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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在行视线,“在行,我……我不知道我怎么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我刚在做什么?” 不想让韩在行知道林帘的噩梦,不论当真是梦,还是当真是真的发生。 她都不想让他知道。 可林帘的话落进韩在行耳里却让他的脑子一下炸了。 她不记得了。 她是……忘记了吗? 韩在行的心在战栗,神色变得凝重,他盯着林帘眼睛,不错过她眼里任何神色。 他说:“我刚回家,回家后发现你不在家,只有糖糖,我就在家里找你,发现你在床上,糖糖一直叫你,你都没有反应。” 韩在行语速不快,可以说很缓慢,字字清晰,清楚的落进林帘耳里,林帘懵了。 她在家? 她真的在家? 脑子里出现湛廉时的画面是她在做梦? 当真是噩梦? 可是…… 林帘觉得脑子乱糟遭的,神色也是极为不对。 韩在行沉声,“我们马上去医院。” 她很不对劲,他必须立刻带她去医院。 林帘想拦住韩在行,车子却很快驶出去。 而随着车子驶出别墅,远处被黑暗包裹的一辆车里,里面的烟火忽明忽暗。 第601章 怕她忘了他 韩在行把林帘送到了医院,一定要给她做个检查,尤其是头。他很怕,很怕林帘会有后遗症。 林帘很想告诉他她没事,但拗不住韩在行,只能检查。 等检查回来时间已经是凌晨一两点。 两人去洗漱,洗漱过后躺床上,林帘说:“在行,我没事。” 她做了脑CT,可以说晚上能做的检查韩在行都让她做了,一定要确保她没事。 可当医生说她没事的时候他并没有放心。 到现在他皱着的眉头也没有松开。 韩在行抱着林帘,听见她的话,收拢手臂,把林帘更紧的抱进怀里。 他唇动了动,最终只说了两个字,“睡吧。” 她明显就是忘记了,但她却感觉不到,还说自己没事。 而他没有忘记在巴黎的时候医生说的话。 “一般脑震荡不会有后遗症,但也有个别少数的人会产生后遗症,因人而异,而后遗症的表现是记忆力下降、注意力不能集中、反应迟钝、头疼、焦虑以及失眠等症状。” 她现在就出现记忆力下降的问题。 韩在行眉心拧紧,抱着林帘的手更紧了。 明天他会联系脑科专家,再带着她去检查。 林帘感觉到韩在行身体的紧绷,他依旧没有放心。 她张唇,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终林帘什么都没有说。 她只抱住韩在行,轻拍他的背,安抚他。 她大概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紧张,他怕她忘记他。 可她怎么会忘记他? 他对她这么好,她即便忘记所有人,她也不会忘记他。 林帘闭眼,脑子里划过湛廉时那张冰冷无情的脸,她的心紧缩。 那是梦,噩梦。 不然,强迫了她的湛廉时怎么可能还把她送回来? 别墅里最后一盏灯熄了,黑暗整个把别墅笼罩,一切都跟着沉睡。 别墅外,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外面,湛廉时坐在车后座,整个人被车里的烟雾包裹。 他看着那熄灯的卧室,指尖夹着的烟无声燃烧。 第二天一早韩在行便打电话联系脑科专家,时间定在明天早上。 林帘不知道这件事,她起床的时候韩在行已经把早餐做好。 两人吃了早餐,韩在行对她说:“我们后天回京都。” 林帘一顿,随之说:“好。” 这过一天便少一天,时间总是过的快的。 正好她们回京都,还有几天就过年,可以好好陪陪家人。 两人如常去韩在行公司,和平常一样忙碌。 只是林帘发现韩在行今天特别忙,不是开会便是接打电话,亦或是交代下面的人。 林帘平常按理是不会注意到的,但办公室们不时打开不时打开,她想不注意都难。 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韩在行说:“下午你去休息室,我怕打扰到你。” 韩在行是希望林帘一直在他身边的,但他不想吵到她。 林帘点头,“今天下午我早点回去做饭。” 看他这么忙碌,她肯定要给他减轻负担。 然而,“不用,晚上我们去餐厅吃。” 在明天检查结果出来前,他不会让她离他这么远。 林帘看见了韩在行眼里的紧张,无奈,“在行,我真的没事。” 她觉得她没事,他反倒有事了。 韩在行握住她的手,“林帘,暂时听我的,好吗?” 他眼里是化不开的担忧,林帘没办法。只能说好。 下午林帘去休息室忙,韩在行在办公室忙,时间很快过去。 只是林帘忙完,发现外面的天已经灰了。 她怔了瞬,去拿手机,想看看几点了,但她发现她手机没带。 林帘微微皱眉,没带吗? 她似乎一天都没见过手机。 林帘再次在包里翻找,确定自己没带,她仔细回想,她把手机放哪了。 可这一回想,林帘脸色变了。 第602章 该怎么办 林帘没有忘记昨晚发生的事,即便她觉得那是梦,她也记得清清楚楚。可是,她不想记得。 不论是真的梦还是假的梦,她都让自己忘记。 可现在她不得不回想,甚至不得不想起来手机去了哪。 然后,这个事实打破了她的掩耳盗铃。 不是梦。 一切都是真的。 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林帘跌在沙发上,指尖紧紧抓着沙发,好似这样便能稳住自己。 凯莉把韩在行要的计划书拿了来,她看外面天色,再看依旧忙碌的韩在行。 已经很久很久没看见韩在行这么忙了,现在乍然看他这么忙,忙的忘记周遭的一切,她都觉得有些陌生。 凯莉看了眼时间,还差十分钟五点。 冬天黑的早,不过五点便开始黑了。 凯莉想起一直在休息室没出来过的林帘,觉得还是提醒下韩在行,“快五点了。” 看文件的手一顿,韩在行抬起手腕看时间。 果真。 韩在行说:“今天就到这吧。” “嗯。” 一提到时间,想到林帘,再忙的韩在行都不忙了。 凯莉离开,韩在行把文件合上,收拾桌面。 突然他想到什么,叫,“凯莉。” 凯莉转身。 韩在行看着她,“那件事年后开始办,然后那家公司的员工资料都拿过来。” “没问题。” 凯莉离开,韩在行收拾好,拿过大衣手机车钥匙,时间已经五点十分。 韩在行直接去休息室。 林帘坐在沙发上,好久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冷静下来后心底生出无尽的恐慌,这恐慌让她的脸苍白如纸。 她被湛廉时敲晕了,然后呢? 他对她做了什么? 他会这么好心什么都不做就送她回家? 可能吗? 不可能的。 所以,他到底做了什么,后面他还要做什么? 林帘不敢想下去,她只觉自己被一张密实的网罩住,让她无法呼吸。 韩在行进来休息室便看见林帘捂着心口坐在沙发上,一脸痛苦。 韩在行脸色瞬变,大步过来,“林帘!” 他扶住林帘,眼睛紧紧看着她,“林帘?” 林帘抬头看韩在行,这是一张英俊的脸,也是一张温柔的脸,此刻这脸上布满着急,担忧,紧张,还有害怕。 他害怕她有事。 林帘张唇,她想说什么,可喉咙就好似被扼住了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该怎么说昨晚发生的事?该怎么告诉他? 如果她说了,他又会怎么样? 林帘说不出来。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可她这般模样落进韩在行眼里,韩在行只觉心都快要被撕裂。 “我们去医院,我们马上去医院!” 她这个模样他无法放心。 韩在行说着便要抱起林帘,林帘却一下抱住他,哑声,“在行,不要动。” 韩在行僵住。 林帘抱着他,手抓着他的西装,紧的揉出了褶子。 她就好似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无法放掉。 韩在行僵了好几秒,抱住林帘,收紧手臂,“怎么了?告诉我,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林帘不说话,只紧紧抱着韩在行。 她需要冷静。 必须冷静。 即便她很害怕。 韩在行感觉到林帘身体的微颤,不再问,只把她揉进怀里,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沉默在休息室漫开,时间似静止。 外面的天黑了。 林帘说:“在行,什么都不要问,我们回家。” 韩在行手紧了紧,说:“好。” 两人回了别墅,到家后,韩在行把林帘抱进房间,把她放到床上,“很晚了,我去做晚餐。” 林帘沉默的点头。 她脸色到这个时候还是苍白的,整个人就好似陷入了什么困境,难以出来。 韩在行在等,等她告诉他,为什么她会突然这样。 低头在林帘额头上亲了下,韩在行转身出去。 而糖糖在两人回来的时候也跟着上来,现在就在林帘脚边。 它看见两人回来原本是很高兴的,蹦蹦跳跳的,叫个不停,但见林帘这模样后,糖糖安静了,乖乖的蹲在林帘脚边,看着她。 林帘不想自己这样,但她无法控制。 湛廉时随便的一个做法便能改变人的一生,她的人生因为遇见他而改变,也因为他的无情而跌入万丈深渊,现在,再次出现,是要把她踩进泥泞吗? 林帘手捂住眼睛,身体缩成一团。 他如果对她做了什么,她还能这般平静的生活?还能这么心安理得的做在行的妻子? 她做不到的。 做不到。 韩在行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安静,好久,下楼。 她应该不是不舒服,而是遇见了什么事。 而能让她出现这种神色的,除了一个人,没有别人。 盛世集团,耸入云霄的高楼,在最高的一层,湛廉时坐在大班椅里,看着电脑视频。 视频里是一个办公室,里面坐着不少的人,其中有人在对着镜头汇报工作。 显然,湛廉时在开视频会议。 呜呜的震动声传来,打断视频里的人的说话。 湛廉时看向旁边震动的手机。 第603章 离婚吧 手机在桌上呜呜的震动,打破这片安静。湛廉时拿过手机,看屏幕,当看见屏幕上的名字,他黑眸凝住了。 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韩在行。 不是别人。 总裁室里的气氛似再次安静了。 随着湛廉时眸光的凝住,一切都静止在这个画面,唯有手机上的名字在不断跳跃。 终于,在电话快要挂断的时候,湛廉时接了。 他黑眸看着前方,一方墨色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韩在行的声音传过来,“不管你对林帘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我都不会放开她,这一生,我们都会在一起,只要我们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 啪。 电话挂断。 那看着前方的黑眸微不可见的缩了下,四周的气息似瞬间扭曲。 电脑屏幕里的人看着湛廉时那面无表情的脸,明明没有任何的喜怒,却透出让他们不敢直视的锋芒。 一个个低了头。 黑夜寂寥,冬天的夜更是。 韩在行做好晚餐,上楼来。 他没有敲门,停在卧室外,一会儿后直接打开。 林帘躺在床上,整个人蜷缩着,好似一个虾子。 糖糖难得的一直都安静,不吵也不闹。 当看见韩在行进来,它立刻跑过去,对韩在行摇尾巴,而那双眼睛乌溜溜的看着韩在行,似带着期盼。 期盼韩在行能让林帘情绪恢复。 韩在行走到床上躺下,把林帘圈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头顶,嗓音微哑,“林帘,不管湛廉时想对你做什么,或者对你……做了什么,我都不在乎。” 林帘身体僵住,紧闭的眼睛一瞬睁开。 她眼里都是不敢相信。 在行……知道了? 他什么都知道了? 韩在行收拢手臂,让林帘更紧的贴着他,继续说:“不要痛苦,也不要害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林帘眼眶一瞬湿热,有什么东西便要掉下来,她赶紧闭眼,手紧紧握在一起。 可韩在行抓住她的手,把她的手一点点分开,和她五指相扣,“林帘,我不在乎,除非你不在我身边。” 没有什么抵得过她在他身边。 眼泪从眼角滑落,滴落在床上,无声无息。 第二天一早,韩在行带着林帘去医院。 人已经约好,不可能不去。 两人几乎一夜没睡,精神都不太好,但两人都无比清醒。 车子停在医院,韩在行说:“我担心你之前的脑震荡有后遗症,约了脑科专家,我们去检查下。” 只有脑科专家检查了他才放心。 而为了避免意外,以后过段时间他便会带着她去医院做全身检查。 韩在行声音和平常一样温和,但他一夜没睡,声音有些哑。 林帘一直沉默着,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都没有说过话。 她有想过许多,以前的,现在的,未来的,很多东西,好似她的一生她都想完了。 到现在,韩在行温和的声音落进耳里,林帘的心似尘埃落定般,她眼里浮起坚定。 林帘看向韩在行,张唇,“在行,我们……离婚吧。” 她以为自己可以忘掉曾经,可以忘记一切,不管外面任何的眼光,和他在一起。 可是,湛廉时一次次的出现,一次次的强迫她,从身到心,她还有什么脸面和他在一起? 这对他不公平。 他不该把自己的青春,一生浪费在她这种残缺人生的人身上。 韩在行脸上的笑凝固,就好似阳光明媚的天突然阴云密布。 他的世界黑暗了。 林帘继续说:“我……不干净,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我无法……” “那是不是我去随便找一个女人睡了我们便可以在一起了?” 如果是那样,那好,他去。 林帘眼睛睁大,心在颤抖。 在行在说什么? 韩在行这一刻无比平静,他的心很静,神色亦很静,他握住林帘的手,紧紧的,似在抓住自己抓不住的流沙,他要想尽一切办法留住。 “是不是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 第604章 我是为你而活 林帘嘴唇张开,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韩在行看着林帘眼睛,里面的不敢相信,继续说:“林帘,你说,怎么样我们才能在一起,你说我便去做,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韩在行的语气从未有过的平静,可林帘的心却刺痛了。 “在行……我根本不值得你这么做,你明白吗?” 她哪里值得? 她根本就不值得,她不配。 他值得拥有更好的。 然而,“不明白,我只知道没有你,我无法活。” 林帘的嗓音被扼住了。 韩在行把她的手放到心口,一字一顿,“你还不明白吗?我是为你而活。” 在那濒临死亡的岁月里,他只要想到她,便生出无限的勇气。 他告诉自己,他要活,他要去找她。 只要老天爷给他一次机会,他便不会放弃。 然后,老天爷给了他一次机会,他遇见了她,在是最好的时候,也不是最好的时候,他怎么可能放弃? 如果这一生,没有她在他身边,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林帘眼眶湿润,一滴泪从眼眶滑落。 “在行……” 两人去医院检查,脑科专家给林帘做了一个全身检查,然后问了她之前有没有生过什么病,有没有什么家族遗传病,问的很仔细。 林帘没有保留,全都回答了。 医生对她的回答进行了针对性的检查,而因为韩在行的关系,本来有些检查结果要下午才能拿到的上午便拿到了。 检查结果出来,专家告诉两人,林帘没什么问题,就是身体有些弱,需要好好调养,而为了避免林帘之前生病住院后会引发后遗症,最好每年定期做两次检查。 当然,这样也可避免身体其他地方出现问题。 两人记下了,离开医院。 这个时候时间已经是中午,吃午饭的时候。 韩在行如往常,带着林帘去商场,买菜,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林帘心情还是复杂的,她不想这样下去,因为这样下去的后果是害了在行。 可在行的话让她无法离开。 她不想他为了她做那些不值得的事。不想他害了自己。 林帘感觉自己似陷入了一个困境,这个困境让她两难。 然而,很快的,林帘的这种感觉消失。 到晚上到时候,韩在行发烧了。 他在呓语,说着胡话。 林帘刚开始以为韩在行在做梦,但开灯后看见他脸上不正常的红,额头上密布的细汗,林帘脸色变了。 “在行?” 林帘摸韩在行额头,很烫。 她立刻下床穿衣服,自己穿好了衣服又拿过韩在行的衣服,把他扶起来,“在行,我们去医院。” 韩在行睁开眼睛,看见林帘,握住她的手,“林帘,不要离开我……” 他眼睛意识涣散,里面却含着一股子执拗,手紧紧抓着她,滚烫随着韩在行的手传进林帘的心,林帘的心,疼了。 “你发烧了,我们先去医院。” 林帘拿过外套给韩在行穿上,韩在行却不放手,就好似她不回答他,他就一直不放手一样。 林帘眼看着韩在行额头的汗越来越多,脸越来越红, 第605章 你在我心里是不可替代的 韩在行晕倒了,林帘把他送进医院的时候,他已经没有意识了,唯有嘴里一直说着不要离开他的话。医生给韩在行测温度,检查,挂水,林帘这才知道,韩在行可能更早的时候就发烧了,只是他没有说。 她也没有察觉。 林帘坐在病床前,看着韩在行。 在她记忆里,他是一棵大树,为她遮风挡雨,这么几年,有他在身边,无论自己多痛苦,好似都没有那么可怜。 可现在,她觉得自己错了。 她不该跟他在一起,不该躲在他的庇护下,更不该觉得自己有一天可能会爱上他。 当然,如果湛廉时彻底放过她,她会和在行过一辈子,她也相信自己会爱上他,甚至可能有一天她们会有他们的孩子。 但湛廉时不曾放过她,一直不曾。 既然这样,她和在行在一起就是个错误,她在拖累他。 她不能。 她必须离开他。 夜色沉了,整个城市如沉睡的野兽,安静,却又无时无刻不透着危险。 林帘手捂在眼睛上,紧紧闭上。 韩在行在第二天的早上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秒脑子是空白的。 但很快,他记忆恢复,他当即坐起来,看向四周。 熟悉的消毒水味,永远苍白的颜色。 “林帘?” 病房里静悄悄的,回应韩在行的也是无声。 韩在行的心砰跳起来,他撑着还绵软的身子,下床,跌跌撞撞的朝外走。 “林帘!” “……” “林帘——” “……” 韩在行来到门口,一把打开门,跑出去。 可他刚跑出去便停下了。 前面,穿着黑色羽绒服,扎着丸子头的人走过来。 她手上提着东西,脖子上围着围巾,大半张脸都被围到围巾里,只露出一双干净的杏眼,饱满光洁的额头。 韩在行站在那,怔怔的。 林帘看见韩在行穿着单薄的病号服站在那,一双脚都是赤着,她立刻跑过来。 “怎么了?快进病房,你不能着凉。” 林帘把自己的围巾取下,极快的给韩在行围住,然后把他扶到病床上,拿过被子給他盖上。 韩在行一直没说话,就这么看着她,眼睛一点都未移开。 林帘转身去浴室,她要给他接热水出来,给他擦脚。 但她刚转身便被韩在行抓住。 林帘看着韩在行,眼神温柔,“我去浴室接热水。” 韩在行这才放开林帘,看着她去浴室。 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韩在行躺在床上,眼神都还有些恍惚。 他以为她走了。 林帘接了水,拿了毛巾出来,给韩在行把脚擦了,又重新去接水进来,给他擦脸。 韩在行就这么看着她,直到她忙完一切,坐到床前。 “你发了高烧,很严重,以后不能这样,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要立刻吃药。” 说着,林帘手放到韩在行额头上,然后摸自己额头。 可在她收回手的时候,韩在行一把握住她的手,把她拉进怀里。 林帘倒在韩在行怀里,她怔住。 而韩在行环着她的腰,哑声,“我以为你离开了。” 林帘僵住,眼里的清澈微微波动。 她睫毛垂下,轻声,“没有,不要乱想。” “是我乱想吗?” 韩在行手臂收紧。 他很不安,总觉得她要离开他,这种感觉让他害怕,恐惧,惶惶。 “嗯,不要乱想,好好养病,你这次吓到我了。” 林帘撑着韩在行坐起来,认真的看着他,“在行,在我心里你是不可替代的,你不能生病,你要永远好好的,知道吗?” 韩在行没说话,他看着林帘,看着里面的在乎,心跳动,“你在我身边,我就好好的。” 韩在行在当天下午出院。 他烧退了,医生说不用住院了两人便回了去。 只是本来准备今天回京都的,因为韩在行的病推迟了。 林帘的意思是等韩在行的病好全了再回去,这个时候,林帘完全不听韩在行的,她必须一切以他的身体为先。 韩在行答应了。 她在乎他,他如何不答应? 一晃三天后,韩在行身体好全,工作室的事也做完了,各个公司都在放假了。 韩在行的工作室也放假了,两人买了下午去京都的机票,去了京都。 而随着林帘和韩在行回京都,晚上湛廉时也回了京都。 第606章 人有钱了,就惜命了 “林帘,在行!”机场里,林帘和韩在行一出来便看见了站在外面等着的湛乐。 湛乐也看见了她们,对她们挥手。 昨天湛乐有打电话来,问两人什么时候回来,韩在行告诉了湛乐,所以湛乐早早的来机场接两人。 两人走过来,湛乐立刻抓住两人的手,上上下下的看两人。 嗯,好好的,好好的。 湛乐笑眯了眼,“走,回家!” 司机把两人的行李送上车,三人上车,车子很快驶向前方。 车后座,湛乐和林帘坐一起,湛乐一直握着林帘的手,说:“今天早上京都还下了一场雪,你看,白茫茫的一片。” 林帘看到了,出机场便看见了,整个京都都被笼罩在一片白色里,银装素裹。 “好看。” “京都的雪景是很美的,你们这回来了,妈带着你一起去走走,看看。” 湛乐已经把工作全部布置完,剩下的时间都用来陪儿子媳妇。 林帘看着外面的雪,微微眯眼,“好。” 韩在行透过后视镜看林帘,她微微侧脸,眼睛微眯,眉眼淡静。 她似在想什么,又好似在出神。 车子在一个半小时后停在韩家,几人下车,司机把行李提上去。 湛乐让林帘和韩在行去洗漱休息,她和佣人准备晚餐。 林帘和韩在行上楼,到卧室,韩在行便问,“怎么了?” 她似乎不大开心。 林帘摇头,“你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 他感冒刚好,她不大放心。 见林帘眼里的担忧,韩在行笑了,“没事,我很好。” “那就好,你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告诉我。” “好。” 时间一晃到晚上,几人吃了晚餐,湛乐便让韩在行带着林帘出去走走。 虽说晚上冷,但走走消消食也很好。 韩在行问林帘想不想出去,林帘说想,两人便出去了。 湛乐站在客厅里,看着走出去的两人,灯光把两人的影子拉长,不时依偎,她脸上浮起笑。 看着儿子媳妇好,她放心。 韩在行和林帘在马路上走着,这片是别墅区,风景很好,马路外是一个湖,湖对面是城市,夜晚城市点火明亮,就如银河里的星星,不断闪烁。 两人安静的走着,都没有说话,似乎这便是最好的。 马路上不时有夜跑的人,也有出来遛狗的,还有豪车。 林帘倒没想到这么冷的天除了她们还有别的人出来。 “怎么了?” 见林帘看着前方遛狗的人,韩在行握了握林帘的手。 林帘说:“我以为我们出来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想到还有别人。” 韩在行笑,“当然有别的人,住在这里的人都注重养生。” 这片是别墅区,住在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 而这人有钱了,自然就惜命了。 林帘点头,“忘了把糖糖带出来。” 她们回京都,糖糖也跟着回京都了。 糖糖不认生,到了一个新环境非常喜欢,一到家便撒欢的跑起来,她们走的时候都没看到它。 “那我们去把它带出来?” 林帘摇头,“下次。” “好。” 两人说着话,远远的,一辆车子驶过来,林帘和韩在行走在旁边,没看车子。 但车子却在她们身旁停下。 第607章 想听他的声音都成了奢侈 “在行,林帘。”车窗降下,陌生又熟悉的脸出现在视线里。 韩在行叫,“舒姨。” 林帘也跟着叫,“舒姨。” 湛文舒看着两人,笑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韩在行,“今天下午。” “那敢情好,上车,去我家坐坐。” 湛文舒的别墅也在这片。 韩在行说:“舒姨,下次吧,今晚不早了,你回家早点休息。” “下次,那什么时候?你们回京都了应该就是要在这边过年的吧,要不明天?正好我明天有时间。” 韩在行点头,“好,明天我们来舒姨家。” “那就这么说定了。” “嗯。” 车子很快驶离,韩在行和林帘转身,继续朝前走,而湛文舒坐在车里,看着倒视镜里的两人,心里有些复杂。 这两个孩子怎么瞧怎么好,只是她心里始终不大放心。 尤其听说廉时和刘妗关系不好,她这心里便怎么都七上八下的。 现在两人回来,那就是要一起过年了,就是不知道廉时和刘妗会不会回来。 如果两人回来,那到时候…… 湛文舒眉头皱了起来。 她觉得,几人还是不要凑一起的好。 韩在行和林帘继续走着,韩在行说:“我擅自作主,有没有生气?” 林帘一顿,随之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没有。” 她怎么会生气,他做的没有错。 “那就好,我怕你生气。” 林帘摇头,眼神认真的看着他,“在行,我不会生气的,你做的很好。” 他做什么她都不会生气。 韩在行握紧林帘的手,嘴角的笑展开,“那我放心了。” 他看向前方,说:“舒姨是个很好的人,在湛家里面,我和舒姨,湛爷爷最亲。” 林帘点头,“明天我们早点去买点东西。” 去看湛文舒。 韩在行眼里落了笑,“好。” 机场,湛廉时走出来,司机在外面等着了。 看见他出来,立刻接过他的行李,上车,很快车子汇入车流。 湛廉时靠在椅背上,眼睛闭着,穿着一身黑,车里亦是一片黑,他好似和黑暗融为一体。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湛廉时睁开眼睛。 他看着这片黑暗,一会儿后,拿起手机。 屏幕上跳跃着一个名字,湛廉时看着那名字,把手机扔一边,再次闭上眼睛。 手机在座椅上响着,直至安静。 刘妗听着手机里的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挂了电话。 廉时不接。 从巴黎他离开,她给他打电话他没接后她便没再打,也没再找过他。 但她知道他回国了,他在做什么,所以她也回国了。 而当她知道林帘和韩在行回京都后,她便知道廉时也会回京都。 果真。 他也回京都了。 不过,她比他先回来。 她在湛家。 韩琳问她廉时会不会回来过年,她说打电话问问。 于是,有了这么个电话。 呵,打这个电话,不过是想听听他的声音。 什么问问,那就是借口。 但是,现在连听他的声音都成奢侈了。 刘妗握紧手机,走出房间。 客厅里,韩琳在看电视,湛文申在旁边看书。 气氛很安谧。 这样的气氛在以前从不曾有,这样的画面更是。 但是今年有了。 湛文申把他的工作丢了些,把心思放到了家庭上,所以难得的,在往年的今日他还在忙,今年却是在家。 刘妗下楼来,坐到两人旁边,说。 第608章 跟着吧 “廉时会回来,但他忙,具体什么时候不知道。”在刘妗下楼的时候,两人便听见了声音,看向她。 现在听见她的话,两人眼里都划过喜色。 韩琳问,“真的会回来?” “嗯,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 “没事,只要廉时能回来就好。” 湛文申点头。 他们已经很久没看见廉时了,以前从来不觉得什么,现在却发现儿子似乎不是儿子,一年到头想见一面都难。 但这一切都是她们造成的。 怪不得别人。 刘妗看两人神色,说:“我上楼了。” 韩琳点头,顿了下,说:“你今天也刚回来,早点休息。” 刘妗顿住,随之嗯了声,说:“你们也是。” 刘妗上楼了,消失在两人视线里,韩琳说:“我以为廉时不会回来。” 湛文申叹气,“我也没想到。” 虽说刘妗回来了,但没看到廉时,两人便知道廉时不一定会回来。 而问刘妗廉时会不会回来,也不过是随口问问,并不报多大的希望。 没想到刘妗说会回来,她们很高兴。 “我们好好准备,没几天了。” “嗯。” 刘妗回到湛廉时的卧室,她坐在那张大床上,手摸着床上的被子,看着卧室里的深色调。 灰暗,晦暗,却也孤寂。 她脑子里突然浮起许多画面,这些画面全是两年前的画面,然后她发现自己做了许多现在回想起来让她后悔的事。 刘妗勾唇,倒在床上。 没有办法了。 后悔也没用了。 黑夜弥漫,温度变低,天上的星子似都暗淡了。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停在一栋别墅外,车门打开,湛廉时下车。 司机打开后备箱,把行李提进去。 空寂了一个多月的别墅在此刻明亮。 湛廉时直接进卧室,脱了大衣,解开西装纽扣,衬衫袖扣。 很快他身上便只剩下黑色的衬衫,以及黑色的西裤。 他没停,解开领口的扣子,刚解开第二颗,手机便响了。 手停顿,拿过手机。 当看见屏幕上的名字后,他眼眸微顿,接了。 “湛总,林小姐和韩先生明天去您姑姑家。” 湛廉时面向窗外,黑眸看着外面的夜色,远处的星星点点,好一会,嗯了声。 第二天一早,林帘和韩在行吃了早餐后便去了城里,看买什么东西给湛文舒带去。 湛乐知道两人要去湛文舒家,她说她也一起去。 湛乐和湛文舒关系好,但虽关系好大家平常都有事,所以真正聚在一起吃饭聊天的时间并不多。 现在儿子媳妇去,她也有时间,自然就一起去了。 三人去城里买好东西,去湛文舒家。 等到湛文舒家的时候,刚好十点。 不过,湛文舒家里,此刻客厅里的高定布艺沙发上,坐着湛文舒,以及一身西装的湛廉时。 第609章 这诡异的气氛 佣人把咖啡放到湛廉时和湛文舒面前,湛文舒看着湛廉时,脸上是亲和的笑。“难得你今天来看我这个姑姑,姑姑很高兴。” 湛廉时喝了口咖啡,说:“姑父还没回来?” “他?他如果能在年三十前一天回来我就谢天谢地了。” 湛文舒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的嫌弃。 但虽是嫌弃,眼里却是纵容。 湛文舒是京都一医院的院长,是个极为厉害的人。 但说起来,湛家就没有一个不是厉害的。 不过湛文舒虽厉害,她丈夫却不厉害,只是一个学究,古古板板的。 可这婚姻的事儿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两人在能力上不般配,性格却是刚好,互补。 这么多年,两人就这般小磕小绊的走过来了。 湛廉时不再说话。 湛文舒却看着湛廉时,脸上的笑有些深了,“这是暂时回来,还是留在家里过年?” 湛廉时和家里人关系都很淡,这淡不是说他跟家里人关系不好,而是来往少。 这来往少关系自然也就淡了。 而在以往,也就过年当天他会出现,亦或是老爷子寿宴,或是平常有事,以及老爷子定下的自家吃饭的日子。 平常极少见湛廉时。 不仅湛文舒极少见湛廉时,韩琳和湛文申一样。 现在湛廉时这么早的回来,且还来看她这个姑姑,于湛文舒来说,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都不为过。 不过,湛文舒大概知道湛廉时为什么来她这。 “过年。” 简短的两个字,一如湛廉时寡言少语的性子。 湛文舒一顿,随之笑道,“那敢情好,今年咱们一大家子真真正正的团圆了。” 湛文舒笑着,一辆车驶进来。 湛文舒听见声音,看向大门外,一辆白色揽胜停在了门外。 湛文舒想到什么,看向湛廉时。 湛廉时似未听见车子驶进来的声音,他坐在沙发上,拿起咖啡杯,眼帘半垂。 湛文舒看湛廉时这不显山不露水的神色,心里叹气。 别的她不知道,但廉时今天来她这看她,绝不是突然想起。 而是为了…… 湛文舒看向车门。 林帘下车,她穿着一件修身白色羊毛大衣,里面是黑色的毛衫,下面是黑色紧身牛仔裤,长发披着,看着又高又瘦。 她没有进来,而是和湛乐去后备箱,把东西拿出来。 等两人把东西拿出来了,韩在行这才把车开到车库停好。 湛文舒收回视线,看着湛廉时。 不知道什么时候湛廉时也看着外面。 而从湛廉时看着的方向看去,没有意外的,就是林帘。 看到这,湛文舒心里顿时复杂。 廉时来她这因为林帘,他知道她感觉的到。 这都不说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一开始就没想过避着她。 廉时想做什么? 湛文舒心里想着,却也起身,说:“在行和林帘回来了,难得他们回来,我叫他们来家里玩,恰好你今天也来看我,正好,大家好好坐坐,聊聊。” 湛文舒说着,朝外走。 “乐乐,你们来了!” 湛文舒看着提着东西进来的湛乐和林帘。 湛乐笑着说:“来了。” 林帘叫,“舒姨。” “诶!” 湛文舒应了这一声,说:“快进来,正好廉时也来看我,大家一起聚聚。” 湛文舒话音落,林帘停住。 湛乐脸上的笑也是凝固。 廉时? 廉时来了? 湛乐看进去。 这一看脸色白了。 那坐在沙发上的人,一身漆黑,他就坐在那,拿着咖啡杯,未有什么过多的动作,也让你心里下意识生出一丝畏惧。 湛乐看着湛文舒,笑得极为勉强,“文舒,廉时什么时候来的?” 文舒怎么不提前跟她们说,如果提前跟她们说,她们就不来了。 湛文舒看出了湛乐的心思,说:“比你们早一点,快进来,外面冷。” 把湛乐和林帘拉进来。 其实湛文舒何尝没想过要告诉湛乐湛廉时来了,但这次躲开,下次呢? 过年呢? 躲不了的。 既然躲不了,那就不要躲,坦然面对。 湛乐被湛文舒拉进去,她看林帘,林帘神色明显不如之前。 不过,虽不如之前,却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只不过没什么笑而已。 湛乐皱了眉,待会找个时间一定要跟文舒仔细说说。 林帘和廉时尽量不要见。 几人进去,韩在行也放好车进来。 而他脚步一落进大厅,他便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湛廉时。 他停在那,脸色淡了。 似察觉到他的视线,湛廉时看过来。 两人视线相撞,空气变了。 湛文舒看见湛廉时看韩在行,而韩在行也在看着湛廉时,两人的眼神都不对,湛文舒赶紧说:“在行,站在那做什么?快进来!” 韩在行收回视线,走进来。 湛乐和林帘已经做到了沙发上。 两人坐下的位置刚好在湛廉时对面。 而韩在行过来了,湛乐便说:“你们夫妻坐一起,我坐廉时旁边。” 说着走过去,坐到湛廉时旁边。 湛廉时没说什么。 如常的喝咖啡,淡漠。 湛文舒自然知道湛乐这么说的意思,笑应,“这是自然。” 说着看向韩在行和林帘,“我们几家人难得见,今天终于是能坐一起了。” 韩在行握着林帘的手,看着湛文舒,“嗯,难得。” 韩在行脸上没有往常的笑,神色很淡。 明显他在质问,为什么湛廉时在这,他们不知道。 湛文舒看韩在行这眼神便知道韩在行在怪她了。 心里叹气。 原本以为两人结婚也就好了,结果根本不是。 气氛有短暂的安静,很快湛乐说:“廉时,就你一个人吗?妗妗呢?” 这话让几人视线都落在湛廉时身上。 唯独林帘,她从进来时看了湛廉时一眼她便未在看,现在亦是。 佣人泡了咖啡过来,放到林帘,韩在行,湛乐面前。 在湛乐问出那句话后,气氛便又安静了。 大家都在等着湛廉时回答。 毕竟,这不是一般的问题。 它关系到湛廉时和刘妗的关系。 湛廉时浓密的睫毛微动,眼帘微台,视线落在低头喝咖啡的林帘脸上。 他说。 第610章 现在就这么肆无忌惮了? “她有她的事。“淡漠的一句话,如常的音色,没有起伏,没有温度,没有情绪,却让几人听出了几个意思。 湛廉时和刘妗的关系似乎还好。 但两人的关系也仅限于还好。 几人神色各异。 唯独林帘,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在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后,她似乎进入了一个状态。 无比冷静的状态。 即便现在湛廉时看着她,她也冷静异常。 韩在行清楚的看见湛廉时落在林帘脸上的视线,他眼里覆上一层寒霜,握着林帘的手收紧。 现在就这么肆无忌惮了。 湛廉时,接下来你想做什么? 几人聊天,说的都是各自的近况,但大多是湛乐和湛文舒说。 偶尔韩在行和林帘说。 湛廉时说的最少。 一般都是湛文舒或者湛乐问他才说。 说的时候也就寥寥几个字,永远的惜字如金。 但大家都知道他的性格,也就没说什么。 只是,湛乐和湛文舒聊着聊着便聊到韩在行和林帘身上,问一些两人的情况,开一下两人的小玩笑,两人如寻常夫妻般,如常应对,气氛倒也融洽。 而湛廉时就坐在那,似个局外人,又似一个掌控者,看着林帘,看着她脸上的笑,眉眼的温柔,眸深沉。 时间很快过去,到中午,几人留下来吃午餐。 气氛依旧不错。 韩在行和林帘坐在一起,对面湛乐和湛廉时坐在一起,湛文舒坐主位。 不过,这位置上还是有讲究的。 林帘的对面按理该是湛乐。 但湛乐还没坐下,湛廉时便坐到了林帘对面。 看到这,湛乐有些尴尬,有些复杂。 她感觉今天廉时很不对劲。 一直看着林帘不说,还故意坐林帘对面,廉时想做什么? 湛乐不放心,可她又不好说。 正好这时候,湛文舒的声音落进耳里。 “乐乐站着做什么?坐下啊!” 湛文舒让人把最后一道菜端出来,好似未看见湛乐脸上的复杂,招呼着湛乐。 招呼湛乐了,对坐在对面的韩在行说:“在行,你坐廉时对面,你们两个久没看见了,好好说说话。” 湛家没有桌上吃饭时说话的习惯,湛文舒这么说,明显就是找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让韩在行和林帘换座位。 “嗯。” 韩在行对林帘说:“你坐这边。” “好。” 林帘坐到韩在行刚坐的位置上,刚好和湛乐对上。 然而湛乐并没有放心。 她很担心。 担心廉时会做什么。 菜上好,几人吃饭。 韩在行夹了鱼的碗里,把刺一根根挑了,然后把没有一根刺到鱼肉放进林帘碗里。 林帘喜欢吃鱼,他知道的。 林帘夹起这块鱼肉吃了,然后夹了块糯米排骨给韩在行。 韩在行眼里有了笑,从看见湛廉时那一刻开始一直冷硬的下颚线条也柔和。 湛乐和湛文舒看着两人无声的对对方在乎,心中稍稍放心。 不论廉时什么想法,甚至怎么做,也改变不了林帘嫁给了在行的事实。 这个午餐在几人心思各异中结束。 而午餐结束后,湛乐便想说他们晚上要去参加一个宴会,以此让韩在行和林帘离开湛廉时。 这几人在一起,湛乐总是心惊胆战的。 但不等湛乐说,湛文舒便说:“前段时间我一朋友家里的金边兰我瞧着不错,移植了几株过来,乐乐,林帘,我带你们去看看。” 不等湛乐回答,湛文舒便对湛廉时和韩在行说:“你们两个是不喜欢花的,我知道,你们随意,想去哪玩去哪玩。” 说完,拉着林帘和湛乐去了楼上,看她的金边兰。 很快楼下便剩下韩在行和湛廉时。 第611章 都已经过了毛头小子的年纪 客厅里气氛安静,似这里就是一个世界。只有韩在行和湛廉时的世界。 韩在行看着林帘消失在视线里,然后拿起手机转身出去。 期间,他没有看湛廉时。 一眼都没有。 湛文舒把林帘和湛乐带走,把空间留下来给两人,韩在行不是不知道。 湛文舒是要两人好好聊聊。 但有什么好聊的? 该说的他早说了。 他不会放手,不论湛廉时做什么,如何做,他都不会。 既如此,那就没有任何可说的。 韩在行离开客厅,走出去,客厅里便只剩下湛廉时一人。 他坐在沙发里,脊背后靠,双腿交叠,呈放松的姿态,一如他在自家。 他手上拿着咖啡杯,眼眸看着前方,漆黑的眸子尽是深寂。 湛文舒带着林帘和湛乐到别墅顶楼。 别墅顶楼做了个玻璃花房,里面种着各色花草,都很名贵。 湛文舒指着放在藤篮上的一株金边兰,说:“瞧瞧,怎么样?” 湛文舒喜欢侍弄花草,湛乐是知道的。 但湛乐清楚的知道湛文舒把她们带上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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