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是灿白的、刺目的,打在白晃晃的墙壁上,上面刻着一些祈求平安的字,是过去那些在手术室外等候的病患家属虔诚的祷告。 陆竽的眼睛盯着“手术中”三个字,在她的期盼下,那盏灯熄灭了。 手术结束了。 穿着绿色无菌服的医生从里走出,见到家长迎上来,不等他们开口问,他就笑着点了点头:“放心,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就是好好休养,年轻人不用太担心,恢复起来很快的。” 众人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可以长长地舒一口气了。 江淮宁被推进VIP病房,今晚由江学文夫妇守夜,其余人到附近的酒店休息。 陆竽也想留下来,被夏竹带走了,她自己都还是个病人,需要靠药物调理身体,再待在医院里熬夜,吃药也不起作用了。 夏竹心想,还好她跟过来了,不然以陆竽的性子,只会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遇到这种事,胡胜东也没心情分享拿下合同的好消息了,唉声叹气地进到酒店房间里,脱下一身汗湿的衣服钻进浴室。 同一家酒店,母女俩开了一间房,陆竽先去洗澡,出来后,她妈妈订的晚餐送到了,她囫囵地吃了几口垫肚子,喝了药侧躺在床上。 夏竹也吃了点东西,留了一盏壁灯,关掉其余的灯,拿着浴袍去了卫生间。 等她收拾完,陆竽还没睡着,她闭着眼睛,左眼的泪水从眼角滚落,滑进右眼,再从右眼角滑过太阳穴,没入脸颊压着的枕头里。泪水连成一条线,在纯白色的枕头上留下一小片湿痕。 夏竹坐到另一张床上,刚准备关灯睡觉,眼尖地注意到陆竽的异常,手上动作顿了顿,坐去陆竽的床边。她的手搭在她肩上,倾身抽了张纸巾给她擦眼泪,心揪了起来:“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淮宁已经没事了,你别自己吓自己。” 陆竽缓缓睁开眼,睫毛是湿的,鼻翼抽了抽:“他是因为我才出车祸的,他急着往回赶是要来找我。” 江淮宁做手术时,胡胜东等得焦心,躲在安全通道里抽了根烟。陆竽去上洗手间,路过时看见他,过去跟他说了句话。 她从胡胜东口中得知,他们在风投公司跟人进行最后一次谈判,江淮宁接到一个电话后匆匆离开。 陆竽联想到手机上顾承和江淮宁的未接电话相差没几分钟,便猜到是顾承跟他说的。 能让他丢下那么重要的事,原因只有她。 她心中的愧疚和自责难以疏解。 夏竹一遍一遍擦着她的泪,好像怎么也擦不完:“怎么能说这种话,妈妈知道你担心淮宁,但这是意外,跟你没有关系,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医生叫你学会释放情绪,保持心情舒畅,你可不能钻牛角尖。” 夏竹索性躺在她身边,手轻拍她的背,像小时候哄她睡觉那般,声音轻柔道:“眼睛闭上,什么也不要想,睡一觉起来去医院,淮宁就醒了。” 陆竽听话地闭上眼,脑海里闪过的是胡胜东递给孙婧芳一个透明文件袋的画面,那里面好像有一个类似戒指盒的东西。 是江淮宁准备送她的礼物吗? 他那天神神秘秘的,不肯告诉她,是想给他一个惊喜吧。 那她可以假装不知道,等着他醒来,健健康康地站在她面前,给她惊喜。 ===第359章 你不会是想明天求婚吧=== 陆竽一觉睡醒,爬山的后遗症出来了,腰酸背痛脑袋发蒙。再加上昨天担心江淮宁,精神一直处在紧绷状态,到现在还有些没缓过来,浑身提不起劲儿。 洗漱过后,她和妈妈在酒店吃了早餐,赶去医院。 江淮宁已经醒了,到底做了一场手术,短时间内难以恢复完全,恹恹地躺在病床上,相比以往憔悴了不知多少。 自打陆竽进了病房,他的视线就在她身上,忘了跟夏竹打招呼。 夏竹看见江淮宁爸妈脸上的疲惫,压低声音对两位说:“你们回酒店睡一觉,这里有我和竽竽照看,不会有问题的。” 孙婧芳有些犹豫,江学文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声劝说:“往后还得照顾淮宁,照你这样熬下去,他还没痊愈,你先倒下了。” 江淮宁张了张口,出来的嗓音跟破锣一样嘶哑:“妈,你听爸和夏伯母的,回去休息吧。我没事了。”他妈妈下眼睑的乌青确实有些重,想必一晚上没睡。 孙婧芳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病房里只住着江淮宁一个病人,夏竹借口去外面的洗手间洗把脸,把空间留给两个明显有话要说的小孩。 随着门被带关上,整个病房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陆竽在病床边坐下,手指握住江淮宁搭在被子上的一只手,宽松的病号服袖口往上移了一截,露出来的白皙手腕上有两处擦伤,伤口已结痂,周围泛着青紫。中文网 她看着他,明明准备了很多话跟他说,这一刻全部忘了,好像只是这般注视着他清亮的眼眸,已经不能再满足了。 “医生过来给你检查过了吗?怎么说的?”陆竽启唇,莫名其妙地鼻尖泛酸。 “没什么问题,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江淮宁抽出自己的手,陆竽露出不解的神色,却见他抬起手,轻轻落在她手臂上:“这里的伤好了吗?” 陆竽鼻腔里的酸意扩大,蔓延到眼底,差点又没出息地哭出来,她强行逼回去,声音带着沉闷的鼻音:“早就好了。” “我看看。” 因为她总是撒谎,在他这里的信任度大打折扣,他不太信她的话。 陆竽啼笑皆非,眼泪随着笑声一起落下,她那点小伤,跟他的比根本不算什么,哪里值得他惦记。 她将袖子挽起来,露出伤口的部位,纱布拆掉了,结了几道深褐色的痂,每道有三四厘米那么长,再过些时日,硬硬的痂掉落,会留下浅色的痕迹。那些浅色的痕迹不知要多久才能完全消下去。 江淮宁皱起眉毛,心里的难过来得突然又汹涌:“到底是怎么弄的?” 陆竽近来配合医生吃药治疗、调节情绪,除了跟律师对接案子,其余时间很少再回忆那天的场景。江淮宁问起,她不想再瞒他,压着心里的不适,说:“那天……挣扎的过程中摔到了砸碎的花瓶碎片上。”她找补了一句,“伤口不深这一点我没骗你。” 江淮宁呼吸紧了紧,喉咙滚动了一下。 他许久没说话,陆竽以为他还在气她瞒着他,刚想开口解释,就听见他哑着声音说:“坐近一点。” “嗯?” “坐近一点。”江淮宁重复。 陆竽不明所以,也没想太多,按照他说的,往前挪了挪,离他更近了一点。他探臂绕到她身后,手掌按着她的背压向自己。 陆竽哪能想到他突然来这么一出,顿时被吓得不轻,忙用手撑在他身侧,避免身体的重量压到他胸膛上。 “你干什么?”她紧张地问。 不确定他身上哪些部位有伤,万一碰到怎么办? 江淮宁还很委屈:“ 我想抱你一下。” 陆竽小声说:“你身上有伤啊……” “身上没有。” 陆竽犹豫了几秒,放松手部的力道,慢慢地,一点点地,将身体的重心落下,贴在他温热的胸膛,被江淮宁紧紧抱在怀里。 “对不起。”江淮宁的嘴唇擦过她耳际。 这个拥抱带着愧疚、安慰、思念,本该是充满温情的,却只持续了一秒就被突然推门而入的夏竹打断。 陆竽几乎是从江淮宁身上弹起来的,不知碰到了他身上哪个部位,江淮宁忽地抿紧了唇瓣,忍住即将溢出口的闷哼。 陆竽的脸在刹那间红了个彻底:“妈……” 夏竹比他们俩还尴尬,是她忘了敲门,本来觉得江淮宁躺在病床上不能动,陆竽只是跟他说说话,谁曾想冷不丁撞见这一幕, —— 陆竽陪江淮宁在医院待了大半天,下午换他爸妈过来照顾。 孙婧芳在酒店里睡了一觉,吃了点东西,精神好多了,情绪也有所好转,拉着夏竹的手说:“真的谢谢你特意跑来一趟,不然就我和学文可能都忙不过来。” 夏竹:“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送母女俩离开后,孙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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