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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宽伯,你这是怎么了?他要占了这个事,不就正中下怀?粮食在我手里,跟阿剌知院的交易也在我手里,我还倒希望他犯傻干这事呢。” 宽伯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了。 “宽伯,不行回去了就多在家歇歇,正好有钱了,我给你娶几房媳妇,你现在家造人算了。”王龑想了想说。 “少爷,老奴就是关心则乱,您的安全交给谁我也不放心,您别赶老奴走!”宽伯方寸乱了。 王龑闭上眼睛哀叹一声道:“哎呀,别急别急,我就是说笑,真让你待家里,我还怕你受人欺负呢,还是在别的地方给你安排娶媳妇吧。” 宽伯老脸上的皱纹舒展,又将手里的裘皮大衣低了过来。 “天冷,您披上吧!” 虽然我那怪安依旧没有接,可他也没有坚持待在甲板上,摇摇胳膊就向船舱内走去。 宽伯见状高兴地跟上,那模样竟像是个孩子。 深宅大院中,虽已经是深夜,可依旧是灯火通明,数不清的好手佩刀带剑,警惕着周围一切可疑的迹象。 房间中一个高大青年坐在桌旁,一张脸长的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手中拿着一张书信,脸上神色看不出喜怒。 深夜独自一人不跟媳妇待在一起,不是有病,就是有秘密。 果然,青年看完书信就将其放进了灯笼中,随着骤然旺盛的火焰,纸张化为灰烬。 青年露出与王龑同款的微笑,目光深邃的望向没有关上的窗户。 “这个野种倒也有些能力,竟还能找到这么多的战马,毕竟身上有一丝尊贵的血脉,想想也算是正常。 不过你要是有什么非分之想,那我这个大哥就要好好让你明白明白,自己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温暖的笑容下是与王龑一样的冷酷。 另外的屋子里,同样是灯火通明,一个中年人长像跟青年如出一辙,不过脸上满是威严,身边恭敬地站着一个黑衣人。 “二小子到哪了?”中年人问道。 “二公子此时已经过了山东,想必不出五天就能到家。”黑衣人恭敬回禀道。 中年人点点头,威严神色稍减,说道:“这小子干的不错,还能跟瓦剌接上头,就是野心大了点,回来要敲打敲打了。” 一轮明月挂在天上,这里是晴天,哪里却什么也看不见。 第212章 “难道他们大觉寺统的人被发现了?” 王龑乘船南下,在到达杭州之后,才终于收到了广州方面的来信。 平日稍显乖张的王龑,在看完整封只是猜测的书信后,脸色说不出的阴沉。 “公子,您说什么?”宽伯也看出了王龑的变化,没有听清他说什么,还以为是跟瓦剌有关。 “若是瓦剌反复,想绕开我们,咱们就捂粮不售,看他们也买不来如此多的粮食。” 王龑没接话,既是猜测,那就还做不得真,即使要以必然发生做准备,也应该尽量保密。 “没事,是家里的消息。”王龑随便敷衍了一句。 宽伯自然不疑有他,感同身受的说:“这大公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表面上看去人畜无害的,心眼比黄蜂尾后针还毒。” “嗯,还有几日到家?”王龑转移了话题。 “冬天西北风多,估摸着这段路最少也得三天了。”宽伯回道。 “行了,我有点累了,宽伯你也去休息吧。” 宽伯虽然还有些疑虑,可公子已经这么说了,也就只能带着担忧脸色出去。 等到宽伯将门关严实之后,王龑表情比刚才更吓人了。 “废物废物废物,说什么正统,这么一点事都干不好!怎么办? 若真是耿九畴已经提前做了准备,那不仅我的目的有被发现的风险,到时候一整条线都要废了,不行!绝对不行! 究竟耿九畴是怎么知道的?我们如此小心,都是单线联系,没理由暴露! 难道是有人告密?那更不应该了,能干这个事的人家眷都在我手里,如何也不敢做这种事。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莫不是真的是误会,要么就是踪迹被人发现了?不、不可能!大明根本没有这个能力!” 王龑疯狂推理,语速已经快到他自己也听不清的地步,“为什么,为什么会有漏洞?我明明做的这么完美。 不,不是漏洞,一定是有人,查,查出来是谁!查出来! 大哥?父亲?”王龑自语着陷入了沉默。 一只信鸽从船上起飞,冲破迷雾只是带着“知道了”回到广州。 三天的时间一眨眼的过去,王龑带着复杂的心情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土地上。 “怎么南昌也这么冷了?”即使是南方的天气,温度也偏低了,所见百姓皆是身穿棉衣。 “公子,披上裘皮吧。”宽伯带着大衣出来。 “这位公子,看你器宇不凡,定是身负大气魄大气运大成就之人啊!” 两个术士突然出现,一左一右的堵住了王龑的去路。 “什么人装神弄鬼?”宽伯这种老江湖见多了骗钱的假和尚假道士。 假和尚是送开光器物,假道士是帮人算命,人少了就会变成抢,不买也得买。 “散人李自然。” “李日芳。” “见公子有……呵呵,接下来的话就不好在这说了,公子若是有心,我二人可跟去府上详解,若是无心就当我二人胡言乱语就是。”李自然笑了笑说。 “公子不用理他们,杂毛道士故弄玄虚,实在是可恨!”宽伯咬牙切齿的,看样子是年轻时候被骗过,留下的阴影。 王龑倒没有像宽伯一样抗拒,反而是因为那封信,心里对于方才那句大气运有了别样的感觉。 “大气运此话怎讲?”王龑问道。 李自然拂尘一扫,先道了一句“慈悲。”然后才开始分析, “公子头上祥云笼罩只不过其中已经开始出现了一线黑气,近日应是正逢喜事,只是气运盛极而衰,一丝隐患已经悄然出现。” 王龑心中一震,自觉就联想到了那封书信上,语气不免迫切几分:“什么隐患?” 李自然看了看宽伯然后靠近了王龑淡淡吐出两个字:“至亲!” 王龑身子一晃,心中已经入浪涛翻涌,一时间竟有些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大骇道:“先生何出此言?”不觉间已经改变了称呼。 那术士李自然矜持的笑着摇头说:“公子,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您若是想知道详情,还请移步隐秘之处才好相告。” “好!好!好!”王龑连说了三个好字,不顾宽伯的阻拦,带着二人就回了家里。 二十八贴花花,等到王龑赶到家中,门上已经贴好了新年春联,到处都是大红色。 王龑来到门前,仰头望去,硕大的王府牌匾让人不禁生出敬畏之心。 李自然、李日芳二人跟着下来,见此情形,默契的对视一眼,心中已经暗暗点头,眼观鼻鼻观心的跟在王龑身后。 “二少爷回来了?这两位是?”门房老魏出现,用警惕的目光看向李自然二人。 王龑冷冷的目光落在老魏身上,曾经他娘抱着自己来认亲,就被这老魏赶走过,自然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本少爷的客人,也要向你汇报?”王龑哼了一声,没再搭理对方,径直回到家门。 老魏自讨了个没趣,悻悻回去,望着王龑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魏,收起你的小心思。”宽伯瞪了一眼对方,扬长而去。 老魏似是被宽伯一句话吓到了,连忙将头缩进了屋子里。 王府很大,五进的院子有加盖了数不清的屋子,王龑回到自己的偏僻小窝都用了一刻钟时间。 将两位术士安排好之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向父亲房中,已经快到了午饭时间,下人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 “这个人是谁啊?怎么敢在府里跑来跑去的?”一个新来的下人指着王龑问。 旁边人看了一眼,见怪不怪的说:“那是二少爷,有大半年没回来了,你刚来自然不认识,好好干活,别瞎操心了。” 父亲在他的印象中,每天都坐在这里,如同一尊石像般镇这这所宅院,又如一头雄狮一般保护着自己的领地。 王龑站在正堂门口,心里忐忑一闪而过,吐出了胸中浊气,终于走进了他眼中的神圣之地。 就如他想象的那样,父亲就坐在主位上,连表情都跟自己上次见时一样。 “父亲,孩儿回来了。” 第213章 老爷没有起身,就连表情也没怎么变化,只是抬了抬眼皮,手一指旁边座位。 父亲还从没有让我在这坐过! 王龑激动溢于言表,小心翼翼的乖乖坐下。 王龑不时偷看父亲一眼,犹豫片刻,才开口道:“许久未见,父亲身体可安好?” “安。” “父亲自然洪福齐天,看您面色红润,只是天冷还是要多注意保暖。” 场面又冷了下去,王龑如坐针毡,终于才又找到了一个话题:“母、母亲也好吧?” “好。” “那就好,那就好,说起来儿子真是不孝,远游归家竟也没有给您二老带些礼物,请父亲责罚!”王龑只能以退为进。 老爷瞥了一眼自己的小儿子,嘴角的一丝笑容转为冷硬:“真是跑的野了,连这点礼节都忘了,你说说你出去这么多天都干了什么?游山玩水?” 王龑松了口气解释道:“不不,儿子是为父亲的大业奔走。” “奔走?你几个月来音信全无,也敢说为我奔走?”老爷质问道。 王龑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泪痕说:“那谢广不知好歹竟想反噬,儿子费尽心机才骗他一同刺杀皇帝,趁机解决了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后来为了转移钱粮,儿子又逼黄萧其围攻布政使司,把所有的钱粮都趁乱带了出来,最后又布下暗桩后这才离开,父亲明鉴啊!” 老爷无动于衷的说:“这些我都知道,我是问你广州之后你去了哪?连封书信都没有,你眼里还有我这父亲吗?” 王龑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反问一句:“父亲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您的大计泄漏?” “呵呵,现在都敢质问我了?你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老爷眼睛蓦然瞪大。 王龑倔强的抬头说:“孩儿不敢,只是想看看父亲是如何看待孩儿的。” “你想说什么?”老爷问。 “怎么了这是?二弟回来,父亲怎么生这么大气?”大公子从门外急急跑来。 老爷扭过头没有说话。 大少爷见状想拉王龑起来,嘴里说:“二弟还小,有些时候出言无状,父亲别往心里去。 虽说二弟一直没有什么功业,也在很努力的想做好事情,我这个当大哥一直都看在眼里,父亲不要太过望子成龙了。 二弟,还不快给父亲赔罪!” 王龑暗暗冷笑一声,缓缓将自己的胳膊从大公子手里抽了出来。 “大哥说的对,孩儿无能,离开了广州之后,就总想帮父亲建立大业……” “对啊父亲,二弟这些日子一直在跟段雪松筹集战马,那战马再有一两个月时间就能运到,虽然平时弟弟不着调了点,可这次做的确实不错。”大公子抢先说道。 老爷面色和缓些许,重新将头扭了过来说:“区区百匹战马,除了引人注目又能做什么?” “不只是百匹,是上万匹战马!”王龑看着大哥开口。 老爷诧异的看着王龑,眼中疑惑浓浓,仿佛在问:你是在说什么胡话? “二弟!怎么还如此信口开河起来,上万战马,不要说你了,就是兵部也不是说拿出来就拿出来的,大哥知道你要强,可也不能诓骗父亲啊!” “老二,我方才只是生气你没跟我打声招呼就消失无踪,没想到你竟还学会在我面前撒谎了!真让我太失望了!”老爷跟着怒斥道。 “二弟,快向父亲认个错,父亲不会怪你的,大过年的别惹父亲生气了。”大公子劝道。 “哼,他要是有这个心意,又岂能说出如此荒谬的话来?让他滚!”老爷越听越气,直接将茶碗摔碎在地上。 “二弟,你先走吧,我好好劝劝父亲,等父亲气消了你再来赔罪。”大公子推着王龑说道。 王龑纹丝未动的站在原地,目光笔直的看着老爷。 “你这逆子!”这个眼神彻底惹怒了他爹,手里的杯子直接扔到了王龑脸上。 “啪”的一声,王龑额头已经渗出鲜血。 “你何时才能有你大哥一半懂事?给我滚出去!”老爷怒吼一声。 “走吧二弟,听大哥的啊。” 我不如他?王龑终于不再压抑自己。 “父亲可知道瓦剌今冻已经粮荒,部落间已有恐慌态势?” “算了二弟,别说了,等父亲气消了再来。”大公子手上不停用力想将王龑推出去。 老爷却一反常态问:“你怎么知道?” 大公子笑容一僵,只好放下手来,一双眼珠子寒光闪闪盯着王龑。 “孩儿离开广州后,在外盘桓数日,听闻朝廷重开互市,便前往边关,怕您担心,这才没有将消息传回来。” 见父亲没有说话的意思,王龑继续说道:“孩儿斗胆联系阿剌知院,并与之签订万匹战马之约,条件是三百万石粮食。” “你看,怎么又说胡话了?父亲,您消消气,我带二弟先走。”大公子越听越心惊,这怎么跟段雪松说的不一样?拉着王龑就要走。 “老大你先别动,老二,你说阿剌知院跟你做了交易,这么大的手笔他能做得了主?”老爷已经被勾起了兴趣。 大公子只好放弃,却也没有真的离开,站在一边看王龑接下来还能说什么。 “父亲,他现在自然不能做主,所以只有区区百匹战马。但他马上就能做主了。” 老爷皱眉问:“什么意思?” “禀父亲,阿剌知院不满脱脱不花欲用兵犯境,已经准备自立为王了。” “嗤,瓦剌没了脱脱不花,还有他的弟弟们,哪里能轮的到一个外人做大汗,当黄金家族都是吃素的吗?”大公子不失时机的说道。 老爷闻言点了点头,显然是认可大公子的说法。 王龑笑了,看着自己的父亲问:“如果他有三百万石粮食呢?能不能号令断炊的部族?” 老爷猛地站起身子,第一次如此失态,他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有王龑从没有见过的光彩。 大公子也是吃惊的看着王龑,惊慌失措都写在了脸上。 王龑没有妄动,收起了方才张扬自信的样子,垂首低眉站在哪里,静静的等着父亲的决断。 “以后西北人力都归你调配,尽早将战马运回,全力辅助阿剌知院登汗位,他将是我们最大的助力!” “是父亲!”王龑大喜领命告退。 “可是父亲,二弟还小……” “回去吧。” 身后传来父亲跟大哥的对话,王龑嘴角高高翘起。 可他没看见,自己的父亲在两个儿子走后,脸上露出的那一丝玩味。 第214章 中午没混上饭,王龑还带着一脸血回来,可心情却说不出的畅快。 他见多了父亲的不在乎,还有那阴阳人大哥,今天是扬眉吐气的一天。 回到自己的小窝,宽伯惊呼一声迎上来。 “怎么公子?老爷打你了?怎么下手这么重,您也不知道躲躲!”宽伯责怪的语气里透着心疼。 王龑任由宽伯摆弄,毫不在意的说:“这有什么?从小我挨得打比这个可重多了。 不过这次,我终于笑到了最后!老大那张脸都快憋成猪肝色了。” 宽伯手上动作一顿,颤声问:“少爷的意思是?” “以后西北统一归我调度了。”王龑得意道。 “哎呦,宽伯你轻点,疼!”王龑惨叫一声,得意忘形的报应来的就是这么快。 “哎!老奴有罪老奴有罪,我一激动手上没了分寸了,疼吗?”宽伯赶紧停下包扎的动作。 其实伤口已经包好,王龑也没介意,反而问:“那两个术士呢?” 宽伯一听就老大不愿意的说:“我给安置在厨房了,两个道士比我还能喝酒吃肉,真不知道出的什么家!” “哦,正好,我还没吃饭,一块去看看。”王龑说着就向厨房走去,经过了刚才的事,他越发觉得这两个术士有点门道。 “您要吃我给您端到屋里,厨房哪是您这个身份的人进的。”宽伯劝了一句。 “知道还把我的客人安排进去?还不赶紧给我请出来!算了我亲自去请。”王龑说着脚下步伐又加快了。 “哎,少爷,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宽伯跟在后面把大腿都拍肿了。 “二位先生,招待不周,这个地方逼仄,随我去屋里吃喝!”王龑撞开厨房门说道。 李自然和李日芳正在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被王龑打扰也没什么反应,端着酒碗一人提着一只烧鸡就跟着出了厨房。 宴饮之后宾主尽欢,王龑支开了宽伯,亢奋的看着李自然问:“先生此前未尽之言,现在可告知否?” 李自然抹了抹嘴上的油,点头道:“那是自然!” “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我师兄弟二人寻华夏龙脉,来到这南昌城中,发掘城中东南有天子气,寻之偶遇公子,见公子生有异表,特来相见!” 说着竟拉李日芳跪了下来,口中宣唱:“真龙现世,福泽万民。” 王龑懵了,这个段子怎么这么像太宗遇见姚广孝? 可紧接着就是一阵直冲天灵盖的燥热,这样岂不是说我能做皇帝?想到京城中的朱祁镇,王龑激动了。 不过表面上总得客气客气,便拉起二人说:“二位先生想是吃酒吃多了,我那是什么真龙! 这种话咱们关起门来,只当是个乐子,传出去,还真以为我有谋反的心思,那就是害人害己了。 二位先生权且住下,正苦恼调整家中风水,还请二位先生指教指教。” 李自然、李日芳二人却坚持说:“您这就是瞧不上我们兄弟的望气之术了,我们师从楼观,乃是道祖的道统,岂有胡言之理?” 王龑见二人认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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