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倒让夏元正重新被王爷重视,她这么多年的辛苦算什么? “娘,我们没输,哥哥什么性子,爹能不知道吗,我们什么都不做,也不辩解,等爹回过味儿来,就知道着一切都是有心人故意挑拨。” 做的越多,错的越多,反而容易把以前的情分一起磋磨掉,不如从现在开始,什么都不做。 “娘,您不如避出去,随便去哪个庙里,给大哥祈福,让爹爹看到您的诚意,便不会怀疑您了。” 这么多年,她跟着夏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了大局着想,夏津不会动她! 想明白这一点,蔺氏长舒了一口气。 “明日我就去跟你爹说,带上你哥哥,我们一起去给你大哥祈福!” 蔺氏立刻命人收拾东西,等到天亮,派人去跟夏津说了一声,连穗岁正在给夏元正施针,夏津嗯了一声,下人便回去回话了。 夏元英在祠堂里跪了一晚上,年轻人身体底子好,被蔺氏抬上了车,蔺氏母子三人浩浩荡荡地出发,在丽都城外的寺庙里住下了。 连穗岁是回到客房,才听说这件事情的。 好一招以退为进! 没了蔺氏的镇南王府仍旧运转,只是习惯了凡事都有蔺氏打理的夏津觉得不习惯了。 每日的饭食不再是精心根据他的口味送到书房,没有人嘘寒问暖,贴身照顾,大事上没有耽误,但是小事上他哪里都不舒服。 夏元正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强壮,爷俩每天面对面,彼此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与想象中的父慈子孝不同,两人都觉得别扭。 “王爷,既然大公子的毒已经解了,我也该告辞回驿馆了。” 连穗岁来请辞,夏津本想吩咐蔺氏派人送她回去,话到嘴边反应过来蔺氏不在府上,只得看向夏元正。 “正儿,你送九王妃回驿馆吧。” 夏元正应了声是,派人去准备马车。 连穗岁看出了夏津的心不在焉,提醒夏元正。 “蔺氏以退为进,过不了多久就会重新掌握主动权,到时候,你吃过的苦受过的累,就都没了用处。” 夏元正早就领会过蔺氏的手段,也早有准备。 “我还要请九王妃帮个忙。” 夏元正儒雅一笑。 “后天我在宴月楼设宴答谢王妃的救命之恩,请九王爷九王妃一定赏光!” 看来他已经想到应对的法子了,连穗岁笑应了声好。 亲自将连穗岁送回驿馆,他与楚知弋隔着门框见礼后,便上马折返回去。 蔺氏不在府上,答谢宴自然也没办法在府上进行,夏津同意了他的提议,在宴月楼举办晚宴。 宴会普通,夏津与楚知弋互相客套几番,便叫了歌舞表演,今晚月色极好,三楼的雅间里,穿堂的晚风吹过,酒过三巡,夏津面上看不出醉意。 腰肢柔软的舞女面纱被风垂落,落在夏津的手背上,他抬头,看到女子的那一刻,眸光变了变。 “王爷恕罪!” 那女子发现自己的面纱没了,急忙上前磕头求饶,夏津握住那名女子的手腕将人扯到近前。 房间里歌舞笙箫,楚知弋不胜酒力,被连穗岁扶着下了楼,夏元正去送客,楼上其他舞女被他的动作吓得匍匐在地。 女子面上也有惧意,却不敢挣扎。 “王爷?” 风吹灭了蜡烛,窗子外月色撩人,眼前的女子竟然与他的亡妻有八分相似,或许是有人刻意算计? 但他此时喝了酒,来不及想太多,将女子扯进怀里,俯身…… 其他舞女见状,悄声退出房间。 夏元正送走楚知弋跟连穗岁,回头看着楼上。 论心机手段,他不是没有,只是从前,他不想把这些手段用在自己的父亲身上,如今,他也是被逼无奈。 他守在楼下,等楼上动静停歇,派了侍女进去服侍。 等到天亮,父子两人谁也没提昨天晚上的事情,回到王府,夏津却派人去将女子接回来。 蔺氏搬到寺庙,本想借着这个机会,让自己的夫君意识到她从前的那些付出,想用暂时的退让换回主动权。 没想到,才三天,就等来了夏津纳妾的消息。 镇南王的后宅里,有数不清的妾室通房,她从不在意,但是她在意的是,听说,这名女子与已故的王妃有八分相似,在外面被夏津宠幸后,被带回了府里,住在从前王妃住过的院子里。 镇南王妃在夏津心中的地位无人能及,她成为镇南王继室夫人这么多年,从来没敢奢望过住进那个院子! 第532章 蔺氏坐不住了,就连夏轻轻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娘,现在该怎么办?” 他们悄悄地出来,总不能再悄悄地回去,好让父亲的那些部下都认为她娘失了宠,以后不再支持他们! “没想到夏元正有如此心机!” 蔺氏气得头疼,夏元英还在赌气,这几天不出房门半步,蔺氏恼道,“去把你哥哥叫过来!” 夏轻轻去了夏元英的房里,发现夏元英不在房间里,问了下人才知道,他早就溜出去了! 关键时候儿子指望不上,更让蔺氏上火。 “找,掘地三尺,把你哥哥给我找回来!” 驿馆里,楚知弋跟连穗岁准备睡午觉,楚知弋脱了外套,正欲往床上坐。 连穗岁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摇了摇头。 他让开了位置,连穗岁找来一根竹竿,挑开床上的枕头和薄被,床上竟然密密麻麻爬满了毒蝎。 楚知弋眉梢挑了挑,连穗岁指了指窗外,楚知弋瞬间懂了。 他用筷子夹起毒蝎,像甩暗器一般甩向窗外。 在房檐上倒挂着的人扑通一声摔到地上,连穗岁走到窗口去看,夏元英一脚踩死一只毒蝎,抬头愤恨地看着他们夫妻两个。 “二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连穗岁扬眉问道,“如果我们没有发现,被毒蝎蜇到毒发身亡,二公子是不是要担一个谋害亲王的罪名?” 夏元英恼道:“你好好看清楚,那些蝎子没毒!” 没毒,值得他费尽心思捉来丢到他们床上? 镇南王心思深沉,夏元正心机也不差,怎么他这么幼稚! “就算没毒,二公子为什么要把蝎子丢到我们床上?” “谁让你们欺负我娘,小惩大戒!” 夏元英脸砸在地上,一张俊脸鼻青脸肿,说这些话的时候十分好笑。 “二公子讲不讲理?我们什么时候欺负你娘了?” 以前觉得夏元英蠢,没想到蠢成这样! 连穗岁被他质问得哭笑不得。 “我娘都被你们逼到山里住寺庙去了,还说你们没欺负我娘?” “从你们踏足丽都开始,我们家就没有安生过,就算是朝廷来的督军,你们也不能掺和我们的家事!” 连穗岁哦了一声。 “这么说,二公子在埋怨我救了你大哥?我好像也就多管了你家的这一桩闲事。” 这句话又把夏元英堵得说不出话来。 他指着连穗岁你了半晌,扭头走了。 连穗岁回头看着满床爬的蝎子。 “换个房间吧。” 反正驿馆里多的是房间。 她以为此事只是一个插曲,很快就会过去,没料到晚上夏津派人来给他们道歉。 第二天又派人去把蔺氏接回王府,借着这桩事情,把蔺氏斥责一顿,勒令他们母子两人禁足。 连穗岁挑眉,白月光的杀伤力挺强! 只是一个替身,就能让蔺氏丢这么大的脸! 以后镇南王府热闹了。 夫妻两人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楚知弋有事外出,夏轻轻找上了连穗岁。 她面色憔悴,眼眶有点红,应该是哭过了。 “让九王妃见笑了。” 夏轻轻拿帕子擦了擦脸。 “我这趟过来,是想请九王妃过府一趟,给母亲开两副药,娘最近状态很不好。” 蔺氏身子不好? 连穗岁婉拒道:“王府的大夫医术高明,夫人大可不必来找我。” 他们的交情还没到那个份儿上。 猜到她会拒绝,夏轻轻快急哭了。 “娘前两天给爹新纳的妾室送了一碗汤,哪料到被人陷害,那位妾室肚子疼了一晚上,从此不能生育,娘也被爹爹关进院子里,不准任何人探望。” “寻常的大夫不敢去触碰爹的霉头,我只能来找九王妃,求你去看看娘吧!娘的情况不太好!” 连穗岁听得眉头轻皱,蔺氏在府上这么多年经营,难道比不过一个刚入府的妾室? “九王妃,我给你跪下了!” 夏轻轻约连穗岁在茶楼,茶楼人多眼杂,她这么一跪,让连穗岁不得不答应下来。 她留了个心眼。 “我得回去带上我的药箱。” 夏轻轻欲言又止,最后陪着她回了一趟驿馆。 她带了小桃,到了王府之后,发现确实跟上一次来的时候不一样了。 “九王妃,您直接跟我去娘的院子里就行。” 夏轻轻态度古怪。 “还是先去拜见镇南王,说清楚比较好。” “爹在那个女人的院子里呢,王妃确定要去?” 连穗岁坚持,夏轻轻叹了口气,带着连穗岁去了先王妃的院子。 还没靠近,就能听到从院子里传出来的丝竹乐器声,男女的嬉笑声不堪入耳。 下人进去禀报,没一会儿就出来了,说夏津没空,让他们自便。 “九王妃不信我?” 夏轻轻语气中透着失望,径直带着连穗岁去了蔺氏的院子。 看守院子的婆子放了两人进去。 “娘!” 蔺氏晕倒在房间里,夏轻轻快步上前,喊了丫鬟婆子来将她扶到床上。 “九王妃你快点给娘看看!” 连穗岁上前把脉。 “夫人最近忧思过度,体力不支,我开个方子调理一下,只要好好吃饭,就不会有大问题。” 她开了方子,交给下人去抓药,夏轻轻跟蔺氏母女两人抱在一起哭。 连穗岁总觉得哪里说不上来的怪异。 她检查了下人抓来的药,让小桃去盯着下人熬药,熬好了药端上来,夏轻轻伺候蔺氏喝下,安抚蔺氏睡下。 “多谢九王妃!” “我送你出府。” 夏轻轻的眼眶更红了。 一直到走出镇南王府,连穗岁仍旧感觉像是在梦里一般。 她以为蔺氏给她设局,要在她开的药理动手脚,好栽赃陷害她,没想到就这么轻易地出府了! 回到驿馆,等楚知弋回来,跟他说了这件事情。 楚知弋沉声道:“镇南王府这几天确实不太对劲。” “夏津沉迷女色,蔺氏被夺了权,夏元英也被禁足,王府轻易地被夏元正控制住……太顺利了。” 一切都太顺利了,像是假象。 但是他今天确实去了军营,来丽都这么长时间,他这个督军,第一次进到军营。 “你觉得,镇南王在做戏给我们看?” 第533章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夏家是一块儿难啃的骨头,要是这么容易就能扳倒夏津,宸帝也不会头疼了这么多年。 “那我们怎么办?” 朝廷跟夏家的关系如今只剩下一层窗户纸了,一旦他们做得太过,就会激起夏津的不满,威胁朝廷,但是再拖下去,他们又得担心前朝的势力在其中掺和。 “先拿下镇南王的兵权!” 楚知弋开口说道,“不仅仅是为了朝廷,也为了我……” 他当年垂死布局,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东山再起,这几年,他将自己的野心藏得很好,从来没人怀疑过。 “他们是不是做戏,除掉严磊,就知道了!” 严磊是镇南王夏津的左膀,在军中的分量仅次于夏津。 他打算从严磊入手。 夜幕降临,官道上一队骑兵呼啸而过,沈成隽跟一众回城的兵将们急忙让到一边。 “谁呀,这么大排场!” 一行几十匹马全都是黑色的骏马,即使天色暗了,也能看出骏马身上的毛色漆黑发亮,英俊不凡。 他们当中,就数罗纹年岁最长,在军中时间最长。 他看了一眼,开口说道:“那位是镇南王麾下第一猛将严磊,前段时间外出剿匪,今天才回来吗?” “乖乖,那马是什么品种,也太好看了点!” “不仅好看,还好骑,等你成了严将军那样的大将,说不准王爷也会奖励你一匹!” “那感情好!” 众人说说笑笑,继续往城门的方向走,别人骑马,他们步行,没一会儿那队人马就消失在他们眼前,大概一刻钟后,连马蹄声都听不到了。 一只兔子从林子里窜出来,沈成隽弹出手里的石子,打在兔子脑袋上,兔子直挺挺地躺下,他上前捡起来。 “沈老弟,功夫不错!” 沈成隽挠头笑了笑。 “带回去改善伙食……” 山间突然传来一阵血腥味,有人在鼻子前扇了扇。 “奇怪,你这兔子也没见血,哪儿来的血腥味儿?” 此时天色朦胧,不远处几匹马正在路边吃草。 “咦,那不是严将军他们的马?” 怎么不见马上的人,只有几匹马在野外吃草? 罗纹眼睛盯着前面,伸手拦住大家。 “你们看地上!” 地上一滩暗色的液体渗进泥土里,不远处的地上,躺的有人! “上前看看!” 众人小心靠近,血腥味儿越发浓郁,到了近前,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严将军……被暗杀了!” 官道上没有别人,一刻钟之前,他们还趾高气扬地从他们身边经过,一刻钟之后就成了一摊尸体…… “快去禀报王爷!” 沈成隽跟罗纹对视一眼。 “你们去,山间晚上有野兽,这里得留人守着,我跟沈老弟留下,你们快点回去报信!” “好!” 大家不废话,分头行动,他们走后,山间十分寂静。 沈成隽盯着罗纹。 罗纹弯腰检查每一个人,检查到严磊时,严磊的胳膊动了动。 “你们是谁的部下?” 严磊还活着? 他们身上穿着兵营里的衣裳,严磊知道城外新招募的兵马晚上并不在山里过夜,等这批人训练好了,便会被拉到战场上,剿匪杀人,到那时候,他们就不是新兵了,会被分到各个军营。 他今天大意,被人偷袭,如果不是他们及时赶到,那些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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