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卞南枫看到了一个人。 那是自己。 那个人瞬间出现,又快速消失,卞南枫眯了眯眼,突然间发现自己到了对方所在的位置,他的全身都贯穿着铁链,心口的铁链缠绕着他的心脏。 抬起头,望向几米开外的黎钥和萧启辰,后者面露惊讶,显然对这个空间感到奇怪。 但黎钥却一脸地从容,他知道这个空间怎么回事。 黎钥站在了一条铁链上,整个空间的铁链都停止了移动,黎钥往前一走,脚底数根铁链伸过来,接住了黎钥。 黎钥顺着铁链走向卞南枫,他身后的萧启辰想要抓住黎钥,但伸出去的手被一条铁链给缠上,那条铁链缠到了萧启辰的肩膀,突然间刺了进去,将萧启辰的灵魂都给缠绕住了。 铁链随后就拖拽着萧启辰往深渊里坠落,他根本无法挣扎和反抗,落入到无底的深渊里。 他想要拥有得到的那个人,那个绝美的人类,只能这样逐渐地远离对方。 黎钥再次占站到了卞南枫的面前,这时候的男人就特别真实了,触模上去,他的脸颊是温热的。 带着温暖的热度。 黎钥扬唇微笑:“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卞南枫摇头,奇怪的锁链空间,但看到黎钥掌心里的锁链,和卞南枫的心脏连接着,卞南枫盯着黎钥,他没有开口出声。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但似乎这些东西,比较喜欢我。”因为黎钥的特殊性,就算他是人类,他也可以成为这里的一部分。 或者说,在他得到病美人卡的那一刻,这个结果就是注定的。 黎钥的身上还穿着大红的嫁衣,那抹红,是这个世界唯一的鲜艳鲜亮的颜色了。 “最后,还是你来当我的新郎吧。”黎钥这次直接就抓住了卞南枫的心脏,铁链推开,黎钥低头,当着卞南枫的面,吻上了卞南枫的心脏。 嘴唇上沾染鲜血,黎钥微笑:“这是第二次吻它。” 之前还有一次,卞南枫知道,但那个时候他不知道。 卞南枫对于现状,真实来说,还不太明白。 但可以成为黎钥的新郎,他是高兴的。 卞南枫的心脏被黎钥给拿着,他用他的薄刃把心脏给切开,切成了花瓣绽放的样子。 “就那这个当我们的礼花,你说好不好?” 现在的自己,还是人类,但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已经不是人类了。 他追寻的是愉快,其他都可以不在意。 如果愉快意味着要疯狂,那黎钥想自己疯狂扭曲也没什么。 总会有人陪着他,会有无数的人。 黎钥拉着卞南枫的手,和对方走在了铁链桥梁上,他们走向了一个新房。 新房里铺陈着大红的喜被,整个房间都布满了鲜艳的红。 走到房间里,卞南枫身上的衣服发生变化,成为了红艳的新郎服,和黎钥身上的嫁衣正好相配。 屋里的灯光是蜡烛,不是现代灯。 烛火燃烧,没有风,当火光在微微摇曳。 桌子上有酒,给他们准备的酒。 黎钥拿起酒杯,给他和卞南枫倒了一杯。 两人手臂交叉,彼此喝过交杯酒。 新奇的体验,但每个细节,都让黎钥的心,似乎跳得更快了一些。 所有着这些,都是现世里不可能会有的。 如果未来某天会回到现世,黎钥突然想了一下,他会怎么样? 他想自己会恢复到正常人的生活,会扮演成一个正常人,依旧会继续养鱼。 会将这里的人都给慢慢遗忘,既然已经消失,那就直接遗忘。 他不会停留在过去,他喜欢新的刺激和愉快。 黎钥放下酒杯,他拉着卞南枫的手,似乎一切都是黎钥在做主导。 卞南枫的心口一个巨大的血口,里面还在流着鲜血。 无尽的鲜血,那些血,卞南枫觉得比以前黎钥吐出来的血要少。 他终于和黎钥一样了,黎钥吐那么多血,他也流很多血,算是他给黎钥的回应。 卞南枫给推倒,他躺在了血红的喜被上。 男人望着面前的黎钥,黎钥站在那里,将身上的嫁衣缓缓脱了下来。 纯白的身体展露出来,有许多鲜艳的痕迹,在那片细腻上,就仿佛是一朵朵秾艳的花朵。 黎钥微笑着,烛火在燃烧,黎钥跨坐到卞南枫的身上,他的笑颜极致蛊惑。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不需要更多的语言,只用安静享用彼此就好。 喜被褶皱起来,蜡烛燃烧,火焰渐渐的小了,房里的两个身影,却好像摇晃的弧度更加的大。 黎钥笑着,他的身体出现一点变化。 不再是病美人的外形,而是他原本的样子 病美人当然可以,他知道卞南枫喜欢的是什么,不只是这个躯壳,而是他的所有。 黎钥还是更喜欢自己本来的相貌。 在这个房间里,他变回到了自己原本的相貌。 那完全和病美人不一样,也是秾艳绝美的,但截然不同。 黎钥的汗水滴落,落在了卞南枫的心口位置,那里还在流着鲜血。 血淋淋的一个大口,卞南枫的心脏就放在了蜡烛的旁边,融化的蜡油慢慢地侵染向那颗心脏。 停止跳动的心脏,似乎又跳了一下。 黎钥转头看了过去,没看清楚,后颈被卞南枫给扣住。 黎钥的唇被堵住,笑意在眼底蔓延开。 他的刀刃突然拿出来,直接将卞南枫的脑袋给割裂了,卞南枫却还是在笑,他还在黎钥那里,和黎钥接触着,没有离开过。 卞南枫目光是温柔的。 到最后一刻,他才缓缓闭上眼睛。 黎钥感受着眼前的身体一点点地失去温度。 一直到温度彻底的失去他才离开。 从大红喜被上下来,黎钥走到一边,嫁衣在地上,黎钥没有捡起来,他往后边走,那里一个衣柜突然出现。 这个房间,似乎成了黎钥的私人空间,在这里他就是主宰。 打开衣柜,出现了黎钥熟悉的许多衣服,直接挑了一套休闲服出来,在穿之前,黎钥想自己或许该洗个澡。 毕竟又太多的别人的东西在他这里,得洗一洗。 随后一扇门又出现,黎钥走了进去。 喜被上躺着一具冰冷的尸体,被割裂了头,心口空洞,心脏在蜡烛那里放着。 死寂无声。 黎钥走到浴室,拧开水龙头洗澡,这里就这个房间,外面什么都没有,但热水却流了出来,黎钥仰头洗澡,头发也顺便洗了。 沐浴露抹在身上,把汗水和别的粘稠都给冲洗干净,洗过后,黎钥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里面那张自己本来的脸,他指尖抚过自己的嘴唇,对着里面的自己笑了一笑。 和现世里已经是不同的笑了,但这也是自己。 黎钥走了出去。 回到衣柜前,把休闲服给穿上,拿毛巾擦了擦头,随便整理了一下。 浑身都舒服了,黎钥往一张沙发椅上坐,刚刚椅子是没有的,但现在却有了。 坐在沙发上,黎钥这时才有看向了喜被上。 那里的尸体在不停地流血,从心口涌出来的,还有从断裂的脑袋下流出来的。 已经将原本的喜被给染得更加的红了。 房间里都是血腥味,呼吸一下,都是浓稠的鲜血味道,黎钥轻笑了两声。 耳边传来了敲门声,咚咚咚,黎钥转头看向门口。 一个人站在那里,身体和脸庞都是拼接出来的,男人站在那里,眼睛转动方向不同,一只看向喜被上,一只看向了黎钥。 第194章 终章04 所谓崩溃本来就是假的,男人知道,卞南枫这个人是不可能有崩溃的可能。 会那样让黎钥帮忙,只不过是想让这个人知道,在这个游戏空间,就算黎钥已经成为了bug,但他仍旧在它们的控制之中。 它们给黎钥选择权,黎钥是选择这个男人,还是选择自己。 显然,黎钥的本心还是一如既往,是自私的。 他在意的人,从头到尾都只有自己。 男人走到了屋里,走到床边,低头看向上面的一具尸体。 这个人在他最幸福的时候闭上眼,就算是被黎钥给挖走了心脏,砍断了脑袋,脸上也是幸福的表情。 没有丝毫的愤怒。 这具身体里,所蕴含的感情,比以往任何一次还要浓烈。 它们当初创造他出来,一次又一次地使用他的身体,收集他的情感。 不过过去那些身体,所带有的情感,到最后虽然说也可以用,但持续时间不长。 人类的感情,是这个游戏空间可以维系下去的能量,也可以说是粮食。 眼前这份粮食,非常的强大。 男人转身向黎钥表达感谢:“谢谢。” 黎钥还坐在沙发上,微微抬下颚:“不用。”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男人开口,声音是多个音调混合。 黎钥眼底浅浅的笑,看着眼前这个拼装起来的非人类,走到卞南枫的面前,将卞南枫的尸体给吞食了。 到这里,黎钥差不多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男人一脸的餍足,似乎完全吃饱的样子。 随后他注视黎钥:“我想你应该很喜欢这里,不会回到现世了。” 黎钥点头:“现世哪有这里好玩。” “之前没有说,现在我稍微补充一下,会赠送你一个空间,你可以在里面做任何事。” “也可以随意拉别的人类进来?” “当然。” “那我不就是又替你们打工了?”黎钥笑。 男人往床边一坐,他挺喜欢和黎钥聊天的,这个人类,每个地方都这样吸引人。 无论是他的哪一面。 “空间先留着,我还想再玩玩。”这里是结束了,可他那里还远远没结束。 黎钥右手掌心往上,一张病美人卡出现,那张卡片果然已经在他的身体里面了,和他的灵魂融为了一体。 随着卡片的出现,黎钥外形上也开始出现了变化,变回了病美人的那副柔弱的身躯。 黎钥咳嗽两声,不再吐血,他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不需要吐血,每次吐血不是把手弄脏就是把衣服弄脏,这样不太好,还是就这样柔弱苍白就好了。 “那……就祝你玩得愉快。” 黎钥微笑:“当然。” 整个房间开始变化,男人身影消失,黎钥站了起身。 他往空荡的新床看了一眼,上面已经没有了那具尸体了。 黎钥抬起手,手掌放在了掌心,失去了一条,或者说是多条优秀的鱼儿,好像有点遗憾,不过很快黎钥唇角的笑就扬了起来。 会有更多的替代品的。 黎钥从房间里走了出去,他本来是打算随便去一个副本,再好好往的,突然间锁链拉着他的,将他给往下拽。 锁链没有恶意,黎钥能够感觉到,对方想让他去一个地方。 黎钥不做挣扎,身体往下坠落。 没有坠落的太久,黎钥脚底落在了地上。 地面震动,黎钥抬起眼帘,发现自己突然出现在了一架电梯里。 电梯上面就只有七个按键,其中按键一,此时是亮着的,从七楼电梯下行,没有多久来到了一楼。 黎钥微微眯了眯眼,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黎钥以为电梯外会连接走廊,结果门一开,出现的居然是一个房间。 一个宽阔的房间,房间里落地窗那里站着一个人。 一个只是看到背影,黎钥就立刻认出来是谁的人。 这可就巧了不是。 黎钥笑了笑,对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但黎钥就是知道,他听到了电梯的声音,他知道后面有人进来。 甚至于,男人知道就是他。 可是为什么不转头呢? 既然对方不转,那他就走上去好了。 黎钥往房间里面走,走到男人身后两米多的位置停下。 男人不回头,也不说话,黎钥也不出声。 黎钥手指微动,薄刃出现,转瞬又将薄刃给收了起来,不久前他们才进过洞房,黎钥相信男人不会这么快就忘记。 这个空间,或者说这个房间,黎钥往四周看,这里给他的感觉不同,不同于那些副本,也不同于他之前所待的新房。 这个房间,某种意义上来说,真的只有他们两个,不会被任何其他的眼睛给窥视着。 还没有死? 倒是真的出乎黎钥的预料。 同时他在想卞南枫这个人,他到底算是什么东西,不是贬义的,黎钥是真的好奇,他曾经一度以为自己是了解卞南枫的。 结果到最后,这个人才是秘密最深的那个。 甚至于那些秘密,连卞南枫自己都不知道。 不过现在,应该都知道了。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像是在互相较量,看谁会先忍不住。 黎钥唇角动了动,倒不是他忍不住,而是好歹自己又杀了这人,虽然说他心底是一点歉意和内疚都没有。 但这个人再次来见他,光是这个事,就已经是一种态度了。 对方都这么表示了,自己也该有点反应。 黎钥微笑:“不说点什么吗?” 站在落地窗前的卞南枫缓缓转身,脸还是那张脸,可盯着黎钥的眼神,一瞬间就让黎钥想到一个词。 傲慢。 男人在看着黎钥,但眼底却没有黎钥。 他视线只是在黎钥脸上落了两秒钟,目光抬了点,看向了房门,同样也是电梯方向。 电梯就停在了一楼,男人嘴角有一点浅笑。 他迈开,长腿走向了黎钥。 停在黎钥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几厘米。 男人只要再往前一点,就可以吻到黎钥。 但是他没有那么做,他一双黑暗的眼睛凝视着黎钥,冰冷的眼瞳,冷傲又怠慢。 男人薄唇抿着,好像吝啬于吐露一个字。 黎钥眼底的笑弥漫到眼尾,男人眼底的深情有,他还爱着他。 这个人就算是失忆了,黎钥也相信他爱着他。 何况现在,怎么看都不是失忆的样子。 这个人身上的气息是熟悉的,是黎钥认识的人,是卞南枫。 可同时,又给黎钥一种怪异的感觉。 黎钥眸光微凝,他刚想要开口说点什么,突然身体往下倒。 直接就软倒在了地上,男人没有伸手把黎钥给接住。 黎钥这个时候似乎发现到了屋里的异常,屋里似乎有股浅浅的香气,那股香气是一种奇异的暖香,黎钥没察觉时,好像身体没什么影响,现在一旦察觉,他的身体开始变得奇怪起来。 似乎有火从身体里往外面燃烧,火焰在五脏六腑里面烧,也往黎钥的皮肤上面少。 周身的衣服在这个时候变得多余起来,黎钥非常地热,那是一种好像自己置身在火海,亦或者是岩浆里面的热。 是黎钥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热,热得他只想把全身衣服都给扯掉。 黎钥试着爬起来,但胳膊没有力气,手指弯曲,连手指间好像都有无形的火在灼烧着。 黎钥趴在了地上,他额头开始出汗,没多久,全身都在出汗,他已经将周身的衣服都给脱了。他的锁链无法拿出来,他的薄刃可以拿出来,但是拿出来也没有用,他根本拿不住自己的刀刃。 一直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弯腰轻轻把黎钥的薄刃给拿走了。 卞南枫拿着黎钥的刀,举到自己的面前。 就是这把刀,几次三番将他的头给切割下来。 刀刃是透明的,尤为的通透,拿在手里,丝毫都感觉不到重量,就如同一扇羽毛一样,仿佛是天使的羽毛。 就在卞南枫的面前,躺着一具绝美的身体,衣服已经被黎钥给扯了,扔在旁边,他红艳的唇微微张着,浑身太焦灼,所以溢出了美妙的声音。 他可爱的脸庞,染上了绯红,可爱的身躯,卷缩起来。 纤细柔白的手指,也是弯曲的,想要缓解自己身体里的火。 但是在这里,不可能。 卞南枫没有走上去,哪怕趴在地上的人,是他所痴迷和深爱的。 但是他没有过去,反而转过身,直接就走到了沙发边,他坐在了沙发上,刀刃还拿在手里,无声地把玩着。 他的眼瞳是冰冷的,冰冷的傲慢凝聚在里面。 卞南枫就那么冷冷注视着地上的黎钥,看他被无形的烈火给烧灼着折磨着,渐渐的,眼底浮出一点笑意,连笑意也是冷慢的。 他不会去帮黎钥,就那么坐着,黎钥无法自己解决烧灼全身的火。 这个屋里有另外一个人,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他想靠意志力控制自身,但是控制不了,指尖都好像燃烧着火,呼出的气体,似乎都是滚烫高温的。 这个人他想要做什么? 报复自己吗? 他的爱,转变为了恨吗? 黎钥抬起头,他看向了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男人,对方眼底没有恨,男人的视线,就根本没有从黎钥的身上离开过。 他在看着黎钥,听着黎钥的声音,感受着黎钥的存在。 黎钥对他来说,仍旧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但同时,他不会过来。 黎钥再次确定这个事。 地面铺着地毯,黎钥趴在地毯上,干净地高档的地毯,不是地板,黎钥到希望是地板,这样一来,至少地板是冰冷的,可以缓解一点浑身的燥热。 然而偏偏是地毯,黎钥只觉得好像周围的地毯都是滚烫的,被他的身体给染烫了。 黎钥挣扎着爬起来,他浑身都在冒着汗水,滴答在地毯上,脸上也是汗水,太烫了,不只是热,已经是烫了,烫得他想要叫喊出声。 可喉咙里也在燃烧着火焰,他只能发出呼吸声,无法在发出别的声音。 几米的距离,黎钥和卞南枫之间,就只有几米远的距离,但这几米远,对于眼下浑身都高温的黎钥而言,仿佛隔着巨大的鸿沟。 他只能一点点地移动,艰难地把自己身体给往前挪。 哪怕衣服已经完全不在身上了,但这个时候,没有什么羞耻感可言。 那个男人,他坐在那里,冷傲的眼神,对方也不是想要羞辱黎钥,他没有在这个意图。 他只是想要让黎钥自己靠近,然后求他。 他不会为黎钥做任何事,只有黎钥过来,求他。 可哪怕是求他,他也不会有所心动。 用了很久,黎钥不知道具体多久,他才爬到了卞南枫的面前,他抓着卞南枫的裤脚,掌心都是汗水,水迹瞬间就把男人的裤脚给弄出了痕迹。 黎钥慢慢往上爬,爬到了男人的膝盖上,他的指尖都在颤抖,他眼瞳也在颤抖,眼帘抬起,仰视着面前的男人。 “帮我……”黎钥说。 本来想说的是另外一句话,结果到了嘴边就变成了这两个字。 男人笑声很轻,他的手放在沙发扶手上,丝毫不见抬起的迹象,他视线打量着黎钥,薄唇这个时候总算开启,但出口的话确实:“你把我裤子弄脏了,我该怎么惩罚你?” 黎钥低头笑,声音是喑哑的:“你想、怎么惩罚?” “罚你离开我,好吗?”卞南枫起身,背脊离开了一点沙发背,他倾身靠近黎钥,但又很快停下,目光是俯视的。 俯视着眼前他的所爱。 “不好。”黎钥摇头,额头汗水顺着脸颊滚落,仿佛泪水一样。 房间里的那股暖香更加浓烈了,和黎钥身体的香,融合在了一起,黎钥呼吸间嗅到的全都是那股香。 黎钥停顿了一会,只是这样趴着靠近男人,完全还不够,他努力往前,爬到了男人的怀里。 直接就跨坐在了男人的怀里。 卞南枫微微低眸,看了眼展示在眼前的绝佳风景,那是见过多次的景致,可无论再见多少次,都会立刻就让他心悸。 可就算是这样,就算卞南枫那里,他是旗帜高扬的,他反而背脊往后,靠回了椅背上。 无论是眼神还是态度,都和最初一样。 “既然你觉得不好,那行,我来定一个惩罚。” “就是到时候别哭,也别求我。” 卞南枫指尖靠近黎钥的脸,就那么虚抚着黎钥的脸颊,黎钥看到男人的掌心,男人体温比黎钥低很多,对现在高温的黎钥而言,就如同是一个冰块般,他立刻想要拿自己脸颊去蹭男人的掌心,可是男人像是知道黎钥要做什么一样,快速就收回了手。 同时男人还微笑起来:“你不乖哦,那么惩罚就加重一点。” 黎钥呼吸是沉的,火焰缠绕着他全身,他感到自己随时会像一颗火球那样,直接炸开。 黎钥呜咽出声,除了点头以外,其他什么都没法再做了。 “别碰自己,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拿自己的手碰自己,但凡你做错了一点,惩罚就再次加重。” “这样可以吗?”男人语气是温柔的,春风柔和,可他的眸光,冰冷到,黎钥浑身的高温,根本就浸染不了。 “嗯。”黎钥的声音都染了哭腔。 他抓着男人的衣服,努力把自己往对方怀里靠,不停地乱蹭着。 可随后男人突然又加了个条件,让黎钥也不能接触他的衣服。 不能拿手接触。 黎钥太热了,思绪似乎都顿住了,他歪着头,好像无法理解。 卞南枫眸光里冰冷傲慢的笑,黎钥扯掉的一件衣服出现在他的手里,那件衣服随后又回到了黎钥的身上,只是方式有点不同,是回到了黎钥的手腕上,将黎钥的两只手给绑了起来,绑在了前面。 不会影响到黎钥去抓什么,只是因为这样,在卞南枫看来,会让黎钥更加的美丽。 黎钥猛地摇摇头,理智回来了一点,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眼前的卞南枫,这个人,比以前会玩多了。 任何的玩法,只要是与众不同的,黎钥都会配合,甚至会享受起来。 这里,浑身确实滚烫,可理智渐渐回笼后,黎钥低声笑了起来,低哑黏.腻的笑声。 卞南枫指尖从黎钥耳垂边滑过,来到黎钥的后颈,一把用力扣紧了黎钥的颈子。 黎钥嘴唇泛着迷人的光泽,被他自己的汗水给染出来的,他的汗水,从他皮肤里流出来的汗水,散发着分芬芳的气息,甚至于汗水也是甘甜的。 汗水流了点到黎钥的嘴里,他尝到了自己的汗水,非常得甜。 抬眸重新和卞南枫傲然冰冷的视线对上,黎钥勾了勾嘴唇,如果是这种玩法的话,他非常乐意。 不需要卞南枫再说什么,不能用指去接触他,那还有别的地方。 黎钥缓缓靠近,牙齿叼住冰冷的纽扣,有点难,黎钥意见没这样做过,好一会后,自己腮帮子都快酸了,才把纽扣给解开。 解了纽扣,随后又是拉链,黎钥听着拉链缓缓下拉的声音,他的眼睛是往上的,和俯视他的卞南枫目光对上。 男人似乎不受影响,换成以往,这个人早就失控疯狂了。 但现在,好像完全不会失控。 黎钥知道有点不同,但具体怎么不同,他不确定。 先满足他自己再说。 先把浑身的火焰给浇灭了再说。 无论卞南枫有什么企图,到最后,站在胜利者位置的人是黎钥。 不过是一条他海塘里的鱼,怎么就会以为可以成为他的唯一。 黎钥低头。 他的鱼,只能是他的鱼。 在这里,黎钥没有剥鱼皮,就这么直接整条鱼给吃了,来回地吃,从头到到尾巴,一点点地吃。 不需要去处鱼鳞,因为这条鱼没有鳞片,但不太光滑,一开始还会膈到黎钥,不过很快,就变得光滑起来。 鱼儿在黎钥的海里游着,一直游着。 黎钥望着卞南枫,男人始终都相同的表情,目光不眨地凝视着黎钥,好像眼前什么都没有发生,黎钥没有再吃什么。 黎钥笑,这种方法他的火是难以熄灭下去,只能换个吃法。 把鱼儿给吐了出去,黎钥爬回到卞南枫的怀里,换一个地方将已经浑身都光滑甚至泛着水迹的鱼儿给吃,或者说是呑下。 卞南枫指尖弯了弯,还是放在了沙发上,比起身体的愉快,他更喜欢用眼睛去描摹黎钥全身。 包括黎钥自身自带的那条小鱼儿。 小鱼儿没有接触到水,无法接触到水,明明该是干渴的,却在自己微微地冒着水,清透的水,滴淌在了卞南枫的衣摆上。 卞南枫浑身衣服都还在,连外套也在,和黎钥那里的全裸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可也正是因为这样,画面才更加令卞南枫着迷。 有海水到了黎钥的身体里,比黎钥体温低很多的海水。 海水涌进来,稍微缓解了一点黎钥浑身的高温。 可是远远不够,只是一点海水还不够。 黎钥全身的火,在他的鱼儿那里聚集得最多,但黎钥无法将火焰从他的鱼儿那里引导出来,因为这是惩罚,他要是不听从的话,也许连男人给他的海水也无法获得了。 黎钥有点支撑不住自己的,因为男人也不让他接触他的衣服,黎钥胳膊无法着力,最后只能这样悬空着。 黎钥的身体,也是一定程度的悬空。 难以着力,只有唯一一个并不宽敞的地方。 那个地方还不是太固定,会摇晃。 黎钥眼泪滚落下来,眼眶是红了,眼尾也是红的,他泪眼朦胧地望着卞南枫,男人仿佛毫无怜悯一样,可以说在欣赏着黎钥的眼泪。 他的傲慢完全刻在了骨头缝里,开始像是故意一样,让海水冲刷黎钥。 后面,他甚至吝啬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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