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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兵法》有言,“故知胜有五: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此五者,知胜之道也。” 楚军占尽五胜之机:狄其野通晓战机,五大少奇兵频出,上下一心,准备万全,顾烈放手任狄其野全权指挥。想输都难。 五大少仗着有狄其野兜底,奇招频出,把战场上也谨遵军令的楚军分分合合,摆出一刻三变的复杂奇阵,看似一鼓作气冲杀而来,其实变化莫测、合作无间,将勇猛的风族骑兵一上来就打懵了头,随后步步紧逼,直至击溃,不仅抢占战机,还颇有兵法艺术。 在战场上浑水摸鱼的“考官”狄其野颇为满意,他没有想到五大少会如此大胆,这种排兵布阵恰合他的口味。 眼看着楚军占尽上风,吾昆被刺激得双目赤红,竟然不管不顾地打马前冲,朝狄其野而去。 “兀那贼子!”吾昆愤然厉喝,“你畏畏缩缩,躲于近卫之后!什么大楚兵神,玩笑而已!可敢堂堂正正与本王一战!” 狄其野奇道:“风族首领此言谬矣!你我约定战期,会于无涯山下,守规守矩,鸣鼓出兵,没有比这更堂堂正正的交战了。你技不如人,布局谋略都被本将军属下稳稳压制,你做出一副吃亏悲愤的模样是要博取谁人可怜?” “你!”吾昆眼睛红得想要滴血,是被狄其野气得七窍生烟。 狄其野不等他喝骂,就抢白道:“风族首领如此颠三倒四,不怪乎不敢全力攻打暴燕,你不全力为风族报仇雪恨,却苦苦纠缠我大楚主公,冒天下之大不韪撕毁盟约,也要与楚军纠缠争斗。你连族仇都搁置不报,有何脸面指责我畏畏缩缩?” 说到此处,狄其野再次抢白暴怒欲骂的吾昆:“打你,本将军不必出手罢了。但既然你非要取个教训,本将军也不是不可以大发善心。” 语罢,狄其野平举青龙刀,勾唇笑道:“你敢一战?” 吾昆一声怒嚎,将对顾烈的不甘和对狄其野的愤怒都宣泄在这一声怒嚎中,紧接着一夹马腹,直直向狄其野冲来。 狄其野自然策动无双迎战。 双方近卫默契地维护这场发生在战场中央的将领决战,不让附近缠斗的任何一方兵卒影响到他们。 狄其野反手挥刀,架住吾昆愤怒而无章法的挥砍。 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吾昆斜劈竖砍,招招不成章法,若狄其野是按部就班习武的大楚将领,说不定已经被打得手足无措,甚至被砍中要害。 但狄其野并不是修习了这个时代的兵法武学,而是自带军人战术,不拘泥于形式招法,讲究的是攻敌要害,每一刀都瞄准人体致命命门。 五招一过,狄其野心下有数,放慢一拍动作,待得吾昆横刀砍来,他反刀迎上,却并未使力,反而借着冲力向后下腰,随后腰身一转,刀锋一变,带着冲力与腰力横向扫去,青龙刀锐利的刀锋砍入吾昆上下盔甲的系带缝隙,从侧腰划出,吾昆痛呼侧滚,掉下马背。 吾昆的战马受到惊吓,慌乱中原地打转,反将吾昆踢了好几下,待战马抛开,吾昆已是披头撒发,青龙刀砍破的侧腹血流不止,还有不知是脏器还是肠肉的暗红血肉顺势露出,颇为惨烈。 附近楚军大呼:“吾昆已死!风族速降!” 呼声一层层回荡开去,本就人心不齐的风族骑兵们互相张望,茫然失措。 吾昆以刀为拐,勉强支撑着自己站立,他查看了将从左腰整个侧切而过的刀口,心知命不久矣,反而哈哈大笑。 “天要亡我!” 狄其野看着吾昆的癫狂模样,脸上却是无悲无喜,面无表情。他虽然好战善战,却从来不是冷血杀人狂。 他对对手没有不必要的怜悯,何况吾昆凶性十足,对楚顾怀恨在心,若是此刻立场对换,狄其野的下场只会更惨。 不,狄其野只是对生命抱有普遍尊重,不会对临死的对手幸灾乐祸。 吾昆反手横刀于颈,死死盯着狄其野,他张狂笑道:“功狗,你今日害我于无涯山下,他日顾烈功成,你可有葬身之地?” “哈哈哈哈哈,本王在九泉之下,等你的下场!” 笑罢,吾昆划破脖颈,自尽于狄其野眼前。 动脉一破,热血冲天而起,刀落地,人也落地。 从这一刻起,风族就已经退出了争霸舞台。 风族骑兵狼狈西逃,五大少战意正酣,正要一股作气追歼敌军,狄其野传令:“穷寇莫追。” 都说哀兵必胜,此时吾昆身死,若楚军紧追不舍,反而可能生出变数。 狄其野望向高耸嶙峋的无涯山。 接下来,就看顾烈的安排,会怎么生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楚军将士念的那段,我根据《垓下歌》胡诌的。 第49章 风族来降 竹叶大小的雪一片又一片连绵落地, 安安静静。 篝火燃烧着, 偶尔发出噼啪细响, 败退的风族骑兵在此处扎营,火光映照出一张张悲伤麻木的脸。 受伤士兵和战马的哀泣痛呼渐渐被落雪声遮住,有些睡着了, 有些,再也不会醒来。 这是一支失去了首领的败军。 一败涂地。 是时候了。 大妃芙冉搭着儿子的肩膀,穿行在营中, 冒着飞雪, 走到了营地中央。 她和她手上的龙缠玉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风族将士们都知道她,她是上任首领的妻子, 吾昆的大妃。 她的儿子已经十四岁,与吾昆那些娇惯的子女不同, 他每日与将士们一同训练,常常帮助大家伙儿做一些力所能及的粗活。 龙缠玉, 是历代风族首领的印信,吾昆一直没能拿到手。 芙冉高举龙缠玉,以风族古语诵念先祖导训, 随后俯身一拜。 她的儿子对着她单膝跪立, 小小男孩紧握刀柄,守卫他的母亲。 芙冉站在风族败军之中,一个妇人,缓缓开口,令他们凝神细听。 “我年幼之时, 长于蜀州,山寨立于青山之中,依山腰建起接连不断的漂亮竹楼。不远处有宽广湖泊,湖边芦苇青青。父母乡亲日夜劳作,自给自足,孩童们不知战乱艰险,游玩嬉戏。” “每年十月,蜀州的风族山寨都会串联起来,一起举办盛大的丰收节。大家伙儿都去湖中沐浴,白日尽情游戏,夜晚在湖边燃起高高的火堆,一起享用丰收果实,载歌载舞,将牲礼献给祖先龙神。” 风族人们回想起记忆中曾经那么安宁美好的生活,不禁呜咽哽塞。 “我还记得我经历的最后一个丰收节,那夜湖平浪静,星野低垂,虫鸣兽呼相和,芦苇丛中藏着的萤火虫被风一吹,就亮起来,在长长的草叶间飘荡。” “那一夜,首领的弟弟说他心悦于我,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他这个鳏夫。” 芙冉眉目温柔,笑着讲述,“他是为风族与燕朝官吏据理力争、不卑不亢的男人,他愿意帮助每一户向他求助的风族百姓。我爱慕他许久,自然欢喜。” “佳期未尽,燕朝皇帝逐令突来。顾麟笙抗旨不尊,私下劝风族搬走避祸,首领为保住先祖传承,坚持不肯,燕朝皇帝连发八道圣旨怒斥顾麟笙有心谋反,顾麟笙不能再拖延,出兵来犯。” “首领身死,我族被一路赶至打云草原,从此再也没能回到蜀州故土。打云草原寒冷贫瘠,我们学会了身穿狼袄,我们学会了牧马养羊。” “我们再也没见过那片让先祖停下流浪脚步的美丽湖水,我们日夜辛劳,却不得不在土地结冰的寒冬忍耐饥饿,我们的孩童在草原上长大,却不能肆意奔跑,因为不知有多少狼熊和我们一样饥饿。” “我的丈夫和我,过着与大家一样的生活,我们牧马养羊,我们种植青稞,我们在寒冬忍耐饥饿,等待春日的到来。” “我们等来的不是春日,是一心争权夺利、将风族重新推入乱世战局的吾昆。他杀死了我的丈夫,统治了风族,带领风族南下,为风族披上了噬血残杀的凶名,想要夺取天下。” “我们没能够为死去的风族同胞们向暴燕复仇,反而吾昆的带领下与楚顾厮杀,吾昆被狄其野打败,我们一路逃退到了这里——这里与打云草原一样寒冷,我们没有足够的药治疗伤兵,我们没有足够的粮食哺喂我们的孩子。” “我们失败了。” “我们只是想要回家,回到蜀州故土,回到魂牵梦萦的湖畔再度欢庆丰收。” 芙冉高昂起头颅,像是母亲看着她的孩子一般望着四周所有的风族将士,她说:“就让我来当这个罪人。” “我愿背负身前生后骂名,作为风族首领,向楚顾求和。” “我的孩子们,我的子民们,我勇敢的战士们。” “让我带你们回家。” 大雪依旧无声无息地飘落,所有人都像是静止的,可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了哀哭,又或者四方都有伤心的泪水。 风族将士们,凝视着站立在风雪中的女人,先是林林散散的,然后越来越多,对芙冉跪下单膝,右手握拳捶向胸口,对新首领宣誓忠诚。 * 因为战场上的优秀表现,狄其野难得对五大少直言夸奖,他们五个却支支吾吾,你推我搡,好像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忸忸怩怩的样子闹得狄其野沉了脸:“干什么?” “将军,”最后还是敖一松被推了出来,“吾昆死前说的……他是蓄意挑拨!你不要放在心上!不对,也不是不要放在心上” 姜通一肘子把他怼到一边,中途拦截道:“我们是想说,主公不是吾昆那种人,将军你不用太过介怀。” 这话都说得很有些意思。 他们来劝,本是理所应当,但言语间居然不是全然为了大楚、为了顾烈当说客,话里话外竟隐隐提示狄其野也不可全然不警惕…… 如此一番拳拳维护,就连狄其野都不得不有些动容。 他们五个,各个是世家公子,各个是军功满身,与楚顾的利益密不可分。 然而他们对待狄其野这个外来之将,却是至真至诚,那日楚军大营外迎战前来偷袭的风族,他们见到狄其野时的欣喜,那种仿佛找回了主心骨的依赖,不是作伪。 顾烈说他有五个徒弟也许是玩笑之言,可如今,狄其野扪心自问,这五个手下,他已经完全没办法像回避他人一样置之不理了。 他们以真心相待,狄其野难以一笑置之,那太过虚伪。 可他们各个出身世家,与狄其野注定有立场相对的那一天。 若有牵绊,牵绊的不只是狄其野。 狄其野不怕他们离去,不怕他们倒戈,怕只怕他们真的忠诚不二,到最后,受他的牵连。 “这,”狄其野难得不知该如何应对,假做沉吟。 “报!” 狄其野立刻就坡下驴:“进来。” “将军!”近卫激动地禀报,“风族来降!” 狄其野与五大少步出帐外,只见风族人们牵马步行,手无寸铁,静默无声地向楚军军营走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牵着孩子的女人。 风族大妃芙冉。 她满脸平静,高昂着头,带领着她的子民,缓缓走到楚军阵前。 这是她重要的一步,也是风族重要的一步。昨夜她下令将吾昆所有妻妾子女殉葬,她的继承人,只会是她的儿子,现在的她,是风族独一无二的首领。 楚军阵前最前面是一人一马,那人铁甲白衣,身披名贵羔袍,手持青龙刀,策无双战马立于阵前,正是大楚兵神狄其野。 芙冉回身看向风族男女老少,随后只身上前,站在斜侧对狄其野屈膝一跪! “风族首领芙冉,今日率领风族,向楚顾称臣!愿楚王将心比心,允我风族回归蜀州故土!” 她话音刚落,所有风族人都以芙冉为中心,整齐跪地——他们跪的不是狄其野,不是楚顾,而是他们的首领。 这是一位不可小视的女政_治家。 这是一个坚韧的民族。 狄其野翻身下马,特地侧了两步,让过芙冉的跪礼。 他行至芙冉身畔,弯腰伸手,不无尊敬地开口:“风族首领以和为贵,狄其野心悦诚服。狄其野就僭越代主,收下风族求和诚意,从此风族归属楚顾,同心协力,不起刀兵!” 狄其野行事有礼,姿态潇洒,但他内心却有挥之不去的疑惑。 楚人一心回荆,风族一心回蜀。他们的执着与乡思,狄其野并非毫无触动,可究竟是什么让他们这么执着于回归特定地域? 是因为那处山川风物与别处不同,地理人文相辅相成,还是说那只是一种非理性的情感寄托,不能以理性分析揣度? * 狄其野率领大军,后面坠着风族男女老少,浩浩荡荡班师回秦。 顺路把西州部落收拾个遍,让跟随在后的风族将士们私下说起,都觉得大楚有此能文能武的兵神,吾昆败得也不冤。 楚军大营收到战报,自然是喜气洋洋,等待迎接胜军败寇。 快到大营时,策马跟在狄其野右后方的阿虎感叹:“总算回来了。” 姜通笑话他:“瞧你这出息。” 阿虎振振有词:“在自家大营里睡得香,你们不懂。” “谁不知道你一日不给你的阮妹妹写信就心里发慌,”敖一松不给同僚留面子,“还自家大营里睡得香,是自家大营方便派杂兵送信吧?睡得香,枕着飘香的红笺,那是睡得香。” 阿豹明帮暗嘲:“你们别逗他,人家是订了亲的人,和你们这些光棍不一样。” 阿虎对光棍们的嫉妒嗤之以鼻:“是又怎么样?关键不在大营,在人。大营离荆州近,我就喜欢,你奈我何?” 阿狼很务实地接口:“就是,回大营高兴怎么了,我就爱待在大营里,像回家一样。” 姜通总结:“你们酸,阿虎有人,阿狼傻。” 狄其野被迫听他们说相声,都听乐了。 大营越来越近。 楚军大营营门大开,顾烈狼氅王服,戴冠佩剑,站在迎接胜军的最前方。 狄其野抬眼望去,一眼就看到了顾烈。 他忽而察觉,自己在见到顾烈那刻,心神一动,勾起了唇角。 阿虎刚才说,关键不在大营,在人。 号角声响,楚军将士们齐齐滚鞍下马,跪见楚王。 狄其野看见顾烈的袍角走入视线,顾烈将他扶起,笑道:“狄将军又立下汗马功劳。” 他们身前是楚军大营,身后是楚军将士,唯他们君臣二人立于千军万马之中。 狄其野心下不知为何错了一拍,挑眉故意道:“那主公要如何赏我?” 此言一出,附近将领都捏了把汗,陆翼和敖戈对视一眼,等着看好戏。 顾烈有些许惊讶,看进狄其野的眼睛,不知这人为何突然挑衅。 但顾烈没让沉默久到引起众人猜测。 他学狄其野挑眉,半认真半玩笑道:“只要是狄将军想要,有何不可赏?” 顾烈心里很明白狄其野除了打仗什么都不想沾,所以故意说这话来逗狄其野。他巴不得狄其野想要官位侯爵呢,但狄其野想要吗? 此言却令众人皆惊。 主公对狄将军之偏爱盛宠,已到了这个地步? 狄其野轻哼一声,拽住想去蹭顾烈的无双,边跟着顾烈往大营里走,边道:“本将军想吃蜀州菜。烦请主公陪席。” 哦,又绕回去了,努力加餐饭。 他们没有去搭理跟在后面的风族,毕竟风族骑兵和吾昆给楚军造成了不少损失,顾烈身为楚王,接受风族来降已是仁义,无需在此时对风族小心翼翼,该给个下马威。待会儿自有姜扬前去安抚,一威一慈,才好收人心。 顾烈低笑:“诗抄完了吗?抄完就请你吃。” 狄其野从怀里抽出本册子往顾烈手上霸气一拍,显然是有备而来。 顾烈一翻,抄十九首诗,用了五种字体。 顾烈禁不住赞叹:“将军大才。” 欺君欺得明目张胆的狄其野矜持地一点头:“主公客气。” 小顾昭跟在他们旁边,眼看着每日都很严肃辛劳的父王站在将军身边跟换了个人似的,整个人都轻松起来,眼睛里还带着笑。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小顾昭想不明白,他认为一定是自己还不够努力学习的缘故,暗自决定,要从明日起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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