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当《婚礼进行曲》响起时,她突然想起那年傅庭州偷亲她的场景—— 他俯下身子,将她高高抱起转了一圈又一圈,除了灿烂的笑容剩下的就是他清脆的笑声 而现在,那串笑声成了别人的新郎。 …… 回京北后,苏枝夏去了灵隐寺。 剃度时,住持问她:“施主想取什么法号?” 她跪在佛前,看着香炉里升起的青烟:“就叫……念庭吧。” 一生念庭。 一生赎罪。 念念 ----------------- 故事会_平台:阅界视窗 ----------------- 1 迎亲的唢呐吹得震天响,刺眼的红绸喜轿生生将我与阿娘隔成了两个世界。 我死死攥着她的袖口,仿佛那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却终于不耐,猛地一甩手,那眼神比腊月的寒风还要刺骨,她说:「我们母女的缘分,在你爹入土那天就断了。日后见了,你该叫我一声沈家婶娘。」 为了能风光嫁入沈家,她将阿爹留下的最后那点田产和栖身的砖瓦房,一并作了嫁妆,只为堵住族中长老的嘴。 如今,那间曾被唤作「家」的屋子空空荡荡,米缸里刮不出半粒米,身上单薄的衣衫在风中抖得像片残叶。 饥寒交迫下,我蜷缩在村外四处漏风的破庙里,就在我以为自己会就此冻毙时,一双布满老茧的手递来一个尚有余温的窝头。 是后奶奶,那个早就被阿娘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硬生生赶出家门的后奶奶。 她叹了口气,声音沙哑却温柔:「痴丫头,家没了,人还得活。跟我走,好歹有口热汤喝。」 家?这个字砸在我心上,让我瞬间泪流满面。我胡乱点头,像是抓住了一根能救命的藤条。那一刻我只知道,我或许不用死在这个冬天了。 她的家在山那头的成家村。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融雪的泥地里,等翻过山,天色已晚,两人都成了泥人。可那只紧紧牵着我的手,却一路没有松开过。 我拎着怀里那个破旧的包裹,整个人都缩在阿奶的身后。院子被打理得一尘不染,我那沾满泥污的鞋在青石板上留下一串刺目的印记,让我再不敢往前挪动分毫。 屋里走出的妇人身姿利落,我知道她便是阿奶的女儿,按理我该叫声姑姑。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眉头便蹙了起来。我心头一紧,垂下头,双手死死绞着衣角,满心都是要被赶走的恐惧。 然而,她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愣着干嘛,当门神不成?快进来。」 阿奶在我身旁笑开了花,朝她竖了个大拇指:「我就知道我们蓉娘心善。」 姑姑佯装嫌弃地轻啐一声,嘴角却藏不住笑意:「行了娘,少给我戴高帽。当年阿爹也照拂过我,这声姑姑,我应下了。」 听她这么说,我那悬着的心,才算落回了原处。 木桶里早已备好了滚烫的热水,姑姑还为我寻来了一套干净的旧衣。温热的水汽模糊了视线,我再也忍不住泪水。 我在心里暗暗发誓,往后一定拼命干活,报答他们的恩情。 等我换好衣裳来到堂屋,姑姑正在摆放碗筷。我连忙想上前搭把手,她却拉住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毫不掩饰地赞叹道:「洗干净了倒是个标致的丫头。」 「那可不,」阿奶端着饭碗出来,恰好听见,脸上满是自豪:「也不瞧瞧她阿爷年轻时是何等俊朗。」 我阿爷和我阿爹,年轻时在村里都是出了名的样貌出众,否则阿娘那般心高气傲,又怎会甘心嫁过来。 说笑声中,姑丈背着个竹篓从外头回来了。他瞧见我,只是憨厚地笑了笑,并未多问。他虽是孤儿,却凭着一手好本事置办了十几亩田地,家境在村里算得上殷实。可因着两个儿子都在镇上念书,开销大,日子过得依旧精打细算。 饭桌上,我不敢多动筷子,只埋头扒拉着眼前的青菜。姑姑看在眼里,伸出筷子,将菜苔里爆炒的油渣一点点全夹进了我的碗里。 「瞧这瘦的,」她念叨着,「明日杀了鸡,给你好好补补身子。」 阿奶也点头:「可不是,都十二岁了,身子骨还没邻家梅丫头结实。」 姑丈在一旁接话:「吃鱼长个头,我明儿去河里凿冰窟窿,看能不能钓上几条来。」 姑姑听了,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就你那技术?十回有九回是空手回来的。」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的全是我的事。我大口大口地扒着饭,碗里的油渣香得醉人,可眼泪却又不争气地涌了上来。阿爹走后,阿娘的心思全在阿弟身上,从未有人像这样,将我放在心上。 一碗饭很快见了底,姑姑又起身给我添了满满一碗。这是我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尝到饱饭的滋味。 夜里,我跟阿奶睡在同一张床上,许是有了依靠,我很快就睡着了。睡得迷迷糊糊时,我好像被什么惊动了一下,身子下意识地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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