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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僵,始终强撑着的身子,骤然松垮下来。 是啊,她爱的人是宋斯越,又不是他,有什么资格守在这里? 他想起舒晚生前说过好几次,让他别再来纠缠她…… 她那么厌恶他,要是还不许她的心上人,和她单独说会儿话,只怕会对他更加厌烦。 想到这里,季司寒缓缓起了身,撑着摇晃的身子,一步步往墓园外面走去,再也没回过头…… 顾景深看到那道背影离开后,收回视线,抬手摸了摸舒晚的遗照。 “晚晚,原谅我,没有告诉他,你其实很爱他的真相……” “我就是想惩罚惩罚他,谁让他对我的晚晚这么狠呢……” “不过,你千万不要怪我,好不好?” 他说完后,又不舍的,轻轻吻了吻她的墓碑。 “晚晚,告诉你一件事,我将顾氏交给了我的表弟,将我的私人财产全部给了杉杉。” “我……可以来陪你了。” 他拿出一把枪,看着舒晚笑了笑。 “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我说要给你一个交代,我来实现诺言了。” “他们说头七这一天,你的魂魄会回来,那待会我开枪时,你就来接我,好吗?” 顾景深说完这句话,拿起枪,对准自己的脑袋。 天色黑了下来,墓园万籁俱寂,只有一道枪声,惊觉了四周的飞鸟。 有些人,为了弥补过错,用生命作为赔偿,只为,给她一个交代…… 第二百一十六章 还是我家斯越最好 “斯越……” “宋斯越!” 少年穿着白色衬衫,坐在树荫下,低头看着书,阳光透过缝隙洒在他的身上,泛着柔和的光。 少女甜美的嗓音,从校园外由远及近传来,“斯越,我来你们学校看你啦……” 少年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她小跑着过来,唇角缓缓勾起:“慢点跑……” 他越叫慢点跑,少女跑得越快,任性的模样,让少年忍不住起身上前接住她。 他抱着她,抬手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有心脏病,还跑那么快,真不乖。” 少女搂着他的腰,将头放在他胸膛上,撒着娇:“我每天都有按时吃药,很乖的。” 少年轻轻笑了一下,温润儒雅的脸上,满眼都是她:“晚晚,你们学校离A大还挺远的,路上很奔波,下次你想见我,就给我打电话,我去你们学校找你,知道吗?” 少女从他怀里仰起头,体贴道:“你学业那么忙,还是算了吧,我有空就来找你……” 少年还想劝她,却被她打断:“斯越,我刚刚在你们学校门口遇到一个人,浑身都是血坐在树下,也不知道是被谁打伤的,我看他还挺可怜的,就给了他一瓶水,但他没理我……” 少女说完,撇了撇嘴角:“你说他是不是个怪人?” 少年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说是就是……” 少女这才满意的,扬起嘴角笑了笑,“还是我家斯越最好……” 少年跟着莞尔一笑,牵起她的手,与她并肩走在阳光下,清风拂面,鸟语花香。 舒晚缓缓睁开眼睛,梦中的宋斯越不见了,阳光也消失了…… 眼前的光线,是昏暗的,能模模糊糊看清楚一点,却不是很明亮。 她狐疑的,打量四周,白色天花板,法式吊灯,窗外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这些景色,看起来都是模糊的,也正因为这丝模糊,让她知道自己没有死。 她想起身,却发现动弹不得,想张嘴说话,也发不出声音。 似乎沉睡了很多年,突然醒过来,身体无法承受住负荷一般…… 她放弃挣扎,乖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陷入沉思。 她明明已经去世了,为什么还能活过来? 还有眼睛不是已经瞎了吗?为什么还能看见一点? 这个陌生的地方又是哪里?为什么杉杉和宋斯越不在? 她沉思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嘎吱嘎吱作响。 紧接着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道身形颀长的身影,拿着一把剃头刀,缓缓走了过来…… 舒晚转动眼眸,朝他看过去,正好与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对视上…… 那双眼眸看到她醒过来时,瞳孔微微放大,脸上也逐渐染上一抹不可置信。 他脚下的步伐,不自禁快了两步,走到她床边时,高大清瘦的身子,骤然附了下来。 离得这么近,舒晚才看清他的长相…… 他的皮肤光洁白皙,五官清晰雅致,眉眼间深如曜石,一张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他的长相是柔和的,眼睛却很深邃,仿佛里面装下了满天星辰,深到无边无际又不见底。 第二百一十七章 要不把她弄死 被这样一双眼睛打量着,舒晚莫名有些慌。 她迅速低垂下眼睫,遮住了那道灼热的视线。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见她眼睫动了,这才敢确定她是真的醒了过来。 他直起身子,一言不发的,转身往外走去,很快带着一个老头走了进来。 那个老头金发碧眼,满头白发,穿着白色西装,看起来精气神十足,M.L.Z.L.气质也很优雅。 他带着老头进来后,抬起纤长的手指,指着床上的舒晚,凝眉道:“乔治,她怎么会醒过来?” 乔治? 舒晚愣了一下。 阿兰说季司寒帮她联系了国际上著名的心脏病专家,那个专家的名字就叫乔治,难道是他? 乔治没回男人的话,打开设备,开始给她做全身检查,神情很专注,眼底充满了不可思议。 他的表情和男人一样,似乎都在诧异她怎么会醒过来,好像对于他们来说,她是不应该醒过来的。 乔治迫不及待给她做完检查后,抬头看向男人:“按理说深度昏迷患者,是很难醒过来的,她却忽然醒了过来,确实很罕见……” 男人闻言,俊美绝伦的脸上,浮现一丝不耐:“你说过她不会醒的,现在醒过来算怎么回事?” 乔治被他质问,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我先前诊断的时候,确实不会醒来嘛。” 男人似乎翻了他一眼,神情有些烦躁:“那现在怎么办?” 乔治无奈的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啊……” 男人单手支着下巴,思考片刻后,对乔治道:“要不把她弄死吧。” 一直在听两人对话的舒晚,有些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眸看向立在一旁居高临下的男人。 她要是猜得没错的话,是这个男人救了她,但既然救了她,为什么还要在她醒来后弄死她? 她满头的雾水,可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她,发不出声音,只能睁着双眼睛看着他们。 然而他们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自顾自商量要不要弄死他,最终还是乔治败下阵来。 “弄死她,心脏就没了,你确定要弄死吗?要的话,我给她扎一针安乐死。” 舒晚:……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越想弄死她,反倒让她越想活下来。 她拼尽全力,朝两人张了张嘴,结果只能发出嘶哑的啊啊声音。 男人听到这道嗓音后,很是嫌弃的,朝乔治挥了挥手:“还是弄死吧,这声音也太难听了。” 舒晚:…… 这、这么草率的吗? 乔治转身就出去了,似乎去拿安乐死针剂。 舒晚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又拼命朝男人啊啊几声。 她想告诉他,其实她的声音很好听的,男人却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他压下身子,用食指放在他的嘴唇上,做了个嘘的姿势,示意她不要再吵。 他的眼神很淡,仿佛看她,不过是看一个陌生的物件,丝毫不在意。 但视线缓缓往下移,停在她心脏位置上时,神色染上无穷无尽的眷恋。 他盯着她的心脏看了半晌后,对已经拿着安乐死针剂进来的乔治道:“开个玩笑,你还当真。” 乔治:…… 怎么办? 他现在好想扎死这个狗男人。 乔治磨了磨牙齿后,放下手中的针剂,气呼呼转身走了出去。 第二百一十八章 记住我的名字 男人往床边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后,对舒晚道:“既然你醒了过来,那就代替她好好活着吧。” 他口中的‘她’,舒晚不知道说的是谁,疑惑的,朝他眨了眨眼睛,希望他能再说清楚些。 男人却不屑和她解释太多,拿起方才被他搁置在床边的剃头刀,一把捧起她的头。 就在舒晚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时,头上忽然传来剃须刀嗡嗡响的声音。 舒晚一脸懵,这个男人是不是在剃她的头发?为什么要剃她的头发啊? 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眼底震惊的神色,很是好心的,边剃边解释:“护工说你头发太长了,洗起来麻烦,我想着帮你剃光,也就省事了……” 舒晚看到剃下来的头发很短,似乎不止被剃过一次,而是好多次…… 也就是说她没醒过来期间,一直是个光头形象?! 舒晚有些不大能接受自己是个光头,神色在顷刻间崩塌。 她瞪着眼前在她头上疯狂乱剃的男人,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 男人却忽视她眼底的杀气,丝毫不在意的,专注帮她剃着头…… 剃完后,他甚至还拿了把镜子过来,让她看:“这个发型是不是还不错?” 舒晚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被他剃到只剩下头顶一小撮头发时,两眼一翻,差点气晕过去。 男人见她是这么个反应,忽然勾唇笑了笑,似乎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让他心情很愉悦。 他放下镜子,背靠在沙发椅上,翘起二郎腿,饶有兴致的说:“舒小姐,你还挺有意思的。” 舒晚愣了一下,这个男人知道她叫什么,说明他认识她,可她却对他没印象,他到底是谁? 男人微微倾身,用那双深邃的黑眸,紧紧盯着舒晚的脸:“记住我的名字,我叫——” 他停顿了一下,薄唇再次轻启,清透好听的嗓音,缓缓传进舒晚耳中:“池、砚、舟。” 池砚舟,池砚舟,舒晚在脑海里搜索着这个名字,还是没有任何印象。 她盯着他的眼睛,充满了疑惑,迫切想要知道更多的信息。 男人却不愿再和她多说什么,起身走了出去。 他离开没多久后,有个金发碧眼的女护工走了进来。 她一边帮舒晚清理着身子,一边在她耳边用英文叨叨了好几句。 大概就是说她是个奇迹什么的,其余的也没多说什么,清理完就走了。 她走后,舒晚转动着眼眸,打量屋子里的装饰,是简约风的法式风格。 她应该已经不在国内了,只是不知道这里是哪个国家,又具体在什么地方? 听乔治的意思,她似乎是深度昏迷患者,也不知道昏迷了多少年? 另外如果她昏迷了很多年,杉杉和宋斯越怎么没有来找她? 是不是他们知道她在这里治疗,也就安心的,没有来打扰她? 舒晚带着一肚子疑惑,昏昏沉沉的,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睡梦中,又看见宋斯越坐在树荫下看书,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泛着柔和的光。 她从校园外走进去,想要朝他小跑过去,却看见他忽然跪在坟墓前,拿起枪对准脑袋。 按下的那一刻,一道修长的身影冲了过来,一脚踢翻了他手里的枪…… 那子弹发出的瞬间,砰的一声,打在墓碑上,四周的鸟,吓得惊觉散去…… 舒晚从这个梦中惊醒,还没来得及去想这个梦是什么意思,就感觉到有个人趴在她的身上。 准确来说,是趴在她心脏方向,似乎在侧耳倾听,又似乎是在感受它的跳动…… 第二百一十九章 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 舒晚低垂下眼睫,看向趴在她身上的人。 从这个方向看,只能看到一头浓密的头发。 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自己又动弹不得,只能紧紧盯着他…… 他似乎轻轻叹息了一声,有些无力的呢喃:“你为什么就不能再等等我……” 他的声音很悲伤,似乎失去了最重要的人,让他深陷过往难以释怀。 舒晚现在大概明白过来,她的心脏被换过了,换的应该是池砚舟爱人的心脏。 难怪他白天会对她说,既然醒过来了,就代替她好好活着,原来是让她代替他爱人活着。 池砚舟趴在她身上,感觉到她心脏跳动的频率,要比方才熟睡时跳动得要快,就猜到她醒了。 他微微抬起头,与她近距离对视上的刹那,漆黑深邃的眼底,骤然浮现一抹戾气。 他似乎很不愿意她醒过来,看着她的眼睛,要多冷就有多冷。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疑,他拿起安乐死针剂,朝舒晚缓缓靠近:“我不喜欢你睁开眼睛,还是弄死你吧……” 舒晚:…… 她现在可以确定这个男人多少有些精神分裂。 她心情平复下来,静静看着他,已经死过一次的她,其实并不畏惧死亡。 他似乎察觉到她并不害怕,抓着她手臂的手,微微顿了顿,而后又和她对视片刻。 也不知道在纠结什么,他忽然又放下手中针剂,沉沉叹了口气:“算了,至少她的心脏还在。” 舒晚眨了眨眼睛,很想问问他,这个她和自己究竟有什么样的关系? 还有她找了那么久的供体都没找到,为什么在她死的时候,突然有个供体出现? 池砚舟似乎看出了她眼底的疑惑,放下针剂,坐直身子,靠在沙发椅背上,单手支着头看她。 “你是不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还活着?” 舒晚很想回复他,但长期昏迷,身体机能还没那么快恢复过来,暂时只能发出啊啊声。 想到池砚舟说她声音难听,她很识趣的,没再发出那种声音,只是眨巴眼睛以示回应。 “救你的人,在得知你心衰即将死亡时,提前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我尊重她的遗愿,在你被送去火化时,将你替换了出来,并将她的心脏移植到你的身上。” “乔治说就算换了心脏,你也不一定能活下来,没想到你竟然活了过来……” “只是……你活过来了,她却代替你,永远的,躺在了冰冷的墓园里……” 他说到这里,眼神黯淡下来,浑身被悲伤情绪笼罩。 舒晚听得云里雾里,她眨着眼睛示意池砚舟继续说下去。 他却没再开口,视线移到她心脏方向,眼底浮现一抹悔恨。 “你有深爱过的人吗?” 他忽然转移话题,问了个这么奇怪的问题,让舒晚也跟着沉默下来,神色黯然。 曾经有吧,但在她临死前,他让宁婉接她电话的那一刻起,她就彻底死心了…… “是那个叫宋斯越的男人吗?” 舒晚惊诧了一下,池砚舟竟然知道宋斯越? 池砚舟放下支着头的手,坐直身子看向她。 “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他以为你死了,在你坟前开枪自杀了。” 舒晚征愣住,放大的瞳孔,难以置信的,紧紧盯着池砚舟,仿佛想从他脸上辨别真假。 池砚舟见她不信,拿出手机,打开一则两年前的新闻,递到她的眼前…… 惊闻,顾氏总裁顾景深,在墓园开枪自杀! 第二百二十章 殉情是古老的传说 “我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说,没想到还真有人做到了……” 池砚舟的话,一点点落进舒晚耳中,击打在心房上,让她震惊到无法相信。 她挣扎着身子,费尽全身力气,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却动不了。 她用那双泛红的眸子,紧紧看着池砚舟,张了张嘴,总算发出些零碎的言语:“我……梦见……他……没死……” 她是梦见宋斯越跪在坟前开枪自杀没错,但有个人救了他啊…… 她不相信宋斯越就这么死了,他答应过她会好好照顾杉杉的,怎么可以就这样追随她而去。 池砚舟收起手机,颇有些同情的看着她:“这个消息,在两年前,你昏迷的时候,电视上就播报过,当时你的身体有强烈的反应,却没醒过来,我猜测你应该是听见了他的死讯,无法接受,才会在潜意识里编造一个美好的梦境吧。” 舒晚不相信是她编造出来的梦境,那么真实的梦,怎么可能会是编造的?! 她心里一万个不信,眼泪却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脱涌而出,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个不停。 宋斯越曾经说过,如果她死了,那他一定会在坟前自杀,绝不独活…… 她记得临死前,他也对她说过,会给她一个交代,难道这就是他的交代? 宋斯越他……真的死了吗? 那杉杉该怎么办,那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啊。 她又该怎么办,她被救了,他却死了,她该怎么办啊? 舒晚哭到崩溃,始终无法动弹的身子,因受到强烈刺激,有了些机体反应。 她动了动手指,朝池砚舟的方向伸去:“电……话……” 她要打电话给宋斯越,告诉他,其实她没死。 池砚舟看到她满脸泪水的样子,微微拧了下眉,“你不能接受?” 舒晚没力气再开口,只是流着眼泪,求池砚舟怜悯,帮她打个电话。 池砚舟似乎是被触动到了什么,舒展开眉头,拿出手机,问她:“号码?” 舒晚张了张嘴,艰难的,将心中记到滚瓜烂熟的号码,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报给他。 池砚舟难得没有不耐烦,静静等着她报完后,拨了出去…… 对面很快响起机械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池砚舟放下手机,朝舒晚挑了下眉:“关机了。” 关机也不能证明宋斯越死了,她要打给杉杉:“还……有……” 池砚舟刚将手机放回口袋里,听到她说还有,眼底浮现一抹不耐,“我不是你的佣人。” 舒晚也不回话,就睁着双泛红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盯到他重新拿出手机,这才收回视线。 她将杉杉的号码慢慢报给池砚舟,他输完后,很快拨了出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再次听到那道机械女音时,舒晚忽然有些绝望,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 她恨不得立即起身跑回去找他们,但她现在这副样子想动都动不了…… 池砚舟见她眼底满是焦急绝望,忍不住违心安抚了一句:“你昏迷了两年,也许他们换号码了。” 他的话,让舒晚感觉到了一点希望,没错,她昏迷了那么久,变化肯定很大,换号码也正常。 她带着这样的心思,强撑着身子,再次问池砚舟:“我……还要……多久……恢复?” 池砚舟一边把玩着手机,一边漫不经心的说:“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知道?” 第二百二十一章 她的亲姐姐 舒晚被他噎了一下,抿紧嘴唇,不再开口麻烦他。 池砚舟坐了一会儿,自觉无趣,也就起身离去了。 这一夜,舒晚的梦境,不再是重复走进校园去找宋斯越,而是宋斯越在坟前开枪自杀的画面。 他对准自己的脑袋,毫不犹豫的,开出那一枪…… 这次没有人来救他,鲜血溅在墓碑上,染红了她的遗照…… 睁开眼睛的刹那,舒晚只觉心头闷痛,让她迫不及待想要回去。 然而,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一个人进来管她,任她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直到下午时分,护工帮她例行清理完身子后,乔治提着医药箱走了进来。 “舒小姐,从今天开始,我要给你做康复按摩了。” 乔治将医药箱放在桌上后,从里面取出无菌手套戴上,转身想去给舒晚做按摩时,看到她红肿的眼睛。 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舒小姐,你这样哭下去,眼睛就真治不好了。” 舒晚闻言,朝他不解的,眨了眨睫毛:“你……怎么……知道……” 乔治翻了她一眼,“我是个医生,你全身上下哪里有问题,我都知道,而且在给你做心脏移植手术之前,我就看过你的检查报告。” 舒晚这下完全听不懂了,乔治怎么会看过她的检查报告? 乔治似乎看出了她眼底的疑惑,很是耐心的解释:“两年前,季氏总裁亲自打电话给我,要我帮你在全世界找适配的心源,我就让他把你的检查报告和采集到的血液发给了我……” 季氏总裁四个字,让舒晚的眼睫微微颤了颤,神色却不像从前那般波澜,很是平静。 她在听到池砚舟喊乔治名字的时候,就已经联想到乔治就是季司寒之前联系过的心脏病专家。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还发过检查报告和血液给乔治,也没想到乔治会救了她…… 乔治在她床边坐下后,抬起戴着无菌手套的手,一边帮她按摩手臂上的各处穴位,一边自顾自的说:“虽然那份报告作用不大,但我从那份血液中提取到的DNA,让你姐姐找到了你……” 姐姐? 舒晚从小相依为命的姐姐,就只有杉杉。 但乔治口中的姐姐,分明不是杉杉,这是怎么回事? 她张了张嘴,用尽力气,开口问他:“什么……姐姐?” 乔治停下按摩的手,看了她一眼,“池没告诉你吗?” 舒晚眨了下眼睛:“没……” 乔治闻言,无情嘲讽了一句:“他大概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敢提你姐姐的名字吧。” 舒晚睁着双大眼睛,盯着乔治,希望能从他口中知道真相。 乔治看到舒晚的眼神,这才收起脸上的嘲讽,对她道: “你姐姐比你大五岁,她小时候抱着你在国外逃生的路上,把你弄丢了,她一直在找你,却没有任何消息…… 后来她患上了渐冻症,熬了几年,实在无法忍受病痛的折磨,打算安乐死结束生命。 她在做这个决定之前,签署了死后器官捐赠协议,正好之前季氏总裁要我帮忙找心源,我就拿你的血液和她做了配型,没想到你居然是她的妹妹…… 她迫不及待让我带她回国去找你,却得知你心衰晚期即将死亡…… 血液配型显示,她是最符合的供体,为了着急救你,也为了躲避池砚舟,她选择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 她死前交代过我,让我取出心脏去救你,但当我赶去你们医院时,你已经死亡了。 我是想放弃的,可赶过来的池砚舟,在知道你姐姐的遗愿是将你救活之后,坚决要我为你做心脏移植手术。 我也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完全没想过你会活下来。 至于他为什么要将你从火葬场换出来,是因为他知道已经被取心的人是没法再救活的,虽然你也没有任何希望,但对于他来说,这是最后的希望。 而他当时又看见火葬场外面有个男人对你很深情,为了能独占你姐姐的这颗心脏,这才将你偷偷换了出来,让你姐姐代替你火化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他和她再无任何瓜葛 舒晚听完后,静默了许久。 原来她是这样活下来的。 原来她不是孤儿,她还有个姐姐…… 这个姐姐,还为了救她,将心脏给了她。 不过舒晚还是有些不明白,她的姐姐为什么会抱着她在国外逃生? 还有乔治说她姐姐着急结束生命,不单是为了救她,还为了躲避池砚舟? 她姐姐和池砚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让她姐姐不惜结束生命也要躲避他? 她满脸都是疑惑,艰难开口询问乔治,他却给不出具体答案。 “关于你姐姐小时候发生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至于你姐姐为什么要躲避池,是因为池对她做了些不好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乔治也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回到先前的话题。 “舒小姐,我将你救活之后,是打算通知季总的,毕竟他曾委托过我帮你找心脏。” “但池不同意,他不想让认识你的人,知道你还活着的消息,我也就没有违背他的意愿。” “现在你既然醒过来了,我觉得你有权决定要不要告诉季总……” 再次听到有关于他的事情,舒晚脸色僵了僵。 那么凉薄寡情的男人,应该不会在意她的生死吧。 要是在意的话,就不会在打完她之后,连头都不回一下。 想到跟了他五年,连她电话号码都没有保存,她的心就寒至谷底。 既然是一个死去的人,就没必要在时隔两年之后,再去打扰他。 舒晚做好决定后,抬起平静的眼眸,看向乔治:“不要告诉他……” 这次死亡,就当是与过去那段不堪的往事,做个告别吧。 从今往后,她和季司寒,不再有任何瓜葛。 这次换乔治疑惑了,那位季总可是花了三十亿,请他调用全世界的医疗资源去找心源。 他不惜砸这么多钱,说明他是很在意舒小姐的,可舒小姐看起来,却没有任何反应。 乔治想了想,还是打算将这件事如实告诉舒晚:“其实季总他……” 舒晚不想再听和他有关的事情,打断道:“我的……姐姐……叫什么名字?” 乔治被她打断,便明白过来她是不想再谈论季氏总裁,也就识趣的不再多说。 “你姐姐以前叫宁初宜,后来改名为初宜,我去拿她的相片,给你看看她长什么样……” 乔治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很快拿了一副相框进来,递到舒晚面前。 舒晚看向镶嵌在相框里的那张照片,上面的女人,与她有几分相似。 但却长得比她要温和雅致,气质高贵,浑身散发着成熟知性女人的气息。 她穿着红色连衣裙,立在巴黎铁塔下,黄昏下的夕阳光线,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看到她的长相后,舒晚心里暖暖的,仿佛能透过她,看到自己生身母亲的样子。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被遗弃的孤儿,却没想到她不是被遗弃,是不小心丢失了。 如果当年她没有丢失,她应该是陪伴在姐姐身边,和她一起相依相偎的长大吧。 第二百二十三章 把她当成了私有物 “你姐姐还告诉过我,你的名字……” 舒晚闻言,从照片上移开视线,看向乔治。 “你叫初暖,是你母亲为你取的名字。” 舒晚勾了下嘴角,浅浅笑了一下。 原来她也是有名字的,叫初暖,很暖心的名字…… 她母亲给她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是不是希望她能获得温暖。 可她这一生,除了杉杉和斯越待她好,似乎没有感受过什么温暖。 想到从小到大,趴在孤儿院的墙上,看着外面的孩子被父母抱在怀里的过往。 她的笑容就渐渐淡了下去,眼泪不受控的,弥漫进眼眶,心里的暖意,也被悲伤孤独侵占。 乔治看到她这样,很是绅士的,抽了几张纸巾,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别哭,眼睛很重要。” 舒晚轻眨了下眼睫,已示回应后,再次开口问她:“我的母亲……” 乔治碧蓝色的眼睛里,露出惋惜的神情:“很抱歉,初宜说你们母亲在她小时候就去世了。” 舒晚其实已经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如果她母亲没有去世,初宜也就不用抱着她在国外逃亡。 她的母亲、姐姐曾经必定遭遇过什么事情。 想到乔治始终没有提及过她的父亲,又忍不住问道:“父亲……” 乔治没等她说完,就无奈的摊了摊手:“抱歉,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 舒晚也就不再为难乔治,只是看他的眼神,多了一丝打量。 乔治身为国际上著名的心脏病专家,却为了她姐姐忙前忙后,他们是什么关系? 乔治将相框放在床头柜上后,看到舒晚打量的眼神,便猜到她在想什么。 “我和初宜、池砚舟是多年的好友……” 他简单解释了一句,关于池砚舟和她姐姐之间的矛盾,却是闭口不提的。 乔治将手中相框放在床头柜上后,坐下来,继续为她做康复按摩。 他在按摩时,告诉舒晚,头几天康复按摩比较重要,所以他才亲自来,等之后,他会交给女医生来帮她按摩,然后接下来就是康复训练会比较辛苦。 他还告诉她,这里是英国泽西岛,他们就住在海边,等她能走动了,就可以去海边散散步。 絮絮叨叨下来,时间已经过去一大半,乔治见差不多了,也就结束了今天的按摩。 他提着医药箱要走时,舒晚忍不住问他:“我……什么时候……可以恢复?” 乔治看了她一眼,凝眉道:“你昏迷太久了,要恢复的话,估计需要两年时间做复健训练。” 两年? 她着急回去找宋斯越和杉杉,这么长时间怎么等得了? 乔治怕她因焦急会影响后续复健的配合,连忙安抚道:“我尽量将时间缩短在一年内。” 舒晚觉得时间还是太长了:“乔治医生……可不可以先带我回国?” 她动不了,但有人帮忙的情况下,将她运回去,也是可以的。 乔治闻言,这才明白过来她这么着急恢复,是因为想回国。 他一脸严肃的,转身看向舒晚:“池砚舟不会让你走的,他为了独占初宜的心脏,做了这么多事,怎么可能再放你回去,你还是趁早打消回国的心思吧。” 舒晚愣了一下,差点忘了池砚舟…… 现在她和姐姐的心脏融为一体,池砚舟把她当成了私有物,自然不会轻易放她走。 她要回去找宋斯越和杉杉,只能等身体好起来之后,再想办法避开池砚舟回国…… 第二百二十四章 永远留在我身边 为了能够尽快康复起来,舒晚积极配合乔治的治疗。 半年后,舒晚已经能下地走动,做一些简单的动作了。 乔治说,只要再坚持复健,差不多再有半年就可以行动自如。 而她的眼睛,也慢慢恢复了视觉…… 虽然没有以前看得那么清楚,但已经很满足了。 这半年来,她还是会持续给斯越和杉杉打电话。 甚至通过微信、微博、邮件等等通讯方式联系他们,但都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池砚舟是知道她在做这些事情的,却很大度的没有阻止她。 只是当她提起要回国时,他就直接黑了脸,警告她不许带着初宜的心脏离开他。 舒晚也就识趣的,没有再提回国的事,但心里对于离开一事,却从未停止过谋划。 接下来的半年时间,池砚舟还是如往常那般,偶尔会趁她睡着的时候,听一下心脏。 舒晚起初还会被他的举动吓到,次数多了,也就不以为常。 他有时心情好了,也会推着她,去海边散散步。 不过很多时候,是将她放在马路边,自己坐在沙滩上,看着远处的海发呆。 每次看到这样的池砚舟,舒晚都会觉得,他很爱姐姐。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姐姐宁愿死也要躲开他。 舒晚和他熟了之后,也问过他几次,池砚舟却闭口不谈。 甚至他在听到初宜这个名字的时候,就会有些崩溃。 似乎是不能接受初宜的死亡,又似乎是对她有所愧疚,不敢听到她的名字。 他们之间就以这样违和的方式相处着…… 直到舒晚的头发,长到齐耳的地方,池砚舟看她的眼神变了。 像是透过她在看初宜,因为初宜就是留着干练的短发,与她现在的模样有几分相似。 舒晚很多时候看到他眼神有变化时,都会刻意用咳嗽来提醒,池砚舟也就不会再盯着她看。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给她买的衣服,都是红色连衣长裙,是她姐姐喜欢穿的。 舒晚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越来越像初宜时,她有点恐慌。 已经被人当过一次替身,怎么还能当第二次,而且这次替的还是她的姐姐。 舒晚在护工陪护下,去了趟理发店,让理发师为她接了个及腰的长发,再烫成从前的波浪卷。 池砚舟看到后,没有多说什么,却在她睡着之后,用一把剪刀直接给她剪了。 舒晚被他吓到差点魂不附体,他却单手支着下巴,漫不经心的说:“谁让你不听话。” 舒晚怔怔看着他:“池砚舟,你是不是有病……” 池砚舟闻言,轻嗤了一声:“你才发现吗?” 舒晚:…… 她深深吸了口气,尝试着和他沟通:“我不是初宜,我是舒晚,你能不能别把我打扮成她?” 池砚舟微微偏了下头,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而后薄唇轻启:“在我眼里,你只能是她。” 舒晚被他堵得哑口无言,紧握成拳的手指,让她越发想要逃离泽西岛。 池砚舟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朝她挑了挑眉:“既然你用了她的心脏,还醒了过来,那就做她,永远留在我身边……” 第二百二十五章 回国的条件 舒晚一脸无奈的,看着他:“如果我姐姐知道你会这样对我,估计连这颗心脏都不会留下。” 这句话仿佛触动到了池砚舟,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骤然泛了红。 他起身快速离去,脚步有些虚浮,背影看起来无比孤寂。 舒晚却懒得管他是什么样子,径直收回视线,看向窗外。 乔治说她恢复得还不错,不过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来做复健。 但现在这种情况,她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 可她在国内,已经是个死人,没有任何身份信息,该如何回国呢? 她皱着眉头想了想,或许可以用初宜的护照,偷偷买机票回国。 初宜是没有办过死亡证明的,她的个人信息仍旧在英国保留着。 她长得与初宜相似,现在打扮上也像初宜,再化妆成初宜那样,应该能混过海关。 如果混不过,那就被拘留起来吧,也总比留在池砚舟身边,被她当替身的好。 只是,初宜的护照在池砚舟房间里…… 这栋海边大别墅,是池砚舟买给初宜的,里面有两人曾经生活过的痕迹。 他将初宜的东西,全部收进他自己的房间里,舒晚要想拿到护照,还是得去找他。 舒晚挑了个池砚舟不在家的日子,偷偷进入了他的房间…… 这还是舒晚第一次进池砚舟的房间,看到里面都是姐姐的画像时,她惊了一下。 她可以想象池砚舟在姐姐去世后,到底有多么的疯狂,又有多么的想念她…… 只是很可惜,她的姐姐永远也不会活过来了,池砚舟只能靠这些画像活着。 舒晚收起思绪,开始从里到外找初宜的护照,可是几乎把房间翻了个遍,也没找到。 就在她有些丧气时,池砚舟倚靠在门槛上,两只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张护照。 “你是在找这个吗?” 还在低头翻抽屉的舒晚,听到他的声音,动作顿了一下。 她抬头看向池砚舟手里的护照,脸色垮了下来,完了,回国的路断了…… 池砚舟拿着护照,走到她面前,双手撑在桌上,低头看向弯着腰的她。 “你真想回去?” 舒晚看了他一眼,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 池砚舟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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