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先生,请您自重,我对豪门没兴趣。” 她甚至还找上来对我说: “麻烦您管好您先生,别再让他骚扰我了。” 我拿这话质问傅延之,他却漫不经心拨弄袖口: “小姑娘挺有意思,我就玩玩,腻了自然回来。” “若若,我很爱你,但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太难了,你得允许我有片刻游移的机会。” 我忍着心痛。 看向院子里他从世界各国搜罗回来的99朵寓意我们爱情长久的永生花。 决定给他99次机会。 他每伤我一次,我就剪掉一株。 等永生花全都被剪掉的那天,就是我彻底放下他离开的时候。 …… 第1株永生花被剪掉那日,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 他第一次忘记这个日子,在那女孩跑龙套的剧组从早坐到晚,只为等她下班。 第52株永生花被剪掉那日,我高烧四十度。 却被他丢在暴雨倾盆的高速路上,只因要去陪怕打雷的她。 第96株永生花被剪掉这天,是在一场拍卖会上。 傅延之陪我来竞拍母亲的遗物。 可拍卖刚开场,他就看见在场内兼职司仪的女孩。 那女孩多看了母亲那枚戒指两眼,傅延之便直接点了天灯。 以天价拍下,当众把戒指送到她手中。 “看你喜欢,就给你买下来了。”他声音低沉带笑,“喜欢吗?” 那女孩扎着高马尾,脸上不施粉黛,却透着青春的气息。 她一把推开傅延之的手,义正言辞地拒绝: “傅先生,我说过,我对当豪门金丝雀没兴趣,无论您送我什么都没用。 “请您收回戒指,别打扰我工作。” 说完,她端着空托盘转身就走。 傅延之不恼反笑,在众目睽睽下追了出去。 我心口剧痛,愣了两秒也跟着跑出去。 篝火摇曳的院子里,他随手将那价值连城的戒指扔进篝火里。 “既然你不喜欢,我就重新挑。”他语调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挑到你喜欢的为止。” 说罢,他牵着那女孩,头也不回地回到拍卖场。 望着母亲的遗物没入火海,我毫不犹豫冲了进去。 找到戒指的那一刻,我终于坚持不住,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再睁眼时,是在医院。 护士告诉我,送我来医院的是个路人。 而傅延之,从始至终都没出现过。 我笑了笑,擦干所有眼泪后,办理出院回了家。 刚下车,就看见傅延之的兄弟们在群里调侃: “傅少这次是真栽了,追个小演员追得满城皆知。” “当年他追嫂子都没这么大阵仗吧?” 我抿了抿唇,默默退出群聊。 而后来到后花园,剪掉了第97株永生花。 他只剩最后两次机会了。 放下剪刀转身的瞬间,却发现傅延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 “你拿剪刀干什么?” 我神色平静,“没什么,剪掉一些泛黄的叶子罢了。” 他眉头微蹙,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但终是没再追问,只道: “我给你买了辆玛莎拉蒂,就当做是昨晚拍卖会的补偿,你去试开一下,看看喜不喜欢。” 我轻笑一声,他当真以为金钱能弥补一切吗? 但为了不让他发现永生花被剪掉,我只得顺他意。 不舍防备地坐上玛莎拉蒂的驾驶座开始试驾。 可当我想将车刹停时,却发现刹车失灵了。 慌乱中,我在后视镜里看见傅延之镇定得可怕。 我笑眼含泪,任凭车子撞上围墙。 额头撞上方向盘,温热的血从额角流下来,模糊了视线。 傅延之缓步走来,躬身看着驾驶座的我,指尖擦去我脸上的血。 “若若,帮我个忙……” 我浑身发寒,听着他说出那句恶毒得要人命的话。 “小姑娘最近接了个护工的戏份,她想演好,必须亲身体验…… “你受伤了,我才有理由让她住进来……顺便让她体验角色。” 我没想到,傅延之会为了叶蓁蓁做到这种步。 为了追她,竟不惜伤害自己的妻子。 剧痛中我刚要开口,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睁眼时,额头传来锥心的痛。 陌生的天花板下,我听见一道娇软的女声: “傅太太,您醒了。” 我转过头,看见叶蓁蓁站在床边,手里提着医药箱。 “我是您的护工,叶蓁蓁。” 她神色平静,语气却透着疏离: “我虽然住进来了,但请您管好傅先生。他若再有越界行为,我立刻就走。” 我胸口一阵钝痛,哑着嗓子开口:“我要换护工。” 她恍若未闻,自顾自拿出针剂: “现在打消炎针。” 第一针下去,没找到血管。 第二针偏了,我的手背瞬间肿起青包。 第三针更是直接扎出血来。 “你要是不会扎,就让别人来。”我疼得发抖。 她小鹿眼立刻红了,语气倔强: “你以为我很想来吗?要不是我妈妈病重,谁愿意来受这份气?” 说着,她又抓起我的手,针头狠狠划破皮肤,鲜血顺着腕骨往下流。 我再也忍不下去,猛地推开她:“够了!别碰我!” 她踉跄着后退,撞翻药盘,玻璃瓶碎了一地。 恰在此时,房门被撞开,傅延之大步冲进来。 看见跌坐在地的叶蓁蓁,他脸色骤变,“怎么回事?” “既然你们讨厌我,我走就是!”叶蓁蓁红着眼往门口冲。 傅延之一把拉住她:“谁说的!” 她挣扎着甩开傅延之的手: “你太太!我好心给她打针,她却推我!我只是不熟练,这不是你们早就知道的吗?” 傅延之看向我红肿的手背,眼底闪过一丝心疼,转眼却对她软下声线。 “要怎样你才肯留下?”他放低姿态。 叶蓁蓁扬起下巴:“我最讨厌你们有钱人高高在上的样子,我要她给我道歉。” “若若,”傅延之转头看向我,语气不容拒绝,“道歉。” 我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她把我扎成这样,你还要我道歉?” 他眼神一暗:“你若不愿意,就想想你父亲的公司。” 我浑身瞬间冷透:“你为了她……威胁我?!” “不过是道个歉,”他不耐皱眉,“又不会少块肉,难道你想看着你父亲的公司破产?” 那一刻,我的心脏像被人狠狠剜了一刀。 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血腥味蔓延整个口腔。 见他神色越来越冷,意识到他不是开玩笑。 我只得艰难起身,忍着屈辱向叶蓁蓁深深鞠躬:“对不起。” 跡刻澉祙擦橊艿翡垖巃斴綉啭冔筼権 看叶蓁蓁勉强点头,傅延之才缓和脸色,小心翼翼哄着她去处理伤口。 房门关上的刹那,我再也撑不住滑坐在地,无声落泪。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失魂落魄地走到后花园。 剪掉第98株永生花。 之后的几天,我都再没见过傅延之。 只是从朋友圈里知道, 他带叶蓁蓁去了冰岛看极光。 去了梅龙雪山看日照金山。 去了所有我们曾约定却未赴约的地方。 我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 “若若,妈妈只希望你找个真心爱你的人。” 看着那精心打造的后花园里,只一株的永生花,我苦笑呢喃: “妈,我好像选错了人。” 这天,我正在整理母亲的遗物,傅延之却派人强行将我带去医院。 还没弄清状况,就看见走廊里他正搂着哭得发抖的叶蓁蓁。 见我过来,叶蓁蓁猛地跪在我面前。 “傅太太,我妈妈得了肾衰竭,只有您的配型吻合,求求您救救她。” 我被震惊到说不出话,下意识要抽回手,却被傅延之死死按住。 “若若,就捐一个肾脏。”他轻声哄着,“不会出问题的。”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我不同意,我不是你们的器官库。” 我挣开他的手,转身要走,后颈突然一阵剧痛。 傅延之的手刀又快又狠,我甚至来不及反应,就瘫软下去。 最后的意识里,是他打横抱起我,对医生说:“准备手术室。” 再醒来时,腰部传来撕裂般的痛。 我颤抖着掀开病号服,看到纱布包裹的伤口,渗出点点血迹。 “您刚做完肾脏移植手术,别乱动。”护士按住我。 我咬住嘴唇,直到把嘴里的肉咬烂。 他竟然为了叶蓁蓁的妈妈强行移植了自己的肾脏。 我颤抖着手指抚上背部那道狰狞的疤痕。 多可笑啊。 我身上最深的伤痕,竟然是最爱的人亲手留下的。 我在医院躺了半个月,每天都能听见走廊里傅延之对叶蓁蓁母女俩的嘘寒问暖。 可他只来过我的病房一次。 那天,他带着一盒凤梨酥过来。 以前我每次不舒服,傅延之不论在哪儿都会冒着风雨给我买这个,哄我开心。 我别过脸去,始终没看他一眼。 见状,他叹了口气。 “怎么这么倔?这么久还是接受不了。” “我都说了,我最爱的还是你,我和蓁蓁只是玩玩而已,玩够了,我们自然会回到从前。” 回到从前? 从前是什么样子的? 他真的还记得吗? 出院那天,我路过拐角时,听见叶蓁蓁带着哭腔问: “傅先生,我一再拒绝你,你为什么还这样不计代价对我好? “甚至……为了救我妈妈,连你太太的肾脏都可以移植?” 我僵在原地,听见傅延之低沉的声音: “我说过很多次了,因为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祖宗,你是不是要我把整颗心挖出来才肯相信?” 良久,叶蓁蓁似是终于下了决心。 “我可以答应和你在一起,但有个条件。” 傅延之心头一喜,迫不及待将人搂进怀里: “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我不做金丝雀。”她一字一顿,“我要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在你离婚的前提下。” 我僵在原地。 片刻后,我听见傅延之沉声道: “好。” 指尖在掌心掐出血来,却远远不及犹如万箭穿心般的痛。 回到家后,我剪掉最后一株永生花。 99株永生花,终是凋零枯萎。 永生花谢,我也该走了。 我拿出手机,买了最快一趟离开的机票。 然后开始清除我在傅家生活过的痕迹。 我看着屋内,傅延之亲手为我夹的娃娃、亲自为我设计的珠宝, 以及他不顾身份地位,跪了999层台阶求来保佑我们爱情永恒的同心锁…… 一样又一样,全都是他对我偏爱的证明。 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我在院子里燃起一个火盆,将他送我的所有东西,一件件烧掉。 火光肆意,物品在火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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