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他赶走。 见安鹤笙不说话,傅悯心中愈发慌乱。他将?安鹤笙的手拉到面前,看着那只?手上的伤口,心中满是愧疚自责,像是赎罪一般,轻轻舔上那只?手的伤口。 安鹤笙微微挑眉,指尖不受控制地抽动了?几下。傅悯像虔诚的信徒从神明?的手掌上汲取露珠,湛蓝的眼眸中溢满痴爱和?忠诚,以及害怕失去神明?眷顾的忧伤。 那眼神足以围困一头刀枪不入的龙。 安鹤笙转开视线,可不断从手心传来的酥痒,仿佛受到滋润疼惜的伤口里正绽放一朵花。 “下次记得咬这里。”安鹤笙抽出手,指了?指自己的颈动脉。随后他再度将?手伸到傅悯面前,“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 傅悯吞咽着口腔里的血,犹豫着拿出手里紧握的东西。但他没有直接交给安鹤笙,怕弄脏了?那只?好看的手。 安鹤笙往他手里看去,那是一只?体型颇大的渡鸦,脖子断了?,只?剩一侧皮还连着,从颈腔里喷出的血浸染了?黑色的羽毛,看上去有种不祥的异样感。 极乐鸟突然不满地叫了?起来。 “是你抓到的吗?”安鹤笙摸了?摸肩上的极乐鸟,它立即拍拍翅膀邀功,又愤愤不平地盯着傅悯,似乎在谴责这个人抢走了?它的功劳。 这不是普通的渡鸦,是守卫军饲养的信使。极乐鸟在它送信的途中发现并?抓住了?它,打算交给主人,所以才会丢在阳台上。 安鹤笙瞥了?眼傅悯驯顺安静的面容,一时有些想?象不出他野蛮粗暴地咬死一只?鸟,咬得它鲜血直流、身首分离的样子。 安鹤笙从床上扯下一张毯子丢到傅悯身上,接过?渡鸦拆下它腿上绑着的信筒,从中取出信件,坐在灯下阅读。 这封信是军长寄送给王都的,信中先是提到了?君后要求他监视公爵一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三言两语地描述了?极乐堡夜夜笙歌的放荡和?公爵抢掠奴隶的恶行,言辞间不无轻蔑,也十分不满。他如实上报了?安鹤笙前往塞外一事,但这都不是重点。 在他看来,这样一个荒淫无耻、离经叛道的废物皇子没有什么可监视的,腐化天灾才是王都真正应该重视的问题。 守卫军急需加派人手,更急需修缮加固城门的经费。而且他们如今要面临的已经不止是蛮族和?腐化天灾,还有逐渐蔓延开来的魔疫危机。 当初傅悯宁死也要传回王都的消息,军长已经知晓。他谨慎地提出怀疑,魔疫恐怕是游骑兵们从塞外带回来的。 疯王末裔(10) 守卫军当中, 有一支游骑兵队伍,负责在塞外巡逻侦查,警戒蛮族和腐化天灾的动向。 去年秋天?的某日, 游骑兵在巡逻中遭遇了腐化天灾的袭击, 其中一人身受重伤, 被战友们?抬回盘龙脊,刚回到军营没一会便咽气了。 他?们?为他?举行了一场简陋的葬礼,将他埋在了距离军营不远处的墓地。 而距今数月前,军长亲眼?目睹了银霜骑士团惨死于盘龙脊城下,却?在之后看到乌泱泱的枯骨大军中,几个身着银霜铠甲的人影和它们一起离开。 他?当时觉得自己看花了眼?, 可还是放心不下。几天?后他?忍不住前往墓地查看, 发现他?的担心应验了——那个游骑兵的坟墓是空的。 如?今雪境之内腐化天?灾的数量逐渐增多, 时不时有村镇遭到袭击。而每一次袭击过后, 腐化天?灾的数量只会更多。 军长希望王都方面?作?出应对?策略,最好是能够查出腐化天?灾滋生的根源,将它?们?彻底消灭以绝后患。那些怪物看似行尸走肉, 行动却?隐约透出受到指挥的意味。若是有朝一日境内的腐化天?灾数量达到一定规模, 盘龙脊遭到内外夹击, 以现今城门的牢固程度, 绝对?抵挡不住。 安鹤笙读完信件, 若有所思地看着军长潦草的字迹出神。 从信中的内容可知, 这不是军长第一次向王都传达同样的消息。但养尊处优的王庭对?于雪境严酷的气候缺乏想象, 也无从体会蛮族和腐化天?灾的双重威胁。他?们?太过傲慢,不会体谅雪境处在多么危险的环境中。 尤其是如?今把持朝政的君后, 一心和首相?争权夺利,哪有心思管边境屁民是死是活。 思索片刻, 安鹤笙心中有所计划。他?拿出纸笔,模仿军长的笔迹重新写了一封信,内容没有提到红龙公爵去往塞外一事,对?于腐化天?灾的情?况也一笔带过,所有的重点都是关于红龙公爵——也就是他?自己,是如?何极尽所能地放荡享乐、花天?酒地,所作?所为令人不齿,令皇室丢尽颜面?。 各种夸大其词地骂了自己一通,他?很满意地把信卷好塞进?信筒,正要起身去叫人带一只送信的渡鸦过来,赫然发现傅悯就站在他?身后,似乎一直在看他?写信。 傅悯披着毯子,一手捂着腹部的伤口,脸色很不好。他?的眉毛纠结地扭着,低声问:“主人为什么那么说?” 尊贵高?洁的骑士长大概想象不到,世上有人能做出那么多下流无耻的行径。安鹤笙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道:“世人皆知我是荒唐的疯子,是脏了神明双目的无耻败类。无论我干了什么,他?们?也不会吃惊。” 傅悯静静地注视着安鹤笙,从那双凉薄无情?的双眼?、饱含戏谑之色的嘴唇中,看到了令人心动的窈窈风华。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指尖轻轻挑起几缕浅金色的发丝:“月光生锈并非因为月亮肮脏。他?们?不吃惊,是因为他?们?很清楚,正是他?们?的恶欲玷污了它?。” 短暂的安静过后,傅悯猛地收回手,好像做错事了似的往后缩了缩。他?不该如?此?放肆,说出这样狂妄的话,还胆敢触摸主人的发丝。 安鹤笙嘴角的讥讽不知何时消失了。他?嘴唇轻动,酝酿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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