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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取大楚对他们的支持和保护。 大楚步入盛世,这不是第一个投诚的小国,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此事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所以群臣议起来都很熟练,夸夸大楚盛世、夸夸顾烈、最后点题表达赞同。 于是正事议过,正要散朝,没想到吏部右侍郎左成岚站出来请罪。 吏部职位最高的三个人:吏部尚书陈棎八面玲珑,右侍郎左成岚温文尔雅,唯独左侍郎敖一松,因为被陛下点了负责官员的绩效考核,成了吏部唯一招人恨的对象,风评也因此不佳,明里被人挤兑,背地里也没少被人骂。 但不论其他官员如何赞美陈棎和左成岚,在吃了许多暗亏的敖一松眼里,尚书陈棎是个八面玲珑的滑头,而右侍郎左成岚,则是个温文尔雅的败类。 要说陈棎只是谁都不得罪,跟泥鳅似的滑不丢手,左成岚却是个十足的败类。 左成岚明明是左家人,楚顾家臣这样好出身,偶尔露出原型来,却比最粗鄙的二流子都叫人厌恶三分。此人毫无底线,比如对狄其野,左成岚心底是非常鄙薄的,但并不因为狄其野疑似是顾烈男_宠,而是他觉得狄其野不该当了xx还想立牌坊,尤其狄其野近些年出巡获得的清名,在左成岚眼里,就是恶心得不得了的假清高。 所谓,久在鲍鱼肆,反恶芝兰香。 只是前些年顾烈治下严厉,左成岚没有轻举妄动,人也确实聪明能干,偶尔弄些小手脚,表面和里子都滴水不漏,敖一松被他暗里阴得再狠,也根本找不到证据,敖一松还以为这人就是热爱阴阳怪气但并不渎职,根本参不了他。 这一回,左成岚要挤兑的不是敖一松了,是狄其野。 只见左成岚出了列,依然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满心歉意地往地上一跪,对顾烈请罪道:“陛下,昨日小女随她母亲的朋友出门踏青,因为心急回家,与定国侯回京的马车狭路相逢。微臣万万没想到,小女竟胆敢挡了定国侯回京的路,得罪了定国侯,都是微臣管教无方,不敢奢求定国侯恕罪,请陛下降罪微臣。” 他一个字都不提他女儿昨日仗着严家马车和家中背景耍威风,就光认错。 既然是两车狭路相逢,那明明谁都没错,何必赔罪? 他的话让群臣听起来,还以为是定国侯权势滔天,吓得左成岚这个堂堂吏部右侍郎不得不把错揽在自家女儿身上。 锅从天降,狄其野都觉得有些好笑。 但狄其野还没开口,顾烈就警告道:“身为吏部右侍郎,说事总该知道说全。” 左成岚施施然道:“陛下恕罪,微臣是一时情急,这就说全。小女不知马车中贵人是定国侯,质问凭何让路,出言不逊,故而微臣需向定国侯赔罪。” 群臣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但都觉得小女孩儿无心之失,不是什么大事,朝堂上气氛又轻松起来。 而左成岚从头到尾不慌不忙,显然是早有准备,一旦试探不成,就立刻用情急的借口圆上说辞,不留把柄。 左成岚这样胸有成竹,倒令顾烈十分疑惑。 这人平时办事也算得用,并不愚蠢,怎么就敢在他面前耍这种花招?而且还是针对狄其野耍这种花招?左成岚究竟有什么势力,想干什么? 再说了,顾烈本就打算查左成岚,结果怎么着,自己还没动手,左成岚针对狄其野来了个先下手为强? 顾烈越想越疑惑,越疑惑越觉得必须得往深里严查。 不能怪顾烈疑惑,这其实得怪敖一松什么都自己扛着,没对将军诉过苦,不然顾烈早能知道左成岚这人有两副面孔。 而左成岚为什么敢当朝挤兑狄其野,试探顾烈的态度?因为他女儿昨日回家哭诉,说定国侯看不起她是吏部右侍郎的女儿,言行颇为不屑无礼。严家主区区一介商贩,还为此教训她。 左成岚行事谨慎,从来没和狄其野对上过,女儿这么凄惨的一哭,把他心底对狄其野长久以来的厌恶都激出来了。 事实上,昨日严六莹什么都没说,狄其野也根本不知道车上的是他女儿。 左成岚这个藏得极深的阴险败类,是栽在了撒谎成性的女儿手里。 散朝后,顾烈把顾昭和庄醉往身边一招:“给寡人查!” * 顾昭领了命,立刻带着庄醉换了寻常百姓衣裳,去城西。 像是早就计划好了似的。 庄醉摸不着头脑,陛下让他们查吏部右侍郎,太子领着他到城西菜场做什么? 但走入菜巷中,庄醉就想起来了,吏部尚书陈棎有爱妻如命的名声,尤其爱发妻那一手厨艺,把身材吃得溜圆,走两步都得喘半天气。 陈棎的发妻,还和当年陈棎只是清贫书生时一样,还是习惯亲自到城西菜场买菜,然后回家为陈棎洗手作羹汤,这么多年都不曾改过规矩。 这么一对夫妻,似乎不会与贪腐有什么关系。 顾昭熟练地和菜贩们套近乎,但菜贩们岂是好相与的?直到顾昭打听出了似乎有用的消息,他和庄醉手里都提了一堆菜。 他们都说,陈家娘子,往日里最好声好气的一个人,成了官家娘子也没有看不起他们,但数月来不知怎么总是满面愁容,在菜场跟人起了好几回口角。 顾昭细细思忖着,准备下一步行动。 庄醉提醒道:“少爷,这些菜?” 顾昭回过神来,笑了笑:“我们送去赡幼院吧。” 赡幼院门口有马车停下,一个高挑的侍女下了车,回身去扶车内人:“小姐,您慢些。” 车内的小姐扶着侍女下了车。 “那是谁?” “属下不识容貌,但看马车标记,应是祝北河大人家的千金,祝雁湖。” “她常来?” “属下不知。不过,听说祝小姐体弱,曾被颜大人算过命,说是该多多行善积德,因此经年累月的一直做些善事。” 作者有话要说: *琉璃世界白雪红梅,借用了红楼的章回名。 第132章 意中人 按照顾昭回去跟容燧的形容, 祝家小姐简直是天仙化人, 那容貌气度, 凡夫俗子根本配不上。 容燧认为,这大概是一见钟情,情人眼里出西施。 但是, 能让多年对着陛下和定国侯这等容貌的太子爷一见钟情,祝家小姐想必也确实是品貌不俗。 尤其是庄醉暗地里搜罗了一圈消息,祝家小姐不仅长得好, 心肠也好, 听说才学亦是非常之好,总之, 没哪里不好。 只有一点,那就是祝家小姐自小体弱, 虽没到多病的地步,也确实不如寻常女子康健。 因此祝家夫妻对这个小女儿很是疼宠, 祝雁湖上头还有两个哥哥,大哥从小跟着祖母长大,与分家后的祝北河夫妻并不亲近, 携妻在地方上任职, 二哥祝寒江在工部任职,颇得陛下青眼,对小妹也十分疼爱。 容燧鼓励顾昭:“主子,看准了赶紧让陛下提亲吧。” 然而,顾昭却深深陷入了自我拷问。 顾昭很严肃地问容燧:“你说, 我惊鸿一瞥就对祝家小姐生了好感,是不是对祝家小姐不大尊重?这算不算见色起意?” 容燧傻了。 怎么顾家男人一碰感情就操心得跟当爹似的? 容燧浮夸地清了清嗓子,小声提醒:“主子,你爹当年一见你娘,就给人分了个桃。” 没事,你爹当年也这样。 顾昭安心了。 * 顾昭将吏部右侍郎、吏部尚书,以及严家和左家的往来牵扯查了个通透,进宫向顾烈禀报。 吏部右侍郎左成岚的手脚,从狄其野南巡时袁斐一案就露了陷,只是他认为左家正得用,族亲左朗还为国戍边去了,劳苦功高,心怀侥幸,被近些年顾烈的宽仁表象迷了眼,以为这点小动作顾烈不会深究。 而吏部尚书陈棎,他八面玲珑,谁都不愿意得罪,对左成岚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长年累月就被左成岚拉下了水,就算后悔,也没他后悔的余地了,官场上这种事也不稀奇。 严家和左家,说到底就是权钱那码子事,走得近归走得近,其实也没太多把柄。 顾烈细细听着,时而指点一二,对顾昭查出来的东西,并不惊讶。 这让顾昭心底更是对父王佩服得五体投地,就好像朝中丝丝缕缕的线,全都攥在他父王手里,该紧该松,他父王心底清楚得不得了,就连冒尖出错的线头,都在他父王的计划之中。 “依你看,”顾烈有心考校,“接下去,该如何做?” 顾昭带着庄醉查出来的这些疑点和证据,毕竟没有过明路,不是正经流程。 顾烈让他们俩先查,一是让顾昭和两三年内必定要接任锦衣近卫指挥使的庄醉熟悉熟悉,二是对顾昭的考验。 顾昭一礼,认真答:“查出的这些疑点,应由庄副指挥使交与御史台,由御史台参吏部尚书、吏部右侍郎徇私枉法,事涉六部九卿之一,该由御史台、大理寺、刑部三司会审,要案重办,以儆效尤。” “嗯。” 这就是较为满意的意思了。 顾昭心头一松,又听父王问:“那依你的想法,最后,你会如何处置?” 顾昭又是一礼,答道:“陈棎贬去地方;左成岚夺官免职;安抚左朗,敲打左家;对严家,按兵不动。” 顾烈微微颔首,并不吝啬夸奖:“甚好。” “谢父王。” 顾昭欣喜。 然后又听顾烈笑问:“寡人听说,幺儿终于铁树开花了?” 这可把努力在父王面前表现沉稳的顾昭闹了个大红脸。 顾烈还逗他:“祝家姑娘如何?” 父王问意中人,顾昭镇定了心绪,简单地答:“空谷生兰,月射寒江。” 这短短八个字,既是夸祝雁湖有冰清玉洁之貌,又是夸祝雁湖有风雅高旷之德。 这让顾烈都有些惊讶:“昭儿如此盛赞,此女定然非同一般。” 顾昭已经定了主意,顺势求道:“请父王做主。” 没想到顾昭不动心则已,一动心就动了魂,这不止是动心,已经是想求顾烈向祝北河提亲的意思了。 顾烈忍不住学自家将军挑了挑眉,说:“你的意思,寡人明白了。寡人斟酌斟酌。” 这是不反对考虑的意思。 父王行事从不鲁莽,顾昭也没指望一提就成,而且他向来尊重顾烈的意思,顾烈愿意考虑,已经是顾昭这一趟想达成的目标,因此顾昭平静得很,道了声:“谢父王。” 顾烈让他退下了。 顾昭一走,祝雁湖的记录就摆上了顾烈的案头。 祝家这姑娘,确实是什么都好,唯有一点,身子骨弱,需得耐心娇养,这也是为何祝家迟迟没有给女儿议亲。 一般人家,嫁过去,必定没有在娘家过得舒服。而嫁进高门大户,虽然不愁补品汤药,可规矩多争斗多,更容易搓磨了女儿。何况,就算夫家待女儿视同己出,一旦嫁过去,就必定要过生子这道鬼门关。 所以为人清正守规矩的祝家夫妻,唯独对这个幼女是宠得顾不上什么女大当嫁,恨不得一直留在家里养着。 顾烈亦是有些迟疑。 顾烈知道顾昭对待感情很有比照自己与狄其野的意思,看顾昭对祝家姑娘这一见钟情的模样,八成也真是个痴情种。 万一这祝家姑娘寿数有缺,顾昭可就得历一回情劫。 顾烈回想起前些日子,容燧先行回京,绘声绘色地跟自己描述狄其野在南疆沙场上的风姿,大楚兵神风采一如往昔,好不威风。 容燧讲到精彩处,手舞足蹈,恨不得再和狄其野去杀一回敌。尤其是狄其野刻意遭受围攻那一节,容燧讲得精彩,顾烈的心跟着一刀一刀的隐痛。 听容燧说完,顾烈整个手心都是汗。 在那一瞬间,顾烈是真的起过把人彻底锁在未央宫的心思。 然而,狄其野已经整整十年没踏上过战场了,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他顾烈。 狄其野为他妥协成这样,他总不能太拘着狄其野。而且顾烈到底是不愿意和狄其野起争执。况且争了也没用。 但顾烈扪心自问,若狄其野再过两三年,出去再来这么一回,自己心里受不受得住? 不行的。 他已经四十四了,若是狄其野有个好歹,那就是中年丧妻,简直是挖心掏肺,痛中之痛。 所以顾烈得想办法,让狄其野自己想明白。 * 狄其野去兰府,将那净雪红梅玉杯,还了回去。 兰老爷子本来是坚决不肯收的。 狄其野说:“心意,我心领了。但我毕竟不姓兰。” “这玉杯既然是兰氏传家宝,就该在兰家继续传下去。” 见兰老爷子面容松动,狄其野补充道:“这玉杯在我手上,最后就充了国库了。” 狄其野只是想更直观地说明断了传承,但兰老爷子和兰延之都想到狄其野被困深宫,连个妻儿都不能有,俱是露出了悲伤神色,可事关陛下,连伤心话都不能说出口。 狄其野还以为他们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松了口气,将装玉杯的锦盒放下了。 “既然定国侯执意还礼,”兰老爷子按捺住满心凄凉,强笑道,“那么,作为补偿,定国侯以后,尽量常来府上坐坐吧,老朽已是半截黄土埋身的人,恐怕也见不了几次了。” 这话听着不祥,兰延之却没有阻拦,狄其野立刻明白,兰延之急着把祖父带进京城,也许就是因为兰老爷子身体确实不好了。 “这,”狄其野到底是不能拒绝,“自当从命。” 好不容易从兰府出来,狄其野在街上遇见了姜延。 姜延依然是锦衣近卫指挥使,但是他已经向陛下求了情,两三年内,庄醉接任,他就能退下来,在京城内领个闲职,专心照顾牧廉。 倒不是牧廉出了什么岔子,而是一方面牧廉这个御史大夫着实太忙,另一方面,牧廉毕竟不如常人康健。 姜延体贴,乐意领个闲职回家照顾媳妇。 对着狄其野说起来,姜延还甚是骄傲,开玩笑道:“师父,我这个徒婿,可是十二万分的称职。” 先是兰老爷子说自己命不久矣,再是姜延计划退休回家养媳妇,回到未央宫,狄其野正想对顾烈感慨两句,就听顾烈说:“你明日,替我去祝府探望探望北河,他开年来身子不好。去之前到太医院走一趟,把张老高徒开的方子和药给北河带去。” 接二还连三,怎么就凑得这么巧,狄其野对顾烈奇怪道:“怎么忽然这些人,不是老了,就是在计划老了怎么办。” 顾烈问他:“定国侯可有计划?” 狄其野漫不经心道:“我又没老。” 顾烈揉了揉额角,听不出语气的说:“可我老了。” 狄其野笑了:“你哪有那么老,你才四十四好不好。” 见他揉额角,狄其野到他身边坐下,拉开他的手,换了自己的手给他揉,担忧问:“你头痛?” 顾烈笑笑:“只是有些累。” 狄其野手上轻柔地给他按摩着,还是忍不住翻白眼:“一天到晚想那么多,你不累谁累。” 顾烈闭着眼没说话。 第133章 火树银花 次日, 狄其野去太医院带上药往祝府去了。 楚顾家臣中, 姜扬无疑是与狄其野最近的, 但这种近,不是说二人相知相亲,而大半是因为顾烈的缘故。 作为曾被狄其野气得差点撂挑子的副将, 祝北河曾亲眼见证狄其野用兵如神、奇兵大胜,曾经试图用嵇康张奂的故事劝狄其野不可太过张扬,也曾经见识狄其野一本正经说“主公不会误会我”的愣头青模样。 所以在祝北河这里, 二人虽不亲密, 但狄其野确实是有一席之地的。 狄其野将太医的药和嘱咐带到,祝北河说:“狄小哥留下用个便饭吧。” 狄其野不好辞, 应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推辞的,祝北河犯过错, 那之后,堪称纯臣表率, 一心为顾烈卖命,兢兢业业,任谁都挑不出错出来。 狄其野原想匆匆来去, 还是因为, 这么一见,忽然意识到了祝北河的老态。 人最容易忽略的,不是突然出现的新奇事物,而是每日常见的人和事。 原本天天对着,不觉得有哪里改变, 隔了两三月不见,猛然一见,更容易察觉出变化来。 祝北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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