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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付林舟不是傻子,他明白自己的异常源于何处。他终于意识到,他爱上了徐菲。 但想到爱慕多年的苏莹,他微微攥拳,安慰自己:大不了,一个明媒正娶,一个暗中相守。 反正徐菲不知道他们已经离婚了。 不等他再幻想,保镖就打破了他的美梦。他没能听到徐菲在不在,过得如何,而是被递上一张字条。 "付总,那院子最近似乎没人居住过。" "夫人常去打工的几家店,也说不知她去向。" "我在小屋桌上,发现了这张字条。" 闻言,付林舟眉头一皱,接过字条。刚打开,他脸上的从容荡然无存,脸色瞬间苍白。 密密麻麻的字迹中,那句"君有二心,故此决绝",让他几乎窒息。 心中的慌乱使他无法保持理智。他匆忙收起信,声音嘶哑:"带上所有保镖,跟我去找人!" 10 话音刚落,他就转身要走,却见保镖犹豫不决:"付总,今天是您大婚之日,您真的要走吗?" 他想问苏莹怎么办,但付林舟仿佛没听见,径直离开。 身后,苏莹面色阴沉,攥紧拳头,眼中满是怨毒。 这天,婚礼突然取消,新郎也不见踪影。苏莹成了笑柄,也见不到付林舟。 而在付林舟四处寻人时,我已在京市安顿了半个月。今天,是我首次登台。 在此之前,花老板送了我一把琴。我伸手接过,指尖忍不住颤抖:"这是我师父留给我的,但这琴,不是在苏莹手中吗?" 我不禁问道,花老板微微一笑:"不知发生了什么,她把琴卖了。" "我知道你可能想要,就买了下来。" 听到这话,我眼眶发红:"谢谢花老板,买琴的钱,我会双倍奉还!" 一曲奏罢,台下掌声雷动。这次,所有人都知道,我才是第一琴师的弟子。 我叫:徐菲。 下台后,我不禁勾唇微笑,却听花老板说:付林舟在大婚当天抛下苏莹,找我找了半个月。 "他可能后悔了。" "小菲,你后悔吗?" 花老板挑眉问道,我神色平静:"不后悔。" "因为,我已经将他,从我的生命中彻底抹去。"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坚决。 11 我来京市的消息十分隐秘,按理说付林舟不会知晓。我以为,我们此生不会再相见。 但半年后,我一曲终了,有人高举号牌,打赏十亿。 我抬头,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付林舟望着我,眼眶通红。 但我只是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下了台。 回到房间后,我看到了花老板,声音略带冷意:"付林舟找来了。" 知道我在生气什么,花老板心虚地笑笑:"他用自己一半身家求你的下落。" "有钱不赚王八蛋嘛,我分你一半,这是合同。" "再说了,我们小菲这么清醒,一定不会跟他走的,对吧?" "只要你在烟雨楼一天,他付林舟,绝对强迫不了你!" 她信誓旦旦,我没再多言。但转身时,付林舟再次出现在眼前。 看到我,他想上前,却忍着站在原地,对我说了声:"对不起。" "小菲,我对不起你和孩子。"他开口,我已经一巴掌落在他脸上:"你不配提那个孩子!" 他偏过头,没去管通红的脸颊。他想拥抱我,却被我冰冷的眼神刺得攥紧拳头:"小菲,跟我回C市好吗?" "我向你和孩子赎罪。" 他一字一句,满是诚恳。但我忍不住嘲讽:"我离开时留的字条已经足够让你明白,我永远不会原谅,接受你这个虚伪恶心的人!" "现在,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12 话音刚落,我袖中的短刀已抵上他的喉咙。 此刻,我满眼通红,忍耐得浑身发抖。我多想杀了他,但杀人偿命,我不能搭上自己的一生。 曾几何时,付林舟从我眼中看到的,永远只有爱意。而现在,我眼中,满是对他的厌恶和憎恨。 心中的苦涩翻涌,几乎要将他淹没。鼻尖发酸,他声音带着鼻音,开口便是恳求:"小菲,我真的错了......" 此刻,他想乞求我,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弥补过错,正视自己的内心。 这半年,他早已明确了自己的心意。他只愿意娶我,也只能是我。 从前的错,他都会补偿! 他满口哽咽与哀求,希望我能像从前那样心软半分。 但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我只说一句:"有多远滚多远!" 我绝不回头。 13 最终,他眼中的光芒熄灭,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公司。 夜色浓重,他忍不住落泪。心中的痛苦和悔恨,让他泣不成声。 此刻,他再次回想起字条中的内容。 原来,徐菲在他去拍卖行那天就知道了一切。她还听到了他和苏莹的对话。 也明白,他从来不是真心给她做琴,而是要她签离婚协议。 现在,他后悔莫及,懊悔自己急于解除两人的关系。但一切,为时已晚。 最后,他踉踉跄跄地回到C市,顶着满眼乌青找到了苏莹:"把小菲的琴还给我。" "快!"他眼中满是急切,对曾经宠爱入骨的苏莹再无一丝温柔。 他急切地想要弥补什么,而他能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琴归还原主。 但苏莹却支支吾吾地红了眼眶。她想让付林舟心疼她,不要再追问。 但付林舟像疯了一样抓住她的肩膀摇晃:"琴呢?说话啊!" 他凶神恶煞,再无一丝怜惜。 苏莹眼中闪过一丝阴霾,随即落泪:"对不起表哥,琴半年前就被偷了。" "我怕你知道后生气,就没敢告诉你。" "我知道你如今爱的是小菲姐姐,我不和她争。" "只要表哥幸福,能陪在你身边莹莹就满足了。"她楚楚可怜,满眼伤心。 院中的保姆佣人无不动容。但付林舟却连看都不看苏莹一眼,转身冲出了别墅。 而身后,被推倒在地的苏莹露出了满眼的阴毒,声音却柔弱执着:"三天后,准备我和表哥的婚礼。" "他说要娶我的,怎能言而无信呢?" 14 第二天,我从花老板那里得知了付林舟和苏莹再次筹办婚礼的消息。 她以为我会失望,但我却高兴地多吃了一碗饭。他们本就该在一起,不要去祸害别人。 至于付林舟想什么,打什么主意,我都不在意。 时间飞逝,我以为,这次真的摆脱了付林舟。 但在他们婚礼的第二天,我再次在台下看到了付林舟。 他捧着一把精致的木琴,露出的指缝间满是密密麻麻的小伤口。那些伤口有新有旧,可见是用了多少心血。 看到我,他眼中满是光亮:"小菲,我回来了。" "你师父的琴被人偷走了,我重新给你做了一把,用的最好的材料,你一定会喜欢......" 他喃喃自语,将琴递上,眼中,是一年前他装傻时送我那把破琴时一模一样的光芒。 我的神色瞬间冰冷,毫不犹豫地打开他递来的琴。 琴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越好的琴,越是易碎。 甚至,不用摔第二次,它就断了琴弦。 那"嗡"的一声,逼得付林舟落下泪来。 他不敢看我冰冷的眼神,自顾自掏出怀中厚厚的一沓合同。 "我真的错了,我把全部身家都给你,我不骗你了,我也不装傻了。" "我真的会一无所有。" "阿菲,我只有你了。" 他满目深情,旁观者却忍不住嘲笑:"这C市首富真有意思。" "昨天才娶了娇妻,今天就来这一出。" "他难道不知道徐小姐从不看一眼已婚男人吗?" "再说了,他娶了自己的表妹,还把所有产业都给了她,现在又说,要把一切给徐小姐?"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让付林舟皱起眉头:"我没娶苏莹!" "我没有结婚,也没有把一切给别人,我心中只有小菲一人。" 但众人嘲讽的眼神肯定让他心慌。他想证明自己,连忙去了对面的政务中心:"帮我把这些全部过户给徐菲。" 他说得认真,却让工作人员都以为有什么内情。 但片刻后,他的所有证件都被退回:"这位先生,你的资产确实已经赠予了一位叫苏莹的女士,不能再赠予他人了。" 工作人员的话让他脚下一个踉跄,满眼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我明明没有。" 他不禁回想整件事,却在回忆中看到苏莹阴沉的眼神。 他瞬间冷了脸,立即转身离开,不忘回头看我:"小菲,你等我,我给你一个交代。" 说完,他上车离去。 花老板摇着扇子,忍不住感叹:"苏莹去国外后勾搭上了黑帮老大,却在一年后突然回来。" "而我听说黑帮老大非法购买武器很缺钱,甚至卖了好几个情人。" "你不打算提醒他吗?" 花老板的话让我明白,付林舟成了苏莹算计的棋子。但我凭什么要告诉他? 我没杀他,已经是仁至义尽。 "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如今被算计,都是他自己允许的。 就像我,即使不知道他在装傻,在欺骗,却依然沦陷。 我接受我的结局,但我不会去改变他的结局。况且,这次的事,与我无关。 我为何要多管闲事? 知道我的决定,花老板满意地笑了:"你的选择很正确。" "以德报怨,是最愚蠢的行为。" "已经爬出泥潭,就不要回头,前方,才是光明。" 15 此时,付林舟已经查清了真相。 原来,一切都是苏莹自作主张,举办了婚礼。甚至,婚礼上的新郎都是替身。 他将这一切写成短信发给了徐菲。他保证,他会解决好一切。 但他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回复。最后,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慌,再次前来寻找。 "阿菲,我给你发了短信,解释了一切。" "我没想到苏莹那么大胆,我告诉过她,我心里只有你,和她再没有任何关系。" "可付总之前不也说,你心中的妻子只有苏莹吗?" "你还说,你的钱,只给莹莹花。" "为了替苏莹夺他人的琴,不惜算计一个女人,装傻让她承受一切。" "一个亲手杀了自己孩子的人,有什么脸面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 花老板已经不耐烦,她的话带着刺骨的寒意,冻得付林舟四肢发麻。 他想解释,但嗫嚅着嘴唇,却说不出一句话。因为他无法反驳这些指控。 他想说:他会弥补的。但琴能弥补,钱能弥补,那一条人命,他该如何弥补? 他不知道,甚至茫然失措。这次,他连花老板公司的大门都没能进去。 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苏莹,他似乎找到了弥补的希望。 于是,他恍恍惚惚地离开。他要为徐菲出气,夺回不属于苏莹的一切。 16 他想报复苏莹,一回C市就召开发布会告诉所有人,他没有娶苏莹。 这次,他没有戴面具。C市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就是当年被打成傻子的首富。 但他并非傻子,也没有失去一切。 憧憬美好爱情的人知道真相后,唾骂他虚伪,玩弄他人感情后又另娶他人。 他婚礼的红包都被人从家里拿出来,全砸回了他身上:"陈世美的钱,我们不要!" 成百上千个红包夹杂着石块落下,让付林舟头破血流。他只能狼狈地逃回家。 回头看到苏莹的面容,他彻底爆发,眼中是猩红的杀意。 他想掐死苏莹,仿佛她死了,一切就会好转。 但不等他靠近苏莹,就被一群雇佣兵按在地上。 苏莹一步步上前,居高临下地踩住他的头,声音妩媚又恶毒:"表哥,你怎么能杀我呢?" "我不过是卖了徐菲师父的琴,引导你杀死自己的孩子,你何必对我如此怨恨呢?" 此刻,她再无从前的柔弱和善良:"不过我还得感谢表哥。" "要不是表哥之前那么爱我,我也不会这么顺利拿到你的全部资产,让付家的人俯首听命。" "只可惜,他们是你的人,我和罗森留不得。" "你看,就在你回来前,我们刚杀光你的人。" "满地的血呀,真吓人呢......" 她轻声细语的话传入耳中,让付林舟忍不住怒吼:"毒妇!" 通红的眼眶中,他流下泪来,满是悔恨与仇恨。 他恨自己瞎了眼,为了苏莹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如今,他失去了太多。 心中的恨再也压抑不住。他拼命挣扎,想要杀死苏莹。 但他刚爬起来,就被苏莹连刺数刀。倒在血泊中,他满眼血色,口中仍低声呼唤:"阿菲......" 17 不知过了多久,付林舟以为自己已死。但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关在地下室。 他没死,但身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脸色惨白。 抬眼看去,苏莹靠在一个外国花臂男身上,冷眼看他:"醒了就走吧,你的私产,我们还没拿到呢。" 付林舟下意识摇头,但他的拒绝,毫无意义。 因为先前太信任苏莹,他一点保留都没留下。私人金库被打开,他彻底失去了一切。 想到先前他让人演戏查封自己的产业,装作一无所有时,他不禁苦笑。 没想到,演的戏,竟成了现实。只是那时,有人心疼他,对他不离不弃。 但这次,徐菲再也不会心疼他了。是他,亲手将她推开...... 此刻,他眼中再无一丝光彩。被刀抵着脖子时,他闭上眼,流下悔恨的泪。 他想快些死去,但苏莹却笑道:"死了太简单,表哥既然那么喜欢装傻,就当一辈子的傻子吧!" 她笑着将一碗药灌入付林舟口中,然后把他扔回了他和徐菲从前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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