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额头上已经见了血,金色的头发上沾满了脏水和污渍,狼狈不堪。 温婉溏冲了进来,看到这副场景,眼睛瞬间就红了,她一把推开我,冲到池鑫翊身边,声音都在发抖:“鑫翊!鑫翊你怎么样?你别吓我!” 那关切的模样,那心疼的眼神,根本不像一个老师在看学生。 全校师生都闻声赶来,把小小的男厕所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温婉溏扶起池鑫翊,转过头,用一种要杀人的目光瞪着我:“乔芝芝!你简直是无法无天!我要上报学校,开除你!” 我站在一片狼藉的中心,浑身都在发抖,一半是累的,一半是气的。 我冷笑着,迎着所有人的目光,大声说道:“开除我?好啊!在开除我之前,我们先把事情说清楚!” 我指着地上的池鑫翊和他的跟班:“他们,偷了我的月考数学试卷,想让我记零分!之前的胶水、蚯蚓、粉笔灰,也都是他们干的!这叫校园霸凌!” 然后,我把矛头直指温婉溏,声音里充满了控诉和嘲讽: “而你!温婉溏老师!我每一次向你报告,你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你包庇他们,纵容他们!你根本不配当一个老师!” “你之所以这么偏袒池鑫翊,真的是因为师生情吗?”我往前走了一步,逼视着她,字字诛心,“还是因为,你对他,存了别的见不得人的心思?” “全校都知道你对他另眼相看,嘘寒问暖,比他亲妈还亲!你敢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发誓,你对他没有除了师生之外的任何感情吗?你敢吗!” 我的质问,像一把最锋利的刀,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剖开了温婉溏那层温柔善良的画皮,露出了底下那肮脏不堪的私心。 她浑身剧烈地颤抖着,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嘴唇翕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全场死寂。 随即,是海啸般的哗然。 我看着温婉溏那张因羞愤和惊恐而扭曲的脸,心中没有丝毫快意,只有一片冰冷的决绝。 你们想毁了我,那我就拉着你们一起下地狱。 这场闹剧,最终以校长和教导主任的介入而收场。 我的数学试卷,在男厕所的垃圾桶里被找到了。上面还有未来得及冲走的脚印。 人证物证俱在,池鑫翊他们偷试卷霸凌我的事实,无可抵赖。 而我,在男厕所里以一敌四,把校霸打得头破血流,也同样事实确凿。 这成了我们学校建校以来最大的丑闻。 最后,学校的处理结果各打五十大板。 池鑫翊和赵龙等人,因校园霸凌和偷窃试卷,被记大过处分,全校通报批评,并被勒令回家反省一周。 而我,也因为“暴力伤人,影响恶劣”,同样被记了过,要求在全校师生面前做检讨。 至于温婉溏,学校并没有找到她“师生恋”的实质证据,但她对霸凌事件的“失察”和“处理不当”,让她受到了严厉的批评,并且被暂时停职,调离了我们班的班主任岗位。 这个结果,我不满意,但可以接受。 至少,我把温婉溏这个最大的威胁,暂时从我身边挪开了。 做检讨的那天,我站在升旗台上,面对着全校几千名师生。 我没有念学校给我准备好的、充满了“深刻忏悔”的检讨稿。 我拿着话筒,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平静地讲述了我被霸凌的全过程。 从第一天被强行换座,到椅子上的胶水,再到书桌里的蚯蚓,最后到被偷走的试卷。 我没有添油加醋,只是陈述事实。 “……我知道,打人是不对的。但是当规则和所谓的师长都无法保护你的时候,当你的隐忍只换来变本加厉的欺凌时,除了用自己的拳头,你还能依靠什么?” “我今天站在这里,不是为了认错。我是为了告诉所有和我一样,正在遭受或者曾经遭受过不公的人,不要害怕,不要沉默。你的善良,应该带点锋芒。” “至于我的过错,我会承担。但我的反抗,我永不后悔。” 说完,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台下,先是长久的沉默,然后,不知是谁带的头,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接着,掌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密,最后汇成了一片雷鸣。 很多女生的眼眶都红了。 我看到校长和教导主任的脸都黑了,但我不在乎。 我走下升旗台,阳光刺眼,我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以为,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温婉溏和池鑫翊应该会消停一段时间。 但我低估了“剧情”的强大修正力,也低估了一个恋爱脑女人的疯狂。 温婉溏虽然被停职了,但她并没有善罢甘休。她开始动用她的人脉关系,不断地给学校施压,要求学校“严肃处理”我这个暴力学生。 新来的班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教师,为人古板,最重纪律。温婉溏通过他,不断地给我制造麻烦。 今天说我作业格式不规范,明天说我上课眼神不专注,后天又说我顶撞老师。 各种小报告打得飞起,三天两头叫我去办公室谈话,试图用这种疲劳战术来消磨我的意志。 我一概不理。 你找我谈话,我就听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你说我作业有问题,我就拿满分甩你脸上。 你说我态度有问题,我就把校规校纪背给你听,告诉你我哪一条都没犯。 我的成绩,就像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稳稳地排在年级第一,让他们所有的小动作都成了笑话。 与此同时,我那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也因为我这次的“壮举”,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我爸,一个老实巴交的工人,在得知我被霸凌后,第一次没有说“女孩子家家的要忍让”,而是红着眼眶,往我碗里夹了一块肉,闷声说:“芝芝,以后谁再欺负你,告诉爸,爸去给你出头。” 我妈虽然还是念叨着“女孩子打架名声不好听”,但也会偷偷给我塞钱,让我买点好吃的补补身体。 他们或许依然偏心弟弟,但他们开始意识到,我这个女儿,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我正在用我的方式,赢得他们的尊重。 日子在这样紧张而压抑的对峙中一天天过去,距离高考越来越近。 鮃厒暕滫凟偨瓱砃補雺啻囈臞塂簬糫 我像一台精密的机器,心无旁骛地投入到最后的冲刺中。 我以为,只要我熬到高考结束,拿到北大的录取通知书,我就能彻底摆脱这一切。 然而,就在高考前三天,最疯狂的报复,来了。 眼前的血红色弹幕疯狂闪烁,像最高级别的警报。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绑架? 为了不让我考试,她竟然要做到这个地步? 放学后,我正准备回家,新班主任突然叫住了我,说我有一份重要的考试资料忘在温婉溏老师的办公室了,让我自己去取。 一个完美的陷阱。 我看着班主任那张毫无波澜的脸,知道他只是一个被利用的传声筒。 我拿出手机,不动声色地给我爸发了一条短信:“爸,我去趟学校综合楼三楼的心理咨询室,如果半小时后没出来,立刻报警。” 这是我们之前约定好的暗号。 然后,我深吸一口气,走向了那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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