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那宾客和妈妈那边都安排好了?” 夏禾清脸上浮现淡淡的忧愁,缓缓抬头问他。 谢衡笑了,将她扣在了自己的怀里,“当然,他们都很支持我们出去放松一下。” 他从接回夏禾清那天开始就研究徐家的产业,通过转型自己的产业抢徐家的客户,为的就是这一天徐砚深不能再继续伤害夏禾清。听到夏禾清想要旅行的时候,就准备计划一场假婚礼拖住徐砚深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夏禾清只感觉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踩着棕褐色的枯叶,灯火阑珊里,他们漫步在意大利深秋的街头。 迎着绵绵冬雪,五彩缤纷的圣诞节时,他们和外国友人围在火炉前打牌。 四季如春时,他们在地中海的沿岸畅游在澄澈蔚蓝的海水中,在阳光的洗礼下,奔跑在沙滩上,嬉笑着打排球。 夏禾清拉着哭丧着脸的谢衡兴致勃勃的体验极限攀岩,谢衡则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她后面,夏天给遮阳,冬天给围围巾,生怕夏禾清生病感冒。 两个人兜兜转转玩了一年,终于在新年的时候回了b市。 两家人其乐融融的一起包着饺子,讲着两家从小邻居的回忆往事。 谢衡手笨,总是包不好饺子,夏禾清嫌弃的让他看电视去。 谢衡却像小时候一样厚脸皮哽着脖子说,“我是笨,但是我会学啊!” 一句话逗的两家人哈哈大笑起来。 而另一边,留给徐砚深伤心的时间都少之又少,他急匆匆的登上了飞往a市的飞机。 到了a市之后,他白天忙着处理各种各样的危机,努力找投资,破解目前公司资金链断裂的难题。 晚上,他忙着去医院照顾徐夫人。 徐夫人有心脏病,得知公司出事的时候一下背过气倒在了地上。现在需要再医院静养,看着自家儿子累成现在这个样子,她慢慢后悔那个时候对夏禾清的刁难了。 徐砚深整日投身于工作里,变成了圈子里名副其实的工作狂,旁人都说他不怕累,像个只会工作的机器。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因为太累了才要一直工作,他只能靠工作去缓解自己的苦楚。夜里闭上眼睛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曾经夏禾清对他做过的一切。 他克制自己难过,克制自己开心,甚至连自己最正常的情绪反应也要下意识克制,似乎想要用这种办法去惩罚自己当初对夏禾清的冷漠。 渐渐的,他失去了情感感知的能力,不懂得什么是喜怒哀乐,天天只知道空虚的工作,整日靠着药物维持自己正常的生命活动。 徐家人看着徐砚深的样子,都后悔当初那么刻薄的对待夏禾清了。 可惜,再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 来源来自网络,请于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 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如不慎该文本侵犯了您的权益 请麻烦通知我们及时删除,谢谢! ════════════════════ 泅渡 作者:兔七哥 冷美人攻vs小太阳受--破镜重圆 关 廿(轮机长)——前期高智商低情商的恋爱小趴菜,后期行走的情话大全 宋九原(水手)——前期精致浪漫暖宝宝,后期口是心非糙汉子 文案: ·三年后偶遇旧情人,关廿发现曾经的小太阳性情大变,而当初背叛感情的人,竟是他自己… ·远洋货轮上的爱情故事and社恐上岸追妻。 (文案废,总体来说是个酸甜文) 背景:航海。一艘巨轮,一片汪洋,一群为了生活选择大海的边缘人群。 立意: 船是囚他的牢,他是渡我的舟 破镜重圆 双向暗恋 治愈 甜宠 HE 第1章 雷达小脑袋 “长鸥号”巨型货轮正停靠在阳城海港的矿砂码头卸货,穿着白色轮机长制服的男人从舷梯上缓缓走下来。 他手里拎着一个黑色行李箱,身形高大挺拔,周身带着股冷冽的气质。 关廿视线落在满是锈红色的地面上,两道黑而修长的眉毛微微蹙起。 其余几个同期休假的船员早已如脱笼之鸟,撒着欢儿的跑远——他们休的是长假,差不多两到四个月,所以此次同船之后,再也无缘相见也未可知。 关廿不想休假。 然而海事劳工公约有规定,海员在船上连续工作最长不能超过十二个月,所以即便关廿再不愿意,也必须下来“接接地气儿”。 和往常一样,他随便选了个靠港的机会下船,然后宅在酒店等货轮离港再随船启航。 海上漂航十个多月,双脚触及地面的那一刻,晕眩感袭来,关廿缓缓吐出口气…… “关老轨!See you!”站在上层甲板上往下看的船员中,不知道是谁大着胆子喊了一声,惹来旁边船员们的笑骂和口哨声。 关廿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就当回应了。 时值盛夏,下午四点半的阳光依旧灼人,海港出口距离旁边的沙滩景点很近,停着不少出租,打车的人也很多。 关廿一丝不苟的制服,在穿着清凉的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他朝前走了一段距离停在一棵梧桐树下,打开手机软件看了下酒店位置,思考着走过去的可行性。 熙攘的人群总让关廿焦躁不安,看着路边枝枝丫丫伸出来不停挥动的手,那种没着没落的焦灼感又出现了。 他右手抚上心口,那里挂着的一枚琥珀拨片,这是能让他快速分散注意力的东西,也是他这三年空洞日子里唯一的慰藉。 自从上个月在船上遇到伊万,他就总是梦到宋九原。 挺好。 关廿心里苦笑。 他决定步行去酒店。 一个小时很短,他现在的时间又多又不值钱。 然而没走几步,身后出租车队伍中的一辆突然开出来,从前边掉了个头停在关廿身边。 车窗降下,一个圆润的中年男人笑的见眉不见眼:“呦,老轨?这么年轻的还是头一回见!打车吗?” 关廿余光扫了眼自己制服上的肩章,后悔没换套常服下船。 司机看上去很爱聊的样子……关廿有些犹豫。 “上车啊,外面怪热的!”司机热情催促,还开了后备箱的锁。 关廿泄气的绕到车尾把箱子放好,然后拉开后排门坐了上去:“碧海酒店。” “嘿,知道!刚到港的船员都住那儿!”司机发动车子,自顾自的聊上了:“你猜我干嘛的?” 开出租的。 关廿在心里回答。 “我以前也跑过船,妈的,跑了三年船媳妇要跟我离婚,我寻思离就离呗,但孩子我得要啊!结果TMD孩子还不是我的!你说气人不气人?老子辛辛苦苦一个月一万多全给她,自己一分也花不着,结果老婆孩子都是给别人养的……” 关廿看向车窗外,这是一座干净的新城市,道路很宽,路边两排都是年岁不久的梧桐,树干白净,充斥着鲜活的感觉,像一个人。 他收回视线,熟练地像往常的无数次一样,及时止住自己无意义的联想。 司机还在喋喋不休:“我就是在地上饿死也不会再跑船了……哎?你今年多大啊?长这么帅不去做明星网红,跑什么船啊?熬到轮机长怎么也得十多年吧?我看你还不到三十呢。” “31。”关廿从这么多问题里找出一个好回答的,勉强应了一声。 “哦,那你肯定是大学里考出来的,跟我们这社会上招的不一样。那也够年轻的,毕业考三管轮,除去休假时间……”司机开始算起关廿的晋升之路,怎么算都觉得时间不够:“你这次休几个月啊?” “一周。” “……”司机噎了一下:“难怪。” 出租车行驶到酒店附近的时候堵车了。 司机抱怨:“这点儿赶得可真巧,幼儿园放学!文苑路本来就手指头这么宽,还开个幼儿园,妈的,堵成这个熊样,就这还让生二胎呢,你看看,这些家长一个个……” “我在这下。”关廿实在受不了这司机的聒噪,本来只是头疼,现在还有点想吐。 “也行,前边就是碧海酒店,走过去也就五分钟。” 关廿付了现金利索的下车,撕下肩章攥在手里。 他疾步穿过人群和车流,走到对街大楼前的台阶旁停下,随着指尖有频率的一下一下掐着掌心,逐渐放缓呼吸…… 良久,关廿扶着箱子缓缓抬头,汗水顺着鬓角流下,滑进领口。 他的视线不经意扫过对街——只不到半小时,小朋友们就被接的差不多了,大门口只余三个老师守着几个还没有被接走的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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