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不能攀上高枝…… 连方屿脸上露出一个笑。 “岁岁,你娘叫我来有什么事情?你先跟爹透透气!” 连穗岁觉得他的笑让人有点不舒服。 “爹,大哥闯祸了,母亲请了家法,张姨娘在娘面前闹呢,您快去看看吧!” 连穗岁今天一天忙的不轻,刚把连晓小安抚住,秦氏派人去叫了连嘉良,还没把人叫过来,就听门房来禀报,说有个叫祈文林的书生递了帖子,要见秦氏。 秦氏去见了,祈文林口中振振有词。 “是她先勾引我的,我家中本来定了亲,现在只能把家中的亲事退了。我可是家中的嫡子,娶四小姐一个庶女我们吃亏,四小姐应该多带点儿嫁妆。还有,我明年春上下场科举,要是考中功名,希望连大人提携提携我这个女婿……” 说祈文林一表人才的全是胡说,他长相一般,配上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秦氏差点儿没忍住让人把他轰出去。 事实证明,无耻的人没有下限。 第121章 祈文林拿出连晓小的肚兜威胁道,“要是不答应这桩婚事,我就把四小姐婚前失贞的事情写成故事放到各个茶楼酒馆,让说书人说上两个月,到时候,连家小姐的名声毁了,四小姐就只能上吊自杀或者是去庙里当姑子!” “府上还有别的小姐吧,只怕到时候整个上京城议亲的人家都会避开连府……” “可惜了,四小姐模样差点儿,若能娶到连家嫡女,我这辈子也算值了!” 秦氏当场摔了杯子,把人扣下捆起来扔到柴房,等连方屿回来处置。 连穗岁只说连晓小被连嘉良骗出去失了清白的事实,对越山书院和祈文林的事情绝口不提,连方屿听得额角突突的跳,追问道:“这个事儿有多少人知情?” 连方屿最关心的是这件事情能不能瞒住! 连穗岁心底鄙夷,他心中果然只有自己,怕被家里的事情连累。 “爹你放心,这件事情只有娘跟我还有四妹知道,就连张姨娘都不知情。” 明显感觉连方屿松了口气。 “你娘办事思虑周全,岁岁你要多跟你娘学习,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其他人,知道吗?” 连穗岁郑重点头道:“爹你放心,事关四妹妹的性命,我绝对不告诉别人!” 连方屿抬脚迈进秦氏的院子里,连嘉良正跪在地上挨鞭子,张氏趴在他身上阻挠。 “敢问夫人,大公子到底犯了什么错要闹到请家法的地步啊!您这是不给大公子活路了!” “要打您就打妾身吧,大公子犯了什么错妾来承担!大公子毕竟是家里的长子,夫人就如此见不得大公子受老爷宠爱,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打人……” 当着满院子丫鬟仆妇的面,张氏一个妾室公然顶撞当家主母,院子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下人们不知道该怎么做,纷纷看向秦氏。 秦氏冷脸道:“把张姨娘拉开,继续打!” “秦氏,你敢!” 张氏撕扯着来拉她的下人,一连撞倒了好几个婆子。 “张氏,你要翻天不成?” 秦氏一掌把桌子拍碎,她是真的恼了,下人们跪了一地。 张氏愣住了,连方屿也是第一次见秦氏生这么大的气,把本来想偏袒张氏跟连嘉良的话咽下去。 “张氏,你身为妾室,敢当众顶撞主母,来人,把她拖下去送回自己的院子里闭门思过!” 张氏很久没有反应过来。 “老爷,妾身护着大公子有什么错?夫人不分青红皂白打大公子,您说句话呀!” 都这个时候了,还看不出来他在护着她吗? 秦氏年少习武,他怕真把秦氏惹恼了,今日再闹出人命,偏偏张氏不懂,一个劲儿地出言挑衅。 “堵上嘴!” 下人们找了块儿破布把张氏的嘴堵上带出去。 “爹,儿子没犯错啊,怎么母亲生了这么大的气?爹,您帮儿子劝劝母亲!” 连嘉良一口咬定连晓小跟祈文林两情相悦才会做出这种事情,他顶多就是从中牵线搭桥,并没有逼迫连晓小,连晓小失了清白也跟他没有关系。 况且,祈文林又不是不愿意负责,只要把连晓小嫁过去不就行了吗,至于发这么大脾气吗? “你闭嘴!” 连方屿走过去试图安抚秦氏。 “我听岁岁说了经过,已经这样了,当务之急是派人去查一下祈家的情况,小小是庶女,我也不求她嫁多好的人家,只要家风清正,这点事情不过是年轻人一时把持不住,没什么大影响……” 秦氏甩开他的手,把祈文林说的那番话说给连方屿听。 “岁岁是个姑娘家,祈文林说了什么话我没敢让她听见。这样狂妄的人,夫君觉得祈家的家风能清正得了吗?” “一时把持不住?夫君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儿子在越山书院都干了什么事情?” 秦氏甩出一沓欠条。 “这是从祈文林身上搜出来的,夫君看看落款!” 他揣着欠条做什么?自然是用来威胁连嘉良! 至于算计连晓小的目的,秦氏懒得去猜,让连方屿去查吧! 连方屿本来觉得事情不大,应该很好摆平,等他看见欠条时,眼睛都瞪大了,庆幸秦氏搜出了欠条,否则今天把祈文林放走,明天他就敢把连嘉良沉迷赌博的事情宣扬出去! 他正在谋尚书之位,要是被人抓到这个把柄,别说尚书之位了,他自己头上的乌纱帽能不能保住还是另说! “逆子,我送你去念书你都干了什么?” 连方屿一脚揣在连嘉良胸口,踹的他吐了一口血。 “爹爹,我知道错了,那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儿子一时糊涂,被祈文林抓到了把柄,是他威胁我,都是他教唆我的!” “废物!” 连方屿打了打了,骂也骂了,回头还得问秦氏。 “夫人觉得这个祈文林该怎么处置?” 祈文林是读书人,他们家里也不是开衙门的,把人绑了总要有个罪名吧! 而且这事儿最怕见人,更不用说见官了,事情闹大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秦氏冷眼看着他,这个时候想到她了? “妾不知该如何处置,夫君是一家之主,妾都听夫君的。” 连方屿发愁得头皮难受,指着连嘉良问道:“把你在书院里干的好事儿一五一十跟我说清楚!” 连晓小身上蹭破了皮,眼睛也哭肿了,终于哭睡过去了。 连穗岁让叶儿守着她。 “小姐,四小姐那么胆小的人,怎么会敢跟陌生男子私下见面呢?” 小桃想不明白。 连穗岁却很理解连晓小的处境,在家里不受父母的重视,身边只有一个胆小的姨娘相依为命,从小到大没有被人疼爱过,连嘉良几句话,几个小玩意儿就把她哄出了府。 连穗岁没看见祈文林长什么样子,但读书人穿上长衫,再说几句之乎者也,稍微说点好听的,就能让人心生好感。 连晓小还算警惕性强的,她长这么大没有被人捧在手心里过,自然容易吃亏。 “四小姐以后该怎么办呀!” 连晓小虽然一股子小家子气,但是对连穗岁很好,腼腼腆腆的,从来不给连穗岁惹麻烦,也从来没有脾气。 婚前失贞,这要是传了出去,四小姐就没有活路了。 连穗岁自责自己明明感觉到了连嘉良的不对劲,怎么没有深入地去查一查呢,要是她早点防备,连嘉良是不是就不会得逞? “小姐,您别自责,只有千日做贼,哪儿有前日防贼的呢。归根结底,这是四小姐的命。” 第122章 连晓小其实没睡着,她只是不敢面对,闭着眼睛听见连穗岁跟小桃的对话,不争气的眼泪又顺着眼睛流出来。 “什么命不命的,明明是恶人作恶,怎么反倒要怪罪受害者了?小桃你这个逻辑不对。” 连穗岁手指点在小桃额头上。 “就算你绝顶聪明,但是人心难测,人有七情六欲,总会被别人抓住弱点算计,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弱势就颓废下去,好好想一想该怎么破局!” 小桃想了半晌。 “小姐,奴婢觉得眼前的局不好破解,只有祈文林那边松口,并且保证不把事情传扬出去,才能保住咱们家的体面。” 小桃的想法还是太保守了,连穗岁就直接的多。 “能守住秘密的只有死人,外面路滑,你觉得祈文林摔一跤能不能摔死?” 小桃瞪大眼睛。 “小姐,你要谋财害命……” 连穗岁捂住她的嘴。 “我可没说我要动手,我只是祈祷,祈祷他出门被车撞而已。” 话题被转移了,连穗岁回头看了一眼睡熟的连晓小,嘘了一声,轻手轻脚地出去关上房门。 人不能在她家里出事,所以现在她什么也做不了。 而且,她也没真的打算动手杀人,恶人得恶人磨,她要像个办法让祈文林尝到苦果,那样才有意思! 听到连穗岁帮自己想办法,一点儿也没有怪罪她,连晓小冰冷的四肢才逐渐有了温度。 要处置祈文林得先了解事情的经过,连嘉良被动了家法,罚去祠堂思过。 张氏在自己院子里闹着要去请大夫,连方屿恼连嘉良胆大包天敢去赌博,更恼他竟然算计自己的妹妹,张氏闹得厉害,他干脆躲在书房里不去见她。 涉及张氏跟连嘉良的事情,秦氏一般不出面,免得多做多错,被连方屿怪罪。 张氏见不到连方屿,就在院子里骂秦氏,骂的话传到主院,秦氏冷笑一声,让下人把话传到前面书房。 她骂得难听,骂秦氏故意要害连嘉良,骂秦氏嫉妒她生下长子…… “你够了!”连方屿沉着脸进门,骂道,“都是你养出来的好儿子,我送他去书院念书,他倒好,沉迷赌博,欠了一屁股债,现在债主找上门来了,我的前程也差点被那个逆子牵连!你这么闹,是生怕别人听不见,怕别人不知道咱们家里的事情?” 张氏哑然,惊慌道:“老爷是不是弄错了?大公子从小就很乖,怎么会去赌博呢?老爷,来人说清楚了吗?真的是大公子欠的债,不是二公子?” 连嘉良跟连嘉颖都在书院念书,不是连嘉颖冒充她的儿子给别人签下的借条?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把责任甩给别人?从今天开始,你也别出这个院子了,好好反思吧!” 教养子女本来是当家主母的责任,但张氏生下连嘉良后不忍心抱到秦氏膝下养,她跟连方屿青梅竹马,连方屿出面跟秦氏商量,秦氏干脆让所有的庶子女都跟着自己的姨娘,教养不好,也省得去挑她的毛病。 如此连方屿没了怨恨的人,只能吧脾气发在张氏身上,张氏有再多委屈也只能自己担着。 “谁都不准去给他送东西!” 连方屿对连嘉良寄予了多少厚望,现在就有多生气,张氏心疼,也只能私下里偷偷地派人去给连嘉良送点吃的喝的。 这个季节,祠堂里跟冰窖没什么区别,甚至比冰窖还要冷,连嘉良缩在角落,冻得快没了知觉。 连穗岁悄悄来到他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连嘉良突然惊醒,吓得差点儿跳起来! “嘘,大哥,是我……” 连穗岁点了一盏灯,把手里提着的食盒打开。 “我来给你送吃的。” 连嘉良饿得前胸贴后背,立刻端过来往嘴里塞。 “还是三妹对我好……” “那个,大哥,我问你个事儿呗……” 连嘉良已经被打蒙了,身上的伤口还往外渗着血,又被饿得头晕眼花,这个时候问他什么他都会回答,只要赶紧把他弄出去,祠堂是放牌位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待的。 “你说!” 连穗岁捋了捋思路,开口问道:“你跟那位祁公子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问题秦氏也问过了,他不假思索地答道:“在书院认识的,一开始我俩不熟,后来他知道我的身份,我俩慢慢就熟了。” 连穗岁哦了一声。 “那你又是什么时候染上的赌博?” “这也没多长时间,祈家以前是做生意的,一家人都是商户,咱们朝廷有规定,商户不能读书科举,他们家后来就捐钱买地成了地主,家里有钱。” “书院里大家好攀比,我这不是总被祁兄压一头,不服气,这就听信了别人的话,去赌坊里试试运气,一开始我手气很好的,谁知道后来就越输越多,欠的钱越来越还不上了。” 他啃了口鸡腿,抱怨道,“姨娘就给我送点儿清粥,还是妹妹实在,有酒有肉!” “后来呢?” 连穗岁夺了酒壶。 连嘉良打了个嗝,满嘴油光。 “后来我这不是让祁兄帮我想办法,从家里偷出田契先安抚住赌坊那边的人,一旦让他们找到书院,我不就完了!钱等我以后发达了再还!” 他话说得轻松,连穗岁简直就无语了。 “所以祈文林怀里的那些欠条都是你写的?” 连嘉良点了点头,大方承认道:“是我写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等我考中功名,让爹爹再朝中活动一下,找一个人肥差,不就是几万两银子吗,很快就还上了。” “那你又为什么算计四妹?” 连嘉良噎了一下,没什么心眼的说道:“那不是,祈家的事情瞒不住了,祁兄都被赶出家门了,他心里有怨气,找我帮他想办法。” “我想着他家里虽然有钱,但是他们以前是商户,家族里男丁娶的妻子没有身份太高的,咱家好歹是京官,爹的职位又不低,他要是成了咱家的女婿,他家里还不得八抬大轿把他请回去!” “所以,这个建议是你提的?” 连嘉良点头。 “怎么样,我聪明吧?” 你可真是个大聪明! 这一看就是个局! 他欠了好几万两银子,祈家却没有追究,不是局是什么? 照他这么说,祈家根本不欠银子,他们缺的是什么? 祈文林甚至随身把欠条带着,只怕祈家留的还有后手,不怕他不上套! 软的不行还能来硬的,他们今天把祈文林绑了,估计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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