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话再说。 齐二管事家的在旁边哼哼唧唧的还没停住哭声,立刻就被她臭骂了过去。 “哭哭哭,就知道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不是死了主子呢!” 齐二管事家的被这一呵斥,立刻住了嘴。 便是有万千的委屈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用擦眼泪的帕子,包着左手食指就塞进了嘴里,咬着牙不敢再发出哭声。 五老太爷不在,这五房的主自然是五老夫人来做。 可她一贯也没怎么理过事,因此知道了此事后也是着急上火的厉害,却不知该如何处置。 这才喊来了两房儿子,听听看他们的说法。 “东苑那个该天杀的,竟然送老爷去守陵,还要十日后才能归家!这也就算了,前日晚上又打死了咱们房里的奴才,这不是明摆着要跟咱们过不去吗?” “你们兄弟俩倒是说说,该如何办?” 商玉定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倒是旁边的弟弟商玉安表现积极。 开口就附和的说道。 “母亲,六郎这小子也太不把咱们五房的人放在眼里了,便是齐二有什么不规矩的地方,也该发回来让咱们处置才是,他倒是好,上来就一顿军棍收拾,听说把齐二打得浑身上下都没一处好地儿了,这不是打咱们五房的脸吗?” 听到这里,五老夫人也是气急败坏的厉害。 有一个商玉定不够,又来了一个商五郎,他们父子倒是会唱双簧。 仗着自己是五房独孙的身份,就抱怨的说道。 “祖母有所不知,如今连隔壁院的也要来踩我们脸了,日前孙儿才相中一个礼部库史一职,原想着去找大伯疏通一二的,谁知道却让隔壁的三堂哥给抢了先,如今倒好,他倒是爬上去了,正如鱼得水呢!” 听了这话,别说是五老夫人,就是商玉安也不乐意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就半月前吧,我知道消息的第二日,三堂哥就坐上了那位置,哼,我才不信他是靠自己呢,定是走的后门!” 商五郎义愤填膺,显然是想将此事小事化大的说开,好让祖母为他出出气。 果不其然,五老夫人和五老太爷这夫妻做久了,人的脾气也跟着相似起来。 动不动就想要发火,立刻就翻脸说道。 “三房什么破烂户,当初在常州的时候还靠我们救济着才活下来的,如今倒是事事与我们争起来了,还真不知所谓。” 五老夫人骂人却不自知。 反而是商玉安和商五郎父子二人,心思阴暗诡谲。 看了一眼还在极力压制自己情绪的齐二管事家的,心中毒计立现。 “齐二管事的遭了罪,我们五房的脸被打得生响,此事若是不闹开,想来别说是东苑的了,只怕三房的人都要骑在咱们头上了。” 他们父子俩,虽说不是什么成器的货色,但久居人下这么多年,院子里头都是些什么人,还是一清二楚的。 若是能借由此事,闹得国公爷商玉宽心有愧疚才是最好的。 如此,商五郎才有机会能得份新差事。 打死个下人,本不是什么大事。 毕竟深宅大院里头,谁家手上没点子仆人的血。 但既然死了人,那就得寻些好处回来弥补才是。 满座的人没一个真心是为齐二的死感到难过的,都想着要如何找补回来这丢掉的“脸面”。 而五房的媳妇们,也大多唯唯诺诺的厉害。 面对婆母和夫君,自不敢多说什么。 商玉安和商五郎父子对看一眼,赶着就往上凑火的说道。 “祖母,听说六郎昨儿就出门去了城郊大营,今日也未见有归,那东苑岂不就只有杜氏那小娘们儿在,咱们这就带了齐二的尸体过去,吓都不愁把她给吓死才是!” “到时候,再让人去找了大伯父夫妇过来,该处置的处置,该评理的评理,说不定我的差事也就能有个着落了。” 第40章 寻麻烦 听到这里,五老夫人也觉得甚有道理。 于是一拍桌子就起身,对着儿孙说道。 “说的对!总不好咱们五房都死了人了,他们东苑的还一个二个睡得踏踏实实!走!” 一挥手,就威风凛凛的出了门。 身后紧跟着的就是商玉安和商五郎父子,以及他们的夫人。 倒是商玉定,看着自家母亲和弟弟一家风风火火的出了院门,便笑了起来。 笑容里头带着几分嫌弃和不甘。 而后就回头瞪了一眼夫人郭氏,眼神中的狠厉让郭氏一个哆嗦,吓得后退两步。 奈何这屋子里除了他们夫妇二人再无其他,她就是想求救也无人可求。 面如死灰的郭氏只能也跟着夫君离开了这迎鹃院的正屋。 没多会儿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的打砸声和郭氏的哀嚎与求救。 可整个迎鹃院的人都好似是习惯了一般,对于这声音都表现的十分冷漠。 毕竟无子只有三个女儿的她,可是犯了大“忌讳”。 还能留她一条活路跟着在国公府里头吃香喝辣的就不错了。 所以,偶尔被夫君打上几下,骂上几句的,似乎也没什么要紧。 这边,五房中的龃龉才冰山一角的显露出些许来。 另一头,五房的祖孙三人,并着儿媳孙媳都带着好些个下人,以及齐二管事的尸体,气势汹汹的奔着东苑就去了。 那架势,若说不是去滋事寻衅的,谁都不信。 乌泱泱的一群人,走哪儿,哪儿的虫鱼鸟兽都要躲开。 绕过几道月门和小路,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就齐刷刷的站在了东苑门口。 五老夫人虽说年纪大,可在后宅闹起事情来,谁也不好与之争锋。 只见她声势如虹的就对着里头喊道。 “六郎媳妇呢?快叫她出来!自家的夫君都打死人了,她还在里头睡安稳觉呢?也不怕老天瞧不过眼降雷劈死她!也好全了这东苑里头一门克夫克妻的好名声!” 她说话从来都是怎么难听怎么来。 反正自家夫君都被送去守陵了,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大不了就是豁出去这条老命,也得给孙儿挣个前程回来才是。 因此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东苑门口守着的那两个小厮,面色上虽无太多表情,但眼神中却多了些生气。 很快,里头管事的何伯就带了十余个东苑做事的小厮出来了。 面上含了笑,但心里头却早已生了忌惮和敌对的心思。 而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个小厮,也都是面有严肃。 他们个顶个的都是有些拳脚功夫在身上的,当然不惧怕五房带来的那些软脚蟹。 何管家一出面,好些个五房来的下人就略有退缩了。 自韦夫人掌管后院中馈以后,何管家就从之前统领全家下人的总管事一位上退了下来。 可这不代表他曾经的余威也跟着消失殆尽。 尽管平日里他们也甚少接触东苑这边的人和事,但见着了这位曾经的总管事,心里头多少还是有几分怵的。 五老夫人见到周围的仆人后退,也是有些虚的,可话都顶到这儿了,自然不能让人看出来。 于是故意扬了嗓子,破罐破摔的就说道。 “哟,派个看门狗来算是怎么回事?我们要见的是六郎媳妇,是杜氏!” 何管家听言,笑得更是灿烂。 赶着就迂回说道。 “这是发生何事了?让五老夫人如此生气?大清早的,发这样大的火?我家少夫人还未起身呢,若是被搅了清梦,等将军回来又要寻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是了,还请五老夫人高抬贵手,给咱们这些做下仆的留条活路才是。” 何管家这话听着是求五老夫人高抬贵手,可实则却是敲打跟着来的一众人。 从前他们闹事,多少还好些。 毕竟韦夫人的心思如何,满院的人也能瞧个明白。 可现在不同了。 大将军回来了,且还是有权有势,手可通天。 倘若真的寻麻烦,只怕头一个遭罪的就是他们这些跟着来的下人。 一时间,个个都忍不住吞咽起口水来。 吓的腿都软了起来,不敢再闹腾。 商玉安和商五郎父子对看一眼,多少起了几分忌惮。 他们今日来闹事,不过为的是想要得些东西,比方说商五郎的差事。 可这何管家说的也对,倘若是真的把商霁给惹火了,又生出其他麻烦来,岂不是得不偿失? 于是,商五郎上前就拉了拉祖母的衣袖,宽慰的说道。 “祖母消消气,咱们来不过是寻弟妹问个事情的,没得让人以为咱们是上门来寻衅滋事呢,是吧。” 五老夫人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孙儿,见他微微的摇头后,那通身的气怒才消下来不少,于是冷哼一声就说道。 “这都什么时辰了,六郎媳妇还不起身?你快让人去唤她,我们等着!今日见不着人,我可是不打算走的,倘若她不怕背上一个刻薄长辈,迫害下人的名声,就一味的躲死吧。” 何管家曾经也是跟着顾氏夫人掌家多年的,自然知道五房的人是个什么货色。 正准备回话呢,就见后头来人了。 窦嬷嬷面色严肃的走了过来,对着五老夫人简单的行了礼,而后就说道。 “少夫人听说五房来人了,特意让奴婢请你们去花厅等候,一会儿少夫人就亲去与你们说话便是。” 何管家闻言,有些皱眉。 这些人可不是好惹的货色,少夫人入府虽说已经有三年了。 可平日里与北苑的三房五房接触还真不算多,就怕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但瞧窦嬷嬷一副临危不惧的样子,他心里头的担心又稍稍的少了些。 于是,挣扎了片刻就对着五房的人说了一句。 “请。” 五老夫人摆了摆样子,原以为自己一介妇道人家震慑不住。 没想到那六郎媳妇却是个骨头软的,于是哼哼着就入了东苑的门。 身后跟着的自然是商玉安和商五郎父子,还有家眷。 五郎媳妇的身孕虽说还不显怀,但国公府上下也都是知道的。 万一有个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还能借由肚子疼将一家子保出去,所以她自然是要跟着进去的。 第41章 上花厅 商玉安的夫人倪氏要看顾着儿媳的身孕,因此也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至于那些跟着来的下人,则被无声的阻拦在了东苑的门外。 尤其是那盖着白布的齐二管事。 这可是尸体,光天化日之下抬着到处跑,也不怕惹出什么麻烦来。 所以,何管家一个眼神,就让旁边跟着他来的那些小厮上前去,将齐二管事的尸体给抬走了。 五房的下人们没一个敢吭气的。 五郎媳妇瞧见了,本欲说些什么,却被后头跟着来的何管家给笑着挡了。 直言道。 “五少夫人,您肚子里还有孩子呢,别为这些不值当的人伤神,再说了,到底是没了条人命,若是有个什么冲撞的,岂不是麻烦?” 五郎媳妇想想,也觉得对。 她这孩子来得不易,所以还是多加小心些的好,于是点点头,就跟着大家直奔东苑的花厅去了。 东苑,是整个国公府里头除了正院最大最好的一片地界。 原先顾氏夫人还在的时候,就将东苑打理的不错。 后面是大嫂刘氏接手的,也用了些心思。 但随着顾氏血脉的落寞,韦夫人的崛起后,自然就大不如前。 对于大嫂刘氏来说,这东苑里头过得去就行了。 有钱还是攥在手里好,毕竟儿子商知平和小姑子雪娘都还未有成亲,日后开销还大着呢。 而对于杜景宜来说,熙棠院里头才是她正经八百生活的地方。 因此对于偶尔过路一下的东苑,她也不甚上心想着要去打理。 于是,一路走来,也没多少出彩的园景。 不过胜在干净雅致,这一点,倒是没得说。 再加上居住在东苑的人口,满打满算的主子也就有五个,因此格外的清净。 五房的几人一边走,一边暗自不爽。 这地界给了他们住,还真是浪费。 明明自家十来口人呢,却窝在只有巴掌大的迎鹃院里头。 便是东边打个喷嚏,西边都能听得到,委实是难受。 可谁让东苑里头是挂了名的原配嫡出,他们就是再肖想,也不至于会拎不清的来霸占。 于是穿过了几处回廊后,就来到了花厅。 花厅上一次接待外客,还是商七郎。 比起他来说,五房的人可就显得不雅许多。 上来就自顾自的落座,让人送茶送糕点的,好生伺候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不是来寻衅的,而是来当祖宗的。 东苑上下的仆人们没一个喜欢。 但何管家和窦嬷嬷都还在呢,谁也不敢甩脸色,都本本分分的做自己该做之事。 “五老夫人请稍候,奴婢这就去请少夫人过来相见。” “哼,小小辈分也敢整日端着,看她过来我不好好说一顿才怪。” 那傲气和姿态,让窦嬷嬷眼中闪过一丝愠怒,但很快就压下去了,没有再多说话,径直离开了花厅。 走的时候与何管家对视了一眼,二人都知道今日怕是有硬仗要打了。 熙棠院中,杜景宜正在用早膳。 她今儿起得其实还算早,只不过本来打算偷个懒,多赖一会儿床的。 谁知道五房的人就杀过来了,自然,她也就只能起身洗漱。 但并不着急忙慌,反而是打算用了早膳再过去。 天知道那些人又要作什么妖蛾子,不吃饱,如何打这仗? 她的心态倒是好,颇有几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死之感。 窦嬷嬷前来回话的时候,正巧就看见了这一幕。 眼中又多了几分赞誉。 万事先将自己照看好,如此才有精气神去处理外头的糟心事。 这样的心境,她在后宅修炼了许多年才学会的。 没想到,少夫人倒是聪明,小小年纪就深谙其中之道。 于是,站在外头也不打扰,直等杜景宜慢悠悠的用完了膳,她才进去回话。 “奴婢见过少夫人。” “窦嬷嬷不必多礼,人都齐整了吗?” “回少夫人,今日来的有五老夫人,四爷,四夫人还有五少爷和五少夫人,至于其他的,倒是没跟来。” 哦? 五房不是去哪儿都一条心吗?怎么的现在还出现了分裂? 二爷一家怎的不见现身,看样子这五房人也没他们说的那么心齐嘛。 于是笑笑就说道。 “走吧,咱们去见见这位老夫人,听听她有什么长篇大论等着我呢。” “是。” 说罢,主仆一群人就乌泱泱的跟在杜景宜身后,不疾不徐的朝着东苑的花厅走去。 一路上,杜景宜都在听窦嬷嬷说齐二一事。 包括他的出身,什么时候入的国公府,在这里当差多少年。 以及管过哪些事和人,如今的去处又是什么。 都一一清楚了当说给出来。 杜景宜听完,心中也大概有谱了。 同时,也不由得对窦嬷嬷的认识又深刻了不少。 顾氏夫人留下来的,果然都是些有本事的人。 只可惜,她去得早。 不然,自己还真想见见这位正经的婆母,在后宅中是如何的处世待人的。 心里正想着呢,就走到了花厅面前。 何管家见人来了,立刻就上前去迎。面色上有些担心的说道。 “少夫人待会儿莫要被气恼到,五房的人一贯骂街的厉害,若是有不熨贴的地方暂且忍忍,等将军回来了,自会给你出气的。” 何管家倒是好心,可惜杜景宜却不这么看。 只见她笑笑,面容中多有从容不迫。 对着何管家就平声说道。 “后宅终归是我日后要理事的地方,若是什么都等着将军回来处置,岂不是给他平添许多麻烦,何管家放心,我晓得轻重的。” 她说完这话的时候,何管家和窦嬷嬷心中都是有些惊讶的。 毕竟这位少夫人,出身也不是什么名门望族,自己个也没什么傍身的本事。 而且过去三年在后宅中,也是低调的不能再低调了。 因此,二人都以为她是个安静平和的性子,生怕她被欺辱了,所以才上赶着左挡右护的。 可今日瞧着,似乎是他们走眼了。 这样的淡定和冷静,便是大少夫人也不见得能有的。 于是,何管家沉声就说道。 “是老奴多虑了,少夫人请!” 第42章 正面刚 杜景宜笑笑,今日之事定要办得漂漂亮亮才行。 一则是让五房乃至整个国公府的人都睁大了眼睛看清楚,东苑并非他们想欺负就欺负的。 二则也是给日后要搬迁去将军府立立威势。 毕竟以后当家作主的就是她。 偌大一个将军府,几百仆人自然是要有的。 若是此刻立不起这个名声来,只怕她以后办事会有些麻烦。 因此,笑得愈发温柔动人。 五房的人,可还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成为杜景宜的下酒菜了,所以,还在里头摆架子拿大乔呢。 “少夫人到!” 何管家一扬嗓子就对着花厅里头的人朗声喊了一句,所有人立刻就看了过来。 四夫人倪氏微微的起身,本来是打算行个礼的。 毕竟按着身份,她们这种白丁人家,见着将军夫人得行礼的。 可偏偏在场的婆母也好,夫君也好,儿子儿媳也罢,都是屁股上烙了印的不肯起身,她自然也不好出头。 于是,悻悻的又坐下了。 杜景宜进门看到这一家子人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的样子,心中就是一阵嘲讽。 还真是太老爷做习惯了,不知道自己的骨头有几两重了。 因而,故意扬了笑就说道。 “让五叔祖母久等,这一大早的还累你们走一趟,可是有事?” 杜景宜装作不知齐二管事已死之事,还当正常的亲戚之间说话呢。 见此,五老夫人立刻就发作起来,横眉冷对的怒斥着说道。 “家门不幸,怎么娶了你这么个祸害回来?自家夫君杀人了也不会规劝一二,真是废物。” 他想要上来就以声大斥责压住杜景宜的气势,最好还能吓她一下,如此也好方便后面的行事。 因此,做派摆得足足的,定要让杜景宜好生没脸才行。 结果杜景宜却对他这发威毫无反应,还是堆了一脸的笑就说道。 “哟,五叔祖母这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了,在这里胡言乱语,我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出身,但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嫁入国公府一事,也是国公爷亲自上门与我爹娘商谈后的才定下的亲事,三书六聘,正门迎入的。” “怎的在五叔祖母口中,倒成了祸害,又是废物的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面色是笑的,可眼神却是冷漠的。 看向五老夫人的时候,颇有些严肃。 四夫人倪氏瞧了,忍不住的吞咽了下口水。 还是旁边的五郎媳妇拍了拍她的手背,这才让那种惧怕放下来不少。 倒是商玉安和商五郎互相对看了一眼,似乎觉得有些棘手。 从前怎么没瞧出来,这六郎媳妇是个牙尖嘴利的,如今才发现,是个不好啃的硬骨头。 他们父子便压了压心神,打算先看看局势再说话。 五老夫人被她这几句话给堵的差点回不了嘴。 可一想到自己如今是五房的“天”,便是再多的害怕也消弭了,对着杜景宜就瞪着眼睛恶狠狠的说道。 “呸,你什么身份也敢质疑我?” 杜景宜跟随爹娘走南闯北的做生意也许多年了,什么人没见过。 但是如五房这般的,还真是少见。 但该有的气势不能输,语气定了定就说道。 “凭我是国公府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小公爷夫人,是当朝二品膘骑大将军的夫人,纠正一下后宅无品无阶的妇人,似乎没什么错吧。” “你!” 五老夫人被气的不轻。 不仅仅是她,整个五房中最忌讳的事情之一,便是他们的身份。 明明大伯一脉是位高权重的国公爷,偏他们五房是个不值一提的普通百姓。 这些年仗着国公府的威势在外头可是捞了不少好处的。 可越是这般,他们心中就越是扭曲。 总想着,都是一个娘亲肚子里头爬出来的,分什么三六九等啊。 不过是他们时运不济罢了。 倘若当初跟着开宗皇帝一道起义的是他们的祖父五老太爷,那今时今日得享一切荣耀的也会是他。 何必还要这般仰人鼻息的活在自家大伯的阴影之下,连带着儿孙也跟着受委屈。 杜景宜此刻看五老夫人,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炸毛似的恶狠狠的盯着她,巴不得寻机上来挠她两下才是好的。 而五老夫人也没辜负杜景宜的猜测。 果然是蠢笨如猪的就站起身来,恶狠狠的就扬了巴掌,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道。 “你竟然敢羞辱我,我要撕烂你的嘴!” 作势那巴掌就要打下来,吓得何管家和窦嬷嬷连忙出声阻止。 可杜景宜却波澜不惊的站在他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 而她的巴掌高高的举起,还未落到杜景宜面前呢,就被骊珠一个扫堂腿给径直打倒在地。 随后立刻就以擒拿的姿势遏制住了五老夫人的喉咙。 而她刚刚扬起来的巴掌,此刻却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被折到了身后。 咔嚓一声,骨头就脱臼了。 这样被撂倒之后,五老夫人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而跪在她身上的骊珠此刻眼神中满是杀意,一字一句的就淡定吐出。 “敢动少夫人的,可没几个能站着出这道门!” 至此,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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