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面前人的脸时,却不受控制的僵住了,这个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心动不自知 苏棠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个人。 当初秦老夫人寿宴,她在松柏居养伤的时候曾经遇见过一个人,那人卑鄙至极,拿着她一点小把柄便要挟她,她不知道那是个恶作剧还是对方真的对她有所图,但却打从心里不想见到对方。 可对方现在却就在自己眼前。 她不自觉抓紧了秦峫的胳膊,虽然有所遮掩,可这幅被惊吓到的样子还是被人看出来了。 秦峫上前一步将她遮到了身后,低声询问:“可是被廷益吓到了?上次冲撞你他并非有意,回头找个机会我让他给你赔罪。” “子崮,嫂夫人可不是在看我。” 付谦颇有些不服气地抬手指了指楚凛,“她看的是寒声。” 秦峫有些诧异,但付谦总不至于会信口开河,他扫了眼满脸无辜的楚凛,又看向苏棠,声音放的更缓和了一些:“你见过寒声?他惊扰过你?” 苏棠自然不能提两人的初次见面,闹不好一个私会外男的罪名就要落在自己头上。 她极快地瞥了眼对方,楚凛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显然也是记得之前的事的,但看样子他和秦峫颇有几分交情,想来也不会大庭广众的说出实情,让秦峫也跟着难堪。 她收回目光,往秦峫身后又躲了躲,小声解释:“没有,妾只是被他的长相吓到了。” 此言一出,周遭皆静,楚凛的饶有兴致也僵在了梁上,付谦更是张了张嘴,好半晌才开口:“嫂夫人,你这话里的意思莫不是嫌寒声貌丑?他可是京城有名的美男子,与太子殿下齐名啊。” 苏棠扭开头,嫌弃溢于言表,脸长得好有什么用?内里还不是一副小人心肠? 付谦见她这幅反应,越发说不出话来,楚凛却回了神,目光凉凉地一扫苏棠:“楚某还是头一回被人这般嫌弃,不知道小夫人是瞧楚某哪里不顺眼?” 他上前一步,似是想找苏棠问个清楚,可下一瞬就被秦峫拦住了去路,他眉头一蹙:“她素来胆小,别吓着她。” 楚凛险些笑出来,苏棠胆小?这人掰自己的骨头跟玩一样,岂会是个胆小的人? “子崮兄,人不可貌相,你莫要被人骗了。” 苏棠唯恐秦峫信了这句话,仰头朝他看过来,小鹿似的眼睛看得人心都要化了,秦峫还没说什么付谦先忍不住了:“寒声,这就是你不对了,和人家一个姑娘计较,你也不害臊。” “我……” “方才她有口无心,我替她赔个不是,望寒声不要计较。” 秦峫开口打断了他,这般郑重其事的道歉,倒让楚凛不好再借题发挥:“言重了,一句玩笑,我岂会在意,进去说吧。” 话虽然这么说,他的目光却仍旧落在苏棠身上,这女人原来在秦峫面前是这幅样子,还挺会装模作样……让她再安生一阵子吧,等时机到了,这段姻缘他可就要毁了。 苏棠只觉后心一凉,心里莫名的不安,脚步下意识就慢了几分。 秦峫垂眼看过来:“怎么了?” 苏棠说不出来,只好摇了摇头,秦峫却想多了,还以为是上次在侯府出事的事让她生了畏惧,连忙安抚了一句:“放心,这次我一直陪着你,不会出事。” 这次不会和秦峫分开? 苏棠心里一松,若是如此,想来楚凛应该也不会来找她,至于以后会不会再见……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她现在是顾不得了。 “多谢将军。” 苏棠朝他笑了笑,轻轻抓住了他的袖子,秦峫目光落在她手上,指尖微微一动,下意识想去握住,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日后是要将她嫁出去的,今天这里的这些青年才俊,说不得哪个就会是苏棠日后的夫婿,他不能太过放肆。 他逼着自己收回目光,抬脚往前去了。 付谦等人已经不见了影子,再往前走了一段才瞧见人站在岔路口等他们,瞧见两人这幅样子过来,脸上都是促狭,可当着苏棠的面却没说话,直到众人到了花厅,苏棠被付家的六姑奶奶拉着去见人,他才凑到秦峫身边:“今天子崮可是与往日大不相同啊。” 秦峫唯恐苏棠出点岔子,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付谦的话虽然就在耳边他却没听仔细,片刻后才侧头看过去:“什么?” 付谦懒得再委婉:“你耳力那么好,装什么听不清?喜欢得紧吧?” 他用目光示意了一下苏棠,一副我早就看出来了的模样。 秦峫眉头却是一拧:“别胡说,我只是拿她当妹妹,今天让你带人来,就是想给她挑个合适的。” 付谦眼睛一亮:“你是要送人?早说呀,我不比旁人合适?再说我早就瞧她合眼缘……” 后面的话在秦峫阴恻恻的目光里咽了回去,男人声音一沉,如同闷雷:“她一个大活人,说什么送人?我是要给她挑个合适的夫婿,让她做正妻的。” 付谦愣住,下意识抬手摸了下秦峫的额头,却被一巴掌拍开,他这才想起来这人那不喜欢旁人乱碰的臭毛病,连忙将手收了回去,话却不吐不快:“你想什么呢?你以为这是你边塞啊?女人能随随便便改嫁?这是京城,她一个做过妾的人,谁会愿意娶她做正妻?” 秦峫脸色黑沉:“为什么不愿意?她哪里不好?” 付谦叹了口气:“这不是人好不好的事,这是脸面的问题,你要是想找个商户百姓,那的确是有人上赶着,可朝中官员都讲究体面,谁会自降身份去娶个妾?” “那就慢慢找,”秦峫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我将军府还不至于养不起一个人,不是真心实意的我也瞧不上。” 付谦拿他没辙,只能琢磨着自己结交的人里有没有这样的人,这要是挑错了,秦峫怕不是会记恨他。 他有些发愁,却忽然想起来刚才在门口秦峫对旁人挑三拣四的样子来,不由列了下嘴,秦峫说是把人当妹妹,可谁家挑妹夫是那副样子? 那苛刻劲,分明是把人当成了情敌。 心动而不自知啊,得,他这个至交好友今天就帮他一把。 杀出来个程咬金 陈宅后院已经立好了灯笼架子,上头零散挂了不少宾客们带来的灯笼,秦峫也将苏棠选的兔子灯笼挂了上去,瞧着那栩栩如生的小东西,嘴角不自觉翘了一下。 当日灯笼铺子的掌柜送了不少图册过来,苏棠却是一眼就挑中了这个,倒不是觉得别致好看之类的,而是那一本册子里,唯有这一只便宜。 秦峫没有反对,这回倒不是懒得管这种小事,而是发自内心的觉得这灯笼很适合苏棠。 他不自觉朝对方看了过去,就见对方正老老实实地跟在付嬿身边,让喊人就喊人,让见礼就见礼,十分乖巧,可偶尔得闲的时候,却仍旧会回头在人群里找什么,瞧见他之后眼睛就会亮一下。 秦峫无意识的搓了下手指,正要收回目光,却陡然察觉到哪里不对,他环顾周遭,这才瞧见人群里也有个人正盯着苏棠看,那目不转睛的样子显然是动了心思。 他脸色瞬间就黑了下去。 这人是谁?即便今天来的没有未出阁的姑娘,这般盯着旁人看也太失礼了,这人是连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不知道吗? 他大步走了过去,高大挺拔的身体瞬间挡住了对方的视线,目光也锥子似的射了过去。 那人似是被他的气势汹汹吓到了,神情微微一变,随即告罪一声,颇有些慌乱的走了。 秦峫却没那么好打发,抬脚就想追上去问个清楚,却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付谦拦住了:“都要入席了,你去哪里?今天你们夫妇可是贵客,随我去上首。” 这一耽搁的功夫,那人已经不见了影子,秦峫只能暂时将那点不痛快压下去,跟着付谦去了上首,廉察使陈广义正在与人寒暄,见他过来连忙一拱手往前迎了两步:“招待不周,秦将军待会可要多喝两杯。” “一定。” “都是自家人,姑丈无须招待,自去忙吧。” 付谦插嘴进来,三言两语就将陈广义奉承走了,眼见秦峫已经在矮桌后头落了座,连忙跟了过去,抬起屁股就要往他身边坐,却被秦峫一把抽走了垫子:“你的位置不在这里,别乱坐。” 付谦一噎,忍不住咬了下牙,那苏姑娘的东西你都不想让旁人碰,还说要把人嫁出去呢,她这要是真让旁人碰了,你能忍? 猪油蒙了心的木头疙瘩,你给我等着,我待会非得嘲笑死你。 “行,我不坐她的,我坐这里行了吧?” 他去了隔壁的矮桌,发着狠的将软垫往前拽了拽,凑到了秦峫跟前:“你刚才不是说要给你家那个找个肯娶她做正妻的人吗?我想了想,还真有这么一个人。” 秦峫一愣:“当真?” 他满脸怀疑,“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刚才没想到而已,”付谦敷衍一句,抬眼朝人群里看了过去,随即抬手一指,“就是他,姓王,现在在国子监授课,你瞧瞧是不是一表人才?” 秦峫顺着他的手指一瞧,看清楚那人是谁时,脸刷的拉了下去:“什么一表人才,分明是个登徒子,刚才他就在人群里盯着苏棠看,哪有好人家的儿郎这么放荡的?” 付谦嘴角一抽,别人看一眼就是放荡,那你呢?你那眼珠子都快长人家身上了,你算什么? 他强行将嘴角压了回去,替对方解释:“话不是这么说的,少年慕艾,这王生看苏姑娘恰恰说明他动心了啊,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曾惊扰人家,更无轻薄不敬之意,怎么能说是放荡?” 秦峫似是被堵住了话头,隔着人群盯着那王生看,片刻后才开口:“就算他方才说不上放浪,也不合适,你看看他这身无二两肉……” “人不可貌相,他在国子监中,教授的正是骑射一课。” 秦峫:“……国子监是清水衙门,俸禄……” “他家有祖产良田百亩,铺子数间,不靠俸禄过日子,足以供养家人。” “……那这官职也太……” “我昨天才见了祭酒,说要将他升任监丞,只在祭酒之下,与国子监而言也算是高官了。” 秦峫一连几次被堵住了话头,脸色隐隐发黑,这付谦怎么回事?这般为那姓王的说话,莫不是与他有什么私交? 可他现在却顾不得质问这些,满脑子都是找茬的念头,他想了又想,终于一道亮光闪过脑海:“你先前不是说朝中官员重脸面,那他……” 付谦方才将秦峫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憋笑憋得几乎要抽筋,打从罗夫人死后,他多久没见过秦峫神情这么丰富了? 简直要笑死他了,可他必须忍耐。 “这就是我说最合适的地方啊!” 他猛地一击掌,借着掌心的痛楚艰难忍住了嘴边的笑,“当年王家当年家道中落,父母双亡,他是被家中小夫人养大的,所以旁人兴许会对苏姑娘的过往指指点点,可他不会,你说这不是绝配吗?” 秦峫彻底没了言语,一张脸却变幻不定。 付谦凑过来,故意问他:“子崮,你觉得这人怎么样?合适吧?” 秦峫仍旧没言语,拳头却越握越紧,付谦一低头就瞧见了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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