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新婚之夜,傅从玺内心忐忑而期待,他从小就暗恋简欢,却没想过竟会梦想成真。 他发誓,一定会好好照顾简欢。 他许愿,一定要治好简欢的病。 然而当晚,简欢毫无反应地躺在他身边,感受着他不安分的动作,挤出了一个字—— “滚。” 想到这里,傅从玺目光流露出几分不甘。 他抬头,盯着面前的女人,强硬道:“欢欢,如果我非要呢?” 简欢皱眉,突然用钢笔尖头扎进掌心,血液瞬间滴落在瓷砖上,异常刺眼。 傅从玺惊恐地摇头:“好、好……不要了,我们不要了!欢欢,对不起……” 女人似乎听懂了,停下动作。 血液依然在不停滴落。 傅从玺狼狈擦拭着她的手心,眼眶酸胀,盯着她手指因自闭而啃咬出来的伤疤。 一个月。 他只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来挽留简欢。 就当是给这段婚姻一个交代。 如果……还是不行,他会主动提出离婚,成全她跟沈峤。 次日清早,傅从玺刚准备取消沈峤的心理疏导课程。 佣人却忽然敲响房门,提醒道:“先生,沈医生已经到书房了,您需要我告诉简太太吗?” 傅从玺猝然打断,冷冷道:“不用,我先去跟他打个招呼。” 他起身走向书房,猛地推开门。 书房内,沈峤听到动静,突然抬头。 在看到傅从玺的瞬间,男人脸上的笑容却稍纵即逝,脱口而出:“怎么会是你?阿欢呢?” 很快,沈峤反应过来,闪躲道:“傅先生,这个心理咨询,是需要我和简教授一对一单独沟通的。” 阿欢…… 多么亲昵的语气。 傅从玺死掐掌心,笑道,“欢欢昨晚太能折腾了,大概是有些累,现在还没有醒,我也不忍心叫她,沈医生,你多等等没关系吧?” 沈峤脸色僵硬。 他勉强摇摇头:“没事,我理解。” 傅从玺垂眸,盯着沈峤身上单薄紧致的衬衫。 衣领极低,露出明显的健身痕迹。 手臂微微绷紧,衬衫便被撑出立体的肌肉。 昨天在监控里,傅从玺就见过沈峤光着上半身的模样,浑身上下皮肤都相当紧致顺滑,当然比他身上那些坑坑洼洼的乌黑结痂要有吸引力。 就算是简欢这种未经人事的自闭症患者。 也很难抵抗住属于男女之欢的刺激。 甚至那是第一次…… 傅从玺第一次在简欢脸上,看到那种无措又痴迷的神情。 仿佛极其沉迷那种下流的事情那样。 明明,她之前那么抵触的,不对吗? 连给他用手都嫌脏。 可碰上沈峤,简欢什么洁癖心理障碍,全都荡然无存,甚至连推开男人的本能都没有! 那瞬间,傅从玺五脏六腑都像是被人用力攥紧。 又酸又痛,嫉妒到甚至在冒泡。 他盯着沈峤,冷声开口:“不过,沈医生,欢欢昨晚跟我说接受你咨询的过程很煎熬,明天你就不用来了,我会给欢欢找新的医生,薪酬今天会结算给你。” “怎么可能?” 沈峤倏地起身,难以置信道:“简教授昨天还说感受不错的啊!” 感受不错…… 当然感受不错! 傅从玺恨声反问:“怎么,你是在质疑我撒谎?” “没、没有,您误会了,”沈峤急促辩解道,“傅先生,是不是中间沟通有什么差错?简教授昨天治疗情况很好,再坚持半年,一定会看到结果的,更何况,我们沟通也很顺畅……” 半年?还顺畅? 傅从玺心底冷笑。 难道他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苟合半年吗? 傅从玺失去耐心,叫来佣人,命令道:“送沈先生出去。” “不!” 沈峤抱紧怀里的史书,坚定道:“我要等简教授过来,亲自辞退我,我才会离开。” 傅从玺刚想按铃,让安保进来驱赶,余光却忽然看见男人手上死死捏着的盲文史书。 异常眼熟。 就连封面上褐色的血迹,都一模一样…… 那瞬间,他心底咯噔一下,下意识询问:“这书,你从哪来的?” 沈峤回答:“简教授送我的。” 傅从玺眼眶瞬间酸疼。 他垂眸压下眼中的雾气,尽力镇定地问:“她……送你的?” “是啊。” 沈峤皱眉,不明所以。 轰地一声—— 傅从玺心底像是有一块最重要的地方,突然坍塌。 简欢被绑架的那两周,绑匪用尽手段施暴。 甚至用最腥臭腐败的脏水灌进简欢的眼睛里,让她屈辱地在电梯里尖叫。 导致被解救后,简欢有很长一段时间处于失明状态。 那会儿,她异常沉默,目光浑浊而空洞,像一座被抽离灵魂的佛龛,死气沉沉。 傅从玺为了让简欢能跟外界沟通,主动学习盲文,又一点一点教会简欢。 即便她毫无反应。 为了让她感兴趣,傅从玺特意将各种史料论文,手动刻在盲书上,整整耗费了一个月时间。 盲笔上的针,无数次戳破他的指尖,血痕触目惊心。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 简欢终于有所触动。 她曾经是最年轻的国家史学新秀奖获得者,对历史堪称疯狂,在失明期间,几乎每天都会抚摸那本盲书。 傅从玺一度以为,那本盲书,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因为简欢每次抚摸的时候,神情都相当温柔沉静。 然而—— 此时此刻,他死死地盯着沈峤手上的那本盲书。 盯到眼眶刺痛酸胀,都没眨眼。 原来,他视若珍宝的定情信物。 在简欢眼里,不过是用来讨好一夜情对象的工具而已…… 那瞬间,傅从玺头脑发热,直接冲上去夺走那本盲书,沈峤下意识想抢,却被傅从玺猛地推开—— 男人忽然踉跄一下,往后倒去,身上紧致的衬衫骤然被撑裂。 就在此刻。 身后却突然有人冲上前来,用力将傅从玺推开,直直冲向沈峤,抱紧那虚弱不堪的男人。 傅从玺摔倒在一旁,眼前猛地发黑。 在视线逐渐清晰的那几秒。 傅从玺跪在地上,无比清楚地看到,他的妻子,简欢,正以一种保护防御的姿态,紧紧地搂着沈峤,视线却冰冷地看向自己。 几分钟后,简欢垂眸,看向沈峤。 她终于开口,哑声安慰:“别……怕他,有我在。” 傅从玺跪在地上,脚踝泛起尖锐的刺痛。 六个字。 区区六个字而已,却把他整颗心捏成稀巴烂。 跟简欢婚后这七年,傅从玺几乎是用命来教会她开口说话,可却毫无效果。 除了在男女那档子事,她会嫌恶地开口拒绝以外。 其余的时候,简欢在他面前,却总是选择沉默。 唯一让她能提起兴趣讲话的,就是在每次的历史学研究会议上,简欢才会主动沟通,仅此而已。 可现在,多可笑啊。 傅从玺低着头,看着脚踝上被桌角划开的血痕。 耳旁,是沈峤难为情地闷哼声,“简教授,我衬衫扣子崩开了,您别这样搂着我……” 男人的衣领本就极低。 现在更是不堪入目。 简欢本就因自闭的原因,感知力偏低,她手掌此刻正贴在沈峤绷紧的肌肉上,紧紧抱着。 可她却毫无反应。 倒是沈峤脸色泛红,不停道歉,“傅、傅先生,对不起,您快劝劝简教授,让她松手……” 傅从玺起身后,叫来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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