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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跟纸袋上的卡通小人大眼瞪小眼几秒,她反应过来,拿起一旁手机,第N次点进陈是朋友圈。 定心符“三天可见”还在原处,归庭月松了口气。 她前倾身体,将窗帘拉开一条缝,探查外界。黑夜已吞噬斜阳,对面的卧室亮了灯,与她所在之处遥遥对望。 只是窗帷紧闭,不见人影。 归庭月撑腮,郁闷叹气,他怎么这么刀枪不入油盐不进。 屡战屡败带来完全意义上的破罐破摔,她闭闭眼,垂死挣扎地发出第五条消息:不想吃外卖的话我能请你出去吃吗。 收到这条消息时,陈是心头堆满匪夷所思的情绪,甚至有几分佩服。 就在他哑然无声的那几秒,令人暴脾气上涌的“还在吗”再次光临他的聊天界面。 ——同样来自对面楼的女人。 陈是绷了会唇,将擦拭一轮的鼓棒放回,敲过去四个字:「现在下楼」。 — 现在下楼?真的假的? 盯着这四个字,归庭月就差要掐自己脸皮确认是否还在梦里,改观来得来突然,叫人难以置信。 诧然之余,她展露笑颜,破天荒地抹了唇膏才出门。 她许久不曾这样在乎外形,每天洗脸都是吃力的任务。 李婶婶叮嘱她早点回家,每半个小时都要发条消息给她。 归庭月点头答应,揣上钥匙和手机下楼。 刚走出花圃小道,她就瞧见了不远处长身而立的男人。 他跟白天扮相一致,唯一的区别是没戴鸭舌帽,肤色偏白的原因,他整张脸在暮色中仍鲜明利索,被光影琢刻得很是具体。 他站姿散漫,看过来时不似迎接,更像是分神的一瞥。 花草摇曳,归庭月心率略微加快,朝他走过去。 停在他跟前时,她呼吸偏乱:“你在等我啊……” 他没有接这话,只问:“去哪。” 归庭月说:“还没想好。” 他再次沉默。 归庭月也被自己哽住两秒,接而提议:“边走边想好了。” 他点了点头。 两个一分熟都不到的人突然约饭,尴尬在所难免。 悄无声息并行片刻,归庭月害怕从头到尾冷场,主动找话聊:“你什么时候搬来的?” 陈是回:“上个月。” 归庭月:“对,我知道。” 陈是:“……” 归庭月继续说:“我去年就来了,住了有半年了。” 陈是“嗯”了声,低得几乎听不见。 归庭月紧张到不自知,开始人口普查:“你多大了?” 陈是顿一秒:“二十四。” 归庭月意外:“我也是。” 陈是这才看她一眼,还是没搭腔。 归庭月又喋喋不休地问了些问题,陈是基本不理会,偶尔回应也是敷衍潦草,半句都嫌多。 他对她的态度不言而喻。 似有增厚的黏胶在地面拉扯鞋底,归庭月步伐愈发沉重,本还明亮的声线被疯长的气馁与自艾覆盖,逐渐晦暗不清。 最后,她停了下来。 陈是有所留意,回身问:“怎么不说了。” 归庭月垂眼,少晌,她抬眸正视过来:“你不想听,我还说什么。” 陈是心头浮出笑意,看着她:“你好像不太会跟异性相处。” 归庭月眼光并未偏离:“你会吗,你会的话可以教我。” 她的口气与求教无关,更像挑衅。 陈是有点被问住了。 他选择避而不谈,换话题:“继续吧。” 归庭月怔忪:“继续什么。” 陈是说:“刚才的话题。” 归庭月说:“我忘了。” 陈是安静两秒,复述原句:“你问我喜欢吃什么。” 归庭月似乎在等这个:“所以你一直在听为什么不说话。” 陈是回:“不知道说什么。” 归庭月依旧直来直去:“一个人说不累吗?如果你不想吃饭可以不答应我,如果你不想跟我有来往也可以删掉我。” 陈是无言以对,对峙几秒,他不咸不淡地说:“蹭完这顿就删。” 话落便转过头去,行走速度还比之前更快,如要甩脱她。 能敲出那种鼓声的人怎么会是这种混蛋。 归庭月面红耳赤地咬牙。 在夜风中定立几秒,她不服气地追过去,言之凿凿的口吻听起来宛若示威:“你才是不会跟异性相处!” 面前的男人遽然止步。 有车路过,不厚道地开着远光灯,异常刺目,也将他的身形轮廓耀至模糊不清。 归庭月眯起双眼。 视野再度清晰时,男人已经走了回来,停在很近的地方。 注视她片刻,他极淡地勾笑,随后下巴一挑,示意她身后高楼:“我跟异性相处的方式就是带她们回家,你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嘎嘎 第7章 第七粒药 归庭月视线锁着陈是,一言不发。 她的颏肌像小核桃那样紧了几秒,而后舒展开来:“好啊,我们回头。” 反正已经这样了,他不介意自毁形象,那她破釜沉舟又何妨。 到底是无法相信。 相由心生,声如其人,倘若他真是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又如何敲得出那样意气风发,打动人心的鼓点。 情绪触底反弹,归庭月决定做最后的试探和挣扎。 陈是以为她会羞愤离去,不想女生的目光竟在短暂颠动后归于平静。 好似袒腹遭创后迅速更改战略,她套起坚实的盔甲,二次应敌。 勇气可嘉。 陈是微偏了偏头,刚要启齿再说两句混账话,归庭月快他一步出声:“要不来我家吧?” 陈是怔了怔:“你家没别人吗?” 归庭月说:“还有个阿姨。” 陈是露出冰冷而荒谬地笑:“那我过去干什么?” 归庭月目不转睛:“吃饭。她做饭挺好吃的。” 陈是眉心起皱,不跟她卖关子:“你是真天真还是假天真?” 归庭月抿平唇线,少晌才道:“以假乱真。” 陈是被逗笑了。 破功的一笑,实在又坦荡,因而看起来极少年,如春回,似雪霁。 但他没有立刻回答。 归庭月催问,字句夹枪带棒:“怎么不说话,害怕了?” 陈是敛容,过长的睫毛洒下两片薄薄剪影:“那走啊。” — 李婶婶瞠目结舌地迎接了归庭月以及——她领回来的一个陌生男人。 她找出一双新拖鞋,好奇低声问这是哪位。 归庭月言简意赅:“敲鼓那个。” 李婶婶震撼到失语,这小姑娘平日里不动也不语,结果一出手效率惊人,这才多久就带人上了门。 陈是眉微挑高,对这个敷衍的介绍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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