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你愿意做那个……只属于我的女孩吗?” 林婉呆住了,手里的病历啪嗒掉在地上。 她第一次被表白,头脑嗡嗡作响,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有个弟弟……” 正常男人都不喜欢找个有弟弟的女朋友,林婉心里是有数的。 她虽然喜欢眼前这个带点忧郁气质的男人,但她从来不敢奢望,所以已经预料到他应该很快就会离开了。 但,他没走。 陆锦舟还站在原地,冷静地说:“只要你愿意,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 林婉难以置信地抬头,撞上他炙热的眸光,脸色很快爬上了两抹红晕。 从那以后,林婉的心里装满了陆锦舟。 他们一起挤在十平米的出租房。 陆锦舟工作忙,常常熬夜通宵,她就一口一口喂他吃水果,天热帮他舞着小扇子,天冷又给他搓小手。 陆锦舟越来越忙,常驻在工作室,经常顾不上吃饭。 她就一日三餐送到他的工作地点。 那年春天,林婉把饭盒裹进衣服里,送到医院的时候汤撒了一身。 他摸着她的头说:“婉婉,以后我吃外卖就行。” 她拒绝:“不行哦,锦舟的胃我要亲自喂!” 陆锦舟嘴角弯弯的,把她抱住,“傻瓜。” 夏天,他忘带一份关系到工作室融资成败的文件,她为了帮他送,跑着跑着被路上的车子撞破了膝盖,都顾不上骨头断裂,硬是爬起来一跌一撞地把文件送到他手上。 她面色苍白地递到他手里时,给他打气:“锦舟,你一定会成功的,加油。” 秋天,他跟她第一次去产检,他亲吻她的额头,她满怀憧憬地等待着一条新生命到来。 冬天,他借了高利贷没还,怀孕在家的林婉被人捅了三刀。 她的孩子和子宫一起没了,躺在病床上。 看到他眼圈通红,她哽咽着安慰:“锦舟,别太自责,没关系,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记忆如潮水般退去。 林婉的灵魂重新回到战场的废墟中,意识逐渐模糊。 她曾经那么爱他。 爱到可以为他付出一切。 可后来呢? 后来他功成名就,却渐渐忘了她的好,一次又一次地站在高点来诋毁她的付出、伤害她的人格。 “就这样结束吧……” 这一世,虽然有很多遗憾,但到了此刻,情怨纠葛,也该烟消云散了。 林婉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往一个漆黑的漩涡下坠…… 越坠,越深~ 就在此时,一个近乎嘶吼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林婉——!” “婉婉!你撑住!婉婉!” 林婉被这道声音惊得原本溃散的灵魂猛地一颤,瞬间回到了那片战地的废墟里。 与此同时还隐约有刨土的声响。 一滴泪水划过她干涩的眼角。 陆锦舟,你这个混蛋! …… 当熟悉的消毒水和药水气味涌入她鼻间的时候,她头脑还是晕沉的,浑身无力。 身侧有人在说话。 “陆先生,陆太太虽然度过风险期,但是她伤势太重了,能不能醒过来,以及什么时候能醒,就看她的求生意志。” 陆太太? 林婉听到这个恍如前世的称呼,她的心顿时坠入冰窟。 陆锦舟把她救回来了。 即便是她一脚踏入了鬼门关,却还要把她拉回来! 可她不想回去,她不想再回到婚姻那座坟墓里,继续承受那些指责和谩骂。 林婉紧闭双眼,不肯醒过来。 她的手突然被一双缠绕着绷带的手掌握住了。 耳边有男人嘶哑低喃的嗓音。 “婉婉,嫁给我的时候你说过,无论我贫穷还是富有,无论我是健康还是疾病,是成功还是失败,你都对我不离不弃,你忘了吗?” “为了去战区找你,我丢了十五项合作损失几十个亿,为了救你我托了十几层的关系欠了十几层人情,为了把你从死门关带回来我斥巨资给你买了两千毫升的血……”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求你,醒过来继续做我的陆太太好不好? 林婉听到这番犹如地狱传来的话,心始终覆着一层厚厚的冰。 他为她花了多少钱,她不在意。 他给她耗费多少精力她亦无所谓。 死过的心,再也不可能复活了。 旁边有人在劝,听起来是陆锦舟的助理:“陆总,太太她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您能不能抽个空去趟集团,股东们对您现在的状态很不满意……” “滚。” 陆锦舟害怕吓到她,只是低沉地吐出这个字。 虽然轻飘飘的,却依然透着无边的戾气,仿佛随时能化为一头雄狮一记猛拳打过去。 林婉很快听到了助理悻悻离开的脚步声。 林婉感觉两片干裂发凉的嘴唇贴了上来。 男人在吻她的眉心,喑哑的嗓音道:“乖,听话,别装睡了,无论你是生还是死,你逃不掉,你是我陆锦舟的人,婉婉,听话,别装睡了好不好?” 頑蜺鵝堻荿朊垊藝馗剾哙鵶菎嶹磒挩 当这个吻落在林婉的眼睑上,她眼皮没止住轻轻颤了下。 陆锦舟感觉到了,瞳孔猛地一缩。 这时,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主治医生带着护士快步走进来。 “陆先生,请您先出去一下,病人需要做检查。” 陆锦舟却不肯松手,对医生道:“我太太刚才眼皮动了!她动了!她要醒了!” 医生谨慎地检查了仪器数据,“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陆先生,请您配合治疗。” 陆锦舟再度看向林婉,果然后者没有一丁点要苏醒的迹象。 病房随着陆锦舟步伐沉重离开病房,再次恢复寂静。 林婉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 她其实能听见,能感知到一切,只是灵魂仿佛被抽离,不愿对这个世界的任何人、任何事产生任何波澜。 检查结束后,陆锦舟从外面进来,回到病床边,声音带着几分欣喜。 “婉婉,之前送你的婚戒,你当垃圾扔掉,被我从捡垃圾的老人家手里夺回!后来去战地接你的时候,又掉在战场!” “那边的战事已经结束,我前天派人去挖,结果你知道吗?真的挖回来了!” 他轻轻地将那枚重新焕发着钻石光芒的戒指戴上她的无名指,激动地将她的手捧在缠满绷带的掌心。 “一切都没变,婉婉,都回来了,都会回来的!你也会回到我身边对不对?” 一个下午过去,林婉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她不愿意再看这个早已让她毫无眷恋的世界,哪怕一眼。 窗外的夕阳渐渐西沉,将病房染成血色。 营养液延绵不断地顺着滴管滴入林婉的血管里。 陆锦舟已经睡在了林婉的病床旁边,他的脸静静埋在林婉温热的脖颈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 “知道吗?对不起,求求你为了我再活一次好不好……” 他嘶哑无力的声音落毕,林婉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滴在她耳畔。 好像是陆锦舟的眼泪。 她的指尖微微动了动。 在意识的最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松动。 但林婉想起那天,她被秦嫣然用卷发棒烫到痛不欲生,浑身被汗湿透。 而他却怀疑她偷懒没有替他照顾好秦嫣然肚子里的孩子。 他还说她装病! 桩桩件件,让她的心重新归于沉寂。 夜幕降临,陆锦舟的手机震了又震,林婉猜得到,无非是集团会议紧急找他,无非是那些跨国并购谈判需要他出面,无非是价值百亿的合同需要他签署...... 但所有消息和来电都被搁置到了一边。 林婉的呼吸始终平稳。 直到护士再次进来常规体检的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猛按紧急按钮。 林婉听着耳边那刺耳的警报音…… 一阵又一阵。 她想睁开眼看看,可无论怎么用力都睁不开眼睛。 再之后,她身侧位置一空,陆锦舟被人用担架抬走了。 林婉对于陆锦舟出了什么事并不关心。 她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只是病房外,护士站的护士小声议论,传入了她耳中。 “陆先生为了救陆太太自己输了800毫升的血,医生劝他他都不听,非要坚持,果然还是出事了。” “是啊,陆太太被困在废墟的时候,他亲手去刨石头和废土!手指全都破了,又不肯接受医疗,还断断续续绝食,现在伤口溃烂急性发炎……身体指标已经很危险。” “真是没想到堂堂陆氏集团总裁竟然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样子,恐怕陆氏集团这次也要改朝换代吧。” 林婉的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 她听到护士们的议论声渐渐远去,病房再次陷入寂静。 她想起那时埋在废墟下,她的灵魂惊恐地听着那些刨土的声音,听着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一声比一声嘶哑,一声比一声疯狂。 她知道那是陆锦舟的声音,就像恶鬼缠身、至死不休的纠缠之声! 当时她只有一个念头,不要救她,不要回去! 她宁愿永远死在那片废墟里! 可是他偏偏还是把她拉了回来,付出这么多代价?挖到手指溃烂?给她献800毫升血? 他为什么……为什么到这种程度了还不肯放过她! 林婉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痛,不想醒来,不想再去重复那些血淋淋的过往,不想再去舔舐那些被践踏在人脚底的尊严,不想再去面对那个曾经把她伤得体无完肤的男人! 她继续颓废无力地躺在病床上,眼皮没有半点要睁开的迹象。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林婉听到病床轮子滚动的声音。 同时还有护士的话音:“陆先生您现在病情很严重,请务必要躺好!” 林婉感觉心脏猛地一震。 陆锦舟虚弱的嗓音响起:“我跟我太太距离太远了,把我们病床并到一起。” 护士照做,林婉感觉到病床轻轻碰撞,双倍药水的气味涌入鼻孔。 虽然她闭着眼睛,但感觉到有一对视线落在她脸上。 陆锦舟脸色苍白得可怕,可他的眼神却执拗得近乎偏执和疯狂。 “婉婉……” 他低低地唤着她的名字,嗓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婉婉,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了,再也不会。” 林婉没有回应。 又过了两天。 陆锦舟的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但他依旧寸步不离地守在林婉身边。 这天夜里,林婉睡着了,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报告。 “陆先生。” 医生的表情有些凝重,“关于陆太太的情况,我们需要谈谈。” 陆锦舟的眼神瞬间紧张:“她怎么了?” 医生叹了口气:“陆太太的身体各项机能都在恢复,按理说,她早该醒了。” 陆锦舟的呼吸一滞:“什么意思?” “我们怀疑……她可能是自我意识封闭。这种情况,医学上称之为心因性昏迷,病人潜意识里拒绝面对现实,所以选择沉睡。” 陆锦舟的脸色瞬间惨白。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揪住医生的领子,声音嘶哑得可怕:“那要怎么办?怎么才能让她醒过来?” 医生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戾吓了一跳,但还是冷静地说道:“陆先生,您先冷静……您身体也刚恢复,千万注意情绪稳定。而且这种情况,药物和治疗的作用有限,关键还是得靠病人自己……” 陆锦舟的手指缓缓松开,眼神一点点暗了下去。 “靠她自己……?” 他低低地笑了,笑声里带着无尽的苦涩,“她要是愿意醒,早就醒了。”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说道:“陆先生,或许您可以试着跟她多说说话,回忆一些美好的事情,刺激她的情感反应。” 陆锦舟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 夜深了。 病房里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滴”声。 陆锦舟坐在林婉的病床边,声音很轻,“那一年,我们去拍婚纱照,突然来了一个合作商,我中途跑了,你生了很久的气,后来原谅我了。” “又一年,我们约好去海边玩,又因为一次招标会,我毁约,你原谅我了。” “再一年,我项目失败喝了酒,把你做的一桌子菜都掀翻了,你也原谅我了……” “婉婉,你曾经那么温柔,那么大方,原谅我一次,又一次,这次,真的不能再原谅我了是吗?” 他的声音哽咽了一下,眼眶通红。 林婉感觉到他指尖轻轻抚过她的眉眼,说出来的话已经泣不成声: “婉婉……算我求你,我陆锦舟求你,最后再原谅我一次……” “就最后一次了,好不好?好不好?” 他在她床边前所未有过的卑微哀求,最后在她无声的回应里通通化作沉闷的痛哭。 …… 窗外,夜色深沉。 没有人看见,当陆锦舟走后,一滴泪悄然从林婉的眼角滑落。 那滴泪无声地渗入枕芯,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婉的意识浮浮沉沉,像是被困在一片混沌的深海。 她的灵魂仿佛被割裂成两半,一半麻木地沉睡着,另一半却清醒地承受着所有痛苦。 v兔(a兔:N~故j事V8z屋_ 家族破产后,我被债主塞进了高档会所。 竹马为了给我赎身,被打成了傻子,从此成了家族的弃子, 众人皆言,我定会抛弃这个傻子。 然而我却花了九块九毛钱拉着他领了结婚证,发誓要用余生照顾他。 一年之后,我怀有身孕, 为了挣奶粉钱,我瞒着他去拍卖会上演奏赚钱, 却不料我那"傻子"丈夫正坐在台下。 我听见有人对他说:"幸亏你老婆从不来这种场合,否则看到你不仅没傻,还家财万贯,那可就麻烦了。" "话说回来,听说你老婆怀孕了,你天天安排人去骚扰她,不怕孩子出事吗?" 丈夫吐出烟圈,冷笑说: "她根本不是我老婆,在我心里,只有莹莹才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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