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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不是像绿帽奴那样看到爱人被开发的快感,是喜欢看心爱的人被违抗意识地侵犯,让哥哥痛苦,就是对他最好的奖赏。 清晨在爸爸的房间里撸了两管,纸巾丢了满地,他喘着粗气快活地看着手上的白液,释放后身体没那么烦躁了,现在只觉得舒畅。 他去厕所洗了把脸,背德感跟着脏水流进了下水道。 . . 第二天。 清晨睡到中午十二点,洗漱时阿姨做好了午饭,四菜一汤还有糖水,都是清晨和千秋喜欢吃的,阿姨还说千秋没有回来可惜了。 吃完午饭,清晨就打算走了,他叫了两辆大车,一车运走爸爸的垃圾,一车把文件运回市中心的公寓。 他给千秋打了个电话,不出所料,千秋果然在家里。千秋问:“干嘛呀?” 清晨说:“你下午是不是没课?没课就待在家里吧。” 千秋说:“你还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清晨说:“等会会有一车东西运过去,全是公司的文件,你接收一下,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东西。”现在已经是期末了,千秋的很多课程都结课了,如今一天只有一两节课,很多时间千秋都会在家。既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千秋也分担一下痛苦。 千秋说:“我好不容易有个完整的下午可以打游戏!” 清晨说:“没准你可以找到老变态的隐藏财产,这比打游戏刺激多了吧。” 千秋想了想,打游戏不能让他变富有,但找父亲的大宝贝可赚钱多了。 . . 清晨叫了三个钟点工来打扫父亲的房间,把父亲的衣服、奖状、照片全丢掉。看着父亲的生活痕迹一点点抹去,清晨骂了一声活该,然后拿走了父亲房间的锁。既然这里已经没有顾忌的东西,管家阿姨和司机老王也没有守在这里的必要了,清晨知道直接让他们离开也不合适,人一定要满足地离开才不会有意见。他没有直接跟他们说,而是打了个电话给家政公司,等给他们分配到下一份工作再通知他们。 下一个目的地是父亲的第二套别墅,距离老家17公里,也是一套独栋小别墅,专用来养小孩的。 卓仁金就是在前往这套别墅的路上遇上了“车祸”,一命呜呼。 清晨没有别墅的钥匙,原本的钥匙在车祸现场烧成铁块了,他只能去现场叫锁匠来开门。 跟着房产证上面的地址去到目的地,那是一栋灰色屋檐,红色柱面的中国风四层楼别墅,大气,朴素,典雅,里面应该是文人企业家,而不是老变态恋童癖。 叫的锁匠是物业管理人员,他对了对清晨的身份证和房产证,后知后觉地想起半年前卓仁金车祸去世的新闻,他假情假意地对清晨说了几句节哀,然后麻利地开始给别墅门换锁。 这里的锁都很昂贵和精密,开锁换锁都要费一番功夫,清晨闲得在别墅周围转转。 跟老家的别墅结构差不多,一个小前院,一个大后院,三层楼,小车库,只是这栋多了一个地下室。 这套别墅父亲买的时候才1200万,现在已经涨价到2400万,等里面清干净了,清晨打算卖掉,2400万可是能买很多生产设备和专利的。 半个小时后,锁匠换好新的锁,把钥匙交给清晨后就离开了,没有向清晨要换锁的钱。 清晨打开门,前院的昂贵盆景都枯死了,黄褐色的树枝掉了一地,白色的大理石地砖上满是灰色的尘土,玻璃门内一片漆黑,金属门把手一阵冰凉。 大厅的装饰很普通,像是房地产公司批发的家具,该有的东西都有,左边是厨房,右边是会客厅,红木大方桌上还有未收拾的红酒杯,干透的红酒黏在杯壁上。 清晨在大厅里逛了逛,准备上楼时,眼角瞟到沙发那有一个粉红色的东西,他走过去捡起来,那是一根丢在沙发下面的粉红假鸡巴,普通尺寸,底座还是蝴蝶形状。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风吹过,清晨丢掉假鸡巴,去关掉厨房的窗。 假鸡巴的出现,让这套房子忽然变了模样,像平常的山洞冒险忽然发现人的头颅一样,清晨的心悬了起来,总感觉莫名紧张,他能预想到楼上和楼下肯定有让人反胃作呕的东西。 楼梯旁装了电梯,但清晨还是走了楼梯,他在一楼转角处的墙壁上,发现了几道血痕,在淡黄色的大理石上尤为显眼,像是手指抹上去的。清晨不想深究,继续往上。 二楼是一个小厅,艳红色的沙发上散落着几件小尺码的性感内衣,粉红色的蕾丝边半透明短裙,红色的绸带。走廊左右各有一间房,走廊尽头是厕所。 清晨进去房间里看,出乎意料的是这两间房都很普通平常,装修样式像极了商品房的模板,被子掀开,枕头斜歪在墙角,像是居住者刚走不久。 厕所的柜子里有润滑剂、催情液和灌肠工具,这些清晨都料到了。 只能说二楼不是游玩的地方,更像是居住的地方。 三楼比二楼大一些,还有一个大露台,这一层把所有房间都打通了,变成一个大平层,清晨第一眼看到这里,脑子里只有一个词可形容:“淫靡” 在原有的白色大地毯上又铺了很多花样繁杂的艳色地毯,地毯上满是黄的黑色的污迹,十多张沙发和躺椅凌乱地摆在地毯上,镂空雕花的木制屏风隔开了一个个小空间,在大平层后面还有四个黑色大铁柜,里面是七倒八歪的性爱玩具,旁边还有一个大衣柜,里面挂满了衣架,只剩几件小尺码情趣裙子还好好挂着。这里还设了酒吧台,投影仪,落地式音响,中间还恶趣味地放了一张双人大床,从上面绞成烟花一样的床单可见,在上面进行的运动并不是你情我愿的。 一股排泄物的馊味。清晨可以肯定卓仁金去世后,就没有人来过这里。他挑着没有污迹的地方走,但脚下踩着的地毯肯定沾染过尿液和精液。 清晨去露台透气,这里摆着一个蓝色的充气泳池,水已经干得只剩浅浅一层,底下沉着黑色的沙。旁边摆着四张沙滩躺椅,三条白色浴巾被风吹得硬邦邦。 清晨从露台栏杆往外看,这里的隐秘性很好,周围都是树,别墅之间间距一百米,附近也没有高楼。 但此地不宜久留,清晨准备下去,临走前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在三楼里转了转,把一切能藏针孔摄像头的地方都搜了一遍,比如放在高处的钟表,相框,蝴蝶标本,玩具。 最后在一个黑色相框的雕花里发现了凹进去的洞,那是一层黑色的薄纱布,跟周围的木质雕花几乎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相框背后就卡着一个圆柱形的针孔摄像头,已经没有电了。 清晨又在露台的灯柱里找到一个小摄像头,三厘米大小的正方块。 不出他所料,他能想到的,老变态早就熟练了。 清晨坐电梯下去,奇怪的是电梯只有一楼二楼,没有地下一层,他从一楼出来,还要走楼梯下地下室。 通往地下室的楼梯也是一样的装饰,然而地下室有一扇木门,他摸着木门上面的纹路,忽然察觉到不对劲,这里跟市中心的公寓实在太像了,两套房子都是老变态买的,都是他装修的,都有地下室,地下室都有一扇红色的隔音大木门。 那么那套公寓很有可能也是买来开娈童派对的。 卓仁金真是胆子大到无法无天了,市中心是政治和商业要地,周围是市人民广场和市图书馆,大小警局遍布,他还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可是越想越可怕。清晨察觉到卓仁金背后还有很多人,其中的势力比他想象的要黑暗庞大得多。卓仁金这么多年都在购买幼童,这些孩子是从哪里来的,他们的父母呢,购买的客人都是什么人,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单用钱无法堵住所有人的嘴,会不会有人专门处理这些麻烦事?那为什么无人处理这里? 清晨掏出刚才找到的针孔摄像头,幸好储存卡还在,没有被收走。 最直接的办法是看这张卡里的内容,看完就知道了。 清晨推开了地下室的木门,里面没有感应灯,漆黑得能吞噬人心,他摸到墙上有开关,按下开关后,那腥臊烂臭的味道一股脑涌了上来。 地下室没有任何装修,全是水泥地板墙,到处都是捆绑的钢铁架,铁链铁床铁笼,一墙壁的黑色鞭子和恐怖的假鸡巴。墙角还有一张黑色的乳胶床垫,散发着浓烈的潮湿酸臭味。 清晨敏锐地在恶臭的空气中闻到极端的味道,那不是排泄物也不是精液臭,是他很熟悉的,熟悉得让他想哭的腐烂味。 -------------------- 确实是尸体( 第49章 49 =================== 清晨不禁屏起了呼吸,他每往前走一步,那浓烈的气味就更浓烈刺鼻。 地下室很大,接近两百平,零零散散摆着寒冷的金属框架,他看到一个眼熟的东西,一个一米高的黑色笼子,确实跟他的很像,但又有细微之处的差异。 笼子里的东西就是地下室腐烂味的源头,清晨不敢走近,他打起手机的手电筒,照亮那一块黑色的东西。幸好,幸好那细长的绒毛肢体告诉他这是猫的尸体。 两只黑猫尸体堆在一起,前足拼命从笼子间隙里伸出,纤瘦细长。身上的毛发非常乱,有撕咬的痕迹,已经干得又刺又硬。 黑猫死不瞑目,嘴巴张得巨大,牙齿都咬断了,干瘪的肚子旁凝结着黑色的血迹。清晨能想象到饥饿至极时它们互相残杀以求饱腹的惨状。 笼子旁边有一车手术工具,钳子,小刀,锤子,剪刀。 全都擦得干干净净,磨得刀口发亮。 应该是有客人喜欢虐猫。 没想到这里还提供这种服务。但也在意料之中。 清晨关掉手电筒,站起身继续往前走。 地下室的墙壁也打通了,连厕所的墙壁都没了,白色陶瓷马桶就这么突兀地立在水泥地上,旁边是简陋的洗手台,垃圾桶里还有揉成团的纸巾。 清晨看见一只浅绿色的大熊,正四脚朝天倒在地上,他走过去捡起来看,在大熊的后脑勺上有一条用刀子割开的缝,里面的棉花空了一块,是被人掏过的痕迹。清晨把手伸进去摸,发现缺少的棉花通向大熊的玻璃眼珠。很明显在棉花里塞过东西,可能是录音器,也可能是摄像头,但装在玻璃眼珠后的肯定是摄像头。 清晨拿到陌生玩偶时习惯先摸摸它棉花里面有没有塞东西,有没有异常的缝合线。他小时候见父亲这么做过,默默学了下来并保持到了现在。 在清晨和千秋的生日宴会上,难免会收到玩偶玩具,父亲把玩具给他们前都会拆开来看,检查一遍没有问题才会缝好拼好给回他们,父亲怕来人居心叵测,在玩具里装摄像头录音器。 以前看是为了保护清晨和千秋,现在来看只是卓仁金在保护他自己罢了。 里面的摄像头被取走了,说明已经拍摄完了,大熊没了用处,清晨把它放回了原位。 清晨巡了一圈,还发现了几件用过的黑色胶衣和头套,胶衣的寿命短,不好保存,这样堆在一起肯定粘死了。 只在下面呆了五分钟,清晨就感觉自己要窒息,这里的排气扇没有开,黑猫尸体的腐臭味和奇奇怪怪的馊味混在一起,每次呼吸都难受得气管发烫。 清晨赶紧离开了这里,把木门严实关好。 离开地下室没几分钟,清晨就恶心到想吐,见了尸体后的不良反应这才慢慢表现出来,他扶着厨房的洗手台干呕,然而喉咙里是巨大的空腔,什么都没有呕出来。 干呕后的胃部开始酸痛痉挛,清晨扶着墙壁出来,身体虚弱得直冒冷汗,他知道这是犯了洁癖,此时他满脑子想把这里炸了夷为平地,眼不见为净。但那渗进血液的气味实在太深刻,他恐怕要很久才能忘记。 他来这里不是目睹人间惨剧的,是要销毁老变态的痕迹的,清晨和千秋炸掉他的车时,真没想到老变态还留下这么大一摊垃圾要帮他擦屁股。 清晨需要风口很紧的善后人员,不能是一般的家政公司,他需要这场闹剧背后的力量,为什么卓仁金去世了却没有人来善后?清晨只能想到是他被那些人抛弃了,老变态肯定也料到这种可能,才处心积虑装针孔摄像头留下证据。 清晨没有带电脑回来,现在也是下午了,他需要去吃点东西,然后找一个可以过夜的地方。 虽然胃部绞着很不舒服,但还是要吃一点东西垫着,清晨离开了别墅,锁好门开车走了。 千秋收到了六大箱文件,搬家公司很贴心地用塑料膜封住了箱口,还包了防震气泡膜。 堆满了玩具和文件,客厅顿时变得拥挤不堪,千秋用剪刀在塑料膜上扎了一个洞,忽然觉得好玩,他就开始拿着剪刀到处戳这些塑料膜,直到把六个纸箱的塑料膜扎得破破烂烂像马蜂窝。 玩完了,他把剪刀一丢,拿了一本文件出来看,翻了几页,大失所望,里面都是一些财务报表,海报模板,员工应聘资料,无聊至极。但总不可能六大箱都是这样的吧,千秋把箱子翻过来,把文件全部倾倒出来,躺在文件上乱翻东西来看。 就这么毫无目的地看了十来本后,千秋这才后知后觉醒悟过来:清晨这是在骗他玩呢。清晨怎么可能会不自己翻一遍就全部寄过来! 一想到这样,千秋就站了起来,他把文件踢到角落,继续回去打游戏了。 当晚清晨住在酒店里,即使是昂贵的套房,也没有地暖,只能靠空调吹出干燥的热气取暖,显然这家酒店没有做好迎接冬季的准备,连加湿器都没有,清晨洗完了澡,在床上看了会手机就感觉皮肤干到发紧。 反正也睡不着,他起身换了身衣服,带着两个针孔摄像头去找网吧。 清晨找到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咖啡网吧,里面还能撸猫,已经快十二点了,里面也没几个客人,清晨定了个过夜的包间,前台还贴心地送了一张毛毯。 他把摄像头的储存卡拿出来,128GB的存储容量,卡身非常轻盈小巧。清晨先把露台的储存卡放进读卡器,几乎是同时,电脑屏幕上弹出一个文件夹,然而文件夹内一片空白,空空如也。 清晨把另一张储存卡也插进去,里面竟然也是一样――――什么都没有。 清晨靠在沙发上,毛毯拢在肩上,一阵寒冷的风忽然从门缝里钻进来,清晨看向门口,包厢的门被他锁得好好地,门缝里也没有影子,除了他没有其他人。 清晨捏着储存卡反复看,没什么异常。 可是里面没有任何内容,这就很奇怪了,要么是被删除内容后又放回去的,要么是它坏掉了。 坏掉的可能性很低,老变态不会贪图便宜买劣质产品,被删除内容后又放回去就更奇怪了,来人为什么知道卓仁金会放针孔摄像头?难道他拍视频是人尽皆知的吗,那么为什么删除掉视频后还要再放回原位?是因为知道自己会来找吗? 太奇怪了。清晨给摄像头拍照搜索,发现它们的型号都是感应开关,有人就自动开机录像,无人就待机,最长的待机时间是三个月,在联网的情况下拍摄的视频会自动备份到云盘。 这三个摄像头都没电了,里面又没有任何东西,清晨敲着桌面想了一会儿,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假设真的有一伙人是负责善后的,他们知道卓仁金去世后,第一反应也是要去别墅里把场地清理干净,然而别墅区的防卫很严,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又没有大门钥匙,只能低调行事,所以只派了一两个人翻墙进去,他们知道卓仁金有录视频,所以重点去找摄像头,但他们找到之后没有直接拿走,而是删除视频后放回了原位。 事情又回到了死点,为什么删完了还要放回去?为什么。 这不是可以用常人视角来看的事情,自然也不能用平常的原因来解释。 清晨放开了大脑,思来想去只有一个解释:他们猜测卓仁金会留后手,于是在旁边也布置了摄像头,他们要看看到底谁是卓仁金最后的希望。现在他们知道了,是卓仁金的儿子。 清晨从没遇上这样的情况,像犯罪小说一样的剧情,简直异想天开,可偏偏这个最能解释得通。 清晨倒在沙发上,棉麻布料的沙发躺着并不舒服,后脑勺硬得发胀。 单人包间只有一台电脑,一张桌子,一张长沙发,还有一个白色的烟灰缸,里面像菌落一样散着灰色的烟头渍。 清晨轻轻摇着脑袋。今天他进别墅时就应该发现的,前院那些干枯杂乱的盆景堆,有一片区域的枯枝压得特别低,那就是被重物压倒的痕迹,就是有人翻墙跳进了那堆盆景里。 或许善后的人早在六月份就来了,那时还没有那么多灰尘,只要戴上手套鞋套,完全可以不留痕迹地潜入。 清晨的道德感很低,做错什么事情,害了什么人都不会有罪恶感,顶多觉得麻烦。可这次他有种大难临头的不安感,这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迷茫、恐惧和回避。这比让千秋代替自己去考试结果千秋考得太烂被级长发现还要糟糕,级长只是个领工资上班的,这群恋童癖可是发工资雇佣别人的。 那么他们布置的摄像头在哪呢,如果是插电的,这么明显不可能找不到;如果是充电的,都已经半年了还会有电量吗。 清晨正回忆会不会装在大厅或小院的某个角落,他忽然想起今天来帮他开锁的那个物业人员,一身轻装,只带了两个盒子,一个盒子装的是开锁工具,另一个盒子装的是一把新的锁,新锁与旧锁款式相差无异。 清晨联系物业时并没有对锁拍照,也没有描述门锁的样式,为什么来的物业人员能精准知道他家锁的样式?这片别墅区的大门各式各样,锁的形状和规格也因主人喜好而不同,物业总不可能闲到挨家挨户记录大门的锁吧。 就好像物业知道他一定会叫人来开锁一样,轻车熟路。于是他轻而易举地被发现了。 -------------------- 憋出来了!(感觉有些偏离变态路线了,下几章就歪回来 第50章 50 =================== 有时候狭小的网吧包间比偌大豪华的酒店套房更有安全感,包间离前台的位置不远,店主又养了两条大狗和四只猫,要是有什么异常,动物会比人更早觉察到。 包间的沙发并不柔软,睡得也不舒服,毛毯洗了很多遍,绒毛稀稀拉拉,摸着很粗糙,好在网吧的中央空调温度适宜,也没有很干燥,清晨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连电脑都没有关。 一场普通平常的睡眠后,清晨恢复了精神,他看了眼手机,已经早上9点了。 包间没有窗,全靠室内灯光,一切还是昨晚的模样,他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准备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在离开前,他再次把两张储存卡插进电脑,弹出来的还是一个空白的文件夹。 回别墅前还要去酒店推掉房间,一晚上800元的套房,只用来洗了个澡,属实有点浪费。 清晨本想去物业管理处找到昨天给他开锁的员工,但想了想还是不要正面突击,这样的怀疑反而打草惊蛇,那群幕后主使对自己并不熟悉,现在最好是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面孔降低他们的警戒心,之后再想办法查清楚。 回到别墅,大门还是好好地锁着,他开了门进去,首先在一楼转了转,到处查找可能会藏摄像头的角落,插座孔,螺丝孔,门把手,书本衣服底下,雕塑摆件里面,钟表相框后面。这套别墅显然没有在装修上用心,很多家具都是房地产赠送的,结构简单,几乎没有能藏小物件的地方,清晨还用锤子敲了各种柜子的底板,防止它装了隔层。 然而除了一堆纸巾和几件茶具外,什么都没找到。 后院是一片人造草地,假模假样地摆了个秋千,水龙头上接了一条长长的蓝色塑胶水管。 清晨掀起一块人造草皮,下面是一层薄薄的白沙土,白沙土的下面就是裸露的水泥地。 不排除有东西藏在人造草皮下,但绝不会是很重要的东西,清晨想到下面只会有用过的安全套之类的垃圾。 搜查摄像头的同时也把一楼搜了一遍,一无所获,这里的家具都很正常,完全是能对外使用的会客厅。 三楼是清晨最恶心的地方,那二楼是他最不喜欢的地方,那两间房有居住过的痕迹,他很膈应在别人住过的房间里翻东西,特别是很久之前的,灰尘和潮湿是他最不能忍受的。 两间房都不大,结构对称,都是双人床,落地窗朝向无人的树林,衣柜里只有一件浴袍,格子里还有几卷内裤,清晨不用拿出来看就知道那是儿童码数。 床底下和床头柜里都没什么东西,充电线,食品包装袋,几支笔,一个喝水的杯子。 两间卧室一无所获,反而在厕所里找到三个金属肛塞。 肛塞们散落在花洒下,可怜又无辜,但清晨绝对不会因为好奇而捡起来看。 不得不说善后的人很专业,只有几个人就把整个别墅的隐私信息都擦掉了,清晨还不能随意去调监控,他在明处,敌人在暗处,物业管理人员拥有的权力比清晨多太多,清晨想带什么人进来查,都会被监控摄像头拍到。 清晨现在最奇怪的点是,这么大的别墅,一般是三到五间房,可这里只有两间房,如果来的嫖客比较多,要怎么分配房间呢,难道要多出来的嫖客睡在三楼脏兮兮的沙发上? 清晨在网上搜这个楼盘,在房地产总部官网上找到了这片别墅区的平面图,他的猜测没错,二楼原本有四个房间两个厕所,三楼则是主人房和书房,地下一层与车库连通,多是杂物房和家庭影院。 卓仁金真的很喜欢把墙壁打通做成大平层,比起被隔开一个个小空间,更喜欢一览无遗的大空间。 那么会不会是客人们不需要住在这里呢?这样就只需要消费用的沙发,而不需要休息用的房间了。 可嫖完就走吗?那人员流动太明显了,清晨进来这片别墅区时要验证车牌号,如果不是登记过的车牌就要下车做身份证记录,外人没有门禁卡也不可能轻易混进来。 但是也有一种可能,要是嫖客都是这里的业主―――― 要是这片别墅区住的都是卓仁金的客人――――那就不需要在这里过夜了。 清晨跑到三楼的露台,上楼梯时两腿竟然在发软,他扶着围栏朝外看,外面数不清的窗户在阳光下反着光无法看清,可他就是在瞬间就看见了那些人,他们躲在自己楼宇的窗帘后,一对上清晨的目光就躲了起来。他们的眼睛注视他很久了,从他进入别墅开始,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控下。 清晨脑袋一片空白,谨慎和冷静都不复存在,他脑子里闪着大大两个字――快逃。 清晨像被火焰赶出来的老鼠,狼狈又慌张地跳下楼梯,他才18岁,不能强求他有多成熟的分析能力,排山倒海、蜂拥而至的恐惧让他在摔了一跤后不知疼痛地爬起来,他连门都没有锁,就钻进了自己的车里,熟悉的车内环境让他情绪缓和了些,但那激烈暴躁的直觉直接穿透了钢铁车架,他把车钥匙插进钥匙孔,打了两次火才启动了引擎。 一路上他都在狂奔,二十多公里的路程他的神经没有休憩半分,他不记得一路上的景色,满脑子都是快!快逃离这里!车速全程都在限制车速上下浮动,半个小时就冲回了市中心的公寓。 当他的车停进熟悉的地下停车场时,身体还惊魂未定,他出了一身汗,都没意识到热了要脱衣服,脚从离合上松开时还在发飘,他揉着自己的脑袋,安抚着里面被吓坏的神经。 他躺在座椅上缓了许久,甚至开了车内空调,等到脑袋被冷空调吹得昏沉,才把车熄掉。 清晨打了个电话给千秋,千秋没有接,但他并不怎么担心。那个小崽子肯定打游戏打疯了吧。 清晨离开车子时还站不稳,他靠在车门上回想刚才,或许是他过于敏感了,那些人可能只是刚好站在窗边而已,他们看着自己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也不是什么证据,只是在看着而已。 可是那一瞬间,爆炸出来的不良直觉占据了冷静的逻辑思考,或许面对世界末日他都不会这么惊慌失措,世界末日是所有人的灾难,现在是针对他一个人的灾难。 清晨乘电梯回到了32楼,一出电梯他又感觉到了不对劲,对门太安静了,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打开手机的监听软件,软件显示未连接到设备,也就是戴在陈维脖子上的项圈。 清晨敲了敲贸绿洲的门,无人响应,他打电话给贸绿洲,贸绿洲也没有接。 恐惧和回避散去,那不安仍然萦绕在心头。 清晨捂着脑袋,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很早之前就弄错了,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本想去消除父亲存在的痕迹,无意间却发现了父亲让陈维去卖淫,现在他被权势滔天的人盯上了,又失去了哥哥的踪迹,哥哥还在这扇门后面吗,他还活着吗? 清晨觉得不能再查下去了,既然他们竭尽全力要保守秘密,那就不要去踩他们的尾巴。清晨也没想到他的探索会戛然而止,但这肯定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 查还是会暗地里继续查的,但老写这些就不好玩了,快来点变态play! 第51章 51 =================== 比起两天前,家里更乱了,厨房和垃圾桶里满是吃完的盒饭,不洗也不丢,随便盖上盖子堆在一起,幸好现在是冬天,不然整间房子都要臭死了。 清晨下到地下室,还没开门就听见里面巨大的声音,他推开门,看见千秋正坐在沙发上开投影仪打游戏,音乐声和枪声都吵得很。 清晨上去朝他的头来了一巴掌,千秋完全没有任何反应,过了很久才断断续续说:“等会!我、快了!” 清晨也坐下看向荧幕,看着千秋被几十个人追着打,徒手爬上楼,又掉进水果摊里,跑过几十条街后,最后在上车时卡了bug被人打死了。 千秋把手柄一丢,说:“垃圾游戏!浪费我青春。” 清晨看着他,说:“你也很垃圾。” 千秋一把火,说:“骂我干什么!谁知道我都上车了半个头还露在外面,别人打车还是我在承伤,我都变成巨型活靶子了。” 清晨等他冷静一会儿,才问道:“贸绿洲出过门吗?” 千秋说:“不知道,对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你的项圈怎么样了?” 清晨把软件界面给他看,说:“断开了。要么是关机了,要么是屏蔽信号了。” 千秋说:“关机了还有可能,可是怎么做到呢,那玩意能防水吗?” 清晨说:“只能防汗,跟手机差不多,泡在水里没几分钟就坏了。” “……” “哇,贸绿洲这个变态,还玩水刑……” 千秋抿起了嘴唇,说:“哥哥不会还在浴缸里吧……” 清晨掐了一把他的脸,说:“贸绿洲不会玩这么低端的东西的,而且这也没什么用。” 千秋说:“你就知道他不会玩,他可高贵了都不会自己动手。” 清晨反问道:“如果他不会自己动手,那谁会是动手的那个?” 清晨看看千秋,千秋又看着清晨,千秋忽然明白了:“是哥哥自己?” 清晨叹了一口气说:“是我们啊。” . . 清晨又给贸绿洲打了一次电话,同样的忙音提示,清晨知道贸绿洲把他拉黑了。 千秋开始了新的一轮被追杀,清晨斟酌要不要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但想了一会儿后就想明白了,人不能知道太多东西,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他就是一下子就想明白前因后果才被盯上了。 今天是第二天,过完今天,睡一觉,明天才是第三天。这三天过得太漫长了,他留在家里很大原因是为了照顾哥哥,现在哥哥不在,他无所事事,连手机都觉得不好玩,书也看不下去。 清晨拿起另一个手柄,千秋用余光看见了,说:“哎哟,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打游戏。” 清晨说:“我跟你一样大的,还大你几分钟。” 千秋把游戏退出来,找了个双人游戏,说:“你装大人装习惯了,别人还以为你28。” 清晨说:“我们总有一个要往远处看,指望你是不可能的了,我这是在替你干活。” 千秋夸张地说:“哎哟,谢谢我的小哥哥,这么多年你对我不离不弃,我真的好感动啊。” 清晨问道:“你什么时候放寒假?” 千秋说:“12月31号,现在才……才月中,我还有几科没结课,两周后还要考试,我跟你说啊,这学校还能买学分的,我们之前不是在滢水那里上了一个月吗,就错过这里的军训了,前几天辅导员悄咪咪跟我说可以花钱买下军训的学分,就不用明年补上了。” 清晨说:“那挺好,你多花一点钱不就不上学就能拿到学位证了。” 千秋说:“只有军训和选修的学分可以买,必修科目是买不了的,我还得去上学,累死了。” 清晨说:“你不是喜欢当医生吗?怎么来了这里还是学市场营销?” 千秋说:“我本来想转专业的,但读了一会儿感觉市场营销也不错,学医哪有赚钱好玩啊,学法医还差不多,这里又没有警察学校。” 清晨安静了一会儿,说:“感觉没有我拉着你,你什么傻逼事都能干得出来。” 千秋反驳道:“我不带着你干傻逼事,你什么事情都做不出来。” 两人开始了游戏,一场激烈的打打杀杀后,熟悉角色技能的千秋毫无悬念地赢了。 可能千秋觉得单方面碾压自己的哥哥没什么意思,他放下了手柄,说:“搞搞卫生吧,自我们搬进来这里来就没搞过卫生。” 清晨揭穿他道:“你吃完东西都不丢,就知道堆在垃圾桶里,现在就变得这么勤快了?” 千秋说:“我是看你闲的,给你找点事情做,你光坐在这里等,等到什么时候,干点活儿时间会过得快一点儿。” “你不打游戏了吗?那不如把客厅那些文件看了。” “不要!无聊死了,交给财务部的人去看不就好了,他们不就是干这活的嘛。” 见清晨还坐着不动,千秋问道:“你昨晚没睡好还是怎么样,不太对劲。” 清晨觉得有个能一眼看穿自己异常的亲人是好事也是坏事,好是不需要遮掩,坏是没法遮掩。 清晨还在“少一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中犹豫,最坏的结果是那群老变态们找上他们的麻烦,要么他们都被收买,要么他们都被灭口。 如果是千秋知道了这些事情,他会告诉自己吗?千秋不是会把话藏着掖着的人,他遇见什么事情都会咋咋呼呼地跑过来讲,声音大得好像想让全世界都听见。 纠结不是清晨的作风,他感觉自己变得都有些优柔寡断,千秋又不是8岁的小孩了,是时候让他也承受一下社会的黑暗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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