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她每天清晨都会出现在傅家门口,带着他最爱的白玫瑰;午后雷打不动地等在沈盈珠公司楼下,只为远远看他一眼;深夜则固执地站在他卧室窗外的梧桐树下,直到灯火熄灭。 直到助理第十八个电话打来—— “苏总,董事会已经压不住了,城东的项目再拖下去,损失至少五十个亿。” 苏父苏母的电话也紧随其后:“枝夏,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这心脏最近总不舒服……” 挂断电话,苏枝夏站在傅家别墅外,看着二楼亮着灯的窗户。 窗帘上映出两个亲密相拥的影子。 她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第二天清晨,傅庭州刚推开大门,就看见苏枝夏站在台阶下。 她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头发散乱,却依旧挺直脊背,像一棵不肯倒下的青松。 “我要回京北一趟。”她声音沙哑,“公司有事,父母身体也不太好。” 傅庭州面无表情:“一路顺风。” “我会回来的。”她固执地重复,“等我处理完所有事,立刻回来。” “苏枝夏,”他终于抬眼看她,“我不想再看见你。” 她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突然上前一步,将一个丝绒盒子塞进他手里。 “等我。” 说完,她转身离开,背影决绝又孤注一掷。 傅庭州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崭新的婚戒,内圈刻着“S&F”,还带着她的体温。 他怔了怔,突然想起六年前那个雪夜,她站在他面前,连一枚戒指都没有,只说了一句“我们结婚”。 京北的雨下得很大。 苏枝夏刚推开别墅大门,就看见一个瘦弱的身影蜷缩在玄关处。 “姐……” 苏行慎抬起头,原本阳光明媚的脸庞如今瘦得脱了形,脖子上布满淤青,手腕上还有勒痕。 他跑上前抱住她哭得撕心裂肺:“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我不要苏家大少爷的身份了,我只要你……” 门外传来急促的刹车声,那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撑着伞跑进来,看到苏枝夏时明显瑟缩了一下。 “苏、苏总……” 苏枝夏低头看着抱着她的苏行慎,突然轻轻推开他。 “回去吧。” 第二十三章 苏行慎僵在原地:“……什么?” “既然你入赘过去了,就好好过。”她语气平静,而后她抬眸看向眼前的女人,“不准打他,否则你知道后果。” 女人连连点头,上前拽住苏行慎的手腕,“老公,回去吧,我会好好对你。” 哪怕不打他,可她那些折磨人的手段还少了。 更何况,她那么丑,那么胖,还那么老。 而他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啊。 他疯了一样挣扎:“苏枝夏!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你说过会永远保护我的!你说过我是你最重要的人!” “姐……我错了……姐……” 他歇斯底里的哭喊声渐渐远去,苏枝夏头也不回地走进书房。 祠堂里,她亲手点燃了所有与苏行慎有关的东西。 照片、礼物、他小时候画的画……火焰吞噬着过往,灰烬飘散在空气中。 从现在开始,这里只能有傅庭州的痕迹。 可当她扫视整栋房子,才发现——他早就把自己的东西全部带走了。 一件不留。 苏枝夏跪在祠堂中央,突然低笑出声。 没关系。 她会把他找回来。 苏父苏母的“心脏病”果然是个幌子。 “庭州呢?”苏母朝门外张望,“不是说好一起回来的吗?” 苏枝夏沉默片刻:“我们离婚了。” 客厅瞬间安静。 苏父猛地站起身:“你说什么?!” “是我对不起他。”苏枝夏将这两年的种种和盘托出,包括苏行慎的事,包括她的幡然醒悟。 苏母听完直接红了眼眶:“那孩子……那孩子每次回来都笑着说很好……” “他给我熬药膳,给你爸绣平安符,连佣人生病都亲自照顾……” 苏父气得摔了茶杯:“混账东西!你现在就给我去德国!跪着也要把人求回来!” 苏枝夏点头:“明天的机票。” “今天还有件事要做。” 深夜,书房灯火通明。 苏枝夏伏在案前,钢笔在信纸上沙沙作响。 …… 天亮时分,一整箱情书终于写完。 她带着它登上飞往德国的航班,指腹轻轻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痕。 这次,换她来追他。 无论要多久。 苏枝夏提着那箱情书赶到德国别墅时,只见到空荡荡的客厅。 佣人告诉他,傅先生一早就出门了——今天是沈小姐的生日,在湖畔庄园举办宴会。 车子疾驰在公路上,苏枝夏的手指死死攥着方向盘。 那箱情书安静地躺在副驾驶座上,像一场迟到的忏悔。 湖畔庄园灯火通明,苏枝夏刚踏入花园,就听见一阵欢呼声。 她拨开人群,看到的画面让她的血液瞬间凝固—— “感谢各位来参加我的生日宴。”沈盈珠举着香槟,突然谁从身后给她递了一束花,“但今天,我想偷走另一件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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