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二十二章 “江照雪,这些年我们教你的礼义廉耻,你都学到狗肚子里了吗?前世谢家人醉驾虽然有错,但国家有法律法规制裁,你将他们移交给法律处置就好,就算要死,要偿命,也不该那样虐待!”江老爷子气得不轻,用尽全力用拐杖敲在江照雪身上。 “更何况淮序什么都没做错,他白白受了那么多伤,你怎么敢那样欺负他的?” “之前你说要嫁给他时,还承诺过会一辈子对他好,你那样对他,他怎么能原谅你?” 江照雪闷哼几声,强行忍下所有的痛,即便后背都青了,也没说一句痛。 江父江母也摇头叹气,没有替江照雪说话,只忍不住担忧:“如今两家难免有了隔阂,以后淮序或许不会愿意再跟你结婚,无论他是否愿意,照雪,你都不要再强迫他,更不要找别的男人来刺激他,否则只会将他越推越远。” “我们江家可看不惯那些三心二意的人,你上辈子已经够对不起淮序了,要是这辈子还对不起他,那你们就再无可能了。” “要是淮序找了别的更合适的人,你也该走出来,看开一点了。放他自由,或许对你对他都好。” 即便父母劝了,江照雪却依旧执着。 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放下谢淮序的!她不会有别人,也不希望他有别人。 江老爷子知道她的性子,心里有些恨铁不成钢,却也无可奈何。 他叫来保镖,将江照雪带去祠堂,执行家法。 毕竟前世的一切,她也该赎罪认错。 江照雪没有反抗,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脊背挺直如青松,眉眼冷淡。 啪的一声,一道带着倒刺的鞭子破空而来,落在她背上。 瞬间,她后背的衣服破裂开来,后背也皮开肉绽了。 “唔……”随着一道又一道鞭子落下,江照雪没忍住闷哼一声,额头已经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不知道打了多少下后,她整个人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江老爷子闭了闭眼,敛起眼里的心疼,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照雪啊,以后记住这次教训,不要再欺负折磨淮序,你们之间的感情都随他,你要是再做过分或者出格的事,这次就是个警告。” 江照雪点了点头,强忍着痛,声音微弱:“知道了,爷爷,以后不会了。” 江老爷子十分满意,摆了摆手示意让她下去处理伤口。 江照雪起身迈着虚浮的步子离开,却没有去处理伤口,而是去了谢淮序家。 鲜血顺着身体蜿蜒而下,随着她走动的步伐,在地上留下一道刺眼的血痕。 两家关系好,谢家佣人并没有拦她,见她这样也不敢拦。 光是看她一眼,都觉得有些胆战心惊,好像自己也跟着受伤了一样,就更别说去拦了。 她却无视了佣人的视线,敲了敲谢淮序的房门。 房门刚刚打开,谢淮序还没来得及看清门外的人,一具满是血的“尸体”朝着他倒过来。 “啊!”谢淮序小小的惊呼一声,下意识扶住江照雪。 后知后觉的,他才意识到怀里的人是谁。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他眉头紧锁,连忙将她扶进房间里,找来纱布和药帮她处理伤口。 第二十三章 江照雪虚弱至极,身上密密麻麻的伤仅仅是呼吸一下,都拉扯着疼。 失血过多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也没想强撑着说话。 闻着房间里独属于谢淮序的气息,她难得地觉得安心。 这样轻松幸福的时光,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感受着谢淮序忙碌着帮她处理伤口的动作,她唇角不自觉地上扬,眉眼都舒展开来。 直到确认江照雪没有大碍后,谢淮序才放下心来。 见她紧闭着眼睛,逐渐陷入沉睡,他也有些被她感染了,累得胡乱睡在一旁,身上的血都忘了处理。 身体习惯早已刻在了骨子里,即便上一世他们对彼此又爱又恨,可在沉睡时,他们的身体还是忍不住地向彼此靠近。 江照雪再次睁开眼睛,身上的伤被处理好了,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疼了。 看见把她搂在怀里睡着的谢淮序,她心里有些甜丝丝的。 他脸颊白皙红润,她不自觉地越凑越近。刚要吻上去的那一刻,谢淮序醒了。 发现他们紧紧拥抱着彼此的动作,他慌乱地连忙松开她,还后缩了几下。 “嘶……”被推了这几下,江照雪身上的伤口又开裂了,一时间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 “你还好吧?”谢淮序慌乱一瞬,满眼担心,还连忙拿着药来帮她处理。 江照雪享受着他的照顾,没忍住勾了勾唇,却又故作虚弱地开口:“淮序,我伤得很重,爷爷为了惩罚我,将我打了个半死,现在身上的伤还很疼。” “这几天我可以待在你这里吗?爸妈和爷爷看见我只怕还来气。” 一开始,谢淮序确实有些心疼,可听见她这话,也大概明白她所意为何了。 “不可以,江照雪,我还没有原谅你,再给我一段时间,我想在没有你的地方缓一缓。” “你这点伤也就看着吓人,以你的身体素质还不至于虚弱至此,苦肉计没用的。更何况,以你的身份,想去哪里住不行?” “还有,伯父伯母都是你的家人,他们就算生气,也不至于将你赶出去,别再哄骗我了,给我一点空间和时间吧。” 说完,谢淮序将她推出房间,正要送她出去的时候,谢父谢母回来了。 “淮序,我们买了你最喜欢吃的蛋糕……哦,照雪也在啊。”谢父谢母脸上的笑容在看见江照雪的那一刻,瞬间消失,表情有些尴尬和抗拒。 前世被折磨的经历,让他们对江照雪这张脸形成了本能的抗拒,一时间改不过来。 江照雪也清楚,只放低周身气势,去讨好公公婆婆。 她让助理送来许多昂贵的茶叶、玉石、珠宝首饰,当然也有谢淮序的那一份。 “伯父伯母,上辈子是我的错,这一辈子我会补偿你们和淮序的,用时间为证。” 谢父谢母笑容淡淡,直白地拒绝:“不必了,只要以后两家减少来往就够了,上辈子的恩怨都消了,我们不缺钱,不缺这些东西,不用送。” 她送来的所有礼品,全都被谢父谢母原路送回去,甚至他们还当着江照雪的面,警告所有佣人。 “没有经过我们的允许,以后江家人不要直接放进来。” 佣人们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表示记得。随后谢父谢母直接送江照雪出门。 她没有再纠缠,也知道现在不是纠缠的好时候,就放弃了。 不过,她还是给谢淮序发了一条消息:“淮序,我不会放弃的,我们天生一对,就该在一起。我等你想明白。” 第二十四章 这条消息发出去后,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江照雪也并不意外。 离开谢家后,她休养身体的间隙,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好两家婚变成仇人的谣言。 一些人议论纷纷,都以为是谢淮序做错了什么。 她不想看见别人说他的不好。不一会儿,这类言论销声匿迹了。 可京市整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谢家与江家的关系不如从前了。 婚礼虽说是推迟了,可大概率也不会举行了。 无数人都等着看两家的好戏,可好戏没有等来,却等来了江家给谢家让了好几个项目。 江家和谢家是好友,有时也算是竞争对手,向来公平竞争。 如今江家却隐隐有讨好谢家的意思,不仅如此,除了商场上,江照雪还常常给谢父谢母送去各种礼物。 有新奇珍稀的花种、各种滋补身体的药材、价值不菲的藏品珍宝…… 谢父谢母和谢淮序都一件没收。 谢淮序有些烦了,就出门散散心,却没想到,不过是随意找了个咖啡馆,都能遇到江照雪。 她帮他点了他喜欢的卡布奇诺和蛋糕,坐在他对面,就这么安安静静地陪着。 他去海边散心,她就不近不远地跟在他身后,帮他赶走所有试图靠近他的人。 他走在海边时,每走一步,江照雪的心都悬着,冷眸紧紧地盯着海浪,生怕出任何意外。 谢淮序却没觉得有什么危险,偶尔停下来捡几个觉得漂亮的贝壳,看一看远处蔚蓝的天空和海平面。 突然,一个不慎,他被沙子里藏着的东西绊了一下,就要摔倒的时候,江照雪瞳孔骤缩,慌乱地冲过去抱住他。 “谢淮序!”她紧张地喊出声,紧紧抱着他时,还有些后怕,身体忍不住地颤抖着。 “还好你没事,还好……”江照雪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絮絮叨叨地默念着。 哪怕他受一点点小伤,她都不想再看到。她再也经不起一次打击了。 谢淮序都没想到她会这么担心他,他转过身回抱住她,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 温存了好久,江照雪才终于缓缓放开他。 “淮序,以后别再吓我,别再受一丁点儿伤,我真的很害怕。”她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明显的脆弱。 谢淮序心头微动,擦掉江照雪眼尾溢出的一滴泪水,故作轻松地笑了:“江照雪,我不是神仙,做不到一辈子不受任何伤,你没必要这么担心的。” “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情,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已经是我的幸运了,就算哪天出任何意外,我都能接受,毕竟如今的一切已经是我偷来的了。” 江照雪却眼眸微垂,向来明艳的脸紧绷着,严肃道:“以后你不许说这样的话,我决不允许你出任何意外。我们的家人也是。” 话音刚落,她再次将他拥入怀中,恨不得两人就这样抱下去,再也不分开。 谢淮序有些心软,放纵了她这一次。 然而,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甚至无数次。 他一再退让,江照雪找准机会,穷追不舍。 然而这天,江照雪刚要来接谢淮序去游乐园,一辆有些破旧的面包车突然直直地朝着谢淮序撞了过来。 他不是傻子,连忙朝另一边跑去,想要躲开。 面包车却又调转方向,精准地朝着谢淮序撞过来。 在即将撞上的那一刹那,他无比清楚地看见,车上的人赫然是陆言旭和他的妹妹陆青青! 陆言旭肯定也重生了! 电光火石间,就在谢淮序以为自己要被撞了的时候,江照雪不顾一切地开着车,撞飞陆言旭的车。 轰的一声巨响,两辆车的车身都有不同程度的凹陷。 “江照雪!你还好吗?你不能有事!”看见江照雪身上的鲜血,他彻底慌了神,用尽全身力气强行打开变形了的车门。 双手被划破,鲜血淋漓了,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眼里只剩下江照雪一个人。 上辈子两家的痛苦,他再也不想重蹈覆辙。 江照雪绝不能有事! 谢淮序流着泪,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将江照雪从随时可能爆炸的车中搬出来。 江照雪被疼醒了,故作轻松无事地摸了摸他的脸,“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我身上的血都是皮外伤而已,只是看着吓人,我还要陪你一辈子呢,怎么舍得离开?别哭了好不好?”即便到了这个危急关头,她还扯出一抹轻松的笑容,帮他擦着眼泪,轻声哄着。 谢淮序几乎要被气笑了,泪水却汹涌得更加猛烈了。 他轻哼一声,声音哽咽,“我还没有原谅你,你不能死,我现在送你去医院。”说着,他以最快的速度拨打求救电话,将受伤的所有人都送去医院。 他虽然不喜欢陆言旭和陆青青,但他只想将他们交给公安机关处置。 他们罪有应得,应该得到报应,但不应该是通过他和江照雪的手。 第二十五章 医院里,检查结果出来了,陆言旭和陆青青虽然受了很重的伤,但到底命保住了,还要坐牢。 无论是谢家还是江家,都绝不会放过他们。 被警察们带走时,陆言旭还有些疯疯癫癫的,不断挣扎着反抗。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江家女婿!江照雪的爱人!你们不能动我!” “照雪,你真正爱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我好不容易重来一次,好不容易来到你和他没在一起没结婚的时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知不知道这样对我,你会后悔一辈子的!要是谢淮序死了,我们就能没有任何阻碍地在一起了!你真正爱的人是我啊……”他声嘶力竭地喊着,不断朝着江照雪扑过去。 她却毫不犹豫地躲开了他的手,拥着谢淮序离开,只扔下一句:“无论是什么时候,我爱的人只会是淮序,绝不会有任何其他人。” 江照雪整个人冷若冰霜,只有在面对谢淮序时,才有几分温柔。 陆言旭看见他们这样,直接被气出一口鲜血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上一世的一切又浮现在陆言旭的脑海里。 上一世,他被抛弃后,一事无成。 不仅仅是他,陆父陆母和陆青青都是如此。 他们过惯了大手大脚的日子,骤然变穷后根本接受不了。 每一天,他们都处于崩溃之中。他们就算努力,也赚不到钱,更何况他们也早就不愿意努力,丧失了自己赚钱的技巧了。 好不容易陆言旭赚到钱,还没等陈特助的人做点手脚,陆父陆母和陆青青就拳打脚踢争夺着抢走了。 一转眼就什么都不剩了。 甚至陆父还染上了赌瘾,输了一大笔钱后,他直接将陆母、陆言旭、陆青青挨个卖了出去。 最后,他们一家人都被折磨致死。 重来一次,陆言旭看见江照雪没有和谢淮序结婚的消息欣喜若狂,他以为,是自己曾经许的愿望成真了,能和江照雪重新来一次邂逅。 可却没想到,没有江照雪的主动,他连见她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眼见她一次又一次地追求谢淮序,陆言旭再也坐不住了,他要彻底除掉谢淮序! 原本他都打算好了,将一切都推到陆青青身上,还顺便能甩掉陆青青这个重担。 然而,江照雪却还是救了谢淮序。 陆言旭的一生都完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江照雪享受着谢淮序的照顾,眼里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了。 这一次的车祸给了谢淮序警醒。 或许上辈子的一切,他该放下了。 他该好好珍惜这辈子的一切才对。 在最该享受幸福和快乐的时候,安心享受就好了。 要是江照雪对不起他,或者这份感情成了他的负担,他大可以离开。 无论是他,还是谢家与江家,都再也无法承受因为人为意外失去一个人的痛苦了。 所以,为了以后不留遗憾,就先享受快乐吧。 江照雪出院的这一刻,谢淮序郑重地对她说:“江照雪,我们放下过去,重归于好吧。” “真的吗?我没有听错?”她激动得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直到谢淮序肯定地点了点头,江照雪喜出望外,再也维持不住沉稳的形象,扑进了谢淮序怀里。 良久,她情绪平复后,连忙要打电话通知所有的家人。 谢淮序却按住了她的手,“我不想这么早办婚礼结婚,上辈子的事还历历在目。” “如果可以,我想和你在一起,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等我们老了,再办一场婚礼。” “好!”江照雪不在乎这些,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数年后,四季如春的花城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婚礼的主角是一对垂垂老矣的夫妻,他们眉目矍铄,眼神清亮,笑得幸福又甜蜜。 第1章 改变命运第一步 天命让你去死该怎么办,是听天由命,还是… 这还用想吗,当然是干它丫的! 可这天命它不讲武德,这就比较难办了啊! 天华城内,百年一度的仙门收徒大典上,仙风道骨的凌风真人望着眼前十二岁,正在发呆的小姑娘,把刚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钟灵儿,你愿意把亲传弟子的名额让给你堂姐吗?” 当然不愿意,她又不是脑袋秀逗了,亲传可是各宗门的重点培养对象啊,资源肯定好得不得了。 钟灵儿看着眼前老者满含期待的目光,一种无法言说的力量让她开口,吐出“我愿意”三个字。 随后钟灵儿看见凌风真人满意地笑了,再向四周看去,坐在最高处的五大宗掌门,她身边的大伯、母亲、堂姐,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他们都在满意的笑,只有她自己,吓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本是个现代社会缠绵病榻,苦苦求生的的天才少女,昨夜,她在弥留之际,与一个大叫“什么都改变不了,太绝望了”的同名女子互换了灵魂,穿越到了这个修仙世界。 刚刚她才接收完这具身体三世的记忆,结果立马就领教了什么叫“天意不可违”,也明白了原主为何绝望了。 她明明是想拒绝的,凭什么老爹拿命给她拼来的亲传弟子名额要让出去,任谁都不会愿意,可问题是她拒绝不了,关键之时身体完全不受控制。 原主也是这样,哪怕重生三次,也完全改变不了她既定的命运,所以这一世她摆烂了,不争了,甚至干脆逃了,换她来接手这个烂摊子。 按照目前的情形发展下去,她可以把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倒背如流。 首先,堂姐钟玉雪会求灵剑宗的掌门收她做内门弟子,随后她会感动地跟在堂姐身边当绿叶,衬托堂姐这朵白莲花是何等冰清玉洁、清冷高贵,直到几十年后,她莫名其妙成为反派被打死,享年不满百岁。 搞什么,这可是修仙界,寿元无限延长,甚至能飞升仙界长生不老的。 凭什么她过来只能活那么几十年,不行,她绝不能再按前三世的老路走了,必须得改变,而这改变的第一步,就从当上这个亲传弟子开始吧。 同意的话说出了口,钟灵儿感觉到控制她身体的莫名力量消失了,于是忙在主持收徒大会的凌风真人发话前,对着远方的天空跪了下来,狠狠一个头磕在了地上。 “爹,女儿对不起你,女儿灵根损毁无法修行,也无法完成你与弘远真人的诺言,女儿愧对于您,你带女儿走吧。” 钟灵儿的眼泪哗哗的流,她一着急忘了这地面是特意为比武准备的擂台了,真TM硬啊。 今日是东州仙盟收徒大典,除了五大宗门外,东州的大小门派都到齐了,世家也来了不少,众人安静下来看着这位钟大师的女儿,觉得小女孩话中有话,有大瓜啊。 她刚才虽说了愿意,但后面这做派明显表明她是不愿意的,说愿意是被逼的,而是谁逼她的呢,曾答应已故钟大师收徒的弘远真人又会怎么做呢? 众所周知,钟大师是东州唯一的九品阵法师,为人随和,急公好义,谁有困难求到他,他都愿意帮,是出了名的老好人。 十年前,灵剑宗被鬼物侵袭,护山大阵破损,是钟大师赶到,冒着被鬼王撕裂的风险把大阵补好,让灵剑宗等来了其它门派支援,这才反败为胜。当时弘远真人当着不少人的面,答应了钟大师唯一的请求,承诺收他的女儿钟灵儿为亲传弟子。 五年前钟大师仙逝,堂堂五大宗门之首的灵剑宗还要不要履行这个诺言呢? 弘远真人亦在为难,他答应收徒时,钟灵儿是极品水灵根,是不可多得的好资质啊,再加上钟大师于灵剑宗有恩,这才许出一个亲传之位,但现在,这孩子的灵根毁了,根本无法修炼,让她做亲传岂不是浪费了仅有的一个名额了。 而她堂姐是天品木灵根,百年难遇的天品啊,由她替换钟灵儿,是钟家人自己提出来的,于两方都有益,如今就是走个过场,谁知这孩子来这一出,他很难办啊。 众人看着弘远真人,弘远真人则望向钟家代家主钟振海,亦是钟灵儿的大伯,示意他自家问题自己解决。 钟灵儿见弘远真人不出声,便觉得不好,果然,钟振海一把扶起她,眼含热泪道:“孩子,大伯知道你毁了灵根心里苦啊,放心,大伯会好好对你,好好补偿你的。” 呸,你的补偿就是将我吃干抹净,我信你个鬼! 钟灵儿想大骂,却再次感觉到身体不受控制,口中发出声音,“大伯,是灵儿没福气做弘远真人的徒弟,灵儿是愿意把名额让给堂姐的,我只是不甘心,我也想拜师修炼。” 钟玉雪轻柔地帮钟灵儿擦着眼泪,十五岁少女眉目婉约,我见犹怜,柔声道:“妹妹,姐姐不能占用你的名额,还是你做亲传弟子,姐姐做个内门弟子就好。” 丹香阁掌门玉映真人笑道:“钟玉雪,你做个内门弟子就屈材了,你刚好是木灵根,入我丹香阁做亲传可好?” 这还有人抢人了!钟灵儿觉得大事不妙,弘远真人定是不肯放弃钟玉雪的,她的亲传之路怕是没戏了。 钟玉雪的眼中闪过骄傲,不等弘远真人说话,她已柔柔开口道:“玉映真人过奖了,弟子哪有您说的那样好,能当个内门弟子便已知足了。” 她这话便是不愿入丹香阁了,玉映真人笑笑便不再说话了。 钟灵儿暗暗撇嘴,钟玉雪心高气傲,要做亲传不假,那还得是排名第一的灵剑宗亲传才能配得上她,其它宗门她才看不上呢。 弘远真人满意地点头,示意凌风真人公布结果,钟灵儿刚才可说了,是自己愿让出亲传名额的,足以堵住悠悠众口,这得赶紧宣布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第2章 家丑外扬得阵图 钟灵儿感觉到控制自己的力量消失,立即行动起来,灵剑宗指望不上了,那就为自己捞些好处,总之,她就是个打不死的小强,只要命运的大掌松一松,她就要反抗、反抗、再反抗。 钟灵儿“噗通”一声,又跪在自己的母亲李思柔面前,手中拿着一颗小印道:“娘亲,这是我爹留给我的家主印,您昨日说让我把亲传名额让给堂姐,再跟着堂姐进宗门做个内门弟子,家主印交由大伯保管,定可保我日后衣食无忧,你们这样为我着想,我心中好感动。” “我想了许久,您改嫁给了大伯,但大伯的家主之位并不稳固,为了你后半生着想,女儿把这印交给您了,只求娘亲能把我爹的《天衍六十四阵图》原稿给到女儿,让女儿留做个念想,这阵图您和大伯都已誊抄了几份,于您已是无用的了。” 众人哗然,这可是一大瓜啊,不少声音立即传了出来。 “这《天衍六十四阵图》可说是钟大师一生的心血,按理应是留给子孙后辈的,交于妻子也只是暂时保管吧,怎么还需女儿拿家主印来换啊!” “这丫头太小,还不知家主印意味着什么吧,钟大师把家主印交给她,自是指定她为下一任家主的,她把印交出去,可就意味着交出了钟家啊。” “她拿着家主印有什么用,他大伯没家主印,不还是当上了代家主,若不是钟家三爷和他争得厉害,他这代字早就去掉了。” “话说钟振海能当个代家主,这位家主夫人可是起了不小作用,听说钟大师的几名弟子全都被她逐出了钟家,否则这小丫头说不定真当上家主了。” “我就说这事儿有猫腻,钟夫人竟然让自己的女儿让出亲传名额,安心当个内门弟子,这真是亲娘吗?” “什么亲娘不亲娘的,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呗,只是这小丫头可怜啊!” “你们说灵宗剑的亲传成什么了,这名额是说让就让的吗,钟夫人怎么就笃定灵剑宗能答应,还说当内门什么的?” “咳,这还用说吗,天品木灵根啊,百年难出一个的天品灵根,哪个宗门不抢着要,灵剑宗已有四个亲传,就一个名额了,是你你把名额给哪个?” 李思柔的脸色变了又变,气恼、羞愧在她脸上交织,那一张娇美的容颜都变得扭曲起来。 钟振海也呆了一下,随后面沉似水,上前拉起钟灵儿道:“灵儿,这是家事,我们回家再说。” 钟灵儿又不受控制的道:“好的,灵儿一切听大伯的。” 这回钟灵儿没有反抗,而是安心等待,眨了眨眼睛,觉得场面不够热闹,还可以再加一把火。 于是当身体一恢复自由,便转头对擂台边上的钟振岳道:“三叔,看来我娘亲和大伯不想与我换,那您把誊抄的《天衍六十四阵图》给我,我用家主印交换可好?” 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钟振岳立即飞上擂台,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卷书册,大声道:“灵儿要阵图,尽管和三叔说就是。”说完就把图册向钟灵儿怀中塞去,另一只手奔向那枚家主印。 突然一阵灵力波动,钟振岳的手被一股无形的气墙阻挡,再也伸不出分毫,他大怒,“大哥,你这是做什么,这可是灵儿主动要与我交换的。” 钟振海亦怒道:“灵儿还小不懂事,这种大事应由她娘亲做主才对。” “娘亲?”钟振岳轻蔑地看了李思柔一眼,“二嫂,啊,不对,现在应该叫大嫂了,您现在是待玉雪比亲女儿还亲呢,灵儿这丫头要是指望你给她做主,怕是骨头渣都别想留下了。” 随后他不顾已被他羞辱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前二嫂,转头对钟灵儿和蔼道:“灵儿啊,你说好要和三叔换的,是吧?” 钟灵儿看戏看得十分过瘾,三叔把原主娘亲的脸皮撕下来踩在脚底下,看她还能不能继续无事人一般做她温婉大方的家主夫人了。 至于三叔的要求,钟灵儿看了钟振海一眼,她不信大伯会让三叔得到家主印,哪怕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打出手,手足相残,他也绝不会放手的。 果然,见钟灵儿迟疑,钟振海立即看了李思柔一眼,眼中的阴冷不言自明。 李思柔吓了一跳,立即拿出一卷书册道:“灵儿,你要那誊抄的阵图有何用,这才是你爹的手稿,你想要,娘亲和你换就是。” 说完,李思柔立即抢下了钟灵儿手中的家主印,把书册放在了钟灵儿手上,动作一气呵成,生怕钟灵儿反悔。 钟振岳自是要阻止的,只是钟振海拦着他,两人交手两招,见事已成定局才住了手,钟振海面现喜色,一掌把钟振岳打落在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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