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任之前把新娘子娶回来。” 连嘉颖担心道:“可大哥那边……” 长子还没有成亲,底下的兄弟先成亲,不合礼法。 连方屿也有顾虑,张氏这两天一直跟他闹,说要按照贺氏的想法,给连嘉良说一个高门贵女,否则就是不孝,秦氏给他相看的人家,他们母子两个都不满意。 再拖下去,连嘉颖就要外放了,婚事不好操办。 “事急从权,你跟你母亲商量一下,看你母亲的意思。” 连嘉颖应了声是。 连方屿赋闲,不知道今夜外面有多少人在奔走。 杜翰音悄悄溜进九王府,楚知弋手里把玩着一枚戒指,他看了一眼,吐槽道:“你什么时候也喜欢上这种俗不可耐的东西了?” 戒指很大,戒面是一个大大的绿松石,但是圈口又做的很小,像是女子用的。 楚知弋把戒指收起来,抬眼看他。 “杜大人怎么有空来王府?” 杜翰音白了他一眼,自己动手倒了杯水。 “我来看望你啊。” 他盯着他的腿嘶了一声,上手摸了一把。 “今天散朝之后,皇上召你进宫,听说你在御书房里跪了三个时辰?我来看看你这腿还能不能走。” 别又成了瘸子。 他在早朝上的那些话,警醒宸帝不能明着处罚他为难他,但没说不能背地里为难。 让一个瘸子跪在御书房,在御书房当差的宫人不敢传出去,来议事的大臣不会往外说,但足够羞辱他了! 正常人跪三个时辰都受不了,何况一个瘸子呢! 楚知弋今天没从轮椅上下来,不用说,腿上肯定有伤。 “让王妃娘娘帮你搓点药酒。” “多事!” “不会吧,你竟然没告诉她吗?” 杜翰音声音夸张。 “告诉我什么?” 连穗岁今天去妙手堂坐诊去了,回来洗了个澡,刚忙活完,想吃酒酿汤圆,但是自己一个人吃没什么意思,听下人说楚知弋从宫里回来,没用晚饭,便让厨房多准备了一份,端着来找他。 “杜大人也在。” 幸好她怕不够,多准备了点儿,否则就只能把自己那一份让出去了…… “小桃,你再去帮我拿一个碗,让杜大人也尝尝。” 杜翰音摆手道:“我不饿,我吃了晚饭来的!” 连穗岁把托盘放下,狐疑的看着他们两个,杜翰音的手还在楚知弋的腿上放着,楚知弋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欲拒还迎…… 额,她来的好像有点不是时候? 察觉到她的视线,杜翰音急忙把自己的手拿开,解释道:“王妃娘娘不要误会,我跟王爷是多年的好友,没有别的意思……” 连穗岁哦了一声,动手把汤圆盛好。 “你刚才说没告诉我什么?” 他们两个有什么小秘密? “没什么……” 杜翰音有话还没说完,但是连穗岁在场又没办法继续刚才的话题,他赖着不走,更让连穗岁觉得她是多余的。 “要不,我先出去?” 第215章 “不用。” 楚知弋知道杜翰音要说什么,但他不想听废话。 “杜大人深夜造访,没有正事儿的话,慢走不送。” 杜翰音:“……” 朝臣变着法子地讨好他,成王跟昀王巴不得他深夜造访,他上赶着过来还被人嫌弃! 行,他走! 临走前把连穗岁盛好的汤圆吃了。 “杜大人这是怎么了?” 连穗岁没见过有别人来九王府,杜翰音偶尔来一次,楚景安也偶尔来一次。 其他大部分时候,九王府门前门可罗雀。 “没事,不用管他。” 没人的时候他一般都会站起来活动,但这次却坐着没动,连穗岁把汤圆递给他。 “听下人说皇上今天召你进宫了?” 连穗岁觉得她还是得关心一下他,“为难你了?” 楚知弋没什么胃口,端着汤圆咬了半口。 “没有。” 那是什么事情? “不是因为祖母的事情连累你被弹劾吗?” 贺氏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她今天出去听见了不少闲话,她会医术,有人说是她给贺氏下毒报复,反正没有当着她的面说,但被她听见了。 “没有,你别多想。” 楚知弋把藏在袖子里的戒指拿出来给她。 “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能防身的东西吗。” 连穗岁眼前一亮,绿松石戒指颜色清新富贵,做工精巧,她还以为只是一枚普通的戒指呢,接过来仔细一看戒面能打开,里面别有洞天,不仅能藏毒针,还能抽出铜丝来。 “我让疏影定制了两套袖箭,等做好了给你送去。” 经历了上次被绑架的恐惧之后,连穗岁尝试过在针上淬毒,但是那种东西不好携带,一不小心扎着自己或者身边的人就糟糕了。 最近只能多带护卫,哪怕被人说排场大,她也得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真好!” 她拿着戒指爱不释手。 “太晚了,你吃完直接睡吧,我先回去!” 连穗岁没发现他腿上的伤,直到她离开,疏影拿了药酒进来。 蹲下掀开裤腿,膝盖处又红又紫肿成一片,药酒沾在皮肤上很凉,揉搓在伤口上很疼,他却一声没吭,忍了下来。 “主子……” 疏影心疼。 “没事,你继续。” 他连蛊毒的疼都忍过来了,这点疼算得了什么? “主子,您为什么不跟王妃娘娘说?” 疏影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他家主子以前挺会在王妃娘娘面前示弱,怎么这次…… “很光彩吗?” 楚知弋的反问让疏影无话可说,确实不光彩。 “对了,明天我想回连府一趟……” 连穗岁去而复返,看见房间里的场景,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弄的?” 连穗岁的目光落在他红肿的膝盖上,楚知弋把衣摆放下,淡声说道:“没事,一点小伤?” “这也叫小伤吗?谁干的?” 连穗岁音调逐渐升高。 “你进宫弄的?” 他可是皇叔啊,天底下,谁能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连穗岁的心沉下来。 “这么欺负人……” 楚知弋示意疏影退下。 “不过是跪了三个时辰而已,我若做了皇帝,他不一定有命在。” 楚知弋丝毫没有放在心上,见她去而复返,开口问道,“明天要我陪你一起回秦家吗?” 连穗岁摇头。 “不用,娘给二哥说了一门亲事,我回去一趟。” “你的腿真的没事吗?” 她不放心,就怕伤到骨头,他的腿才刚医治好,这么折腾,谁知道会落下什么病根! “没事,成王败寇,我运气不好,怨不得旁人。” 当年出征,他打了胜仗,不出意外的话,回来就会被立为太子,下一步就是登基……世事无常,是他的命! 肯定是因为祖母的事情牵连到他了。 不仅他,还有连方屿,连方屿也被连累了,但愿不会连累到二哥。 连穗岁陷入自责,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楚知弋也没睡着。 义善堂的账本重新在京城掀起波澜,他想看看京城的水被搅浑之后,谁会冒头! 深夜,仁和当铺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被叫醒的掌柜睡眼惺忪。 “谁呀,这么大晚上不让人睡……觉。这位客官,您要当东西还是赎东西?” 来人一身黑衣打扮,头戴帷帽面巾,手里握着一把宝剑,身上的气势一看就不好惹,他说话压低嗓音,听不出来男女。 “赎东西。” 掌柜的心放下了,这样的人不好惹,若是来当东西,要价太高,他可拿不准主意! “可有当票?” 那人伸手从腰间取出来一张纸递给他,离得近了,看见他手背上的皮肤光滑细腻,但是从骨相上看,像是男人。 掌柜接过来一看,面色变了变,当票上的东西不是寻常物件,是旁人寄放在他这里的,东西在库房里放着,但是来人的身份…… 他的犹豫被黑衣人看在眼里。 “怎么,掌柜的不想归还吗?” 凡是进了当铺里的东西,赎出去的不多,大多都被当铺私吞了,但这件东西,他可没那个胆子私吞。 “当初说好,拿着当票就能来赎,掌柜的想反悔不成?” 黑衣人提了一兜银子扔在地上,掌柜没再犹豫,让小厮去库房里把东西翻出来。 箱子上一把大锁。 “当初来当东西的人没说里面是什么,也没给钥匙,现在原封不动完璧归赵。” 黑衣人也没有检查,抱着箱子消失在黑暗之中。 “掌柜的,那箱子里装了什么东西?这么值钱?” 小厮把银子捡起来,估摸着得有一千多两。 “不该问的别问,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有钱拿不就行了!” 京城里秘密多,掌柜见多识广,一千两银子算不上什么。 “把银子收起来,记账入库!” 上次他一个疏忽,下面的人把九王爷的玉佩收了,九皇叔差点儿没把他的当铺掀了。 其实他们当铺背靠郭相,平常没人敢来找麻烦,但谁让连家有个好亲戚呢,宋靖为铁面无私,谁的面子都不卖,他当了京兆府尹,最近京城的治安都好了不少。 瞌睡被打断,掌柜的一时半会儿睡不着。 “我出趟门,你睡在前面看门吧。” 春风拂面,他的一颗心也躁动不安,得去三十六楼逛一圈,难得这会儿有雅兴。 “要给您留门吗?” “不用!” 本该寂静的深夜,三十六楼一整条街上灯火辉煌,姑娘们吹拉弹唱迎来送往,好不热闹。 街边并排停着一溜马车,赶车的小厮聚在一起闲聊着,贩夫走卒,给了保护费的小摊贩守着各个青楼的出口,有跑腿的活跑一趟就能填饱肚子赚一笔外快。 黑影走在街上并没有太多人关注,绕到清风楼后院的墙边,提一口气,咻的一下人就不见了。 “鬼呀!” 醉汉喊了一声,被人用酒瓶子砸晕,躺在地上砸吧着嘴,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 黑衣人推开房门,一个中年美妇坐在屋中。 “东西到手了吗?” 第216章 “到手了。” 黑衣人把箱子放下,解了帷帽,露出一张倾城绝世的脸。 美妇看着他这张脸出神,调笑道:“见惯了你穿绫罗绸缎的样子,没想到黑衣更衬你。” 美妇的手戳在他胸口,顺着胸口往下,勾住他的腰带。 “姑姑,别这样。”男人按住美妇继续往下的手,正色道,“先检查一下东西,主子的大事要紧。” 箱子上的锁样式普通,但却是能工巧匠精心打造的锁,没有钥匙很难打开。 美妇从怀里取出一把钥匙插进去,吧嗒一声,铜锁打开了。 “怎么是空的?” 箱子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账本呢?” 美妇语气变了,质问道,“你敢背叛主子?” “姑姑,话不能乱说,钥匙在您这儿,我能怎么做手脚?” 两人的视线落回箱子上。 “姑姑,您看这里,箱子被人拆开过!” 箱子背后的合叶处有撬动的痕迹,看起来像是新的。 “不是你,那就是仁和当铺的人,我这就去找他们!” 美妇带着怒气从房间里出来,男人脱了黑衣,取了件洁白柔软的丝绢长袍换上,在铜镜前坐下,拿眉笔轻轻扫着眉尾。 “我的祖宗哎,您还没有休息好?郭相的公子点名要听您弹琴,您快点儿吧!” 房外,清风楼的妈妈来催促,推门进来瞧见他正在装扮,满意道:“美的,别让郭公子等久了!” “我这就来。” 羽公子应了一声,抱起自己的琴跟着妈妈出去。 刚从仁和当铺出来,郭京就点名要见他,是郭相怀疑上他了? 老鸨带着他来到一处雅间,郭京左右各抱了一个美人,眼皮都没抬。 “羽公子可真是个大忙人,本公子来了多少次,没有一次见着的,唉,看来是本公子不够分量,吵着羽公子休息了!” 他上来一通阴阳怪气,若不是羽公子是唯一一个入选花魁的,他才不来清风楼呢,免得被人误会他喜欢男人! 京城三十六楼,三十五个花魁,他就差羽公子没集齐了。 “郭公子言重了,今日奴家身子不爽利,怕惹公子不快。” 郭京这个样子,实在不像是有城府的样子。 他的名声家喻户晓,就是个吃喝玩乐的纨绔。 “公子想听什么曲子?” 郭京想了半天。 “听说羽公子的琴音雅致,本公子欣赏不来,听得直打瞌睡,你弹一个俗的,喜庆点儿的,让本公子鉴赏一下有什么不同。” 羽公子盘腿坐下,将琴摆放在腿上。 “那便给郭公子弹一曲鸳鸯错吧。” 郭京摆了摆手,继续跟身边的美人打情骂俏。 琴音响起,羽公子闭上眼睛,回想着刚才去仁和当铺的细节,账本是什么时候丢的? 义善堂知情的人,他们早就除掉了,难道还有漏网之鱼? 琴音缠绵悱恻,还未弹完,郭京就跟两个美人滚做一处,他睁开眼睛,轻蔑地看了一眼,英明睿智的郭相怎么养了这样一个不成器的儿子? 他果然是多虑了。 一曲罢,他抱琴起身离去。 回到房间换上黑衣,连夜出城。 九王府。 “主子,仁和当铺的箱子被人取走了。” 楚知弋睁开眼睛。 疏影站在床边。 “那人进了清风楼。” 楚知弋捞起衣服穿上。 “你留下,让梵影跟着我去一趟清风楼。” 疏影一直在他身边抛头露面,容易被人认出来,梵影在暗处,见过他的人少。 “是!” 楚知弋装扮一番,清风楼后院的墙上留的有记号,主仆两人翻墙过去,顺着记号找到楼上。 “这位客官,您来找羽公子?” 三楼的楼道里没有人,两人被楼上的小倌儿发现了。 这是羽公子的房间? “我们是来京城做生意的客商,我家主子听说羽公子的琴音天下一绝,便想着来拜会。” 梵影从腰间取出一枚银锭扔给小倌儿,“劳烦通传。” 能住在三楼的小倌儿在清风楼里都是头牌,小倌儿收了钱并没有多开心,而是嫉妒地抱怨道:“郭公子也是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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