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公,你怎么了?” 听到她的声音,季司寒缓缓睁开眼睛,视线落在她的手臂上。 他伸手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后,摸了摸她的手臂,“阿兰怎么说?” 舒晚如实道:“阿兰说骨头没事,只是伤了皮肉,用药敷一敷就好了。” 季司寒这才放下心来,“有哪里不舒服,要及时跟我说。” 舒晚点了点头,见他脸色发白,担忧问:“老公,你没事吧?” 凝着那双澄澈的眼睛,季司寒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启齿,干脆将她搂进怀中。 他抱得很紧,就像害怕会失去她一般,用的力气极大,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 他每次这样抱她,都说明他很不安,这种不安来自于和老爷子的谈话,也不知道老爷子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舒晚抱住他,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柔声道:“老公,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我说,别自己强撑着。” 老公…… 季司寒唇角泛起苦涩的笑容,复杂的情绪,让他不受控的,低下头,啃咬着她的脖颈。 他的吻很激烈,沿着锁骨,一路往上,触到唇瓣后,更是发了疯的,索取她口中的芳香。 舒晚被他吻到窒息,腰和手都被他掐住,下半身更是在他的掌控之下。 没过多久,衣衫褪去,他要了她。 季司寒感觉一股罪恶感涌上来。 他盯着舒晚迷惑的双眼,骤然轻笑起来。 第八百八十一章 季司寒越过心理障碍 见季司寒要到一半停下来发笑,舒晚很担心:“老公……你到底怎么了?” 季司寒痛苦的,一把抱住她,嗓音都在发颤:“晚晚,你说,我们为什么就是不能在一起呢?” 听到这话,舒晚的心脏,一点一点往下沉,“你……什么意思?” 不能在一起,是要跟她离婚吗? 他不过是和老爷子谈了一次话,就要跟她离婚吗? 她有些害怕的,环抱住季司寒的腰,“你许诺过我一生一世的,不许不要我。” 季司寒不知道的是,她现在越来越爱他,如果他不要她了,她可能都活不下去…… 她眼底流露出来的惧意,让季司寒心脏都是钝痛的,“我要你,晚晚,我要你的。” 他就像是个疯子一样,边做边说:无论什么情况下,他都会要她,他一定会要她…… 望着双眼猩红的男人,舒晚有些发懵。 “季司寒,你这是怎么了?” 季司寒没有回话,只是疯狂要着她,精疲力尽过后…… 男人撩开她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头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好了,没事了,我的心理障碍过去了。” 会受表兄妹三个字影响是吗? 那他就淌过去,只要她在就好了。 在他这里,没有人伦常理,只有舒晚。 在他说完那句话之后,舒晚明显感觉到他的动作变得轻柔起来,连吻都带着无限眷恋。 她迷糊的脑子,混沌的视线,都在季司寒的引领下,进入到从所未有的体验,是能让她记一辈子的体验。 最终,是季司寒托着她的腰,轻拍她的后背,才让她恢复些许神志。 她靠在他怀里,疲惫的问:“你怎么……会这么多?” 季司寒附在她耳畔,轻声道:“为了你,学的。” 他要她这一生都记得,有个男人在床上,能让她记一辈子。 舒晚心里泛起甜蜜的果实,却仍旧担忧他,“那你现在能告诉我,刚刚季老先生跟你说了什么吗?” 季司寒松懈下来的神色,逐渐转凉:“我知道了一个秘密,但不能告诉你。” 舒晚皱眉问:“为什么?” 季司寒轻吻着她的脸颊,“因为我能做到知道秘密后不离婚,但是你知道了,一定会跟我离婚。” 她的道德观念比他重多了,何必让她背负这种罪恶感呢。 这一切就让他受着,反正他也没什么道德可言。 舒晚更加迷惑了,是什么秘密,让她知道后,就会跟他离婚呢? 舒晚想了想,轻声细语的,劝着他:“不论是什么原因,我都不会跟你离婚的,除非我们是兄妹,但不可能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所以你更应该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搂着她的男人,听到这话,身子一僵,片刻又恢复自然,“没事,交给我处理,我会解决一切麻烦。” 他不愿意说,舒晚也不再逼他,“好……” 季司寒再次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后,抱起她回到主卧。 “你先睡,我去处理麻烦。” 他说完,拉过被子,替她盖好后,起身离开卧室。 望着那道高大挺拔又倔强的背影,舒晚沉沉叹了口气。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遇到任何事情都是自己解决。 待她,真的是爱到极致,什么都不让她操心。 舒晚想,只要他不受他人左右,跟自己离婚,那就给他些私人空间吧。 第八百八十二章 用另外一个秘密做交换 季司寒迈着修长的大腿,快速返回书房后,拿出手机,拨了电话出去。 已经睡下的三奶奶,被电话吵醒,看到是季司寒的来电,她很是惊诧。 季司寒可是从来不会主动给她打电话的,这么晚打电话来是想做什么? 她伸出皱纹斑驳的手指,点了下接听键,“喂,司寒……” 季司寒连寒暄都没有,只冷声道:“季氏股份,给你回到10%,再给你儿子増5%的期权,那个秘密,你永远烂在肚子里,另外,别再鼓动季家人对付我妻子,否则你和你儿子死无葬身之地!” 听到季司寒要给她回股份、给儿子増期权,三奶奶的嘴角扬了起来,还没来得及扩大弧度呢,就被死无葬身之地六个字吓得僵硬在唇瓣,“你……” 季司寒径直打断:“给你五秒钟时间考虑。” 这分明就是强迫! 三奶奶骂了他一句‘你有本事试试看’,却又在倒计时中点了头:“行,我答应你。” 她的丈夫,早就死了,那么多年过去,这股子怨气也没那么深了。 能用这个秘密换回股份,保她儿子下半辈子,甚至孙子辈们衣食无忧就行了。 目的已然达到,三奶奶自然会接受,至于其他被她鼓动却没捞回股权的季家旁系,跟她有什么关系? 到时要是旁系质问她为什么能拿回股份,就把这一切都推到季老爷子身上,让季老爷子自己去面对吧。 三奶奶算盘打得很好,只是没想到季司寒这么聪明,这么快就猜出鼓动旁系的人是她,还真不愧是掌权人。 不过……能从季司寒这里讨到便宜很不容易,不如趁机再捞一笔,“司寒,你三奶奶我呢,还有个女儿,我也想让她増5%的期权,用另外一个秘密跟你交换,你觉得怎么样?” 打算点挂断键的季司寒,听到这话,手指缓缓放了下来,“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拿来跟我做交易,你知道我的手段。” 是威胁的话,三奶奶却不怕,“与你父亲、大哥有关,我想这应该不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吧?” 季司寒皱了下眉后,同意了,“说吧。” 三奶奶娓娓道:“你父亲不是自焚的,你大哥也是用错了药去世的,我知道的,就这么多,相信凭借你的手段,应该能查出一切真相。” 三奶奶说完,直接挂了电话,季司寒盯着黑了的屏幕,陷入沉思。 连晚晴杀了他的亲生母亲,却把他留在身边,以折磨他,来报复他的父亲…… 他的父亲,知道初榆去世后,殉情死在火海里,连晚晴不顾自身危险去救人。 他怎么想,都觉得连晚晴不可能会去救他的父亲,顶多是去救他的大哥,但连晚晴对此却从没否认过…… 该不会他父亲的死,跟连晚晴有关吧,那大哥呢…… 他突然想起,宁婉曾经说过,唯一知道他大哥死亡真相的,只有她。 私生子,表兄妹,父亲和长兄的死,这些事情叠加起来,叫他头疼不已。 他抬起修长的手指,撑在太阳穴上,用力揉了揉,却还是缓解不了疼痛…… 医生说过他的脑部疾病,会很容易复发,不能过于劳累,但现在的他却累到极致。 他倒在椅子内,盯着尘封已久的抽屉,看了很久后,忽然打开,从里面取出一盒香烟…… 舒晚醒来之后,习惯性去抱季司寒,却抱了个空,手指在柔软床单上摸了摸,冰凉一片。 她睁开眼睛,没看到季司寒,连忙打开台灯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了,他还没返回来休息。 舒晚掀开被子下床,在楼上、楼下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他的人,最后在花园的木椅上找到他。 据她所知,季司寒早就戒烟了,但此刻,坐在花海里的男人,修长手指间,夹了支细长香烟。 烟雾缭绕之下,露出一张半明半灭的脸,似隐在阴暗里的雄鹰,透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叫她不敢靠近。 舒晚没有走过去打扰他,只立在远处,默默陪着…… 第八百八十三章 老婆,我抽烟了,对不起 也不知道季司寒抽了多少根烟,最终见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时刻待命的阿泽,看到夜先生的电话,连忙翻出窗外,躲在没有监控的地方接听。 “先生,陆宸希找初宜的目的,我还在查,最近陆可欣已经对我产生极大的信任,相信很快就能打探出来。” 这次没等夜先生主动问,阿泽就立即交代了进展。 只是有些委屈的是,他把自己的第一次奉献了出去,这才获取到陆可欣的信任。 阿泽已经能够想象得到,到时陆宸希要是知道他把她妹妹办了,会震怒成什么样子了。 不过没关系,阿泽不怕,大不了娶了就是,反正他也没媳妇。 季司寒想到还有陆宸希的事,心下更是烦乱,却控制着情绪冷声道: “我打电话给你,是要问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你之前查我大哥死因的时候,确定没有任何蹊跷吗?” 阿泽想到自己之前几次查探到的线索,微微皱了眉。 “先生,我第一次查的时候,就问过您,大少爷有没有做过尸检,您当时说没有,我就觉得这其中可操作性太大,也就在私下里偷偷查过几次,本来是想将证据收齐后,再汇报您的,既然您问了,我就先告诉您。” “医院是说大少爷死于脑部疾病,但我查到的是,大少爷去世之前吃的药,被人换过,不过我还没查出来换的是什么药。” 季司寒的脸色,沉下来,看来三奶奶没骗他,那害死他大哥的人,会是谁呢? 阿泽那头,忽然传来一道尖尖的女声:“楚宇泽,你大白天的,躲在马厩里做什么?!” 阿泽吓得一激灵,连忙捂着手机,压低嗓音道:“先生,我先去应付那个母老虎了。” 季司寒嗯了一声,挂断电话,抬眸时,正好看到穿着单薄的女人,在远处默默陪着他。 他愣了一下,又察觉到自己手里还捏了支烟,立即扔掉,用脚尖碾灭后,起身走向她。 “老婆,我……抽烟了,对不起。” 眼前身形伟岸的男人,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向她道着歉,倒是让舒晚觉得好笑。 “没关系,我理解。” 她上前,替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你一晚上没睡,趁天还没亮,去睡一会儿吧。” 她说话温声细语的,季司寒很快沉醉于她的温柔中,连那烦躁不安的心绪,也渐渐舒缓下来。 舒晚甚至都没有问他跟谁打电话,只是无比信任的,伸出手,牵起他的手,拉着他回到主卧。 他之前是怎么哄她睡觉的,她就怎么哄他,原本睡不着的男人,在她轻柔安抚下,缓缓入睡。 睁开眼睛时,看见舒晚捧着块画板,坐在床边,低头构思着设计图。 见她一直陪着他,哪也没去,季司寒心间被暖流充斥,清冷如雪的脸庞,染上几分笑意,“老婆,谢谢你……” 舒晚从画纸上移开视线,看向沐浴在初晨阳光下的绝美脸庞,“醒了的话,快去洗漱,我们一起用早餐。” 季司寒很听话的,从床上起来,去了浴室,再出来时,男人又变成往日清冷矜贵的模样,“走吧,下楼。” 昨天是苏泰把果果接回来的,今早季司寒在睡觉的时候,舒晚喂她吃了早餐,又让苏泰把孩子送去了学校。 现在餐厅里,就剩下他们夫妻俩,舒晚知道季司寒的胃不太好,特意叫厨师炖了温养的粥,亲手喂他吃完。 季司寒很珍惜这样的生活,但有些事情不能不去查,也就在用完早餐后,对舒晚道:“我待会去趟监狱。” 刚让佣人撤掉完餐盘的舒晚,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去监狱做什么?” 季司寒想到监狱里的那个疯子,一双桃花眸冷下来,“去看看我的那个‘母亲’,死了没有?” 第八百八十四章 舒晚,你还真是幸运,逃过一劫 舒晚听阿兰说过,季司寒从小到大,被连晚晴鞭打,又被连晚晴毁掉所有在意的东西,包括人。 她第一次被季司寒碰时,就摸到他后背上有细小的疤痕。 还以为他是在社会上打打杀杀留下的伤,没想到是被自己的母亲用皮带抽出来的。 她无法去想象季司寒小时候是在怎样的环境里长大的,只知道听完他的遭遇后,会有些心疼。 按阿兰的话来说,季司寒是苟延残喘活下来的,对于他来说,活着就行了,其他的,他都不在意。 时至今日,舒晚对季司寒的冷漠,是释怀了的,换作是她自己有个这样的母亲,指不定比他还冷淡。 不过,按理说季司寒是恨连晚晴的,却和季老爷子谈过一次话后,要去看他的母亲,这是为什么呢? 季司寒不愿意说,舒晚也没有多问,接过佣人递来的外套,帮男人穿上,又体贴的,为他打着领带。 他们以前在八号公馆时,舒晚也会在他离开之前,帮他穿西装外套、打领带,俨然就是他妻子的模样。 那个时候的季司寒,就会妄想,她要是他的妻子就好了,但他却隐忍着想要留下的冲动,时刻警告着自己。 她爱的人,只有宋斯越,而他怕连晚晴发现,也没法娶她,他们之间注定只是一段拥有过彼此的短暂姻缘。 谁能想到,他的不肯放弃,最终让她成为了他的妻子,如今她做这一切,就变得那么美好,又那么暖心呢。 “好啦。” 舒晚整理完衬衣领口后,抬起头,望着男人盈盈一笑,“快去吧,我在家里等你。” 季司寒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肮脏的过去的,但昨天不过是去了趟公司,老爷子就伤了她,让她一个人在家,他不放心,便抓住她放下来的手,对她道:“陪我一起去。” 比起那些丑陋不堪、又鲜血淋漓的过往,舒晚的安全,要重要的多。 舒晚见他要带自己去,没有拒绝,点了下头后,将手放进他的掌心。 她跟着季司寒,来到监狱。 季司寒没有让她在车里等,而是直接带她去见了连晚晴。 透过那厚重的玻璃,看到连晚晴的第一眼,舒晚愣了愣。 她是没有和连晚晴打过正面照的,只在新闻上看见过。 曾经的连董事长,连家掌权人,此刻正坐在轮椅上,手里捧着本书。 她所在的环境,还不错,外面绿树成荫,有阳光透过树枝,斑驳点点洒落进来,映在她的脸上。 她的脸没有戴面具,也没有任何遮掩,整张脸都被焚烧过,密密麻麻扭曲成虫子形状的纹路,粘在脸上。 这样的面目,即便沐浴在阳光下,却仍旧会让人觉得心悸…… 似乎是察觉到外头有人在打量她,连晚晴的视线,从书上移开,缓缓往上抬。 看到单手插兜M.L.Z.L.、立在门外的季司寒时,眼底神色,骤然被痛恨占据。 如果说她脸上被烧伤的皮肤,可以让舒晚产生同理心,忽视掉那行痕迹。 但她的眼睛,却透着股罪孽深重的阴沉,就像隐蔽在角落里的杀人犯…… 只要斜斜睨一眼,心脏就止不住发颤,连晚晴的眼神,便是如此毒淬的。 那般恐怖阴狠的眼神,舒晚还是第一次见,冲击力强大到,让她下意识往季司寒身后躲了躲。 如果当年她没有死,那么她是不是很有可能落到连晚晴手里,然后就像季司寒儿时好友那样,被折磨致死? 因她一个细小的动作,连晚晴注意到了她,血红的视线缓缓往旁边移动。 看到舒晚那张脸时,连晚晴眼里痛恨的情绪,随着唇角的勾起,逐渐转变为邪恶,“没死啊?” 她还以为舒晚早就死了,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见到舒晚,而且还是和季司寒手牵着手来见她。 连晚晴盯着舒晚发出冷笑声,“你还真是幸运,假死逃过一劫,不然我定要你尝尝被折磨致死的滋味。” 第八百八十五章 我出狱,就将舒晚碎尸万段 她果然猜得没错,连晚晴确实是这么打算的,只是连晚晴为什么非要毁掉季司寒在意的人呢? 舒晚只是陪同季司寒前来的,再想不通,也不会开口说话,只抓紧季司寒的胳膊,乖乖立在一旁。 连晚晴见她不吭声,阴狠的视线,便重新放到季司寒身上,看到他左手无名指上带着婚戒,神色一冷。 “你们结婚了?” 从前要将舒晚藏起来的男人,此刻光明正大的,牵起舒晚的手,露出两人的婚戒,给连晚晴看个清楚。 “没有如你所愿,我最终,还是娶了她。” 得到准确的答案,连晚晴阴沉的眼底,缓缓升起愤恨的情绪。 她一把扔掉手中的书,抬起被烧成树皮般干枯的手,狠狠指着舒晚。 “你答应过你大哥的,要娶宁婉为妻,你怎么可以违背遗言,娶了她?!” 那样愤恨到震耳欲聋的嗓音,从窗口里传来…… 非但未减轻音量,还带着股恨不得他们统统下地狱的残忍。 “你是不是被这个女人迷了心智,彻底忘了你大哥曾经对你有多好了?!” 连晚晴就像是疯了一样,瞪着双凹陷进去的眼睛,恶狠狠的,冲季司寒歇斯底里。 “你要是还有点良心的话,就赶快和她离婚,去娶宁婉,否则你大哥会死不瞑目的!!!” 到这一刻,舒晚才真正体会到,当年被逼着娶宁婉为妻的季司寒,到底有多难。 她看向季司寒的侧脸,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冷冷看着连晚晴发疯,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阿兰说过,连晚晴是有精神疾病的,受一点刺激,行为就会变得不太正常,现在这样也只怕是病症发作。 连晚晴骂了很久,直到季司寒抬手,有狱警进来,给她手臂上来了一支针剂,她的情绪才逐渐平复下来。 却仍旧不肯放弃的,用有气无力、又阴狠的话语,指责着季司寒: “你明明知道你大哥生前的愿望,就是娶宁婉,你却不帮他实现,你大哥真是喂了条白眼狼。” 立在门外的季司寒,面无表情的,透过干净的玻璃,看向被绑在轮椅上,已然毫无力气挣扎的女人。 “我大哥要是知道我心有所属,一定不会逼我娶宁婉,这一切,不过是你束缚我、捆绑我的道德枷锁罢了。” “呵——” 连晚晴却冷笑起来,笑着笑着,布满皱褶又耷耷下来的眼皮,猛然抬起。 舒晚看到那眼皮下的眼睛,猩红到被红血丝充斥时,吓得心脏,再次发颤。 季司寒的母亲,光是一个眼神,就吓人到这种地步,也不知道折磨人的手段,会有多恐怖。 察觉到她有些害怕,季司寒微低下头,安抚着她,“别怕,有我在,她这辈子都伤害不了你……” 舒晚轻点了下头,再次挽紧他的手臂,似乎靠季司寒近一点,就会更有安全感一般。 两人甜蜜和谐的画面,落在连晚晴眼里,便是一根针一根刺,扎得她难受到,恨不得上前撕毁了两人挽在一起的胳膊! 凭什么她的儿子没了,初榆的儿子却可以得到一切,掌权人,心爱的人,日子过得美满又幸福,而她的儿子却躺在冰凉的地狱里,凭什么?!!! 连晚晴咬牙切齿的,狠狠怒视着季司寒,“你等着,等我出狱,我一定会将你的妻子碎尸万段!” 就是这种被饿狼盯上的恐惧感,令舒晚感到害怕,仿佛下一秒连晚晴就要穿破玻璃,冲出来掐死她。 对于连晚晴放下的狠话,季司寒全然不放在眼里,“你出不出得来,一切都由我说了算!” 连晚晴没有反驳,却盯着舒晚,莞尔冷笑,精神病越个狱,再杀个人,应该还是能做到的吧? 季司寒似乎能看穿她的心思,冰冷无情的眸子,死死凝着连晚晴,“你要是敢动她,我让整个连家陪葬!” 即便连晚晴没有机会动舒晚,季司寒还是一句话,堵死了连晚晴的后路。 连晚晴阴冷的神色,骤然暗下来,谁也看不清,那蕴藏在心底深处的阴暗,到底有多恶毒。 第八百八十六章 季司寒,你来评评理 季司寒警告完,就没了和连晚晴废话的心思,直接挑明来意,“我来找你,是来问两件事,你如实告诉我,你弟弟申请减刑,我不会再提交其他证据,如果不说实话,我再给他多加几条罪名,让他直接判个死刑。” 连晚晴的弟弟,在他五岁的时候,就想将他溺死在游泳池里,季司寒自然不会放过他,如今能拿她弟弟的性命,来威胁连晚晴,从她嘴里撬出真相,也是桩划算的买卖。 连晚晴虽然没有什么软肋,可对于那个从小到大为自己鞍前马后的亲弟弟,还是有些在意的,也就默认了这桩买卖,“哪两件事?” 季司寒冷声问:“第一件,我父亲葬身的那场火是不是你放的?” 听到他这么问,连晚晴很快反应过来,“看来你知道你的亲生母亲是谁了?” 舒晚闻言,诧异的,看了眼连晚晴,又看了眼季司寒。 难怪连晚晴会那样虐待他,原来连晚晴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也难怪季司寒和季老爷子谈完话之后,就来监狱见连晚晴,原来是这样…… 舒晚想明白了这一点,只是,既然连晚晴不是他的生母,那他的生母又是谁呢? 季司寒带着舒晚来的,不会多提有关于他生母的事情,只冷声道:“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连晚晴却没回答他,只是勾起唇角,望着季司寒,邪邪一笑,“既然你知道了,那你来评评理,你父亲婚后出轨你的母亲,是对,还是错?” 舒晚再次诧异的,看向季司寒,他的父亲婚后出轨她的母亲,那他岂不是要背上‘私生子’的罪名? 那样不堪的身世,在舒晚面前揭露出来,季司寒心里是不愿的,却清楚这一切因果关系,他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但……明明是上一代造成的因,竟叫毫不知情的他,来背负这个果。 而他从小到大挨过的鞭打,还有在意的人和东西悉数被毁去,是不是也代表他已经偿还完了父母留下的债,那么……谁又来给他评评理呢? 连晚晴见他沉默不语,便知道他是理亏的,这就足够了,“你父亲婚后出轨,你说他该不该死?” 她大大方方的承认,倒是叫季司寒对她刮目了几分,“他提离婚的时候,你不同意,就是为了放火烧死他?” 连晚晴冷嗤:“你以为我一开始就想让他死吗,是他一点点寒了我的心,我才想要活活烧死他的。” 说完,连晚晴又幽幽叹了口气,“没有办法,这个世界是不会制裁出轨的男人和小三的,我只能亲自动手,毁去季霖的女人,折辱他的儿子,最后弄死他,我不过是做了一件正义的事情罢了,你说我有错吗?” 比起从前的仇视,此刻的季司寒,对连晚晴,就只剩下平静:“是老爷子的错,是他拆散了我父母,还害了你。” 季司寒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用这么平静的口吻,和她说话,叫连晚晴愣了愣,而害了你,三个字,却是让她心底的愤恨,逐渐减轻,“你小时候要是像现在这样,或许我还会手下留情些。” 第八百八十七章 连晚晴没错吗,真的没错吗 季司寒望着轮椅上那个给自己带来无尽伤害的女人,面无表情的说:“我讨好过你的。” 他六岁的时候,为了那一丁点母爱,学着大哥的样子,在连晚晴生日那天,买下她喜欢吃的蛋糕,跑到她的房间里,兴高采烈的喊她:“妈妈,我买了你最喜欢的蛋糕,祝你身体健康,永远幸福快乐……” 可是连晚晴非但没有像对待大哥那样,温和接过,再揉揉他的头发,还一脚踹开他,用高跟鞋踩碎他买的蛋糕,边踩边骂:“一个狗杂种买给我的东西,就是拿去喂狗,我也不会吃……” 直到昨天之前,季司寒都不明白连晚晴为什么会对他那么狠,现在知道真相后,他释然了…… 根本就不是母子,他又怎么可以在连晚晴那里,奢求到那一丁点母爱呢? 连晚晴似乎也想到季司寒讨好过自己的往事,但那点情绪,在顷刻间就转瞬即逝。 她不会把他当儿子的,她留着他的性命,不过是为了报复、为了折磨、为了泄愤。 季司寒永远都只是她拿来磨灭痛苦的工具,休想让她对他产生一丝一毫的母子之情。 连晚晴在心里建筑起一堵高高的城墙,却在看到季司寒那张神似季霖的脸时,缓缓低下高傲的头颅。 她没错吗,真的没错吗? 不是的,她有错的。 是她为了得到季霖,借他人之口,曝光了初榆是初家人的身份。 是她,先拆散他们的,也是她明里暗里,提醒季老爷子,自己适合做季家掌权夫人。 季老爷子这才去连家提出商业联姻的,不然她哪里有机会,嫁给自己爱慕已久的男人。 她以为季霖娶了自己,就会忘记初榆的,可是,他日日夜夜酗酒,睡梦中都在喊初榆的名字。 他待她,除了在结婚当天被下药,碰过她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她,甚至看到她就会觉得对不起初榆。 她受不了自己的丈夫,心里眼里装着的,都是别的女人,天天像神经病一样,和他大吵大闹,最终他走了。 再得到他的消息,便是初榆怀了他的孩子,他给出的解释,是他强迫的初榆,与初榆无关,这无疑是雪上加霜,她逼他碰自己,他都不碰,却要千里迢迢跑到国外去强迫别人,他是有多讨厌她? 连晚晴从那以后就恨上了季霖,她发过誓的,这辈子绝对绝对不会让这对狗男女好过,包括他们的孩子! 她最终也成功了,可是,这个是非对错,却忽然分不清了…… 她望着季司寒,和他身侧的女人,心底那丝善的天平,又缓缓倾向于恶。 无论如何,季司寒都不该不违背季时郁的遗言,转头去娶他心爱的女人,所以…… 就让他永远背负着‘私生子’的罪名,苟延残喘的活着吧! 知道连晚晴放的火之后,季司寒也不再纠葛是非对错的问题,只接着问:“既然那场火是你放的,为什么我大哥会在房间里?” 想到季时郁,连晚晴的眼睫,缓缓垂落下来,看向自己一双被木梁砸断的腿:“谁能想到他大半夜不睡觉,跑去房间里找他的父亲呢……” 要不是从管家口中得知,季时郁在那个混账的房间里,站在远处拍手叫好的她,又怎么会冲进火海里? 季司寒心中的疑点,全部消除后,开始问第二问题:“第二件事,我大哥去世之前吃的药,被人换过,是谁换的?” 连晚晴闻言,眼睛里的阴狠毒辣,在瞬间消退开来,就连脸色都变得黯淡无光。 似乎这件事情,戳到连晚晴最难过的往事一般,叫她浑身发软的,瘫倒在椅子内。 良久之后,她缓缓的,开了口:“是我……” 第八百八十八章 连晚晴,你真可怜 饶是再心狠手辣的季司寒,也没想过换药的人是连晚晴。 他怔愣半晌,才难以置信回过神:“虎毒不食子,你竟然会恶毒到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 连晚晴红着眼睛,疯狂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那个药是换给你吃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你大哥吃了,我明明换的是你的药,他怎么就吃了呢,怎么会这样呢……” 舒晚听到这话,有些心疼的,抓紧季司寒的手臂:“原来她想杀的人是你……” “胡说!” 连晚晴怒吼一声,指着季司寒道:“谁说我想杀他,那个药只会降低他的智商,不会害死他的,他是我养的玩物,我要留着折磨他一辈子,怎么可能会害死他呢……” 她的儿子,好不容易坐上掌权人的位置,却因为劳累过度,年纪轻轻的,得了脑疾。 而季司寒从小就被老爷子视为最聪明的孩子,私底下暗暗培养他,不就是想让他将来做掌权人的替补吗? 连晚晴怎么甘心让那对狗男女的孩子,夺走她儿子的东西,所以就在季司寒生病之际,把他的药给换了。 谁能想到,那个会加快脑部衰竭的药,竟然被她自己的儿子吃了! 季司寒终于明白,连晚晴为什么想要他死,却又没有整死他的原因了。 原来是想养着他,折磨一辈子…… 她的这个心思,湮灭掉季司寒内心深处,最后一丝道德感。 他牵起舒晚的手,上前一步,透过玻璃,冷冷凝着痛苦的连晚晴:“你真可怜。” 想害他,却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儿子,连晚晴到底是怎么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连晚晴非但没有反思自己的过错,还撕心裂肺的冲他怒吼:“季司寒,那个药是不是你换的,是不是?!” 望着已然陷入癫狂状态的连晚晴,季司寒面无表情道:“你聪明一世,却连是谁换的药都不知道,可悲。” 连晚晴扭曲的面庞,慢慢平静下来,“不是你,那会是谁呢,你三奶奶看见过我换药,是不是她?” 她质疑完又摇头否定:“不对不对,你三奶奶是我连家人,她害死我儿子,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她不可能会这么做,难道是老爷子,还是照顾时郁的老管家,要不就是季家的仇人,到底是谁啊?!” 她猜来猜去都没猜到宁婉的身上,可见宁婉的手段有多高明,竟然将连晚晴都骗了过去。 同样,要不是宁婉曾经说过,她是唯一一个,知道大哥死亡真相的人,季司寒也不会怀疑到她身上。 连晚晴给他换降低智力的药,不是吃一次就能成功的,必然是要定期换,这期间被人发现也不足为奇。 连三奶奶都撞见过连晚晴换药,那经常进出季家、打着探望季时郁名义的宁婉,肯定也看见过…… 宁婉说过答应做季时郁女朋友,是为了接近他,存着这样心思的宁婉,发现连晚晴换他的药,自然会出手。 只是宁婉可以把连晚晴换的药直接扔掉,为什么要换给季时郁呢? 难道她不知道那药会害死季时郁吗?还是说她根本就是想将计就计害死季时郁呢? 现在宁婉进了暗场,一切缘由,只能等他去暗场后,将她揪出来,盘问清楚,否则大哥真的会死不瞑目。 季司寒想到这里,抬起眼眸,看向还在絮絮叨叨胡乱猜忌的连晚晴。 最终,他还是没有告诉连晚晴到底是谁换的药,就让连晚晴带着这样的疑惑和对大哥的愧疚,在监狱里疯疯癫癫的,了却此生吧…… 季司寒抓紧舒晚的手,转身离开监狱。 第八百八十九章 季司寒怕舒晚嫌弃他 两人坐进车里后,舒晚见季司寒单手支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便猜到他知道换药的人是谁。 舒晚没有追问季家的秘闻,季司寒却侧过头看向她,璀璨闪耀般的眼底,涌动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老婆,我也是时至昨日,才知道自己的出生不是那么光明正大,你……不要嫌弃我。” 原来他是担心自己嫌弃他的出生,才会用这种深不见底的眼神看着自己。 舒晚抬起莹白细腻的手,摸了摸他满头浓密的发丝。 “不管你是什么样的出生,我都不会嫌弃,我爱的,只是你这个人。” 哪怕他不是那么富有,也不是那么耀眼,舒晚也会爱他一辈子。 季司寒紧绷着的神色,缓缓放松下来,修长的手,揽过她的腰,将她一把抱坐到自己腿上。 他的头仰在车椅上,昂起棱角分明的下巴,浅笑莹然的,望着舒晚,勾起甜蜜幸福的唇角。 “多说几遍你爱我,晚上带你解锁新的姿势。” 舒晚脸一红,下意识回头看了眼苏青。 发现苏青早就将挡板放了下来,顿时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隔起来啦,苏青不会听到,不然羞死人了。 舒晚松口气后,握起拳头,锤了季司寒胸口一拳。 “什么露骨的话都往外说,烦死啦。” 她锤完,从他身上下来,然后拽着车门把,不论季司寒怎么拽,她就是不松手。 季司寒投降了,自己贴了过来:“以后我不乱说话了,你让我抱一抱,好不好?” 男人坚挺硬朗的胸膛,贴在她后背上,滚烫的温度,隔着衣服传递进来,叫舒晚身子有些发麻。 似乎察觉到她的反应,季司寒故意低下头去咬她的耳廓,“老婆……” 低磁暗哑的声线,酥麻得很,被电麻的舒晚,挣扎着推开身后的男人,“正经点。” 季司寒又伸手,从背后圈住娇小的她,“嗯?你想让我怎么正经?” 这个嗯,是从喉间发出的,性感到,直让舒晚耳尖泛红,这个男人撩起人还真是要命。 舒晚回过头,唇角正好擦过他的脸庞,季司寒眸色一暗,原本只是逗逗她的,现在却起了反应。 季司寒掐住她的腰,往上一抬,再移动到她坐过的位置,继而将她放到自己腿上后,又往小腹方向一拉,舒晚就准确无误坐在了他的…… 她无奈扶了下额头,很扫兴的,问了他一句:“老公,你的亲生母亲是谁啊?” 舒晚这么问,倒也不是好奇,就是想让他正经点,跟自己聊点正事,结果发现他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似乎触及到不能触及的底线,叫他眼底的光都跟着暗淡下来,整个人更像是被抽去魂魄般,变得毫无生气。 舒晚心下一慌,伸手想摸他的脸,以此来安抚他,却被他抓住了手腕,下一秒,整个人被他抱放到一旁。 季司寒放下她之后,倒在车椅内,修长白皙的手指抬起,用力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神情看起来极其疲惫。 第八百九十章 舒晚猜到季司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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