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城池_第4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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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都诛灭了！啧啧。那得多少人头啊！” “咱们万岁爷开恩了。”一个穿着皮袍子的中年男人对着皇城的方向拱拱手然后道：“那皇榜可都说了，只有年家是九族尽诛！这别的人家，只斩杀了本家就算了。富察氏。那个宫里做答应的，可是她刺杀皇上来着！也就诛灭了本家。不过她也够惨的了。这历朝历代的哪有宫里的娘娘被斩首的？啧啧！” “可不么！年家不是有个贵人在宫里的，那位据说就是赐死的！” “嘿，这可就耐人寻味了啊！年家造反了，反倒是这年贵人还能有全尸。富察氏反倒是身首异处了？” “这个还不知道？估摸着是年氏比较受宠嘛。估摸着长得也好呗。” 后头这句，就说的很小声，一帮人也就就着皇帝老儿的家务事热闹去了。街上戒严的厉害，富察氏一家子被拉出来的时候，富察答应已经被毁了嗓子。这时候，她已经不需要出声了。她这嗓子，是用滚开的油直接灌进去烧坏的。其实，这滚油已经烧坏了她的胃。可说……快熟了。就是不斩首，她也活不久了。一张绝美的脸经过这两日，已经看不出什么美不美了。灰败的不像话。远远的有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究竟认不出哪一个是宫里的答应主子。最终也得出结论来，这富察氏绝对是不如年氏好看，不然不能这么惨。对于富察氏来说，此时此刻，死是解脱。她从喉咙到腹部，疼的只想死掉。可是对于宫中的年贵人来说，死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她确实冤枉。事实上，这些年她真的什么都没做过。年羹尧做的这一切，她都不知道。唯独知道的就是富察氏，是哥哥送进来帮她的。可是，年家无辜的人很多。年贵人再是无辜，也必须就死。她流着泪，看着面前的毒酒，痛哭过之后，还是灌进去了。这里的年氏，终究只是个不得宠还下场凄凉的女人。与那个历史上，可能是雍正皇帝唯一宠爱过的年氏不可同日而语。而这个说起来有些可悲可怜的女人，也就这样走完了她短暂的一辈子。禧妃坐在自己屋里，心里忐忑不安。可是明面上终究是没证据。不管是皇贵妃如何怀疑，也没法子真正证明她给四阿哥喝了毒药。那毒药，她藏了好几年了，如何会被人查出来呢？不可能的。那是她额娘在世的时候最后为她办的一件事。不可能暴露的。这么想，她安定下来。起身：“走吧，去见皇上，请罪去。” 不多时，禧妃就跪在了九州清晏外头。 “万岁爷，禧妃娘娘求见，说是来请罪的。”苏培盛道。 “不见。”四爷摆手。 “回万岁爷，禧妃娘娘说，若是皇上不见，她想求见皇贵妃娘娘。说之前太激动了，误会了娘娘。想当年认错。” “哎。”叶枣叹气：“尽管我怀疑她给四阿哥服毒。可我们没证据。总不好把人想的太坏了。” “朕不需要证据。”四爷淡淡的。他从禧妃身上，看到了太后的影子。四爷不怀疑四阿哥。但是绝不会相信禧妃。这个女人，不需要儿子，而是需要儿子给她带来荣耀。不过她比太后聪明，比太后冷静。可是这样的女人，更可怕。 “禧妃不敬皇贵妃，降为嫔位。叫她回去吧，以后不必来见朕。”四爷摆手。既然没有证据，也不能叫她死。可是不代表四爷会原谅她。作为皇帝，他只需要怀疑。不需要证据。 “等朕好一点，等这件事彻底平息了，就下旨册封弘昕为太子。”四爷拉着叶枣的手：“那孩子是个好的。” “不想想了?”叶枣歪头：“四阿哥也好，七阿哥也聪明。” “皇位终究只有一个。便是他们都优秀，也只能有一个最好。朕看弘昕，就是最好。”四爷握住她的手：“朕此番真的去了，你也能帮着他稳住局面。你比之孝庄太后，不差多少了。” “可孝庄太后和她的儿子，却关系不好。所以，我不想做什么铁血太后。我做个额娘就好了。”叶枣靠在四爷怀里：“你既然选定了弘昕，我也不虚伪的说他没能力。他是个聪明孩子。最难得的是处处走阳谋。这一点，我很喜欢，相信你也喜欢。” “这是你教导的好，朕确实喜欢。枣枣你是个好的，很好。”四爷亲了亲叶枣，抱住她。第1257章弘时禧妃听到了降位的旨意，也不见多惊讶。这是意料之内的。甚至，比她预想的好多了。本以为，会落得与李答应差不多的境地里去的。如今，还是嫔位，也是一宫主位，总归是不算太差。只是她心中的懊恼和郁闷并不是来自于降位，而是……四阿哥还能不能当太子？如今皇贵妃这样稳当，只怕是要叫皇上心里很满意。甚至于八阿哥误打误撞叫皇上服毒，似乎皇上一点都不在意。皇上对八阿哥的疼爱，何尝不是体现出皇贵妃的得宠？如此一来，四阿哥竟是悬了。 “四阿哥如何了？”禧妃问道。 “回主子的话，四阿哥好多了，太医看着呢，您去看看么？”丫头问。 “不去了，我也该闭门思过了。你们盯着吧。”她……无言对儿子。叫弘时受罪，最后却没有什么好结果。实在是皇贵妃瞒的太好了！要是早知道皇上已经醒来，她死也不能出这个昏招！如今，就算是她能把这件事推出去，终究是会被皇上怀疑的。眼下，还是低调些不出错为好。四阿哥弘时在如意苑养病。得知禧妃降位，他只是摆手叫人出去，并未说话。他自打服下毒药，就觉得五脏六腑火烧一般疼。虽然不致命，可到底是伤身子的紧。如今，竟是和四爷差不多的感觉了。好的是，他一开始就可以进食，而四爷活生生饿着呢。只是胃口到底伤的不轻。太医的话是，要是不好好调理，以后只怕是要落下病根儿了。弘时躺在榻上，从窗户看着外头光秃秃的树，表情淡漠。心里也很淡漠。他开始怀疑。一定要这样么？他想起小时候，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那会子他还不懂的与弘昕是敌人。跟着弘昕去了皇贵妃那里。记得皇贵妃曾经说弘昕的一句话。她说，任何时候，都不要先削弱自己。当时不懂，如今想来，真是金玉良言啊。如今，皇阿玛躺着，多少事需要皇子们办。他却也躺着不能动。追其根底，竟是因为含糊不清的服毒。虽然明面上没有证据，可额娘在皇阿玛心里是背着罪名的。面上说，是额娘不敬皇贵妃。可是皇阿玛只怕是很怀疑的。是啊，终究没有出处。皇阿玛怎么会不怀疑？只怕是此时此刻，皇阿玛看的是他这个儿子的面子，才没有叫额娘更惨吧？可是，皇阿玛要是知道，这毒药，是他自己亲手喝下去的呢？那时候，皇阿玛又要如何呢？弘时有种愧疚感，欺骗了皇阿玛的愧疚感。皇阿玛会因为他，免了额娘多少罪过。可他呢？他就是个骗子。他开始嫉妒起弘昕来了。他多幸福啊？打小因为额娘得宠，他处处都比别的皇子的脸。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说。才几岁大，就敢在皇阿玛面前告状，叫老三受苦。大了点，他纠结着一帮子皇侄和大臣家里的小儿子们，没少做打架斗殴的事。可是结果呢？皇阿玛说他真性情。因为有宠，被他欺负过的人，也都巴巴的与他交好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明着来，直来直往的做事情。皇阿玛有时候火了骂几句，也舍不得如何。是啊。他承认，弘昕是明着来，光明正大的来。这很好。可是如果可以，谁不愿意明着来呢？叫人夸一句真性情多好啊。可是，他没有底气啊。他的额娘在皇阿玛面前不的脸，他这个皇子做的战战兢兢的！虽然皇阿玛对皇子们都很好，可终究谁也不敢试试皇阿玛不好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吧？弘时闭上眼，用手指轻轻抠着榻上床垫的花纹。事已至此，以后的路该怎么走？皇阿玛相信他是无辜的，他就是再愧疚也只能装作无辜。便是额娘，也不会希望他这时候去说清楚事情的。不然就枉费了额娘的一片苦心。正想着，就见苏培盛来了。 “四阿哥今儿好些了么？皇上叫咱家来问问。”苏培盛进来，笑呵呵的。 “苏爷爷吉祥，我们阿哥爷睡着呢，今儿太医来了，说是好些了。”高明忙迎上来道。 “请苏公公进来吧。”里头，弘时开口。他长时间没说话，声音很是不自然。苏培盛就进了里头，见弘时靠着大迎枕坐着，旁边有丫头扶着。 “奴才给四阿哥请安，四阿哥吉祥。” “苏公公起来吧，太客气了。皇阿玛好些了？”弘时道。 “皇上洪福齐天，好多了。四阿哥您也好些了吧？皇上担心着您呢。”苏培盛一副心疼的样子：“您可是受罪了。” “我受罪倒是不碍事，只是……那些人着实可恶。叫皇阿玛受罪了。”弘时叹气：“本想亲自伺候皇阿玛的，可我……” “哎哟，四阿哥您有这个心就好了。皇上知道您孝顺着呢！”苏培盛呵呵笑，至于那伙人如何，他就不接话了。毕竟那伙人里，有个皇子呢。不是他能随便说嘴的。看过了弘时，苏培盛出来的时候问高明：“禧嫔娘娘的事，你劝着些，别叫阿哥心里烦。身子最要紧了。” “哎，奴才知道了，多谢苏爷爷。”高明忙扶着苏培盛出去。苏培盛心里就有数了，这是已经知道了啊。啧，这对母子哦！也不知道皇上知道多少，反正他瞧着啊，这位也不是个单纯的！不过也是，单纯的也不成啊。先帝爷那会子的十爷才是个正经单纯的呢！也是贵妃娘娘的儿子来着，如今混去哪了？真单纯的，真是不成！所以，四阿哥哪里能单纯呢？高明将苏培盛的话转述过去，弘时点个头。他心里想着，只怕是苏培盛怀疑了。有时候，苏培盛的心思，就是皇阿玛的…… 怀疑，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只要没证据就好。不然已经是这样了，还能怎么办？皇阿玛终究是顾及父子亲情的人。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只是这以后，他只怕明面上也得疏远额娘了。这样的大事，总不能母子两个都一无所知吧？第1258章皇子老师秦政海回京，原本是计划之内的事。他从南边回来，自然对北方的乱想暂时是不知道的。直到进来直隶境内，才完全明白京城里发生了什么事。到了城门外，远远的就见有个青布小车候着，细看过去，不正是多年不见的宋明正么！十几年不见，当年还年轻的青松先生，如今也是两鬓斑白了。远远的，就疾步过来：“公恒兄！别来无恙啊！” 宋明正满汉泪水，扶着从马车上下来，风尘满面的秦振海。 “青松兄！别来无恙！” “山南一别，就是十几年！弟常常做梦都是公恒兄啊！”宋明正含泪道。 “是啊，当年一别，谁知就是这么多年不见。你可好？如今你也不一样了！”秦振海拉着他上了自己的马车。 “是啊，不一样了。冯大人已经是江苏巡抚了。我也进京之后就不会回去了。年后，吏部谋个一官半职吧。年纪大了，跑不动了。”宋明正笑道。 “极好，当今勤政又是个极有眼光的，你不管是在哪，都不能埋没了一身才华！”秦振海笑道。说笑间，马车却停住了。之间赶车的道：“老爷，咱们还是换个门儿走吧，也不着急，横竖赶上过年了不是？” “什么事还绕路，不就是有些不好看么。”秦振海皱眉。 “哎，别这么说，老兄你是不惧，后头还有女眷不是？绕路吧，也不过是多走一会。这里啊，不看好，不看好！”宋明正摆手。既然他都这么说了，秦政海也只能应了是了。车夫都后悔一开始就不该走这里，这天冷，也不知砍了多少头了。竟是那地上一层冻着的红色冰块！有人砸，有人铲，可到底来不及。 “今儿个，又有一批年家的人斩首了。还好虽然是灭九族，可他家族本不算大。只是可怜还有些军中的参将跟着作乱的，也都一并合家斩首了。这回……冤死的都够几千个。”宋明正小声道。 “哎……这也是活该。也是那位不聪明啊。”秦政海伸手，比了一个二。宋明正摸着胡子点头应了是。 “这回，受这件事牵连的人不少。下狱的，抄家的，流放的都有。京官难做啊。”宋明正摇头：“皇上正值壮年，就这么扑腾开了。” “这回之后，只怕是皇上要立下太子了。”秦政海叹气：“这时候回京，我也真是不走运啊。” “你老兄如今是福建总督兼福州知府，你怕什么？横竖你不知道京城的事，只管忠君报国就是了！” 老哥俩哈哈一笑，径自回京去了。秦政海进园子见驾本来以为是见不着的。不过，四爷拖着病体还是见了他。九州清晏里，四爷坐在书房里。不过椅子是换了的，垫着厚厚的垫子，四爷窝在里头看起来精神不好的很。 “臣秦政海叩见万岁爷，万岁爷吉祥！”秦政海跪下。 “公恒起来吧，朕这饿了几日，头昏眼花的，瞧着你都三个头了。”四爷笑道。秦政海一愣，他一贯是知道万岁爷说话和善的。竟不料这时候也和善。 “臣……痛心疾首，恨不能替皇上受罪……”秦政海起身道。 “坐吧。”四爷摆手：“你这些年辛苦了。”福建这十来年，建设的极好！商船来回如今已经形成规模了。 “朕早就盼着你回，朕想叫你给皇子做个老师。可是朕有舍不得你回。你这样的人才，朕是恨不得你分成两半才好啊！”四爷叹气。秦政海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万岁爷叫臣回京，臣就回京。万岁爷要是叫臣留在那，臣多的不敢说，十年还是干的动的！” “你干的动十年，朕也不忍叫你十年了。你也不小了。”如今的秦振海，也六十岁了！哪里还干的了十年呢？ “臣……愿为我大清，为皇上尽忠到最后一刻。”秦政海又跪下。若不是得遇明君，他这一辈子，就蹉跎在山南县了。 “起来说话。”四爷摆手，苏培盛就去扶着起来。 “此时没有外人，朕与你说实话。朕已经拟好圣旨，立五阿哥弘昕为太子。此事，公恒你看如何？”四爷问。秦政海愣了一下，可是这结果也是预料之中的。就是因为他远离京城，所以皇上才会问吧？ “臣实话实说。五阿哥弘昕的性子，臣本不知。偶尔听说几句，好坏参半。但是皇上既然要立，那必然是五阿哥有过人之处的。臣爵绝无二话。”秦政海道。 “苏培盛，将东西给秦大人看看。”四爷笑着摆手。不多时，苏培盛就拿来一个扁平的盒子。里头打开，是两章纸。笔迹稚嫩，像是孩童所做，但是字迹不一样。不是一个人写的。秦政海忙接了，看起来。等两张都看完了，不禁叹气：“不知这是……” “这是八岁时候的五阿哥和九岁时候的四阿哥答的题目。如今看来，未免幼稚。”四爷笑道：“不瞒你说，朕当时就觉得五阿哥说的虽然幼稚，可难得他有这个心。” “自己的儿子，朕自己知道。他从不会装模作样。”别的儿子是如何讨好他的？小意，顺从。可是弘昕呢？敢跟他瞪眼！可是从来做事都是有谱的。这不是枣枣教导的，枣枣不会教导他这么多。是这孩子就聪明，打小聪明。 “这孩子，是个十足的聪明孩子。所以，更需要个聪明的老师！朕看好你，你要是愿意，就替朕好好教导他。到时候，他是太子，你就是太子的老师，你也辛苦了十几年。做官做了几十年，也算是朕给你的好归宿了。” 以后是太子的老师，再以后呢？那就是帝师。一个臣子老了，不能在做什么的时候，帝师这是多高的荣誉？秦政海跪下：“臣遵旨！多学皇上信任，臣定倾尽所能，倾囊相授！” “好，起来吧！把五阿哥交给你，朕放心！你是个有远见，有眼界的。朕不怕你把他教傻了。只有一条，朕提前与你说。这孩子是个心眼活泛的。别照着书本教就是了。” 第1259章有福秦政海出了九州清晏，就迎面碰上了三位皇子。正是五阿哥弘昕，六阿哥弘昼，七阿哥弘旦。 “臣给皇阿哥请安。”秦政海忙道。 “秦大人请起。”弘昕一把扶住他：“大人年事已高，不必如此。” “多谢五阿哥。”秦政海直起身：“阿哥们是来给皇上请安的么？臣这就出去了。” “正是，秦大人年后回福建么？”弘昕笑问。秦政海就笑着打哈哈：“这还得看皇上的安排呢。” 瞧着这位大约不知道立太子的事呢。 “秦大人回京风尘仆仆，我就不耽误您了。快回府歇着吧。”弘昕摆手道。告别皇子，秦政海出了园子。迎面就遇见了来守着他的宋明正。两个人坐上车，走远了。秦政海哈哈笑：“这旁的不说！这五阿哥真真是一副好相貌啊！哈哈哈！” 宋明正见他没有要说的意思，就不问了。他可是猜到了不少呢！皇宫里，裕贵人吓了一跳。她没有参与进这件事里，真是庆幸无比。反应过来的时候，事情都尘埃落定了。可是住在颐和轩的李答应却知道，她是难逃一死了。事到如今，她已经不求活命了，怎么活着呢？只是她一死，弘昐关着，叫松格里如何是好呢? 于是，园子里叶枣听到李答应传来的话，沉吟了许久。 “李答应的意思是，肯就死，只是想见一见大公主。”花嬷嬷道。 “皇上至今不曾下旨，就是顾及大公主。”叶枣叹气：“大公主无辜。李氏这回，也无辜。只是再是无辜，也是保不住命的。” “那……罢了，见一面总比不见好。李氏那，其实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皇上疼爱孩子们呢。这样吧，你去传大公主进来见我吧。”叶枣道。花嬷嬷哎了一声，不太明白主子的意思，但是还是去了。大公主不敢不来，她现在满心惶恐委屈。可也知道，弘昐这回是不可能逃过了。弑君杀父啊！她自己也许都保不住命了。碧月楼里，叶枣见着了面色不好的大公主。 “给宸额娘请安。”大公主福身。 “起身吧，坐下说。”叶枣道。大公主谢过，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事到如今，求都没法子求。 “今日叫你进来。我也不拐弯抹角。你知道这回是多大的事。弘昐那，你趁早不必求。他这辈子不会有自由了。皇上没有叫他死，就是念及父子之情了。”叶枣直接道。 “女儿知道。”大公主忙道。 “李答应那，皇上至今没有下旨，就是顾及你。你该心里有数，你皇阿玛对你的好。”叶枣看着大公主，说的很直接。大公主点头应是，眼泪就下来了。 “你额娘今儿传话说想见你，说肯就死。”叶枣又道。大公主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