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怀里,他举起手拖住了兔子的屁股,兔子的嘴里还在嚼着粮食,胡须晃动着,看着特别可爱。兔子的身体很暖和,手心能感觉到还有它搏动心脏,它嚼完了粮草,开始急躁地蹬着腿,陈维一下子没抓住就让它跑了。 千秋在一旁笑道:“兔子好像养不熟呢,每次抱它它都会跑。” 兔子蹬腿溅起了泥水,陈维的白衬衫上立刻沾上了棕色的污迹,千秋不妙道:“哎呀弄脏了,回去换一件吧。” 千秋用水管冲干净了陈维的脚,陈维的身体被冷风和冷水冰得直打寒战,他缩着肩膀走回了地暖最暖和的客厅,千秋拿来新的睡衣给他换上,在解开他衬衫的时候又神经质地感觉到了色情。 陈维的头发被冷风吹得乱七八糟的,凌乱地遮住了眼睛,嘴唇发白,身体在不自然地发抖,他许久没有晒过太阳,皮肤也是不健康的惨白,千秋从上到下一颗一颗解开他的扣子,锁骨露出丑陋的烟疤,千秋神差鬼使地伏下身吮吸他的锁骨,他很瘦,锁骨棱角分明,千秋伸手解开了他的项圈,他脖子右边有一道横行霸道的粉红色伤疤,述说着他以前受过多重的伤,千秋轻轻地舔舐他的伤口,如虔诚的教徒般温柔地亲吻着他恢复如初的颈动脉。 千秋把他的衬衫拉到手臂上,然后脱下他的长裤和内裤,他的屁股在昨天被过度使用,现在掰开肉瓣还能看见他红肿的穴口,千秋撸了几下就匆忙插进去,进去的路上并不顺畅,磕磕绊绊才进入了半根,恰好清晨从楼上下来,他看见两人又缠在一起交媾,便怒道:“你不是等会要坐飞机吗?!” 千秋把陈维的腿搬到自己肩上,然后就着半根深入浅出,千秋兴奋地说:“还有五个小时,够了。” 清晨没办法,只好拿了润滑液过去帮忙,他把润滑液滴在交合处,然后兜住了陈维的胳膊将他抬起来一点,让陈维躺在自己身上,清晨从后面揉着陈维的乳头,朝千秋说:“你快点搞定,你行李还没收拾吧?” 千秋正卖力地发泄着欲火,气喘吁吁道:“急什么,赶不上大不了再买下一班航班,我凌晨回去就好了。” 清晨怒道:“我的钱是很好赚吗?一个月给你三十万你还不够花。” 千秋见状软下声音,垂下头朝清晨撒娇道:“不要嘛,你再给我三十万块我才够用,我的好哥哥,你就让我享受一次不劳而获的人生吧?” 清晨感觉到恶心,他不留情面地说道:“赶紧做完赶紧给我滚。” 清晨捏紧了陈维的乳头,陈维吃痛地往后仰,连带着屁股里也夹紧了,千秋稀里糊涂地射在里面,草率地提前结束了战斗,千秋满眼星光地伏在陈维的胸脯上,清晨嘲笑道:“好了,这样就结束了。”这刻薄的话语像在赶千秋走,千秋低头紧紧抱住陈维,在他嘴唇上狠咬一口,陈维痛出了生理眼泪,嘴角很快涌出了鲜血,千秋没有在意清晨想要撕裂自己的眼神,千秋舔舔他唇边的红血,痴迷道:“要一直记得我啊。” 三兄弟的离别针锋相对,陈维唇边的血渗进嘴里,又流到下巴上,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绽放开血花,他不理解为什么清晨和千秋会互相嫉妒。 说是赶千秋走,清晨还是送了他一程,陈维也被拉了过去,两人坐在后排,千秋不停地给陈维看他在国外拍到的景色,陈维的脑袋枕在他的肩上,千秋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地说着话,时不时温柔地抚摸他的脸,清晨一直在驾驶位保持沉默,他一直在盯着后视镜里耳鬓厮磨的两人,他并不狂躁,他知道在到达机场后一切烦恼尽会消失。 陈维并不知道这暗中进行的示威和较量,他只在起伏微弱的催眠声中睡着了。 第113章 结局C(五・完) ================================= 千秋回去继续读书了,房子里又只剩下了清晨和陈维,陈维从机场一路睡回了家,车子停进车库里后,清晨把他抱起来回了家。 碍事的人不在了,清晨得以实行他自己的计划,他光是想象着哥哥的绝妙表情就勃起了。 第二天早上,陈维照常在十点钟起床,他下楼时听到了�O�O�@�@的脚步声,那声音很轻,频率很快,他下到一楼时就看见一个黄色的毛团和白色的棉花糖在客厅里打转,这是一只小金毛和一只小萨摩耶,家门口处还放着铁笼子和几个大纸皮箱,清晨正坐在沙发上抽烟,屋内烟雾缭绕,他看见陈维醒了,便说:“这是给你的礼物。” 陈维的嘴角还烙着千秋留下来的痕迹,伤口反复破裂又好转,吃着吃着东西就被血染红了,连接吻都是一股令人倒胃口的血腥味。他走下楼梯,垂着头,不解地看着这两个奇妙又活泼的小生物,清晨把金毛和萨摩耶抓起来,全塞进他怀里,清晨说:“千秋说你喜欢小动物,我就买了两只小狗给你,你喜欢吗?” 小狗们在陈维的怀里撒娇,小金毛用前爪攀着陈维的手臂,萨摩耶则老老实实地被圈着不动,两只小狗都挺重的,陈维慢慢蹲下来把它们放开,小金毛好奇地围着他转,嗅着他身上的气味,萨摩耶在旁边轻声嚎叫,可爱又无害的小生物正如石头里的植物,慢慢破开他精神障碍凝成的茧里,朝他的困境里扔下一团团像棉花一样的小太阳。 清晨买了非常多东西,狗屋,狗粮狗零食,小玩具,连药品都准备了,看样子是要一直养着,清晨把狗屋放在家里的角落里,看着满屋的气球才想起千秋之前好像说过会帮他清理完再走,结果一连三天都黏着哥哥不放,两人都完全忘记了这回事,这次直接就让他给溜了。清晨把气球全部赶到前院,有几个漏气的小气球被小狗们顶着跑,小狗们高兴地追着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彩色气球,发出欢快的叫声。 今天的早餐是云吞和豆浆,陈维看也没有看豆浆一眼,他埋头把云吞吃完了,还喝了云吞汤解渴,清晨把豆浆推到他面前,说:“喝了。” 陈维的手放在桌子上,他不行动,清晨就代替他行动,清晨拿来一根漏斗管子,把他的头仰起来后,将下端强硬插进他牙齿间,一只手固定住他的下巴,另一只手就把豆浆倒进去,要慢慢地倒,他总会喝完的。 豆浆灌完了,清晨把他放开,他会在椅子上呆坐半个小时,等消化了一些后才起身移动到沙发上,小狗在客厅里追气球累了,就跑到陈维脚边,用毛茸茸又干净的毛发蹭着陈维的腿,它们的腿太短,爬了好久也没有爬上来,清晨把小狗们抱了上去,小狗开始在陈维的身上跳来跳去。 清晨没什么起名的天赋,陈维也给不了好建议,干脆非常直白地把金毛叫做“小黄”,萨摩耶叫做“小白”。 养了小狗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除了要给自己做早餐之外,还要给两只小生命准备早餐,晚了就会听到它们在客厅里饿得汪汪叫,小狗们很活泼,会在家里各个角落乱跑,要把易碎的东西放在高处,还要教导它们在正确的地方上厕所。清晨会在中午暖和的时候打开后院的门,让它们在草地里玩,不过太冷了,它们追着兔子跑几圈就会自己跑回暖和的室内。 渐渐地,小狗们学会了踩着彼此跑上沙发,它们好像能感知到谁更需要小狗真挚热烈的爱,于是每天都在陈维的衣服上留下自己的毛发和口水,小狗们把脑袋枕在他膝盖上陪他发呆,陈维躺下来午睡的时候,它们也钻进他手臂里睡觉,明明是清晨在帮忙喂食和打扫它们的卫生,它们却对石头一样的陈维更感兴趣。 某天晚上,清晨很晚才下班,回到家都十一点了,客厅一片漆黑,陈维连灯都不会打开,他只会不停地睡觉,好像永远都睡不饱一样。 清晨打开了客厅的小灯,看见陈维正躺在地毯上睡觉,两只小狗都长大了些,分别压着他的腰和腿,它们听见声音就醒了,四条小毛腿跑过来围着清晨要宵夜。 清晨打开冰箱柜门,里面的饭菜少了几盆,看来陈维是吃饱了再睡的,倒也不用担心他会饿着。 陈维熟睡的样子很安详,让人忍不住想温柔地对待他,清晨把他抱起来送去二楼的卧室,他应该没有洗澡,但整天窝在家里也不会很脏,清晨把他的被子盖好,刚一回头,就看见两只小狗跟在门外,它们现在学会了爬楼梯,整个身体趴在阶梯上一点一点爬上来,它们进了卧室,前爪攀在床脚上,像在观察自己能不能上床。 清晨揉着它们的脑袋,喃喃道:“养你们这么久,你们也该好好表现了吧?” 这话里有不明所以的意味,小狗们听不懂清晨的话,它们只想围着主人睡觉,主人看起来很寂寞,如果自己能填满他的空隙就好了。 , , , 今天也是普通的一天,陈维从睡梦中醒来,要不是生理需求催使着他醒来,他恐怕会像之前那样一直昏睡不醒。 小狗们不见了,昨晚它们还钻进了被窝里,陈维翻身的时候压到了它们,它们抓着床单发出尖细的求救声,把陈维和清晨都弄醒了。可能是被清晨赶走了吧,陈维下床去刷牙,基础的清洁他还是会的,上厕所和洗澡这些,也知道要用洗发水和沐浴露,洗完头发要吹干,吃饭前要洗手,他迷失在荒芜的精神世界里,但也不至于倒退回一无所知的婴儿。 下楼的时候他察觉到了异样,家里开了地暖,空气不能及时更新,陈维闻到一股若隐若现的怪味,他只要细闻就能分辨出来这是什么味道,但本能地阻止了这种分析。 清晨正在准备早餐,今天是肉丸汤米粉和豆浆,又是豆浆。 清晨解下围裙说:“先来吃早餐吧。” 家里的家具发生了一些变化,一些被移动了位置,一些消失了。 陈维坐在椅子上吃米粉,碗里有很多肉丸子,吃起来味道还不错,肉也不腥,很有弹性,陈维把肉都吃光了,最后他拿起豆浆喝了几口,豆浆的水面下降了几厘米,清晨今天的心情很好,他没有逼迫陈维喝完,他把剩下的豆浆收走了。 小狗们去哪了?陈维站起来在客厅里看了一圈,到处都不见小狗的影子,他怅然若失般坐在沙发上,等待像往常一样热烈而混乱的招呼。 清晨洗完了碗,他走过来跟陈维说:“昨晚小狗太吵了,我把它们放到后院了。” 即使临近中午,冬天也冷得让人心惊胆战,把那样年幼,连毛都没有长齐的小狗赶去冰天雪地之中,无疑是让它们去送死,陈维转头看向后院,后院很大,又有很多灌木丛和树,陈维看不见小黄和小白,他站了起来,趔趄地走向后院的玻璃门。 客厅墙角的狗屋不见了,气球也被清理了,所以才显得空荡,陈维顶着北风往前走,他的脚趾和手指都冻得刺痛发红,嘴唇被刮得干裂,他穿过一层木棉花树,在角落里看见被铁链拴住的小白,旁边是一个蓝色的木狗屋,小黄正趴在狗屋里。 太诡异了,这样冰冷如雪的天,不可能睡得安稳,小白朝陈维吠叫,那声音凄凉颤抖,像在阻止他继续往前,陈维的眼神一片虚无,他顶着凛冽的北风继续向前,他蹲在狗屋前伸出手摸小黄的脑袋,它的眼睛紧闭着,毛发被吹得很凌乱,陈维摸摸它的眼睛,又摸摸它的嘴,它都好像熟睡了一般没有任何反应,陈维往狗屋内看去,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陈维抓住小黄的两只前爪把它拖出来,眼前的一幕吓得他瘫倒在地上,他狰狞地张开五官,恐惧和震惊撑开了他的眼皮和嘴唇。 金毛没有了下半身,胸腹以下就像被横刀切掉一样消失,切口破烂,碎毛皮和内脏稀稀拉拉拖在地上,血水很淡,渗进草地里,它就像被蛮力撕裂成两半的破布娃娃,上半身还好好的,下半身消失得很突兀,如同印刷错误的书页,极其突然地,什么都没有了。 陈维看着小狗的残骸,他开始剧烈呼吸,耳边传来激烈的狗吠声,他的世界在颠倒旋转,一切光怪陆离旋转回归于小黄流出来的肠子,它死得很痛苦,被人用尖刀一点点割开腹部的皮肉,内脏和骨头都横刀斩断,尸身吊起来流光血液,再用清水冲洗,烘干,把毛发梳理成原本的样子,然后藏进狗屋里,这是一个极其血腥残忍的恶作剧。 清晨在他背后狂笑,嚣张怪异的笑声从他的手指缝间漏出来,清晨捂着自己的嘴巴,因为忍笑过度而满脸通红,陈维浑身在剧烈地颤抖,他回头看着清晨,双眼倏地发红,嘴角的伤口破裂流血,他的嘴巴一开一合,似要说话,又只能徒劳地喷射出短促的白雾。 “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会吓到跳起来,真没想到你忍住了啊……” 清晨用气过度而不得不停下来深吸一口气,他笑得很渗人,眼睛血红,面容扭曲,手指紧紧捂着嘴巴,像在制止自己的冲动,他兴奋地回忆着,说道:“我今天把它带去书房了,给它打了四针水银,噗哈哈哈哈哈哈――它难受得要咬我呢,你看,它的牙都断掉了还想着咬我,我就用袋子把它闷死了,它不叫了,我把它拿去厨房,它的血有毒,你不要碰它啊,我戴了好多层手套才敢把它切开,然后小白哭了,原来狗也会掉眼泪啊,但是不能吵醒你啊,我就把它关在外面了……” 清晨像个神经病一样忍着强烈的笑意在说话,他真的觉得这是件有趣好玩的事情,折磨小狗多好玩,可以用不同的工具让它受伤,也不用担心法律责任,挖个坑埋掉就可以了,这样鲜活又刺激的小玩意要多少就有多少,比杀人方便多了。 陈维的情绪炸开来,他难以自控地流眼泪,晶莹的泪水和嘴角的红血混在一起,凛冽的寒风把他吹得摇摇欲坠,他只感觉浑身冰冷,心脏痛得犹如被千针扎,他不知道如何发泄这如火山喷发的痛苦,他只能用模糊的视线望着清晨,刚被小狗太阳烘热的心灵又坠入冰窟。 清晨扑过来把陈维按在草地上,如狼似虎般扯下陈维的项圈,在他裸露的脖子上用力撕咬,陈维发出短促沙哑的叫声,四年前脖子受伤濒死的感受如雷电般震击着他的身体,他用力推开清晨的肩膀,清晨咬得很深,他在陈维的左边脖子上烙下一个深可见血的牙印,清晨在他脸上猖狂地笑着,说道:“当年你也是这么对我笑的,你忘记了吗?我可是什么记得,你是逃不掉的,我会亲手让你尝遍每一种痛苦,不管你想不想,我都永远不会放过你――――” 陈维嘴角的血越流越多,整个下巴都是红色的血痕,清晨愤怒地舔掉他的血,然后在他的伤口上再覆盖上一层新的撕裂伤,陈维发出了第二声叫声,清晨痴迷地咬着他的脸,像野兽舔舐猎物一样肆意妄为,他继续说:“只能怪你运气不好,没有完全弄死我,我肚子上的伤一直在痛呢,但是我不恨你,这是你第一次反抗的礼物,就当是我跟你厮杀过的证明……” 清晨用力吮吸他的脖子,全然忘记了医生的“脖子不能受血管伤”的警告,他的脖子上很快浮现起斑驳的吻痕,清晨掀开他的衣服裤子,将他不着寸缕暴露在寒风中,清晨红了眼,他搬起陈维的双腿,按着腿筋压至两侧后,粗暴鲁莽地插了进去。 陈维的十指紧紧抠进草地里,指甲缝都塞满脏污的泥土,冬天足以让所有热烈的感情变得孤独寂寞,陈维的悲愤也只持续了几分钟,他的身体被掐得到处都很痛,吹凉的眼泪和唾液流过的地方都变得刺痛无比,清晨伏在他身上好像一个不可跨越的巨人,无论陈维有没有挣扎,都会把他碾压得支离破碎。寒冷压抑了他的感官,疼痛的地方逐渐麻木,他流干了眼泪后表情又重回一片死寂,清晨吐着舌头跟他接吻,嘴里是早餐的米粉味,对了,小狗的下半身去哪了?一定是被做成肉丸子了,陈维还觉得那些肉丸子很好吃。 陈维翻身想呕吐,清晨以为他想逃,便抽掉他的裤绳把他的手腕绑在了一起,陈维被自己的呕吐物呛到,歪着脑袋剧烈地咳嗽,喷出来的白雾都是一股浓郁的酸臭味,如同脑浆里被打进了浓醋,陈维的气管里进了胃酸,肺部像被火烧一样痛,而清晨浑然不知,他痛快淋漓地射在他里面,抽插几下后就强硬地抱住了他。 绳子打了死结,太紧了,压到了血管,双手开始发紫,陈维无助地推着清晨的肩膀,自己的腿还被他压着,脚尖已经冷得没有知觉,他挣脱不开束缚,嘴里残余的呕吐物也变冰冷了,从内到外的恶心感让他瞪大了眼睛,冬日的天是灰蒙蒙的,即使是中午也不见太阳的轮廓,小狗没有在叫了,清晨呼出的热气在他脖子上覆上一层薄薄的水雾,陈维浑身因失温而瑟瑟发抖,他的自我保护的茧被强硬撕开,侵入者正得意洋洋地吮吸着他的生命,嘴里和眼里如血般通红,到处都是被嚼食破碎的灵魂。 清晨解不开他的绳索,干脆回去找剪刀,陈维被赤身裸体丢在后院里,他的双手被压迫得变成了可怕的紫色,他冷得上下牙在不受控制地碰撞,膝盖和手肘压在又硬又刺的草地上也感觉不到疼痛,他慢慢爬到萨摩耶的身边,萨摩耶变成了一个安静的毛球,脖子上的狗链拉得很直,小狗蜷缩进自己的毛发里取暖,后背还有轻微的起伏,陈维身上没有那么多毛发,他也慢慢弓起身体像婴儿一样蜷缩在地上,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栗发热,保护着他不被冻死,清晨很快拿着剪刀回来了,他利索剪掉陈维手上的绳索,陈维被一条厚毯子包住,在层层包裹中他只闻到自己的胃酸臭味。 小萨摩耶和陈维终究没有被冻死,一开始萨摩耶不肯吃东西,清晨也没管它,它饿了两天后还是吃了清晨给的狗粮。小金毛的上半身被埋在后院里,清晨给它挖了一个坑把它丢进去埋了,第二天那片泥土上多了很多小树枝,清晨查了监控才知道是萨摩耶在悼念它的朋友。 陈维在那次之后更加嗜睡,他好像认命了般不再反抗,用睡眠来逃避世界,当然,他也会说话了,会像小狗一样发出“汪汪”的声音。 -------------------- 本章含有令人不适的血腥场面描写,请谨慎观看。 第114章 番外A(一) ============================ 陈维选择放弃继承爸爸的巨额遗产,他将卓业的股份给了清晨,只要了两套房子,这两套房子一套是清晨的千秋的老家,另一套就是别墅区的房屋,在他们三人前去收房时,那里已经被提前收拾过了,家具被清走,也从头到尾打扫过卫生了,没有留下一丝可疑的痕迹,他们三人都是第一次来这套房子,除了感觉房子有些空之外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妥。这里地处偏僻,没有什么留下来的价值,空放着还要交停车和物业管理费,陈维打算把它挂出去卖掉,没想到很快就有人来询问了,清晨来帮他处理房屋出售的事情,卖掉房子换来的两千万全部转进了陈维的银行卡里,陈维数着上面的零头惊讶得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 清晨和千秋继续留在滢水人民大学读书,陈维在第二年完成了研究生的论文,成功拿到了毕业证,他们现在一起住在人民大学旁边的公寓里,每天早上清晨和千秋去上课的时候,他都悠闲得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要找什么样的工作,便想着先去哪里放松一下,稍微挥霍一下自己银行卡里的钱财,清晨和千秋会在寒暑假跟他一起出去旅游,两人都没有谈及爸爸的事情,陈维对现状很满意,天真地以为这是天降横财,他的人生开始走顺风路了。 跟12年未见的弟弟们共同生活,难免会有些摩擦,更何况他们的价值观和生活观念已经深根蒂固,陈维习惯了自己粗茶淡饭,买什么都尽量选便宜的,做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不舍得花钱让人跑腿,弟弟们则习惯于用金钱购买一切能买到的东西,几千几万的衣服鞋子随手就下单了,很多东西还没有坏掉,只是表面有些陈旧就被丢掉了,陈维看到了会悄悄捡回来自己用,有时候被发现了弟弟们就会很生气,陈维只好当着他们的面再丢掉。清晨干脆给他设定了简单粗暴的目标,要他每天都至少花掉一百块才能回家。陈维的一日三餐只花三十多块钱,往往他都把剩下的六十块钱花在买菜上,他自己可以随便吃,但一定会让清晨和千秋吃上美味的饭菜。 陈维和弟弟们的关系其实有些尴尬,他能觉察到两个弟弟对自己异样的目光,特别是清晨,经常会一声不吭地盯着自己看,问他怎么了,他都说没什么,陈维被看着有些发毛,勉强忍着不去好奇。千秋倒是很正常,就是有些幼稚,会像小孩子一样粘过来,仿佛肌肤相触能给他安全感一样,陈维也大多会纵容他,毕竟是末子,总会生起令人怜爱之心。 陈维跟清晨的关系在一次旅行中朝一个更奇怪的方向发展,酒店没有三人房,他们总是开一间双人房和一间大床房,兄弟两猜拳后决定让清晨跟陈维一起睡,千秋一个人睡大床房。陈维看他们这么认真决胜负的样子也不好意思问为什么他们两个不住一间房。当晚,他们去了酒吧街里玩,陈维不怎么来这种酒水场地,显得非常拘束,他稀里糊涂地尝了很多果酒,清晨和千秋喝一会儿就换一个地方,陈维看得眼花缭乱,酒吧街的凌晨三点也一片灯红酒绿,陈维熬不住夜,被清晨和千秋轮流背回了酒店。 那个晚上睡着睡着,清晨就爬了陈维的床,陈维起夜上厕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腰间多了一只手,清晨正躺在自己背后睡觉,陈维以为他睡错了床,上完厕所后就去睡了清晨的床,第二天清晨醒来,一问才知道他是故意的,清晨一脸无辜地说道:“我喝了酒之后就想抱着别人睡觉,你很讨厌这样吗?” 陈维也喜欢抱着被子枕头睡,听了他的话就起了恻隐之心,清晨得逞了一次后就开始得寸进尺,喝酒了倒还好,陈维还可以当做他意识不清醒,还会纵容地跟他抱在一起,后来他没喝酒也要缠着陈维,陈维假装生气道:“你都二十岁了,还抱着别人睡觉算什么样子!”清晨也假装受伤道:“我以前天天失眠,每天晚上都要吃安眠药,可是我跟哥哥在一起的时候,不用安眠药也能睡着。”为此,他还特意去医院装病开了一瓶安眠药,陈维看着如假包换的药瓶,心里有些愧疚,清晨还说了很多似真似假的话,什么小时候没有跟长辈睡过觉,和亲人睡一张床会很有安全感,吃少点安眠药有利于身体健康。陈维半推半就地又跟清晨睡了几个晚上,每次千秋来敲门的时候陈维都心惊胆战的。 后来千秋在凌晨偷摸去清晨房间拿落下的东西时,才发现清晨不在房间里,发消息清晨也不回,便想着去跟陈维说一下,结果一开陈维的房门就看见清晨坐在陈维的床上,眼里满是被打扰的幽怨。第二天陈维醒来,发现自己床上又多了一个人。 算了,一起睡就一起睡吧,冬天暖和些,夏天热闹些,陈维也觉得自己害怕孤独,清晨会给他适宜的管教,不让他熬夜,又陪着他赖床。千秋会在床上跟他打牌打游戏,跟他玩枕头大战,三人玩累了就七歪八倒地睡在一起,像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 很快清晨和千秋升到了大三,同学都开始发愁毕业找工作的事情,唯独他们早有计划,他们打算修完课程之后就回樊澄准备接手卓业,这两年卓业都是委任代理董事长来管理,清晨只通过每周汇报来了解情况,具体的各种事项他并不清楚,而且现在的卓业还留有很多爸爸制定的规则,工业园里很多老员工还站在卓仁金的这一边,而清晨会将爸爸的一切痕迹铲除,完全将卓业打造成他自己的专属玩具。 陈维只当了半年的无业游民就去找工作了,他习惯了艰苦奋斗才有收获的日子,完全不适应不劳而获的生活,连去旅游都省着钱花,清晨和千秋会带他去一些豪华的娱乐场所玩,奢靡让陈维头昏眼花,他往往坐立难安,最后落荒而逃,但清晨和千秋貌似都很喜欢看他被伺候得手足无措的样子。 即使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研究生,在也难以找到与历史相对称的工作,陈维的安全感很低,他选择去了一家离家很近的小公司做文职,每天的工作无非是整理公司的文件和把数据输进电脑里,工作不算重,工资也不高,但好在老板很好人,经常有很多福利,不用加班一到五点就可以走了。下班后陈维会去菜市场买晚上的食材,清晨和千秋修够了选修学分,不用再去上晚课,最晚也就六点多放学,回来刚好能吃上陈维做的饭。 现在生活富裕了,也有精力去想一些别的娱乐了,陈维还收留了一只黄白小猫,小猫的妈妈是公寓楼里的老住户,比清晨和千秋还要早就在公寓各处混迹求食,陈维下楼散步的时候才知道有只流浪猫生了六只小猫,其他住户分了三只,还有三只跟着猫妈妈风吹雨打,陈维抱走了一只黄白的小猫,小猫很怕人,陈维用了个猫罐头才把她哄得肯跟自己走。 清晨和千秋对养猫没什么意见,千秋也很喜欢小动物,他跟陈维经常趴在猫窝前看一整天小猫睡觉,小猫流浪惯了,养了半个月才养熟,开始会主动找陈维玩,也会趴在陈维的腿上睡觉了,有时候陈维会把小猫带回自己的房间里,小猫窝在自己怀里睡觉的样子太可爱,陈维每次都睡得很香。 陈维给小猫取名“小陈皮”,猫长大点后,毛发的黄色就变深了,跟陈皮越来越像了,陈维天天喊着她的名字,小猫也会对他的呼喊有反应,睁着浅金色的大眼睛喵喵叫。 三个大男人和一只小猫咪的平静生活持续了很久,久到小陈皮都从孱弱的小猫长成有脾气的大肥猫,陈维也以为自己的生活会一直这么持续下去,直到陈维在公司的年会上喝醉了,清晨开车来接他回家。 陈维的酒量很差,老板开的又是白酒,光是跟几个经理主管碰杯,就把他喝得晕头转向了,他不会拒酒,几杯下肚脸红得很不正常,老板担心他就给他的家人打了电话,清晨立刻开了车来饭店接他回去。 陈维上车的时候还有一丝意识,他捧着清晨的脸确认了很多遍才肯跟清晨走,在车上又牛头不对马嘴地抱着前车座的车枕说胡话,清晨一个字都没听清,他自己说着说着就倒在后排上睡着了,清晨庆幸他没有吐在自己车上。 “到家了,快醒醒。”清晨拍了拍他的脸,陈维睡得很沉,身体没有那么红了,酒精作用使他陷入沉睡,清晨只好把他背起来,千秋还在外面看电影,家里只有他们两个。 清晨把他放在床上,他好像感应到了床垫的柔软,他闷哼一声,翻身用腿夹了被子,双手叠在了一起继续睡,清晨把房间的暖气机打开,又帮他把鞋子脱掉,等房间的温度渐渐上来,才帮他脱掉一身酒肉臭味的外衣。 陈维迷迷糊糊地被翻来覆去地脱衣,被弄得在梦里发脾气,他里面穿了保暖的秋衣秋裤,完全可以当睡衣,清晨把脏衣服抱去浴室,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被子被他卷得乱七八糟的,陈维会无意识地抱着枕头或被子睡,一副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清晨悄悄把房门关上,然后走到了他床边。 遮光的窗帘开了一半,窗外的霓虹灯和路灯闪着刺眼的光,快过年了,到处都喜气洋洋的,清晨和千秋还有一周就要放寒假了,最近都陆续结课了,每天都只上一、两科就放学了,空闲的时间非常多。 清晨慢慢地坐在他床上,他关掉了大灯,只留下了床头的小灯,这小灯并不刺眼,如果陈维醒来,清晨也可以说是在看他有没有发烧,可惜陈维睡得很死,而且清晨靠得太近了,仿佛要亲吻他一样。 陈维忽然翻了一个身,右手打到了清晨,他的手缩了回来,抓起被子往自己身上盖。 这一小小的撞击稍微把陈维弄醒了一点,他的酒量确实差,只喝了几杯,醉酒来得快,去得也快,他闭着眼睛能感觉到脸上喷来的热气,这不是暖气机的风,是人的呼吸,他静静地等待,想知道会发生什么,但等得太久了,他就要先睡过去了。 很突然地,陈维的嘴被碰了一下,他以为是手指,这触感却过分柔软,一条湿滑冰凉的触手伸了进来,陈维惊得睁开了眼睛,他眼前出现清晨的脸,他看不清清晨的表情,但能感觉到清晨的侵略,清晨摸着他的脸,舌头继续深入牙关,陈维生起一阵毛骨悚然的恐惧,他奋力推开清晨,赶紧爬坐了起来,月光下清晨的身形显得孤独而委屈,陈维喘着气,他擦了擦自己的嘴,嘴唇里还有被舌头撬开的触感,陈维难以置信道:“你……” 清晨不狡辩,也没有像其他偷亲被发现的人一样落荒而逃,而是继续往前爬了过来,陈维往后退,后背顶到了床背,清晨爬进了陈维的腿间,他认真且诚恳地问道:“我想继续亲你,可以吗?” -------------------- 这个世界线的陈维是不好控制的,他有自己的工作和人际关系,如果清晨乱来就很容易被拒绝,所以清晨选择主动示弱,表示自己与他一样孤独来博取他的怜爱和信任 第115章 番外A(二) ============================= “不是……你在做什么!”陈维的话还未说出口,清晨又亲了上来,嘴唇被粘滑的舌头挑弄,陈维的心脏跳得很快,残余的酒精和过速的心跳弄得他晕头转向,这是他第一次跟别人接吻,说来羞愧,他上个月过了28岁的生日,接近30岁的人了,却连初恋都没有,他长得并不难看,只是不知道怎么跟别人建立亲密的关系,跟别人接吻、牵手、做爱都会让他产生莫名的抗拒,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害怕,好像做了就会触发自己难以释怀的记忆一样。 陈维又想推开他,被清晨直接按住了手腕,轻微的强迫可以使他就范,他看起来也很受用这种程度的控制,清晨厮磨于他的嘴唇,他轻叹一声,牙关就开了,清晨继续深入跟他交吻,他无法驾驭被强吻的刺激,舌头傻愣愣地被胡蛮搅乱,清晨在他唇齿之间流连忘返,他的身体在轻微颤栗,像在恐惧即将发生的事情,又像在期待进一步的被摧残。 清晨吸了一口他的下巴,然后往下去舔他的脖子,陈维的脑海里忽然排山倒海般掀起层层雷电,他浑身炸了起来,把清晨狠狠推了出去,清晨一个措手不及,从床上翻了下去,脑袋磕在了地板上,发出沉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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