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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陆淮安神色复杂,眸中有欣喜,有转瞬即逝的一丝遗憾与落寞,喃喃自语。 “既然是张新面孔,那我就换个新的身份重新开始生活。” 舒倩展颜一笑,“好,我都支持你。” 于是,舒倩按照他的意思,对外人放出消息,宣称陆淮安已经死了。 而他则去改了户口,重新拍证件照,改名为陈景行。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 那是他自始至终的向往。 苏熙自从那天与江祁不欢而散后,回来时,发现江祁也已经搬出了别墅。 她怔怔地望着再次归于沉寂的房子,痛苦不堪。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付出真心,一心等待了十年的男人,竟然会对她至此。 或许他早已经是烂的,只是十余年的离别,自己不曾察觉过。 苏熙也曾怀疑过,难道江祁回国找她……就只是为了分得股权? 想起前些日子的相处,江祁有意无意的提及,她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胃突然隐隐作痛起来,豆大的汗珠滴落。 可这时候正好停了电,满屋漆黑。 苏熙强撑着去找胃药,想起来陆淮安说的,在客厅柜子第三个抽屉里。 她慌乱地摸索,将胃药吞下去,瘫软在沙发上,再没有了一丝力气。 陆淮安,淮安。 我错了,你回来我身边好不好。 黑夜将眼泪的伤痛放大的愈发清晰,她紧紧攥着心口处的方向,泣不成声。 … 苏熙决定把陆淮安亲自找回来,这一次,她就算认错道歉,也要把他找回来。 他于她,早已是心脏的一部分,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当苏熙再次去找到舒倩时,发现她正在搬家,眉头紧皱,挡在她的面前。 “你们要搬去哪里?” “陆淮安他人呢?你让他出来。” 舒倩冷沉着一张脸,“苏总,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过问。” 当即,扬手将人拂开,不打算理会,继续搬东西。 见她如此态度,苏熙直接怒了,上前厉声质问:“舒倩,我问你,陆淮安到底躲哪儿去了?” “你是不是故意让他躲着不见我的?” 闻言,舒倩顿时一股火气直冲天灵盖,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脸色阴沉,眼尾泛红,冷冷道: “他死了。” “就在你去大闹我们婚礼的那天,他见你情绪不对,跑出去找你,遭遇了车祸。” 苏熙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震惊地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你肯定是骗我的,你为了怕陆淮安见着我后悔,竟然编出如此恶毒的谎话。” 她眸色逐渐变得猩红,仿佛恨不得将舒倩生吞活剥了般。 忽而,舒倩眼眶滑下两行清泪,目眦欲裂地盯着苏熙。 “听清楚了!陆淮安死了!他死了!” “他的尸首面目全非,他当时该多疼啊,若不是因为去找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明明可以安安稳稳的活着,可现在只能化成一捧灰,永远待在那个黑暗冰冷,又狭小的地方。” “现在,你满意了吧。” 苏熙倏然间失了力气,放开了抓着她的手。 舒倩却是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嘲弄。 “苏总现在又何必在我面前演出感情深厚的样子,你要是真心在乎陆淮安,当天车祸撞死人那么大的新闻,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以至于到现在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才想起来,不会是因为你的情人不要你了,又想回来找他叙旧吧?” “你凭什么以为,他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 一字一句,如同惊雷般在苏熙的耳边炸起。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耳边嗡鸣一片,只听进去了几个字。 陆淮安死了。 他再也回不来了。 她突然想起来,那天的车祸新闻,上班的时候齐欣还特意跟她说了一下。 说是幸好她当时走的快,再慢一点就很危险。 她身后就有一个男人被货车撞倒在地,看起来还很年轻。 齐欣当时还惋惜地叹气。 可她当时是什么反应呢? 苏熙忘了自己是什么反应,亦或者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反应,毕竟与她无关的事情,不值得自己浪费情绪。 她脚下一个踉跄,身形不禁有些摇晃,喃喃自语。 “陆淮安不是已经结婚了吗?他又怎么会跑出来找我?” 随即,她像是抓到一根希望的稻草般,眼神猛然一亮,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她面上却浮现出一丝慌乱,语气轻颤:“舒倩,你撒谎!” “你是她的妻子,怎么肯可能允许他在婚礼上丢下你,跑去找别的女人。” 舒倩见她那副仍垂死挣扎的模样,嗤笑出声,“你是她前上司啊。” 顿了顿,她又残忍地提醒了一句: “更何况,苏总你莫不是忘了,陆淮安爱了你三年,担心你不也在情理之中的事吗?” 苏熙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固执道: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不可能只听信你的一面之词。” 舒倩早就料到她不会相信,安排好搬家师傅事情后,冷冷扔下一句。 “跟我来吧。” 随后,她开车带苏熙来到陆淮安的衣冠冢前。 那是陆淮安决定重活一次,也为了掩人耳目,为从前的自己买下的墓地。 上面贴着他那笑容如沐春风的照片。 苏熙瞬间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般,颓然地蹲下身来,颤抖着手去抚摸石碑上的照片。 “死了……” 她突然笑出声来,只是笑容中透着浓烈的悲伤,笑着笑着,眼泪就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怎么也止不住。 “陆淮安,你怎么就死了呢?” “明明这些年来你将我照顾的那么好,怎么就没把自己照顾好啊。” “明明是我毁了你的婚礼,你不应该恨我才对吗?为什么还要跑出来找我?你永远都是这样,不事先考虑自己。” “分明是你先放弃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凭什么你能够这么一走了之,什么都没有留下。” “陆淮安你就是故意报复我,就是为了让我后悔,对不对?” “你说话啊!你这个骗子,不是说好要陪我一辈子的吗,怎么能够说话不算数。” 她崩溃地瘫软在地上,声音已经说不出的哽咽。 “陆淮安,原来你是真的不要我了啊,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舒倩见她哭喊的声音弱了些许,轻嗤出声。 “苏总,你不必哭得这般深情,陆淮安他看不见了。” “另外,你别在他的坟前哭,怕脏了他的轮回路。” “现在该看的你也看见了,没别的事的话,就请回吧,别在这里扰了逝者的清静。” 她将人拉起来,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迟来的深情比草轻贱。 苏熙最后望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脚步虚浮,整个人麻木的如同被抽空灵魂的傀儡般,转身离开。 望着她的背影,舒倩神情复杂的微抿起嘴唇。 而另一边,陆淮安已经开始四处投递简历。 他要赚钱偿还舒倩,帮自己垫付的高昂的整容手术费用。 幸好,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在面试后收到了一家薪资待遇,自己也喜欢的公司的录取通知。 刚上岗不过一周,就被人事通知他的工作有调动。 “那个新来的,你被安排到了桐融公司去调研实习一个月。” 闻听桐融二字,陆淮安愣了一下,那是苏熙的公司。 他工作了三年的地方。 “经理,我是新人就派我过去吗?” 人事部经理保持着职业性笑容,“你怕什么,既然这是上面下达的决定,那就说明你的能力是被看中的。”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过去好好完成这一个月的调研实习。” “这也是领导给你的锻炼机会,年轻人要懂得珍惜和抓住机会。” 人事部经理向他挥了挥手,就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陆淮安心中涌起一阵酸涩与无奈。 命运总是爱如此捉弄于他。 原以为此生都不会再遇见的人,更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哪儿曾想…… 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还是不得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出发去桐融。 苏熙在沉痛失眠了一周后,在公司事务的压迫下,还是不得不前往公司。 她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了,身后却还没有可靠的臂膀可以依靠。 她约美容师化了两个小时的妆容,才勉强遮住了憔悴。 在看到苏熙的那一刻,陆淮安还是忍不住滞住了呼吸。 没了我,她也可以过得很好,并没有什么不习惯适应的。 人事部主任悄悄伸手推了推一旁的陆淮安,看着苏熙恭敬道:“苏总好。” 在主任眼神示意下,他压低些许声音,礼貌地打招呼。 “苏总好。” 闻声,苏熙侧目看了过去,两人四目相对。 她眉头微不可察的轻蹙了一下,心底好似隐隐有些想要靠近他的冲动。 丰神俊朗的样貌,完美的下颌线,脸上带着和煦清浅的笑容,给有几分凌厉的五官添了些许柔和温暖。 她霎时心神微晃。 他的这张脸……当真是生得好看极了。 陆淮安有意想要隐藏,所以特意放轻声音,加上车祸后声带又受损。 无论是现在完全陌生的样貌,还是嗓音,他可以肯定,就连朝夕相处三年多的苏溪,也是认不出自己的。 他的声音让苏熙有刹那间的恍神,抬眸迅速扫了一眼他的方向,又收了回来,立刻恢复了正常。 这人的声音,怎么会让她隐隐觉得和某个人有些相似呢。 齐欣毫无察觉,将收到的请柬递到苏熙的面前。 “苏总,鸿鼎大厦完工,乔总邀请您去参加剪彩仪式。” 苏熙点了点头,合上了手上的文件,“今晚的夜宴,我需要一个男伴。” 她抬头目光梭巡一遍在场的众人,最后终是把视线落在了陆淮安的身上。 “那个实习生叫什么名字?” 齐欣立马开口,“苏总,他叫陈景行,是明耀集团交换过来调研实习的。” 苏熙总感觉这个陈景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吸引力,明明他们才是第一次见面。 也许是那张脸吸引了她,会莫名生出些许好感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她淡淡点头,连日来的悲恸像是有了些缓解。 “陈景行,就你陪我去吧。” 处理好公司的业务后,她就带着陆淮安来到礼服店,挑选晚上夜宴要穿的礼服。 陆淮安将自己挑中的一件礼服拿到苏熙的面前时,两人皆是怔愣了一瞬。 他心中不禁升起一丝苦涩跟慌乱。 他的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戒掉呢? 也许只有不在苏熙身边的时候,自然也就戒掉了吧。 他面上不动声色。 “苏总,我觉得这件礼服应该适合您,就想着拿过来给你试试。” 一想到他资料上写的是“已婚”,她便明白过来,或许是喜欢为他的妻子挑选衣服成了一种习惯,所以是下意识的一个举动吧。 她没有多想,就走进试衣间换上。 一袭高叉黑色抹胸晚礼服,映衬的肌肤如雪,长腿修长,黑色的卷发垂落于胸前,在明亮的白炽灯光下,宛如一朵盛开的莲,美艳不可方物。 陆淮安的眸底深处快速划过一抹微弱的亮。 这才是他印象里的苏熙。 骄傲的,热烈的,明媚的。 而自己不该也不能,让她被不好的情绪所干扰。 或许也影响不了吧,只是他一厢情愿的一点奢求之愿而已。 苏熙不吝啬地夸赞:“你眼光不错,确实很适合。” 随即,她为陆淮安挑选了一套酒红色的西装,让他去换上。 贴身的裁剪,将他的身材比例完美的勾画出来,酒红色衬得他肤色不仅更加白皙,让他冷冽的面庞也更添了几分沉稳。 苏熙望着他的身影,脑海中有一个影子几乎要跟眼前的人影重叠。 “就这套吧,与你很相配。” 她忍不住开口,收敛起情绪,有些不自然的别开目光。 晚间八点,鸿鼎大厦剪彩仪式的夜宴上,权贵名流云聚。 苏熙作为企业合作方致辞。 她提着裙摆下台的时候,看着那双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时,有些愣住,随即搭了上去。 “谢了,陈先生的绅士风度当真是极好。” 陆淮安只是礼貌微笑,回答得滴水不漏。 “苏总客气了,作为你今天的男伴,这是我应该做的。” “苏总啊,感谢你今晚上赏光来参加剪彩仪式。” 乔总走到他们跟前,红光满面的举杯向苏熙表达感激之情。 陆淮安从服务生的托盘中取过一杯果酒,递到苏熙的面前,将她手中的红酒换了过来。 苏熙的笑容有一刹那的僵硬,继而自然的端着果酒与乔总轻碰了一下,语气谦虚。 “乔总这话说的,您能邀请我来,是我的荣幸,这杯酒应该我敬您才是。” 说罢,便喝下一口,以表示她对乔总的尊重。 乔总可没忽略陆淮安换酒的举动,眼中浮现出些许趣味,好奇的询问。 “苏总,你身边的这位先生是?” 苏熙粲然一笑,“他是我们公司新来的调研实习的实习生,叫陈景行。” 乔总爽朗一笑,“哈哈哈哈,怪不得如此贴心呢。” “陈景行,好名字啊,跟在苏总身边你会学到很多东西的,加油啊。” “哟,苏总你这新招的助理又是一个可贴心的,你这选助理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好啊。” 小袁总挽着一位甜美的女伴,轻摇晃着杯中的红酒,上下打量陆淮安一眼,欣赏的频频点头。 “小袁总,我怎么觉得新来的这位,还没有原来的陆特助更贴心细心呢,不过长得倒是能入苏总法眼的。” 简娇娇眼中快速划过丝丝嫉妒之色,状似无意的提及着。 小袁总接住话头继续调侃,“娇娇,人家才新上任,跟苏总需要时间磨合和习惯,时间一长说不定就能超过陆特助了呢。” 简娇娇配合的点头。 苏熙垂在身侧提着裙摆的手指,微不可察的收紧了几分。 她面上无波无澜,神情倨傲,声音平静的回击。 “旧人辞去,新人上任,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顿了顿,视线落在小袁总的身上,语气意味深长的揶揄,“更何况,小袁总这方面可是轻车熟路。” 他们这个圈子的人都知道,小袁总就是个牡丹花丛中过的人,就她简娇娇新鲜期又能剩几时。 “告辞,失陪了。”苏熙懒得搭理两人,领着陆淮安转身离去。 而身后简娇娇气的攥紧了手指,借着裙长的遮掩踩住了苏熙的裙摆。 苏熙一时不察,整个身体向后仰倒而去,倏尔又猛然一脚松开失了牵制,竟无法稳住身形。 千钧一发之际,陆淮安眼疾手快的伸手拦抱住她的腰肢。 抱住她稳下身体的一瞬间,他自己都僵愣在了原地。 而苏熙却猛然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的那张脸。 这感觉怎么会如此熟悉,候在一旁伸出的手、贴心换掉的红酒,及时的抱住自己不至于跌落…… 如此细小入微的心思,怎么会在另一个人身上这般熟稔,如同刻进肌肉记忆里。 但是,陈景行明明不是他,不是她的陆淮安。 可眼前的这张脸,他的声音都是如此陌生。 是啊,陆淮安明明已经死了,死在了他婚礼当天的那场车祸里。 陆淮安没错过她眼里那转瞬即逝的恐慌,还有一丝丝贪恋。 他心下不由得长叹一口气,只能祈祷自己千万不要被苏熙察觉出来什么不对。 他将苏熙的身形扶稳站好,又把他的西装外套脱下系在她的腰上。 以此遮挡住刚才因猛力撕扯下,裙叉位置又变大了,隐隐有走光的趋势。 他有些担忧地询问:“苏总,你没事吧?” 他的声音让苏熙的心中涌起一股悲凉。 陆淮安又怎么会是谁都能替代得了的呢? 她敛了敛心神,对陆淮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转头瞥了一眼简娇娇,便把视线落在小袁总的身上,脸色冷沉。 “主人都还在身边,就敢随意伸爪子,小袁总别舍不得,这爪子长了该剪就得剪。” “否则伤了人,遭殃的还是主人。”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听这话自是都明白过来刚才是怎么一回事了。 有人低头暗笑私语的声音,让小袁总也微微变了脸色,强撑笑意附和。 “苏总说得对。” 随即,苏熙便不再看简娇娇难看的脸色,带着陆淮安离开了宴会。 … 夜宴过后,苏熙就鬼使神差的将陆淮安调到了自己身边当助理。 早上姗姗来迟的苏熙坐在办公室里,刚想打电话叫齐欣去帮自己买份早餐,就发现她拎着外卖走了进来,放在自己的桌上。 “苏总,这是早餐,温度合适,你现在吃正合适不会太烫。” 齐欣一边说着,一边将里面的粥拿出来,是小米南瓜粥,并去接好水将一颗胃药放在她面前。 “苏总,喝粥前先把这颗胃药吃了,昨晚上应酬喝那么多酒,胃应该不舒服了。” 苏熙看着那颗包装边缘,被修剪成圆弧的形状,手指不经意间细细多摩挲了几下。 脑海中突然浮现起回忆。 从前陆淮安也会如此,她总是笑他女人家心思。 “陆淮安你很无聊吗,还要把它边缘修圆了。” 陆淮安只是温润地笑,“这样你放在包里带着的时候,就不会划伤手了。” 粥是她最喜欢的那家,浓厚的米香唇齿留香,每次晚上应酬后,陆淮安早上都会给她熬好小米南瓜粥。 浓稠清香的口感,加上南瓜的微甜,喝到胃里会很舒服,她每次都会忍不住多喝一碗。 苏熙似是被勾起了回忆,随口问了一句。 “齐欣,你是什么时候准备早餐的。” “就你来公司的十分钟前,陈景行提醒我给你准备好早餐。” “也是他说的这家粥味道不错,小米南瓜粥早上喝更养胃。” “对了,那个胃药也是陈景行给我的,让你吃饭前吃了不会胃疼。” 齐欣的话让苏熙喝粥的动作霎时一顿,转瞬又恢复了正常。 她对齐欣挥了挥手,“好了,你先去忙吧,等会儿我自己收拾。” “好的,苏总。”齐欣点点头就退了出去。 苏熙例假前的一个星期开始,齐欣每天都会用保温杯,在她的办公桌上放上一壶红糖生姜水,还有两片暖宝宝,一包艾草包,提醒她下班回家泡个热水脚。 后来,她发现这些都是陈景行每天提醒齐欣做的。 慢慢地,她下意识地开始关注起陈景行的一举一动。 却从无意中发现了他的字迹,说话时的一些小动作,饮食习惯,都充满了他的影子。 那些如此相似的细枝末节,让苏熙情不自禁想要靠近他。 工作时,她的目光也总是飘忽不定,瞥向一旁正在记录陆淮安的身上。 迟来的江祁倚靠在门边,抱着胳膊皮笑肉不笑。 “苏总,你在看什么呢?不能大大方方的看?” 他的一句话,瞬间让整个办公室变得鸦雀无声,仿若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自从江祁搬走之后,他只对她解释了同一屋檐下住不惯。 二人的关系仿佛游离在了情欲之外,只剩下利益牵连。 可明面上,虽然没有任何实际行动,江祁的关怀短信还是一日三遍地发。 恰如他的表演型人格,惟妙惟肖的令她感到恶心。 苏熙被江祁当场抓包,只是轻蹙起眉头,并没有打算理睬江祁的意思。 她反而拨开江祁,径自朝陆淮安走过去。 “陈景行,我有事要跟你谈,闲杂人等回避。” 总裁办公室的百叶窗被她拉下,将所有人都隔绝在外。 陆淮安眉头一皱,难道她看出来什么了? 整个世界安静得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苏总。” 斜阳恰好穿透明晰的玻璃,映照在他的侧颜上,另一半隐没在阴影里,显得不太真切。 苏熙红了眼眶,颤抖着触碰上陈景行的脸,轻声说: “我总感觉,你的身上有秘密,有我熟悉却看不穿的秘密。”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她忍不住细细描摹过他的眉眼,鼻唇,眼中浸满了泪水,连日来的清瘦憔悴,让她的美此刻更动人心魂。 陆淮安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说不动容是假的,他爱了三年的女人,刻进骨髓,在他的面前落泪。 怎么可能不动心忍性? 可他们之间已经改变了太多,容貌会改,习惯会改,爱的人也会改。 唯一不变的那双浅褐色眼瞳,仿佛已经蹉跎了太久的情爱和时光。 苏熙心中此刻有极为强烈的预感。 他就是自己的陆淮安。 “告诉我,你是他,对吗?” 苏熙紧紧盯着他的神情,他终于流露出一丝不自然,耳垂不自觉变得通红。 这一点更让苏熙笃定,从前陆淮安每每面对她紧张时,耳垂总会肉眼可见的红起来。 眼看着真相即将呼之欲出,这时候,江祁忽然推门走了进来,想要拽走苏熙。 他牵紧她的手,有些不屑地睨了陆淮安一眼。 “熙熙,你别忘了,现在谁才是你的男朋友。” “同样的错误,我不希望你犯第二次。” 可是这一次,苏熙没有再歉疚他,而是不耐烦地想要甩开他。 她的眼神变得局限,只容得下眼前这个叫陈景行的男人。 “江祁,你弄疼我了!” 江祁不声不吭,他侵吞整个桐融的计划还未实现,绝不可能允许苏熙身边被其他男人占领。 即使从苏熙的别墅暂时搬走,也不过是他欲擒故纵的手段而已。 苏熙依然固执地问,“你是他吗?你是不是陆淮安?” 江祁有些恼羞成怒,“苏熙,我劝你适可而止,当着我的面就敢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 他想要用强,可下一瞬,却被陆淮安猛然一把攥住衣领,狠狠摔了出去。 “你是聋了吗?没听见她不乐意吗?” 声音空旷,掷地有声。 江祁不设防,猛然被摔倒在地上,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他猛然瞪大了眼睛,这个实习生,初生牛犊不怕虎,他怎么敢? 他居然敢动他,还敢跟自己抢女人? 江祁怒不可遏,上前一个勾拳就将陆淮安打出了鼻血。 只听得嗡的一声,陆淮安的世界从耳鸣归于一片静止。 他突然感到心脏要停止跳动了,撕裂般的疼痛传来。 身体明明直直坠落在地上,却感受不到自己的重量,像一片羽毛落入水面。 温柔的窒息的痛苦的回忆全部如潮水般袭来,他用力的挣扎,却无法呼吸。 耳边只有苏熙崩溃的哭声,和一群人手慢脚乱打120的声音。 医院抢救室内,陆淮安从前的主治医师恰好值班。 他惊愕地看着浑身是血的陆淮安。 “他怎么又来了?他车祸之后心脏受损,不能受刺激,到底是谁把他打成这样?” 苏熙呆愣住了,茫然地看着医生们将陆淮安推进抢救室。 至此,真相终于大白。 苏熙终于确认了他的真实身份,无力地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她终于明白那些似曾相识的细枝末节不是她的错觉,那些习惯无可代替,分明是她最最熟悉的爱人的体温。 这些日子,她的陆淮安明明就在她身边,她却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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