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越。” 第二百六十八章 还真是会抢东西 舒晚征愣在原地,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他……还活着?” 季司寒攥紧手心,压住心底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后,轻点了下头:“还活着。” 他看见,她那双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听见还活着三个字时,一点点亮起光芒。 果然,只有宋斯越,才能让她有反应,而他,无论做什么,她都不会放在心上。 季司寒勾起薄唇,自嘲笑了笑…… 舒晚从他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眼眶逐渐泛了红:“他不是……” 新闻报道他殉情自杀了,杉杉也说他没了,怎么会…… 季司寒淡淡回了一句:“我救了他。” 舒晚布满水雾的眼眸,浮现一抹诧异,居然是季司寒救的宋斯越。 她有些震惊,心底有异样情绪蔓延,最终只化为一句:“谢谢。” 这句谢谢,彻底拉远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季司寒觉得刺耳至极。 他冷笑一声,质问舒晚:“你是以什么身份,替他向我致谢?池砚舟的妻子,还是他的妻子?” 舒晚听到这句话,心里的罪恶感,不但没减,反而无限放大。 她低垂下眼睫,抿着薄唇,没有回他的话,手指甲却深深扣进掌心。 季司寒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掰开她的手指,不让她伤害她自己后,对她道:“我带你去见他。” 宽厚的手掌,包裹住她的小手,再一点点钻进她的手指间,与她十指相扣。 他牵着她,往门外走去…… 苏青带着一群保镖,将池砚舟拦在门外。 池砚舟单手插在西装口袋里,脸色铁青的,怒斥着苏青:“你等着,我的人马上来了。” 苏青倒是没想到堂堂池家四少,居然会当着他的面,打电话要人,也是有点让人难以接受。 池砚舟还想放些什么狠话时,就见舒晚走了出来。 他立即收了声,提步朝她走去,“初宜。” 季司寒冷冷扫了他一眼,拽着舒晚,从他身边径直擦肩而过。 池砚舟脸色沉了下来,上前一把抓住舒晚的手,冷声命令道:“飞机要起飞了,跟我走。” 舒晚抬头看了眼池砚舟,对他道:“抱歉,我不能跟你走了,我要去……” 她话还没说完,季司寒就拽着她疾步往外走。 她只能推开池砚舟,回头对他道:“回来再跟你解释。” 站在贵宾厅门口的杉杉,看到两人离开机场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下意识松了口气。 她虽然早已做好跟晚晚去英国定居的打算,但总觉得去了那边后,晚晚会被池砚舟非人对待。 这几天一颗心,老是七上八下的,现在看到晚晚被季司寒带走,倒是放了下来。 虽然季司寒这边可能也不是什么好的转机,但至少不用去未知国度惶恐度过一生。 池砚舟被保镖拦在原地,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季司寒带走舒晚…… 他捏紧双拳,冷冷凝着那两道消失在机场的身影,眼神一寸寸阴鸷下来。 季司寒,你们季家,还真是会抢东西…… 第二百六十九章 再做一次我的女人 季司寒带着舒晚走出机场后,上了一辆豪车。 舒晚坐在后座,拉起安全带想系上时。 季司寒修长的手接过安全带,帮她系上。 他系好后,抬起清冷淡漠的桃花眼,看了眼舒晚。 见她一脸平静,便坐直身子,吩咐紧随其后的苏青开车。 车子启动后,舒晚扭头看着车窗外,沉默着。 季司寒也是扭头看着窗外,冷着脸,一言不发。 两人明明坐在同一排的位置,中间却像是隔着一条沟壑,疏离到仿若陌生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季司寒还是不受控的,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靠坐在车门位置,车窗半开,微风吹进来,一头浓密的短发跟着摇曳。 她侧头看着窗外的模样,安静乖巧,就像跟着他时一样,似乎从来没有变过。 季司寒看着这样的她,眼睛逐渐泛了红,忍不住道了一句:“停车。” 苏青立即减速,靠边将车停下来后,识趣的下了车。 舒晚回过头,不解的,问季司寒:“不是带我去见宋斯越吗?” 季司寒凝着她那张焦急的脸,淡淡点了下头:“会带你去,只是……” 他停顿了一下,朝舒晚靠近几分后,对她道:“在去见他之前,我们能不能回到从前。” 舒晚没懂他的意思,秀眉微微皱起:“什么?” 季司寒抬手抚平她的眉毛,深情描绘着她的五官,“到达目的地之前,再做一次我的女人” 舒晚以为他是想要自己的身体,脸色骤然沉了下来:“不可能。” 修长手指一顿,男人暗哑着嗓音问她:“只是像从前那样相处一段车程的距离,也不行吗?” 舒晚脑海里闪过,他们以前做完后,季司寒抱着她在客厅,喂她喝水、吃东西的画面。 他说的回到从前,不是要她身体的话,大概就是回到和谐相处过的曾经吧…… 舒晚在心底沉沉叹了口气,不想猜测季司寒提这种要求是出于何种目的,只是反问他: “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就不带我去见宋斯越了?” 季司寒薄唇微微勾起,苦涩笑意自唇边蔓延:“没错……” 舒晚神色暗了暗,沉思片刻后,冷声回道:“好,我答应你。” 她被迫答应的模样,让季司寒心底越发苦涩。 可这是他争取来的机会,又怎会轻易舍弃。 他让苏青重新上了车后,对舒晚道:“车子停下来之前,就结束。” 舒晚没回应,看到挡风板降下来时,忽然有些紧张。 她愣神时,季司寒单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抱坐在腿上。 他一直以来,都喜欢这样抱她,不论是做的时候,还是平时。 他喜欢仰着头看她,这样才能看清她的眼底,到底有没有他。 舒晚的双手,被迫攀在他的宽肩上,双腿也被迫架在他的腿上。 虽然他们什么也没做,但这个姿势暧昧到,让舒晚情不自禁想起那些抵死纠缠的过往。 那些画面,让她迅速移开视线,避开与他眼神接触…… 第二百七十章 眼里只能有他 季司寒却单手扼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 眼前的男人,一如从前那般尊贵,精致俊美的脸上,没有丝毫变化。 只是深邃眼眸下方,多了一层黑眼圈,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容貌长相。 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衬得他极其高贵禁欲…… 西装下的白衬衫,被她解开了两粒扣子…… 此时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分明的锁骨…… 再往下就是坚挺硬朗的胸膛,和修长的大腿。 这是舒晚回来后,第一次仔细打量他,觉得他变了,又似乎没变。 季司寒看到她眼里倒映着自己的身影时,微微勾起嘴角,也就只有这个时候,她眼里才有他。 他用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摸了摸她的短发:“我记得你以前喜欢留长发。” 舒晚眼睫微微颤了颤,她以前喜欢留长发,是因为他喜欢长发,也就从没剪过。 现在被池砚舟逼迫留短发,也就预示着斩断过去,以后不可能再为他留长发了。 季司寒顺着她的头发,一路往下,摸了摸她的心脏。 触碰到那颗心脏时,仿佛想到了什么,神色被愧疚占据。 他颤抖着嗓音问她:“这里,还疼吗?” 舒晚轻轻摇了摇头:“换了心脏后,就不疼了。” 她感觉到那只放在心口位置的手,在微微发颤。 她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发现他的手腕上,有四条深深的疤痕,似乎是被刀割的。 还有手掌心,也有四条疤痕,纵使愈合了,看起来还是挺吓人的,仿佛深到见骨。 她怔怔看了眼季司寒,不敢相信像他这种身份的人,竟然也会受伤,也不知道是谁动的手。 满心充斥着罪恶的季司寒,不敢再碰她的心脏,松开手后,单手将她搂进怀里,紧紧抱着。 他沉默了很久后,再次缓缓开口:“这三年,你过得怎么样?” 舒晚靠在他的肩头,没什么情绪的回:“还好。” 两个简简单单的字,就让季司寒明白,她不想告诉自己,有关于她的事情。 他也就不再问,而是抚着她的背,轻声道:“想不想喝水?” 舒晚摇了下头,眼睛则是看着车窗外,似乎在想怎么还没到。 季司寒神色暗了一下,抓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答应了我,就做到,眼里只有我。” 舒晚愣了一下,随即乖巧回了一句:“好。” 她环着他的脖颈,低下头,直视他的眼睛。 她做到她的眼里,只有他,季司寒心里的痛苦,却仍旧无限放大。 他深深吸了口气后,无奈唤了她一声:“晚晚……” 听到他这么唤自己,舒晚忽然想到了宁婉。 她顿时有些不舒服,拧着秀眉,冷声问道:“你应该结婚了吧?” 她记得他们分开之后,就在新闻上看到两人宣布三个月后订婚的。 现在距离那三个月,已经将近三年,必然是结了婚的。 一个结了婚的人,还一直缠着她不放,将她置于何地? 此前她只想避开季司寒,都没想过宁婉,现在想起来,忽然觉得恶心。 季司寒见她眼底流露厌恶之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连忙解释:“没有,我没娶她。” 第二百七十一章 一百五十二次 她说过绝不会做别人的第三者,他又怎么会去做一些让她失望的事情。 他紧紧搂着她,控制不住的,说出心里话:“如果你没有回来,我这辈子都不会娶任何人。” 舒晚闻言,怔了怔,眼底厌恶情绪渐渐被惊诧取代,似乎没想到他竟然会有这种打算。 她心里是很惊讶的,却没再开口说话,也没问他为什么最终没有娶宁婉。 季司寒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我想娶的人,一直是你。” 他的嗓音暗沉,却夹杂着隐忍的深情,让舒晚心头一颤,却又很快被不信取缔。 季司寒张了张薄唇,还想再说些什么时,前头传来苏青的声音:“季总,到了。” 季司寒微微抬起头,看向舒晚,很是不舍的,再次抱紧她。 舒晚却一脸淡漠的,看着他,似乎在责怪他出尔反尔。 季司寒勾起唇角,苦涩一笑后,淡声道:“结束了。” 舒晚看了他一眼,随后松开抱着他脖颈的手,从他腿上下来。 推开车门下了车后,季司寒又叫住了她:“舒晚。” 舒晚回头,看向坐在车内,高贵清冷的男人。 车里光线暗,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觉得他浑身被黑暗笼罩,让他隐匿在阴影里无法自拔。 他微侧过头,猩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她:“你不相信我爱你,是不是因为我以前对你太冷漠?” 舒晚见他问出了口,也不再逃避,朝他轻点了下头。 季司寒浓密的眼睫低垂下来,似轻笑又似自嘲。 舒晚看着这样的他,满脸都是不解:“你在笑什么?” 季司寒勾起薄唇,苦涩道:“那五年,你在睡梦中,叫过宋斯越,一百五十二次。” 他抬起头,红着眼睛,对舒晚道:“你每叫一次,我就想远离你一次,可我却贱到放不下你。” 舒晚愣住,似乎没想到自己在睡梦中,竟然叫过宋斯越这么多次…… 她跟着季司寒以来,是梦过很多次宋斯越。 但都是他狠狠踹自己心脏,掰断自己手指的噩梦。 还有她倒在血泊里,一声声呼唤着,宋斯越,求求你,救救我。 她那时候感受到的,不仅仅是生命即将逝去的痛苦,还有心上人永不回头的绝望。 也正是因为这样,让她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才会在无数个日夜里被噩梦纠缠。 只是,她没想到会在睡梦中叫出来,还被季司寒听M.L.Z.L.见…… 其实她当时不是因为放不下宋斯越,才叫他的名字,而是因为对那段记忆产生了恐惧。 可是这些,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季司寒也以这样的方式,伤害过她,让她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不过跟他在一起,还喊别的男人名字,确实是她做得不应该。 她一脸歉意的,对季司寒道:“对不起……” 听到这声道歉,季司寒忽然冷嗤出声:“我要的是你的对不起吗?” 舒晚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但…… 她看着他,平静的说:“我们回不去了,宋斯越为了我,殉情自杀,我不能再辜负他。” 他向她解释清楚,当年为什么对她那么冷漠,让她沉积在心底多年的不理解,得到了释怀。 但是现在,他们之间横隔着的,不再是爱与不爱的问题,而是她满心的罪恶,不允许她再回头。 第二百七十二章 成全他们吧 季司寒摊开手掌,看向自己手上的疤痕,忽然轻笑了起来。 那样绝望到极致的笑容,舒晚还是第一次见…… 她忍不住提起步子,朝他走近一步,他却道:“别过来了。” 他没再回头,暗哑的嗓音,从车内传来:“前面那栋别墅,就是他在的地方,你去找他吧。” 舒晚看了眼别墅方向,又看了眼车内的男人,最终还是收回视线,转身往别墅走去。 看着那道娇小的身影,义无反顾的,奔向她的宋斯越时,季司寒逐渐红了眼眶…… 他将手掌微微蜷起,似乎就此盖住所有的过往,不再提起,也不再强求。 苏青回过头,看向季司寒:“季总,你也为她自杀过啊……” 季司寒勾起薄唇,淡声道:“这些事情以后都不许告诉她。” 苏青皱起眉头,满脸都是不解:“为什么?” 他为了舒小姐,也做过很多事情的,为什么不告诉她? 季司寒抬起暗红的眸子,淡淡道:“成全他们吧。” 苏青有些心疼的,看着他:“那季总,你怎么办?” 他那么爱舒小姐,爱到每年的忌日,都往手掌上、手腕上狠狠划一刀。 这样爱她又占有欲极强的男人,却亲手将她推给别人,他的心里该有多痛啊。 季司寒没有回苏青的话,淡漠的桃花眼,缓缓看向车窗外的蓝天白云。 光依然存在,却不属于他…… 所以即便强求不放,也不会降到他的身上,给他一丝温暖的。 他从被教育不许动情开始,就注定孤寡余生,永远也不会得到爱…… 舒晚走到别墅门口后,微微顿了顿脚步,想回头看一眼,却还是咬牙忍住了。 她抬起手,按了按别墅的门铃,很快里面响起一道甜美的嗓音:“谁啊?” 舒晚怔了一下后,对着门铃,回道:“是季先生让我来的。” 听到季先生,里面才回一句:“哦,那你进来吧。” 很快,别墅大门开了,舒晚提起步子,往里面走去。 这栋别墅的前苑,种植了很多花果蔬菜,充满了生活气息。 远处有道身影,正提着洒水壶,往蔬菜上面浇着水…… 抬头看见她进来了,连忙放下水壶,朝她走了过来。 “小姐姐,请问你是?” 问话的女生,年纪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长相甜美,嗓音温和,让人很舒适。 舒晚被她甜甜的笑容感染,下意识回以一笑:“我叫舒晚。” 女生歪着脑袋,笑着问她:“舒小姐,你是来找宋先生的吗?” 舒晚轻点了下头,开口时,嗓音有些颤抖:“他……在吗?” 女生朝她招了招手:“在的,你跟我来。” 她带着舒晚走进别墅,穿过宽敞明亮的客厅,来到后花园。 她站在台阶上,指着远处花丛,对舒晚道:“他就在那里。” 舒晚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向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他背对着她,四周是一片片密集的花海。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泛着淡淡的金光。 他的手里,似乎捧了一本书,正低头看着…… 时隔三年,再看到他,仿佛穿梭回到曾经…… 记忆中的少年,也是喜欢坐在花海里安静看书。 他还是和从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仍旧是温润淡雅的宋斯越。 她红着眼睛,对着那道背影,柔声唤了一句:“斯越……” 第二百七十三章 你是我的晚晚吗 听到熟悉的嗓音,轮椅上的人,身子一僵。 他缓缓回过头,看向立在台阶上的人…… 红色长裙,一头短发,微风拂过,露出一张绝美的脸。 是他记忆中,梦回过无数次的脸,纵使装扮不似从前,那张脸却仍旧一如往昔。 他迎着光,越过花海,怔怔看着她,却不敢挪动分毫,只敢遥遥相望…… 她以这种方式,出现过很多次,可每一次,他向她奔赴而去时,她都消失不见。 眼前的人,只怕也是幻觉吧,抓不住,就不去打扰她,让她多停留一会儿…… “斯越……” 那道温柔恬静的嗓音,又唤了他一声,让他觉得很不真实…… 直到他看见她从台阶上,缓缓走下来,越过花海,走到他面前时,他才有所反应。 手中捧着的书,骤然掉落在地,他不可置信的,微微仰起头,看向立在自己面前的人。 “你……” 他艰难发出了一个字,暗沉嘶哑,仿佛很久没说过话一般。 舒晚红着眼睛,从上到下,打量着他…… 俊美淡雅的脸,精致柔和的五官,黯淡阴郁的眼睛,黑到透不见光。 唯有映着她的身影时,眼睛里才有那么一抹明亮照进来…… 他穿着白衬衣,黑色西服裤,一如曾经那般,看起来温润儒雅。 只是那西服裤下的双腿,却似无力般,耷拉在轮椅上,仿佛再也站不起来…… 舒晚缓缓蹲下身子,抬手摸了摸他的腿:“斯越,你的腿怎么了?” 他仍旧怔怔看着她,满眼都是不可置信,“你……是我的晚晚吗?” 舒晚抬起头,与凝视着她的男人对视,“斯越,我是你的晚晚,我回来了……” 轮椅上的人,听到这清晰有力的嗓音,眼睛微微动了动,一抹红逐渐染湿眼眶。 他终于敢伸出手,摸向那张巴掌大小的脸。 触及到那温热的肌肤时,他才敢相信她是真实的。 他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却还是没有压制住几度崩溃的情绪:“你……怎么才回来。” 他的嗓音颤抖到了极致,让舒晚强忍着的泪水落了下来:“对不起,斯越,是我来晚了。” 他轻摇了下头,替她温柔拭去脸颊上滚落的泪水后,对她道:“不要哭……” 他还是像年少时那样,待她温柔如初,似乎对于他来说,一切都不重要,只要她好就行。 舒晚心中的悲戚,如万物生长,将她困牢在过去,无法自拔到,让她扑在他的身上痛哭。 宋斯越抬起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无声无息的泪水,也陪着她一起,缓缓落下…… 他想念了三年的女孩,在阳光灿烂,微风吹动,花香四溢的日子里,回来了。 他带着毫无希望的信念,每天坐在这里等她…… 因为他曾经说要在她坟前自杀时,她回答过他。 她说:“斯越,如果我比你提前离世,你千万不要急着做傻事,你就找一个满是花海的地方,坐在那里等我,不论时间怎么变化,总有一天,我都会重新出现在你面前。” 他知道她不过是给他一个活下去的信念,却没想到她真的信守承诺,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第二百七十四章 她在,她一直都在 可是,明明是他亲手将她送进火葬场的,她怎么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面前…… 他怀疑她不真实,可抚在她背上的手指,却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分明就是真实存在的人啊。 他颤抖着手,扶起趴在腿上,哭到不能自已的女孩,双手捧着她的脸,仔细打量着她…… 纵然是岁月更替过三年,她仍旧没有什么变化,相反脸上苍白褪去,如今肤色红润。 似乎告别了被病痛折磨的过去,现在的她,焕然新生…… 他看着这样的她,张了张唇,轻轻唤了一声:“晚晚……” 舒晚仰头看着他,含泪的眼睛,染上一抹笑意:“我在。” 她在,她一直都在…… 宋斯越温润的脸上,也浮现一抹笑意:“还好,我听了你的话。” 舒晚有些听不懂:“什么话?” 宋斯越怔了一下,看来……她忘记对他说过的话了,不过没关系,他记得就好。 他伸出双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娇小的她,紧紧的,拥入怀中。 他贴在她的耳边,对她道:“晚晚,这一次,我没有忘记你……” 他每天想她无数次,将她的容貌,深深刻进脑海里。 哪怕有时候记忆会模糊,他也不敢忘记她。 因为她的晚晚,让他下辈子,不要再忘记她…… 舒晚刚止住的眼泪,又骤然落了下来:“宋斯越,对不起……” 这样爱她的人,她却在临死前,想见别的男人一面,那时的他,该有多痛啊? 宋斯越抱着她,一遍遍的,对她说着:“晚晚,你没有对不起我……” 舒晚哭到说不出话来,他就轻轻拍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的,安抚着她。 他们相拥在一起,犹如从前那样,从相依为命,到相知相许。 唯一变过的,是他忘记的,那五年,还有,没有她的,那三年。 站在台阶上的女生,看到这一幕,唇边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宋先生三年未开口说过话,那位好看的小姐姐一来,他终于开了口。 原来宋先生不是不会说话,而是没有见到那个能令他吐露心声的人…… 他们不知道相拥了多久,直到他怕她累了,才轻轻推开她。 细长的手指,抚去她脸上哭到干涩的泪痕,温润问道:“晚晚,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他亲眼看见她被推进焚化炉,可她现在却完好无损,连一丝残缺都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晚微微扬起嘴角,笑着对他道:“斯越,我找到我的家人了。” 宋斯越听到她找到家人,眉眼也染上一丝笑:“是你的家人,救了你?” 舒晚轻点了下头,眼里却逐渐染上哀伤:“我的姐姐,她为了救我,将心脏给了我……” 宋斯越怔在原地,似乎没听明白,却因为这是个不好的消息,没有再开口询问。 舒晚见他这样,缓缓收起哀伤的情绪,用温柔的嗓音,将事情经过,一点点告诉他。 宋斯越听完后,眼里被阴郁笼罩,似乎在感叹她悲惨的命运…… 舒晚仰头看向他:“斯越,你想不想知道我姐姐长什么样?” 他点了点头,“有照片吗?” 舒晚摇了下头后,指了指自己的短发,还有自己的红裙:“我的姐姐,跟现在的我很像,你见到我,就等于见到了她,因为她的心脏,寄存在我的身体里,从此以后,我代她而活。” 宋斯越满脸心疼的,抬手摸了摸她的短发,“晚晚,你的姐姐,必定希望你做你自己,而不是她。” 舒晚怔了一下,忽然有些想明白了,姐姐给她心脏,是让她活着,而不是活成她,可她却为此受制于池砚舟…… 第二百七十五章 他有了她,她离开了 她发了很久的呆后,回过神来,缓缓看向他的腿:“你呢,你的腿又是怎么回事?” 宋斯越顺着她的视线,摸了摸自己残废的腿,云淡风轻的说:“枪伤而已,不用担心。” 舒晚听到枪伤两个字,就想到殉情自杀,满脸都是自责:“是不是你在我墓碑前……” 宋斯越摇了下头,否认道:“不是,与你无关,你不要自责。” 舒晚哪里肯信,凝着秀眉,对他道:“斯越,你我相识了那么多年,还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 他们是彼此的初恋,也是多年的亲人,情谊深到,即便是岁月更替也无法抹去的。 宋斯越看着她,沉默了许久,终是缓缓开了口:“头七那天,我打算追随你而去,是季司寒阻止了我……” 他说到这,下意识看了眼舒晚,见她的神色,似乎没什么变化,这才接着道:“他夺走了我手里的枪,而我去意已决,一心寻死,与他争执间,错伤了腿……” 舒晚抬起眼眸,怔怔看着他:“你怎么这么傻……” 宋斯越淡然一笑:“晚晚,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舒晚心中的罪恶感,再次无限放大,让她愧疚到无地自容。 宋斯越还活着,却伤了腿,再也不能像从前那般行动自如。 他却说与她无关,让她不要自责,可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啊。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腿,满脸愧疚:“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宋斯越不在意的,柔声安抚她:“晚晚,真的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错伤了腿。” 舒晚摇了摇头,含泪道:“要不是我骤然离世,你也不会……” 宋斯越抬手按住她的红唇,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不论你什么时候离世,我都会追随你而去。” 他一直都是这样打算的,谁也阻止不了,包括她本人。 舒晚看着偏执的他,心脏像是被一块石头,沉沉压住。 她低垂下眼睫,盯着他的双腿,愧疚未减,反倒加速吞噬着她。 宋斯越却再次揉了揉她的头发,对她道:“别担心,医生还在为我治疗,或许我还能站起来。” 这句话,让舒晚黯淡的眼底,忽然燃起了一丝希望:“真的吗?” 宋斯越笑着,朝她点了下头:“嗯。” 医生说伤到了神经,会终身瘫痪,可他不愿意看到他的晚晚继续伤心自责。 舒晚得到答案,连忙擦去眼角的泪水,柔声道:“那斯越,以后我留在你的身边,照顾你。” 宋斯越清润的脸庞,微微僵了一下,眼睛不受控的,看向自己的双腿…… 照顾一个残废,是很辛苦的,他怎么可以自私到,让她用一生来赎罪。 宋斯越朝她,轻轻摇了摇头:“晚晚,有人照顾我,你不用留在我身边……” 舒晚闻言,看向仍旧站在台阶上的女生:“是她吗?” 宋斯越没有回头,却能感觉到有双视线凝在他的身上。 他淡漠的,点了下头:“是。” 舒晚收回视线,看向宋斯越:“这三年来,都是她在照顾你吗?” 宋斯越再次点头,舒晚似乎明白了什么,也就不说话了。 见她沉默,宋斯越心脏被紧紧揪住,让他疼到喘不过气来。 他想说些什么时,舒晚再次开了口:“斯越,真的不用我留在你的身边,照顾你吗?” 那只紧握成拳的手,挣扎了许久,最终缓缓松开,忍痛回了一句‘不用’。 舒晚也就不再问他了,直起身子,往后倒退一步,朝他笑了一下后,转身离去。 第二百七十六章 我会一直陪着你 看着那道背影毫不犹豫离开别墅时,宋斯越骤然红了眼眶…… 他的心脏似被千刀万剐般,疼到窒息,疼到恨不得追上去抱住她,让她别走。 可他这双腿,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如同废物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将她留在身边…… 他仰起头看向落日的余晖,想将眼里的泪水逼退回去,那泪水却不听话的,止不住往下掉。 他单手捂着眼睛,哭到撕心裂肺时,一道娇小的身影出现,为他遮去刺眼的阳光。 宋斯越从指缝间,模模糊糊看到,舒晚歪着脑袋,打开手中的纯净水,递到他嘴边。 “斯越,我看你嘴唇都干了,就找小悠要了一瓶水,我喂你喝好不好?” 原来她没有走…… 说不清是喜悦多一些,还是怕连累她多一些。 此刻的他,只是乖乖张开嘴,任她照顾自己。 舒晚见他听话,微微勾起嘴角,再次在他身前,蹲了下来。 “斯越,我知道你是怕我照顾你太辛苦,这才想要推开我。” “但是以前我有那么严重的心脏病,你都费尽心思的照顾着我,从来没有放弃过我。” “如今你为了我,伤了腿,不能动弹,我又怎能弃你而去呢?” 舒晚摸着他的双腿,坚定道:“我会陪着你,直到你重新站起来为止,到那时,你要是觉得我烦了,再推开我,好吗?” 她的重情重义,让宋斯越心下一暖:“晚晚,你还说我傻,你才是最傻的……” 舒晚明媚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宋先生,傻这个字,还是你比较贴切。” 她在去世之前,对他说过那么狠的话,他却仍旧义无反顾追随她而去。 他不傻,谁傻呢…… 舒晚抬头看了眼天色,柔声道:“斯越,天要黑了,我推你进去吧?” 宋斯越温润的脸上,褪去矛盾与纠结,慢慢浮现一抹幸福的笑意:“好。” 舒晚起身,推着轮椅,往别墅走去。 夕阳照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温馨又美好…… 立在远处,矜贵清冷的男人,收回黯淡的视线,转身漠然离去。 舒晚推着宋斯越回到别墅,小悠已经做好了饭菜,三菜一汤,很是家常。 看到两人从后花园进来,小悠连忙笑着朝他们招了招手:“宋先生,舒小姐,来用晚餐吧。” 舒晚回以一笑后,推着宋斯越坐在餐桌前,接过小悠递来的筷子,放到他面前。 她弯腰问他:“需要我喂你吗?” 宋斯越勾起嘴角,笑了笑:“我的手,还能动。” 一旁的小悠,也笑着看向宋斯越,“宋先生,你的声音,原来这么好听。” 宋斯越从舒晚脸上移开视线,向她投去淡淡的目光,“小悠,这三年,辛苦你了。” 他三年来,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小悠照顾他时,只能靠猜,让她费了不少心思。 小悠一边盛饭,一边摇头,“不辛苦,季先生给我的工资,可比我在医院做护工多得多。” 她在周院长的医院做护工的,因为性子比较温和,也会照顾人,院长就向季先生推荐了她。 季先生给她开出十多倍的工资,要她照顾好宋先生,这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好工作呢。 而且宋先生不像医院里的其他病人,不用端屎端尿的,只要帮他做做饭,洗洗衣服就好。 至于他的生理问题,顾哲会帮他,都不需要她来做,多好的工作啊,怎么会辛苦? 小悠盛好饭后,对两人道:“你们先吃,我等顾哲回来,和他一起吃。” 小悠说完后,转身退出了餐厅,给他们腾出空间,让他们独处…… 第二百七十七章 斯越,我和他结婚了 小悠走后,舒晚有点愣神,似乎没想到季司寒不仅救了宋斯越,还请了人来照顾他。 见她发呆,宋斯越便知道她在想什么,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神色复杂的,看向她。 “晚晚,这三年来,季司寒为了让我活下去,做了很多事……” “他似乎在用这种方式赎罪,虽然我不清楚他在赎什么罪,但我知道他很爱你。” 最后四个字,宋斯越说完后,将当年未对舒晚坦白的遗憾,彻底弥补上了。 他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打量着她,似乎想看看时隔三年后的她,是不是还爱着季司寒。 舒晚低垂下眼睫,将眼底情绪盖住后,柔声问他:“你明明还活着,为什么新闻上都在报道,你已经去世了?” 她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选择逃避,是心里还有季司寒呢,还是已经放下了他…… 宋斯越不敢再刨根问到底,怕得到的答案,会让自己无法接受,也就不动声色的,回她的话。 “有人要除掉我,他为了保护我,故意放出的假新闻……” 头七那晚,那群人见他殉情未成,迫不及待冲出来,朝他开枪。 反应极快的季司寒,却一把将他推开,护住他的同时,还要与那群人单打独斗。 要不是季司寒的人听到枪声,冲进来将那群人制服,只怕他也跟着自己死在了墓园。 他将事情经过悉数告诉舒晚后,对她道:“季司寒为了救我,受了很严重的伤……” 他虽然不想活,但这条命却是季司寒救回来的…… 而且晚晚能出现在这栋别墅里,只怕也是季司寒让她来的。 所以,无论如何,这些事情,他都不能向晚晚有所隐瞒。 舒晚心间有些发颤,却强忍着没有表露出来:“斯越,是谁要除掉你?” 宋斯越见她只字不提季司寒,也就知道她在逃避,不敢问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回道:“是顾家人。” 季司寒连夜派人查出了真相,是顾家人要除掉他。 知道顾哲对他仍旧忠心耿耿时,便让他来A市拿着‘他的’骨灰,回顾家演了一出戏…… 现在顾家人都以为他去世了,他也就能偏安一隅,待在这里,守着一个信念,等着他的晚晚。 舒晚怔了一下,皱着秀眉问他:“顾家人对你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除掉你?” 宋斯越勾起嘴角,朝她笑了笑:“晚晚,有时候欲望会使人变成恶魔。” 舒晚还想问清楚具体缘由,宋斯越却对她道:“晚晚,这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她也就不再问了,乖巧点了下头后,夹起青菜,放进他的碗里:“那先吃饭吧。” 宋斯越看到自己碗里的菜,绝望过无数次的心,骤然有了一丝暖意。 他拿起筷子,夹起青菜,放进口中,慢条斯理的吃着。 三年来的食不知味,在这一刻,忽然就有了意义…… 他们默默用着餐时,一道电话,打断了两人的平静。 舒晚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时,神色骤然紧绷起来。 宋斯越见她不敢接电话,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浓眉渐渐皱起:“池砚舟……” 舒晚方才告诉宋斯越自己怎么活下来时,没有提到池砚舟的名字,只说是爱着姐姐的人。 现在见他念出池砚舟的名字,语气间似乎是认识的,便有些诧异:“你认识他吗?” 宋斯越摇了下头,对她道:“不认识,只是在英国学习时,听过他的一些事迹。” 他说完后,一脸担忧的,看着舒晚:“晚晚,他可是个疯子,你怎么会认识他?” 舒晚捏紧手机,犹豫片刻后,还是选择如实相告:“斯越,我和他结婚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 你是要我去找季司寒吗 宋斯越拿筷子的手一顿,怔怔看着舒晚,眼底满是不可思议。 舒晚按断池砚舟的电话后,向他解释道: “斯越,我昏迷醒来之后,听到了你的死讯,我不相信你去世了,就着急回国想确认真假。” 但池砚舟怕我带着姐姐的心脏一去不回,便要求我嫁给他,不然不许我回国,我这才答应下来,不过我是以姐姐初宜的名义嫁给他的,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感情。” 宋斯越听完后,眼底震惊之色,逐渐转变为心疼:“晚晚,对不起,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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