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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五成群往来,地上积雪并不厚重,却也凌乱无人管,大多数人只是清扫了自家门前,不像洛水以北的坊市,多少还能联通巷路。 尚未到十字街口,张三郎便彻底丧失了继续前行的动力,而就在他准备折返的时候,忽然间,身侧当街一门被拉开一条缝隙,然后一只明显是女人的手伸出来,将一个青帝观中的平安符挂到了门环上。然后,这只手宛如怕冷一般立即缩了回去,却又没有将门重新关上,反而留着一条缝隙,保持了虚掩的姿态。 张行盯着门怔了许久,才意识到这是什么意思。 又或者,他其实一开始便醒悟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但不敢相信罢了――昔日勉强算是中产人家往上的修业坊,而且是最地道的北半部,还是临街之地,居然堂而皇之出现了暗门子。 想当年,自己刚来修业的时候,还曾经听过净街虎同僚分析过,为何修业坊的私娼生意少,为何只能挨着角落设立。 张行在这道门前站立了许久,引得许多往来男女的侧目,若非是腰中挎着弯刀,挂着一条黑绶,只怕早有人指指点点,暗中笑他有淫心没淫胆了,还耽误人家生意。 就这样,张行看了许久,终于在这里结束了今日的旅途,选择折返,然后在傍晚之前回到了家中。 并在晚饭后等到了白有思。 “你跟司马二龙了?”白有思怀抱长剑,突兀出现在了院中,直接朝屋内发声。 “了。”正在自己屋内案上欣赏今日字画的张行从容做答,甚至连头都没抬。“屋里有热茶,常检自己来倒。” “你知道回来后我都去干吗了?”白有思入得屋内,放下长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来。 “无外乎是公事私事,或者公私兼有之事罢了。”张行看准时机,毫不犹豫的将自己之前制作的小印盖在了身前画作的空白处,也不知道跟谁的毛病。“反正你是要做事的……不像我,渐渐只能想事情,人越来越怠惰。” 白有思捧着茶杯微微摇头:“那你能想到我到底去做什么了吗?” 张行想了一下,终于认真来问:“公事就不了,私人的话……是都中或者他处故人谁遇到什么麻烦了吗,譬如温柔坊的几位?还是南阳的那位师兄?又或者是太白峰恩师有召?” 白有思歪着头打量了一下对方:“我大概能猜到你能想到,但你居然全猜中了。” “将心比心,外加凑巧罢了。”张行打量着自己的画,言辞随意。“我回到都中,第一反应就是担心自己认识的人忽然就没了,或者遇到什么事情……怎么呢?我认识和在意的人里,除了常检你们几位外,其他都是贫贱之人,要么干脆没遇到事躲过去了,要么可能连踪迹都没法寻找……倒是常检你的故交里,颇有几位能扯出一些事端来。” “譬如温柔坊里的几位都知?” “譬如温柔坊里的几位都知……看起日进斗金,但其实不过是雨打飘萍罢了,想要撒手,想要全身而退,除非有你这种爱管闲事的贵人去插一手,否则只能被人敲骨吸髓,吃干抹净……她们一旦离了欢场,一个地痞流氓,乃至一个仆役都能捏住她们。” “你这话,宛若亲眼看见一般……不错,安二娘和大小林两位都知想走人,结果安二娘前脚卖了楼,后脚就在温柔坊里被人一夜间偷得干干净净;大林都知带着钱先往西都走,准备在关西安家,结果在潼关道上遭遇了劫匪,死在了当场……小林都知心细,甚至不敢声张,一直等到我回来,才偷偷遣人给我留了信,我亲自去查了才知道,竟是她家的仆役路上起了歹心,但她家仆役带着钱走,又被潼关守军发觉,大约猜到是怎么回事,便直接杀光了示众,钱财却一分都拿不回了。”不知道是不是成丹期的特质,白有思语气显得很平淡。“我杀了一个为首的贪财军官,回来杀了一个温柔坊的帮派首领,替小林都知拿到了一些钱,让她随着我家车队去关西了。” “那南阳伍氏兄弟呢?”张行沉默了片刻,直接换了话题。 “听到云内之围后,公开扯旗造反了,还打出了诛昏君的旗号。”白有思眼皮微微一跳。“伍惊风那厮跟我,他觉得既然要做事,总得有些光明正大的东西,不能老是指望投机取巧。” 张行摇了摇头,也不晓得这又是谁给这位灌的鸡汤,反正不关他的事。 “至于恩师那里……”白有思叹了口气。“你应该知道他找我要什么吧?” “当然猜得到,塔都塌了,如何猜不到?”张行不以为然道,却又忽然扶着桌案抬头。“也怪不得常检这么忙……还有一事,令尊是不是准备等大金柱一修完,就去做太原留守?” 白有思丝毫没有疑惑:“就知道瞒不住你……刚一回来,跟家父讲了途中经历,家父便东都留不住了,应该去谋个西京留守……幸亏大金柱还算顺利。” “他想得美。”张行丝毫不给英国公面子。“白氏不可能做西京留守,也就是太原现在乱成一团糟,需要有武名且家世足够的大人物去收拾烂摊子才有可能如此……令尊一开始就是想做太原留守的。” 白有思缓缓点头,然后啜了一口热茶,复又缓缓来问:“你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是……但没证据。”张行收起自己的书画,从容做答。“我也是司马二龙来找我后想到的……南衙诸公执掌国政,不可谓不重,而其中,凡是新晋一党,其实名声都不太好,反倒是一群老臣,也就是守旧一党,素来有些名望,直到近来才渐渐无用,或者沦丧……可他们怎么沦丧的呢?咱们亲眼所见,还不是跟司马相公一样,被这位圣人逼的?所以反过来想,那么所谓新晋一党,十之八九是知道圣人脾气,所以早早就不愿意触霉头,逢迎着圣人性情来,这才名声不好……” “你是我爹早年便随圣人,早该知道圣人的性情,所以有些事情他早有预料……甚至是推波助澜,是也不是?”白有思主动替张行到了关键。 “不是。”张行将书画放到了木匣子里,喟然发问。“我只是好奇,令尊在你家三辉金柱前的那盘棋,到底是跟谁在下?跟天吗?事到如今,可曾胜天半子?可若是胜天半子,又是拿什么做棋子呢?” 白有思难得色变。 “只是个猜想。”张行忽然失笑。“常检不必在意……对了,我跟李四郎商议好了,回来就要跑官的……常检觉得我能做个郡守,让令尊刮目相看吗?” 白有思正色起来,却显得有些没好气:“想得美!” 第一百五十九章 浮马行(6) 年关将至,曹皇叔主持的“西巡”计勋工作忽然提前结束,三千勋位和两百殊勋全都放出……非但时间比想象中来的要早,而且处置的非常公平。 当然了,这是封建社会,而且是内部矛盾已经完全激化的封建时代,再加上这个规模, 论功是不可能完全公平的。但凡事最怕对比,相较于某人之前在城内明显超出限度的许诺和事后的不认账,以及回来以后的自暴自弃与遮遮掩掩,曹皇叔这一波委实称得上是尽揽人心。 张行也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和秦宝一样,作为当日出城求援并带回援军的一员,他也成了两百殊勋之一,正六品便成了从五品,但职务不变。 从某种角度来说, 这似乎有些不尽如人意,因为没有任何直接的好处。 但实际上,按照大魏甚至前朝政治传统来说,真的已经很公平了……主要是因为以张行现在的位置、功勋来看,再往前就是正五品了, 而正五品的地方官,往往意味着地方的实际军政长官,在军中也是领着千人正规军以上的中郎将, 在中枢的话, 更了不得,基本上只是过渡, 成则侍郎, 退则往部分寺监任职。 这是所谓寒门庶族,甚至三流世族出身之人, 仕途上的一个天花板,也就是所谓登堂入室这种说法的来由。 甚至因为关陇门阀和其他世家大族的急速扩张与繁衍, 部分比较倒霉的世族成员,也要在特定阶段受这个限制, 比如李定。 和张三郎一样,李四郎也被认定了有功,但功勋还是不足以让他越过那个门槛……于是乎,两个不得志的大魏中层官僚,在见了一面,喝了一壶酒后,便各自转身去跑官、买官,破坏大魏的优良封建传统去了。 当然了,跟没攒下多少钱的李定相比,张行明显在这方面占尽了优势……他有一大鱼塘的贿赂基金,而且人脉丰富,而且似乎更放得下身段,这对于一个跑官的人而言,岂不是全都到位了? 但是很快,张行便意识到,正如白有思所言,自己想的太美了。 首先,他那些低档次的人脉没有用……人事任命权这玩意,要害大员在天子,基层在主官, 中间的核心调度权,也就是所谓选人之权在南衙,张行想要调任地方,升官也好,专人平调也罢,都免不了要从南衙那几位相爷手里走一遭。 但是,相公们可不是好想与的,拿钱开道也得讲规矩。 苏巍是世袭的首相,要脸,人家给官看的是出身、名望、道德、资历,你送钱是自取其辱。 牛宏是个小号的苏巍,一样的道理。 曹皇叔……人太固执了,且不说之前的狠话和面子问题,关键是这一波本就是人家给出的方案,你还找他,岂不是打人脸? 白横秋……理论上,因为白有思的存在,他应该就是日后的主要合作者,似乎找他很是理所当然,但越是如此,张行越不准备太早接受对方的政治投资……不仅仅是话语权的问题,也有隐隐要将白有思和白横秋分别对待的缘故。 甭管这位是野心家,还是自带三分天命,事情到了眼下,总要防备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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