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见她,他大概只会在勾心斗角,权势争夺中冷漠地浮沉。 生来故去,不过一捧尘土。 他初遇她时,只觉得她美若梦中仙,比那日衣裙上的牡丹还要艳丽骄傲三分,耀目得让他难以直视。 仙子于花团锦簇之中,本不必问尘世喜悲,却怜他困于冰冷寒霜,携着日月山花摧开了他的桎梏。 “想什么呢?不说话。”云朝容晶亮的眸子映着他清俊的侧颜。 梁靖远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眼: “在想,此生多谢容儿救了我。” 怀里的人小手在他胸口慢慢地画圈,美目睨了他一眼: “你不是已经以身相许了吗?” 梁靖远按着她的手贴在胸口: “容儿,为夫不曾说过一件事。” “什么事?” “吾爱汝,至深。” “我也爱你。而且,其实你说过很多次了。” 白嫩如藕的手臂交缠上梁靖远的后颈,勾着他低下头来。 他的爱体现在日常的每一个细节,早就在细水长流的陪伴中生根发芽,长成巍巍苍树,护她于晴于雨。 她怎会感知不到? 梁靖远眼眶微红,俯下身来,与她交换了一个气息绵长的吻。 夜色浓浓,情意灼灼。 不够。 他为她做的一切都不够。 只能用尽一生爱她、护她。 纵她一生骄矜喜乐,与她纠缠不分彼此。 待到来世,他还要拥着满城春意寻到她,对她说出那句曾换了字眼的话: “在下,可一生相许。” 第139章 番外·前世赠兰(一) 有时候,人失望久了,性子便冷了。 苏靖远十八岁那年,已经养成了冷清疏离的性子。 母亲的怨毒还有兄长的嫌恶,他看得清清楚楚。 这偌大的誉国公府不过是个萧条腐臭的泥沼。 人生来去无意义。 这一年,北羌破了大瑜边境,两国交战。 大瑜被打得一度要降,连荣阳公主都去和亲。 但下半年,谢家军扭转局势,反败为胜,将北羌打回老巢,还奉命迎回了荣阳公主。 京城众人为此时惊时喜,对于誉国公府老夫人和国公苏铭远相继去世之事,并无多关注。 冬日,京城的第一场雪落下。 军队得胜归来,被皇上多有嘉奖。谢楠竹年少有为,被破格封为二品大将。 恰逢此时苏靖远袭爵,成为了新一任誉国公。 成为一府之主的日子,很是无聊。 母亲和大哥都死了,连报复的对象都没有了。 做什么都兴致缺缺。 下雪那日,苏靖远披着灰缎貂裘大氅,坐在屋顶上,像一匹凝视山涧的狼。 他看见凯旋的队伍走过,长得一眼望不到尽头。 与他同岁的谢楠竹腰配长剑,一身盔甲泛着冷光,在满街的欢呼声中,意气风发地骑着赤血宝马。 队伍后段,有一辆风尘仆仆的马车,被不断落下的雪花染白了车顶。 苏靖远嘴角露出一抹冷嘲。 谢楠竹曾被敌军俘虏,荣阳公主去和亲后,他才被放回。 如今前方少年将军风光无限,身后落魄白头的马车无人问津。 苏靖远修长的手指抓起一把冰凉的雪,没了观看的兴致,扬起大氅离去。 除夕前一日,宫中设了午宴,请京中勋贵入宫共庆。 苏靖远虽在守孝期,还是顶着个国公的名头被召入了宫,只是荤酒不沾,吃些温茶素食。 酒过三巡,席间不少人还在巴结地向谢楠竹敬酒。 林相那个老狐狸,端着酒盏,言语之间甚至有招其为婿之意。 苏靖远作为一个局外旁观者,看他们推杯换盏实在无趣,饮完一壶热茶暖身后,起身去了附近的御花园游荡。 腊月将近,御花园内白雪皑皑。 唯有几棵腊梅开得金黄似蜡,每一朵花都被冰棱包裹,迎霜傲寒。 四下不见人影,苏靖远却听见咚咚捣地声。 绕过腊梅招展的枝条,他循声找去,只见冰天雪地里,一个身着素衣的女子拿着小锄头似在挖土。 那女子身形玲珑,腰背纤细瘦弱,头上戴着一顶帷帽。 苏靖远只略扫了一眼女子,注意力反而在她手上的小锄头。 他从来没见过那么小而精致的锄头,大约只有他巴掌大,手柄处还嵌了颗五光十色的宝石。 苏靖远又走近了一些,才发现女子是在挖一株兰草,身旁还放着一个空花盆,显然是要将兰草移植到盆中。 那株兰草已经干枯黄脆,将死之态。 苏靖远一时间想到自己幼时那盆死去的兰,情形有些相像。 许是触景生情,苏靖远清冽的嗓音响起: “不必白费力气了,于事无补。” 他话音才起,蹲着女子就惊讶地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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