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待话落,又寒暄几句,他告退,便连忙往施玉儿离去的方向快步追去。 落桃院往右的回廊而下,路过施府几位年轻公子上学的院子,有朗朗读书声传来。 这群半大的小子都好似在扯着嗓子读一般,用尽了全身力气,施玉儿来往许多次,从未见过他们如此规矩过。 但这个想法只在心中弥漫了一会儿便烟消云散,因为她见着一个逃课的庶出公子正在窗外探着脑,明目张胆,好似先生眼盲。 那庶出公子名施率,素来顽皮,不过十岁上下,仗着姨娘受宠,不少做些偷鸡摸狗混账事儿。 施玉儿本想快些走掉,却见那施率偏头,拉开手中弹弓往她的方向指来。 屋内读书声依旧震耳,沈临川站在学子中间,细细听着,忽然,他轻启薄唇,右掌轻抬,读书声便戛然而止。 他手里的木棍往第一列第二排的地方敲了敲,淡声问道:“施率呢?” 那被敲的小童憋到涨红了脸,眼见瞒不过,却见自家方才还在门口的少爷不见踪影,只能结结巴巴说道:“少爷马上便来,夫子莫要生气。” 沈临川面上看不出喜怒,陡然一望倒是温和,只学生知道,这先生打人板子是从不留情面。 那小童正心中慌乱,便见他以木棍探路往屋外走去。 作者有话说: 下午三点还有~ 第三章 堂内气氛瞬间凝滞,小童们俱是大气都不敢喘,心脏随着着木棍在地面敲击的‘笃笃’声一下下跳动。 徐徐凉风推来粒粒桂花,浅浅日光穿过半开的雕花木窗,铺上矮矮书案。 稍几个年幼些的公子挤眉弄眼,默着站起身来,同自己身旁的伙伴比了一个手势,便都站起来踮足往外观望,心中燥热难平,期待着一场好戏。 期间没有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回廊枯叶簌簌而下,天际碧空如洗,一片澄澈。 施率的弹弓绷紧,上边嵌着一粒约莫二两重的石子儿,ʲˢᴳ那是赵姨娘特意令人做了给他打鸟玩儿的。 若是打到人的身上,定然要肿起一个大包。 几只麻雀儿在树枝上摇头晃脑,拳头大的圆滚肚皮上生着细细的绒毛,两颗黑黢黢的眼盯着那绷紧的牛皮筋。 随着一声破空之响,雀儿惊起,啼鸣不止。 堂内顿时发出一阵浅浅的哄笑声,施玉儿闷哼一声,捂肩踉跄后退半步扶上树干,髻上鸦发轻卷,秀眉微蹙,红唇半咬。 她的肩上已经泛起麻意,暂未缓和,未察痛感,只如有重物而坠,片刻后才泛起如针扎般的痛楚蔓延。 施率大抵是觉得不过瘾的缘故,两臂伸开,唇上张扬起一个笑来,掏出石子儿方欲再射,却被木棍打了一下手臂,惊诧之余皮筋失力,回弹至掌间,顿时双眼涌泪,捂掌半蹲。 沈临川低沉平静的声音自他头顶响起,“施率,为何不上学?” 他右手中木棍轻离地面两寸,随着话落,便轻轻砸在地上,发出清脆响声。 施率捂着自己的手掌,心中惧他,又怕这木棍子敲上身,于是只能撒谎道:“沈夫子,我来迟了,是打鸟儿呢。” 他的声音闷闷,好似不悦,一双眼睨了一眼还站在一旁的施玉儿,漫不经心撇嘴道:“我知错了,先生罚我便是。” “业荒于嬉,该罚。” 待他话落,沈临川伸手,便有一小童从屋内拿出细细的竹条,竹条修剪平整,一端绑着布带,一端水色光滑。 他修长的指节握在竹条一端,另一只手握住施率的手腕,确定方向后便往他的手上连抽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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