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谢,却看到了她脸上的抓痕。 “周医生,你这是怎么了?” 刚刚她帮自己做检查、输液时,她没仔细看阿兰。 现在看到她脸上几道深深的指甲印记,这才发现她受伤了。 阿兰摸了摸自己的脸,无所谓的说:“被一个患者挠的。” 季总要她去处理宁婉,那最简单的法子,就是主动承认她就是那个被季司寒抱进车里的女人。 这不她刚站出来冒领,宁大小姐就带着一群人闯进医院,又是打又是砸的,还挠了她几爪子。 不过这是季司寒吩咐她做的事情,她自然不会告诉舒晚是谁挠的,也就避重就轻的回了一句。 阿兰说是被患者挠的,舒晚也就以为她和患者发生了纠纷,便没有再多问。 “周医生记得用去疤痕的药。” 阿兰长得柔美大气,是标准的美人脸,可不能因此毁了容。 阿兰点头回了声‘好’,就提着医药箱离开了。 她是私人医院的院长,平时行程还挺忙的。 要不是托季司寒的福,只怕很难约到她。 想到季司寒,她心里就堵得慌。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都要和白月光结婚了,竟然还将她关在家里。 难道他既要宁婉又要她? 如果真是这样,那季司寒未免也太贪心了。 舒晚看向落地窗的方向,不知何时阴了天,还下起了大暴雨…… 这样的天气,跟她的心情很相衬,让她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 第一百三十六章 你的老相好来接你了 她抱着双腿靠在床头发呆时,两束极其刺眼的车灯打在了落地窗上。 紧接着楼下传来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一辆柯尼塞格停在了别墅门口。 撑着伞的保镖打开后座车门,将近一米九的男人,从车上缓缓走了下来。 他一边单手扯掉脖颈处的领带,一边冷声吩咐:“别让他进来。” 保镖回了声‘是’,将男人送进别墅后,转身朝花园外面的大铁门走去。 舒晚立在落地窗前,顺着保镖的视线,远远看见铁门外似乎有个男人。 隔得太远,又下着暴雨,她看不清那个男人的模样,也就没太在意。 收回视线,她强撑着身子,扶着墙朝楼下方向走去。 季司寒好几天都没回来过,她想提离开都没机会。 今晚他好不容易回来了,她自然要去抓住机会。 她走到楼下时,男人刚将外套脱下来递给佣人。 见她下了楼,阴沉冷冽的脸色,变得更是难看。 舒晚却未察觉,连忙迎上前去,“季总……” 她想和他说几句话,他却连个眼皮都没给她,直接转身去了浴室。 舒晚吃了个闭门羹,脸色也不太好看起来,季司寒到底什么意思? 把她留在家里,又不搭理她,还给她摆脸色,当她是受气筒吗? 舒晚想放弃找他提离开的事,可看了眼身旁紧紧跟着自己的周伯,她又忍了下来。 不得到季司寒的允许,周伯、佣人、保镖这些人就会一直盯着她,就算想逃走都没办法。 想到这里,她一咬牙,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 大概等了一个多小时,那扇浴室大门才缓缓打开。 舒晚连忙起身走了过去。 “季总,你说休养几天就会送我回去的,现在我也好得差不多了,可以让我走了吗?” 男人还是没有搭理她,只冷着脸扫了她一眼,就提步往二楼走去。 舒晚脸皮薄,被人这么忽视,就不敢再往他跟前凑了,可她总不能一直待在他家里吧? “季总……” “季先生……” 舒晚还是鼓起勇气追上了他的脚步。 却没想到他会忽然停下步伐,还没来得及刹车,就猛然撞上了他的后背。 这么大的冲击力,害她差点滚下楼梯,幸好男人眼疾手快搂住了她的腰。 两人贴得很近,四目相对下,眼中倒映着彼此的容貌,显得颇有些暧昧…… 舒晚率先低下头,小声说了句‘谢谢’,就站稳身子推开了他。 季司寒淡漠睨了她一眼,冷声问:“你和他商量好了?” “什么?” 舒晚重新抬头看他,满眼都是不解。 季司寒看向窗外那抹身影:“他能找到这里,不是你让他来接你的吗?” 舒晚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窗户外面,却看得不是很清楚,只好提起步子,往前迈了几步。 从上往下看,能将外面的一切尽收眼底,再借着铁门外明亮的路灯,总算看清那个男人是谁。 “顾景深……” 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你的老相好来接你了,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要离开?” 他明嘲暗讽的语气,拉回了舒晚的视线。 她看向已经走到自己身侧的季司寒。 他刚沐完浴,身上散发着好闻的味道。 头发也湿漉漉的,看起来还挺平易近人的。 可他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的不好听。 舒晚抿着嘴唇没回话,她是想离开。 但此刻要是走出这栋别墅,季司寒必然会以为她和顾景深商量好了。 “怎么不走?” 季司寒低下头,满目寒霜的眼睛,冷冷凝着她巴掌大小的脸。 舒晚从他眼里看出了冷意,怕他以为自己赖在这里不想走,也就连忙转过身。 谁知刚往楼梯方向迈出两步,手臂就被男人拽住,一个用力,将她拉进了怀里。 第一百三十七章 季司寒疯了 “你果然和他商量好了!” 冰冷到没有任何温度的嗓音在头顶传来,让舒晚愣了一下。 “我没有和他商量。” “那他怎么知道你在这里?”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因为……” “别狡辩了,让我找回你的包,不就是为了和他联系吗?” 解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季司寒冷冷打断。 看着他执拗冷漠的样子,舒晚骤然止了声。 他已经认定是她联系顾景深来接她的,怎么解释他也不会信,还是算了吧。 “你刚恢复,他就来接你,不是商量好又是什么?” 他的不信任与步步紧逼,让舒晚觉得好累,深深吸了口气后,淡漠开口。 “是啊,我和他商量好,等我能下地走动那天,就让他来接我。” 季司寒见她承认,勾唇冷笑一声,眼底满满都是讽刺。 “你还真是贱,身体还没痊愈,就上赶着被他干!” 向来冷静自持,修养极好的男人,竟然会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来。 舒晚从不可置信中回过神来后,仰起巴掌大小的脸,朝他挑衅一笑。 “季总,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要上赶着被他干,所以麻烦你快点放我走,别耽误我的时间!” 后面一句刻意加重语气的话,让搂着她的男人,身子骤然一僵。 舒晚能感觉到自己已经激怒了他,可她此刻也不知道是太过于生气,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就是不想让季司寒好过。 她像个带刺的玫瑰般,用浑身的刺狠狠扎向季司寒:“季总,我们已经分开了,你也要结婚了,那我们之间就断干净点,以后别再见面了,也别再来找我了,行吗?” 男人的身子越发僵硬,阴沉的脸色,几乎能黑到能滴出墨来,“你说什么?” 他清冷好听的嗓音,夹杂着隐忍的怒火,却因控制不住变成了咬牙切齿。 舒晚对视上那双寒冷如利剑般的桃花眼,同样咬牙道:“我说别再缠着我了,我不想再看见你,也求你放过我,让我跟他回家吧……” 他们分开后,他断断续续来找过她几次,害她总是误以为他放不下自己。 可在亲耳听到他说自己对他仅限于生理需求时,舒晚就决定要和他彻底断干净。 既然要断干净,那说出来的话自然要决然一些,不然倒显得有些欲拒还迎了。 她以为自己表现得足够果断,他就会放开自己,让她滚出他的家。 却没想到他不仅没让她滚,还单手扣住她的腰,将她死死抵在落地窗上。 那张薄唇骤然压下来的那一刻,舒晚彻底愣在了原地…… 他不是在吻她,而是以啃咬式的方式,狠狠咬着她上下两片红唇。 反复碾压撕咬,似乎内心积攒了太多怒气,又似乎忍了她很久,才用这种方式发泄在她身上。 舒晚脑海里一片空白,嘴唇上袭来痛楚时,她才反应过来季司寒在做什么? 她拼命推开他,却被他单手扣住手腕,举在了头顶上方,让她动弹不得。 舒晚睁大双眸,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彻底疯了…… “季司寒!” 挣扎的空隙,她嘤咛出声,想要阻止他发疯,可刚张嘴,就被他再次咬住。 这次从嘶咬转变成了吻,疯狂又肆意,完全没有考虑她的感受。 舒晚被他吻到要窒息时,楼下传来周伯沉稳有力的嗓音—— “二少爷,顾先生报了警,说您非法拘禁舒小姐,现在警察来了,正在门外等候。” 第一百三十八章 你有什么资格不许 季司寒顿了一下,抬起迷离淡漠的双眼,看了眼窗外。 只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低头看向怀里正沉沉喘着娇气的女人。 “你的老相好,跟你一样不识好歹。” 他说完这句话后,回头冷声吩咐周伯。 “让他上来。” 不就是想见舒晚嘛,那就让他见,只要他承受得住! “是。” 周伯应声下去,向警察做了一番交代后,将顾景深放了进来。 浑身湿透了的顾景深,迈着摇摇欲坠的步子,扶着楼梯把手,一步步走了上来。 在看见舒晚被季司寒压在落地窗上强吻的那一刻,双眼瞬间通红,连带着眉眼都红了。 他这几天挨家挨户查着季司寒名下所有资产,一户一户的找,好不容易让他找到,却让他看到了最无法接受的一幕。 他顿时愣在了原地,神情中满是不可置信,很快崩溃的情绪又让他骤然失了控! “晚晚!” 他踉跄着步子想冲过去拉开他们,却被跟在后面的保镖拦住了去路。 季司寒背对着他,看不到他是什么表情,却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崩溃。 他忍不住勾了下嘴角,一把扣住舒晚的后脑勺,再次加深了这个吻。 舒晚怎么也没想到季司寒吩咐完周伯放顾景深进来后,竟然还会再次吻上她。 直到她听到顾景深的声音,这才明白过来他的目的。 虽然她已然放下顾景深,但触及到他那双崩溃到满目猩红的眼睛时,还是忍不住惊了一下。 她总觉得那个挣扎着想要冲向他们的男人,不是顾景深,而是宋斯越。 因为只有宋斯越看到她被别的男人欺负时,才会崩溃到不受控。 她下意识的不想让宋斯越难过,便拼了命的挣扎起来。 可她越是挣扎,季司寒就吻得越狠,甚至当着顾景深的面,将修长的手指探进她的衣服里…… “季司寒,你别碰她!” 顾景深发了疯般的嘶吼,恨不得冲上去杀了他。 可身子却被保镖压着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季司寒一点点占有舒晚。 “别、别在这里!” 舒晚用力推开季司寒的空隙,只艰难挤出这么一句话,就再次被他封住红唇,再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气得浑身发抖,也张嘴狠狠咬住男人的唇。 她想以这种方式逼退季司寒,却没想到已经发了疯的男人,压根不觉得疼,反倒还刺激得他更加疯狂。 “不想在这里,那就换个地方!” 男人骤然松开她后,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往卧室里走。 舒晚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见顾景深瞬间满目通红,几乎是跪在地上怒吼出声。 “季司寒,我不许你碰她!!!” 身后那道撕心裂肺的嗓音,让男人止了步子。 他缓缓回过头,犹如掌握生杀大权的王者般,居高临下看着脸色惨白的顾景深。 “她是我的女人,我想碰就碰,你有什么资格不许?” 季司寒强大倨傲的气场,衬托得跪在地上的顾景深,犹如一条卑劣的狗。 他被保镖按着,扑跪在地上,睁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怀里的舒晚。 “她不是你的女人,她是我的,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我们相知相许相爱,她怎么会是你的?” 他们说过要永远在一起一辈子的! 怎么就变成了他的?! 怎么可以变成他的!!! 顾景深完全没法接受,神思间皆是撕心裂肺的崩溃。 看到顾景深这么M.L.Z.L.激动的模样,舒晚微微有些震惊。 他不是早在五年前就抛弃她了么? 怎么看起来会那么的伤心…… 她的愣神,让季司寒很不满,仿佛触碰了他的底线一般,让他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他抱着舒晚,像看什么低贱物种般,冷冷凝着已然接近疯魔的顾景深。 “你就在门外好好听着,看看你相知相许相爱的这个女人,在我身下到底有多放荡!” 第一百三十九章 那我在你心里又算什么 门关上的那一刻,彻底隔绝了顾景深绝望的呐喊声。 舒晚被男人狠狠扔在床上,几乎没有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男人就压了上来。 她还以为他只是故意刺激顾景深,却没想到他是来真的,他竟然真的要睡她! “季司寒,你不是有精神洁癖吗?我和别的男人睡过,你就不嫌脏吗?!” 她到现在才想起他有精神洁癖,就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嘶吼出声。 “那又怎样,我不在乎了……” 男人淡淡说完这句话后,幽深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似乎已然做好了什么决定。 直到这一刻舒晚才知道季司寒是真生气了,气到连她脏都不顾,就是执意要睡了她! 舒晚感受到了他身上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厌恶,还有一丝……想念。 那是属于季司寒的想念,一触碰到她,就失了控,让他压抑在心底的情绪悉数爆发了出来。 “舒晚,你注定只能是我的……” 他眼底的占有欲无比疯狂,舒晚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他。 她愣愣盯着深吻着她的男人,有一瞬间觉得很恍惚。 “季司寒,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是泄yu的工具,还是给她也留了那么点位置? 她觉得他有精神洁癖还冲破心理障碍碰了自己,不单单只是生理需求那么简单吧。 不然有精神洁癖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碰一个脏了的女人的,可他却…… 此前舒晚忽视了这一点,现在突然想起来,又让她燃起了一丝希冀。 “那我在你心里又算是什么?” 男人一句反问,让原本想再试探一二的舒晚,顿时望而却步。 她不再开口,低垂下来的眼睫,遮掩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 男人一把扣住她巴掌大小的脸,附在她耳边,冷声道:“别妄想我会爱你!” 他不会爱她,也不可能会爱她! 他为了她一次次失控,不过就是接受不了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他一遍遍警告着自己,但他却欺骗不了自己。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此刻的心,是从未有过的安定和满足…… 季司寒的话重重击打在心房,浇灭了舒晚心底那一丝希冀。 她勾唇笑了,“正好,我也不爱你……” …… 这一切结束后,男人推开她,起身去了房间里的浴室。 而她,则是趴在床上,生无可恋的,望着大门方向…… 这里是季司寒的卧室,那扇门是自动门,没有遥控,根本打不开。 他们在翻云覆雨时,门外的男人一直在疯狂捶打着门。 舒晚忽然想起五年前,宋斯越醒来得知自己卖身救他时,也是指着她的鼻子骂。 骂她不知廉耻,骂她在他快死的时候,却和别的男人翻云覆雨。 那个时候她觉得委屈,现在证实了他说的话的时候,却觉得很内疚。 不是对顾景深,而是对曾经将她捧在手心里爱护的宋斯越…… 她听到他撕心裂肺的声音,深深叹了口气,强撑着身子,掀开被子,披上衣服,朝门口走去。 鼓足勇气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对视上了顾景深通红的眼眶,以及那捶到鲜血淋漓的双手。 第一百四十章 不是失忆,而是失去 “你……” 舒晚看到这样的顾景深,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她披着的是季司寒的衣服,将身子遮掩得很严实。 可她红肿的嘴唇,脖颈上的吻痕,都深深刺痛了顾景深。 他红着眼睛,颤抖着手,想摸一摸那些被别的男人触碰过的地方,却被舒晚避开了。 她下意识避开的动作,比方才守在门外听到里面颠鸾倒凤的声音,还要来得伤人。 他不可置信的,往后倒退一步,远远看着立在门口未动分毫的女人。 直到这一刻,顾景深才知道,时隔五年意味着的,不是失忆,而是失去。 在他大哥冒充他,狠狠踹了她两脚之后,他就已经彻底失去了她…… 鲜红的眼眶,涌上的水雾,让他看不真切舒晚的模样。 他踉跄着步伐,一步又一步的,艰难的,走到她面前,抬手将她揽进怀里。 他抱着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似乎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 可纵然这样将她拥入怀中,他也感受不到她的任何回应。 从前的晚晚,只要他给一个拥抱,她就会笑着环住他的腰。 然后窝在他的怀里撒娇,“斯越,你能不能别老顾着工作,多陪陪我好不好?” 她让他多陪陪她,可他为了给她更好的未来,更好的生活,却总是没时间陪她。 等他有时间了,她和他却因为一场车祸错过了彼此…… 这种遗憾,扼住了他的心脏,让他窒息到难以呼吸,哪怕大口大口喘着气,都未能缓解丝毫。 冰凉液体没落进锁骨时,舒晚惊了,她想抬头,却被他的大掌扼住了脑袋。 “晚晚,别看我……” 他最后一丝高傲,不允许她看见他的狼狈。 舒晚也就没有再动了,乖乖任他抱着,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今日的顾景深,实在是太反常了,似乎像是变了一个人。 “对不起。” 他将头埋进她的脖颈处,声声呢喃着对不起。 “是我的错,是我没用,才害你为了救我去卖身……” “是我无法接受你卖身,情绪崩溃,害你伤了心……” “是我不愿意回顾家,在路上跳车,重伤了头部,把你忘记了……” “对不起,晚晚,我现在才想起来,真的对不起……” 顾景深情真意切说的话,让舒晚不由得选择了相信。 所以他突然这么反常,是因为他想起了过去的事。 也就是说他没有骗她,他真的失忆过。 他说是在回家路上失忆的,可她去帝都找他的时候,他分明没有失忆啊? 舒晚很疑惑,想问问他怎么回事,他忽然轻轻松开了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 “这是我大哥,你看,我和他长得像不像?” 照片中有两个人,并肩拍的照片。 左边的人穿着黑色西装,右边的人穿着白色休闲衣。 他们穿着不一,长相却是一模一样,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舒晚看到这张照片,猛然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向顾景深。 “这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四十一章 斯越,对不起啊 顾景深红着眼睛,朝舒晚苦涩一笑。 “我大哥不想让你纠缠我,故意冒充我对你下狠手……” “他五年前对你做的那些事情,我最近才知道。” “对不起,晚晚,是我没保护好你……” 顾景深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通红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愧疚。 舒晚的心脏瞬间停止跳动,苍白如纸的小脸,一点点泛白。 也就是说宋斯越从来没有想过要抛弃她,也没有想过要杀她 当年对她下狠手、说狠话的人,都是他大哥做的…… 宋斯越他从来没有变过,她也没有爱错人…… 萦绕在心间多年无法释怀的怨念,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彻底放了下来。 突然就不再纠结,不再难过,也不再怨恨,有的,只是对过去的释然。 她如释重负的深深松了口气,再次抬眸看他时,眼底是从未有过的放松。 “不怪你,是我和你没有缘分,才会发生这样的误会。” “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也不必再为此道歉……” 她这样释然的语气,让顾景深更是疼到撕心裂肺,连手指心都跟着疼。 她说过去了,是不是代表她放下了,放下了他们的曾经,也放下了他? “你……不要我了吗?” 他颤抖着嗓音,问出这么一句。 舒晚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上面全是季司寒的吻痕,这样的她,谈何要宋斯越呢? 她掩饰掉眼底的情绪,望着顾景深笑了笑,“你也看到了,我不干净了……” 顾景深凝着她看了半晌,忽然鼓起勇气,抬起手,替她擦了擦脖颈处的吻痕。 “擦干净就好了,没关系的……” 他帮她擦着脖颈时,手指都在颤抖。 看到他这副样子,舒晚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当年的宋斯越,占有欲强到什么地步呢? 她和别的男生多说一句,他都会气到不行。 他很在乎很在乎她,容不得任何人碰她。 所以在得知她卖身后,才会那样的崩溃。 这样的男人,居然在亲眼目睹她被别的男人睡过后,竟然会说没关系。 他应该是怕自己不要他了吧,可是她真的不能要他了,他们已然错过了。 舒晚抬手制止了他的动作:“斯越,对不起啊,我这五年都和他在一起,不止一次。” 她因为赌气,签了那份协议,将自己交给了季司寒。 哪怕现在他们解除了误会,她背叛他仍是事实。 这样的她,根本配不上满心满眼都只有她的宋斯越。 “我知道。” 顾景深点了点头,丝毫不在意的说:“只要你愿意跟我走,都没关系的……” 他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幼稚,他会好好保护她,不会让她再受一丁点伤害。 他坚定的眼神,让舒晚心头微颤。 她的宋斯越真的很爱她,她都烂成这样还肯要她。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身后一股大力,猛然将她拉开。 后背狠狠撞上坚挺硬朗的胸膛,娇软的身子也被男人禁锢在怀里。 “想走?问过我没有?” 男人寒冷如霜的嗓音砸下来,令舒晚身子一僵。 第一百四十二章 和季司寒说清楚 她回头看向紧紧搂着她的男人。 他的脸色冷冽阴沉,薄唇抿得紧紧。 满脸怒容昭示着他们刚刚说的话,都被他听见了。 他八成是以为自己要和顾景深走,这才会冲出来阻拦吧。 他已经当着顾景深的面,对她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为什么还不肯放她走呢? 舒晚低垂下眼睫,用长长的睫毛,盖住眼底复杂的情绪。 季司寒见她没有反抗,神色缓和了些,满目寒霜却摄在顾景深身上。 “被我玩烂的货色,顾总竟然还要接盘,还真是情深义重……” 这样羞辱性的话语,让顾景深骤然动了怒。 他握紧双拳,冲上去就想狠狠给季司寒一拳。 可后脑勺受了重伤,又淋过暴雨的顾景深,哪里是季司寒的对手。 拳头都没碰到季司寒的衣角,就被他抬起脚,一脚踹翻在地。 “不自量力!” 男人抬手弹了弹衣袖,傲世凌人的,朝躺在地上的男人轻嗤一声。 他全然不把顾景深生死放在眼里的模样,让舒晚对他越来越失望…… 她冷着脸一把推开季司寒,冲到顾景深面前,蹲下身子扶起他。 “斯越,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看到她为别的男人担忧紧张的样子,季司寒眼底的戾气骤升。 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抢走了一般,让他控制不住的想要夺回来。 “过来……” 他的修养、理智,不允许他去抢。 他就那么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地上那一对痴男怨女。 他流露出来的神情,是命令,是警告,是一旦她不服从就会施与惩罚的压迫。 对视上那样一双眼睛,舒晚心累到了极致,一点也不想过去…… 但她知晓他的性子,若是不如他所愿,他必然不会让她和顾景深安全离开。 她倒是无所谓,反正已经被他掌控了五年,可顾景深还受着伤,他得回去接受治疗。 舒晚沉沉叹了口气,将顾景深扶起来,放置在沙发上后,柔声对他道:“斯越,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和他说清楚,就跟你走,好吗?” 顾景深是不愿意让她再回到季司寒身边的,可听到她会跟他走,还是忍不住松了口。 “好。” 他乖乖点了下头,就像年少时那般,只要她说什么,他都会信,也都会同意。 舒晚朝他柔柔一笑后,转身走到季司寒面前,“季总,刚刚我们说的话,你应该都听见了吧?” 他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说明他确实听见了,舒晚也就接着往下说。 “我和他确实从小一起长大,相知相许相爱,我们说好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但我被他宠得任性妄为惯了,竟然在马路上和他赌气,害他被车撞了。 “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卖身给他凑手术费,后来发生的事情,你也听到了,因为他失忆以及他大哥的缘故,害我误会了他,这才赌气和你签下那份协议……” 季司寒冷声打断她的长篇大论:“你的意思是,你跟着我不情不愿?” 舒晚点了点头,“没错,我不情愿,所以这五年来我没有花你的钱,就是不想欠你的,现在我的宋斯越回来了,误会也解除了,我想回到他的身边,想和他在一起,季总你放过我好吗?” 第一百四十三章 疼至骨髓的痛 她的眼睛里干净清澈,没有一丝对他的杂念,只有恳求。 季司寒浑身的血液都冷彻了下来,那碰过她之后获得的一点心安,也瞬间土崩瓦解。 他的心口被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刮得他浑身都疼,连带着手掌心都是疼的。 他捏紧双拳,想扼制住这肆意蔓延的疼痛,却怎么也止不住。 那种疼,是从未有过的,游走全身,疼至四肢百骸…… “季总,很感谢你当年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伸手帮了我一把,不然宋斯越也活不下来。” “我很感激你,但我对你的感情,也就仅限于此……” “够了!” 季司寒猛然冷呵一声,让舒晚骤然闭了嘴。 她没有勇气去看季司寒,低垂着脑袋,等待怒火的降临。 然而等了半晌,男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她缓缓抬起头,看见的是他冰冷失望的眸子。 她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揪住,疼得她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男人最擅长的就是掌控情绪,此时的他已然冷静了下来。 五年时间,对于这个女人来说,只是感激之情,什么也没有。 可他为了这样的女人,自降身份,一次又一次去找她。 却被她一次又一次无情的告知,她爱的人只有她的宋斯越,他在她心里、眼里什么也不是。 倘若他还继续纠缠着不放手,反倒显得有些可笑了。 他收起眼底失望的神色,冷冷扫了眼舒晚,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寒冷—— “滚!” 他只说了一个字,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就代表他放过她了。 和他断干净的目的达成了,理应高兴的,但舒晚的心却在滴血。 她深深看了眼倨傲冷厉的男人,咬牙转身朝顾景深走去。 扶着顾景深离开时,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男人早已转身回了卧室,只留给她一道孤傲寂寥的背影。 那扇门被他狠狠关上的那一刻,预示着这一切真正结束了。 舒晚心口闷到发慌,喘不过气来,扶着顾景深的手都疼得在发颤。 “晚晚,你……怎么了?” 她满脸落寞和情绪崩溃的样子,让顾景深意识到了什么,但他不敢多想。 “没事。” 舒晚摇了摇头:“我们快走吧。” 顾景深点了下头,牵起她的手,紧紧抓在手心里,往别墅外走去。 楼上的男人,看到两人离开时,神色愈发阴沉冷漠…… 他死死盯着那道娇小瘦弱的背影,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只是有种冲动,让他很想冲上去将她抱回来。 可她说的那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拉回了他的理智。 一个不爱他的女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必留念。 他收回视线,却在看到地上被他撕碎的衣服时,那疼至骨髓的痛又骤然袭遍全身。 他应该是习惯她的身子,这才满脑子都是她躺在自己身下求饶的模样,一定是这样! 顾景深和舒晚搀扶着走出了别墅,外面停了几辆顾景深带来的车。 车上的人都是保镖,他们脸上都挂了彩。 方才顾景深进去之前,和季司寒的保镖已经缠斗过一番。 顾景深带的人太少,没打过季司寒的人,逼得顾景深只能报警。 此时见顾景深平安无事的出来,保镖们都松了口气,其中一位保镖为两人拉开车门。 第一百四十四章 你爱上他了 顾景深扶着舒晚先上了车,他自己才坐进来。 顾不得自己的伤,就拿起干净的毛巾,替舒晚擦着被雨水淋过的头发。 他动作很温柔,生怕弄疼了她,可视线在触及到她裸露出来的肌肤时,神色还是变了。 他爱护、呵护了一辈子的晚晚,竟然被季司寒那个混蛋那么狠的欺负…… 还不止一次,足足五年,这个时间足以让顾景深后悔一辈子。 舒晚见他盯着自己的脖颈发呆,下意识捂住了脖子,将身上的外套更深的裹紧了自己。 顾景深连忙解释:“晚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自己太没用,才会害你……” 舒晚摇了摇头,“不怪他,我自愿的。” 自己签的协议,怎么能怪季司寒呢。 顾景深心头颤了一下,自愿比被迫让他更难以接受。 他没有接话,继续用干毛巾,替她一下又一下的擦拭着头发。 看着他温柔呵护自己的模样,舒晚有些不忍心,但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 “斯越,我有话对你说……” “回去再说好吗?” 她刚启齿,就被顾景深打断了。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并不想听她说话。 舒晚看了眼他仍旧绑着纱布的额头,也就将想说的话先放了回去。 顾景深是想带她回他的别墅,但舒晚不愿意,她想回杉杉的小公寓。 那套小公寓能给她带来安全感,她住在那里连睡觉都能安心些。 顾景深只好将她送回了公寓,却不愿意上楼,似乎怕上楼后舒晚会跟他说什么。 舒晚见状,也就没有急着下车,“斯越,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的。” 她没有太多时间了,这次受了伤,加重了病情,要不是阿兰给的特效药,她现在只怕都没力气和他说太多话,趁着还有些力气,就将该说的话都说清楚。 “方才在季司寒别墅里说的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只是为了能安全离开才那么说的。” 她指的是那句‘现在我的宋斯越回来了,误会也解除了,我想回到他的身边,想和他在一起’的话。 顾景深很聪明,自然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只是有些不大能接受,“为什么?” 她明明已经拒绝了季司寒,为什么不愿意再回到他的身边,是还在怪他吗? 舒晚一脸歉疚的看向他,“对不起啊,斯越,是我不好,是我先背叛的你。” 顾景深俊美的面庞,浮现一丝燥郁,“你没有背叛我,你是为了我去卖身,后来也是赌气……” 舒晚淡淡勾了下嘴角,“我一开始确实是赌气,后来却是心甘情愿的。” 她这句话轻描淡写的心甘情愿,让顾景深呼吸一窒。 像有只大手扼住了他的心脏一般,让他喘不过气来。 “你……爱上他了?” 问出这句话,也几乎要去了顾景深半条命。 他好不容易恢复色彩的双目,也一点点变得通红。 他就那么红着眼睛,看着舒晚,满目都是祈求。 似乎在祈求她否认,可舒晚纵然再舍不得伤害他,此时也只能狠下心。 “是,我爱上他了……” 说不清是像从前爱宋斯越那样爱季司寒,还是要比爱宋斯越更爱季司寒。 她总觉得自己是情不自禁陷进去的,他的一举一动都令她难以忘怀。 第一百四十五章 没法重新开始 顾景深方才就已经意识到了,只是没想到她会亲口承认。 是因为不爱他了,这才没有顾及他的感受吧。 也对,他以那样的方式缺席了五年,她会爱上别人也很正常。 只是,他怎么会那么的难受…… 他捂住自己的胸口,难受的,弯下腰来。 大口大口的喘气,想要呼吸,却怎么也呼吸不上来。 那窒息般的感觉,扼住他的心脏,让他怎么也挣脱不了。 额头上掉落下来的,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最终只化为一句,“那我该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他从小到大只为舒晚而活。 她爱上了季司寒,那他该怎么办? 舒晚看到他这副模样,眼底染上愧疚之色,“对不起……” 顾景深抬起头,猩红的眼睛里,倒映着舒晚满脸歉疚的脸庞,“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要你,晚晚,你别爱他了好吗,重新爱我好不好?” 他上前抓住舒晚冰凉的手,放在自己手掌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绝对不让你受一丁点伤害,我们回到从前,像读书时候那样,无忧无虑的,好不好?” 舒晚轻轻摇了摇头,“斯越,我们回不到从前了……” 顾景深却完全不信,“你在骗我对不对,如果你真的爱季司寒,刚才就不会对他说那么绝情的话,你根本不爱他,你只是在怪我,才会这样骗我……” “我说那么绝情的话,是因为他不爱我。” 舒晚很平静的打断顾景深:“他买我的目的,不过是因为我长得像宁小姐,我只是个替身,现在宁小姐回来了,他马上要和她结婚了,我只能和他断干净。” 还有一个原因是,她快死了,她不想让季司寒看到自己死前的惨状,太丑了。 她想即便是要死,也要给季司寒留个好的印象,等日后他知道了…… 要是日后他还想得起来有她这个人的话,也只会记得她清秀美丽的面庞,而不是面目全非。 顾景深看着她,忽然苦涩一笑。 如果只是替身,那为什么在宁婉回来之后还会碰她? 而且还当着他的面,分明就是在宣誓主权。 只怕是季司寒从未向她表露过心意,她才不知晓那个男人眼里藏着的占有欲有多疯狂吧。 可他家晚晚,即使以为对方不爱她,她还是爱上了,这样的爱有多深,顾景深没法去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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