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沈斯伯面色铁青地开始点外卖,却发现距离这最近的外卖也要两小时送达。 一个电话忽然打来,他以为我终于怕了,便毫不犹豫接起来。 可对面传来的是律师的声音,他的声线有点颤抖:“沈总,那个……我们在调查童小姐时,发现了一点状况。 ” 沈斯伯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机:“什么状况?”律师咽了口唾沫:“她好像……死了。 ”他似乎愣了一瞬,但不多时便恢复正常,开口就是讽刺:“死了?怎么证明,是你亲眼看到她被车创了,还是派出所出具她的死亡记录了?这个女人真是能搞些幺蛾子,别这样我就会相信!”律师迟疑:“但是对方律师代她来的,她全程没有出现,而且……”沈斯伯冷笑着打断:“没亲眼看见就是假的。 虽然我早就盼着她死,但以那个女人的不要脸程度,很难有这种好事发生。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他将何昭昭哄回了房间睡觉。 然后拿着手机,走进浴室锁门。 我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往输入框敲,然后编辑又删除,最终用了和往常一样的恶劣语气给我发去几条消息。 “你真的死了?”“说话!”“不回复我,哪怕你真的死了,我也去把你坟掘了。 ”白律师保管我的手机,还没来得及销号。 或许是沈斯伯放话太狠,他怕对方真的掘坟,迫不得已回了两个字:“没死。 ”“艹!”沈斯伯重重锤向墙壁,“我真的是脑子进了水,才会觉得童烟会生病!”他觉得自己被耍了,所以很丢脸。 为了报复我,他回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批复了我三个月前递交的辞呈,并且揪出工作中一些细枝末节的罪名,甩到我身上。 通知开除的邮件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发送到全公司每个人的邮箱。 同时宣布一点资历都没有的何昭昭空降,代替我的位置。 我亲眼看着他裁走一片下属。 那些人过去都与我关系亲近,想必也想到是因为我才被开除,不由得心生怨恨。 我的办公桌被人划了一道又一道,写上大大的“贱人”“无耻”“扫把星”,连最喜欢的摆件也被人摔碎。 有人拍照,发朋友圈,沈斯伯纵容,叮嘱保安不要拦。jsg 似乎特意做给我看,期待我有所反应。 只有一个女孩默默地为我擦拭,将桌上的字去掉才离开。 我认出那是许茵,我们有缘曾经在同一个高中上过学,后来大学毕业后,我觉得她业务能力不错,便内推进了公司。 我很感谢她依旧站在我身边。 我注意到沈斯伯的心不在焉。 开会时他听着下属的报告走神,在处理文件时也犯了好几个不该犯的错误。 他每天都坚持不懈发短信,对我进行各种各样的辱骂,纾解被我戏耍的怒意。 我以为日子会这样一直过下去,直到有一天他的短信发送后提示:“发送失败”他又拨电话过去:“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沈斯伯整天心神不宁,但还是死要面子地不肯表现出来。 后来,何昭昭来给他送饭时顺口说了句:“好久没见到姐姐了呢。 ”在她走后,沈斯伯再也无法掩饰慌乱,立刻联系了我哥:“童政,最近童烟找过你吗?” 童政听起来很不耐烦:“我怎么知道,我们恨不得她滚得远远的。 ”沈斯伯顿了一下:“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但童烟也是你妹妹不是吗?她已经消失一个月……彻底没有音讯了。 ”童政呵了一声:“你想说她是不是出事或者死了?昭昭小时候因为她受了多少苦,向来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怎么可能。 ”“童烟就是这样,一不开心就跑出去,让谁也找不到,你看到过昭昭手上的道疤了吗?就是在晚上出门找姐姐时摔的,当时伤口可恐怖了。 ”我睁大了瞳孔,不明白童政说的是什么话。 从小到大,我从未离家出走,她手上的疤痕是初中时不学习,逃课翻墙时伤到的,反而是我,为了从混混手里救下她,胳膊上挨了一刀,伤痕至今还在。 “说起来快到家里每年祭祀的日子了,我是得找她回来。 ”“到时候让她哭着对昭昭道歉,承认她做错了。 ”童政说完挂掉电话,沈斯伯却起身穿上外套。 临走前,他打开抽屉,从最角落里拿出一张名片,是律师要来的,说是童烟委托的一位叫“白钧”的律师。 他当时不屑一顾,只看一眼就扔进去落灰,从未仔细看过上面的字。 现在看来,却见名片上写着擅长方向:“遗产继承”沈斯伯的手一颤,名片没拿稳,落在地上。 他又捡起来,直接按照上面的地址找过去。 在律所里看到白钧的时候,他正在和客户交流。 沈斯伯一把揪起白钧的领子。 “童烟在哪里?你是不是和童烟合起伙来骗我呢,她偷偷藏在你那里对不对!你把她还给我!”白钧冷静了一下,对他说:“你跟我出来。 ”他拿出一份文件,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本来童烟不让我告诉你的,可我发现有一处遗产有点争议,迟早还是要通知到你,所以干脆跟你坦白——”他顿了顿:“童烟已经死了。 ”“她生前挺苦的,所以放过她吧。 ”“什么?”沈斯伯一下子站起来,呆立片刻,他激动得像是要和白钧干架,“不可能!上次见她,她还活得好好的,你一定是在骗我!一定是在骗我!”沈斯伯此时形象全失。 他看起来像是不信,可眼中却尽是慌乱。 白钧拿出公安局出具的死亡证明,沈斯伯只看了一眼上面的“童烟”两个字就撕得稀巴烂,碎片满天飞。 白钧没跟他计较,只是说:“我带你去看她的墓。 ”沈斯伯捂住脸镇定片刻,然后笑了。 “好,去就去!我倒要看看那个女人能骗我骗得多逼真!” 沈斯伯似乎是憋着一股劲,就要证明白钧骗他玩的,所以一路一言不发,默默跟在车后面,哪怕是爬坡也走得飞快。 “如果等我去之后发现没有,你就完了,我会找人在行业里封杀你,让你再也接不到一个客户,出不了一次庭!”白钧没有在意他的威胁,穿过层层碑林,停在某处。 沈斯伯紧跟着走过去,追问:“走了这么久,到底在哪里!”白钧伸手指了指前面的碑,示意就是这里。 沈斯伯转头瞥了一眼,眼里都是不屑:“连个名字都没有,哪里来的野碑?我就说你是……”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虽然墓碑上没有名字,但他看到了我的照片。 黑白照片,小小的一个,镶嵌在里面,不是很起眼。 他呆呆地站了片刻,靠前去确认。 然后不敢相信似的摸了又摸。 前几天下过雨,又溅起的泥土糊在上面,他伸手擦干净,仔细把照片上的女人和印象中的童烟对比,然后退后两步。桃枝 “不可能,童烟怎么这么瘦!肯定是P上去的!”白钧说:“童小姐得的是胃癌,且生前经过多次化疗,几乎吃不下东西,死前只有七十多斤。 ”沈斯伯皱眉:“胃癌?她应酬的时候都一瓶一瓶喝酒,胃好得很,怎么可能得胃癌?而且别以为我不知道,癌症化疗也能活两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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