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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一动不动,喊他:「何以。」 何以的脚步一顿。 我看着他的背影,继续说道:「何以,这三年来,你一直在我的身边吗。」 虽然我是在问他,但是问题的答案我却很肯定。 我笑了笑:「什么时候何大少爷变成胆小鬼了?」 我慢慢向何以走近,而何以便一动不动地背对着我。 半晌,他才淡淡说道:「我可能就是胆小鬼。」说着,何以缓缓转过身来,灯光之下,眼眸深邃,唇瓣樱红,如深酿的酒一般,意味深长。 「我们当年分手的时候说过,不会再互相打扰。」他低下头看着我。 是的,虽然我和何以是和平分手,但毕竟当时年少轻狂,赌气的话其实也说了不少。 分手之后,其实我也明里暗里和 A 大的同学打探过何以的消息,只是听说何以毕业不久后就出了国,结果自然便也不了了之了。 可是……现在却说,何以好像并没有出国,而是一直待在我的身边? 在我的身前,何以继续说道:「给你买药的人是我。」 「让老板娘给你留灯的是我。」 「你的生理期,我记得;你喜欢吃的店,我记得;你去夜跑,去白日,我也都托潇潇和老板娘留意。」 「……」何以顿了顿,唇瓣微微勾了勾,像是在笑自己,「当年我的确是出国了。只是后来你和老师出事,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我是你的紧急联系人。」 他说到这里,放在身侧的手指紧了紧:「解莜,你知道当时我是怎么想的吗?我一边订票,一边求那个人,让他不要挂断电话,让他把电话放到你的耳边。」 「解莜,解莜……」 「我就一直这样叫你的名字。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害怕你就这样一睡不醒,我拿着手机赶到机场,一边喊你的名字,跟疯了一样,旁边的人看着我,或许就在心里想,这是个疯子吧。」 他是疯子、是胆小鬼,是只敢偷偷爱解莜却不敢宣之于口的何以。 「当初说不再联系的是我,忘不了你的也是我。」何以看着我,眼眸深深。 我就这样听着。 「所以那杯热牛奶,老师坟墓前的水果——」 「是我。」 我看着何以—— 他今日穿的竟然还是西装,仔仔细细地打了领带,越发显得身板笔直、双腿修长,屁股…… 自然也很翘。 应该是参加了什么会议之后过来的。 只是谁能想到,参加完会议之后,衣冠楚楚的何以少爷还修了小卖铺的灯呢? 在我们分手的这三年,他其实真真切切地陪伴着我两年多的时间。 不论是平时,还是最危险的时候…… 我抬起头,喊身前的人一声:「何以。」 听到我的声音,何以便微微低下头来。 只是还没等何以开口说话,我已经一把扯过他的领结,将领带重重往下拉了下去。 与此同时,我踮起脚尖,直接亲上了那如樱一般红润的唇瓣上。 028. 何以的气息如清冽的风一般,迎面而来。 我就一只手紧紧拉下他的领带,附上唇瓣。 唇瓣很软,如同从前一样。 而那双如墨般平和的眼眸,此时便猛地睁大了。 还带着一丝凉意的唇瓣,我的睫毛都几乎要贴在何以的面颊上,这样直接的一个吻,让何以直接愣在了当场。 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何以直接揽过我的腰,使得我本来就靠着他的身体距离更近,男人的气息终于完完全全地将我包裹住。那紧紧贴在我腰间的手指,如护住最珍贵的宝物一般,紧紧的,我能感受到何以压抑的情感。 而唇瓣上,他低下头,加深了这个吻。 月色迷离,路灯昏黄,云翳散去,似乎不远处有着风声车声,遥遥作响,但此刻春情正盛,吹拂一秋的寒冷,花瓣与花瓣相互依偎,露水滚滚而下,于是风声暂歇,车声暂止,方寸天地,三年时间,不敢宣之于口的感情,不过全存在这一息之间。 天地颠倒,目眩神迷,不论是我紧紧握着的他的领带,还是他紧紧扣着我腰的手指,无一处不滚烫炙热。 睫毛微微颤抖,我睁开眼睛,而何以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我。 我刚想开口,他却已经一把将我拥入怀中,唇瓣就贴在我的脖颈处,温热的气息让我不由浑身一颤。 「何以——」 「解莜。」 那唇瓣,说不清楚是在吻我,还是在吻着我的名字,嗓音低沉,温厚醇雅,却又含着难言的笑意。 这简直就和—— 从前交往的时候一样。 我被他紧紧地箍在怀里,几乎一动也动不了,而何以就伏在我的脖颈旁,一直念叨着我的名字。 实在是太痒了。 我狠狠喊他的名字:「何以,你怎么像我以前养的小狗一样!我上个星期见你的时候,你不是挺高冷的吗!」 何以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带着笑意,缓缓说道:「噢——你不知道一个成语吗?」 「什么成语?」 「欲情故纵。」他慢慢吐出这四个字来,趁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又突然咬了口我裸露在外的脖颈。 力度不重,很轻。 还没等我骂他,何以已经抬起头来,看着我,慢条斯理地说:「那天给你检查,你躺在床上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他这话已落下,我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我忙说道:「我不想知道,你别说。」 「我不,我偏要说。」何以笑着看我,微微低下头,用着一种极近的距离,视线认认真真地从我的眼睛落到我的唇瓣上,「我在想,好想像这样狠狠地亲一口啊。」 他最后几个字拖得极长:「解莜,你的唇好甜。」 我:「……?」我现在都不用看我自己,因为我知道我已经满脸通红了。 还以为这几年何以变性子了,怎么还和从前一样动不动就这样骚话连篇呢? 只不过看着何以认真的眼神,我一时间还真骂不出口,只能尽力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脯:「那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何以垂着眼,沉默片刻,道:「因为我是胆小鬼。」 六年前,A 大的某一场辩论会,是何以第一次遇见解莜的地方。在这场辩论会上,他和这位 A 大中文系赫赫有名的才女是各自学院的代表,同样,也都是辩论场上的对手。 但事情就是这么奇妙,两个人就这样看对眼了。 其实在一段时间里,何以很不以为然,虽然这是他的初恋,但他觉得自己还是在随随便便谈恋爱。但在顾若晴那件事发生后不久,他的舍友突然找他说:「何以,你快上网看看帖子!」 因为家里母亲的事而焦头烂额的何以皱了皱眉,以为又是陈元哲和顾若晴弄出什么幺蛾子了,但是打开学校论坛一看,却是两封来自陈元哲和顾若晴的道歉信,具体内容何以没有仔细看,总之说的就是冤枉了他之类的话。 何以便问舍友:「你们去找的陈元哲?」 舍友便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他:「何大少爷,你不知道?」 「什么?」 「是你女朋友去找的啊。没想到解莜看上去文文弱弱的,站在快一米九的陈元哲前面,一点也不虚的——她把咱们全班,除了你,全召集到一起了,那嘴巴,厉害的,把陈元哲和顾若晴两个人脸都说黑了。」 「我不介意让你们这对苦命鸳鸯飞出咱们学校。陈元哲,我知道你家里有点钱,只不过你能删多少,我就能写多少,你的路子多,可我的笔杆子也不少。」舍友模仿着,说完,又是啧啧一声,「何以,你这女朋友,绝了。怎么,她没告诉你?」 是解莜。 何以那时候就想,我这种胆小鬼,却喜欢上了这样优秀这样勇敢的女孩子。 他终于发现,他其实早已对她,暗里着迷。 后来两个人分手,分手的第二天,何以就后悔了。 因为他可能再也遇不到这样让他心动的解莜了。 直到现在—— 我看着何以有些严肃的脸,又戳了戳他的脸,何以看样子才回过神来。 「何以,对不起。」在何以的怀里,我艰难地抬起头来,认认真真地对他说道。 听到这话,何以的睫毛微微一颤:「为什么和我说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等我这么久。」我看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我明明还喜欢你,但我却没有去找你。何以,你不是胆小鬼,我才是。」 我明明一直都喜欢何以,不论是六年前的初见,还是这三年间的分别,我自己心里不相信甘澜口中的「一见钟情」,却本就是对何以一见钟情、见色起意,再后来,何以辩论赛上的举止投足,却更是让我动心不已。 何以说他胆小,但我又何尝不是呢?当年听着何以「不再互相打扰」的话,我就当真赌气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即便后来再使人打听何以的消息,却也不了了之了。 「何以,请做我的男朋友吧。」 何以揽着我腰的手紧了又紧。 在这样温柔的月色中,他终于无奈地长长叹出一口气来。 「解莜,你不要喜欢我。」 「……什么?」 他低下头来,轻轻在我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声音轻缓:「你要爱我,要这一生、这一世、这一辈子,都只爱我。」 年少的何以以为时间能够消磨他对解莜的喜欢,却没想到,在电话那头听到解莜出事的时候,他终于发现,他这一生,会永远爱她。 那么漫长的几千公里,何以坐在飞机上,握着关机的手机时,心里祈祷着他从不相信的神佛,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只希望这个女孩子,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解小姐,我想对你说很多次——请再一次成为我的女朋友。」 「如果现在不行,那我就再等三年,三年不行,我就再再等三年……」 我抬眼,看他眸里的倒影:「如果再再三年还是不行呢?」 何以便微微笑起来: 「所以我只盼今朝。」 番外一、长笛一声人倚楼——甘澜番外 可能就连甘澜也不知道,「一见钟情」这种词语,会用在他的身上。 当年的 A 大,人才济济,各学院都有极为突出的学生,与这些学生不同,甘澜只是其中最为普通的学生之一。 但好歹是能够进入顶尖学府 A 大的人,甘澜的成绩不说顶尖,但也能看,他家中有些产业,于是也并不在乎成绩之类的。 直到那一天。 甘澜的舍友喊他:「甘澜,去不去看辩论赛?」 「什么辩论赛?」甘澜翻了一页小说,慢吞吞地说。 甘澜的舍友便走过来,指了指他手中翻着的小说,笑着说:「这本小说的作者,你看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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