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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她后来病好了吗?” “没有,虽然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但依然恶化了,可就在知道疾病恶化的时候,年后民政局第一天开门上班的时候,他就跟我二嫂领证结婚了,他想,如果二嫂的病治不好的话,那他将以爱人的身份陪伴她走过最后一段路程。” 今越以前没觉得有什么,但现在一边回忆一边说,居然觉得有点子感动,可能人总是容易忽略身边小小的闪光点。 二哥虽然有很多缺点,甚至某些时候很招人讨厌,她刚重生回来的时候真的不想搭理他,但他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他也不孬。 更何况她没说的是,为了维持二嫂的病情稳定,他坚决不要孩子,偷偷去做了结扎手术。在这个时代,几乎很少有男人能做到这个份上。 当然,这事还是不跟王家人说了,万一他们说漏嘴让赵大妈知道,搞不好整个柳叶胡同就知道了,二哥自尊心那么强的人,怕他会疯。 可饶是如此,王晓红已经哭了,“我真的后悔,为什么当初,当初……” “其实我跟你说实话吧,当初就算你选择了我二哥,他也不会选你,你们不合适,但你至少不用嫁给你现在的丈夫,不用受这么多罪。”今越看向窗外,“你在父母兄嫂的保护下,会挑到一个老实本分的男人,过着不算富裕但却温馨的日子,你们会拥有一两个孩子,孩子们会有七个疼爱他们的舅舅。” “别说了……呜呜……” 王母哭成泪人,抱着哭的不能自已的闺女,“红妮儿啊,你咋就,咋就……红妮儿啊,你是要娘的命啊!” 舒今越没说话,等她们母女俩哭完,逐渐冷静下来,才道:“但你要是后悔的话,现在回头也还来得及,男人如衣服,这件不好看就不穿,扔掉也行,再换一件,总有一件适合你。” 她是真这么想的,所以青青被小三她只是心疼她命途多舛,却并不觉得对这件事本身有多难过,谈恋爱多简单个事啊,这个不行换一个就可以了。 王晓红其实这几天没少被家里人安慰这样的话,但“男人如衣服”这个比喻,她确实是第一次听,有点发愣。 “你想想,在你嫁给他之前,你是不是有很多衣服,要是遇到不喜欢的,你怎么处理?” “我会送人,然后重新买一件。”自小家里人就疼她,她是他们村唯一一个年年有新衣服穿的女孩子,七个哥哥的衣服加起来还没她一个人的多。 “那你想要回到结婚前的日子吗?想的话,你什么都不用做,你的父母,你的哥哥们就会帮你,你只需要扔掉一件不喜欢的衣服就好了。” 最好别送人,这种破烂玩意儿,千万别在相亲市场上流通。 王家人眼睛一亮,这话简单明了啊,离婚的话他们早劝过八百回了,但晓红一个字听不进去,可现在他们忽然发现,晓红的眼睛里有了亮光! 点到即止,剩下的就由她自己想吧,舒今越还是那句话,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她要真不想活了,自己说再多也没用。 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开始把脉。 其实刚才她在聊天的时候就观察过,王晓红是典型的贫血貌,气血两虚,但好在是没有瘀象,脉象上也还好。在中医理论中,恶露不尽的情况就分三种:气虚、血热和血瘀,目前来看她应该算是第一种。 而这种情况除了补气摄血之外,还要加点止血效果好且不留瘀的药物,临床上常用的生化汤、补中益气汤、保阴煎都用过,没用。 当然,这三个方子也是今越留给金主任的,想的就是万一自己哪天不在,他们能派上用场。 而用法用量也是对的,今越觉得自己就不用再在复方上琢磨了,倒是有个东西可以一试——“你们山里有荆芥吗?” 见王家人一脸懵,今越简单描述了一下荆芥的外观和气味,王母反应过来,“有有有,咱乡下人叫假苏草,感冒的时候煮水吃,好得快。” 今越点点头,是了,以前赵婉秋也问过她,就是叫假苏草,“这个东西,你们采一点晒干,把锅洗干净,把它炒黑炒焦,捣碎之后冲水喝,每次吃指甲盖大一点,一天吃三次。” 荆芥炭止血效果好,且取材方便,几乎零成本,“金主任你们这边该怎么治还怎么治,双管齐下,您看怎么样?” 金主任听了这么久,正佩服舒今越敢这么刺激病人,忽然被点到名,自然是同意,“吃这个荆芥炭和咱们的输血补液不冲突吧?” “不冲突。” 金主任这才彻底放心,看王晓红也不抗拒了,连忙让送血上来。 “舒医生,不需要开药了吗?”王老五还是不放心。 “不需要,她要真想活下来,自己就能活,不想活的话,天天给她人参吊着也没用。”舒今越起身,准备离开。 “可,可是……我……她……” 舒今越没回头,对于一心求死的人,譬如当初的康玉琼和后来的马小梅,她确实需要想办法把她们的想法纠正过来,无论是装神弄鬼还是激将法,但王晓红,其实不用她做什么。 她本身没有任何改变不了的缺陷,康玉琼一辈子生活在轮椅上大小便不能自理,毫无尊严;马小梅没上过一天学被人叫小傻子,连亲生父亲都嫌弃。她们的缺陷是身体上客观存在的,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从事实上消除或者改变,但王晓红这算什么? 不就是一个渣男吗,她要是连这点打击都受不了,那以后要是遇到再大的打击,她照样还会寻死觅活。 救得了她一次,救不了第二次第三次。 说难听的,她跟康玉琼和马晓梅比起来,压根屁都不算,不值得同情。 *** 接下来半个月,今越觉得她二哥越看越顺眼,以前觉得他个子矮,脸长,嘴毒,现在这些缺点好像也不算什么了。 跟那个造纸厂工人比起来,他二哥简直都帅死了! “看我干嘛,我脸上又没花。”舒文明摸摸下巴,忽然凑过来,“我们今天去看房子了。” “金鱼胡同?” 他看见舒文韵进来,就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舒文韵见他们又当着自己的面打哑谜,苦笑一声,自己识趣的走开了,她有今天都是自找的。 “咋样,看上没?” “嗯,你二嫂喜欢,我嫌小,但没办法,那家人工作调到京市去了,以后都不再回来,急着卖,我说先回来考虑考虑,他立马又给我让了五十块。” 今越大喜,这就是买成了呀! “二哥你出息了啊,现在你也是有四合院的人了,还在金鱼胡同。” 舒文明翘起二郎腿,“我这一天天的,累得老黄牛似的,你有医术,文韵会读书,大哥会写文章,就我干啥啥不行。” “不啊,你吃饭第一名呀。” “阴阳怪气,懒得跟你计较。” 今越也没跟他唠,自己事情还没忙完呢,今天去医院耽搁了一会儿,她得赶紧看书。 老屋的炕早早的烧上,她也没回自己屋里,就在炕上看自己的,舒文明倒也识趣,没打扰她,跟徐文丽拿着本小说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徐文丽负责嗑瓜子,他负责一页页的翻书,翻快了或者慢了都要被文丽掐一下。 舒老师和赵婉秋则是在厨房,说要熬麦芽糖。 麦芽是前几天就泡好的,前天和糯米饭放一起,已经杀出满满一盆的糖水,乳白色的,甜甜的。 赵婉秋给灶膛里加了点柴,舒老师将一大盆糖水倒进大铁锅里,慢慢的搅拌着。 “手酸了吧,让我来吧。” 舒老师摇头,“没事,你歇一会儿,白天你看病也累。” 现在今越忙着复习,大家听说她要考大学,也都自觉的有什么病就去找赵婉秋,她解决不了再找她。 “嗐,习惯了,前几年闲还闲得腰酸背痛,这两年忙起来,浑身舒爽。”赵婉秋感慨道,“我这就是苦命,享受不了一天。” 舒立农拍拍她的肩膀,“瞧你说的。” 半路夫妻要说什么情情爱爱肯定是比不上原配,但互相照顾,彼此搀扶,也是一种情分。 赵婉秋记得,今越小时候,她经常值班,工作忙得不行,每天都是舒立农在照顾孩子,给她做饭洗衣服教写作业,给她洗头扎小辫子,这也是当初看上跟他过日子的原因。 今越需要一个会照顾她的父亲。 俩人絮絮叨叨的聊着,不知不觉过去两个多小时,天黑大半天了,院里飘荡着一股浓浓的麦芽糖香味。 “舒大妈,你家又又又做啥好吃的啦?” “麦芽糖。” “哇,糖哟!” “我闻闻,我闻闻,嗯真甜!” 麦子其实是王家送来给舒文明赔礼道歉的,赵婉秋不想收,舒文明却说就要收,他那年背了黑锅还被捣了一拳,收他们二十几斤麦子算啥,他们早就该赔了。 慢慢冷却之后,在洗干净擦干水分的砧板上撒一点糯米粉,将熬得特别稠的麦芽糖倒上去,不停的搓、揉成长条,老两口一人拉一头,开始用劲拽。 孩子们看得津津有味……流着口水。 不过,等冷却凝固之后,赵婉秋用菜刀切成拇指尖大的小块,一人发了一块。 孩子们不舍得直接嚼吧,都是含在嘴里,慢慢的抿着吃。 “真甜!” “谢谢舒大妈!” “舒奶奶人真好!” 今越兄妹几个也在屋里吃上了,麦芽糖的甜跟上商店买的水果糖和大白兔都不一样,是那种真正的带着麦子清香的纯甜,一点杂质也没有的甜。 舒家的生活,就像这一罐子麦芽糖,熬的时候虽然苦,虽然累,但最后总是甜的,不是吗? 而舒今越,也在这罐麦芽糖吃完的时候,走进了1977年的高考考场。 第75章 普通人的出路是考大学 1977年12月, 舒家姐妹俩跟全国五百七十万年轻人一起走进高考考场。 舒家人还是比较照顾今越心情的,舒文韵学习好,肯定没问题, 但她不行啊, 所以考完回家,没人问考得怎么样, 心里想的都是, 别刺激她。 尤其是她回家倒头就睡,足足睡了两天两夜,大家更不敢问——这明摆着是考砸了呀! 砸了就砸了呗, 反正她年纪小, 明年再考就是了。 而舒今越只是单纯的累,累惨了, 学习的苦她是再也不想吃了, 一天也不要再吃了, 说实话比她当年在乡下还要苦! 在乡下只是身体累, 可最近一年既要工作又要备考的是双重苦, 苦到她觉得今年无论录取到啥学校啥专业, 只要是个大学,她都必须走, 一年都不想待了。 中途几顿饭是赵婉秋做好送到她房间来, 今越迷迷糊糊睁开眼吃几口, 倒头继续睡。 这可把赵婉秋心疼坏了,“这孩子,考砸就考砸呗, 还连饭也不吃,不行我得去看看, 她是不是病……” 扭头一看,闺女门上贴着张纸条:我要睡觉,别来打扰!!!感叹号又粗又红。 赵婉秋:“……” 舒今越被备考掏空的身体,一直到年底才恢复过来,这时候才发现,这半年的高强度学习下,她刚养起来的几斤肉,居然又没了。 难怪身边人每次看她复习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是真的被学习熬干了呀! 因此,过年她得好好奖励自己,大手一挥,“二哥三姐,今年咱们给家里买头猪吧。” 是这样的,随着四个小团伙的彻底粉碎,社会面貌已经有了非常大的改观,又恢复了高考,现在全国可谓欢欣鼓舞,只要不过分,城市户口悄悄从农村买点东西,上面也没人管。 所以,舒今越想给家里买头猪,但不是她一个人吃,她当然要让大家伙都出钱,就像当年买那辆自行车一样,不在乎人头,兄妹仨均摊。 舒文明没意见,“成,要找小李他老丈人吗?” “不了,咱们肥水不流外人田,跟玉兰姐家买吧,上次我听李妈妈说她家今年养了三头猪,任务猪交一头,他们家自己吃一头,还能剩一头呢。” 省得他们自己杀了带来城里卖还麻烦,有危险。 他们家买,肯定不会跟她砍价,该多少就多少,只多不少。 舒文韵也说好,高考前她想还今越一百,今越说今年她高考就算了,等以后再慢慢还,“我手里有钱,咱们哪天买?” 兄妹仨商量好,李妈妈那边也高兴,给看了个黄道吉日,让他们家上李家村,当面宰杀,处理好再用拖拉机给他们送回柳叶胡同。 这倒是免了很多麻烦,省得在城里杀猪动静太大,有钱也不能太高调。 这事不知道怎么被舒文晏知道了,在全家即将奔赴李家村杀猪的头一天晚上,他气哼哼的上门兴师问罪:“怎么着,怕我回来吃你们啊,这么大的事居然也不跟我说一声。” 大家沉默:对,就是怕你回来吃。 说真的,大家对刘慧芳和萌萌芽芽都没意见,甚至希望她们多多回来吃点,可大哥嘛……他以前的形象实在是太深入人心,实在是怕了他。 舒文晏吹鼻子,“老二老三今越,就你们有钱,你们阔绰,你们会孝敬人,是吧?” 大家继续沉默,不知道他唱的哪一出。 “喏,这是我的四十块,我也跟你们拼头猪,你们出多少?” 今越眼睛一亮,这好啊,多一个人出钱又能减轻一点负担,一头猪肯定是不够这么大家子吃的,但现在也只能买一头,想买两头估计他们就真在新桥街道出名了。 “李妈妈说今年留给咱们那头猪可大了,你出四十的话,我们就每人只用出五十了,买毛猪应该够了。” 当然这是李妈妈便宜卖给他们,如果真去肉联厂买肉的话,可绝对不是这个价,差老远了。 用一个月工资来买肉吃,想想这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啊! 舒文晏咂吧咂吧嘴,自己少出十块也行,反正他们也不是经常回来吃,“那行吧,要是不够你们再跟我说,我过两天发了工资给送过来。” 众人大跌眼镜:这是大哥能说出来的话?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第二天带着钱和一些准备给李家的东西,舒家一家子来到李家村,他们在城里没什么亲戚,反倒把李家处成了亲戚一样,一年里总要走动两三次,李家几个儿媳妇都是甜甜的“叔”“婶儿”“二哥”“二嫂”的打招呼。 舒文韵是第一次来,又是大美人,几个小媳妇直愣愣的看着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也太漂亮了!” 虽然同样是吃学习的苦,但舒文韵只是有点黑眼圈,休息一下就好了,今越却一下子又瘦又寡白的,营养全没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今越酸溜溜的想着,开始看他们干活。 几个男人将一头肥肥的大黑花猪手脚捆起来,先称重,然后按住嗷嗷叫的肥猪,先把身上的猪毛洗干净,猪屁股上还有一些猪粪,也要刷干净,冲洗两道,再推举一位非本命年的德高望重的男性长者来操刀……剩下的画面今越没看,被小炮仗拉去玩了。 小炮仗两岁多了,走路很稳当,软软的小手拉着今越阿姨,带她去屋里拿糖吃。 他跟姥爷姓,姥爷最疼他,过几天就要给他送点糖果点心过来,零食比很多城里小孩都富足。 杀猪其实很快的,舒文明没干过,但他见过,帮着接猪血、卸肉、清洗下水啥的,两个多小时大肥猪就变成了一块块码放整齐的肉了。 中午这顿,赵婉秋拎了块好肉进厨房,在李家厨房里做来吃的,来帮忙的人见者有份,听说李爸爸喜欢吃猪血,走的时候大家又把猪血留出一半给他老人家,可把李家人喜欢得不得了。 其它的他们再给,李家人就不要了,说他们家也要杀的,等过两天玉兰和尚光明一家子回来,他们就杀,到时候让他们还来。 李三哥帮忙把他们一家子和二百来斤肉送到家,到家时候正是午休时候,大家悄咪咪的蹑手蹑脚的,把肉搬回屋,老两口又开始悄咪咪的琢磨这么多肉要怎么处理。当年的野猪肉他们没处理好,主要是季节也不对,弄得一个屋里臭烘烘的,还吃了好几天的臭豆腐。 今年,他们必须一雪前耻,好好处理。 “前后腿一共四个,咱们就用玉兰她妈教的办法,用盐腌制几天,你去院里把那两个磨盘石搬回来,压在上面,把血水杀出来,就不容易坏了。” “下水和里脊肉咱们尽快吃,其它的全挂成腊肉,咋样?” 舒立农自然是老伴儿说啥就是啥,这些肉可都是四个孩子合伙买了,孝敬他们的,他们一分钱没出呢。 “老大那边,你看要不要送点过去?” “别送,每次他们回来的时候咱们做出来吃也一样。”说实话,老大前几年可没少啃老,现在好不容易知道孝顺了,他当然要连本带利的“收”回来,“哼,他回来吃,我还没收他生活费呢。” 像他们这样多子女家庭的人家不少,矛盾也是多如牛毛,一个家庭是否能保持和谐非常考验老人的端水能力。像对面的老赵家,他们分出去单过的几个儿子可不常回家吃饭,因为在家交伙食费的几个弟弟妹妹不乐意啊,舒家不跟舒文晏计较这个,已经算是看在刘慧芳和萌萌芽芽的面子上了。 “他要跟我算账正好,我也好好算算,他欠我多少,哼!” 好嘛,赵婉秋不多说了,使唤他出去买盐。 现在他们都还舍不得买袋装盐,都是散称的,“先买个十斤左右,不够再买,对了,称重的时候看着点儿。” 今越和文韵、文丽就在旁边打下手,帮忙递个东西啥的,舒文明拎着刀子,指哪儿划哪儿,等盐巴买回来,舒立农来接手腌制,赵婉秋就开始琢磨下水怎么做。 “妈,咱们先吃肥肠吧,这东西味儿重,放不了太久,肝子就可以挂成腊猪肝,心肺这些也能放到年后再炖汤喝。” 有肉是有肉,但得想着没有肉的时候怎么过,不能一开始就敞开肚皮的吃是吧? “行,那咱们今天吃红烧肥肠,明天吃爆炒腰花,先把这两个味儿最重的吃掉。” 全是自己喜欢吃的,今越高兴不已,“待会儿让大嫂带着萌萌芽芽过来,给她们熬点排骨汤吧。” 双胞胎已经会吃大人饭了,到时候只要把肉帮她们剔下来,撕得碎碎的,她们自己就能抓着吃了。 舒家这么吃,大院里的邻居都能闻见,大人不好意思来看,小孩们前不久才得了麦芽糖,也不好意思来看。 肥肠做好,反正量也够多,今越端了一碗送去尚家,“玉兰姐在家吗?” 李玉兰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就没跟他们回李家村。 “我妈妈在的,我妈妈生病了,今越姐姐。”鸡米花颤颤巍巍端着一只大海碗,里面是一碗温开水,他自己从水壶里倒出来的,准备给妈妈吃药,连药他都找好了。 今越连忙把自己的碗放下,接过水碗,去看李玉兰,“玉兰姐今天好点没?怎么还要吃药了?” 李玉兰躺在炕上,脸色有点苍白,声音也有气无力的,“鸡米以为我发烧,要吃退烧药,这孩子倒是懂事。” 今越顺手给她把脉,不是发烧的脉象,倒是…… “你最近一次例假啥时候来的?” “上个月……诶对了,是过了七八天没来了,你不说我都想不起来。” “平时很准时吧?” 李玉兰点头,一直很准时,“这几天啥都吃不下,头晕,站起来走两步就晕,只想躺着,不能见油荤,一见就恶心,这两天我没做饭,他爸从食堂打了肉菜回来,我一闻见那味儿就恶心,今早刷牙直接给我哇哇吐。” 今越拍拍她的手,“恭喜,你要当妈啦。” 李玉兰顿了顿,“你是说我怀孕了?” “应该是,不放心的话去医院验个血看看。” “我肯定信你嘿嘿。”李玉兰很高兴,苍白的脸也有了血色,“我妈上次来还问我咋没动静,这事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再说孩子早生晚生都会生,我也不着急。” 他们结婚也有一年多了,现在怀上很正常,今越由衷的恭喜她,“李妈妈就要做姥姥咯,我也能做小姨了,嘿。” “那是,你就是她亲小姨。” 今越言归正传,“那你可记着不能乱吃药,如果哪里不舒服就来找我,我不在的话及时上医院,也不是所有药都不能吃,得咨询专业的医生。” 刚才今越急着接鸡米花的水,忘了关门,这不,就两句话的工夫,李大妈又猫在门口听上了,于是很快,整个16号院都知道李玉兰怀孕的事,好在李玉兰也不是迷信的人,不会觉得有什么,就是烦她。 晚上尚光明刚走到胡同口,就被人告知他老婆怀孕了,顿时高兴得小跑回家,“玉兰你真真……” “嗯。”李玉兰仔细观察他的神色,是真高兴,这才没发难,本来她无精打采,想骂他两句提提神的。 “你又不是第一次当爹了,还高兴傻了呀?” 尚光明点点头,“高兴,这是我们的孩子。”在强大的求生欲面前,他知道不能提以前的事。 “那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都一样,只要健健康康的就行。” 李玉兰这才没再继续找事儿,而是说起李大妈那张破嘴,“本来按我们老家的说法,怀孕不满三个月是不能说出去的,小孩胆子小,会害羞,怕知道的人多她就不来了,你说她咋就那么大的嘴巴,还来偷听,平时咱在屋里说个啥,她都听去了吧?” 尚光明也很头疼,“我正想跟你说这事,今天徐厂长找我谈话,说因为厂子要扩建,目前省里同意咱们搬到南市区那边,大部分工人和车间到时候也要搬过去,所以这边新的宿舍楼就不打算建了,等搬过去再建。” 所以,答应好的给他分的房子,又泡汤了。 也就是尚光明这样的性格,要是别人,肯定早不乐意了。李玉兰叹口气,她也不怪他,在她心目中,重工行业是为国家做大贡献的,吃点苦,忍几年不算什么。 “有没有说那边建好要几年?” “预计是五年。” 李玉兰叹气,这可不行啊,孩子今年年底就要出生了,到时候两个大人三个孩子,还挤一个屋本来就不现实,再加上烦人的李大妈随时偷听他们说话,就差在他们屋里装个窃听器了。 她明明付着房租,却连说话都像做贼一样,真没意思。 “要不,咱们买房子吧。”尚光明看着她平坦的小腹,忽然说。 “买房子?那要花很多钱吧,今越买的孙家那三间破房子都花了九百块,咱们手里也没多少积蓄。” 四五百块钱在普通人眼里,不干啥大事的话也不少了,可他们现在要买房子,这点钱就不够看了。 “我找厂里问问看,不行我就不要新厂区的宿舍了,让他们现在就把我的房子算成钱给我。” 李玉兰眼睛一亮,别说他这么木讷的脑袋瓜能想到这个,还挺让她意外。 而他这么想自有他的道理,因为徐厂长在召集厂里领导班子开会之后,还专门来现场实地考察了一下,发现这尚工程师的居住环境是真的差啊,大杂院人挤人,加上肚子里的一共五口人就这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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