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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性决绝,却也是绝对的风光霁月,前世因为初遇分桃的误会,文官文人们没少编排狄其野,他们越诋毁狄其野,顾烈就越不愿意与他们同流合污,越不愿意将狄其野往狎昵那方面想。 而且今生顾烈主动亲近,解开了狄其野前世的风流、谋反两大污名之谜,前世顾烈本就不怎么信,只是气狄其野不肯解释不肯上朝,如今疑虑全消,更是再不愿冤枉狄其野。 所以不论狄其野怎么试探,顾烈都坦然接受,抑制自己多思善谋的本性,不胡乱猜测他言行背后是否有深意。 他们君臣二人相处,比前世舒服太多太多,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彼此在世上最了解也最能够理解对方的人。 可顾烈吸取前世教训,认了自己命中注定孤凉,但凡接近自己的都要遭殃,他不该爱人,也再也提不起心思来爱人,所以早早决定今生不再娶妻,甚至瞒骗天下,收顾昭为子。 他怎么想得到,他那目下无尘、半点牵挂都不想有的狄将军,会主动喜欢他,还对他示好? 顾烈对狄其野的喜爱,从前世纵容就可见一斑,今生忽然想明白狄其野对自己的种种示好,心中欢喜,远大于其他思虑。 牧廉说狄其野不懂关心人,今生狄其野的种种示好,顾烈细细想来,确实傻得可爱——送特产风物、不顾自身安危为他征战、问那些顾烈听了还以为是在小看自己的傻话。 可顾烈顺着思绪往前世一想,当即寒透肺腑、冷彻心扉。 狄其野打下半壁江山,封定国侯。 那些狄其野送的,绿豆糕的手作方子,琉璃灯,蒲草编的兔子,瓷碗里装的睡莲…… 临死时,狄其野说:“怎么办……你还要再孤零零过四十四年,你得学着,学着找些有意思的事来做” 狄其野利刃穿心,在他怀里痛得发抖,一声声,慢慢的唤着。 “顾烈。” “顾烈。” …… 狄其野叫的是谁? 是亡燕复楚,为大楚呕心沥血却保不住一个定国侯的开国楚帝? 还是瞎了眼,聋了耳朵,蒙住了心的顾烈? 顾烈才知相思,就满口都是相思苦。 他欠了一笔隔世的相思血债,所记所载都是香血书就,一勾一划,利如匕首,令他魂销肠断,悲从中来。 故而才有了那几日对狄其野的躲避。 可狄其野的焦躁不安让他醒悟,这都是他犯的错,都是他该面对的,不该让狄其野跟着他心神不安。 于是顾烈不再躲着狄其野。 顾烈不是不想回报这份赤诚无欺的爱意,可在那之前,他需要斟酌清楚,究竟怎样才是对狄其野最好的。 前世狄其野是死在了他的怀里。 也许他当真是命中注定孤凉,不可爱人,不可亲近。 第68章 糯米年糕 北燕都城的密探传来消息。 一是杨平越发瘦削, 面色有异, 似是长期服用罂_粟的症状。 二是老将玄明被怕死的杨平留在北燕守着都城, 玄明多次上书想要回去助力雍州战场,杨平都坚决不许,近日不知为何松动了语气, 似有图谋。 三是严家和谢家传来的抱怨之语,严家觉得是楚军这边走漏了合作消息,让他们险些在杨平面前露馅;谢家是抗议楚军多次屠杀谢家守兵的城池。 后两条消息, 顾烈早有预测, 并不惊讶。 所以顾烈很快批复了这两条。 第二条,杨平的松动, 无非是眼看着翼州雍州加速陷落,想逃出北燕投靠刺伊尔族, 他卖国出逃,担心对北燕忠心耿耿的玄明阻拦, 自然要想办法把他支开。 顾烈严令密探日夜监守北燕皇宫,一旦杨平出逃,立刻将消息传遍雷州。 而第三条, 严家的无能和谢家的自命清高, 顾烈十分明了,并不打算继续容忍他们的犹豫和愚蠢。 在严谢两家中,顾烈原本倾向保留谢家,可顾烈最近想起前世受谢家指使的文臣文人是如何诋毁狄其野的…… 顾烈决定让他们自行选择,到底是孤注一掷投楚, 还是在犹豫中与北燕同亡。 他让密探转告这两家:我大楚不收首鼠两端、软弱无能之辈。 另外,顾烈让密探将谢浮沉的消息告知谢家,解开他们对于陆翼屠城的疑惑,算是仁至义尽。 最后,顾烈的视线又落回了第一条。 罂_粟之毒。 顾烈觉得万分可笑。 前世,柳湄那个疯女人,为了她臆想中怀才不遇、死守国门的文人皇帝杨平,竟然成功算计了顾烈,将顾烈耍得团团转。 没想到今生,柳湄如愿以偿进了杨平的后宫,居然还是走上了给自己丈夫下毒的歧路。 顾烈从来不愿对妇孺下手,可前世他因为柳湄失去了太多,不得不报。 他不会亲自动手。 王后试探得够久了。 顾烈终于批复道:转告王后,她的计划成或不成,本王都必定保住她与魏氏的性命。 “你怎么了?” 狄其野端着个碗,刚进帅帐,就觉得顾烈神色有异。 像是在生气。 狄其野大喇喇把碗往案边一搁,低头去看顾烈面前的密信,看来看去对大楚都是好消息,找不出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尤其是顾烈刚批复、墨迹还没干的那张:“杨平吃罂_粟?这不是很搞笑的事情吗?你生什么气?” “我没生气,”前世之事顾烈不好说,半真半假转移话题道,“我只是在想,若是我染上了罂_粟之毒,该怎么办。” 狄其野果断道:“把你绑起来戒了啊。” 前世顾烈是用针灸药浴才摆脱了罂_粟的影响,听狄其野这么说,笑问:“绑起来是怎么戒?” “很简单,”狄其野简单粗暴道,“关在小黑屋里,瘾犯了就绑起来,需要多久才能戒,就关多久。” 顾烈忧虑道:“谁给你下过毒么?” “关心我啊?”狄其野靠案沿站着,对顾烈眨了眨眼,“我才不需要那些精神安慰剂。不过在军校,毕业前必须通过抵抗测试,被注射拷_问药剂,不过我当然都撑过来了。” 狄其野还卖乖道:“所以,就算我兵败被俘,也不会泄漏大楚机密的。” “胡闹,”顾烈心疼,半认真地教训他,“乱说话。” 狄其野笑得得意,这才想起被自己忘到一边的礼物,这可是重要道具。 “那是什么?” 见狄其野又端过了碗,顾烈好奇问。 “你闻不到吗,都是芝麻香,”狄其野把碗往顾烈眼皮子底下怼,“我听不懂他们说话,近卫说这个在南边也有,叫糍粑,是村里老人用糯米反复槌打出来的新鲜年糕,裹了刚炒出来的白芝麻和细白糖。” 狄其野用手捏起香香糯糯的一团:“我让他们特地切了小块的,你尝尝。” “我洗过手了,”狄其野故意强调,好像没有筷子不是问题,洗没洗手才是唯一问题。 狄其野骨节分明、白皙干净的手,捏着一团裹着白芝麻细白糖的糯米年糕,就在他嘴前。 顾烈好像忽然真切闻到了芝麻和热乎乎的糯米香气,又或者他闻到的是镇定心神的夜息香。 他分不清。 他的一半心神在警告他,这样下去,若是最后决定放手,会让狄其野伤心。 而他的另一半心神,仿佛自八岁以来,第一次产生了想要品尝什么的欲_望,他想知道狄其野手中,那团糯米年糕的味道。 顾烈握住狄其野的手腕,咬走了他手中的食物。 尽管这是狄其野挑起的,却也是狄其野红了耳朵。他毕竟毫无经验,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耳垂迅速染上了胭脂般的红色,他假装自己并没有乱了心跳,潇洒挑眉问顾烈:“好吃吗?” 顾烈欣赏着狄其野,慢慢将甜甜糯糯的糖年糕咀嚼咽下,喝了口茶,才对狄其野异常认真地回复:“好吃。” 这男人。 狄其野不得不一瞬躲闪了视线,心里有些不服气,却不知道这股不服气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你接着吃。” 狄其野不甘心地跑了。 顾烈一直望着他的背影,发觉自己根本已经,舍不得放手了。 * 收到密探转告的消息,谢家自持清流,又交出了兵马,自然被顾烈气得破口大骂,可骂完问题依然没有解决,究竟是投楚还是为了名声留燕? 还有,谢黎安那畜生的仇,究竟怎么报? 谢家家主闭目叹息,一家愁云惨雾。 而严家自从严家老太爷去了,就是无人主事的状态,谁都不服谁,眼下楚王逼他们做出选择,更是吵作一团。 “愚蠢。” 忽然被骂,众人怒气冲冲看去,却各个低下了头,恭恭敬敬地口称“居士”。 站起来这位是严家老太爷的嫡女,严六莹。 她还不到四十,一身青灰衣裙,越素净越显出她五官浓艳,年轻时是不可方物的美人,如今也是风韵犹存。 当年先帝想把严六莹指给杨平,让年长几岁的严六莹管管杨平,严家老太爷不乐意,严六莹更不乐意,听出先帝有这个意思,严家老太爷就匆匆给女儿定了亲。 结果严六莹还没嫁,那公子就重病没了,严家老太爷心疼的不得了,哪里舍得让她去人家守寡受气,借口让她在家庙带发修行,就不用去亲家守寡。 先帝对严家躲避赐婚不满,这时候幸灾乐祸,故意给严六莹下旨御赐“六莹居士”称号,断了她还俗的机会。 所以严家众人都称她为“居士”,一盖不用族中关系。 要不是被人毕恭毕敬请过来,严六莹根本都不想来听蠢人吵架。 “天都要塌了,楚顾愿意要你们,不找机会跑,还留着给杨平那怂货陪葬?” 说完这句,严六莹有口无心地念了声佛,转身就走。 严家众人面面相觑,还是拿不定主意。 谁想到次日上朝,杨平亲自给他们扔了个炸。 四大名阀和众臣一进大殿,就看见杨平坐在龙座上,平日里,杨平可是要众臣等许久才到的。 这就已经够不一般了,更不一般的是,王后和柳嫔都被杨平赐了位置,一左一右坐在龙座下侧。 与王后一脸镇定不同,柳嫔似乎并不知道杨平为何带她一齐上朝,面露忐忑。 于是群臣各个满腹疑虑,按部就班行过大礼,都竖着耳朵等着听杨平有何要事。 杨平命令四大名阀之外的臣子退出殿外,让他们自行回府。 四大名阀臣子们心里更为不安。 等闲杂小官都走了,杨平让侍人将抄写多份的三封书信传递下去。 一封是刺伊尔族给韦碧臣的回信,一封是刺伊尔族催促回复的来信,一封是杨平自己拟好的回信。 “众卿家,”杨平哭道,“此已是山穷水尽,为北燕存亡,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时候了!” 底下但凡还有一分血性的都心生怒火,恨不得冲上去把这个无能暴躁还胡乱拽文的皇帝一顿臭骂。 然而毕竟顶多也只有一分血性,所以朝堂上寂静无声。 唯独一人站了出来。 柳嫔抱着肚子,手里的信纸散了一地,难以置信地看向杨平:“陛下!这可是献土卖国啊!” 她万万想不到,杨平竟然连最后这一点点气节都守不住。 她少女时魂牵梦萦的,臆想中杨平的一切美好品格,早已经所剩无几,没想到最后一口气都被杨平于今日亲手扼杀,尸骨无存。 她魂不守舍地走到杨平面前,眼前却一片模糊,怎么都看不清他的样子。 或许她吃下的蜜饯也太多了。 杨平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来人!带柳嫔回殿!” 侍人半扶半架,带走了魂不守舍的柳嫔。 杨平阴骘的目光,扫视着四大名阀众臣,问:“众卿家,你们以为如何?” 柳家臣子纷纷跪地,齐声道:“臣等一切遵陛下王命,不敢擅违!” 王家臣子紧随其后,恭敬道:“臣等与陛下同进退,陛下金口玉言,臣等领命!” 王后从座位上站起,对杨平行礼道:“本宫与陛下同进退,本宫遵旨。” 严家众人都在想还是居士说得对,楚顾愿意收留我们,我们还是抓紧找机会跑,叛燕投楚这名声,总比把北燕三州献给外族、卖国求生好啊! 于是严家互相对对眼神,也跪下虚与委蛇道:“严家谨遵陛下旨意,陛下万岁!” 谢家沉默了。 最终,谢家家主跪地道:“陛下,献地于外族求和,这可是要留千古骂名,万万不可啊!” 第69章 黄雀在后 柳湄躺在床上发梦。 自昨日被杨平赶出大殿, 柳湄就一直昏昏沉沉的, 杨平当她是悔悟说错话故作可怜, 依然恼怒她言语张狂,他只去王后宫中,根本不来殿里。 柳湄心虚于自己也服用了罂_粟蜜饯, 虽觉身子不对,却不敢声张,害怕被御医瞧出端倪。好在她的肚子一直很乖, 没什么动静, 只是头脑发昏而已,也就强行忍着。 她打发心腹去向柳家传消息, 躺在床上,却越发昏昏沉沉, 白日发起梦来。 柳湄梦见一座巍峨壮丽的宫阙,比燕朝皇宫要漂亮许多倍, 雄伟许多倍,不像是人间该有的宫殿,一定是仙境仙宫。 那里鲜花四季, 高大的城墙由青金色巨石砌成, 每当朝阳与夕阳照在城墙上,就隐隐会有淡淡的金光。 她所居住的金殿更是满目玲琅,挂着的是重重绫罗绸缦,摆设是天下十州的异宝珍奇。衣裙倩丽的侍女们为伺候她无声忙碌,不敢发出多余的声响, 只要她一皱眉头,这些侍女就会仓惶跪地,为王后的不开心请罪。 王后心情不快的消息传出去,各色珍奇异宝又如流水一般赏赐下来,足够将整个金殿都换上新饰。 到夜里,漂亮的宫灯香蜡不知其数,将整个金殿照得白昼一般。 终于从忙碌政务中找出空闲的帝王踏月而来,有礼地问:“寡人听侍女禀报,说王后心情不快?” 梦中的她淡然回应:“并没有什么。” 帝王又传令给了赏赐,说是政务繁忙,起身就走。 所有人行礼目送。 柳湄凝望着人间仙境中的日子,在梦里不由笑出声来,还隐隐觉得熟悉自在。 这难道昭示着未来,北燕打败南蛮荆楚后,自己与杨平夫唱妇随,重振北燕的美好生活? 柳湄痴痴地笑着,更舍不得从梦中醒来。 她细细凝神看去,想要看清杨平的样子,他是不是比现在要快活?他终于能够发挥他的才智沉心理政,是不是不再是那么暴躁易怒,恢复了谦谦君子的温柔模样? 柳湄拼命睁开眼。 她惊叫出声。 她看见的,竟然是顾烈的脸。 侍女忽然听柳湄惊叫醒来,吓得满心惶惶,生怕受罚。她只是殿内伺候的寻常侍女,柳嫔将心腹派出去了,才轮到她为柳嫔守觉。 侍女本是害怕被柳嫔责打,可她听到柳嫔梦中呼出一个名字,顿时脸色苍白,跪在地上。 柳湄惊醒,一时竟不知今夕何夕。 她怎会梦见那个蛮楚杀神? 她忽然记起心腹不在,眼神一凛,急忙坐起来,目光阴狠地看向贵妃塌下跪着的侍女,问:“你听见什么了?” 侍女心知一旦答错便是小命不保,于是尽力假装平静,镇定回答:“主子许是做了噩梦,婢子听主子惊呼一声,便醒了。” 柳湄不屑地扫她一眼,心里认定这小小侍女也不敢说谎。 “上来,”柳湄神思不属道,“给本宫捶腿,仔细着。” 柳嫔先在梦中呼出楚王顾烈的名字,如今又僭越自称本宫,把侍女吓得心惊肉跳,战战兢兢上去给她捶腿。 而柳湄依然回想着那豪奢仙境一般的梦,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自称犯了禁。 * 前方就是柘鹈城。 攻打柘鹈城是谢浮沉的建议,陆翼并不十分乐意。 陆翼本想与接手敖戈大军的祝家将领争夺富饶的禹奚城,打下禹奚城,他与手下们能够抢到实打实的钱财珍宝。柘鹈城有什么? 这个谢浮沉还故作神秘,不肯痛快说明为何要打柘鹈城,只说到时自会与将军分说明白。 若不是谢浮沉一路来的建议都十分有利,陆翼早就宰了他。虽然陆翼心中不喜,但毕竟他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陆翼还是依言往柘鹈城行军。 柘鹈城就在前方,此时,谢浮沉才故作高深的对陆翼解释: “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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