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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音,心思也不在别处了,一心想着湛廉时。 侯淑愉看着一前一后离开的人,心里那个痛的翻滚。 孩子无知,但却是最诚实。 她嘴里的话,清楚的道尽林帘和湛廉时在一起的日子,感情。 那是真实存在的。 就是如此,才叫人痛。 “爸爸突然有事,没办法和小公主说话了,托尼叔叔和小公主说怎么样?” 电话手表里,托尼的声音传过来,清晰的落进侯淑愉耳里。 侯淑愉收回视线,看湛可可手里的电话手表。 突然有事。 有什么事。 怕是也承受不住。 林帘都这样了,湛廉时又能好? 湛可可听见托尼的声音,放心了,但也失望。 她还没跟爸爸说完呢,她还想跟爸爸说话。 但没事,爸爸忙,她等回家了就跟爸爸视频,跟爸爸打电话! 湛可可想好,很快就不失望不难受了。 “嗯!可可和托尼叔叔说。” 很快,湛可可和托尼说起来,什么异样都察觉不到。 一切都自然正常的很。 但是。 第1626章 说一个小计划 托尼看着院外的人,神色没有他话里的轻松,他无比凝重。两人没说多久,湛可可这边菜就上来了,而湛可可也发现了林帘和侯淑德不在。 不知道去哪了。 不过,没看见两人,湛可可倒也不担心,因为侯淑愉在她身边。 而且侯淑愉见她看林帘和侯淑德的位置,对她眨眼。 一看侯淑愉眨眼,湛可可就放心了。 并且,很快的,她想到了什么,说:“托尼叔叔,可可告诉你一个秘密。” “哦?秘密?” “什么秘密?” 托尼配合的问,语气里听不出半点异样。 “妈咪和可可在一起。” 担心湛廉时听见,湛可可声音都小了,悄咪咪的。 托尼听见这话,看院子外站着的人,那弯着的身体站直了,他拿出手帕擦唇上的血迹。 他依旧背对着托尼,神色模样托尼看不到。 但光是看他的动作,托尼便知道他在做什么,此时是个什么模样。 托尼说:“是吗?妈咪又来找可可了?” “嗯!妈咪带着可可来了柳州,有愉太奶奶,还有德太奶奶,可好玩了,这两天……” 一说起柳州,说起林帘,湛可可的话就停不了。 并且越说越兴奋,越说越激动,都手舞足蹈了。 她早便忘了要小声了。 托尼听着电话里的声音,看着湛廉时,脑子里思绪不断的动。 突然的,手机里的话音陡然一转,疑惑的说:“咦,妈咪和德太奶奶怎么还没回来?” 湛可可在四周张望,侯淑愉说:“妈咪才不在一会儿小可可就着急了?” 湛可可嘟嘴,“可可想妈咪在身边。” “哈哈,愉太奶奶在身边不行?” “而且,妈咪这么在乎可可,是不会丢下可可不管的。” 听见这话,湛可可扬起下巴,得意的说:“妈咪最爱可可了!” “愉太奶奶早就看出来了。” 两人的话落进手机里,传到托尼耳里,托尼说:“可可,你刚说明天回京都,爸爸可能明后天回家,然后带你来凤泉镇玩?” 托尼的话清晰的传过来,湛可可立刻止住和侯淑愉的聊天,当即说:“是啊,爸爸答应了可可的,要在凤泉镇玩三天呢,就从下周一,也就是……” 小丫头扳起指头算了算,说:“就是后天!” “那托尼叔叔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湛可可眼睛一下亮了,小脸都凑到电话手表面前,开心激动又小声的说:“什么秘密,可可不告诉别人。” 托尼手插兜,看着那站在院子里的人,笑眯眯的,“没关系,只要不让爸爸妈咪知道就好了。” “不让爸爸妈咪知道?就是除了爸爸妈咪,都可以知道吗?” “是的。” “哇,可可好激动,好想知道呀,托尼叔叔快说,快说快说,可可等不及了!” “呵呵,好,托尼叔叔现在告诉你。” 侯淑愉始终坐在湛可可旁边,守着小丫头,而李叔和章明坐在旁边一桌,保护着几人。 只是刚刚林帘突然离开,章明也跟了去,李叔留在这保护侯淑愉和湛可可。 湛可可声音不小,她和托尼说的话,李叔能听见。 现在听见两人说的话,他低头喝茶。 侯淑愉是担心林帘的,因为她和侯淑德已经离开了一会,有十几分钟,她很担心。 现在听见托尼说的话,她心里的担心稍稍压下,看向湛可可手里拿着的电话手表。 不能让林帘和湛廉时知道,托尼要说的秘密是什么? 虽然托尼说除了不让林帘和湛廉时知道外,其他人知道都没有关系,但湛可可担心林帘突然出现,所以小丫头关了免提,小身子凑到侯淑愉怀里,悄悄说:“愉太奶奶,我们不让别人听到。” 侯淑愉配合的凑过去,两人像说悄悄话一样,她点头,悄声说:“嗯!不让别人知道。” 托尼听见两人的话,笑的更愉悦了。 他说:“爸爸现在就在凤泉镇。” 湛可可愣了。 侯淑愉也是一愣,但很快的,她神色恢复。 她知道湛廉时现在在哪,但湛可可不知道。 现在托尼把这件事告诉给小丫头,他要做什么? 湛可可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爸爸也在凤泉镇?” “爸爸不是去工作了吗?怎么会在凤泉镇?” 湛廉时不会骗湛可可,但湛廉时也确实没对湛可可说他要去哪里。 所以,她没有说爸爸是骗可可的话,只是满满的好奇,疑问。 “爸爸是工作啊,凤泉镇也有工作要忙,小公主,托尼叔叔现在跟你说个小计划,你看怎么样。” “小计划?” 湛可可声音又小了。 侯淑愉也下意识把耳朵更凑近电话手表。 托尼的声音传过来。 — 餐厅里,女洗手间。 林帘一进洗手间,她便一把推一个隔间门,快步进去,扶着马桶便吐起来。 侯淑德年纪大了,没有她步子快,但也只是慢了一步便跟着进来。 她一进来,便听见林帘痛苦的呕吐声。 她的心一瞬撕扯,赶忙弯身,扶着林帘,拍她的背。 章明站在外面,看着里面的人,眉头皱了起来。 林帘的反应,很大。 之前在动物园里有吃东西,湛可可爱吃,林帘跟着她吃了不少,现在林帘全把这些吃了东西吐出来了。 即便胃里空了,她也依旧干呕。 这整张脸因为呕吐而通红,甚至眼泪都流了出来。 侯淑德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忍不住的,甚至无意识的,她跪在地上,抱住林帘瘦弱的身子,轻拍着她的背,热泪滚落。 钰文啊,你看看林帘吧,看看你的孩子,她现在这么痛,你忍心吗? 让她好吧,让这孩子不要再痛,让她后面的日子好过些。 这么多年,她已经够苦的了。 当无可奈何的时候,当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时候,只能寄希望于这虚无缥缈的魂灵。 侯淑德希望柳钰文看见,希望柳谨得看见,希望天上的神灵看见。 不要让这孩子再这么痛下去了。 这不公啊! 真的不公啊! 林帘的胃在收缩,整个五脏六腑都跟着挤压,她的心在这中间,被挤压的无法呼吸。 她难受,真的很难受。 章明看着林帘这模样,她转身拿出手机,出了洗手间。 而她这一出去,顿住。 第1627章 剑拔弩张 洗手间外站着一个人,白衬衫,浅银休闲长裤,他看着洗手间,眼里尽是担忧,沉痛。韩在行。 他站在这里,凝着里面,似乎站了很久。 章明愣了下,然后低头,拨通一个号。 韩在行在柳州,并且在她们出门时,一直跟着她们。 她知道,李叔也知道。 只有林帘不知道。 这几天,他没有离开,他一直在柳州,守着林帘。 随着洗手间门打开,里面的呕吐声大了,清晰了,落进韩在行耳里,似一记记闷锤打在心上。 他垂在身侧的拳头,这一刻筋脉尽显。 他怕是克制不了自己了。 韩在行抬步,不再忍耐,不再远远看着,他大步走进洗手间。 章明以为韩在行不会进去,没想到他进去了。 她下意识便要跟进去,手机里声音传来,“喂。” 章明极快的说:“林小姐一直在呕吐,很痛苦,韩先生出现了,似乎要把林小姐带走。” 付乘正在前往凤泉镇的路上。 从机场到凤泉镇,有近三个小时的车程。 听见手机里传来的话,他顿了一秒,说:“出了什么事?” 林帘不可能无缘无故呕吐,一定出了什么事。 章明说:“刚刚……” 她把刚刚湛可可接到托尼电话的事说了,没有详说,仅是三言两语,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付乘。 付乘听完,沉声,“我联系医生,你们立刻带林小姐去医院。” “是!” 章明挂了电话,快步进洗手间。 付乘拨通一个电话,立刻安排医生。 章明的话让他知道了林帘为什么会这样,他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把林帘送去医院。 其它的,暂且不提。 但他心里,这一刻非常紧绷。 他担心湛总。 洗手间里。 林帘干呕着,整张脸由红到白,甚至因为干呕,她脖子上,额头上都出现了筋脉,似要用力挣脱一切束缚,跑出来。 侯淑德抱紧林帘,手控制不住的颤,她说:“孩子,没事的,没事的,已经过去了。” “已经过去了。” 林帘听不见侯淑德的话,她在胃不断的收缩中,痛苦难耐。 周遭的一切她都无法感知。 侯淑德看着林帘这样痛苦,她知道,再这么下去,林帘撑不住。 她不能再顾忌那么多了,她得送她去医院。 即便后面她察觉不对,她也不管了。 侯淑德转身,看外面,她知道章明跟着她们,她要让章明带她们去医院。 但没想到,这一转身,便看见从洗手间外进来的人。 侯淑德一下愣住。 这是女洗手间,不是男洗手间,男人不能进来。 可韩在行就这么进了来,无所顾忌。 侯淑德没想到,而她也没想起来韩在行的身份。 那年柳谨得去世,韩在行去了,但当时因为丧事,人刚离去,那种心痛,让侯淑德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宾客。 韩在行也不是湛廉时,和柳家关系不一样。 所以侯淑德记得湛廉时,但不记得韩在行。 韩在行这突然出现,吓了侯淑德一跳,而不等她反应,韩在行便大步过来,手扶住林帘,说:“我送她去医院。” 这满身的紧绷,担心,痛苦,压抑,尤其这眼里的在乎,侯淑德即便没认出韩在行,但她也知道韩在行不会伤害林帘。 那种关切,爱,她老婆子看的清楚。 侯淑德手下意识放开了,韩在行扶起林帘,弯身把她拦腰抱起来。 到这一刻,他才看清了她的模样,脸苍白如纸,眉头紧皱,痛苦不堪。 她在他怀里蜷缩着,似一个孩子。 他的心撕裂,滴血,五指扣紧,抿唇,转身大步抱着林帘出去。 侯淑德赶忙跟上。 章明挂了电话进来,恰好便看见抱着林帘走过来的韩在行,她握紧手机,上前挡在韩在行面前,“医生已经安排了,我们需要送林小姐去医院。” 韩在行看着章明,眼神冰冷,“我送她去。” “……” 章明没说话了,但她看着韩在行的目光不变,脚步也没有退让,意思很明白。 韩在行看着章明,抱着林帘的手没有半点放松,他的决心亦清楚。 气氛突然剑拔弩张,侯淑德感觉到了。 她看章明,再看韩在行,这一刻,她脑子里一瞬划过一个画面。 她想起来了。 这孩子是,韩在行。 侯淑德皱眉,她看两人,威严出声,“都送林帘去医院。” 侯淑德发话,两人身上的气息都变化。 那剑拔弩张消失。 侯淑德的话,有分量的。 即便是湛起北在这,也得听她的。 韩在行五指紧了两分,抱着林帘绕过章明往外面去,章明没再拦着。 她跟上韩在行,侯淑德也脚步飞快。 而此时,她冷静了,脑中许多思绪在缠动。 可几人刚走出洗手间,到外面走廊,细弱的声音便落进几人耳里。 “放我下来。” 韩在行脚步一瞬停下,看怀里的人。 这一刻,他身上的冰冷全部不见,有的是担心,紧张。 林帘眼睛睁开了,她看着韩在行,这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脸。 她眼里的痛苦逐渐退下,冷静理智回来,这双被泪水沁过的眼睛,变得清明。 她说:“放我下来。” 这一声比刚刚坚决,清晰。 侯淑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立刻上前,来到林帘面前,握住她冰凉的手,“孩子,我们去医院,去医院看看。” 林帘眼睛动了下,看侯淑德,脸上浮起一抹笑来,“我没事。” 刚刚明明那么痛苦,这一刻,却对她笑,侯淑德嘴巴张开,一下子失语了。 她怎么能做到在这么短的时间恢复? 哪里能? 林帘见侯淑德不说话了,但她担忧更甚。 她知道,她吓到老人家了。 自己这样,是谁都会被吓到。 她眼帘垂下,敛尽里面的神色,等她再抬眼时,里面的冷静已经就像平常。 林帘看着韩在行,一字一顿,“韩总,请放我下来。” 韩在行手一颤,那抱着林帘的手,松了。 韩总。 多么陌生的称呼,一下就拉开他们的距离。 而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韩在行喉头滚动,低头,轻柔的把林帘放下来。 林帘全身酸软,脚尖着地,无法站稳。 韩在行立刻扶林帘,一只手伸过来,把他隔开,挡在他和林帘面前。 第1628章 你想怎么样 章明扶着林帘,不让韩在行再碰到她。韩在行的手,就这么僵在那,动也不动。 他看着她,那低垂的眉眼,淡静的漠然。 她把他隔绝在了她的世界外,不让他进去。 韩在行指尖颤,然后动了动,收回,垂在身侧。 无所依托。 林帘,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无法放开。 林帘五指蜷紧,让力量回来,让整个身体的机能都复苏,让她足以平静的面对这后面的一切。 可可在餐厅里,她还没有吃饭,她出来这么久,她肯定很想她。 她不能让她看见这样的自己,不能让她的快乐被夺走。 那是她的孩子,她要幸福快乐的成长。 不要像她一样,那么可怜。 林帘对侯淑德说:“让您担心了,我没有事。” “您回去,可可应该在找我了。” “我先去下洗手间,一会儿就回来。” 林帘脸上是淡笑,这笑在她苍白的脸上,那么脆弱,却又那么坚强。 因为,这笑不勉强,不委屈,是真心的。 侯淑德知道,这孩子恢复了。 她不需要再担心。 侯淑德脸上也浮起笑,慈爱无比,“好,我们等着你。” “嗯。” 林帘没多说,转身往洗手间去,章明一直扶着她,消失在侯淑德视线里。 韩在行站在那,看着一眼都不再给他的背影,他笑了。 无力,却也甘之如饴。 林帘,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无法不爱你。 除非,换心。 韩在行离开了,无声来,无声走,没有人在乎他,他也不需要在乎。 侯淑德站在那,看着韩在行离开的身影,她沉思了。 林帘回了洗手间,她站在盥洗台前,看镜子里的自己,皮肤异样的白,眼睛却很红,即便她目光清明,冷静,睫毛眼眶的湿润还是告诉着她,刚刚的自己反应有多大。 林帘低头,打开水龙头,捧起一捧水扑到脸上。 秋天的水带着凉意,落到脸上,一股冰凉侵入大脑,林帘的心颤了下,她更清醒了。 她连着捧了几捧水到脸上,整张脸都变得冰凉,全身的力气也都回来了。 她直起身子,拿过纸巾把脸上的水擦了。 凉水过脸,镜子里,林帘的脸更是白,像纸一样薄,但她眼里没有泪了,脸上的泪痕也不见,整个人看着精神比刚刚好了不少。 林帘张唇,“章明,你有化妆品吗?” 上班她会画一下淡妆,人看着精神气色好些,但平常她不会化妆,都是素颜。 而如果哪天她气色不好,需要看着人气色好,她会化妆。 来柳州这几天,她没有化妆,化妆品那些都没带,只有护肤品。 章明一直在旁边守着林帘,没有出声,现在林帘说话,她顿了下,说:“您需要我立刻让人去买。” 林帘不想让自己现在这样的气色被湛可可看到,她唯一在乎的就是湛可可。 章明知道。 林帘脸上浮起笑,淡淡的,“不用。” 这么跑一趟买回来,时间会耽搁很多,而她已经离开好一会了。 可可该找她了。 林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里面的人变得平和,淡然,之前的痛苦都随着刚刚的凉水落下,消失不见。 她嘴角弯起,眉眼也松散,那柔和的气息回来,她整个人都恢复了。 似乎,她没有经历刚刚的疼痛。 “走吧。” 林帘把纸巾丢垃圾桶里,出了洗手间。 章明跟在林帘身后,看着她脊背挺直,和平常无异。 现在的林帘,和刚刚的林帘,判若两人。 但,这样好吗? 侯淑德回侯淑愉和湛可可那,远远的便看见两人在低着头,紧挨着,说着悄悄话。 她们出来这么久,孩子怎么都会找妈妈,但有侯淑愉在,没有这个担心。 侯淑德很放心。 现在看见两人这神秘兮兮的模样,她心里的凝重稍稍放下,脸上神色转变,变得和蔼慈祥。 不能让孩子知道林帘刚刚的情况。 湛可可已经和托尼结束通话了,而托尼说的小计划,她全部记在了脑子里,现在正和侯淑愉一起探讨,怎么实施这个小计划。 因为,这个小计划太合她心意了! 两人全神贯注,完全没注意到侯淑德回来,直至侯淑德的声音落进两人耳里,“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听见这一声,两人一愣,然后一致抬头,看着坐到她们对面的侯淑德。 侯淑德笑呵呵的看着两人,脸上满是宠溺,尤其是湛可可,她眼神都要化了。 侯淑愉眼睛动了下,看侯淑德旁边,没有林帘的身影。 她脸上神色微微变化,但没有开口问。 照以往,她一定会很快问。 侯淑愉拿起茶杯喝茶,不动声色。 而湛可可很快反应,说:“德太奶奶,妈咪呢?” 之前想着托尼说的小计划,小丫头完全忘记了林帘。 但看见了侯淑德,也就想到了林帘。 湛可可说着在四周张望起来。 侯淑德说:“妈咪刚刚有事出去打电话了。” “哦哦,妈咪是有工作的,医生叔叔说了,妈咪工作对身体好。” 这理由,侯淑德和侯淑愉早便听湛可可说过了,现在再听这孩子说,心里都是微紧。 尤其侯淑愉,她立刻便看向侯淑德,想知道林帘现在的情况。 她姐现在虽笑着,但不代表林帘就好。 侯淑德目光动了下,脸上的笑转为认真,“妈咪会好的。” “嗯!妈咪一定会好的!” “妈咪好了后,我们还要去米兰呢!” “我们的家在米兰!” 湛可可说着就神采飞扬,侯淑愉和侯淑德都沉默了。 米兰,还能回去吗? 林帘和章明回来,还没到餐桌,便听见湛可可稚嫩清脆的声音,满含希望,信心。 她睫毛微动,走过来,“可可。” “妈咪!” 湛可可眼睛一瞬睁大,要不是坐在椅子里,在里面,她立刻就滑下去拉住林帘的手了。 侯淑愉和湛可可坐一起,她坐的这个位置是林帘的位置。 现在她坐了,林帘便坐到了她对面,侯淑德身旁。 侯淑德看着林帘,目光查看她的神色,侯淑愉更是。 恨不得拿个X光在林帘脸上扫。 林帘没有看两人,她看湛可可,脸上是温柔的笑,“妈咪没在这,可可有没有乖乖听话?” 听见这话,湛可可顿时便想到那小计划,飞快看了眼侯淑愉,然后摇头,“可可很听话的,没有哭闹!” 侯淑愉已经看出林帘的异样了,她掩饰的很好,但在她这火眼金睛面前,一切都一览无余。 不过,有什么回去再说。 不能让孩子知道。 “呵呵,咱们小可可可是最懂事,最可爱的了,怎么可能不听话?” “嗯!可可最乖了!” 湛可可和侯淑愉一唱一和,配合的天衣无缝。 林帘看着湛可可那骄傲自信的小脸,心里温暖。 她的可可最乖,最好了。 既然林帘回来了,大家也就都不再说话,侯淑愉招呼着吃饭。 现在时间已经很早了,一点多了。 章明和李叔坐在旁边坐,也用午餐,但章明不时注意林帘的状态。 这段时间她发现了,一旦面对孩子,林帘就完全不一样。 真心的笑,无意识露出的柔软,这是没有强迫的。 孩子,对林帘来说,很重要。 餐厅外,一辆停在路边停车带的车子。 韩在行坐在里面,看着活泼可爱的湛可可。 他笑了。 慢一步,就是慢了一切。 -- 托尼挂了电话,来到院外。 湛廉时一直站在外面,没有进来过。 他站到湛廉时身旁,看着白色鹅暖石上的血,鲜艳的似雪地里开出的红莲,那般晃眼。 “你想怎么样?” 第1629章 你怕什么 托尼视线落在这淡漠的一张脸上,明明血都吐了,这人还跟没事人一样,看着正常的很。就连那唇上的血迹也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似乎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还真是能忍。 但也就只有林帘能让他这忍耐崩塌。 湛廉时转眸,一双深眸看着托尼,似能把托尼拽进这无底深渊。 托尼双手插兜,面对着这样的目光坦然自若。 透过现象看本质,对湛廉时,他看的早便不是这外在了。 他把他的心,看的明明白白。 “不要再给她打电话。” 湛廉时开口,嗓音低沉,缓慢,不似平常,不近人情。 这句话,可以说是,有感情的。 托尼一下笑了,“怕了?” “湛廉时,你怕什么?” “怕她听见你的声音,怕她恨你?怨你?” “但是,湛廉时,你有没有想过,难道她不听见你的声音,就能不恨你,不怨你?” “还是你觉得,林帘真的能忘记以前的一切,什么都不去想?” “你不要忘了,可可,她的存在,一直提醒着她,你们这几年走过的路,做过的事。” 托尼其实挺不想说的,因为这样明白的事,他湛廉时不会不懂,偏偏,他现在学会了自欺欺人。 以为只要不听见,不看见,就能好。 做梦吧。 托尼脸上的笑变成了嘲笑,但这嘲笑里,有着对朋友真正的关心。 没办法,看的着急了。 这人要不是他朋友,他都懒得管。 湛廉时沉默了。 他转眸,看向那株桔梗,那嫩绿的叶子,茎杆,即便秋日来,花期过,它也依旧让自己美丽,“我会见她,不是现在。” 托尼挑眉,难得的惊讶。 惊讶的不是这句话,而是湛廉时说出这句话。 他知道他有打算,知道赵起伟还没解决,又查出来林帘的身世,这一桩桩,一件件,他不能贸然行动。 但他没想到他会说出来。 他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不轻易让人知道,不是他故意而为,而是他就是这样的性子。 不需要别人知道,他做好自己想做的就好。 可这样的他,现在却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托尼是真真没有想到。 不过,这样的惊讶也就一会儿。 他转过视线,看这院子里的清幽环境,经过名师打造,眼里生出笑来。 “湛廉时,也就林帘能让你妥协。” 湛廉时眸动,眼底深渊渗出一点光,因为那两个字,而生。 — 为了不让湛可可察觉到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异样,林帘一整天都是笑着的,下午该去哪玩,就去哪玩,该吃什么好吃的就吃什么好吃的。 本来侯淑德和侯淑愉还很担心林帘,但后面看林帘这状态,看着她对湛可可的态度,两人便都明白了。 有湛可可在,林帘不会有事。 一定不会。 两人也就放心的和两人一起去玩了。 当然,侯淑愉和湛可可都还有着小心思,没有一点表露出来。 这么到晚上,几人吃了晚餐,又去看了场电影,时间便已经快九点。 这一晚林帘不可能还带着湛可可去柳家,而侯淑德和侯淑愉也没强求,因为湛起北还在柳家。 不能让两人碰面。 所以,虽然侯淑愉和湛可可都希望今晚林帘住到柳家,这个时候也都没多说。 不过,“小可可,明天一早联系哦~” 分别时分,侯淑愉弯身看着湛可可,摸着她的小脸儿,对她眨眼。 意思不言而喻。 湛可可也眨了下眼,眼里的光都亮了几分,“嗯!明天一早可可跟愉太奶奶打电话!”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多的不用说,两人心里明白就好。 侯淑德看着林帘,她很想握林帘的手,但忍住了,只是慈和的看着林帘,充满了不舍和疼爱,“孩子,明天我们再一起玩。” 林帘牵着湛可可的手,温和的看着侯淑德,“好。” “那我们就先走了。” 再多的话都无法说,只能藏在心里,压在眼底。 林帘弯唇,“您保重身体。” “好的。” 湛可可对侯淑德和侯淑愉挥手,“德太奶奶再见,愉太奶奶再见!” “再见,小可可~” “再见。” 侯淑愉和侯淑德上车,林帘牵着湛可可站在那,看着车门关上,车子驶入密集的车流里,消失不见。 湛可可侧身,仰头看着林帘,声音脆嫩嫩的,“妈咪,我们是不是明天就要回去了?” 林帘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行程,湛可可也安排好了,明天回京都,然后周一跟着爸爸去凤泉镇。 但今天托尼叔叔的一通电话,让她改变主意了。 她要重新安排! 林帘怔了下,然后低头看湛可可,“是的,明天我们回京都,怎么了?” 孩子很聪明,记性也好,什么时候做什么,记得清清楚楚。 湛可可这突然的问,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一问,她有事。 林帘看出来了。 湛可可大眼晶亮,带着狡黠,调皮,她拉着林帘的手摇,“妈咪,我们明天能不回去吗?” 林帘没想到湛可可会这么说,之前她一点都没有提起过。 林帘睫毛微动,身体弯下,扶着湛可可的两只手,她看着这纯真快乐的双眼,柔声,“为什么呢?” 湛可可见林帘没有露出任何的奇怪,心里更是放心了。 她说:“托尼叔叔今天告诉了可可一个小秘密。” 湛可可说着,凑到林帘耳边,极小声,似乎这是个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 林帘手下意识张开,圈住湛可可,把她圈到怀里,听着耳边的话,她心里动了下,眼里路灯映着的光,似也微动。 “什么秘密?” “托尼叔叔说,爸爸这两天很忙,如果明后天回来带可可去玩,爸爸后面会更忙,更辛苦,可可不想爸爸那么辛苦,妈咪也不想。” “所以,可可跟托尼叔叔说,不要爸爸带可可去玩了,可可和妈咪去玩。” 几句话,林帘眼里的笑在褪去,里面的光点没了感情依托,变得空寂,没有灵魂。 湛可可没注意到林帘的变化,她还在说,“可可想好了,晚上跟爸爸打电话,可可和太爷爷去玩了,让爸爸不要回来,下次爸爸忙完了再带可可去玩。” 一丝冰凉沁入眼里,林帘睫毛眨了下,里面的光晕染。 她抬头,看天。 夜幕下,晕黄的路灯照耀,细雨滴滴落下,跟一根根细针一般,扎进她眼里。 林帘低头,抱紧湛可可,“下雨了,我们回酒店再说。” 湛可可呀的一声,抬头看天,细雨一下就落在她小脸上,她惊讶,“还真的下雨了呀!” “是的,我们上车。” “嗯!” 章明打开车门,林帘抱着湛可可上车,很快,车子驶入车流。 细雨绵密了。 秋天总是喜欢下雨的,给这个让人寂寞的季节,更添几分萧瑟。 九点多的柳州,路上车没那么多了,但因为下雨,都不敢开快。 侯淑德和侯淑愉坐在车里,自倒视镜里的俩人儿消失,两人脸上的笑也就都不见了。 侯淑愉直接说:“姐,我要跟你说个事儿。” 第1630章 一定会答应 窗外风雨细细,本就凉的秋日更是添了分寒意。车里没开窗,但也没开空调,这个季节正是不冷不热的时候,还没到开空调的地步。 侯淑德在想着事,窗外的路灯因为雨落下,似戴了张面纱,变的雾蒙蒙。 车里本就昏暗的光线时明时暗,明明灭灭,一切都不甚清晰。 侯淑愉这陡然的一出声,让侯淑德抽回思绪,她看向身旁的人,“什么事?” 侯淑德声音沉稳老练,早已没有面对林帘时的和蔼可亲。 她此时,极威严。 “托尼想让林帘去凤泉镇。” 侯淑德一瞬拧眉。 托尼。 这个名字在今天之前,她可能还不会多注意,但今天中午那通电话后,她深深的记住了这个名字。 侯淑德一时间没出声了。 侯淑愉看不到侯淑德的神色,但她知道,这件事对于侯淑德来说,不简单。 托尼,可是之前在米兰治疗林帘的心理医生。 不过,对于她来说,她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今天林帘的状态,眼神,她感觉到,现在林帘和廉时这样的状况,不行。 她们两个,根本就没有把事情解决。 这事情没解决,那就是一个疙瘩,一直压在那,时不时的折磨着你。 这样下去不行。 所以,托尼对湛可可说,让湛可可带着林帘去凤泉镇,让两人同处在一片天地。 不是要两人见面,就是这样处在同一个地方,可能远远看见,可能不知道对方在。 但那种不知道,一家人却在同一个地方的感觉,只有湛可可知道。 孩子开心。 最重要的是,侯淑愉觉得,托尼是要让林帘面对。 面对曾经她和湛廉时的一切。 凤泉镇,是一个好地方。 “那份资料你也给我看了,托尼是林帘的心理医生,他很清楚林帘现在的状况。” “今天这通电话,看似无意,我觉得是他早便想好了的,他要让林帘去面对。” “凤泉镇,也要林帘去面对。” 侯淑愉看事想来直截了当,不会想那么多弯弯绕绕,但也就是这样,让她可以不错过很多机会。 而侯淑德相对来说,就要稳妥一些。 她会考虑的更周全,把所有利弊想清楚后,再做决定。 所以,她错的时候,不多。 侯淑愉的一番话,她明白,也听在了心里。 而在侯淑愉的这些话中,她已经有了答案。 “那个医生还说了什么?” 侯淑愉倒也没隐瞒,把托尼跟湛可可说的话都说了出来,“之前小可可不是跟廉时约好下周一去凤泉镇?” “廉时答应了,那孩子答应了,自然会做到。” “但现在托尼的意思是,让林帘不要回京都,明天直接去凤泉镇,呆两天,在湛可可上学前回京都。” “至于廉时那,让小可可给廉时打电话,告诉他,她和太爷爷去玩,让廉时不要回来,廉时现在在凤泉镇,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可可这么说,他应该会答应,而且林帘带着可可,可可虽然表面找的是这个理由,但实际廉时知道林帘想和可可一起呆久点,所以他一定会答应。” “而林帘去凤泉镇的事,不能让廉时知道,他不想让林帘见到他,他知道林帘见到他的反应,他怕,怕再伤害到林帘。” “所以,到凤泉镇后,林帘带着小可可玩,托尼会带着廉时去看林帘和可可,到时候,廉时看见了母女俩,也不会怎么样。” “托尼对小可可说的话是,让一家人在这样的情境下在一起,让孩子开心,但在我看来,他是想让两人走出来。” “林帘今天离开后再回来的状态,我感觉,她更坚强了。” 侯淑德一直听侯淑愉说,没有打断她,当她说完,她出声,“你和可可已经商量好了?” “对!” “孩子始终是孩子,大人都瞒着她,不想打破现在这样她喜欢的幸福,所以,她可以任由着自己的想法做,也可以打破现在这样的僵局。” “我觉得是好事。” “怎么做?” 侯淑愉眼睛微眯,一字一顿,“我们一起去凤泉镇。” 车里的气息一瞬安静了。 外面细细的雨声也跟着消失,侯淑德看着昏暗里的微光,说:“看林帘。” “她如果答应去,我们就去,如果她不答应,就不要强求。” “林帘肯定会答应!” “不信,咱们等电话。” 车往柳家行驶,平常天气好,只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今晚因为下雨花了四五十分钟。 司机下车,撑开伞,打开后座车门,侯淑德和侯淑愉下车。 院里的佣人也听见了车回来的声音,打着伞出来,接侯淑德和侯淑愉进去。 两人年纪都不小了,这雨天路滑,可不能摔跤,要摔一跤,那就是大事了。 所以佣人都扶着两人,小心的往里面去。 柳钰敏和柳钰清都还没有睡,这个点,对于她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来说早便该睡了,但因为想着侯淑德和 侯淑愉,她们便一直等着。 倒是湛起北,两人已经让湛起北先休息了。 本来湛起北也是等着侯淑德的,但时间太晚了,他也不想侯淑德回来再耽搁她。 柳钰清和柳钰敏在厨房里说着话,两人在给侯淑愉和侯淑德熬安神汤,好让两人晚上好睡一些。 听见外面有动静,两人立刻止住话音,对视一眼,然后快步出了去。 侯淑愉和侯淑德都进来了,佣人站在屋檐,拿着伞抖落伞面上的雨水。 “妈,回来了?” 两人看见站在客厅门口换鞋的侯淑德,侯淑愉,立刻过了来。 侯淑愉听见两人的声音,酸酸的说:“早知道,我也带个儿子回来了。” 一听这话,柳钰敏先笑,过来挽住她,“姨妈,我和大姐熬了汤,这就给你端过来。” “啧,就你机灵!” 侯淑愉点了下柳钰敏的额头,换好鞋,直接说:“走,我去看看,汤味怎么样。” “我这就给您盛。” 两人往厨房去,柳钰清给侯淑德换好鞋,挽住侯淑德的手,发现侯淑德的手很凉,柳钰清立刻握住侯淑德的手,紧张的看侯淑德面色,“您感冒是不是反复了?” 也不知是真的着凉还是情绪关系,昨晚侯淑德确实发烧,但林帘来了后,今天就好了。 但尽管这样,早晨侯淑德还是吃了药,就是为了让林帘不担心,中午她没吃药。 柳钰清说着就去探侯淑德的额头,侯淑德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拿下来,看楼上,“你湛伯伯休息了?” 柳钰清知道侯淑德记得这件事,说:“休息了,现在应该歇下了。” 侯淑德点头,“你来。” 她上楼。 柳钰清眉头皱了起来,母亲这模样,情况怕是不好。 两人上楼,去了书房,侯淑德把一份资料给柳钰清。 第1631章 古老的传说 她说:“把这个人的联系方式找出来,明早之前我要看到。”柳钰清心里一紧,接过文件,看着面色深沉的侯淑德,“我这便去让人查。” 柳钰清没多说,拿着资料出了书房,侯淑德坐下来,手撑着头,一双老目阖上。 — 雨势渐大,整个柳州都被秋雨铺满,什么都看不到了,只能隐隐看见苍穹下的灯光,安静绽放它的光芒。 纵使雨再大,也扑不灭它。 林帘和湛可可回了酒店,她们身上多多少少都有点湿了,因为雨太大了,即便是伞,也遮不住。 “妈咪去拿衣服,给你洗澡。”套房门合上,林帘弯身对湛可可的说,眼神温柔。 “嗯!可可想自己选衣服!” 湛可可扬起小脑袋,很有独立自主的精神。 林帘弯唇,“好。” 牵着她到衣帽间,湛可可按照自己的喜欢搭配衣服,然后母女俩进了浴室。 章明站在外面,看窗外的雨。 一场秋雨一场寒,这一场雨后,天便更凉了。 “妈咪,可可洗完了澡澡,就给爸爸打电话,告诉爸爸不要回来,可可和太爷爷去玩。” 湛可可坐在浴缸里,玩着泡泡,摇头晃脑,很是开心。 在车上时,湛可可便已经跟林帘说了她的安排,包括去凤泉镇的事。 林帘答应了。 她很开心,对于林帘答应也毫不意外。 因为,她知道,她这么说,妈咪一定会答应! 妈咪舍不得爸爸那么累,妈咪心疼爸爸,所以爸爸不要这么跑来跑去。 林帘拿着毛巾给湛可可擦洗,她看着眼前的小身子,听着小丫头的话,浴室顶上的灯光落在她脸上,淡静柔和。 她没有任何的痛苦,伤心,难过。 也没有挣扎犹豫,她前所未有的平静。 “好。” “那妈咪待会就洗澡澡,可可去客厅里给爸爸打电话,爸爸不会知道妈咪和可可在一起。” 托尼叔叔说了,不能让妈咪知道爸爸在凤泉镇,也不能让爸爸知道她和妈咪要去凤泉镇。 即便她和妈咪到凤泉镇,也不能让爸爸知道。 哈哈哈,她好期待呀。 湛可可开心的玩泡泡,银铃般的笑声在浴室里漫开,让这个雨夜,都温暖了。 章明听着浴室里传出的笑声,去到阳台,给付乘打电话。 此时,凤泉镇,这里也在下着雨。 只是没有柳州的大,是细细的小雨,一直悠悠的下,似乎这么下着就不会停。 付乘在自己的房间里忙碌。 他刚从楼上书房下来。 忽的,旁边手机响。 付乘敲击着键盘的指腹停下,他看手机,一通来电。 “喂。” 他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付助,今晚小姐说……” 手机里,章明把湛可可对林帘说的话告诉了付乘。 而这些话,都是去凤泉镇的事。 付乘听着,没打断章明,直至她说完。 “林小姐怎么说?” “答应了。” “我知道了,这件事,不要让湛总知道。” 手机里的声音顿住,付乘也不需要章明回答,挂了电话。 关于湛可可要带着林帘来凤泉镇的事,今天他到这里后,托尼便跟他说了。 对于这件事,他认可。 所以,不能让湛总知道。 付乘把手机放一边,继续工作。 但就在这时,门被敲响。 付乘看电脑上的时间,然后说:“进。” 门打开,嘴角带笑,单手插兜的托尼走进来。 “忙呢?” 托尼看着桌上屏幕亮着的笔记本,走过来,随意的坐到沙发上,心情不错的看着付乘。 付乘看着他,“托尼医生有事?” “当然。”托尼倒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了。 付乘说:“您说。” 托尼眯眼一笑,“明天去玩儿啊。” 付乘,“……” 楼上书房。 湛廉时在看一份厚厚的资料,徐平站在他面前,说:“下周是锦凤族一年一度的年节,她们的年节相当于我们的春节,很重要。” “而在年节前,她们会拿出很多东西出来换,到时候您想去锦凤族,可以借此机会和她们取得联系,让她们答应您进去。” 进锦凤族,要么偷偷摸摸,要么正大光明。 湛廉时自然不可能偷偷摸摸去,他要正大光明。 湛廉时手中的那份资料正是关于锦凤族年节的介绍,以及她们的信仰,传承。 “她们信神?” 湛廉时出声,但他眼眸并未看徐平,他依旧看着那份资料,骨节分明的手,翻过资料。 随着资料翻过,里面的内容也刻进他眼底。 “是,在她们心中,神是存在的,她们相信善恶有报,一心向善的人会得到上天垂怜,一心向恶之人会得到可怕报应。” 湛廉时抬眸,深沉的目光,落在徐平脸上,“她们恨恶人?” “是。” “传说,锦凤族一开始是一个文明古国,相当繁荣,当时没有男女高低贵贱之分,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很幸福,但后面,一切都被一个人打破了。” “那个人是一直觊觎她们的千里之外的苍云国的皇子,利用她们公主的善良,接近公主,骗得公主的感情,然后把控她们的国,让苍云国铁骑踏平她们国都,死伤无数。” “公主在那一天从城墙上跳了下去,死前说,是她毁了一切,她将万劫不复,而引发这一切的那个皇子,她所爱之人,将和她一起坠入深渊,永生永世承受情爱之苦,不得脱身。” “公主死时,那个皇子也跟着跳了下去,那一天,山河震荡,那一个延续千年的文明古国消失不见,苍云国也跟着沉没。” 徐平声音很粗,没有任何感情,他说话就跟机器一样,又平又直。 但这个古老的故事从他这样的声音里说出来,却多了一分苍凉的意味。 湛廉时握着手中的资料,他看着徐平,可他眼前,却好似浮起千军万马,兵临城下,而城墙上,站着一个纤弱的人,白裙飘飘,袖袍卷动,风吹乱她的长发,她眼中是一片灰烬。 她在看着他,那目光沉静如水,宛如清月。 然后,她张开手臂,一跃而下。 猛的! 第1632章 有恶人,想进锦凤族 湛廉时抓紧资料,低头,咳嗽瞬出,一口血吐在了他手中的资料上,染红了那一页纸。而那被血侵染的纸上,写着:吾之爱,将与我同坠深渊,受那轮回情爱之苦,永生永世,不得脱身。 徐平从没见过湛廉时吐血,更不会觉得湛廉时是个病人。 在徐平眼里,湛廉时是一个无比健康,冷静,理智的人。 可现在,这一口血吐出,徐平皱了眉。 “您……” 开口,想说话,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和湛廉时,仅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上下级关系,甚至生分的接近陌生人。 对于湛廉时这突发的状况,他确实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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