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着她看了半晌,忽然松了口:“回去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 舒晚听到他同意自己回去,垮下去的脸,立即扬起一抹笑来:“什么条件?” 池砚舟拿出一个钻戒盒子,打开推到她面前:“嫁给我。” 舒晚看了眼钻戒,又看了眼他,一脸不可置信:…… 池砚舟却没什么表情的,对她道M.L.Z.L.:“以初宜的身份,嫁给我。” 舒晚有些明白过来,他是为了姐姐,可是为了姐姐,也不一定要娶她啊? 池砚舟似乎看出了她眼底的疑惑,淡声解释:“我必须保证你姐姐的心脏永远留在我身边。” 以婚姻的名义,将她捆绑住,那就不会有人来跟他抢…… 舒晚抬着双清澈干净的眼睛,定定看着池砚舟。 良久过后,她轻轻叹了口气:“池砚舟,我不是初宜,怎么能代替她嫁给你?” 第二百二十六章 他们相遇了 池砚舟俊美绝伦的脸上,写满无所谓:“你可以拒绝,但别想回国……” 舒晚呆愣住,池砚舟用护照点了点钻戒盒子:“我只等你五分钟。” 也就是他只给她一次机会,她不答应的话,以后就别想回去。 舒晚心间感觉有块石头,沉沉压了下来,让她难以呼吸,也难以抉择。 池砚舟保持着俯视的姿势,打量着她的表情变化,似乎势在必得般,慢慢等待着。 五分钟过后,舒晚深深吸了口气,点了头:“好,我答应你,但只能是名义结婚。” 池砚舟闻言,再次轻嗤了一声:“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他拿起那枚钻戒,昂了昂下巴,示意她把手伸出来。 舒晚不情不愿的,把手递给他,池砚舟毫不怜惜的,帮她戴在右手无名指上。 戴完后,池砚舟放下她的手,深邃漆黑的眸子,看向她:“明天去教堂。” 他丢下这句话,收了初宜的护照,转身走了出去。 舒晚抬起手,看向自己的无名指,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感。 总觉得这一生,就此与池砚舟捆绑上了。 不对,是他决定把姐姐的心脏放进她体内开始,就已经捆绑上了…… 也不知道池砚舟用了什么手段,将她的身份信息,全部换成了初宜,连人脸都重新设置过。 从今天开始,她不再是舒晚,而是初宜—— 一个月后,舒晚登上了前往A市的国际航班。 她坐在头等舱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发呆。 即将关机舱时,一道颀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舒晚看到他时,微微睁大瞳孔:“不是说让我自己回去吗?” 池砚舟在她旁边坐下来,搭起二郎腿,漫不经心的说:“我说的话,你也信。” 舒晚:…… 她这辈子的无语,全部奉献给了池砚舟。 她干脆不搭理他,扭过头,继续看向窗外。 池砚舟也不搭理她,拿起财经报,自顾自的看着。 睡了几次后,飞机总算抵达了A市。 舒晚动了动僵硬的小胳膊和小腿,起身下飞机。 池砚舟跟在她的后面,两人不远不近的,往机场外面走去。 行李办的托运,池砚舟去取行李,让她站在机场里面等着别乱走。 她百无聊赖的,拿出手机,继续拨通斯越和杉杉的号码。 还是跟往常一样,关着机,她又编辑短信给他们发消息。 正在低头打着字时,身后传来一阵骚乱的声音,舒晚下意识回头看去…… 一行穿着黑色西装、打着领带的职业保镖,簇拥着一个尊贵无比的男人走了过来。 那个男人穿着白色衬衣,黑色西服,戴着价值连城的腕表,浑身上下散发着高贵禁欲的气息。 一张如刀削般精致立体的脸,冰冷如雪,没有一丝表情,淡漠如雾的桃花眼,似黯淡的星辰。 他冷着脸,抿着薄唇,带着一群高管和保镖,疾步往机场外面走去…… 舒晚看到他,神色一窒,想迅速转身回避时,那道冰冷的视线,已经射在了她的身上。 季司寒骤然止住步子,怔怔看着穿着红色连衣裙,留着齐肩短发的舒晚…… 第二百二十七章 他把她当陌生人 那双黯淡的桃花眼,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忽然一点点染上色彩。 清瘦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欣喜,连神思间,都渐渐布满眷恋。 世界仿佛突然安静下来,旁边的人消失不见,眼前只剩下她。 他就那样立在原地,紧紧盯着她,泛红的眼眶,逐渐染红眼尾。 她……没有死? 她……还活着?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提起僵硬的步伐,朝舒晚走去。 舒晚见他走过来,连忙想转身避开,却见他走了几步后,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眼底的眷恋收了起来,脸色也逐渐冷了下来,连带着眉眼都恢复寒冷如霜。 舒晚看到他看自己的眼神,似乎在看一个陌生人,紧张的心绪,也就慢慢淡了下来。 他果然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就算见到已经活过来的她,也只是震惊了片刻,继而毫无反应。 她淡淡勾了下嘴角,毫不犹豫的,转过身,往行李转盘的方向走去…… 那道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时,季司寒缓缓回过神,看向手中捏着的药。 酒石酸挫吡坦片,果然不能再吃下去了,症状严重到,大白天都出现了幻觉。 只是这次幻觉里的舒晚,与其他时候不太一样…… 她齐腰的卷发剪成短发,浅色系的衣服也换成了鲜艳的红…… 他分不清现实与幻觉时,旁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苏青,对他道:“季总,我刚刚好像看见舒小姐了……” 季司寒闻言,心口一窒,高大挺拔的身子,骤然僵硬在原地。 …… 池砚舟刚从转盘上取下行李箱,就见舒晚走了过来。 他微微凝了下眉:“不是让你在那边等着吗?” 他的语气很不爽,似乎在责怪舒晚不听话。 舒晚翻了他一眼:“我怕你取错行李。” 她将手机放进自己背的小包包里后,接过他手中的箱子,推着就走。 池砚舟抬起大长腿,将另外一个大型箱子,踢到她面前:“这个也交给你了。” 舒晚:…… 她暗暗瞪了眼池砚舟的背影,推着两个大型箱子,跟着他往机场外面走去。 等出了机场后,舒晚将箱子还给他:“我要去找我的朋友,我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吧。” 池砚舟微微偏了下脑袋,低头像看傻子一样看她:“你觉得我跟着你回国,是为了什么?” 舒晚噎了一下,抬头看向他:“我知道,但我着急去找我朋友,你总不能也跟着我去吧?” 池砚舟没搭理她,挪开视线,看向机场外面疾驰而来的商务车。 那辆车在他们面前停下后,池砚舟朝她昂了昂下巴:“先上车。” 舒晚愣了愣,池砚舟是什么时候叫的车,还叫了辆豪华商务车,有点奢侈喔。 司机下车后,恭敬的,朝池砚舟弯了弯腰:“池总,路上有点堵,让您久等了。” 池砚舟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随后给了司机一个眼神。 司机立即上前接过舒晚手里的行李箱:“初小姐,行李交给我,您和池总请先上车。” 第二百二十八章 迫不及待去找杉杉 舒晚看到司机对池砚舟毕恭毕敬的样子,有点懵…… 糊里糊涂坐进车里后,她忍不住侧头看向坐在旁边的池砚舟。 “你是做什么的?” 在英国相处了一年,也没见池砚舟出去找个工作什么的,怎么一回国就变池总啦? 池砚舟朝她挑了挑浓眉,颇有些高傲的说:“建筑设计师。” 前排司机回头补了一句:“国际上著名建筑设计师,池总闻名第二。” 舒晚顺着司机的话问:“那第一呢。” 司机骤然缄默不言,池砚舟则是偏过头看向窗外。 似乎提到了什么敏感话题,车里的温度直线下降。 舒晚低头想了想,难道闻名第一的,是她的姐姐初宜? 车子很快停在一栋别墅前,司机把车停进车库后,将行李搬了下来。 他一边推着行李箱,一边对两人说:“池总,初小姐,请跟我来。” 池砚舟似乎对这栋别墅不太熟悉,司机在前方引路,他就在后面漫不经心的跟着。 舒晚亦步亦趋走进别墅,看了眼里面的环境,与英国那栋别墅的格局有些相似。 这应该是池砚舟在国外时,提前通知司机购买好的,只是照着姐姐喜欢的风格买的。 不过她才懒得管是什么格局、什么风格呢,她现在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去找杉杉和宋斯越。 她当着池砚舟的面,挑了个二楼次卧的房间后,迫不及待问向他:“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池砚舟双手环胸,慵懒倚在门框上,不紧不慢的问:“会开车吗?” 舒晚磨了磨后槽牙:“会!” 池砚舟转身去了书房,随意取了把车钥匙回来,扔到舒晚手里:“晚上十点必须回来,不然我亲自去抓人。” 舒晚看了眼车钥匙,又看了眼他:“我姐姐在国内有驾照吗?” 池砚舟懒得回答她这种愚蠢的问题,直接转身回房。 舒晚捏着车钥匙有些不知所措时,司机走了进来,将一个文件袋交给了舒晚。 舒晚打开看了一眼,那里面是初宜所有的身份证件,不论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全在里面。 初宜经常往返国内外,在国内是有驾照的,也不知道池砚舟是怎么弄的,上面的证件照已经换成了她。 舒晚松了口气,拿着驾照、行驶证和车钥匙,就急匆匆去了车库。 看到那辆梅德赛斯亮起车灯时,舒晚愣了一下。 这是女性喜欢的车型,难道是池砚舟提前准备给她的? 舒晚没时间多想,拉开车门,坐进去后,直奔杉杉的公寓。 她先去找杉杉,是因为顾氏那边,让她有心理阴影,不敢再像从前那样找他。 她开着车急匆匆来到公寓,却发现公寓门锁已换,连大门都重新换过了。 舒晚站在门外,愣了片刻的神,有些茫然无措,杉杉不在公寓,会不会在婚房? 她隐隐觉得杉杉不会在婚房,但还是提起步子,朝江宇和杉杉所在的小区走去。 她将车停在小区门口,找保安简单登记了一下信息后,匆匆进了单元楼。 她从电梯出来,直奔两人的婚房,站在门口时,心里还是有点紧张。 她怕吓到杉杉,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后,才鼓起勇气,抬手敲了敲门。 很快里面传来一道女声:“谁啊?” 这道声音不是杉杉的,反而有点像…… 第二百二十九章 这三年发生了什么 舒晚还在想像谁来着,门就被人从里面推开。 江离抱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娃娃,出现在舒晚视线里。 舒晚看了眼江离,又看了眼在她怀里提溜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孩子。 她怔了片刻,以为江离是借住在杉杉和江宇家,也就没有多问,只道:“我是你嫂子的朋友,她在家吗?” 江离起初还没看出来眼前光鲜亮丽的女人是谁,直到她开了口,这才想起她是谁。 “你你你……” 她吓得脸色发白,抱着孩子,连连往后退:“鬼啊!!!” 舒晚呆滞了一下,上前一步,刚想要告诉她,自己是人,不是鬼。 江离却被她的举动,吓得转身就跑:“老公,那个贱人的朋友,变成鬼来找我们了!!!” 舒晚闻言,骤然止住了步子,她在叫谁老公?那个贱人指的又是谁? 她皱眉思索时,江宇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到站在门口一身红衣的舒晚,顿时吓得浑身发软。 “你……” 他似乎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比江离吓得还要严重,连话都说不出来。 舒晚没闲工夫陪他耗,直接走到他面前,冷声问他:“杉杉在哪里?” 近到咫尺,江宇闻到她身上的清香,他才敢确定,眼前的人,是人不是鬼…… 可……舒晚不是三年前就去世了吗?怎么还会活生生的出现在这里? 江宇简直不敢置信,瞪着双眼珠子,直愣愣盯着舒晚,连她问什么都没听见。 舒晚不耐烦的,再次冷声开口:“杉杉在哪里?” 这次江宇才回过神来,却仍旧心有余悸:“应该在……在夜场吧……” 杉杉在夜场的工作,一般是晚班,白天很少去夜场,怎么这个点会在夜场? 舒晚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杉杉,才能知道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急匆匆下了楼,走出小区,迅速开着车前往夜场…… 杉杉工作的地方,叫天上人间,是A市中高端层次的娱乐场所。 她将车交给泊车人员,就直接进去找杉杉,发现里面重新装修过时,怔了一下。 这里面的装潢,变得跟夜色一样,高端大气,环境优雅,比以前要高端好几个层次。 她只打量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提步朝前台走去:“你好,可以麻烦你叫杉杉出来一下吗?” 前台起身,端着标准的笑容,问她:“请问您是?” 舒晚说自己是杉杉的朋友,前台闻言歉意一笑:“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们老板暂时不在。” 老板? 杉杉是这里的老板? 舒晚一头雾水,想到生前让宋斯越好好照顾她,难道是斯越帮她把这家店盘下来了? 舒晚心里有太多疑惑,忍不住焦急问道:“那你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吗?” 前台笑着摇了摇头:“不太清楚。” 舒晚只好找前台要杉杉的联系方式,但前台很是保密的拒绝了她。 她也不好为难人家,却还是不放弃的,拜托前台给杉杉打了个电话。 前台还是好心拨通了杉杉的电话,不过对方没有接听。 舒晚叹了口气,挑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打算在这里等杉杉。 第二百三十章 这位先生我要告你 大概等到晚上9点左右,前台告诉她,杉杉今天应该不会来夜场了,让她先回去,明天再来。 舒晚只好强压下焦急的情绪,起身往夜场外面走去…… 刚走到停车场,打算取车时,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忽然笼罩下来…… 舒晚抬起头,骤然对视上一双泛红的桃花眼,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下意识转身就想走。 手却被男人拽住,没有丝毫犹豫,将她拉进了怀里,圈在腰部的手,一点一点收紧。 另外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则是抚在她的背上,按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按进胸膛口。 用尽一生的力气,狠狠抱紧怀里的女人后,他将棱角分明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感受到她的体温,闻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季司寒才敢确定这不是幻觉,这是现实…… 那颗空落落疼了三年的心,在抱到她的那一刻,也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他想念了那么久的人,还活着,没有死,这对季司寒来说,便是失而复得…… 他紧紧抱着她,没有说话,或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将她揉进骨血里,感受着她的存在。 舒晚有些诧异,季司寒好奇怪,机场相遇,冷漠相待,现在突然抱着她是什么意思? 而且他从来没有在公共场合这样抱过她,这让舒晚觉得三年后的他,脑子不太正常。 她皱着眉,挣扎着推开季司寒,却被他单手扣住手腕,搂着她一个转身,将她压在车门上。 “你……” 舒晚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他俯身,低下头,吻住她的红唇。 在触碰到她的那一刻,季司寒像是疯了一样,不管不顾的,狠狠吻着她。 那样热烈疯狂的吻,是从未有过的,似乎将相思之情,悉数倾诉在这个吻上。 他不要命的吻着她,心里的痛,一点,又一点的,逐渐放大,让他的眼眶忍不住泛了红。 舒晚,舒晚,舒晚…… 他在心里一遍遍念着她的名字,那样疯狂的想念,让他吻到忘乎所以。 舒晚的双手被他扣着,娇小的身子,被他压在车门上,动都动不了。 她被迫承受着他疯狂的吻,整个人几乎被吻到窒息,一张小脸都憋红了…… 她只能咬住他,可男人只顿了一下,仍旧没有放开她…… 舒晚气到浑身发抖,季司寒把她当什么,一个想扔就扔,想要就要的玩具? 可她是个人啊,他凭什么这么对她,凭什么在伤害过之后,还可以当作若无其事?! 舒晚越想越气,拼尽全力,挣脱开双手,一把将他推开后,抬起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彻整个地下车库,回音传进耳朵里时,季司寒眼底迷离情绪散去。 他抬起猩红的眼眸,看向舒晚,刚想开口唤她的名字,舒晚拿起手机就直接报警。 季司寒抬手按住她,低头对她道:“对不起,我……” 舒晚冷着脸,打断他的话:“这位先生,我不接受道歉,我要告你性骚扰!” 这位……先生? 季司寒怔住,不可置信的,问她:“晚晚,你……叫我什么?” 第二百三十一章 我好想你 “什么晚晚?我姓初,不姓晚!你别犯了罪,就拿认错人的烂借口来脱罪!” 舒晚推开他的手后,往后倒退一步,捏紧手机,双手环胸,昂着下巴,睨着他。 她的神色极其张扬,说话的语气跋扈,与从前温顺乖巧的舒晚,判若两人。 可那张刻在骨髓里的长相,却是一模一样,只是化着成熟浓艳的妆罢了。 季司寒俊美的脸上,皆是不信,分明就是他的舒晚。 他抬起手,想去摸一摸她的脸。 她却往后仰了仰脖子,避开了他的触碰。 “这位先生,你再乱来,我就叫人了!” 季司寒微微低下头,红着眼睛,端详着她。 “你是不是在怪我?” 他的语气,很无奈,似乎有着数不清道不尽的心酸。 舒晚眼睫微动,神色却很平静,看着他时,眼睛里毫无波澜。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抬手擦了下自己被吻到发肿的红唇,颇有些嫌弃的,瞪了一眼季司寒。 “算了,就当被疯狗咬了。” 她说完,快速转过身,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刚拉开车门,就见一只修长的手,将车门砰的一声给合上了。 接着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一把抱起她,以公主抱的方式,紧紧搂在怀里。 “神经病,快放开我,救命啊!” 舒晚气得浑身发抖,拼命挣扎,男人的力气却大到惊人,搂紧她的腰,让她没法动弹。 舒晚挣扎不过,张嘴就咬在他的肩膀上,他似乎察觉不到痛,抱着她就往一辆超跑走去。 他单手开了副驾驶车门,将舒晚塞了进去,随即落了锁,不给她丝毫开门逃走的机会。 舒晚捏紧双拳,看向绕到主驾驶的男人,见他开车门进来,她就想趁这个空隙逃走。 可他反应比她要快,迅速落座,并再次落了锁,狭小的空间里,骤然处于封闭状态。 舒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向正启动车子的男人:“这位先生,你到底要做什么?” 季司寒开了冷气后,侧过身子,朝舒晚靠近,修长的手指,撑在她身后的车窗上。 他低垂下长而浓密的眼睫,看着眼前娇小的女人,眼底流露出从未有过的眷恋。 “舒晚……” 他唤出她的名字,几乎倾尽了一生的力气。 舒晚张嘴想反驳他,后脑勺却被他单手扣住。 他将她按在他的怀里后,附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我……好想你。” 想了三年,发了疯的想,想到睡不着觉,想到神思恍惚,想到吃药产生幻觉…… 好不容易看到她还活着,又好不容易找到她,他又怎会舍得轻易放她离去。 舒晚平静的神色,微微浮现一抹难以置信,随即在心里冷笑出声。 季司寒会想她? 开什么玩笑,他根本不在意她,怎么可能会想她? 是不是她死了之后,没找到可替代的泄欲工具,这才想她。 舒晚是一百个不信,挣扎着身子,将他推开后,冷眼看着他。 “我不是舒晚,我叫初宜,英国华裔,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查。” 她的眼神很冷,眼底也很平静,仿佛对于她来说,他不过是个认错人的傻子。 季司寒看到这样的眼神,心脏没来由的抽痛起来,密密麻麻的痛楚,袭遍全身。 她以前看自己的眼神,说不上有多热烈,但绝不是现在这样平静,这种平静让他感到恐慌。 他不受控的,捧住她的脸,向她低下高傲的头:“晚晚,你怪我、恨我都可以,但……” 他顿了一下,再开口时,嗓音已然发了颤:“求你,别装作不认识我……” 第二百三十二章 我已婚 曾经的他,一直都是居高临下,从未用这种近乎哀求的语气,和她说过话。 舒晚抬起眼眸,打量着他…… 三年未见,他清瘦了许多,眼睛下方也有了黑眼圈,似乎没怎么睡好。 虽然样貌没变,神态却疲惫不堪,脸色也苍白,好像这三年来都过得很不好。 可是,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现在的她,对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只想推开他,离他远远的…… 她收起视线,神色淡然道:“先生,我的身份证就在我自己的车上,我可以拿给你看。” 她这样淡漠平静,又信誓旦旦的模样,让季司寒眼底染上一抹不安:“舒晚……” 舒晚冷声打断他:“你真的认错人了。” 季司寒轻轻摇了下头,坚定道:“你的长相,你的气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舒晚深吸一口气,知道季司寒向来固执己见,也就不再和他争执下去。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快十点了,再不回去,池砚舟肯定会找她麻烦。 她凝着眉头,对季司寒道:“随你怎么想吧,但我今天得回去了,我老公在等我。” 老……公? 季司寒神色,骤然怔住,仿佛不敢相信她会叫出‘老公’两个字来。 舒晚也不和他多做解释,拍了拍车锁,示意他开门:“先生,刚才发生的事情,就当你认错了人,我也不计较了,麻烦你开门,放我下去。” 季司寒似乎没有听到她说话,一双泛红的桃花眼,紧紧盯着她:“你……有老公?” 舒晚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后,举起自己的右手,让他看。 无名指上闪耀的钻戒,映入眼帘的那一刻,季司寒心口一窒。 “你……” “我已婚。” 舒晚淡漠的话,砸在心房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锤了一下,瞬间痛到难以呼吸。 他深深吸了一口,缓解些许闷痛感后,抬手扼住她的右手…… 用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又盖住那枚刺眼的钻戒后,低头看她。 “你以前为了推开我,也用谎言骗过我几次,这一次,我绝不会再信。” 舒晚眼睫微颤,似乎想起骗他的过往,平静的心,微微有些撕裂的痕迹,却很快被她压下。 “不管你信不信,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季司寒阴郁深邃的眼睛,还是写满不信:“舒晚,别再骗我……” 他承受不住,害怕欺骗,害怕情绪失控,害怕错过,更害怕她说的是真的。 舒晚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看他的眼神,也就更冷:“你是不是有病,我都说我不是什么舒晚!” 她推开季司寒,起身想去按开门键,却被他一把圈住腰身,再次被他紧紧禁锢在怀里。 舒晚气得不轻,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他没有躲,硬生生接下后,又低头吻上了她。 他这次吻得很急切,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确定她是在骗他。 可是—— 一道喇叭声,在对面响起,紧接着车灯打了过来,照在两人的脸上。 第二百三十三章 跟我回家 季司寒只顿了一瞬,便抬手盖住舒晚的眼睛,低头继续强吻着她。 池砚舟看到后,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推开车门走到超跑面前。 他弯腰,敲了敲车窗:“初宜,你给我下来。” 舒晚听到池砚舟的声音,愣了一下,随即推开按着她亲的男人。 她呼吸有些紊乱的,对季司寒冷声道:“开门,我老公来了!” 季司寒身子一僵,从她脸上移开视线,抬起浓密的眼睫,缓缓看向车外的男人。 一身灰色西装,干净雅致,长相俊美绝伦,浑身散发着高贵冷然的气息,倒是一表人才。 他不在意男人的长相,在意的是,男人方才叫的不是舒晚,而是初宜,这让他有些生气! 他一把拉过安全带,帮舒晚系上后,坐直身子,径直启动车子,开出停车场…… 池砚舟看到呼啸而去的布加迪,脸上浮现一丝龟裂的神情…… 他就说不要回国嘛,真麻烦! 他重新回到自己的车上,迅速跟了上去。 季司寒以180码的速度,在路上狂飙。 池砚舟也是个疯子,对方开多快,他就开多快。 舒晚抓紧安全带,看了眼冷着脸开车的季司寒,又看了眼紧追不舍的池砚舟。 她怕两人这样追逐下去会出事,忍不住开口道:“要是我老公出了事,我一定告你!” 她仍旧不承认自己是舒晚,还叫别的男人老公,这让季司寒神色越发寒冷。 他没有停车的打算,直接往季氏庄园奔去。 车速太快,舒晚有些晕车,反胃的感觉,令她干呕了一下。 季司寒看到后,连忙将车速降了下来,并靠边停稳,降了点车窗,给她呼吸新鲜空气。 舒晚趴在车窗,深深吸着清甜的空气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放在她后背,轻轻帮她顺着气。 舒晚身子僵硬了一下,似乎有些不适应他突如其来的温柔,挣扎着身子,推开他的手。 她看了眼再次朝他们走过来的池砚舟,对季司寒道:“开门吧,别让我老公误会……” 从她口中,一句接着一句的老公,实在是刺耳至极,他沉声道:“我不相信。” 池砚舟下车时,摸了个棒球棍,见对方没有开车门的打算,举起棍子,就朝车头砸去。 季司寒听到声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似乎车被砸坏与他无关一般,只紧紧盯着舒晚。 “跟我回家。” 他有好多话,好多事情,要告诉她,也有好多遗憾要弥补。 他要带她回家,从今往后,好好待她,绝不伤她一分一毫。 舒晚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了:“我有自己的家。” 她说完,直接起身,打算从狭小的车窗,爬出去。 季司寒见状,怕她受伤,连忙阻止她:“我开门。” 舒晚这才停止爬窗的动作,冷冷看向他:“快点。” 季司寒心口一窒,疼痛从手心处蔓延,让他按车锁的手指,都忍不住发抖。 车锁打开的瞬间,舒晚立即推门下去,走向正在疯狂砸车头的池砚舟。 她第一次看到池砚舟发狠的样子,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好……好了……” 池砚舟凉凉看了她一眼,没管她,继续举起棒球棍,狠狠砸了下去。 第二百三十四章 凭我爱她 那棍子就像砸在舒晚身上一般,让她害怕的,往后倒退一步,脚下却不小心踩到石子。 差点摔倒时,身后一只修长的手,准确无误的,托住她的腰,将她扶稳。 她回头看了眼,见季司寒冰冷的视线,落在池砚舟身上,微微有些心颤。 季司寒的身份,池砚舟只怕是得罪不起,她连忙挣脱开季司寒,大着胆子去抓池砚舟的手。 “老……老公,别砸了,我们回去吧……” 老公? 池砚舟收起棍子,不满的斜瞪了她一眼,似乎在对她说,乱叫什么。 舒晚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顺势抱住他的手臂,踮起脚尖在他耳边悄声道:“配合一下。” 池砚舟却极其不配合的,嗤了一声:“你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解决。” 舒晚有些着急的,小声道:“他要是带走了我,就等于带走了我姐姐的心脏。” 池砚舟:…… 他放下手中棒球棍,妥协了:“走吧。” 舒晚见他配合,紧紧抓着他的手臂,转身就走。 “站住!” 清冷如雪的嗓音传来,让池砚舟顿住了脚步。 舒晚扯了扯他的手臂,对他道:“别理他。” 池砚舟却不愿意走了,他转过身,转了转手中的棒球棍后,昂着下巴看向季司寒。 “你欺负我老婆,我没找你算账,你倒还较上劲了,你以为你是谁?” 季司寒完全不把池砚舟放在眼里,提起步子,走到舒晚面前,朝她伸出手:“跟我走。” 舒晚还没开口拒绝,池砚舟突然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搂进怀里,挑衅道:“凭什么?” 季司寒看到她抱着他的手臂,他揽着她的肩膀,两人身子紧紧贴在一起时,骤然发了怒。 “凭我爱她!” 他的嗓音,带着颤音,却清澈洪亮,似乎将这八年来的隐忍,在这一刻悉数发泄出来。 池砚舟看到那双血红的眼睛时,像是想到了什么,微低下头,看向被他揽着的舒晚。 怀里的女人,则是没什么表情,似乎听到了笑话一般,勾了勾唇角,不以为意。 池砚舟也就没有松开她,继续昂着头,对季司寒道:“你来晚了,她已经嫁给我了。” 他来晚了吗? 季司寒冷笑一声,一把将舒晚拽了过来。 他按着她的肩膀,低头对她道:“舒晚,我爱了你八年,能不能别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我……” 她可以打他,骂他,恨他,永远不原谅他,就是不要用别的男人来刺激他,真的受不住…… 舒晚在心里冷嗤了一声,爱她?还爱了八年?她怎么不知道? 那些过往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有找到他爱过她的痕迹,有的只是冷漠。 他分明就没爱过她,现在却说什么爱了她八年,谁会信? 她根本不想以舒晚的身份,和他再有任何瓜葛,脸上也就没有任何情绪反应。 她冷冷看着他:“先生,今晚的闹剧该结束了,我们已经对你忍耐到了极限。” 她说完后,无情的,推开他按在肩膀上的手,转身走向池砚舟:“走吧。” 池砚舟收回打量的视线,牵起舒晚的手,往车子方向走去。 这一次,季司寒没再阻拦,只是红着眼睛,紧紧盯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 第二百三十五章 去查初宜 昏暗路灯下,高大挺拔的身影,伫立在路旁。 他就那么站着,看着那辆黑色豪车,从自己眼前疾驰而去。 带着他深入骨髓,想念了三年的女人,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他捏紧双拳,压下几次想要追上M.L.Z.L.去的冲动,拿出手机打电话。 阿兰听到电话震动时,正窝在苏言怀里,她的手机在苏言那边的床头柜上。 她想起身去拿电话,苏言却不满的,皱了皱眉,摸向阿兰的手机,扔给她。 随后翻了个身,似乎对被电话吵醒,感到很不耐烦,却没有像从前那样起身离去。 阿兰看着他的背影,收起情事过后伪装出来的满足,露出一脸冷漠的神情。 她接起电话,语气恭敬:“喂,季总……” 季司寒冷声道:“阿兰,心衰晚期去世的人,有没有复活的可能?” 阿兰愣了一下。 心衰晚期,这四个字对于季司寒来说是禁忌,这三年来不许任何人提。 他现在突然问心衰晚期,是对舒小姐的死,还耿耿于怀吗? 阿兰呆愣几秒后,回道:“对不起,季总,我不是心脏病专家,可能不太清楚。” 季司寒想挂断电话时,阿兰又道:“季总,乔治是国际上著名的心脏病专家,他肯定知道。” 季司寒眼底浮现一抹希望,迅速挂断电话,给乔治拨了过去。 英国,正在海边散步的乔治,看到他的电话,有些不敢接。 但架不住对方穷追不舍的猛打,乔治最终还是咬牙接了电话。 季司寒问候一句,直切主题:“乔治,心衰晚期去世的人,还有复活的可能吗?” 乔治听到他这么问,便知道他必定是撞见了以初宜身份回国的舒晚。 想到舒小姐临走前的叮嘱,也就没告诉他真相,只如实回答他的问题:“身体还在,脑未死亡的情况下,是有可能的。” 季司寒得到这个答案,眼眸渐渐开阔起来:“只要换了心脏就能活着吗?” 乔治点了点头:“可以是可以,但一般处于昏迷状态,跟植物人差不多,能醒来的概率不足百分之一。” 舒小姐不让他告诉季司寒,却没阻止他回答季司寒的问题,这应该不算没遵守诺言吧? 季司寒知道有这个可能性后,说了声‘多谢’就挂断了电话。 再次抬眸看向黑色豪车离去的方向,便更加坚定,那个男人带走的,就是他的舒晚。 只是他们说的夫妻关系,他却是不信的! 苏青带着保镖赶过来时,就见季司寒立在被砸烂的布加迪前。 他还以为自家总裁的车被撞了,连忙朝他疾步走去。 “季总,你没事吧?是不是吃多了药又产生幻觉了?” 这三年来,季总一直睡不着,抱着舒小姐的两件物品,彻夜不眠。 苏青怕他的身体出问题,找阿兰要了些安眠药给他,结果他吃上了瘾。 后来苏青才发现,原来这些药物吃多了容易致幻。 他家总裁能在幻觉里看到舒小姐,这才对药上了瘾。 这三年季总就是靠幻觉度过来的,不然他肯定撑不下去。 季司寒收回视线,侧头看向苏青:“去查一个叫初宜的英国华裔,要快。” 苏青怔了下,但也不敢过问缘由,点点头,恭敬回道:“是。” 见布加迪已经被砸烂,苏青还是直接将季司寒请到了商务车上。 上车后,苏青回头对季司寒道:“季总,夫人申请了三次减刑,今年估计要出来了。” 季司寒闻言,勾了下嘴角,寒冷如霜的笑意,一点点弥漫进眼底。 他侧头看向车窗外,漫不经心道:“那就再给她加一条罪行……” 第二百三十六章 找到杉杉 黑色豪车上,安静到诡异。 舒晚忍不住悄悄看了眼池砚舟。 他正单手开着车,纤长的手指,偶尔动一下方向盘。 俊美绝伦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问方才的人是谁。 他似乎对她的事情不感兴趣,只要保证这颗心脏留在他身边就可以。 舒晚正这么猜测着他的心思时,池砚舟忽然开口问她:“那个男人是不是季司寒?” 舒晚轻轻‘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池砚舟侧头看了她一眼,“你怎么这么多男人?” 舒晚:…… 什么叫她怎么这么多男人? 舒晚有点生气的反问:“你对我的过往很感兴趣?” 池砚舟似乎仔细思索了一番,冷冷答道:“没兴趣……” 没兴趣还问? 舒晚磨了磨后槽牙,扭头看向窗外。 车子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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