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 衣服裤子都只穿那个牌子,很少见他衣服上的logo是别的牌子的。内裤,也只穿那个贵得要死的牌子。 还有避孕套,都只买那一种牌子。 …… 陈路周那会儿正巧站在门外。 大门没关,给他留了一条缝,漏出一条微弱的光,在一丛白色惨淡的月光里,那光很温馨,好像可以抵御一切黑夜里的荆棘。 他把手伸出去,在光影里,轻轻抓了下。 是光吧。 徐栀是光,老徐是光,韦主任是光,蔡莹莹是光,蔡院长是光,韦林也是光。 这样的一家子多吸引人,温暖又可爱。 陈路周刚打算推门进去,推开那扇春光灿烂的大门,只听见里面的交谈声还在继续。 韦林:“徐叔,不都说老丈人看女婿都特别挑剔吗?我看你对路周哥都快比对徐栀姐姐好了。” 徐光霁有点喝多了,话显然比平时多,笑眯眯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也没,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特别不喜欢他,觉得这孩子劲儿劲儿的,挂我门诊,话还多,后来——” 咦? 徐栀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 话音戛然而止—— 韦主任还没反应过来,“嗯,来我门诊看病的小孩都这样……”一顿,“挂……挂……挂你门诊?” 蔡莹莹人都傻了:“……挂,挂,挂,你门诊?陈路周,挂你门诊?” 只有韦林若有所思的表情。 原来一米八五的大帅哥也有这种困扰啊?他早就想去看看了。 陈路周:“……………………” 他半只脚都踏进去了,踩在门缝里,尝试着一点点,不引人注意地,慢慢地,挪出来。 救命。 操,要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 陈路周:还是再找找别的光吧…… 徐栀叹了口气:又要哄了。 第100章 正文·完结夷丰巷那个少年,永远占尽…… 某人一回家就趴在床上,整张脸都生无可恋地埋进枕头里,疲沓又绝望的样子,无论徐栀怎么哄都不肯把脑袋伸出来。 徐栀坐在床边憋着笑,又不敢笑,只能拿手去摸他枕头底下的脸,一下一下捏着,好声好气地低声哄他说:“爸爸都跟他们解释了,说你是打球受的伤,身体很健康呢。” “是吗?”他声音闷在枕头里,“那为什么韦林还来问我?” 徐栀啊了声,明知故问逗他:“韦林问你什么啊?” 刚刚吃完饭,趁人都走了,韦林悄悄凑过去问了陈路周一句:“哥,你是不是快男?” 陈路周当时还在吃饭,其他人都吃差不多了,他在扫尾,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快男?没参加过。” 韦林就直白地给了一句:“就是射得比较快。” 陈路周当时差点饭都喷出来。 …… 他侧过头,在枕头里露出半张脸,线条流利干净,眼皮懒懒地耷拉着,没精打采地瞥了眼徐栀问,“我快吗?” 夸夸我,快夸夸我。 徐栀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说:“不快,你一点都不快。” 某人很难哄,眼神放叼撒泼地冲她挑了一眼:“认真想想,你男朋友有没有掉过一次链子?” 徐栀还真故作深沉地想了想,而后想起来,试探着:“除了第一次?” 他自然死不认账,又把脑袋鸵鸟似得埋回枕头里,闷闷不乐地说:“那不算,那是炮友,不是男朋友。” 徐栀笑得不行,掀开被子钻进去,手从他腰腹间伸出去,男人一动不动,像一条死鱼直板板地贴着床,死都不肯看她,整张脸牢牢地埋在枕头里,正儿八经地警告她:“别闹,窝着火呢。” 徐栀亲他耳垂,顺着他肩颈一路亲下去,“马上开学了,陈路周。嗯?” 陈路周生生把那半截火压回去,无奈地翻身,把人搂过来,低头埋进她肩颈,精疲力尽地深吸了一口气,是真没心情,声音都昏蒙,沙哑着说:“困,想睡会儿。” 看来今天在拳馆确实挺难受的。 徐栀也没舍得再逗他,手指穿进他的发间,轻轻摸着,低低哄了句,“好吧,那你睡会儿,我回去了,老徐估计等会儿要上厕所,今晚喝了不少酒。” “憋着。”某人开始狭私报复了。 徐栀拿手指戳他脑门,“陈路周,说好的,你爱老徐呢?” “爱不起了,”他声音闷闷地,彻底哄不好了,想想还是很无语,“……服了。” 徐栀发现陈路周这劲儿一时半会儿估计是过不去了。 “要不,咱俩开学也分开回北京吧,不然看到我你也烦,影响咱俩自己的感情。”徐栀说。 “你敢,”他头埋着,抬起困乏的眼皮如同槁木死灰地撩了她一眼,说,“咱俩这个家,你自己看看,最坚固的也就剩下咱俩的感情了。” 徐栀啊了声,用手拍了一下床板:“是吗?这床不是还挺坚固的吗?” 他俨然没脾气了,“你耳朵是不是不太好使,嗯?”眼睛都没睁,随便抬脚生无可恋地踹了一下,“听见了吗,嘎吱嘎吱还不够响?” “做的时候我怎么没听见。” “因为那时候你叫的比它响。” “放屁!陈路周!” 他笑出声,涎皮赖脸地,“说认真的,这床真经不住咱俩几下折腾。” “……反正马上回去了。” “嗯。” 徐栀瞥他一眼,“那你别气了。” “没气,就无语。无语。无语。” 徐栀忍俊不禁,也没再拱火,好一阵两人都没说话,屋内安静,直到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哎,可算哄睡着了。 徐栀刚准备下床回家,旁边又传来动静。 半晌,某人又万念俱灰地把头整个埋进枕头里,锐挫望绝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睡不着,无语,操操操。” 徐栀笑疯。 那几天不光陈路周不敢见徐光霁,连老徐看见陈路周都觉得尴尬,想热情又怕自己格外热情让人觉得心虚,好在,马上要开学了。徐光霁已经迫不及待想把他俩打包扔回北京了。 徐栀收拾行李还依依不舍,“爸,你没有一点舍不得我吗?我暑假不回来哦。” 徐光霁脚崴了之后还在恢复期,这阵子还没去上班,父女俩朝夕相对,多少也有点腻了,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拐杖丢在一旁,一边剥着橘子一边匪夷所思地说:“我也挺佩服陈路周的,你俩这个寒假天天待在一起,回北京还要天天待在一起,他就一点都没跟你待腻?我都腻了。” 徐栀把一年的衣服都塞进行李箱里,行李箱鼓鼓涨涨地有点合不上,她索性坐在箱子上,一边封拉链,一边头也不抬地说,“怎么可能。” 只能说陈路周太会谈恋爱了,反正她是怎么都跟他待不腻的,哪怕什么也不做,陪他安安静静看会儿书,都觉得特别有趣,两人现在也就剩下看书那几个小时还算正经,其他时间都在说骚话。 徐光霁突然想起来,杵着拐杖进卧室去,拿了两包东西出来扔到她的行李箱上,“给你带回北京吃。” 徐栀看着那两包熟悉的零食包装酥饼,心里顿时才反应过来,头皮一跳,嗓子眼发涩,仿佛被堵住了,老半晌,才哽着喉咙问了句:“爸?你别告诉我,那天去松柏路是为了给我买酥饼?”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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