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再去找九王爷问问……” 小桃敲响隔壁的院门,开门的只有一个老仆。 “小桃姑娘,九王爷亲自进山了,今天一定能找到三小姐!三小姐定能平安回来!” 希望如此! 方嬷嬷双手合十嘴里念叨半晌,小桃没了法子,也学着她朝各个方位叩拜…… 连穗岁在野外不会睡很久,火灭了她就醒了,走到山洞门口往外看了一眼,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深山的雪地里满是凌乱的脚印。 野兽的脚印吗? 她仔细看了一眼,不像,像是人的。 山洞前面有很多乱石和藤蔓,半个时辰就被雪盖住了。 找她的人一时没发现,几次从山洞门口经过,都没有发现她。 “连三小姐在这里!” 山林中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指着她朝身后的人说道。 连穗岁一脸懵。 “你们在找我呀……” 未说出口的话被药香味儿包裹住,抱着自己的人浑身冰冷,重量全部压在她身上,她的一条腿又受伤了,两人重心不稳,向后摔在地上。 山洞地方不大,背篓就在不远处放着,连穗岁急忙护着好不容易采来的百叶夜昙,嗔道:“我的夜昙!” 楚知弋怕摔着她,自己垫在下面,两只手紧紧箍着她。 连穗岁动弹不得,眼看背篓被砸倒滚向还冒着烟的火堆,伸手推他。 “再不松手,你的解药就被火烧了!” 这人发什么神经! 连穗岁挣脱开他跑过去把背篓扶起来,心疼地抚摸着被砸出汁液的叶子,每一片叶子都不能浪费,否则蛊毒解不干净,她还得麻烦。 楚知弋责怪道:“就为了一株药草,不要命了!” 茫茫大雪中找不到她,那种恐惧…… “喂,你讲不讲理,我是为了谁啊……” 连穗岁又被他抱住。 护卫们不敢进来,他们主子跟连三小姐…… “先说好啊,解药是我找到的,得加钱。” 楚知弋两手撑着地坐起来。 “三小姐,您昨天晚上一夜未归,我们家主子担心的不得了,亲自进山来找您,怕您遇上危险。” 他目光落在连穗岁缠着绷带的脚腕和膝盖上,昧着良心说道,“幸好您没事,要不然,我家主子……” 楚知弋瞪了他一眼,疏影急忙闭上嘴巴。 连穗岁惊讶的看着他的腿。 “你会走路了?” 原本是不会的,他昨天晚上一着急,竟然走了这么远……现在觉得两条腿已经麻木了。 连穗岁原本不觉得腿疼,想站起来,却疼的脚尖不敢挨着地。 “这下好了,我也成了瘸子……”她无法忽略楚知弋眸中那灼热的光,自己打趣自己,“咱们怎么下山?” 楚知弋原本有些懊恼,他刚才情绪不能自控,看见她的一瞬间,害怕她像母妃当年一样离开自己,便冲上去将她抱在怀里。 却忘了男女之防,忘了……她拒绝过自己。 幸好她没事,幸好! 疏影叫来护卫,抬了担架将两人抬下山。 看着连穗岁躺下装死的样子,楚知弋没忍住笑,在宫里那次,她第一反应也是装死。 就这么怕他吗? “小姐!” 小桃的大嗓门穿透力很强,连穗岁坐起来看过去。 “小姐您没事吧!” 方嬷嬷嘴唇颤动,双手合十朝着各个方向叩拜。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老奴代我家夫人谢过王爷的搭救!” 连穗岁回头看了一眼,楚知弋唇色很白,状态很不好。 第109章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连穗岁被抬进房间。 “主子……” “快送主子回去!” 楚知弋身上很烫,眼神发飘,意识逐渐被剥夺,暗红色的蛛网在皮肤上若隐若现,这一次发作跟之前不同,他家主子怎么没有一点儿反应? 疏影犹豫了一瞬,‘“去请连三小姐!” 他家主子是为了连穗岁蛊毒才会发作,万一……疏影不敢想。 “三小姐,我家主子……” 连穗岁房间里很多人,方嬷嬷跟小桃以及丫鬟们将她围在中间,来请她的护卫顾虑着没敢多言。 “把我的背篓带上,还有药箱!” 连穗岁扶着小桃站起来,指指旁边的背篓。 此处人多,连穗岁没有多言,护卫小心的抱起背篓,帮连穗岁把药箱提起来。 连穗岁点头。 “其他药材我这儿都有,还缺一味,你们去准备!” 连穗岁一条腿走路,嫌走的慢,干脆捞过来一根木棍当成拐杖。 旁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外面有传言,说九皇叔身染重疾,她们也不知道是什么病,看样子,情况挺危险! 方嬷嬷也不敢说什么,跟着她来到隔壁。 “老奴给小姐打下手!” “小姐我也能!” 连穗岁给楚知弋治疗时避着她们,没有亲眼看见,她们对连穗岁的医术没有清晰的认知。但,连太医都没有治好九王爷的腿,她家小姐却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让九王爷站起来了。 连九王爷都认可她家小姐的医术,她们都是连穗岁更亲近的人,怎么能质疑呢! 楚知弋身边没有婢女,侍卫们粗心,连穗岁确实需要她们帮忙。 “好,嬷嬷,帮我去药房里把我包好的那几包药材拿上,添一锅水熬成药汤,熬半个时辰之后,放入我晒干的那些虫子。” “小桃,你去准备一个小火炉,烧上一锅开水准备好,再准备点儿消过毒的棉布。” “准备干爽的衣物,多准备几个炭盆,让房间里暖和一点。” 连穗岁坐下指挥,底下的人虽然慌乱,但是井然有序。 “三小姐,一切都准备好了。” 连穗岁坐在楚知弋的床前,纱帘放下,她正在用银针压制发作的蛊毒。 外面人影憧憧,纱帘挡住了别人探究的视线。 “把他放进浴桶里,你们都出去吧。” 楚知弋宁愿自己一个人承受痛苦也不愿意被别人察觉,连穗岁要保护他的隐私,维护他的尊严。 疏影感激道:“若能救我家主子,从此之后我这条命就是三小姐的!” 连穗岁没空听他煽情。 “我要你这条命做什么,赶紧出去,别耽误我救人!” 连穗岁取出装了花蜜的瓷瓶,用小银勺子取了一点涂抹在楚知弋的嘴唇上,他嘴巴很干,下意识伸出舌头舔嘴唇。 什么味道,甜丝丝的。 体内的蛊虫嗅到味道,突然暴动起来,他身体猛地一个抽搐,面色痛苦到扭曲起来,连穗岁取出小刀,迅速在他身上划了许多小口子,乌黑的药汁骤然变红。 情况比她预料中的还要严重。 “疏影,换水!” 方嬷嬷跟小桃在厨房按照比例熬制汤药,力气活有护卫们,大家配合着换了七八次水,浴桶里的药汤才渐渐变清。 楚知弋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无力地趴在浴桶上,漆黑的眼眸一动不动的看着连穗岁,他纤长的睫毛轻颤着,证明他活着。 “我让护卫们进来帮你换衣裳。” 连穗岁轻声说道。 他长臂上的肌肉线条流畅,扒在浴桶上的动作像是一只螳螂。 窗外漆黑,竟然又过了一天吗…… 楚知弋动了动手指,将她的袖子捞勾过来握在掌心。 “别去。” 他很乖,像一只无害的小白兔,害怕身边的人离开。 “我不去,但水凉了,我怕你着凉。” 楚知弋松开手,轻声说道:“转过去。” 他赤着上身,身上的伤口被药水泡得发白,连穗岁背转过身,过了很久才听见水声,担心道:“你自己能行吗?要不要我帮你。” 她听见一声轻笑。 “男人不能被说不行。” “我不是那个意思……” 连穗岁哑然,身后窸窣的动静持续着,楚知弋扶着浴桶挪步,扶着桌子,拿起衣服艰难地往身上套。 等了很久,连穗岁才听见一声好了。 连穗岁转过去,他趴在桌子上任人摆布,再没有一点力气了。 帮他把了脉。 “恭喜,蛊毒解了。” 就这么,解了吗…… 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更多的是茫然无措。 困扰他这么多年的蛊毒,就这么轻易地解开了? 楚知弋很困,很累,眼皮有千斤重,却还是强撑着不让自己的意识远离。 连穗岁将他扛到床上,盖好被子。 她模样很狼狈,脚上绷带缠着树枝,身上的衣服上很多干透了的水渍和泥灰,有昨天晚上在山上蹭在身上的,也有今天帮他清除蛊毒时沾上的药汁。 她满面憔悴,状态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昨天一晚上没睡,为了帮他找解药,她一个姑娘家在下大雪的山里呆了一晚上…… 该放她回去休息的。 楚知弋抓住她的袖子不松手,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他的样子,像极了生病害怕的小孩子,连穗岁曾经救过一个父母在外打工,把她错认成妈妈的小孩儿,当时,那个小姑娘也是抓着她的衣服不让她走。 母性被唤醒,连穗岁帮他掖了掖被角,坐在床边等他睡熟了,才抽出自己的袖子,忍着脚上的疼走出房间。 疏影在门外守着,见她出来殷切地看过来。 连穗岁点点头,方嬷嬷扶着腰吩咐小桃跟其他丫鬟上去搀扶连穗岁。 大家昨天晚上找了一晚上人,今天白天又没少干活,忙起来连饭都忘了吃。 “红儿去厨房,先给小姐下一碗面,映儿去打些热水来,给小姐洗漱。” “小桃,背小姐回房间休息!” “不用,我自己走!” 连穗岁话还没说完就被小桃背了起来,吓的她赶紧抱住小桃的胳膊,“背不动就别逞能,放我下来!” 现在还不到寒冬腊月,路上的雪很快就化了,雪水渗透进泥土里。晚上气温低,泥土冻得很硬。 小桃轻松地背起她,还颠了两下。 “小姐,您现在轻的没有一点重量,奴婢能背动!” 连穗岁对自己的体重没有清晰的认知,还停留在一开始二百多斤的状态,下意识觉得自己沉。 小桃脚下生风,将她安置在床上。 映儿端来热水,小桃动手帮她脱鞋子才发现,她的脚肿的不成样子。 “小姐,这怎么办?” 连穗岁疼的叫唤一声。 “把我泡的药酒拿来,我搓搓。” 一开始她伤得没有这么重,及时搓上药酒,休息,很快就能下地。 拖着脚上的伤没处理,又忙前忙后一天,脚腕上充血,整只脚肿了起来。 小桃拿了药酒涂抹在她皮肤上,却不敢用力搓,生怕弄疼了她。 “你这样不行,我自己来吧。” 她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但是不把脚上的瘀血搓化开,伤不会好。 方嬷嬷搬了个小板凳坐过来。 “老奴来吧,小姐忍着点儿。” 方嬷嬷手上的力道不轻不重正好,连穗岁心疼她一把年纪了,还得跟着她操心,她的年纪跟秦家老夫人不相上下,应该是一直照顾她娘的奶母吧…… “夫人小时候调皮,总是受伤,不是崴了脚,就是割破了手。但夫人从来不哭,比二爷还勇敢呢!” 许是眼前的事情让她想到了过去,方嬷嬷话多了起来。 “小姐的性格,跟夫人小时候一模一样,认准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老夫人不让小姐习武,她偏要跟着大爷二爷习武,老夫人恼了不管她,她还真敢穿上小兵的衣裳跟老将军上战场……” 那时候的秦华盈敢爱敢恨,性格泼辣,老将军班师回朝,她一朝就在京城扬名了。 第110章 “京城里都是大家闺秀,哪里见过像夫人这样的小姐呢,夫人明媚张扬,来提亲的人都快把秦家的门槛踏破了!” 小桃跟几个丫鬟也是第一次听人说起秦氏年轻时候的事情,外面北风刮着,房间里放了炭盆暖暖活活。 连穗岁好奇问道:“那娘怎么会选了爹爹呢?” 怎么看,她爹都配不上她娘。 不说别的,就说娶了她娘,后宅里还能有这么多莺莺燕燕,她都不明白她爹怎么想的! 方嬷嬷叹了口气。 “先帝有意把夫人赐给如今的……做侧妃。” 方嬷嬷指了指房顶,讳莫如深的样子,连穗岁瞪大眼睛,让她娘那么心高气傲无拘无束的姑娘去给皇上做妃子困在后宫里? 她娘会疯掉吧! “其实也是皇家的试探,怕秦家真的想要权势,选了先帝的哪一位皇子……毕竟没有哪一个皇帝真的想看见权臣跟自己的儿子走的近。” 屋子里都是自己人,当今皇上将连穗岁赐婚给成王的时候,她就想提醒连穗岁了,成王不能嫁,谁知道宸帝是什么心思呢! 幸好她自己也不想嫁给成王,这番话她才没有说出来。 “夫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便选了那一年科举出身身家清白的老爷。” 后面的话方嬷嬷没说,连穗岁大概也能猜到,她爹为了攀附权贵,甩掉了跟张氏身上的婚约转头迎娶她娘,但是张氏哪里能咽的下这口气,赌上名声不要,跟他爹来了京城,给他做妾,赶在她娘进门前怀上长子。 她娘拒绝皇子挑选的夫君,自然不能退婚,于是就有了今天的局面。 好吧,怪不得她娘总是冷冷淡淡的,对自己也冷淡,对她爹也冷淡。 “不说了,时间不早了,小姐早点休息。” 方嬷嬷手底下动作不停,连穗岁只顾着听故事,忘记了疼痛,反应过来时,脚上暖暖的,已经好了很多。 红儿把面端来,连穗岁吃完洗漱好,往床上一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连穗岁不想起,也没人来打搅她,这一觉睡得很踏实。 “早啊!” 开口从嘴巴里呼出白雾,冷冽的空气瞬间铺的脸颊和鼻子通红。 “小姐,您怎么出来了!” 连穗岁穿着室内穿的薄袄站在屋檐下,小桃急忙给她加了一件披风。 “没事,我不冷!” 她经常锻炼,之前还喝过中药调理身体,睡一觉浑身的疲惫就被清扫干净了,况且这会儿已经中午了,即使没有太阳也不会很冷。 “今天中午吃什么饭?” 昨天一天只吃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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