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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想,他贴到门底下的缝隙,努力嗅着里面的气味,但气味太轻微了,他什么都没有闻到,现在他不知道密码,也没有爸爸的指纹,要开门恐怕只能暴力拆除,但这种密码锁都有自动报警装置,强行拆除只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清晨打了个电话给千秋,千秋可没有暑假放,越是到炎热的季节,就越容易发生命案,千秋正在法医室忙得焦头烂额,他没空思考清晨的问题,便随口一说:“我还觉得那个郊外的地更奇怪呢,我查了一下那里就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老爸为什么要在那买一块地,金屋藏娇也不至于藏进山旮旯里吧?” 这一句话提醒了清晨,如果爸爸要藏人,那么直接藏进荒无人烟的地方不就好了,更方便,要逃也逃不出去,除非这个人对自己很有用,才会关在家里。清晨想到了一个检验的办法,他赶去阳台,有一边的阳台上装着家里所有的空调外机,如果地下室里有他很重视的人,那么就一定会开空调,这种天气不开空调是会热死人的,如果阳台上有空调外机在运转,那么下面就可能有人,如果没有空调机启动,那么下面就只是物。 幸好,阳台没有空调外机在运转,但这个方法也并不准确,可能只是开了风扇也不一定,清晨思绪一片混乱,越是不给进入的地方,就越有进入的诱惑,清晨挠了挠头发,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了,他感觉自己好像摸到了大哥陈维的踪影,但总有东西拦在他前面阻碍他深入探索。 他又打了个电话给千秋,要了郊外那片土地的位置,那片地在一片天然河流旁,下流还有一座水坝,空气环境都非常好,但没什么常住居民,一到晚上连灯都没几盏,在这里修一座私人园林,具有非常好的隐秘性,发生什么都没人知道,这是一个绝妙的法外之地。 既然都走了五个地方,也不差这一个,清晨当即决定去那地方一探究竟,那地方实在太郊区了,他开了两小时车才到了目的地,这里全是土路,坑洼不平的,野草都长到膝盖,来这里一趟耗费这么长时间,就为了大自然和私密性吗,在这里买点东西都不方便,更别说长住了,每次来这里都要随车带很多食物,不然住一两天就走了,有什么意义呢。 出乎意料的是,这里的装修居然很完善,咋一看还以为是养生会所,门口是白色和灰色交替的中式院子大门,两旁栽了竹子和树,左边有一个铁闸门,估计是停车间,停车间大门紧锁,清晨把车子停在门口,他下了车,试着推了一下大门,大门竟然没有锁,稍微用力就开了,里面的装修很典雅,正中间是一个宽达两米五的巨型石屏风,上面雕着孔雀和金元宝,左右两边的墙壁是白色的漆墙,顶上是翘角的青瓦屋檐,圆拱门,高假石,典型的苏式园林。 看来卓仁金很喜欢这种风格的装修,一看就知道是精心设计过的,清晨初来这里也有点喜欢这种大气又淡雅的感觉,没想到卓仁金坏事干尽还有这种情调。清晨穿过石屏风,面前是假山鱼池,水里栽了荷叶莲花,还有颜色鲜艳的锦鲤,鱼池两边通着黑木游廊,清晨往左边走,穿过了两个大小亭子后就到了房屋前,这房屋就是一般的两层别墅,一楼用了大面积的玻璃,边上装饰着细长的黑色旋花,透过玻璃可以一览里面客厅的装修,里面的家具也很中式,超长的细腿木饭桌,鱼鸟山水挂画和铜黄色的大厅墙面,清晨打开玻璃大门正准备往里面走,就闻到里面一股蛋白质烧焦的味道,他屏住呼吸放轻脚步,贴着墙壁慢慢走了进去。 里面几乎是个大平层,大多是镂空的木屏风和磨砂玻璃门,很少有阻断视线的墙面,他顺着焦味往里走,穿过了大厅后走到了对面的后院,院子里满是花草树木,清晨半蹲下来走到一排竹林之后,他看见后院的空地上架了一个黑色的烤炉,有个男人正翻着烤炉上的肉。 清晨被一股强烈的预感击中,他的心脏开始莫名其妙疯狂起来,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因兴奋而颤栗,他站了起来,从竹林后走出,直勾勾地看着烤炉后的男人,那男人刚好抬头跟他对上了视线,男人被这不速之客吓得浑身一跳,突然就转身跑走了,清晨赶紧追上去,男人很熟悉这里的地形,三两下就拐弯逃窜走了,清晨急得在后面大喊:“陈维!!!” 那男人的脚步终于慢了下来,他回头惊愕地看着清晨,清晨追了上来,他就往后退了几步,谨慎地跟清晨保持着两米的距离,清晨气喘吁吁地组织语言,眼里闪着欣喜的光,清晨兴奋地说道:“你就是我哥吧?” -------------------- *随着时间发展卓业40%的股份市值从40亿升到了60亿,卓业的员工数量从八百人变成了一千人。赵律师还是正文里帮陈维继承遗产的赵律师。清晨继承的五套房产中,第三套是举行宴会的别墅,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第118章 番外B(二) ============================= 陈维不叫“陈维”了,爸爸在很小的时候就给他改了名字,叫“卓朝暮”,小时候喊他“暮暮”,大了就喊“朝暮”,生气的时候就喊他:“贱狗”、“废物”。 陈维只在外面上了三年幼儿园,然后就在家里请家教,他会写自己的名字,还会一点英语,但不会做数学题,他没什么兴趣爱好,每天就在家里看电视,玩电脑,做家务和做饭,他没有同龄朋友,一直都是自己长大,虽然有爸爸的陪伴,但每次得到新的玩具时就会很寂寞,他问过爸爸他的弟弟们呢?爸爸会冷下脸来生气地说不准提起他们。 陈维7岁那年,爸爸妈妈从外面回来,爸爸推着一辆双座的婴儿车,里面睡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宝宝,陈维获得了两个弟弟,双胞胎在年幼时长得非常相像,陈维都分辨不出来,一个哭了另一个也会哭,一个笑了另一个不一定会笑,妈妈说不爱笑的那个是哥哥,叫卓清晨。 陈维喜欢靠在婴儿床上看自己的两个弟弟,但弟弟们从早到晚都在睡觉,要不就是在吃东西,饿了会哭,尿裤子了也会哭,爸爸妈妈的注意力全都被这两个吵闹的小肉团抢走了,陈维做什么都没有人在意,只得到一两句平平淡淡的话,但陈维发现只要自己跟他们在一起玩,爸爸妈妈就会很高兴,于是陈维学着月嫂那样捏着弟弟们的小肉手玩,或者给他们扮鬼脸。 弟弟们长得很快,很快就会走路了,也会向陈维张开五指喊“哥哥”了,当他们蹒跚着走到陈维面前时,陈维会把他们抱进怀里,两个大肉团一手一个,陈维笑了,他们也会一起咯咯笑。 生活总会在人习惯现状的时候悄然发生改变,陈维以为明天和后天也会这样,但自从弟弟们会自己抓着饭勺吃饭之后,妈妈就开始回归工作了,隔几天甚至几周才能回一次家,家里还多了一个专门照顾宝宝的阿姨,阿姨会把弟弟们抱在怀里,给他们一字一句地念插画书。陈维则被赶去了学习,他已经九岁了,他的家教老师是名牌大学毕业的研究生,是一个很温柔的姐姐,姐姐教他算数识字,但陈维总心不在焉,他总感觉自己的生活跟电视里看到的小孩不一样,但又说不出想怎么改变,他跟爸爸提过想去外面上小学,但爸爸总说他是不一样的,等他初中毕业就把他送到国外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妈妈就消失了,陈维的指头数不过来他已经多少天没有见到妈妈,爸爸也发现了这个事实,于是某一天,爸爸把他叫到房间,让他抱在爸爸的腿上,爸爸把电脑的鼠标给他,让他自己去玩游戏,陈维的眼睛兴奋地盯着屏幕上五颜六色的小游戏,全然不知爸爸的手伸进了自己衣服里,陈维被摸得很不舒服,他开始反抗,小孩子的力气终究敌不过大人的凶恶,爸爸呵斥他几句他就不敢乱动了,陈维心里很难受,他喜欢的小游戏也变得不好玩了。 一开始只是坐在大腿上被抚摸,后来发展成躺在床上被脱光衣服,爸爸会把脸埋在他肚子上,用舌头舔他,陈维觉得又痒又难受,他开始害怕去爸爸的房间,每次爸爸找他,他就躲起来。某天爸爸给了他一杯饮料,是橙黄色的,像果汁,闻着喝着也像果汁,陈维只喝了半杯就感觉头晕,没走几步路就昏倒在地上,等再醒来就发现自己浑身赤裸躺在爸爸的床上,他坐起来,感觉屁股很痛,肚子上还有奇怪的白色水迹,黏糊糊的,年幼的他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他摸了一下,就闻到了一股腥臭味,他赶紧下了床去洗澡,他已经会自己洗澡了,只是还不会自己吹头发,他洗着洗着忽然很想哭,但爸爸说过男孩子不能轻易掉眼泪,他就开着花洒轻轻地哭,生怕太大声被爸爸发现。 都说小孩子长得很快,但陈维的九岁和十岁没有什么区别,他还是那么矮小,害怕着大人的目光,家里的阿姨两三年一换,原先照顾弟弟们的阿姨被解雇了,来了一个新的胖阿姨,陈维很怕她,感觉她的体型跟爸爸很像,于是走到哪都躲着她,阿姨喊他吃饭他也不去,躲躲藏藏等到肚子饿扁了才出来。 十一岁到十二岁是陈维最难以忘怀的岁月,妈妈发现了陈维的异常,然后跟爸爸开始吵架,爸爸拿着刀对着妈妈,随手抄起什么东西就砸在妈妈身上,妈妈跪在地上哭,头发散开来,她揪着爸爸的衣领扇爸爸的脸,陈维只看了一眼就逃走了,太可怕了,他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也无法承受大人们复杂的情绪,他躲进自己房间的衣柜里,小小的身体还能缩进放被铺的格子,门外传来妈妈凄凉痛苦的哭嚎,他害怕得整个人都蜷缩起来。爸爸粗俗的辱骂声,妈妈哀怨的哭声,编织成陈维的童年噩梦。 在十二岁的末尾,陈维在睡梦中被妈妈摇醒了,房间没有开灯,陈维睡得迷迷糊糊的,妈妈蹲在他床边小声又快速地问他,如果爸爸妈妈分开了,他会跟谁走。 陈维一听就哭了,他安静地掉着眼泪,即使年幼,也能感知到妈妈是认真的,所有他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小声地挽留着妈妈,妈妈也抱紧了他,陈维能听到妈妈喉咙里压抑的抽泣声,陈维忍着哭声说:“妈妈不要哭了……” 那天晚上,妈妈坐在床边陪他睡觉,陈维的手紧紧抓着妈妈的手指头,他坚持了很久还是睡着了,第二天醒来之后发现手心张开了,妈妈也走了,陈维下楼的时候看见爸爸正在客厅里发脾气,对着无辜的胖阿姨和司机发火,陈维躲在楼梯上听了个大概,好像是爸爸发现妈妈昨晚偷偷回来了,爸爸要紧急换掉家里所有的门锁。 此后的几个晚上,陈维都被抓去了爸爸的房间里,爸爸扯着他的手臂让他睡在自己的胸口上,陈维并不喜欢这个别扭的姿势,又怕被爸爸骂,爸爸会圈着他的脖子,把手伸进他衣服里,摸着他的屁股和肚子,陈维只觉得痒,心里很害怕,爸爸会在睡觉前给他喝很难喝的药水,这药水是透明的,闻着有些刺鼻,每次陈维喝都会皱起眉头,很艰难才吞下一两口,爸爸会哄他,说喝了就给他买他喜欢的玩具。 这样的夜晚持续了很多次,陈维一看见烈酒就发怵,还没喝喉咙就感觉到了酸涩,他每次睡醒都感觉头晕脑胀,逐渐对周围的变化迟钝,他后知后觉地发现那个胖阿姨不见了,开车的叔叔换了人,最重要的是,自己的两个弟弟也不见了。貌似是妈妈拿了胖阿姨的新钥匙,在深夜潜进了家里,偷偷把弟弟们带走了。失去了两个年幼的孩子,爸爸却没有像上次那样生气,他沉默着坐在沙发上喝了很多酒,当晚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紧紧捆着陈维入睡。 一开始陈维还以为弟弟会回来的,后来过了几天,他发现自己好久都没听到弟弟们的哭笑了,他走去空荡荡的婴儿房里站了好久,才慢慢明白他再也见不到弟弟们和妈妈了。 没有了弟弟和妈妈,陈维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深井里,四处都是束缚他的墙壁,暗无天日,孤立无援。新的保姆阿姨变成了每三天来一次家里做清洁,吃的饭也都是做好再送过来的,家教姐姐走了,新的司机也不再住下来,陈维已经13岁了,每天都无所事事,爸爸去上班的时候,他就去书房读书,不会的字也没人教他念,他最喜欢看电视,电视里有外面的世界,电视机里什么都有。 从爸爸的房间能看到外面漂亮的人工湖,陈维也偷偷去过,都是趁爸爸去上班的时候偷偷溜出来的,他沿着湖畔走,路上没什么人,一片长得奇怪的草丛他都能玩很久,他想交一点朋友,要是能跟朋友在草丛里抓虫子,玩捉迷藏,那该多有意思。爸爸应该是不想他随便出去的,他有一次回来晚了,被爸爸抓个正着,爸爸用绳子把他绑在椅子上,用剃须刀一点点刮掉了他所有头发,陈维呆呆地看着镜子里光秃秃的自己,在椅子上坐了很久才站起来。从此他不再想着走出家门,也很少能感到快乐,就算看到好玩的动画片,他一想到自己光秃秃的脑袋,就笑不出来了。 爸爸说等他初中毕业了就送他去国外,实际上是送他去了一间大房子里,房子里围着很多男人,拽着他的手臂让他坐在男人的大腿上,陈维穿了短袖短裤,衣服很快被扒光,他被横腰抱起来放在了浴缸里,男人把他的手腕绑在一起,然后打开了他的双腿。 陈维很痛,但他知道要怎么做,爸爸教了他很多遍,身体怎么摆,腿要打开,不要害羞,要说什么话,再痛也不要哭。陈维在浴缸里被做了很久,男人射在他里面,然后洗了澡离开了,陈维也想洗澡,刚洗了一半有人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就把他拽走了,他浑身湿漉漉地被拽到沙发上,沙发那里也坐了几个人,有的裤子已经脱掉了,有的拿着录像机在拍,陈维看着录像机里漆黑的摄像头,心里生起恐惧,摄像头里面好像有怪物,会把他吃干抹净。陈维捂住脸,男人嘲笑他,说他像个小姑娘一样还会害羞呢。 陈维在别墅里待了两天,除了被别人抱着就是睡觉吃饭,没有时间去做别的事情,好像他来这里就是这个用处一样,一切结束的时候他累得都站不起来,浑身又臭又黏,爸爸把他带去洗澡,陈维坐在浴缸里,爸爸一边擦着他的后背一边夸他做得很好。 他在离开别墅后的第四天就出现了梦遗,他的身体还很瘦弱,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那么他应该在一两年后才会开始遗精,他没有受过这方面的性教育,他看着自己内裤里的泥泞,才知道自己那里也会喷出精液,也会长成那些男人一样。 他是被人工催熟的果实,过早地成熟只会导致更快地腐烂。 陈维这一生充满太多常人难以忍受的苦难,当苦难成为日常时,再难以接受的事情都会变得正常。陈维习惯了用纤瘦的身体承受成年男人的野兽欲望,招架不住也没办法,他总会习惯的,第一次是被绑在床上,四肢都被绳索分开,他哆哆嗦嗦地尿在床上,他三岁之后就没有尿床了,现在隔了十多年又尿在了床上,这件事被很快传开了,男人们喜欢看他面红耳赤的样子,纷纷拿来嘲笑他,他被戏弄了几次后就会报复性地跟那些男人说:“他能把我操尿,你能吗?”那些男人就会变得非常生气,冲动且粗暴,像发疯的猴子一样,把他的手脚捏得很痛,无休止地操他。尿床慢慢从一件羞耻的事变成了男人之间攀比性能力的方式,陈维后悔了,虽然更爽了,但夜以继日的高强度性爱会让身体吃不消,他不得已在性爱前喝很多水,然后看时机尿出来,来讨好那些爸爸看重的老板们。 因为整日泡在烟酒里,陈维年纪轻轻就学会了抽烟喝酒,爸爸不喜欢他一股烟味,但也阻止不了,只能禁止他在家里抽烟,陈维会在陪完客之后悄悄跟客人讨要一包高级香烟,然后藏进内裤里带走,客人都在传他是一包烟就可以随便操的婊子。他回到家会趁爸爸不在家的时候去天台抽烟,也不知道在忧愁什么,也可能只是过过烟瘾,抽一两根就下去了,回去还要从头到尾洗个澡把烟臭味洗掉。 陈维成年了,爸爸也老了,爸爸的身体开始变差,要看病吃药,前面也用不了了,硬一会儿就会软掉,爸爸会叫陈维自慰,然后用相机录下来,陈维从小就对相机镜头感到恐惧,每次拍摄他都要戴上眼罩,漆黑会扩大身体的感受,他高潮得很快,声音被调教得悦耳动听,身体终日泡在精水里,皮肤白暂而嫩滑。 宴会也不是每周都有,要看那一周的风向,没有宴会的时候,陈维就待在家里,爸爸会邀请一些年轻力壮的男演员,在家里搭起演出室,用各种玩具调试他的灵敏度,把他被两根鸡巴插嘴的样子拍下来。 其中一个男演员很喜欢他,甚至在拍完片之后偷偷亲吻他,陈维以为他没做够,便把他拉到房间里继续,男演员说想邀请他出去吃个饭,陈维连这是对自己有好感的意思都不知道,天真又疑惑地拒绝了。 陈维拍下的色情片被刻录成了光碟,全部收藏在爸爸的房间里,但数量一多,就不好藏了,爸爸在市中心买了一套高级公寓,房子更大,房间更多,还有一个地下室,可以把所有光碟都锁在地下室里。于是他们搬家了,陈维离开住了23年的地方,陈维没什么行李,搬家的货车里几乎都是爸爸的东西,光是成人玩具和光碟就装了好几大箱,那些东西不能给外人看到,所以都是陈维亲自来装箱的,他装着装着会突然性欲高涨,脱了裤子就开始用起来,爸爸会骂他是发情的贱狗,往他脸上扇耳光让他冷静下来。 没人教他正确的性知识,也不会有人会告诉他不要跟随便陌生人做爱。让鸡巴插进自己的屁股里,腿缝里,嘴里,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件从小到大都在做的普通事了,他没什么身体羞耻感,即使不穿衣服也不怕走在大街上,他有从外界获取知识的工具,电脑、手机、电视机,他都二十多岁了,即使没人教,也能自己慢慢学会,他其实知道别人不会随随便便就做爱,但他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改变,他的存在就是用来破坏约束性爱的法律道德的,谁都可以随意地脱掉他的衣服,插进他身体里,利用他的身体获取快感,然后不负责任地射进去。他就是起这个作用的工具。 又过了几年,他被送去陪高官权贵,大多是些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鸡巴又小又臭,陈维每次都要忍着难受,装出很爽的样子,心里恶心得要吐了,脸上还一副甜腻腻的笑脸。不过也会有二十多岁的男人,身材和脸蛋都很好,陈维以为能松一口气,脱了衣服才知道是性变态,陈维差点没被鞭子抽死。 一个月前,陈维又被叫去陪客,同行的还有两个男孩,也是跟自己一样卖身求生活的,长得又娇小又白嫩,说话也故意软着声音,看着才十多岁的年纪,头发很长,还扎着小辫子。陈维最恶心这类型的,他年轻时就是这幅模样,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男人的手臂,被辱骂殴打了也笑着不还手,一举一动都为了讨好那些丑陋的老头。现在陈维年纪大了,没那么大魅力了,才发现自己以前原来这么恶心,下贱,又矫揉做作。 目的地是爸爸的一座私人园林,园林的厨房建在角落,里面有厨师和佣人打理一切,做好饭就运送到玻璃房里,其他时间都不能出来,之所以选在这样偏僻的园林里,是因为那些老板喜欢打野战,又怕有风险,只好来这个私人园林里将就一下。 陈维撑在假山上,手心都印进红印子了,后背和小腿被蚊子咬出几个大红包,老板还磨磨蹭蹭地没搞定,陈维翻身跪下给老板口交,吸了几下就出来了,他乖巧地吞给老板看,心里想着快点搞定快点回去洗澡。 原本是四天的假日,在第三天时就发生了事情,外面突然来了一群严肃的人,穿着黑色的西装,跟老板们耳语了什么后,老板们的神色变得凝重,他们迅速把所有佣人和厨师都赶走了,回了玻璃房就开始收拾东西,陈维询问发生了什么,老板们也说不出具体,只说宴会里出大事了,所有人开始排查并销毁证据,一时间人人自危,都在慌张自己会暴露。 陈维也想跟着回去,却被西装男拦住了,他们说过几天等事情平静下来会来接他的,叫他现在这里躲避风声。陈维只好站在园林的大门上看着几辆豪车扬长而去,车子在土路上七拐八拐,最后消失在树林里。 陈维一行人一共六个,三位老板,三个男妓,还有几个厨师和佣人,厨房里储备的食物仅够所有人吃四天,现在支只剩下陈维一个人,他靠这些食物还能再坚持两周,他以为西装男说的“过几天”就只是几天而已,没想到所有食物吃完了也不见有人来,他好像被忘记了一样,他没有手机,也没有代步的工具,想走出这里几乎不可能,就算他成功走出去了,也找不到能接应他的人。 厨房里的肉和米都吃完了,他开始抓池塘里的锦鲤吃,他把池塘的水放掉一大半,等鱼都游不动了就下水把鱼捡起来,他在厨房里找到个烤炉,就架在空地上自己烤鱼来吃,厨房里还剩下些调味料和焉掉的蔬菜,凑合一下还是能饱腹的。 幸好园林里养着很多鱼,几百块钱一条的名贵锦鲤就被他开膛破肚烤来吃了,锦鲤不是专门的肉鱼,锦鲤肉又腥又酸,他就这么又坚持了两周,每天都吃鱼,吃得他快要吐了,即使饥肠辘辘也难以下咽。 今天,他下水抓了一条颜色没那么鲜艳的鱼,熟练地刮着鱼鳞清内脏,往鱼肚里塞了香菜和姜片去腥,然后用锡纸包住放在烤架上,烤架已经很脏了,他一直懒得去洗,反正今晚还要用,明天也要用,不知道多久之后也要用。 陈维看着锡纸发呆,思绪随烟飘到九霄云外,他奇怪自己这么久还没回去,爸爸就不会担心吗?以前自己下楼买点东西都会被爸爸打好几个电话监视,现在都快一个月了,爸爸竟然一点行动也没有。 陈维的脑海里没有“爸爸死了”这个选项,爸爸从他记事起就如一座大山压在他身上,不可跨越,也无法逃避,处处监视和限制着他的一举一动,他身上的一切都是按照爸爸的喜好来打造的,就算爸爸真的死了,他也会作为爸爸的作品永远逃不开爸爸的控制。听爸爸的话,遵从爸爸的指令,已经刻在他脑海深处,根深蒂固地,是如同呼吸眨眼一样自然且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爸爸的园林里来了不速之客,陈维抬起头看见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这个年轻的男人是陈维在这四周里见到的第一个外人,陈维的心猛地一跳,他敏锐地意识到这人是意外闯进来的,不是爸爸的人,也不是来带他回家的。陈维丢下烤架上的鱼,转身拔腿就跑,那男人迅速追了上来,爸爸跟他耳提面命了很多很多遍,不要暴露在外人面前,不要跟陌生人有接触,陈维不需要知道理由,他只会听爸爸的话躲开外人。 陈维拐进了一条弯道里,这里有三个分叉口,很容易就可以把人甩掉,突然身后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呼喊―― “陈维!!!” 陈维原地定住了,“陈维”这个名字既熟悉又陌生,这是他小时候的名字,除了亲密的家人,根本不会有人知道,爸爸和其他老板都是叫他“朝暮”。 是谁?这个人是谁?这个男人有着诡异的熟悉感,陈维停下来转过身,等那男人气喘吁吁地赶来,男人出了一身汗,看起来比自己年轻,陈维能根据服装和站姿分析出别人的性格,他能看出这应该是个稳重又冷静的男人。 男人抬起头来,眼睛发亮,兴奋地盯着陈维,陈维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那男人高兴地问道:“你就是我哥吧?” 第119章 番外B(三) ============================= 陈维惊愕地看着清晨,清晨往前走一步,他就往后退一步,清晨张开手说:“我是你弟弟卓清晨啊。” 陈维语无伦次道:“什么意思…什么弟弟?你怎么进来的?” 清晨说:“大门没有锁,我直接就进来了,我一直在找你,妈妈也一直在找你。” 陈维的思绪一片混乱。突然出现一个人,说他是你失散20年的弟弟,你的妈妈也还活着,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一直挂念着自己,任谁都难以相信。 清晨用平静的语气说着让陈维晴天霹雳的事实:“爸爸死了,我在到处找你,刚好来这里看看。” 陈维感觉天旋地转,他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爸爸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他、他真的死了?你没有看错?” 清晨察觉到他的过度惊讶,慢慢解释道:“我也是四周前才知道的,爸爸在家里心肌梗死,过了四天才被人发现,尸体都臭了,我让妈妈辨认了,确实是他,他的尸体还是我签名火化的。” 陈维从来没想过爸爸会死掉,爸爸已经不只是一个人了,是压着他的大山,是禁锢他的深井,是掐灭他一切希望的手。他也不年轻了,不再会傻乎乎地乞求希望和拯救,不用想也知道明天是这样,十年后也是这样,不会有任何改变,现在突然告诉他一切束缚都消失了,他可以尽情自由地走出去了,他只会不知所措,如同被笼子圈养几十年的动物一样,即使放生于广阔的天地,只会在笼子大小的地方不停地转圈圈。 陈维固执地说:“我不信,你给我看证据。” 如果清晨告诉他“爸爸死了”只是开玩笑,他反而会如释重负,不需要思考自由,在他习以为常的牢笼里熟练地转圈圈就很有安全感。 清晨掏出手机,给他看了爸爸的死亡证明,还有殡仪馆火化证明、遗产签署文件、墓地安置合同。幸好清晨有拍照记录的习惯,陈维想要什么证据,清晨都可以给他看。 陈维一动不动地看着字迹清晰的死亡证明,上面明晃晃写着“卓仁金”三个字,旁边是死亡原因,角落还有“樊澄市派出所”的印章。这是造假不了的,清晨也没有必要造假,爸爸不是丢下陈维不管了,而是爸爸死了,再也管不了了。 陈维感觉脚底发虚,他第一次产生如此剧烈的头晕,他身形摇晃了几下,清晨赶紧扶住了他,他脸色苍白,身体在不受控制地发抖,清晨没想到他对爸爸的死有如此剧烈的反应,清晨抓着他的肩膀往回走,说:“你回去休息一会吧。” 陈维趔趔趄趄地被扶了回去,清晨把他带回玻璃房,慢慢让他坐在了沙发上,陈维靠在沙发背上,眼神呆滞,清晨在房子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厨房,他在饭桌上找到个水壶,赶紧倒了一杯水给他。 空气里的焦糊味越来越重,在两人休息的时间里,锡纸里的锦鲤已经被烧成黑炭了,清晨把锡纸挑走,泼了一盆水把烤炉浇灭了。 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陈维的嘴巴在一动一动,清晨走近去听,听见他犹如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嘴里不停的重复着:“那我怎么办?爸爸为什么会死啊,他死了我怎么办……” 清晨坐在他旁边,问道:“这20年妈妈一直很后悔没带你走,我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妈妈也没有跟我说过,你这几年……过得还好吗?” 陈维的眼睛抬起来看向他,反问道:“我过得好不好……你问我过得好不好?我……”陈维忽然流下了一滴眼泪,清晨被吓到了,陈维不知道怎么把他们没有参与的二十多年用一两句话浓缩出来,只能说很惨,很苦,很难受,他在十多岁的时候就死心了,逼着自己习惯这样畜生不如的每一日,只要不去想正常的孩子拥有怎样健康的生活,他就不会觉得自己很倒霉,怎么会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怎么会摊上这样的父亲,他没法改变上天给他的血缘关系,唯一能改变他命运的妈妈也没有选择他。 陈维抓着清晨的衣袖,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清晨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算了,我不问了,不要想了。” 陈维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攥着清晨的衣服,清晨扇了扇房间里的蛋白质焦味,问:“你饿了吗?你刚刚是在烤什么?” 陈维忍住了眼泪,回答道:“是池里的鱼,我没有东西吃了,也没人来找我,我回不去,只能一直在这里等,所有东西都被我吃完了,我只能抓鱼来吃。” 清晨想了想,说:“我车里还有面包和方便面,你要吃吗?” 陈维赶紧说:“要!我好久没吃东西了!” 陈维补充问道:“你有开车来?” 清晨说:“开了,停在门口,这里挺难找的,我开了两个小时才到这里。” 这里不仅难找,导航的信号也时好时坏,要是遇上天气不好,估计得开三、四个小时,清晨原本打算来这里看一眼就回去,现在已接近黄昏,山里又没有路灯,夜晚赶路不安全,清晨估计得在这里睡一晚上。 清晨从车里把应急的面包、水和方便面拿来,陈维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下来,估计也是在这里饿坏了,连吃了一大桶方便面和两包面包才停下来,他打了个嗝,好像这才活过来。 等两人都吃完面,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清晨出去看了一眼,外面真的一盏灯都没有,只有天上的月亮在照着前方五米的路,清晨给千秋发了个消息,说明天再回去。最近千秋也经常加班到凌晨一两点,要么就直接睡在法医室里,与可怕的尸体为伴,他也不害怕,老天爷赏饭给他吃,让他看见多么惨烈的尸体也能冷静下来。 吃饱饭足,清晨和陈维坐在沙发上歇息,电视机里放着今天的新闻,都是些国际政治,两人都不感兴趣,陈维抱着自己的膝盖发呆,眼神失落又迷茫。清晨首先开口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个问题的真实答案太长了,陈维觉得骗他更简单些,便说:“我来这里玩的,爸爸把我送来之后就有事先回去了,我一直在这里等他。” 清晨继续问:“那你应该有带手机吧?这里也有信号啊,为什么不打电话报警?” 陈维不应该对他撒谎的,清晨很聪明,说真话或许很痛苦,但比圆一个谎言要轻松。陈维说:“我没带手机,我以为爸爸会来接我的,没想到他死了,我也被人忘记了,要不是你来,我可能还要在这里待上一两个月。” 清晨觉得蹊跷,现在还会有人没带或忘记带手机吗?清晨问:“听起来像是你一直都跟爸爸住,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陈维低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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