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拉开椅子，重新坐下，拿起桌上的五三，看都没再看他们一眼，“别来烦我，我要学习了。”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池鑫翊的脸黑得像锅底，他死死地瞪着我，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 而温婉溏，在全班同学异样的目光中，几乎是落荒而逃。 我翻开书，眼前的弹幕已经疯了。 我看着书页上的函数图像，嘴角微微勾起。 去你的白月光，去你的垫脚石。 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我的命，我说的算。 拒绝换座只是第一步，我用最激烈的方式宣告了我的反抗。 但我也清楚，这等于同时得罪了小说里的男女主角，接下来的日子，绝不会好过。 果然，第二天一早，我就收到了他们的“报复”。 我到教室时，发现我的座位上被人挤满了透明的502胶水，明晃晃的一片，在晨光下闪着恶毒的光。 要是我没注意一屁股坐下去，这条裤子就废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滩胶水，然后抬头，看向坐在最后一排的池鑫翊。 他正和他的跟班们挤眉弄眼，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挑衅。 我没说话，直接拎起我的椅子，走到教室后面的空地，从书包里拿出一瓶酒精和一包棉签，开始一点点地清理。 周围的同学窃窃私语，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但没人敢出声。 温婉溏踩着高跟鞋走进来，看到我蹲在地上擦椅子，只是皱了皱眉，然后用她那温柔得令人作呕的声音说：“乔芝芝同学，早读课要开始了，你怎么还不回座位？” 我抬起头，把一团沾满胶水的棉签举到她面前：“温老师，我的椅子被人泼了胶水，您说我该怎么回座位？” 温婉溏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瞥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池鑫翊，随即轻描淡写地说：“哎呀，可能是哪个同学不小心的恶作剧吧。芝芝你大度一点，先用纸巾擦擦，别耽误了早读。” 又是“恶作剧”。 又是“大度一点”。 我冷冷地看着她：“温老师，这不是恶作剧，这是故意破坏他人财物。学校规定，这种行为是要记过处分的。您不打算追查吗？” 温婉溏的脸色一僵，不耐烦地挥挥手：“好了好了，多大点事，非要小题大做吗？赶紧回座位！再耽误早读，我就要批评你了！” 说完，她扭着腰走上了讲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底一片冰寒。 指望她来主持公道，无异于与虎谋皮。 行。 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接下来的几天，霸凌手段不断升级。 我的课桌里被丢了扭动的蚯蚓，我的水杯里被倒了粉笔灰，甚至我刚打好热水的暖水瓶，也会被人“不小心”撞翻在地。 每一次，我都向温婉溏报告。 每一次，她都用“同学间的玩笑”“你要学会宽容”来敷衍我。 而池鑫翊和他的跟班们，则越来越嚣张，他们享受着这种单方面的欺凌，享受着我在老师面前告状无门的窘迫。 他们以为我只会告状，以为我这个书呆子除了忍气吞声，别无他法。 他们错了。 月考成绩下来的那天，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依然是年级第一，每一科都接近满分。 但我的数学试卷，不见了。 数学老师在办公室里急得团团转，而温婉溏站在一旁，用一种极其虚伪的痛心疾首的表情看着我：“乔芝芝，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月考这么重要的考试，你怎么能不交卷呢？这可是要记零分的啊！” 我看着她拙劣的演技，又看了看不远处，池鑫翊的跟班赵龙正冲我挤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我瞬间就明白了。 他们偷了我的试卷。 他们想用零分来打击我，摧毁我引以为傲的成绩。 而温婉溏，就是他们的保护伞，是帮凶。 弹幕的愤怒，也是我的愤怒。 我胸中的怒火，在那一刻，被彻底点燃了。 我一言不发地走出办公室，在所有人以为我要回教室哭的时候，我径直走向了教学楼另一头的男厕所。 课间休息，厕所里人来人往。 我站在门口，清楚地听到里面传来赵龙和几个男生的笑声。 “哈哈，你们是没看到乔芝芝那张脸，跟死了爹妈一样！” “翊哥这招真高！让她装清高，这下数学零分，看她还怎么当她的年级第一！” “等她成绩下来，温老师再吹吹风，不就得乖乖来求翊哥了？” 伴随着污言秽语的，是池鑫翊那标志性的，带着一丝慵懒和不屑的轻笑。 我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我转身，走到旁边的清洁工具间，抄起了一把还在滴着脏水的拖把。 然后，我一脚踹开了男厕所的门。 “砰！” 巨大的声响让里面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栵吵齑褳坠嫗丽生噖合艅铋侇糗併煒 他们回头，看到我提着一把脏兮兮的拖把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冰冷到极致的煞气。 “乔、乔芝芝？你来这干嘛？”赵龙结结巴巴地问。 我没回答他。 我扬起手中的拖把，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他那张幸灾乐祸的脸，狠狠地抡了过去！ “啪！” 湿漉漉的拖把头，带着一股厕所特有的恶臭，结结实实地糊在了赵龙的脸上。 脏水四溅，他惨叫一声，被我直接抡倒在地。 厕所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镇住了。 连池鑫翊都愣住了，他大概从没想过，一个女生，一个他眼里的书呆子，敢在男厕所里动手打人。 “我的试卷呢？”我提着拖把，一步步走向池鑫翊，目光如同利刃，“交出来。” 池鑫翊回过神来，脸上瞬间布满怒容：“你他妈疯了！” 他身边的两个跟班反应过来，怒吼着朝我扑来。 我没躲。 我侧身避开一个，用拖把杆狠狠地捅在另一个的肚子上，那人闷哼一声，捂着肚子就跪了下去。 然后我反手一挥，拖把杆重重地打在第一个人的背上，把他抽得一个趔趄。 整个过程，快、准、狠。 我这十八年来，所有被压抑的、被忽视的、被欺凌的愤怒，在这一刻，全部化为了力量。 池鑫翊彻底被激怒了，他咆哮一声，挥着拳头就朝我冲来。 我早有防备，就在他靠近的瞬间，我猛地将拖把往前一送，拖把头上的脏水，不偏不倚，全部泼在了他那张自命不凡的脸上。 “啊！” 池鑫翊发出一声怒吼，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去抹脸。 就是现在！ 我丢掉拖把，用尽全力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 他吃痛，单膝跪地。 我没有停手，冲上去抓住他的头发，把他那颗高傲的头颅，狠狠地往厕所的隔间门上撞！ “砰！砰！砰！” “还我试卷！” “我让你偷！” “我让你霸凌我！” 我像一头发了疯的母狮，用最原始、最野蛮的方式，发泄着我的怒火。 周围的人全都看傻了，他们何曾见过这样的乔芝芝。 直到走廊上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和温婉溏那尖利的惊叫：“乔芝芝！住手！你在干什么！” 我这才松开手。 2 池鑫翊软软地滑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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