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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有的这些贵器凶兵,包括青龙刀这柄无价之宝,其锋芒,都敌不过一个狄其野。 国之利刃,无双良将。 顾烈收回视线,自顾自倒了杯酒,淡然道:“暴燕无道,本王祖父身为燕朝臣子,不得不尊王令,要怪,就怪燕朝先帝暴戾成性。至于楚顾疯血一说,没想到疯王对燕朝先帝的笔墨推崇备至,早知如此,本王该将杨平亲笔所写的词带来,作为厚礼,送给疯王。” 吾昆听得暴跳如雷,又砍了两三下青玉案,大怒:“你胡说八道!楚顾就是我风族族祸的罪魁祸首!” 他边怒骂,风族众臣已成包围之势,手握刀兵,直指楚王君臣。 这倒是让牧廉刮目相看。 所谓强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吾昆本来就是个疯子,对上顾烈胜算不到三成,但疯起来就不好说了,拼得不要命也让楚王点头答应,姿态难看、场面难堪,那又如何?就算楚王离开鱼凉就毁约,那也要背上一个背信弃义的名声,对胜算低微的吾昆来说,就是赚到。 此计最为要紧的,就是顾烈还没有子嗣。 就算顾烈不惜命,也要想一想大楚从此后继无人该怎么办。他一死,大楚必成一盘散沙,强将无主,当然会自立为王。 果然,姜扬凑近,小心对顾烈低声劝了什么,顾烈皱起眉头,勉强道:“明日派人,将与柳家联络的信使与密信交与风族。” 终于让楚王吃了个瘪,吾昆张狂大笑,忽而又拍了拍手,送上一个绳索捆缚的女子。 “我听闻楚王后宫无人、子嗣艰难”,吾昆堂而皇之地说,“这是燕朝王家女子,被我于雍州抓获,完封未动,既然风楚已成兄弟,就送与楚王,解燃眉之急。” 那女子被绳索捆着,却是一脸傲气愤然,眼神扫过重新被吾昆抱在怀里的女子,露出十二分的不屑。 吾昆怀中女子低垂了眼眸,险些掉下泪来。 “要送,不如送一双,”顾烈漠然道。 吾昆更是得意,大笑道:“你们听到了,不是我要送楚王破鞋,是楚王要与我做连襟兄弟。不过是个玩意,送给楚王何妨,不过,这女子可是严家的嫡孙媳妇,楚王要是收下,可就与严家结了仇,不知楚王还敢不敢要?” 顾烈不看他,对姜扬道:“将二女带上。” 然后才一颔首,对吾昆轻言。 “告辞。” 吾昆重重一哼,嫌顾烈装模作样。 楚军君臣下了高台,陆续上马,向鱼凉城郊而去。 路上众人肃然依旧,狄其野忍不住问姜扬:“为何我们没带史官?” 姜扬解释:“会盟,诸侯会面结盟也。风族首领既未称王,也未册封诸侯,虽打着会盟的旗号,其实于礼不合。咱犯不着记。” 狄其野明白了,吾昆招摇这一场,是抛媚_眼给瞎子看。 鱼凉高台上,一个老臣笑着恭喜吾昆:“恭贺我王智计得逞,这下顾烈违背了对柳家的承诺,得罪了柳家严家王家,在燕朝的部署想必已经毁于一旦!” 吾昆面目狰狞,高声笑道:“哈哈哈哈,不止于此,待得会盟正式签订,楚顾松懈,我要让顾烈知道什么叫血海深仇!” 那老臣顿时惊骇:“您,您要撕毁盟约?” 自古以来,会盟一旦成立,再撕毁,那可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啊! 吾昆根本不回答,自顾自高声笑着,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牧廉呆呆看着空无一人的对面,心想,完蛋,好不容易走了步好棋就发疯……难道要死在乱军之中? 我真是太难了。 * 顾烈一行与敖戈陆翼汇合,浩浩荡荡回到楚军大营。 进了帅帐,姜扬顿时乐乐呵呵,顾烈也是一派轻松,狄其野早有猜测,此刻立时确定吾昆被这两头狐狸给骗了。 顾烈让人将带回的两名女子带进来。 两名女子都被松了绑,立在帐中。 先前被吾昆抱在怀里那位,也就是吾昆说的“严家嫡孙媳妇”,此时裹着一件好心兵卒给的布衣,遮住凌乱不堪的服饰,脸上有一个极深的巴掌印。 顾烈皱眉,他从不许手下欺凌弱小,便问:“怎么回事?” 另一名女子轻蔑地说:“她不守妇道。” 看来是这位“王家女子”所为。 众将不愿掺合敌方女人事务,只有狄其野惊讶地看向王家女子:“吾昆说她是严家嫡孙媳妇,想必她的丈夫是死在雍州战场,她死了丈夫,又被风族抢走,凄惨至此,你竟然打她,还说这种风凉话?” “她可以去死,如果我是她,早就一头撞死了,她自甘下贱怪谁。”王家女子一脸骄傲。 狄其野深感厌恶:“你没遭遇她遭遇的暴行,就觉得自己高她一等?” 王家女子气得面红耳赤,高昂起头:“我本就比她高贵。不论你们蛮楚想对我做什么,我一定死给你们看。” 顾烈听得头痛,一个个年纪轻轻没活明白了都想去死。 “把她们分开带下去,”顾烈招来近卫,“让她们想一晚上,若想回乡,就送到中州雷州边界;若想远走,就送去青州;若是想死,就随她们去死。” “没事都散了吧,明日再议。” 众将臣行礼离去,大多都疑惑不解,不知道主公把这二女带回来做什么,白顶了个名声。姜扬夸主公仁慈,陆翼没想法,敖戈心底觉得主公此事干得无聊透顶。 颜法古难得收敛了眉目低头细思,顾烈忽然叫道:“法古。” 他抬头,听顾烈承诺般郑重道:“四大名阀,我只留一户,那一户,不会姓王。” 颜法古心头一松,笑了笑,深深一礼,离开了帅帐。 就狄其野赖在帅帐没走。 “看什么?”顾烈抬眼看他。 “没什么,”狄其野想了想,不觉浅笑,“就,挺好的。” 莫名其妙。 顾烈问起正事:“你注意到那鬼面幕僚不曾?” “没有,”狄其野面不改色地说谎。 那就是注意到了。 “他一直在看你。” “是吗?” 帐外有近卫禀报:“主公,狄将军,有人在营外,求见狄将军。” 狄其野一愣。 每日想求见狄其野的人多了去了,一般都是想投靠楚军的想当狄其野幕僚的,狄其野通通不见,所以近卫也不会通报。 “为何通报?”顾烈心有猜测,看了狄其野一眼,问话中带着一丝看好戏的浅淡笑意。 近卫答:“他说他是狄将军的二师兄。” 二师兄? 狄其野先一挑眉,然后翻了个白眼。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第34章 异于常人 狄其野看着自称他二师兄的牧廉走进来, 心底毫无波动。 他不是那个老贼的徒弟, 更不想和老贼门人扯上任何关系。 牧廉当时将才八岁的他掳进青城山, 就当作牧廉是被毒药所逼,狄其野都懒得跟牧廉算账,这人竟然还敢堂而皇之地跑到楚军大营来找他? 且不提旧日被拐的仇, 也不说狄其野极为厌恶老贼师门那一整套自命不凡的洗_脑歪理。就说牧廉身为风族幕僚,这样不遮不掩地来楚军大营,那疯疯癫癫的吾昆会作何反应, 不知是否会打搅顾烈的部署。 这么一想, 狄其野看向牧廉的眼神就更冷了。 牧廉面无表情,声音却极为欣喜, 对着狄其野眼睛一亮,伸手就想去拉狄其野的袖子, 口中唤道:“小师弟!” 狄其野往右一侧身,躲开了他的手。 牧廉眼神闪过一丝伤心, 面上却渐渐绽开欣喜的笑容,低声踟躇道:“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二师兄啊!” 他对狄其野说话甚为放松,于是声调和下意识动作都没有掩饰, 整个像极了天真少年。 这些动作语气, 若是真是十五六的少年做出来,倒也不失为清新可爱。 但问题在于,即使牧廉的脸因为常年佩戴面具不经风霜,本身长得也较为秀气,可他毕竟没有生长异常, 看上去就是正常的青年男子体态。 将近三十而立的年纪,神态语气都还像十五六岁,过分天真,这种情形,即使是放在美若天仙的女子身上,都让人毛骨悚然,何况青年男子。 还有牧廉的脸。 他的脸是僵的,只有较剧烈的情绪才能慢一拍调出表情,到了大喜大悲的时候,慢慢做出的表情又总是滞后于情绪,像他刚才第二句话,明明是伤心的音调,却是一副灿烂笑容,诡异得可怕。 因为越是司空见惯的自然事物,一旦反常起来,就越会令人心生反感。人人都知道笑的时候是笑脸,哭的时候是哭脸,若是有人嚎啕大哭的时候灿烂微笑、开怀大笑的时候泫然欲泣,他身边的人一定以为遇到了疯子,立刻逃跑。 牧廉这个症候想必遭了不少白眼,狄其野厌恶那个老贼,拒绝那个老贼的洗脑,对牧廉也没有一丁点好感,却也难免觉得可怜。 狄其野转身对顾烈行礼:“主公。” 牧廉以为自己被带到的是狄其野的帐子,没想到是楚王的帐子,他被狄其野的动作提醒,惊讶地看到楚王,也一拱手,行礼道:“楚王。” “风族幕僚为何来此?”顾烈开口问道。 “来见小师弟,”牧廉理所当然道,还和维护自家人似的说,“没想到小师弟在楚王帐下做事,还请楚王多多担待。” 顾烈瞥了一眼狄其野,两人都很无奈。 狄其野是觉得自己和牧廉非亲非故,这个牧廉却搞得跟师门情深似的,简直像是故意来挑拨自己和顾烈的关系。 顾烈是把狄其野从头到脚扫了一眼,这人衣食住行,有哪一样不是他顾烈在安排,一个只见过一面的所谓师兄,跑来充什么亲戚? 所以顾烈不喜不怒地应了一声,没有再开口。 狄其野不得不主动问:“你到底来干什么?” “师父说要守护师门,我身为二师兄,自然得来看看你,”牧廉理所当然地说。 又是老贼的歪理。 “你一直自称二师兄,”狄其野垂眸暗忖,“难道上面还有个大师兄?” 牧廉反应过来,面无表情地笑着说:“我忘了你没见过。但你一定听说过他。我们大师兄,师父的首徒 ,就是北燕丞相韦碧臣。” 还真是如此巧合。 狄其野的脸霎时沉似锅底。老贼的徒弟果然都是些害人精。他才不想和这些人扯上关系。 顾烈思索该给颜法古送多少卦资。 牧廉嘴巴不停,试图唤醒狄其野对他的记忆,从“我把你绑到山谷时你才这么点高”,一直唠叨到“你的主公好凶,比吾昆还让我害怕。” “他不凶,”狄其野很有良心地为顾烈反驳。 牧廉对会盟上顾烈一霎的气势印象深刻,何况他一直盯着狄其野,早就目睹了证据,坚持道:“凶的,刚才会盟饮宴上,他都不许你吃葡萄。连葡萄都不许你吃,还说不凶?” 对了,葡萄。 为什么特地说不能吃葡萄? 狄其野抬眼疑问地看向顾烈,顾烈却淡然给风族扣黑锅:“风族葡萄不好吃。” 这话狄其野直觉就不信。 但不过是颗葡萄,狄其野实在想不出顾烈拦着不许吃的其他理由。 没想到牧廉接口道:“哦,倒确实是不如关外的甜。” 随后,又听牧廉羡慕嫉妒地说:“你和大师兄一样聪明,一定能够完成师父的教诲。小师弟,你想好怎么赴死了吗?我太笨了,实在想不出该怎么死得人人称颂。不过,若是我有帮得上忙的地方,你尽管说,一定让你死得天下皆知。” 这话一出,狄其野还只是皱眉,顾烈却彻底沉了脸。 顾烈想起前世,狄其野据传与风族首领私会,有探子说,风族首领送了狄其野一袋子土。 土,有很多含义,可以大做文章。 一时间,狄其野其实是风族人士、狄其野与风族首领分土谋反等等风言风语不一而足。 而狄其野把那袋子土埋在了定国侯府的后园里,什么都没解释。 顾烈恍惚记得在那之前,风族首领不知为何大怒,活活砸死了一个幕僚,还将其挫骨扬灰。 如今想来,那袋土也许不是土……是牧廉的骨灰。 顾烈前世总是气狄其野不解释,单就此事来说,倒不是狄其野的错。私会风族首领,与风族幕僚师出同门,这两个哪一个不招惹怀疑? 前世那个从来不曾与他深谈的狄其野,确实解释了还不如不解释。 可从来不曾深谈,为什么就从来不曾深谈。顾烈视线微凉,垂眸看着桌案。 狄其野眉头微拧,追问:“死得人人称颂?” “是啊,”牧廉语气十分苦恼,认真分析起来,“大师兄一定是能做到的,他安排了这么久,到时候找机会殉国就可以了。小师弟你是将军,或是战死沙场,或是死于猜忌,都很容易。我就难了,吾昆疯癫不似常人,我怕被他无声无息地砍死,谁会称颂被疯子砍死的幕僚?” 狄其野惊奇道:“你说吾昆疯癫不似常人?” 那你自己不是? “他不自量力与楚顾会盟,还有会盟上种种表现,你还看不出来吗,”牧廉也很惊讶。 狄其野看着牧廉,完全不懂此人行事逻辑:“你身为风族幕僚,大摇大摆进楚军大营,又大谈吾昆的不是。难道你想转投楚军?” 牧廉期待地看向狄其野,还像是埋怨似的:“小师弟,你这么聪明,怎么才听出来?” 狄其野震惊了。 没头没脑的谁听得出来。 顾烈出声问:“若是楚军不收留你?” 牧廉认真摆着道:“我是通报而来,自称小师弟的二师兄,若是楚王您有心挑唆,想必我与小师弟的师兄弟身份不久就会大白于天下。” “吾昆听闻,自然会更猜忌我,但同时也会忌惮我,就不会随随便便处置我。这样一来,就算吾昆忍无可忍,大小也能混个通敌之罪,罪该斩首,也算借小师弟的光留名青史。” “若是楚王您不走漏消息,吾昆手下密探打探不到这条消息,那也是风族气数将近,我和风族一同灭于楚军之手,得想办法先行殉主,也能赚个忠名。” “再者,楚王您不可能对小师弟与北燕丞相、风族幕僚的同门关系毫无介怀。心有嫌隙,便生猜忌。等到楚王您登基,论及小师弟日后下场,我也算是帮了小师弟一把,不是全然坐享其成。” 说到这里,牧廉依然面无表情,眼神却很满意,还对自己点点头。 此人一半不择手段、一半天真近蠢,简直比那老贼的洗脑歪理还要奇怪一倍。 狄其野当真有些招架不住。 顾烈不动声色道:“牧廉,你有心投楚,很好。只是,本王与你小师弟明日启程,去青城山拜会你师父。你先行回风族,过五日再来。” 牧廉欣喜不已,唠叨了一阵师父是好人之类的话才离开。 等人离开了帅帐,狄其野挑眉看向顾烈:“我们明日要去青城山?何时决定的?为何要去那种地方?” 顾烈一言不发。 片刻后,忽而叹息道:“你先下去。” “……你不信我?”狄其野直视顾烈,唇角微勾,语气却不似玩味。 “与你无关,”顾烈皱着眉答,“他教出这么两个怪物,不能让他活着。” 狄其野轻哼一声,不知是否接受了顾烈的说法,又道:“那又何必主公亲自去?” 顾烈回视狄其野:“你想听真话还是佳话?” “假话。” “楚王离营狩猎,引蛇出洞。” “那真话?” “……半为你,半为我自己。” 狄其野不明白,顾烈却不肯再开口。 帅帐空了没多久,就有近卫来报。 “报!” “又怎么了!”顾烈难得发怒。 近卫小心翼翼地禀报:“那位严氏妇人,悬梁自尽了。” 顾烈闭目,缓缓叹息。 一个个,年纪轻轻,都不肯好好活着。 “好生安葬吧。” “是!” 他还就不信了。 他需要亲眼去看青城山,看狄其野此生是如何长大,那老贼,又是何等丧心病狂的人物。 若狄其野不是转生而来,会被那老贼教成什么样?顾烈咬牙,竟然掳掠八岁孩童教导邪说,此贼非除不可。 * “你说什么?”姜扬神色晦暗,看向密探。 密探跪地再禀:“那人自称是狄将军的二师兄,属下认出,他就是风族幕僚,牧廉。” 狄其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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