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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星星点点的农民、农妇更是在田野中忙碌。 就是这么一副普通景象,却让穿越者怔怔立在原地,足足愣一刻钟时间才回过神来。 接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握住罗盘,口中低声念咒,随即便看到罗盘指针弹起,指向了阳光下偏北向西的一条道路。 而待张行踏上此路,果然在天黑之前来到又一个村落外。 这里是平原地区,村落虽然还是显得有些破败,但规模却与之前的山村不可同日而语,足足数百户人家的样子,里面颇有几家宅院深广,甚至聚居区外围还有一个围起来的木篱笆,进村的入口处更是有五六名青壮负弓持盾巡逻。 接着,既有些出乎意料,也有些理所当然,张行被村民给拦了下来。 之所以出乎意料,是说手中罗盘清晰的指向了这个村子,他张行想履行承诺送都蒙回家,想寻一个安全的道路,想找个干净地方熬过今晚,还想吃点热东西,而不是在野外露营啃着怀里已经有些发馊的窝头……而这个能指出心中所向的‘金罗盘’虽然渐渐不被他待见,可迄今为止,似乎还没有失效的意思。 至于说理所当然,那就更清楚不过了――外人、青壮、带着武器,更重要的是居然还有一具冒着寒气的尸首。 将心比心,换成自己是村里人也会阻拦的。 僵持片刻,张行并没有坚持,决定到村外寻个地方露宿,可就在他准备调转独轮车头的时候,前头村内忽然有一个急促的年长女声响起: “听村里人讲,来了个当兵的?” “是。” 张行心中微动,立即抬头抢在守村青壮之前做答,而且言语坦诚,毕竟,车子里除了都蒙的尸体,还有两个头盔、两把眉尖长刀,不要太明显,等他抬起头来发现问话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大娘后,又赶紧追问。“刚从东面翻山逃过来的,大娘有什么要问的?” “朝廷在前面真败了吗?”大娘翘首看了眼车上都蒙那雄壮的身躯,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张行,这才认真来问。 “败了!” “你是哪个军的?” “中垒军。” “长水军熟吗?” “姓什么?”张行头皮一麻。 “姓刘……”大娘也有些紧张。 “不认识。”张行如释重负。 “不认识其实也好。”大娘也猛地卸了口气。 “这倒是实话。”张行情知对方与自己不是一个意思,但也不由看着都蒙尸首苦笑。 “这尸首是你中垒军的伙伴?”负着弓的守村青壮头目忽然插嘴,这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眉毛如剑,双目炯炯有神,朴素衣物根本遮不住一身腱子肉。 “没错,中垒军的伙伴,一个伙的。”张行懒得遮掩。“因为是红山人,讲究个落叶归根,所以临死前嘱托我把他送回家……” “红山人确实特别讲究这个。”有人抱怀附和。 “哪里只是红山人,谁不讲个落叶归根?”有老人低头窃窃私语。 “为啥会冒寒气?”又有少年好奇。 “怕尸首坏了,我度的真气。” “你也是个修行人?”有其他青壮诧异打量。 “军中粗浅技巧罢了。”张行意识到什么,赶紧解释。“不入流。” 但迎接他的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局势似乎再度陷入到了困局。 “就一个人的话,住我家吧,睡我儿子床,一顿饭的事情!” 从中途便开始沉默的大娘忽然开口,而话语的后半截也明显转变了对象,却是对着那些个守村的年轻人说的。“到底只是一个人,咱们村里还剩几十口子丁壮呢,秦家二郎,你也是个有本事的,不怕他……再说了,愿意送伙伴回家的,多少是个守规矩的……还有这尸首,这年头,谁还忌讳这个……让他进来吧!” 此言一出,周围围观村民议论纷纷,却多有颔首,而几名守村的年轻人也略带犹疑的看向了那个之前出言的挎弓青壮头目。 被盯住的青壮头目,也就是所谓秦二郎了,目光扫过村口众人,稍作思量,却是点了下头:“既然刘婶愿意收留你,一晚上也无妨,就许你在我们村中歇息一晚……但明日就要速速离开……现在我送你过去,明日一早也是我送你出去……不要自作聪明,否则我秦宝的弓须不长眼!” 张行当然无话可说,甚至只能道谢,这个境况,人家愿意收留就已经需要感恩了。 这一晚,大概这位刘婶也是触景生情,不敢说把张行当成了自己儿子一般对待,但也极为周道,不仅提供了伙食住宿,还帮着张行弄了个包裹,洗了满是泥的靴子,着实弄得张行有些惭愧和不安。 毕竟,明日一早他就要离开,也不能卖力气报答一下这所谓一饭之恩。 前半夜无言,张行也睡得安稳。 可等到后半夜的时候,忽然间便有人急促敲门。 孬好是经历过一次稀里糊涂的火并,张行虽然一时心下哇凉,但还是狼狈起身去摸刀,而刚出了房门,就见到那刘婶已经披衣服起身,将门打开,迎了一人进来。 来人年纪轻轻,体量短小,好像是白日村口出现过的青壮之一,却不是领头那个秦宝,入了门以后,直接望向了张行,言出惊人: “那逃兵……赶紧走吧!秦二那厮已经去报官了!官差说到就到!” PS:感谢新上萌的粥加了水不是周、他改变了人类帝国、七爷??宝乔憨憨三位新盟主,本书已经二十萌了,受宠若惊。 第六章 踉跄行(6) 张行一时懵住。 倒是那刘婶反应迅速,直接推了来人一把:“原大,你胡扯什么?秦宝素来行得端正……” “就是因为他素来端正,才决心要报官的,人家是怕收留这逃兵被官府追究,然后给村内添麻烦……刘婶,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秦家虽然破落,却总是讲这些乱七八糟规矩的。”来人冷笑解释,直接让刘婶哑口无言。 随即,此人又看向了还在发懵的张行,继续解释: “那逃兵,其实刘婶还有一句话没讲出来,那就是我原大郎才是村中素来不端正的一个人,但也正是因为不端正才会来救你……不瞒你讲,我早就看秦二不顺眼了,这厮仗着自己箭术好,家里又舍得掏钱让他戏耍,先跟城内武馆修了真气、练了武,然后还给他买了马,整日都在村内耀武扬威……跟我走吧,我送你出村,孬好折他一次面子。” 刘婶彻底失措,而张行虽然回过神来,有了一点思虑,也只能叹一口气――他不可能冒险留在这里的,这不是赌不赌信不信的问题,而是说此番走了,什么事情都是自己的,不走,但凡有一点危险都可能会殃及刘婶。 受人之恩,没法报答不说,怎么还能凭白连累人家? 一念至此,张行便直接回身去取头盔、匕首、眉尖刀……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破观中一次得遇真龙,山村里一次火并,已经给他带来了巨大的改变。 什么都来不及,张行在屋内收起罗盘,虽有了一点使用的冲动,但当着来路不明的这个原大也不好展露什么,只是匆匆插到腰中,来到堂屋时刘婶又塞了许多窝头进包裹,勉强道声谢,就套上靴子出了门。 出得门来,双月各自半挂,不能说多么明朗,但也不黑。 张行匆匆去推车子,又被那原大喊住:“正路口有人把守,得从篱笆口外面的圩子翻过去,车子过不了……” 张行一声不吭,稍微运起真气,轻易将都蒙身体扛起,却是准备宁可负在身上也不扔下对方。 原大见状一愣,继而冷笑一声,却也上前将车中的一把眉尖刀一个头盔给带上。随即,二人一前一后,来不及与刘婶告别,便匆匆涉夜而去。 先翻过篱笆与土圩,再转上向西大路,一路居然没有任何阻碍,甚至顺当的有些过分。 一直到了黎明前,天色稍亮,眼瞅着来到一处三岔路口前的树林侧,那原大方才停步,回头相顾:“你在这里歇一歇,我去看看路牌,回头再送你一程便要折回去了。” 张行点了点头,直接将都蒙尸首放在路旁,然后席地喘气……虽然这具身体是个典型的练家子军人,还有明显属于超凡力量的劳什子真气在身,但他只睡了半夜,又背着体格极壮的都蒙尸首走了半夜,早已经疲惫,哪里不想休息? 况且,最危险的夜间已经要过去,天马上要亮,大道之上也让人心安。 不过,眼见着对方提着长刀、顶着头盔小跑着离去,坐在那里的张行还是心中微动,总觉得哪里不对,复又赶紧来摸罗盘。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随着一声言语,罗盘指针忽的弹起,竟然直直指向了来路。 张行头皮发麻,本能想走,但回头看到都蒙那散着寒气的尸首,却也是黯然。事实上,随着他这一瞥,手中罗盘指针也直接垂下。 万念由心,而心中念头转瞬便会有变化。 结果也没有让他等太久,仅仅是片刻后,张行刚把匕首塞入靴子里,道路一侧的树林内便?O?@起来,然后之前从道路岔口消失的原大与四名布衣持械者就直接从此处摸了出来。 看到张行端坐不动,几人还迟疑了一下,才缓缓围过来。 “你为啥不跑?”原大一时惊疑。 张行没有吭声,只是朝一侧尸首努了下嘴。 原大当即失笑:“也是憨子!之前就想笑你了,人都死了,还计较什么?有良心的,直接路边埋了便是,何必连累自己?” “我是军中出身,武艺也入了门。”张行情知跟这种人没法讲道理,便只说利害。“你们虽然人多,但真要逼我拼命,便是能赢,怕是也要赔上两个跟我一起去死……我身无分文,满脑子只是想将伙伴尸首送回家,也不知道你们图什么?” “世道不好,能图一点是一点。”原大嗤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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