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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他们一行人。 机场出口,舒晚牵着果果,季司寒牵着她,打眼一看,仿若一家三口。 男人清冷矜贵,女人淡雅脱俗,孩子粉妆玉琢,三个人,一个长得比一个好看。 他们身后,跟着一排排穿西装、打领带的保镖,随行领头的两位,也是长得极好。 他们一群人出现在机场,瞬间引起路人的惊呼,很多擦肩而过的人,还拿出手机拍照。 不过只拍到背影,这群人就迅速坐进了一列列豪车里,场面极为壮观…… 他们在英国别墅入住一晚后,第二天就换上黑色衣服,去了池家公墓。 池家人也很多,光是公墓就独占一座山头,的的确确,算得上是英国的大家族。 季家与池家上一代有商业竞争的仇,季司寒不方便下车,也就带着果果坐在车里。 舒晚捧着初宜的骨灰盒,沈南意打着黑伞,苏青带着一群保镖,护着他们往公墓园林走去。 池砚舟的墓碑前,池先生扶着墓碑低哀,池太太哭到泣不成声,池家上百号人跟在后面默哀。 “池先生,池太太,初宜小姐的骨灰盒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池家人纷纷回过头。 看见舒晚捧着骨灰盒款款而来,他们很自觉让出中间一条路。 舒晚越过人群,走到池先生池太太面前,将骨灰盒递给他们。 池太太似乎不乐意让初宜和池砚舟合葬,连看都没看一眼。 池先生也是随意一瞥,“放进去吧。” 有人从舒晚手里接过骨灰盒,再将其和池砚舟的骨灰盒,一起放进巨大的公墓里。 亲眼看到墓碑上刻着‘池砚舟之妻初宜’几个字,还有上面两人青春少艾时的合照。 舒晚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眼底也逐渐流露出一抹释然。 姐姐,你和姐夫,生前没有成为夫妻,死后才成为夫妻,但愿你们有个不一样的下一世。 她在心里默念完,接过苏青递来的菊花,弯下腰,放在墓碑前,沈南意和乔治也紧随其后。 他们放完菊花后,牧师开始做祷告,三人立在原地,望着墓碑上的照片,同池家人一起默哀。 果果趴在车窗上,遥遥望着那座墓碑,也不知道盯着看了多久,直到牧师祷告完,她才低下头。 “其实……怪叔叔就是我的爸比,对不对?” 听到她忽然开口说话,季司寒诧异的,挑了下浓眉。 “你都知道了?” 他没有用哄孩子的口吻,去哄果果,而是很平淡的,反问她。 经历过父母双双离世、又被养父虐待的果果,心智已然成长不少。 她回过头,朝季司寒点了点小脑袋。 “怪叔叔为了救我,宁愿朝自己开枪,我就猜到了。” 她说完,有些失落的,抓紧手里的玩偶。 “我答应过怪叔叔,以后好好读书,不再玩枪,但是怪叔叔没有信守承诺,好好活下去。” 果果想到这里,心口有点闷闷的,鼻尖也发酸,一酸,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滚落下来。 季司寒看到孩子哭,放下慵懒交叠的修长双腿,微微附身,垂眸凝视她:“要去见你父母吗?” 果果边掉着珍珠般大的泪珠子,边昂着小脑袋看季司寒,“小姨怕别人抢我,不肯让我去。” 季司寒难得有同理心的,抽出一张纸巾递给果果,“有我在,没人敢抢你。” 第六百九十一章 记住,只有你的小姨能碰我 有他在,没人敢抢她,一句安定人心的话,就让果果瞬间停止了哭泣。 “那我去给爸比妈咪送一束菊花。” 她见过王室的人去世,也是在墓碑前,放一束菊花的。 她的爸比、妈咪都不在了,自然要他们的亲生女儿,为他们送上一束菊花。 季司寒抬手挥了挥,立即有人去取菊花,一大捧,有点重,但是果果捧得动。 季司寒推开车门,让果果自己下车后,也强撑着身子,从车上下来。 阿泽见状,连忙制止:“先生,您别去,池家那群人不会放过您的。” 男人莹白修长的手指,抚在车门上,淡漠扫向车里的阿泽:“他们不敢。” 他们要是敢动他,早在得知他下专机时,就派人来对付了,何必等到现在。 季司寒转过身,打算提步前往公墓时,一只小手,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他垂眸看了眼踮起脚尖,费力抓他手指的孩子,没有任何犹豫的,推开她的手。 然后盯着她天真无害的眼睛,面无表情道:“记住,只有你的小姨能碰我。” 被他气了两次的果果,又是气得哼一声,扭着小身子,快步往小姨方向跑去。 她就是不长记性,说好以后再也不搭理他的,结果没过多久,又主动和他说话。 吃了两次教训,以后一定要记住,再也不跟他说话了,哼哼哼…… 果果捧着花,吭哧吭哧越过人群,小跑到小姨身边。 她的出现,让池家人都愣了一下,纷纷盯着小女孩打量。 “这不是凯西的孩子吗?” “不是,大哥派人去查清楚了,这孩子是砚舟和初宜生的。” “据说凯西设计了砚舟,害砚舟以为不是他的孩子,孩子才跟着凯西的。” “那我们砚舟有够惨的,为此送了命,到头来孩子还得叫仇人一声父亲。” “什么仇人,那也是我们大哥的孩子,虽然是私生子,但那也是大哥的血脉。” “别管什么血脉不血脉的,大嫂私下里已经处理了凯西,大哥是一个脉也没了……” “便宜了老二家的,现在再也没人跟老二竞争继承人的位置了……” “谁说没人争的,那不还有个六岁的孩子吗?” 池家人与季家人是不同的,内部矛盾很多,为了继承权,分庭抗礼。 池砚舟的父亲就是没办法对抗这些兄弟姐妹,才将继承权暂且交给可以控制的傀儡侄子。 池先生原本想着等池砚舟不疯了,再将继承权转回来给他,谁知道他竟然被私生子逼死。 池先生内心是很崩溃的,一个是自己宠爱到大的亲儿子,一个是不想要的私生子。 死了亲儿子,还有个私生子,届时接回来,好好培养培养,兴许是能扩大池家版图的好苗子。 但是他那强势无礼的夫人,却非要杀了私生子给亲儿子陪葬,害他到头来,两个儿子都没了。 池先生已经没有生的希望了,却在看见往墓碑前放菊花的小女孩时,忽然起了心思…… 这个小女孩是砚舟的女儿,也就是他的孙女,属于他这一脉的,那培养她做继承人也行啊! 池先生打主意时,池太太也在旁边打着培养孙女做沈家继承人的主意…… 两夫妻是各怀心思的,盯着果果看…… 第六百九十二章 下辈子,再做你们的宝宝 舒晚见果果来了,也惊诧了一瞬,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单手插兜,立在人群后面的男人。 他着黑色西装,笔直杵立,像人形雕像般,五官轮廓立体到棱角分明,容颜完美到毫无瑕疵。 看到季司寒下了车,舒晚也就明白过来,是他带果果来祭奠初宜和池砚舟的。 舒晚本意是想等池家人都走了之后,再带果果来祭拜的,免得池家人抢孩子。 不过看季司寒堂而皇之的样子,似乎丝毫不怕池家人抢孩子。 那就让果果送她父母最后一程吧,免得孩子将来遗憾。 舒晚想通透后,伸手揉了揉果果的小脑袋。 “果果,你的妈咪在这里,你有什么话,就跟她说说吧。” 果果盯着墓碑上的妈咪和怪叔叔,看了半晌后,伸出软乎乎的小手,摸了摸两人的照片。 “妈咪,爸比,你们在天堂等等果果,下辈子,我再做你们的宝宝啊……” 舒晚见果果开口说了话,内心积郁一扫而空,可紧随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惊诧。 “果果,你怎么知道他是你的爸比?” 果果歪着脑袋,仰头望着小姨。 “凯西叔叔告诉过我的,虽然怪叔叔不承认,但我也猜到了。” 她很聪明,智力比普通孩子要高出不少,这么点复杂关系,很快就缕清了。 池先生和池太太,见孩子这么聪明,更是欣喜到不行,弯腰就想去抱她…… 陌生的手,碰到果果的肩膀时,果果吓得脸色一白,连忙躲在舒晚身后。 “池先生,池太太,孩子之前被吓过,有心理阴影,还请你们别吓到她。” 舒晚挡在果果面前,沉着冷静的,直视着眼前的两人。 她看起来娇娇弱弱的,但眼底流露出来的神色,却是极其防备的。 池先生和池太太到底是读过书的知识分子,不会强来,但会攻其心理。 “舒小姐,现在砚舟和初宜合葬的事情,也已经解决了,该谈谈孩子的监护权了。” 池先生摊开手掌,朝公墓外的休息区,作了个绅士的手势。 “不急的话,我们去那边坐下来聊一聊?” 舒晚刚想回话,一道清冷的嗓音,自人群中传来—— “聊什么?” 季司寒迈着修长的大腿,稳步走到舒晚面前后,转身面向池柏麟。 男人是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看起来颇有几分斯文形象,可那不含笑的眼底,却透着满目寒霜。 池柏麟从来没有正面和季司寒接触过,只在财经新闻上看过几次,这还是头一回与其相见。 他讶异了片刻后,从上至下,仔仔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倒是与你父亲长得有些相像。” 不过季司寒身上矜贵的气质,似乎比他父亲还要来得冷冽。 虽然池柏麟远在国外,但竞争对手的事迹,却是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的。 他知道季司寒小小年纪,就将季氏版图扩展至全球,经济上面,已然领先其他世家一步。 他也知道季司寒的手腕,比他父亲还要来得狠辣,可以说是残忍至极,从不给对手留活路。 这样叱咤商界的男人,竟然会娶一个毫无身份背景的孤儿,这是池柏麟怎么也想不通透的。 第六百九十三章 关于你母亲 池柏麟猜测,季司寒或许跟池砚舟一样,是个痴情种儿。 说白了,就是认死理,认了一个,就栽在上面不肯出来。 这其实,是小时候管得太严格,缺乏感情经历的缘故。 他觉得,若是经历多了,就不会吊死在一个女人身上。 池柏麟自认为摸清了季司寒的性子,也就端出长辈的架子,高傲的,昂起下巴。 “季先生,既然你要娶舒小姐为妻,那么也算得上是孩子的姨夫,监护权归谁的事情,也有资格参与,不介意的话,我们移步到休息区坐下来再详谈。” 叫他和仇人的儿子谈监护权,池柏麟已经是给出天大的面子了。 季司寒作为小辈,怎么也得退让几步,再因愧疚心理,喊他一声世伯。 然而…… 季司寒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冷声丢下一句:“跟我律师谈。” 继而侧身面向舒晚:“祭拜完了吗?” 舒晚低头看向果果:“还有什么话要跟爸比妈咪说的吗?” 果果知道那对中年夫妻要抢自己,连忙摇了摇头。 舒晚这才牵起果果的手,回季司寒的话:“我们走吧。” 男人点了下头,抓起她的手,越过人群,径直往公墓方向走去。 他们走后,沈南意和乔治,互相对视一眼。 两人似乎也不想和池家人呆在一起,跟初宜、池砚舟做了最后的告别后,也跟着离开。 一行浩浩荡荡的人,在即将上车之前,池夫人沈娇琳忽然追上来,喊住了舒晚…… “舒小姐,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关于你母亲的。” 打算坐进车里的舒晚,听到母亲两个字,扶车门的手指顿了下来。 她回头看了眼沈娇琳,有些诧异对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母亲? 扶着她上车的男人,也下意识侧过身,淡漠扫了眼沈娇琳。 “司寒,要不我过去看看?” 舒晚的声音,拉回季司寒的思绪。 他牵起她的手,不放心道:“我跟你一起。” 舒晚轻点了下头,两人提步走到沈娇琳面前。 一米九的男人,带着满身的压迫感,压向沈娇琳。 她攥紧手心,鼓起勇气,向季司寒提出要求: “季先生,麻烦你回避一下,不然我是不会告诉她的。” 为什么要让季司寒回避? 舒晚满脸不解的,看着沈娇琳。 “他是我的丈夫,为什么要让他回避?” “舒小姐,你听我的,就对了。” 沈娇琳故弄玄虚的样子,令季司寒疑惑的,拧了下浓眉。 沈娇琳是沈氏独女,沈家也是百年世家,有着雄厚的底蕴,她却认识舒晚的母亲? 并且还让他回避,似乎不想让他知道舒晚母亲是谁,或者说她是想叮嘱舒晚远离自己。 一眼看穿沈娇琳心思的季司寒,不动声色的,松开舒晚的手,转身往旁边树林走了几步。 对于季司寒来说,只要给他一丁点信息,就没有他查不出来的事情,所以,听不听无所谓。 看到季司寒走开,沈娇琳松了口气,果然不愧是季家掌权人,这该死的压迫感,能逼死人。 “池太太,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母亲?” 沈娇琳抚了抚砰砰直跳的胸口,这才看向舒晚。 她没有急着回答问题,而是抬起手,摸了摸舒晚的脸颊。 第六百九十四章 晚晚,回家 妇人指尖温热的触碰,令舒晚有些不适,她往后仰了仰脖子。 “池太太……” 她的淡声提醒,让沈娇琳缓缓回了神。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她回了英国之后,想了很久,最终才克服对这张脸的恐惧。 反正儿子也没了,自己的报应,该来的也都会来,何必再惧呢? 想到这里,沈娇琳无奈的,勾了勾嘴角…… “舒小姐,你知道吗,你和你的母亲长得一模一样。” 是因为她长得跟她母亲一模一样,所以沈娇琳看到自己第一眼,才会那么震惊? 但是相较于震惊,舒晚觉得,沈娇琳见到自己,似乎害怕要更多一些…… 沈娇琳是不是对她母亲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她才会害怕自己? 舒晚疑惑不已时,沈娇琳望着她的脸庞,忽然轻轻笑了起来…… “你母亲没毁容之前,跟你一样,是个大美人呢,可惜啊……” 沈娇琳说到这里,就不说了。 眼底有恐惧流露,似乎是对当年做过的事情感到害怕。 沈娇琳不继续说,舒晚拿不到证据,只能旁敲侧击的问: “她为什么会毁容?” 沈娇琳摇了下头,不愿意透露那些陈年往事。 舒晚想了想,她母亲毁容,必然是跟沈娇琳有关的,不然她不会害怕自己。 既然跟沈娇琳有关,那她更不能表露出自己已然知道,否则会打草惊蛇。 舒晚暂且压下心底的疑虑,换一个问题: “池太太,请问我的母亲是谁?” 她问出这个问题时,紧张到,攥紧了拳头。 一个被扔在孤儿院的孤儿,骤然得知有姐姐,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现在又有人告诉她,认识她的母亲,那换做是谁都会迫切想要知道结果的。 沈娇琳却没有告诉她,而是越过她,看了眼果果所在的方向…… “舒小姐,我告诉你的母亲是谁,你把果果交给我,如何?” 纵然是对舒晚母亲做过很多亏心事。 但作为一代商女,在对方未发现之前,一切以利益为主。 这是沈氏从商的原则,沈娇琳一直铭记于心,不敢忘却。 舒晚没想到沈娇琳为了抢果果,竟然拿她的母亲做饵。 眼底期待的神色,骤然黯淡下来。 “既然池太太不想说,那就算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沈娇琳连忙抓住她的手。 “舒小姐,这笔交易不亏的,你要知道你的母亲是谁,你就不会嫁给季司寒了。” 舒晚的脚步,停顿下来,她回过头,凝着眉头,紧紧盯着沈娇琳…… 池砚舟不止一次说过,季司寒不是她的良配,现在他的母亲,也说这种类似的话。 明明她和季司寒之间,除了先前的误会,就没有任何仇恨了,为什么他们要这样说? “舒小姐,为了你自己的终身幸福考虑,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沈娇琳侧过身子,挡住季司寒的视线后,将一张名片塞进舒晚手心里。 “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号码,你想通之后,给我打电话。” 舒晚垂眸看了眼那张烫金名片,又抬起冷静的眸子,淡淡看向沈娇琳。 “池太太,我嫁不嫁给季司寒,跟我母亲是谁有什么关系?” 她不答应交出果果,沈娇琳是不会将一切是非恩怨告知舒晚的,也就选择了沉默。 “等你电话。” 她拍了拍舒晚的肩膀,转身离开。 看着那道雍容华贵的背影,隐没进人群,舒晚陷入了沉思。 季司寒走到她身旁,垂下纤长眼睫,看了眼她手里的名片。 男人却什么也没有问,只牵起她的手,对她道:“晚晚,回家。” 第六百九十五章 有天大的恩怨,也要嫁给你 回家两个字,令舒晚从怔愣中回过神来。 她微仰下巴,看向眼前高大挺拔的男人。 张了张唇瓣,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朝他点了下头。 季司寒牵着她上了车后,在她身旁,落座下来,而后伸出修长手指,替她系安全带。 舒晚看着替自己系安全带的男人,抓着那张名片的手指,摩挲几下后,骤然松了开来。 “司寒……” “嗯?” 男人好听的嗓音,自喉间轻轻发出,低沉富有磁性。 “池太太知道我的母亲是谁,但要拿果果作为交换条件。” “她还说……” 季司寒见她停顿下来,微侧过头,主动开了口。 “要你远离我?” 舒晚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早已猜到,垂眸犹疑几秒,还是选择如实交M.L.Z.L.代。 “她说只要知道我的母亲是谁,我就不会嫁给你。” “听她这话的意思,似乎我的母亲和你之间有什么恩怨。” 季司寒神色顿了顿,其实他还挺怕在结婚之前,有人来捣乱的,却没想到还是来了。 他盯着舒晚干净的脸庞,看了一会儿后,抬起纤长手指,将被风吹乱的发丝,替她别在耳后。 “你怎么想?” 舒晚攥紧手里的名片,没什么反应的,摇了摇头。 男人见她一言未发,以为她是动摇了,有些烦躁憋闷。 他静坐一会儿后,忽然伸手扯掉衬衣上方的黑色领带。 没有领带的束缚,让他稍稍缓了口气,却仍旧烦躁不安。 他摸了摸口袋,没有烟,明明戒了很久,烟瘾突然又犯了。 他找不到烟,只能打开车窗,让窗外寒风萧瑟的冷风狠狠灌进来。 他吹着冷风让自己清醒过来后,回头看向正低头沉思着什么的女人。 “舒晚。” 他唤她名字时,虽然神色如常,但那放在腿上的手指,却不自然的,用力攥紧。 “我的仇人有很多,甚至连我自己都不记得有哪些人。” “但按你母亲的年纪,应该是我季家上一代人的恩怨。” “如果……” 季司寒说到这里,清冷如雪的眼睛,逐渐泛了红。 “如果你因为这些,不想嫁给我,那我……” 他知道舒晚对自己,一直没有太大的安全感,但他是真的很爱她,很想娶她。 他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她百分百信任自己,只能怔怔看着她,希望她能怜悯他。 他娶不到她,会死,没有她,也会死,希望她能看在他那么那么爱她的份上,不要放弃他。 舒晚一直在琢磨沈娇琳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也就没有察觉到季司寒顷刻间转变的情绪。 这会儿见他红着眼睛盯着自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走神,对他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舒晚收起思绪,主动伸出手,勾住他的脖颈,吻了吻他的薄唇。 “司寒,我答应过要嫁给你的,就算我们之间有天大的恩怨,我也会嫁给你的。” 她从小到大就是个孤儿,什么也不知道,怎么会替上一代人,背负这些恩恩怨怨呢。 季司寒疼得厉害的心脏,在听到她肯定的答复时,渐渐平复下来,可不安感却未减反増。 他扣住女人的后脑勺,吻上近在咫尺的唇瓣,转辗吸吮,慌乱不安的心,还是难以平静。 浓密纤长的眼睫,微微颤动,连吻都带了丝小心翼翼,似乎很怕她会因为恩怨离开他。 即便她已经向他做出承诺,他还是那么的不安…… 其实……在这段感情里,一直没有安全感的人,是季司寒。 是她给予的爱,不是那么明显,那么深邃,他才会没有安全感。 舒晚看明白他的心思后,将双手插进他的发丝间,主动加深这个吻。 第六百九十六章 回国就去领证吧 她很少这么热情,这还是第一次…… 季司寒怔了怔,继而圈住她的腰,将她抱坐在腿上。 大概是她疯狂主动的吻,安抚住了他的心脏,让他没再那么不安。 舒晚感觉到他的动作,由柔转狠,就知道男人欲望上了头,连忙推开他。 “注意场合……” 男人那只滑进后背的手指,停顿下来,迷离好看的眼睛,湿漉漉的凝着她。 “再亲一会儿?” 再亲一会儿,就别想下车了,好在前头的司机,在上车之前就放下了挡板,果果他们也坐在其他车里,不然得羞死。 舒晚用手挡住凑过来的男人后,对他道:“司寒,待会回国,我们就去把证领了吧……” 领了证,他就不会这么不安了。 季司寒眼底欲望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诧异,“领证?” 还坐在他腿上的舒晚,微低下头看他:“你不愿意?” 男人愣了几秒,迅速反应过来,“我自然愿意……” 他怎么会不愿意? 他巴不得立即结婚! 他不过是诧异,先提领证的人,竟然会是她…… 原是打算先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再带她去领证的。 却没想到她会先提领证,这让季司寒不安的心,逐渐趋于平静。 未免夜长梦多,先领证是对的,一旦领了证,盖了章,论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阻止不了他们。 男人想到这里,一手圈住她的腰,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漆黑深邃的眼底,蕴藏着强势霸道。 “领了证,不许反悔!” 舒晚乖乖巧巧的,点了点头:“好,不反悔。” 季司寒这才松开她的下巴,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身世的事情,我帮你去查,不必把孩子交给沈娇琳。” 舒晚再次温顺点头。 “好,我都听你的……” 季司寒垂下眼眸,看向那张被他吻到发红的唇瓣,性感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再让我亲一亲?” 后面紧随其后的豪车里,果果抱着玩偶,趴在车头,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前面那辆车。 “小姨夫和小姨好像在玩亲亲耶……” 本来还沉浸在伤心氛围里的沈南意,听到这句话,连忙坐直身子,看向前头那辆贴了膜的车。 “切,什么都看不清,哪有什么亲亲……” 还以为能看一场现场直播,谁知道被个孩子给骗了。 他兴致全无的,倒回椅背上,继续回忆师父和老板对他的好。 果果回头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角:“你眼睛瞎,看不到很正常。” 沈南意深吸一口气,指着果果道:“死小孩,我心情不好,别逼我打你啊!” 果果扭着身子,用手里的玩偶,捶打沈南意:“哼,我才不是死小孩,我有名字的!” 提到名字,乔治想到池砚舟最后的遗言,惋惜的,叹了口气。 “果果,你确实有名字,你的怪叔叔……不对,是你的爸比在临终前,给你取了名字的。” 本来还想和沈南意打架的果果,听到乔治爷爷说的话,立即安分下来。 “爸比给我取了什么名字啊?” “池念初,不咋好听。” 沈南意抢话,吐槽了一句,气得果果解开安全带,就想爬到后座去揍他,却被乔治拉了回来。 “不要在车上乱动,危险。” “可是,这个丑八怪好气人啊!” “谁丑八怪?!!!” 沈南意气炸了,拿起后座抱枕,就去锤果果的头,不过力道却不重,似乎只是逗着她玩。 初宜离世之后,沈南意每年都会代替老板,去英国看望果果几次,两人一直这么相处的。 不过今天的沈南意,却是故意挑起纷争,似乎是想用这种方式,解开果果心里的阴影…… 果果毕竟是个孩子,很快就上了沈南意的当,举着玩偶,张牙舞爪的,和沈南意互打起来。 “丑八怪就是你!” 沈南意伸出手,一把勾住果果的衣领,将她从座椅上捞起来后,挠她的痒痒。 “再说一遍,谁是丑八怪!” “沈对称!” 沈南意停止动作,诧异的,看向果果。 “你怎么知道我叫沈对称?” 果果哼了一声,扭头看向车窗外,她才不要告诉沈南意,是杉杉姨说的呢! “一定是乔杉杉!” 沈南意锤了下大腿,咬牙切齿道:“等我忙完这边的事情回去,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果果:……杉杉姨,不是我说的,是他自己猜到的喔! 第六百九十七章 小孩,算你识相 沈南意要留在英国处理池砚舟的公司,就没有跟着回国,不过会赶回来参加两人的婚礼。 乔治的家人、医疗事业也都在英国,自然不会跟他们走,只能依依不舍的,和果果告别。 “果果,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听小姨和小姨夫的话,好好读书。” 果果很懂事的,展开小手,抱了抱乔治的大腿。 “乔治爷爷,我会听话的,你放心吧。” 乔治露出温和的笑容,望着果果笑了笑后,看向舒晚和季司寒。 “以后就麻烦你们了。” 舒晚摇了下头:“我是果果的小姨,没什么麻不麻烦的。” 乔治自然不怕麻烦舒晚,只是女人成家后,多少还是要依靠男人的。 舒晚嫁的这个男人,是季家掌权人,身份地位已然是高不可攀,带个孩子嫁过去…… 乔治看了眼季司寒,见他单手插兜,淡漠的望着自己,不放心的话,缓缓收了回去。 这个男人连池砚舟的仇,都能帮着报,足见他的心胸宽大,自己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乔治把心放下来,朝季司寒轻点了下头,便弯下腰,最后再抱了抱果果…… “我每隔一周给你打一次电话,你记得接听,还有每年的生日,我都会来看你。” “好……” 果果勾住乔治的脖子,亲了亲他的脸颊,“乔治爷爷,你也要好好的……” 乔治松开她,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子后,起身坐进车里,又降下车窗,朝几人挥了挥手。 果果边挥着手,边跟着车子跑了一会儿,直到那辆车彻底消失在机场方向,她才停下脚步。 其实她很不喜欢这种分离的场景,总觉得离开的人,都会像怪叔叔那样,走着走着就不见了。 舒晚在果果面前蹲下身子,柔声道:“果果,以后你想乔治,我和你小姨夫,就带你来英国看看他,好不好?” 果果闻言,看了眼季司寒,很懂事的,摇了摇头:“还是等乔治爷爷来看我吧。” 上次,好看叔叔救了她之后,就被一群穿黑衣服、戴面具的人带走了。 等他回来时,浑身上下都是血,似乎经历过一场生死格斗,差点就没命了。 果果觉得好看叔叔在英国,有很多很多仇人,还是不要再让好看叔叔来英国了。 果果的小心思,舒晚猜不透,身侧的季司寒,却云淡风轻的,淡淡扫了她一眼…… 那眼神似乎在说:小孩,算你识相。 看明白的果果,用小手扒拉着眼睛下方,朝他吐舌头、扮鬼脸: “略略略……” 季司寒:…… 这趟出行,苏青和阿泽的神经,一直都是紧绷着的,生怕会出事。 直到几人平平安安上了专机,又安安稳稳落了地,两人才松口气。 季司寒惦记着领证的事情,一下飞机,就命司机开车去杉杉的别墅。 他催促舒晚快进去取证件,舒晚却在看到阿兰和时亦后,多聊了几句。 坐在车里等待的男人,急躁的,推开车门,迈着修长的大腿,走了进去。 舒晚正和时亦交流:“果果现在已经开口说话了,就是晚上睡觉,还是会被噩梦吓醒。” 时亦揉了揉果果的头发:“没事,我这几天正好休假,把她交给我,让我来治愈她吧。” 舒晚感激的,朝时亦笑了笑:“那就谢谢时医生了……” 时亦刚想回以一笑,再温润道一句‘不必客气’,就感觉到身后袭来冰凉刺骨的寒意。 第六百九十八章 舒小姐和季先生领证了 他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回过头,看见一米九的男人,笔直杵立在门口,正微偏着脑袋盯着他。 男人的长相,清冷如雪,极致绝美,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矜贵高雅,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时亦看到医院大Boss,用那种防备、警惕,甚至‘想弄死他’的眼神盯着自己,心里一颤。 他记得自己没得罪过季总啊,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盯着他? 怪吓人的…… 时亦想不明白,舒晚却知道,好气又好笑的,瞥了眼季司寒。 “等我一下,我上楼取证件。” 她一上楼,整个客厅,就只剩下杉杉、阿兰、果果、时亦。 前面三位,对于季司寒自带空调冷气的本事,已经习以为常。 只有时亦,局促不安的坐在沙发上,笑也不是,说话也不是。 偏偏那笔直站立在门口的男人,像尊冰雕般,时不时扫向他。 要不是舒小姐很快下楼,只怕他扛不过三秒,就会直接起身走人。 舒晚走到季司寒面前,自然亲昵的,挽上他的手臂后,拉着他快速离开客厅…… 瞧见他们走了,时亦紧绷着的身子,这才放松下来,不过又很同情的,看了眼舒晚。 那么冷漠的男人,舒小姐竟然还敢挽对方的手臂,也是勇气可嘉啊。 被压迫感狠狠震慑过的时亦,诚然已经忘了两人即将成为夫妻的事实…… 车子停在民政局门口时,季司寒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他扶着舒晚下车,攥紧她的手,带着她,走进民政局。 领证的程序,不是很复杂,一会儿的功夫,就拿到了红本本。 季司寒盯着手里两个红色本子,脸上流露出一抹等待多年的浅淡笑意。 有了这个,舒晚这一辈子,都会是他的,谁也没有资格来抢,合法的。 见男人低眉浅笑,舒晚也跟着抿唇一笑,“季先生,现在安心了吗?” 季司寒牵起她的手,微微弯腰,附在她的耳边,轻道:“季太太,后天的婚礼,请准备好。” 婚礼顺顺利利的结束,他才能真真正正的,安下心来。 舒晚甜甜回了一句‘好’,与他耳语一句,便转身进了洗手间。 她刚进去,就听到几个格子间里,传来细细碎碎的议论声…… “哎,你们看见没,刚刚那位来领证的季先生,长得可真好看啊。” “除了长得好看,还有钱呢,全身上下都是大牌限量版,光那块腕表就价值上千万。” “我的天哪,那也太有钱了吧,这么好看有钱的男人,竟然会娶一个二婚的,怎么想的?” “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像这种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男人,娶个二婚的,还是头一回见。” “你们看见那位舒小姐头婚先生的照片了嘛,长得也很好看,居然离了,可惜了……” “有什么好可惜的,现在二婚这个,比头婚那个好看太多了,要我就选二婚的!” 推开格子间门的手指,微微僵了僵,脸色也跟着,一点点泛白。 她自己的身份,确实是二婚的,而季司寒的婚史,却干干净净。 她站在门口,呆愣几秒后,放下对头婚、二婚两位先生的愧疚,推门走了进去…… 她对不起宋斯越,但她爱季司寒,既然坚定选择了后者,谁说闲话都改变不了她的决定。 她上完洗手间,从里面出来,正好看见男人小心翼翼的,将两本结婚证放进保险柜里。 舒晚诧异极了,这个男人,竟然还把保险柜带进了民政局? 她惊讶一瞬,走过去,朝男人伸出手:“给我一本。” 季司寒抬起纤长浓密的眼睫,摇了摇头:“放我这里。” 以后出现矛盾,她要是想闹离婚,也找不到结婚证。 第六百九十九章 他们的新房,他们的家 男人合上保险柜,转过身,背对着她,改密码。 舒晚:…… 这个男人,将个人资产、季家财产,全部给了她,却独独防一个结婚证。 她觉得好笑又无奈:“司寒,我和你结了婚,就不会离婚的,你别担心。” 这句承诺,倒是一副定心剂,但是季司寒认为,还是双重保险比较靠谱。 他改完密码,挥了挥手,让保镖赶紧搬走保险柜,这才侧身揽住她的腰。 “季太太,新婚之夜想怎么过?” 男人的嗓音,清清冷冷的,却在说新婚之夜四个字时,透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舒晚什么也没说,只冲他莞尔一笑:伤还没好,还想过新婚之夜,门都没有。 季司寒见她沉默,以为她随自己安排,唇角缓缓勾起,露出明媚干净的笑容。 “新房装好了,去新房吧?” 他笑起来的时候,眼底熠熠生辉,星光闪烁,眉眼弯成月牙形状,好看极了。 舒晚沉醉在他的笑容里,连什么时候被抱起都不知道,只下意识揽住他的脖颈。 男人打横抱着她,垂下漆黑深邃的眼眸,深情缱绻的,盯着她:“季太太,回家。” 窝在他怀里的舒晚,担忧他后背的伤,男人却没有任何反应的,抱着她放进车里。 柯尼塞格开动,后面一系列豪车,也在顷刻间启动,一辆接着一辆,场面极为壮观。 方才在洗手间里的几人,看见这一幕,惊讶的,纷纷张大了嘴巴…… “瞧瞧,人家二婚的,还被宠成这样,这也太幸福了吧……” “那个季先生还把结婚证放进了保险柜里,这是怕女方离婚吗?” “肯定是啊,不然谁吃饱了撑着防结婚证啊,一定是怕女方离婚!” “妈耶,我什么时候能遇到这样的绝世好男人?” “先去H国整个容吧……” 车子停在蓝湾环岛,这是季司寒早年买的私人住宅,新房在海边位置,四周皆是风景区。 环岛附近,没有其他住宅,只有独栋别墅,类似法式城堡,遥遥望去,雕栏玉砌,富丽堂皇。 夜晚降临,城堡点上灯,璀璨耀眼,仿若晚星,金碧辉煌到,目光所及之处,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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