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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其野有来有回,现在心怀不轨,就担心唐突了狄其野,要知道,他们还没有走到互诉情衷那一步,所以必须要注意言辞。于是顾烈想来想去,竟然一句想不出来。 顾烈正发愁,狄其野进来了。 “你要打听我喜欢什么,不会直接找我问?”狄其野笑得跟拐人的狼婆婆似的。 “那你喜欢什么?”顾烈假作镇定地问。 狄其野挑眉反问:“你不知道我喜欢什么?” “我许是知道,许是不知道。”顾烈一被他抬杠,结合前世刚登基时被狄其野花式抬杠抵赖的丰富经验,霎时应对自如起来,“所以问你,你喜欢什么?” 又是弯弯绕绕没个准话。 狄其野气道:“你自己想去吧。” 怎么就生气了? “我想不出来才问,为何生气?”顾烈看着狄其野,诚恳地问,“你有什么想要的?也许我都可以为你找来。” 狄其野突然觉得这可能是来自宇宙的恶意。 他看着顾烈,感觉像是看着以前的自己。 狄其野放弃了,打量着顾烈写在纸上的两个打字,一边心想我的人写字还挺好看,一边头也不抬地说:“我要吃饭。你做的。” * 姜通和敖一松凯旋而归,去帅帐禀报战况,结果被近卫告知:“主公不在。” 那将军呢? “将军也不在。” 跟在他们后头的阿虎和阿豹奇了:“他们去哪儿了?” 近卫回答:“做饭去了。” 什么? 阿虎和阿豹面面相觑。 姜通看向敖一松,突然感觉有些虚脱:“狗日的,我是不是中毒了?怎么耳朵还带着邪响呢?” 确实是做饭去了。 他们顺着近卫的指点一溜烟跑到灶台,和一早就蹲在那儿的阿狼一起,对做饭的主公和将军展开了强势围观。 准确来说,是做饭的主公,和坐在一边什么都不干而且已经吃上菜的将军。 主公麻溜儿地切菜炒菜,一口锅里炖着鸡汤,蒸笼里还有条已经调好了味撒满葱花的鱼,大铁锅传来袅袅的饭香。 阿豹禁不住感叹:“贤惠,太” 没说完后脑勺就挨了敖一松一掌:“说谁呢?” 阿豹闭嘴,闻着鸡汤味,满眼羡慕。 姜通看看主公,再看看自家将军,也感叹:“人比人得扔啊。怪不得主公儿子都九岁了,将军自己还跟九岁似的。” 狄其野吃着红烧排骨,喝着当地的米酒,筷子一甩,一块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就飞上了姜通膝盖。 狄其野懒洋洋地问:“说什么呢?” 姜通乖乖闭嘴。 敖一松主动上前帮忙端菜捧饭,顾烈把鸡汤乘满了一瓷盆,让敖一松端到狄其野面前的桌上,然后指点道:“锅里都是你们的,自己动手。” 阿狼当时就拿着碗筷冲了上去。 他们那边吵吵闹闹地抢食,狄其野和顾烈对坐,不言不语地吃着。 狄其野跟自己忙了一个时辰似的问顾烈:“好吃吗?” 顾烈无奈:“好吃。” “你分给他们吃了。” “下回再做。” 狄其野一边开心一边叹气。 都已经这样了!都已经这样了…… * 秦州,楚军大营。 姜扬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容,欢迎远道而来的严家人。 “诸位远道而来,甚是辛苦。” 可不是远道而来?这家人从燕都跑到边境,又在边境跑回燕都的路上半路折回来投楚,再被楚军护卫着来秦州,姜扬都挺佩服他们的折腾劲儿。 严家人纷纷点头,可不是!累死人了。 严六莹尴尬笑笑。 姜扬让守军带严家下去休息,近卫送上了封主公密信。 除了针对燕都众人的布置,还有先前诸多事宜的批复,在这些正儿八经的公文中,还夹了张纸条,看上去颇似狄其野以前给祝北河留言“先行一步”那种,闹得姜扬心头一跳,打开一看,见到是主公字迹,立刻松了口气。 姜扬仔细一看,上面写着:传消息回荆州,让宫里记得给狄其野和昭儿做春衣。 姜扬先是若有所思,然后豁然开朗。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第76章 为谁筹谋(上) 这夜敌城未破, 狄其野到底是太爱打仗, 还是亲自上前阵指挥, 留王师护卫着营地,此时守营士卒们警觉守夜,等待大军获胜归来。 顾烈也没睡, 让近卫陪他斗几局象棋。 灯烛下,楚河汉界,象牙棋子上红黑二色, 将帅兵卒分列对阵, 起着开局,一阵厮杀。 最终, 一方运筹帷幄,兵临城下搴旗斩将, 一方一步踏错,溃不成军铩羽而归。 “主公又赢了, ”近卫笑着认输。 这名近卫性情平和,下棋也是规行矩步,只走最稳妥的步子, 和棋多赢棋少, 输了也不计较。 换句话说,没有执拗输赢的血性。 顾烈摇头笑笑,自己动手理棋子:“出去吧。” “是,主公也尽早歇息。” 近卫拱手行礼出了帐。 烛火一跳。 顾烈修长有力的手指,点在将字棋上, 陷入沉思。 楚军编制统一,每位大将军自领的精兵,都分为主力军与冲锋军两部分。主力军由左右都督管辖;冲锋军分为虎豹狼骑,各有一名校督管辖。 这五位,就是每位大将军的直隶部下。 狄其野的五位直隶部下,是顾烈一手挑的。 这五个都是万里挑一的人才,也都是心高气傲的刺头。而且各个都有来历。当初很多人都笑说主公给狄小哥造了支少爷军,不少人等着看狄其野的笑话。 如今,这五位大少,是被狄其野收得服服帖帖,跟着狄其野战功赫赫,谁都不敢小看。 这个结果,顾烈早有预料。 前世这五位虽不是一开始就跟着狄其野,却也都阴差阳错,先后入了狄其野军中。 左都督姜通,是姜扬堂弟,右都督敖一松,出身信州敖家。敖一松的刺头之名是拜抢他军功的前任上峰所赐,而姜通的刺头之名,是为了救敖一松被连累的。 姜通前世原本跟着姜扬,狄其野三战定青州之后,当场斩了故意延误战机害死同僚的右都督,姜扬就把姜通派给了他,随后姜通又向狄其野举荐了敖一松。 如果说左右都督的刺头之名大有水分,是被有心人泼了污水,那接下来三位虎豹狼骑,倒真的各有各的不一般。 楚顾家臣共有五个大姓,分别是:姜左钟祝庄。 虎豹狼骑三位校督都是家臣之后,本都是各家下一代的佼佼者。 阿虎本名钟泰,此人外表憨厚,却是个痴情种,他与一墙之隔的阮家姑娘是青梅竹马,阮家小门小户,但钟泰非卿不娶,一定磨着家里给订了亲。 谁想阮家好心收留家道中落的远房亲戚暂住,那家表哥竟贼心贼胆,竟对阮家姑娘言行轻薄,还很张狂地在城中与其他登徒子夸耀,说阮家姑娘先对他春_心萌动。 钟泰一边不许家里退婚,一边干出了件震惊全城的事。 钟泰找到花楼,当面挑断了那表哥手筋脚筋,拿刀逼着那表哥自己爬着去跳了护城河,敢停就砍一刀,从花楼到护城河这一路上鲜血淋漓,路人都吓得不敢紧跟着旁观。 闹了这么一出,人人都知道钟家出了个要命的痴情种,钟家急忙把他送进楚军,然而但凡知晓这段公案的,有人看不起他戴绿帽,蓄意挑衅他,有人觉得那表哥罪不至死,有心远着他,久而久之,钟泰就成了楚军有名的刺头。 若说阿虎是冲冠一怒为红颜,那阿豹的名声就要难堪百倍。 豹骑校督本名叫庄醉,他父母是庄祝二姓联姻,但他生母早亡,父亲续弦之后有了儿女就越发偏心,他就常在外祖家住着,一年回不了两次家。 然而他是嫡长子,躲着还是碍人眼,被他继母设计栽赃,说他将继母贴身衣物藏在枕下,心怀不轨。 庄醉在外颇有风流名声,他父亲又偏心,竟然听继妻一面之词,就将庄醉痛斥一顿,逐出家门。 家丑传得最快,庄醉的名声被毁了个干干净净,索性破罐子破摔,更加放浪不羁,要不是外祖把他打了一顿塞进军营,恐怕早就成了个废物。 跟他俩的风流韵事比起来,狼骑校督左朗就只是个正儿八经的军中刺头而已。 当初楚军还在打信州,顾烈率军有一场经典水战,需要佯装后撤再行进攻,左朗就在那队佯装后撤的先锋军中。 然而他当时还只是营中一个队长,手下就五十个兵,偏偏管理他们这两个小队的屯长是个纸上谈兵的绣花枕头,临阵经常紧张犯浑,尤其是阵势变化之时,往往要左朗救险救命。 那日屯长慌乱中不等时机到来,就下令他们这条战船进攻,左朗忍无可忍,一脚把他踢下了江。 最后,仗打赢了,屯长沉江底了。 左朗到底是抢救战机不慎失手,还是积怒于心伺机报复,到现在都众说纷纭。 当时左朗险些被斩,还是顾烈看到了上报,派姜扬查了查,最后免了左朗的罪。但有谁敢放心用这种自己能干还敢对上司下手的下属? 前世,这三人都是郁郁不得志,直到狄其野拜将扩军才被各军趁机扫地出门,狄其野在战场上慧眼识英,拉了他们一把。 所以,尽管狄其野前世根本不与他们亲近,封侯之后更是与他们断了来往,但他们五个一直对狄其野忠心耿耿,即使不再在狄其野手下效力,也时刻维护狄其野的名声。 狄其野死后,只有他们五个,不顾非议,年年都会去拜祭狄其野的衣冠冢。 所以顾烈此生,从一开始就让他们去到狄其野身边,既是培养他们对狄其野的忠诚,也是希望在更长久的相处中,软化狄其野的心。 而若是狄其野能够松动他那倔脾气,其中四位家臣俊杰为狄其野所用,无形中就瓦解了功臣势力。 对顾烈来说,此举是一箭三雕。 先前敖一松拒绝敖家邀请,一心为狄其野效忠,就是顾烈最为乐见的结果。 顾烈本来觉得已经算无遗漏,可如今明明白白对狄其野动了心,就觉得自己为狄其野的筹谋还不够,因此深夜对着棋子细细思索,还有哪一方能够再动一动。 他总得为狄其野安排妥当,否则,他对狄其野的爱慕,就是在狄其野头上多悬了一把刀。 顾烈缜密推演着登基后朝中错综复杂的各家势力,用尽心血为狄其野筹算谋划,竟是甘之如饴。 * 狄其野数日没打仗,攻下一城后瘾动得更大,想把攻入燕都的时间再缩短一些,打赢了胜仗也不庆祝,回到楚军营地就把五大少往堪舆台前一赶,集思广益。 牧廉相思难眠,溜达着进来凑热闹,狄其野嫌他不是正经的打仗人,正要赶牧廉走,顾烈进来了。 “你,咳,主公怎么还没睡?”狄其野怀疑这个人又犯了头痛,“睡不着吗?” 顾烈怕他又偷偷划手指,解释道:“刚处理完军务,听闻你们打了胜仗,故而来瞧瞧。” 狄其野得意的笑了起来:“本将军帅不帅?” “帅,”顾烈无奈地夸。 五大少和牧廉都把自己当不存在的木头人。 主公这可真是和带儿子一样啊,将军太丢人了。 顾烈清清嗓子,对着堪舆图扫了一眼,忽然问:“你们是在排兵布阵?” 狄其野对自己的布置很有自信,骄傲点头:“想尽早攻入燕都。” 顾烈却问:“为何不打毕嶙?” “为何要打毕嶙?”狄其野只觉得莫名其妙,涉及到战术战机,较真劲儿就犯了,恨不得让顾烈立刻对他认输,“去打毕嶙,咱们还得调头才能打燕都,有什么必要?我们一路南下,打完奏丰就可以直接进都城了。” 顾烈欲言而止,留下一句“你再想想”就出去了。 眼看着将军几乎要跳起来非把主公拽回来讲服气不可,阿左阿右连忙把人给拉住了:“将军,消气,要么咱们就再想想。” 狄其野气得拍桌子:“有什么好想的?!你们自己说,我们有没有必要去打毕嶙城?!他以为他比我会打仗?” 五大少无言以对,他们确实都觉得没有打毕嶙城的必要,将军战无不胜,战略战机都是天下无双,主公怎么扫了一眼堪舆台就有了异议?难道主公还看出了将军没看出的战机? 又或者是敲山震虎?阿豹和阿虎面面相觑,觉得有些不妙…… 姜通对着堪舆台苦思冥想,他觉得主公一定是看出了什么才这么提醒的,而敖一松则是对主公和将军的关系心有猜测,所以他也在想,却没有姜通那么着急。 阿狼老老实实看着狄其野,他知道自己想不出来,但觉得将军能够想出来,所以在等狄其野想出答案。 牧廉啧啧有声。 “啧什么啧,”狄其野嫌弃道。 牧廉对着眼前六个人摇头叹气:“师父,师弟们,你们简直太愁人了。” 顿了顿,他还又叹了一口气:“我可真是太难了。” 狄其野气笑了:“怎么?你和主公一样,都比我会打仗了?” 牧廉还当真取了只竹笔,对着堪舆台点了起来,问狄其野:“陆翼现在打到哪儿?” 狄其野不以为然:“刚打进雷州啊,差得远着呢。” “毕嶙城在哪?” 敖一松眼前一亮:“在陆翼打进燕都的必经之路上。” 牧廉把竹笔一丢,对着师父痛心疾首:“师父,居然还要主公指点你防备自己人,主公太不容易了。” 阿豹当即傻眼了:“我滴个乖乖,真当儿子一样养啊。” “出去出去,都出去。” 狄其野恼羞成怒,把他们全都赶出了将军帐。 但敖一松赖着没走。 狄其野一抬眼,看敖一松还杵在眼前,没好气道:“右都督这是想抗令?” “属下不敢,”敖一松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属下只是想问将军,日后作何打算。” 作何打算? 第77章 为谁筹谋(下) 狄其野打量着敖一松, 挑眉道:“右都督这话说得本将军一头雾水, 不知言下何意?” 敖一松无奈道:“将军, 您一心想攻入燕都,可您是否想过,攻入燕都之后呢?” “之后如何?” “之后, 主公就要登基称帝了。” “那又如何?” 敖一松知道将军本性除了打仗其他都不感兴趣,而且他觉得狄其野年岁尚小,又不是世家大族出身, 因而并不奇怪狄其野对于这方面的不敏感。 于是他明白说道:“主公称帝, 将军就将位列朝堂,到那时, 朝堂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所以我问将军, 您作何打算?” 听到这里,狄其野不由记起这话敖一松之前就已经提过一次, 只是被阿豹他们带跑了偏,今日前话重提,不禁让狄其野怀疑他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故而漫不经心地试探:“那依你所见呢?” 敖一松既然来问, 就是有备而来,他有条有理道:“主公选了我们五个作为将军的直隶部下,定然有其深意。我们五个都是跟着主公征战多年的直系部队出身,而且除了我,他们四个还都楚顾家臣之后。” “当日我在主公面前对将军宣誓效忠, 主公乐见其成,就说明主公选择我们,是有心为将军招揽部下,储备势力。” “我已与敖家一刀两断,再无瓜葛。剩下四位兄弟,我认为最有把握的是左朗与庄醉。左朗认准了的事就走到黑,必定会留在将军麾下。庄醉只有外祖家可倚仗,但毕竟不可能继承外祖家业,留在将军麾下是最佳选择,他是聪明人。” “姜通和钟泰,都是五五之数。姜通毕竟是姜扬堂弟,他的未来要看姜家如何选择;钟家多出文臣,钟泰这个军功可以轻松挣个地方官,因此也不好说。” 狄其野没打断他,不是因为敖一松说得太有道理,而是已经听愣了。敖一松这言语间,俨然已经把狄其野当成了正经主子,而不单纯是将军了。 不论是敖一松还是顾烈,都给狄其野一种表面上不咄咄逼人但实际上就是在逼着他选择的感觉。狄其野倒不是不明白他们是为自己好,但这种近乎强加的好,让狄其野浑身难受。 狄其野不由皱眉:“你现在说这些” 敖一松以为狄其野还不明白,干脆挑明了说:“将军,以您和主公的关系,您现在不考虑这些,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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