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着,她先进去卖了条小黄鱼,换了些钱这才继续乘行,远远便见店铺前停着一辆气派的黑[sè]汽车,也没见门处有客人进出,不由心生疑惑。 门前挂上一块歇业的牌子,里面却明晃晃闪着人影。 英珍不甘心,屈指叩叩地敲透明玻璃,很快过来个店员,油渍渍的头发三七开,满脸歉然的笑意:“太太,邪气不好意思!里厢在迎接贵宾,不方便进客。”他抬手指指路边一条邮差绿的长椅子:“要么你稍等会儿,他们选好珠宝走了,你再进来!”话完还给她鞠躬,转身像只兔子般跳进门里去了,风铃不经风、自顾乒乒呯呯地脆响。 英珍踌躇稍顷,若是憋气就此回去,下趟再来又要破费车钱,离得到底远些,并不便宜。她终是低下高傲的头颅,坐到长椅子上。 第16章 马路对面是新明大戏院,直接立着巨大的戏单,主唱夜戏,“梅”字占中央,浓墨重描,隔着一条街,英珍都看得分外清明,旁的王甚么、姜甚么还有余甚么就很朦胧了,这并不打紧,只要“梅”字能入眼便好,票房皆靠他支撑。戏院旁边是衖堂,一根根长竹竿密密叠叠,晾满了青衫长袴,进出都是小市民,远远望去,倒像京戏里背后[chā]满令旗的武生,不见威风凛凛,显得滑稽可笑。一个老妪坐在她身旁,手里拎一袋糖炒栗子,手法很娴[shú],没一会儿,一地的栗子壳。英珍想着是否也去买一袋解馋时,却见先前那个店员飞跑过来,朝她陪笑道:“太太随我来罢!” 起身跟他走,她有些奇怪地问:“怎地又让进了?”店员嘟囔了一句她也未听清,还待要说,他已经拉开玻璃门,弯腰抬展胳臂,恭请光临的姿势。 英珍看见姚太太笑着朝她招手时,方才恍然,斜眼睃见姚谦和两个西装笔挺的男人站在橱窗前,端着红酒杯子在悠闲的聊天。 “你也来买首饰么?”姚太太面前放着三块丝绒板,一块嵌满钻戒,一块挂满项链,一块钉满耳环。 英珍摇头:“我有几个金首饰暗淡了,来炸一炸。”说着从手提袋里掏出丝绒盒子,店员捧着接过,揭开盖细量,没说甚么,直接拿去二楼了。 姚太太指着钻戒:“聂太太,你来帮我参谋,哪一件我戴最好!”话虽这么说,她已把一只鸽子血戴在无名指上。 英珍瞟了一眼价钱,暗自咂舌,笑了笑:“这个好,就是太过浓烈鲜艳了些。”首饰是衬托人的,而非人来衬托它,姚太太到底缺乏驾驭它的气质。 姚太太显然赞同她的话,很快放回去,取了一只鹅油黄,六克拉,复又戴上,照着镜子翻来覆去地打量:“这个可好呢?” 英珍看着出神,她素来心仪黄[sè],连秋[rì]萧瑟枯黄的叶子都觉得美,而这钻石却迸绽出丝缕冰粹的亮光,活泼而热情,难见有黄得如此朝气蓬勃的。 姚太太似乎也欢喜极了,叠声地问:“聂太太,可好?喛,你说一句话呀!” 英珍也不晓自己甚么心理,一定是嫉妒心作祟,自己得不到,也不愿面前这个贵妇人去拥有,她道:“显得太年轻了。”指着深海蓝的那只:“这个也好看。” 姚太太半信半疑,把黄钻脱掉,让她帮拿着,又把深海蓝戴着对镜照一番。 英珍鬼使神差地把黄钻套进手指,她的手指纤长白晰,涂着[ròu]粉的指甲油,好似天造地设的一对,这黄钻的诞生就是为她的手指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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