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而且两人吵架时还提到了谢楠竹。云沧澜提了一句谢楠竹求胜心切,落了对方陷阱,导致被俘,犯了兵家大忌。 原主反唇相讥:“大皇兄不曾征战沙场,纸上谈兵自然容易。” 这一下戳到了云沧澜的肺管子,两兄妹就吵起来了。 云朝容:……但凡有选择,老娘都不会穿到这个十六岁的小笨蛋身上! “皇兄,我已经告诉父皇,我不再想去和亲的事情了。先前是我不懂事,许多事情没看清,由着性子胡来。” 云沧澜这才不端着了,摸摸云朝容的脑袋:“想开就好。” 兄妹俩闲聊一会儿,临走前,云朝容提醒道: “皇兄,你过两日再去和父皇提一提领兵出战之事。” 提到此事,云沧澜原本轻松的神色又严肃起来:“父皇恐怕不会同意。” 他已经向父皇提过两次,每次都是话没说完,就被拒绝了。 “我今日去找过父皇了,两日后,兴许会松口,皇兄到时候便知道了。只是,皇兄要想好带哪位将军一同去,父皇定然不会让皇兄孤身率军的。” 云朝容眼里都是关切。她是真心希望云沧澜能够有机会去沙场上一展抱负。 原书中,云沧澜一直没能有机会立军功,无法在大军中树立威信。后来谢楠竹挟四皇子造反,所向披靡。 云沧澜临危受命,率西北军和西南军平叛,可惜他与两支军队的将士从未并肩作战,后者被谢楠竹一派的人动摇了心思,最后军队哗变。 云沧澜浴血抵抗,宁死不降。叛军踏着他的尸体闯入宫城,斩了他的头颅挂在长枪上,又将他的躯体血肉踩踏成泥。 原主在混乱中看见皇兄血淋淋的头颅,伤心惊惧,一夜白头…… 而现在,云沧澜还活生生站在她面前,一切还来得及。 “行了,我心中有数。”云沧澜轻弹云朝容的小脑门,“你身子弱,别太费心神。” “你弹脑门这么用力干嘛!”云朝容摸摸脑门,伤感的情绪好像突然被弹飞了。 云沧澜心虚地收起手指,怕妹妹又闹脾气,赶紧转移话题道: “我那新得了块翡翠,水头不错,明儿让人给你打个镯子送去。” 云朝容果然笑了:“做个发冠吧,我骑马时束发可以用。” 云沧澜:“你体弱,又不常骑马。” 云朝容:“……我之后就会了!” 临走前,云朝容还把大概的样式画出来了。 两人不知不觉说了很久的话,等云朝容离开军营的时候,太阳正落山。 回去的路上,云朝容在车里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盘算着粮草之事。 和北羌的战事虽然不会继续拖延太久,可是国库的粮草确是一日日地消耗。如此一来,等打完仗,国库必然空虚。 她得琢磨个办法,让京城的老油条们都吐点银子出来。 云朝容想得入神,一时没注意到外面忽然嘈杂起来。 马车急停,她咚地一下从塌上摔了个屁股蹲。 “公主!” 觅春和映夏自己也摔了一下,起身后赶紧去扶云朝容。 觅春拿出公主身边大宫女的气势,沉声问外面:“出什么事了?这样慌张。” 驾车的小风子立刻道:“觅春姐姐,前面人家的马似是受了惊。” 云朝容揉揉屁股,撩开纱帘一角往外看。 果然见到前面人群密密地挤在道路两侧,脸上的表情都写着“我很害怕,但还是想凑热闹”。 路中间是一辆半新不旧的马车,此刻马匹已经不受控制,将赶车的车夫都甩了下去。 “嘶——”那马匹嘶鸣一声,猛地冲了出去,拖着车厢乱颠。 被摔在地上的车夫大喊:“我家二公子还在里面!二公子!公子……” 云朝容对觅春耳语了一句,觅春便吩咐两个擅长骑马的禁卫士兵去追。 禁卫军也不是吃素的,策马疾驰追上了马车,当机立断地提剑斩断缰绳,拦截下车厢。之后重新套上了马,牵引着车厢回来。 “公主,人已救回了。方才问了那车夫,此人是誉国公府的二公子。” 誉国公府? 云朝容闻言眉心一跳。 她对誉国公府有些印象,原因无他,就是觉得他们家真倒霉。 老誉国公苏浩旗年近四十病死了,长子苏铭远承爵没几年就病死了,老夫人不久后紧跟着儿子去了。而后二公子苏靖远承爵,过两年竟然也病死了! 家中本就人丁稀少,这一家人都死了,连个子嗣也没留下,爵位也没人继承了。 京中人家都以此训诫家中晚辈,早些开枝散叶才是大事,否则祖产都没人继承。 你不信?看看人誉国公府,信了吧。 连云朝容当年看书的时候都感叹,这家人的命太脆皮了。 “苏二公子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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