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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你,你们……” “通知发到就回去吧。”徐端不再给他眼神,看向舒今越,她的脸红得不像话,也有种火辣辣的感觉。 “好了,先去洗把脸吧。”徐端笑着说,刚才的剑拔弩张顿时烟消云散。 办公室有脸盆,今越自己倒了一点温水,轻轻的抹了把脸,温度终于降下来。 她正要把水倒掉,徐端拦住,“我刚下火车,洗个手。” 只见他撸起袖子,用她用过的水,洗手,还打了点肥皂,细心地把手心手背、指缝之间和指尖指甲盖都洗了一遍,这才把脏水倒掉。 他刚下火车,先把文件送回单位,正好听人说沈和平来新桥街道办事,他当即来不及交接就往这边赶。 “你似乎对他很有意见?” 男人把盆放回原位,“知道姚飞扬吗?” “青青的哥哥,怎么了?” “他差点成了飞扬的小舅子。”至于他对今越的那点不敢见光的调.教小心思,徐端也没提,这样的男人是有,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想这样。 今越一愣,“可他说他们家只有他和他姐两个孩子,他姐我见过,三十多了,孩子都好几岁了呀。”不可能还嫁给姚飞扬。 徐端冷哼一声,“那是他大姐,中间还有三个女孩都送人了,飞扬的未婚妻就是其中一个,多年来不闻不问,这个女孩中途曾跑回家过,又被他们全家送回养父母家,路上见面也当不认识,但听说她和住金鱼胡同的姚飞扬订婚后,他们全家忙不迭去认亲……” 接下来的话不用他说,今越也能想象到,当弃子开始展现出价值的时候,就是她成为香饽饽的时候了。这种送养女孩,等女孩大学毕业有能力赚钱的时候又舔着脸去认亲的,某书上一天也能刷到几例。 而和姚飞扬订婚,可不仅仅是“大学毕业能挣钱了”那样的简单,姚家书香门第,不仅有四合院,姚飞扬本人还是一位前途无量的军队干部,这样的家世,能给小舅子提供多大的帮助? 青青那位曾经的准大嫂,今越没见过,但没少听她说,女孩人很好,性格也温柔,可惜就是性子太软,她哥才牺牲没多久,她就被逼着另嫁了。 而当初补偿给姚家的工作机会,说不定沈和平家也去要过。 舒今越一想到自己一开始居然还觉得这样的人不错,顿时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难怪听说他帮忙给二嫂转岗的时候,徐端一脸不屑,他很少这么直白的不喜一个人。 “这人怎么这样,亏我还以为他性格幽默。” “你和他聊得来很正常,我们单位内部有好几个女同志也这么觉得。” 舒今越瞪大眼,“你的意思是,他在养鱼,而且你们单位里就有好几条?!” 徐端不爱说八卦,没接话。 “这也太……太……他长得是俊一点,但也没达到能同时养几条鱼的程度吧,不是不是,这跟帅不帅也不一定正相关,他怎么能这样!” 舒今越越想越气,她恼怒的不是自己居然只是他鱼塘里的一条鱼,而是这样的人,乔大姐居然也敢介绍给她!她自认没得罪过乔大姐,还给她的七大姑八大姨免费看过病,不说有恩吧,至少没结仇吧? 她就不信乔大姐不知道沈家的做派。 他总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看着她胀鼓鼓的双颊,忍住想捏一把的冲动,“好了,至少你火眼金睛在最短时间内识破了他的面目,也没损失不是?” “怎么没损失,我要是立场不坚定,就跟他约……”会了。 “我不会让的。”他笑着说。 今越哼一声,“你是护犊子我知道。”不然也不会因为姚飞扬而记恨这姓沈的一家子。 “你是我对象,我怎么会让你上别的男人的当。” 今越的小心脏就这么一蹦一蹦的,险些跳出胸口,心说这人声音怎么那么好听啊,明明就很简单(划掉)一句话,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莫名的……欲。 这声音要是在床上使用,那该多好听啊?多得劲啊? 喂喂喂打住,舒今越你想什么呢! “怎么脸又红了,不逗你了,单位还有事,先走了,中午一起吃饭,等我,我来接你。” 舒今越怕自己一张嘴就冒出什么虎狼之词,只连忙点头让他快走。 人走了半天,今越的体温才恢复正常。中午下班十分钟后,他果然来到单位门口,还是上午那身衣服,很明显刚到单位就忙起来,没时间回去换一下。 俩人简单的吃了一碗面,今越就催他赶紧回家换衣服,洗漱一下,坐夜火车她知道有多难受。 今越自己慢悠悠的往家门口走,下午上班还早,她想回去洗个头发,因为徐端说晚饭还要一起吃,她的头发虽然是昨天才洗的,但因为天热,出汗多,刘海粘在额头上,看着不清爽。 洗完头,把头发弄得飘逸一些,看起来发量就没那么少了,她又画了个淡妆。 正画着,舒文晏悄咪咪摸进来,“忙呢今越?” 舒今越正拿着小镜子画眼线,白他一眼。 “嘿嘿,还跟大哥生气了啊,大哥昨天是猪油蒙了心,你也知道最近比较倒霉,这心态也有点不好,我来给你赔礼道歉。” 舒文晏丝毫不尴尬,继续搓着手说:“你昨天说那事,昨晚回去跟你大嫂说了一下,她让我去看了,确实是在市委大院的公告栏里看见通知了,我这不就立马来找你了。” 舒今越冷哼一声,“要是我大嫂不发话,我说再多你都不会信,是吧?” 你说他这人不怎么样吧,他还挺听大嫂的话,别人说十遍不如大嫂说一遍。 “哎哟好妹子,我这几天是真被气着了,心里不痛快,说话也不过脑子,你别跟我当真,行不行?” 舒今越倒不是真要跟他当真,“要不是看在爸和大嫂的份上,我都不稀求搭理你。” 说真的,重生以来她想过跟二哥修复关系,以后说不定能抱二哥大腿,但舒文晏?不好意思,她还真没想过抱他大腿沾他光。 就大哥这尿性,将来能不能成作家还不知道呢,谁抱谁还说不准呢! “我问了其它学校的人,说他们也没收到通知,估摸着只是内部知道这个消息,刚开始还以为没几个人,结果今早我请了半天假,亲自去大院里看了,哎哟喂,那人多的哟……啧啧啧,就跟买冬储菜一样。” 舒文晏自己在老二的空床上坐下,“通知我是看见了,但上面没说有啥要求,只说全市各单位在职职工都可以参加考试,也没专业和年龄限制,你说这得多少人参加啊?” 舒文晏搓搓手,他对于考试倒是不怵,毕竟整个老舒家最会考试的就他和文韵。 “具体多少人我不知道,但我估摸着主要还是考察文字功底,秘书嘛,不就是笔杆子?”关于蒋伯伯的事,她口风紧得很。 因为她还有点担心,大哥这样的尿性,还是别让他知道蒋伯伯身份的好,省得节外生枝。 她愿意把这消息告诉大哥,除了不想让舒老师和大嫂跟着着急上火之外,其实也有心想赌一把,他并不是一开始就这样油滑的。 她很想知道,如果换一个不那么压抑的环境,给他公平公正的展现自己的机会,那个意气风发满腹才华的青年诗人舒文晏,会不会回来? 要是回不来,那就一辈子在里面当个笔杆子吧,反正他也确实很会写材料;要是能回来,那他即使辞职回家搞全职创作,今越也佩服他。 “对了,考试的事你最好悄悄的准备,别让你们单位的人知道,尤其是李素芬。”虽然他那首诗放到现在正规单位来说不算什么,但还是小心为上。 舒文晏磨着后槽牙,“放心,我就是走,我也要悄悄的走,等以后,以后我当领导了,我回头收拾她。” “你要是带着这样的目的,那最好还是别去了,当官不为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烤红薯。” 舒文晏脸一僵,“我这不是气话嘛,能不能考上还不知道,不提这些。” “明天截止最后一天,我得先回去准备报名材料,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今越不给面子,“你可先别吹,当心到时候收不回来。” 舒文晏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舒老师和赵婉秋却依然高兴不起来,对于他们来说,老大九成九考不上,他们更宁愿把时间花在实际的事情上——抓偷蛋贼。 “七个鸡蛋呐,这要是给文丽补身子该多好,就是给今越文韵吃也是好的。”舒老师气得牙疼,心里老大不痛快。 “不行,今晚我还得蹲蹲看。” *** 然而,事实证明,他再再再一次失望了,连续熬了四个大夜,眼皮褶子都深了两道,那偷蛋贼还是没出现。 “你们说,这偷蛋贼不会是金盆洗手不干了吧?” “他不干,那咱家那七个鸡蛋就白瞎了啊。” 今越和文韵都被逗笑了,敢情老两口是心里不平衡呐,同住一个大院,别人家养两只鸡的都没丢,反倒是他们硕果仅存的唯一一只鸡居然还被逮着薅了七天。 “哎呀,爸妈,你们就歇歇吧,整天抓贼抓贼的,可能人家就是听见你们这么说才不敢露面。” 几人正说着,门口响起“嘎吱”一声急刹车,“今越今越你快来!” 舒文明回来了,手里还拿着几张报告单,“快来帮你二嫂看看!” 原来,做的骨穿结果出来了,什么原粒细胞,什么红细胞巨核细胞的他现在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无论比例还是数量都达到临床正常值,血象里的白细胞、血红蛋白、血小板都完全是正常的! “莫医生说,这些数值说明,文丽的病情已经达到了完全缓解,你还记得,还记得年前跟文丽一起的那个大哥吗?”说着说着,他声音哽咽起来。 舒今越当然记得,当时徐文丽查出白血病之后,莫书逸他们科也有一个青年军人,也是跟文丽一样的病情,甚至因为身体素质好,一开始的情况还没徐文丽严重,听说石学海帮忙给买进口药,他们家也找上莫书逸,说他们家也要买。 后来几次复查,他的结果都比文丽的好,这个对比也给舒文明造成了不小的打击,他甚至都觉得文丽没救了。 “后来他们家实在付不起进口药的费用,就停药了,我们复查的时候也没再遇上,今天莫医生才说,他上个月走了……呜呜,舒今越,我真难过呜呜……”舒文明抱着妹妹,放声大哭。 那是真大哭啊,劫后余生的大哭。 全家也跟着掉眼泪,他们是真正陪着文丽一起抗癌的家人,只有他们知道,刚开始那几次白细胞降不下来的时候,他们有多害怕,有多难过。 而当时多难过,现在就有多高兴! 舒今越把自己肩上这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家伙推开,“脏死了舒文明,你不嫌丢人啊。” 舒文明笑笑,把报告塞她手里,“你快看看,还有没有问题。” “我一个中医,人家莫医生都说达到完全缓解,那就是正常了呗。”不过她还是认真的看了两遍,又把最近的结果找出来对比,在青黄散停药这么久的前提下还能稳住,那就是真的缓解了。 “莫医生简直难以置信,当场就给石专家打了电话,那边也很震惊,问了文丽好些问题,电话里聊了半小时,还说他们过几天要来一趟,找你谈谈。” 舒今越“嗯”一声,她其实对那位青年军人挺惋惜的,虽然只匆匆见过一眼,甚至都记不清他的样貌,但听二哥提过几次,说他刚开始那段时间对进口药很敏感,指标降得很明显,他当时真是红着眼睛羡慕的。 但进口药的价格在那儿,普通家庭谁耐得住?再说一开始敏感不代表一直敏感,后面如果还要继续换更好的药,那又是一笔巨额开支。 但用砒.霜给人治病,除非是特别信任她又走投无路的二哥二嫂,其他人她也不敢主动提啊,按照他的身体条件,要是跟二嫂是同一型白血病的话,或许也会有用吧……舒今越叹口气。 但对于舒家人来说,文丽的复查结果是实打实的,天大的好消息,这一高兴,差点把屋檐下那只小母鸡给宰了! 还是舒老师气不过,说要留着“守株待兔”,大手一挥拿出五块钱,让舒文明去找中院的冯大妈家买一只。 冯大妈家有一只母鸡最近到了抱窝的时候,不怎么下蛋了,甚至连体重都掉了一些,悄悄跟赵婉秋说是要准备拎到鬼市上去卖,就是她一个人不敢去。 现在正好,不用上鬼市就能卖,她高兴还来不及,一称只有四斤二两,她就只收了四块钱。 “邻里邻居的,甭跟我客气。”她笑眯眯的把鸡送过来,小声问,“刚才听见你家文明又哭又笑的,说什么好了好了,是谁生病了吗?” 舒文明轻咳一声。 赵婉秋连忙说:“没,就文丽这两天有点拉肚子,他瞎紧张,你知道的,小年轻刚结婚,还热乎嘛。” “诶,理解理解,谁都是这么过来的,不过你们也别着急,小两口结婚也没多久,先甜蜜几年也不迟,不急着要孩子的。” 冯大妈很是善解人意,“后头他李大妈说的话你们别放心上。” 事情是这样的,自从文丽“未婚先孕”的谣言被戳破后,大家都骂李大妈嘴上不积德,胡乱编排人家,她气不过又换了个说法,说文丽结婚这么几个月肚子没动静,肯定是不会生养。 以前因为文丽病着,不好撕,赵婉秋都忍下来了,但现在文丽的病也算好了,她就不能忍了,“等着吧,再让我抓到现行,我撕烂她的嘴。” 这只鸡挺老的了,只能熬汤,下午两点半,老两口将鸡杀好,处理干净,小火炖上,等到孩子们都下班回来,鸡肉也没炖烂。 “好在这味儿倒是够香,我一进门就闻见了。”舒老师想了想,“你大哥忙着看书复习,说是要考什么试,你大嫂即将临盆,也不好出门,我盛一点出来,待会儿给他们送过去。” 大家都没意见,大嫂要生孩子了,正好补补有力气。 鸡汤炖好,再炒俩青菜,这顿饭就足够美了! 但徐文丽病了这么久,忌嘴这个那个的,嘴巴里正是没味道的时候,她学着今越,在白米饭上扒一小块豆豉鲮鱼罐头,再淋上一点罐头里的汤汁,一碗米饭顿时被拌得油漉漉的。 “上次你这么拌的时候,我在旁边干看着,都快馋哭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算是妻子获得新生的日子,舒文明没有说她,“吃吧吃吧,但只有今天。” 文丽跟只小哈巴狗似的,点头哈腰吃了两碗。 他们在屋里吃,大院里好些孩子就端着碗,猫在他们家门口,闻着味儿下饭。 舒家几个孩子小时候也是这样过来的,大家不觉得有什么。“咦,对了,鸡米花和麦壳呢?这两天怎么没看见他们。” 尚光明给了伙食费,这兄弟俩大多数时候都在舒家吃饭,这两天没见着人,今越还有点不习惯。 “哦,说是他们的啥亲戚跟随日国考察团来了,住在石兰宾馆,把他俩接去玩两天。” 尚工程师家在国外的亲戚数不清有多少,连他自己都是在国外长大的,舒老师正想感慨两句,忽然听见外头传来一阵小孩的哭声。 那哭声就跟小猫儿叫似的,前几天他们都以为是谁家的猫在叫,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中院的钱大妈家闺女生了。 是的,是闺女,不是儿媳妇。 钱大妈是从郊县嫁过来的,刚结婚几年丈夫就没了,所幸有个闺女,也算是个依靠。她没工作,中院那间房子还是机械厂看在她丧偶的份上,补偿给她的,当时说是工作机会和房子二选一,她选了房子。 后来好容易把闺女拉扯大,她闺女也跟她一样,话少,性格内向,不怎么跟人来往,进厂当家属工,勉强挣点工资刚够母女俩吃用。到了结婚年龄,她娘家亲戚给介绍一小伙子,说是家里穷,兄弟多,父母同意他来倒插门。 谁知男人来了没工作,还得靠钱大妈的闺女养,这也就罢了,他居然还嫌钱家穷,说当初听说她们是城里户口才来的,以为能过好日子,结果还没他乡下好过,过了几个月拔脚就走,还把婚给离了。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离婚后半个月,钱大妈家闺女发现怀孕了。 她天天早出晚归的上班,也不跟谁说话,直到肚子大起来,大家才知道原来是怀孕了。 前几天刚生,又是一个闺女,用他们邻居冯大妈的话说,这是三代单传女,这孩子将来压力可真不是一般大。 因为钱家实在是可怜,平时又不爱参与聊天啥的,存在感实在太弱,今越重生快三年了愣是没想起还有这么一户邻居。 “她们家这闺女,也是来得不容易,听说去年差点掉咯。”赵婉秋说着,忽然想起来小今越以前穿过的衣服还有几件,因为只这一个闺女,她用过的穿过的都舍不得扔或者送谁,没改嫁之前,“这祖孙仨怪可怜的,改天我找找,把你那两件旧衣服送她们家去,横竖穿也行,撕了做尿片子也行。” “也不能全给,将来你大嫂二嫂的孩子也要留两件。” 徐文丽红着脸,正想解释一下,忽然听见门口有人叫今越的名字。 “朱主任,您怎么来了,吃饭没?” 朱大强骑着车过来的,车子还没停稳,“有个疑似脑膜炎的患者,听人说咱们站里治传染病,他家属给送来了,你快去看看。” 虽然她没去培训,但他们就是觉得,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找今越没错,这个小姑娘不知不觉成了新桥站的主心骨。 舒今越连忙将碗放下,披上外套,“怎么说?” “刚半小时前,有个四十来岁的老汉,被家属用板车推到咱们站上来,说他们村的孙铁牛说了,传染病和疑难杂症要来咱们这里找一个姓舒的医生,我寻思这不就是你嘛。” 孙铁牛正是今越治好的那个疑似血吸虫病的青年,去年夏天还给今越家送过一麻袋自家种的土豆。 朱大强抹了抹额头的汗,“病人目前主要症状是头痛、角弓反张。” “角弓反张?” 第52章 破伤风的由来 听见熟悉的“角弓反张”这四个字, 所有医学生都会虎躯一震。 顾名思义,就是人的身体像一张拉反了的弓,刘罗锅大家都知道, 而角弓反张就是跟刘罗锅相反, 颈背部强直、腰背部反折、身体向后仰的样子,主要见于破伤风和某些中枢神经疾病。 老汉上山下田的干农活, 每天都在和土壤、铁器接触, 相信每一个医生首先怀疑的就是破伤风感染。 “对,我一开始也是怀疑破伤风,但家属说他们父亲没被铁器割伤过, 最近一次也是几年前生产队干农活的时候, 被镰刀割了个口子,但伤口并不深, 加之镰刀也是天天使用的, 没生锈……对了, 近期也没做过手术。” 感染破伤风的原因无非就这几个, 可他都没有。 今越点点头, 这样看来, 确实是基本能排除破伤风了,因为这个病潜伏期压根不长, 也不是说不可能有几年的, 只是非常非常少。 排除了破伤风, 那莫非是中枢神经疾病?例如各种脑膜炎? 俩人一面说着,来到街道办,几个年轻人正扶着一名黑瘦老汉从平板车上下来, 刘进步带他们到药具间休息。 那身体姿势,完全就是“角弓反张”四个字的真实写照。 老汉名叫孙玉犁, 跟孙铁牛是同村人,今越没去过他们村,但在他们村却很有名。 自去年治好孙铁牛的病后,一家子回去就到处说是被一个年轻的小舒医生治好的,大家没有娱乐消遣,就反反复复将舒医生怎么结识他们,防疫站怎么排查血吸虫病,区医院怎么下诊断肝病,怎么让他们回家准备后事,防疫站怎么开会讨论,而小舒医生又是怎么力排众议仗义执言挺身而出……反正,上至八旬老头,下至八岁小儿都知道,新桥街道办有个小舒医生特厉害,擅长治传染病和疑难杂症。 平时的伤风感冒大家不至于来麻烦她,但孙玉犁的病,大家见所未见,肯定归属“怪病”行列,就让他赶紧来找舒今越。 “我爸昨天傍晚下工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脖颈僵直,以为是伤了脖颈,寻思睡一觉就能好,谁知今天起来不仅没好,还更严重,只说头疼。”孙玉犁的大儿子说。 “除了头疼,发烧没?” “我们也不知道烧没烧。”毕竟农村也没啥体温计,都是随便用手一摸,感觉一下。 刘进步从他咯吱窝底下拿出体温计,读了一下,“稍微有点低烧,但可能是身体的应激反应。” 今越点点头,让他过一会儿换一边再量一下。 “有没有恶心,呕吐过?” 孙家儿子们齐声说没有。 今越又简单的做了几个小检查——脑膜刺激征阴性。 “我觉得,脑膜炎的可能性不高。” 一般脑膜炎多是感染造成的,有感染,很大概率就有发烧,脑膜刺激征阳性、呕吐这几个很典型的,难以忽略的症状。 朱大强松口气,不是脑膜炎就好,不然事情还挺麻烦,“那现在这个情况,让他们送去区医院?” 今越摇头,她抓住病人的左手,开始把脉,因为角弓反张,孙玉犁只能侧着躺在桌子上,几个儿子分别扶住他。 两只手的脉象都是弦而紧,就像一根绷紧的琴弦,今越心说不会真是破伤风吧?可破伤风他最近又没受伤没手术,不可能形成厌氧环境。 今越不信邪,让孙家几个儿子把他衣服裤子脱得只剩内裤,她仔细检查,身上愣是一个伤口都没有。 可能是动来动去的折腾坏了,孙玉犁紧咬牙关,“哎哟哎哟”的呻吟,看着实在是可怜。 小儿子连忙劝他,“爸你别强撑着,也别苦笑了,想哭就哭出来吧。” 孩子才十二三岁,还半懂事半不懂事的年纪,说的话也孩子气,朱大强和刘进步没忍住笑了笑,今越却眉头一皱。 “孙大叔一直这样苦笑吗?” “对,从今早起来就是一副苦笑样子,我形容不来,反正就像作文里写的那样。” 舒今越刚才一直以为他是在强撑着苦笑,可现在仔细一看,他的面容不对劲,这哪是有意识的苦笑,分明是控制不住的苦笑面容! 而他嘴巴也闭得紧紧的,牙关紧咬,整张嘴像是从里头被反锁起来! 朱大强和刘进步看她神色不对,也连忙回过神来,“对啊,角弓反张,牙关紧闭,张口困难,苦笑面容,这是典型的破伤风啊!” 舒今越点头,这分明就是教科书式的破伤风发作,要是给教科书里添加一幅插画,那绝对就是孙玉犁的样子。 “可他没受过伤,怎么会得破伤风?” 全身上下连脚趾头手指头都检查过了,没有任何伤口,到底是怎么感染的,这就是个谜!也正是找不到伤口,所以让今越不敢下这个诊断。 “算了,找不到就算了,咱们先按照破伤风处理,给他打抗毒血清吧。” 不管是不是,先打上再说。 而防疫站里是没有破伤风抗毒血清的,得去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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